陳小小的小書房

韋恩家的小蝙蝠崽 By 修安

陳小小の小註記：塞西莉亞

文案：
布魯斯又找到一只自己的崽崽。和達米安一樣又不一樣的崽，她真誠地依戀和信賴著他們……
塞西莉亞·韋恩常識欠缺，是需要保護的存在，蝙蝠俠和羅賓們都那樣認為，直到某一天她命令她的導盲犬（？）變成了巨獸……
她流落異界，找到了回家的路，每個家庭成員都真心的喜愛著她……但是她在異界到底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
如果那些技能不用在他們身上，他們會更愛她。

聽說她的家庭非常和睦，兄友弟恭，父慈子孝，非常的普通。
她覺得非常滿意。
結果回家之後發現，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深藏不露，特別是她爹。
她：這種時候微笑就好。
塞西莉亞：他們都很愛我，卻從不說出口，那麼就由我來說吧！
（本文主旨溫馨，只希望大家一樂！）

內容標簽： 英美衍生 因緣邂逅 甜文 超級英雄
搜索關鍵字：主角：塞西莉亞 ▏ 配角：蝙蝠一家子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她弱小可憐又無助——假的
立意：真誠的愛是永恆的，外表的改變，改變不了其中的本質

第1章 一隻崽

　　哥譚某處陰暗的小巷，忽然出現的流雲飛袖的明麗少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感受著周邊渾然不同的特殊建築，心中問道：[這裡就是你說的我的故鄉嗎？]

　　[是的。]她的腦海中響起清朗的少年聲，它稱呼自己為系統。

　　系統寄宿於她左手的戒指，這是它的迫不得已，系統本來會進入她的識海，可是，一個修士的識海怎麼會那麼簡單被外來之物進入呢？

　　她的戒指，就是系統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她想起前不久，這個聲音找上她，告訴她，她其實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她有父有母有兄長，她流落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意外，如果她回去，不僅能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甚至有機會治好自己的眼睛，重見光明。

　　在雙重誘惑下，她欣然前往。

　　當然，是有代價的，她需要幫它或者它幕後之人做一些事情。

　　［你好宿主，我是系統零，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將由我來照顧你，你的家鄉與這裡截然不同，您的衣食住行將由我全權負責，您可以將我當做——管家。］

　　是的，她看不見，自記事起，她便沒有見過世界的模樣，但幸好，她也很幸運，遇到了很多心善的人，他們教會她，眼盲的情況下，怎麼樣觀察這個世界。

　　[我現在應該去哪找我的父母？]站在這條死巷，她無措地問系統零。

　　[我會給您指路，請您相信我，現在先走出這條巷子。]

　　系統沉穩的聲音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好。]她應道，無神地雙眼直視前方，通過聲音感知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是一個死巷，擁擠狹小，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小心翼翼避過牆邊……那應該是牆壁邊四四方方的東西。

　　[那叫垃圾箱，彙聚這周邊居民產生的一切廢棄物品，也就是垃圾。]系統零解釋道。

　　她能通過聲音感受到的，在腦海中模擬一切實物的大致形態，卻無法在想像出它的顏色。

　　周圍一切細微的聲音都逃不過她的耳朵，或許失明人士就是這樣，上帝給她關上了一扇門，卻給她打開了一扇窗，她的聽覺、嗅覺等越發的靈敏。

　　她聽見有老鼠貼著牆根而過，叫喚個不停，有貓躍上垃圾箱，發出輕微的聲音，它或許是去抓老鼠填肚子吧。

　　她聽見奇特的建築裡，男男女女或交談、或爭吵、或曖昧的聲音。

　　她聽見在這安靜地小巷的盡頭，那是一個與之不同的世界，時不時飛速穿過的什麼，系統零說那是這裡的交通工具，她以後會學習到。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小巷盡頭，她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往左邊走，一直走。]

　　她乖乖聽話，左轉，她走著，[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

　　[是晚上九點。]系統零回答道。

　　[這裡的夜空和那個世界相比，哪邊的更漂亮？]她好奇地問，她的友人曾告訴她「明月皎皎，星漢西流」，星空美輪美奐。

　　系統零頓了一下，[這裡的夜空，很美，和那個世界一樣的美。]

　　[那就好。]她的臉上帶著清淺的微笑，她在腦海中想像著那樣的美麗。

　　有一伙人和她相對著走來，她並沒有在意，和那些人擦身而過時，她聞到了酒的味道，和另一個世界的不同，卻依舊帶著濃濃的酒味，是一些醉漢呀。

　　那一伙人似是喝醉了，走路有些搖搖晃晃地，他們看見了她，遲鈍地腦子指揮著他們將她攔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對！交出來！看你這樣子也不窮，快點！穿的這麼奇怪？不是哥譚的人吧。」

　　聽著耳邊嘰嘰呱呱的聲音，她沉默了一會，她可不至於蠢到以為這些人在唱歌，[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請讓開。」她禮貌地回復，並向左移幾步，想要離開。

　　但那些人明顯不想放過她，他們也挪了幾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並將她包圍起來。

　　「這小婊|子……嗝……長得還不錯嘛！就是年紀小了點。」一人淫|邪的看著她的臉蛋，對著同伙說著。

　　他的同伴點點頭，「這麼晚了一個人出來拉客嗎？你看我們怎麼樣？我們舒服了，就放你走哈哈哈哈！」

　　她是聽不懂，對方也聽不懂她說什麼，甚至還想上手來觸碰她，她側身躲開那只手，眉頭皺起，聽著系統零說話。

　　[我竟然忘記了這件事！]系統零也很震驚，[你和這裡語言不通！]

　　[所以，我現在可以動手嗎？]她真的受不了這些人露骨的視線，以及那些鹹豬手了。

　　[可以。]零冷酷道，這可是千辛萬苦從另外的世界找回來的，怎麼可以被欺負呢？

　　零話落，她抓住那只鹹豬手的手腕，朝著反方向狠狠一扭，耳邊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松手之後抬腳一踹，踹飛出去幾米遠，半天爬不來，然後她反手擊向另外一個人……

　　短短十秒，圍著她的五人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拿出來，就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她有分寸，沒有傷及人命。

　　這幾個混混們完全不敢相信，他們被一個看上去年紀幼小又柔弱的奇怪的少女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她冷漠地跨過地上打滾的人，詢問道，[我現在該去哪？他們說話我都聽不懂，我說話他們也聽不懂，可你說的我卻能明白。]

　　[因為我可是最棒的系統，怎麼是他們這些垃圾能比的！]零驕傲了一小會兒，反應過來自家宿主竟然和這裡語言不通，而它竟然現在才知道，這是作為管家的失誤！

　　[宿主，這個問題我會解決的！]

　　[好。]那一番話鏗鏘有力，她沒有不答應的，雖然她挺想見到自己的家人，但她不想成為一個麻煩。

　　她在系統指揮下走進一條無人的小巷，接著就被傳送離開，除了不遠處滿地哀嚎的人外，仿佛這裡從來沒有來過一個漂亮柔弱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女孩。

　　在她離開後不久，一個一身黑漆漆的男人路過這裡，發現了滿地疼的受不了的混混，檢查過他們的傷勢後直接送進警局。

　　「老爺，這裡的監控都被黑掉了，無法恢復。」男人的通話頻道裡傳來一個略有些蒼老卻精神十足的聲音。

　　被黑掉的監控裡出現了什麼？是想掩蓋些什麼？

　　黑漆漆的男人目色沉沉，轉瞬間消失不見。

　　*

　　紐約布魯克林，某個狹小的無人注意的小出租屋內，系統零將她送到了這裡，［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您安心住在這裡。］

　　［好。］她沒有任何異議。

　　［不必擔憂，沒有人會覺得你的出現很奇怪，你便是真實。］一個優秀的系統不會讓人誤解自家宿主，[您不必憂心語言的問題，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會為您排憂解難。]

　　［好。］她換算了一下時間，這個十點，正好她是睡覺時間，生活非常規律的她對此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哦，對了，為了慶祝您回到本這個世界，請查收一份神秘的禮物哦。］零神秘兮兮，接著就暫時離開了。

　　她疑惑了半響，也不知道零打得什麼啞謎，等不來下文，她也就不等，慢慢摸索起她接下來一段時間要住的地方。

　　室內的環境在她的感知下，在她的腦中形成一個全方位的立體地圖，而她現在，就站在客廳的中央，身後幾步路是可以容納兩個人的座椅，走過去坐下，微微下陷的觸感讓她唇角不自覺上揚。

　　座椅前方，是一個半人高的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排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東西，立體的方形，正對著人的一面十分平滑，在平滑一面的下方有著凸起的按鈕，她略感驚奇，這是什麼呢？

　　在這個奇怪的東西的左邊，有一扇完全打開的門，只在門口站著，她感知到有一些碗碟，以及刀這些廚具，原來是廚房呀，不過這裡的生火工具很不一樣呢。

　　廚房旁邊就是浴室和廁所（她是這樣猜測的）。

　　在沙發背靠著的牆後，穿過半掩著門，那裡是她的房間，被褥衣物都一應俱全。不過為什麼都是小孩子穿的？

　　「管家這一詞真形像呢。」她輕笑道，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一系列事情，越發覺得這個比喻的恰當。

　　忽然，客廳內響起一聲接一聲的「嗷嗚」聲，凄慘又令人害怕。

　　她：……

　　這聲音，一聲接一聲的「主人救命啊！」「主人你快來！」「主人我害怕！」

　　好了……她知道系統說的禮物是什麼了。

　　這家伙……鼻子就是個擺設嗎？

　　「真的是……」她真的沒忍住，「哈哈哈哈！二白，誰給你綁的繩子呀？」

　　真的是太惡趣味了。她感知到，大概兩指寬的繩子將它的腿和嘴綁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兩端在頭頂打了個結。怎麼看怎麼好笑。

　　二白，是窩裡最小最瘦弱的那只，被它母親放棄的那一只，它野蠻生長，然後撿到了她……比起主僕，她和它更是家人。

　　以及，它是一只白色的狼。

　　「主人……」二白可憐兮兮地喊著，希望自己的主人不要再笑了，忽然來到奇怪的地方它當然會害怕了。

　　「好啦好啦，馬上給你解開。」帶著笑意，她摸索將繩結打開，二白立馬生龍活虎不見一點委屈。

　　「主人，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二白說著，直拿頭蹭著她。

　　「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很高興的，也不會不要你的。」她撫著它的頭，安撫道，「以及，不要那麼大聲，周圍的人會有意見的。」

　　簡稱，擾民。

　　二白也知道自己嗓門比較大，可現在不是情緒比較激動嘛。

　　「我知道了，主人，我會注意的。」

　　「嗯，乖啦。」

　　「主人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的家鄉。」

　　那一段我所遺忘的記憶的源頭。

第2章 二隻崽

　　「這裡和我們那裡一點都不一樣。」初來這個世界的二白從窗戶那裡探出頭，驚奇地觀察著。

　　截然不同的風格，眼花繚亂的建築，形形色色五官深邃的和自家主人一族的人類……

　　「不過這裡的環境也太小了，主人放棄了我們那一座山真的好可惜啊。」連它以後也沒地方蹦跑了。

　　「入鄉隨俗嘛。」她並不介意，笑得溫和，「多體驗點不一樣的東西人生才有點樂趣呀。」

　　「是這樣沒錯，不過主人，你有沒有發現……你變小了。」

　　？？？

　　很好，在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四個小時，她終於發現，她竟然變成了十二歲左右的大小！

　　*

　　[宿主！我回來了。]系統零語氣歡快。

　　她點點頭，微微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洋溢著笑容，「歡迎回來。」

　　「主人！就是這個奇怪的感覺！那個東西沒露面就把我抓來了！」二白「唰」地站起，警惕地將她護在身後，來回掃視四周。

　　空氣中彌漫著沉默。

　　系統零尷尬地解釋，[宿主，那個什麼……我和它解釋過了的……]只是它不聽。

　　「二白，沒事。」她說道，「這是……呃……管家。」

　　管家？那就不是敵人——暫時！二白收斂敵意，趴回她腳邊，內心對於這位管家還是有著濃厚的怨氣，就是這家伙，給它綁了粉色的蝴蝶結！

　　［對了宿主，我增加了新功能！］零炫耀不已，不等她接話詢問，零就繼續道，[學習模塊，其中語言功能，為宿主提供翻譯，多種語言，宿主再也不用擔心語言不通的問題了！以及，好學的宿主也可以自行學習哦~]

　　[很棒。]她淺笑著誇獎，[你用心了。]

　　[嘿嘿，這是我應該做的！]因為一句誇獎，新生的系統開心的直轉圈。

　　二白眼一眯，腳步一動，橫跨在她的身上，「主人~」人家不可愛嗎？人家毛毛不好摸了嗎？人家沒有吸引力了嗎？

　　「嗯？怎麼了？」

　　果不其然，她的注意力被二白拉走。

　　二白得意地甩著尾巴，主人還是最喜歡它的！

　　「就是喊一喊主人。」

　　對於養大自己的娃，她是非常寬容的，「嗯，好。」

　　默認了它這樣的吃醋行為。

　　系統聽不懂二白的狼語，默默給自己安裝了翻譯插件，嗯，現在可以了。

　　［宿主，您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零的這一個問題，她剛想回答她有的……但零問的，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名字。

　　「名字？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或許是有的吧，但我不記得了。」

　　她的記憶是從五歲之後開始的，甚至她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也是求證了師傅之後……

　　二白疑惑不解，「嗷嗚？」名字不是有嗎？

　　[宿主在這個世界行走，有一個入鄉隨俗的名字更好，您可以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哦！]

　　她撫摸二白的手頓了頓。

　　塞西莉亞。

　　「我叫……塞西莉亞。」

　　腦海深處冒出來的聲音，她甚為不解。

　　*

　　「叩叩叩。」

　　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吸引了一人一狼一系統的注意力。

　　「請問有人在嗎？需要幫助嗎？我就住在你家的隔壁，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叫我。」

　　系統零直接道破他的身份，[宿主，這是史蒂夫·羅傑斯，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美國隊長，一個很可靠的人。]

　　記住了但不是很懂的塞西莉亞點點頭，摸索著打開門，「你好。」

　　二白警惕地站在她跟前，戒備地望著陌生地男人，如果這個男人敢有什麼動作，它第一時間就能咬死他！

　　史蒂夫後退一步，那是一個讓人安全的社交範圍，他看著門口怯生生的柔弱小女孩，溫柔地開口道：「很抱歉，冒昧打擾，之前聽見這邊有動靜，想來是有人住的，但我發現你們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出過了，所以來看看。」

　　塞西莉亞聽懂了這一長段的陌生語言，這陌生地話在她腦中自動翻譯，而她說出口的語言也自動變成了英文，「感謝您的關心，我並沒有事。」

　　史蒂夫敏銳的察覺到不對，「你是一個人住嗎？」

　　一般來說，聽到他的問題，會回答「我們」，而不是單獨的「我」。

　　塞西莉亞搖搖頭，「不是的，是我和二白。」

　　二白聽到自己的名字，「嗷嗚」應聲。

　　史蒂夫：……

　　所以這個幼小的女孩竟然是一個人住？！這只……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嗎？

　　他並沒有探聽隔壁一家隱私的愛好，他擁有超級聽力也不會做那種事，現在一聽，這間房裡，確實只有這個小女孩和狗。

　　她明顯還沒成年吧！國家難道不應該好好的養育這樣的孩子嗎？

　　門前高大壯實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呼吸亂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她不解地歪歪頭，不明白他怎麼了。

　　「我是史蒂夫·羅傑斯，住在你家隔壁，有需要可以盡管來找我。」他會幫助這個孩子的。

　　「謝謝您，我叫塞西莉亞。」

　　只有名沒有姓？史蒂夫心裡疑惑，沒有說出口，向她道別，回到隔壁自家門口，看到她關好門才進去。

　　可是第二天，他接觸的這個女孩的信息就被擺在某個光頭眼罩的桌前，以及來到他的面前。

　　史蒂夫看著手中薄薄的一頁紙，直皺眉，面對神盾局職員的語氣十分嚴肅，「你們侵犯了這個女孩的隱私！她只是個未成年女孩！」

　　「抱歉，隊長，我也是聽上級的指揮。」完成了任務的他便離開了。

　　史蒂夫也知道自己在遷怒，他生疏地打電話給神盾局局長，「弗瑞，你不應該這樣做。」

　　「看來隊長你已經拿到那份報告了，你可以放心接觸她，她是個可憐惹人疼的小姑娘，如果隊長你想要領養她，神盾局也會開後門的。」尼克·弗瑞確認了報告的真實，他安撫怒火中的美國精神像征。

　　史蒂夫對於他們做的這件事不敢苟同，「我希望這是唯一一次。」

　　尼克·弗瑞：「如果這是隊長的要求。」

　　意思是同意了，史蒂夫掛掉電話，頭疼地看著手中薄薄的紙，這上面的記錄著隔壁那個女孩短短的十幾年人生，又是那樣的沉重。

　　最終，他還是將目光落在了後面的段落上……

　　…

　　「叩叩叩！」

　　這一次的敲門聲帶著克制的急促，塞西莉亞卻還是從心跳、呼吸聲和腳步聲中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羅傑斯先生？」塞西莉亞打開門，略帶疑惑，「有什麼事嗎？」

　　二白和上次一樣，站在了她的身前，這個男人過來做什麼？

　　史蒂夫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看見小女孩安然無恙地來開門，不得不說他松了口氣。

　　他的腦海中浮現報告上的記錄，五歲之前沒有記錄，五歲時被送入孤兒院，因為天生眼盲而被排擠，也沒有一對夫妻願意領養她，直到八歲時被一個年邁的老人收養，來到布魯克林居住，直到老人三個月前離世，她自此獨自一人帶著狗生活。

　　塞西莉亞不知道他進行了怎麼樣的心理活動，沒得到回答，又問了一遍，「羅傑斯先生，有什麼事嗎？」

　　「抱歉，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史蒂夫找了個借口。

　　眼前的小女孩很堅強，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她很善良，養大了一只本該死去的犬。

　　上次不仔細，光線昏暗，現在他看清楚了，那雙蒼藍色的眼瞳沒有任何的焦點，人的眼睛會隨著注意點的改變而轉動，但她沒有……

　　雙目失明的人，天生目盲的人眼睛大都不怎麼好看，眼球因為缺乏鍛煉而萎縮。

　　她的眼睛屬於不一樣的那一類，純澈無垢，清澈見底，那樣的美麗，可惜沒有任何的倒影。

　　「我現在沒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謝謝您的關心。」不管他這麼想的，至少他是個善良的人，塞西莉亞不會拒絕和這一類人來往。

　　「或許我應該這樣說，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吃晚餐，可以嗎？」史蒂夫想在自己能做到的地方，幫助這個孩子。

　　來到這裡之後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盡心盡力學習的塞西莉亞：「當然！」

　　幾秒後覺得自己太激動了，平靜語氣解釋道：「我是說，可以。」

　　史蒂夫握拳擋住自己沒忍住的笑容，「那就好。」

　　生活多有磨難，但她依舊很可愛。

　　冰封七十年，前不久醒來的美國隊長對於現在的科技還是處於半知不解的狀態，讓他做一頓可以招待客人的晚餐沒問題，但前提是不需要用到那些高科技廚具。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到別人家做客的塞西莉亞有些興奮，不過她也沒有不禮貌的感知別人的家。

　　「有什麼忌口的嗎？」史蒂夫詢問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那只名叫二白的狗安靜地坐在她身邊。

　　塞西莉亞搖頭，「沒有的。」修仙之人，基本什麼都能吃。

　　二白：「我也是！」

　　聽不懂嗷嗚聲的史蒂夫只覺得那只狗是在附和塞西莉亞的話。

　　塞西莉亞輕輕拍拍它的頭，「乖啦。」

　　這細微的聲音沒逃過史蒂夫的耳朵，他帶著柔和的笑容，看來還要在准備一份呢。

第3章 三隻崽

　　「塞西莉亞，要不要一起去晨練？」

　　那一次晚餐後，塞西莉亞和史蒂夫的關系親近了不少。

　　史蒂夫知道塞西莉亞很宅，或許是因為眼睛的緣故，不愛出門，也沒什麼朋友。

　　他覺這樣不行，這樣年紀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死氣沉沉的呢？

　　「史蒂夫，我覺得我……」

　　她話沒說完，腦袋上忽然落下一只手，輕柔地撫了撫，帶著安撫的意味。

　　「外面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恐怖，或許可以多相信我一點。」

　　她和他想的是不是不一樣？

　　*

　　紐約的今天晴空萬裡，溫暖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給她鍍上了一成虛幻的金邊，溫柔且美好。

　　史蒂夫一圈又一圈地奔跑著，每一次都會路過她的旁邊，確認她還在才會放心。

　　二白看得心癢癢，「為什麼在這裡需要用繩子牽著我？」

　　［因為這個世界遛狗需要牽繩，特別是大型犬。］零解釋道，[不牽繩是會被罰款的。]

　　更嚴重的話，狗子還會被抓走。系統零看著一人一狗並不開心，沒有接著往下說。

　　她復述了一遍，看二白悶悶不樂頗為心疼，「想去跑？」

　　二白毫不猶豫點頭，「當然！」這是有機會？

　　「那就去跟著史蒂夫吧，不要被人抓走哦。」塞西莉亞解開它脖子上的繩子，但是臨時項圈在零的勸說下沒解下。

　　她輕輕地拍拍它，在史蒂夫再次路過時，「去吧。」

　　「嗷嗚！」二白歡快地應了一聲，甩著四條腿就跟在了史蒂夫身後。

　　系統零：宿主你不覺得一只狗(此世界人類認為)有這樣的速度特別的奇怪嗎？

　　史蒂夫回頭看了幾眼跟在自己身後毫不費力甚至十分興奮的動物，面帶驚異。

　　第一次見它的時候，以為它是只哈士奇。

　　再見它的時候，覺得它是導盲犬。

　　第三次看見它，史蒂夫不經懷疑，為什麼這只狼會把自己當成狗？

　　這一次，令人驚奇的是，這只狼竟然跟得上打過超級血清的史蒂夫的速度。

　　十五分鐘後，一人一狼紛紛停在塞西莉亞身旁。

　　二白正跑得開心呢，可這個人類竟然停下來了，它催促地推了推他，示意他繼續，不然它也沒辦法跑了，「嗷嗚！」你快跑啊！停下干嘛呢？

　　史蒂夫沒明白它的意思，只覺得它在撒嬌，模仿塞西莉亞撫摸了一下它的狼頭，「你可真厲害。」

　　第一次摸到家養狼的史蒂夫不得不說有些興奮，它以為自己是只狗，那就讓人們以為它是只狗吧，塞西莉亞那麼喜歡它，知道嗎？

　　「嗷嗚嗷嗷嗷！」你怎麼這麼笨，我是讓你繼續跑幾圈！

　　「是是是，誇你呢，你很厲害。」以為它是因為被誇獎而興奮的史蒂夫。

　　一人一狼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直把塞西莉亞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史蒂夫，二白很高興能這樣跑，特別是還有人陪著。」塞西莉亞委婉地解釋。

　　史蒂夫看著她的眼睛時有些難過，因為很少出門是嗎？

　　「如果你和二白都同意的話，以後我晨練的時候都可以帶著它。」

　　*

　　二白的資料最後還是上了尼克·弗瑞的桌面。

　　在前面查出來的女孩的過去中，那一直都是普通的狗，沒有任何的特殊，但今天早上的事讓他不得不重視，一只狼被當成狗養在一個小女孩身邊。

　　所以，這只狼是怎麼進入市區的？

　　「讓隊長多關注一下那個孩子。」深思之後就會發現很多的奇怪之處，那個女孩或許也不簡單。

　　接到這樣的命令的史蒂夫無法拒絕，是關注而不是監視。

　　*

　　「來吧二白，我們出去買點東西。」塞西莉亞決定出去走走，她自己宅著沒關系，二白天性好動，陪著她離開熟悉的地方來到陌生的世界已經夠委屈它的了。

　　這些天也不知道史蒂夫去忙什麼了，呃……他是美國隊長，應該是拯救世界去了吧。

　　所以沒有足夠的活動量的二□□神氣並不好。

　　二白一聽興奮地亂蹦亂跳，「主人，我們要買食物嗎？」

　　「當然要買。」塞西莉亞給它系上繩子，這裡的食物和她辟谷之前吃過的有很大區別，值得一嘗。

　　［宿主，記得拿上手機哦。］零說道。

　　手機？這個世界的通訊工具。

　　在系統零創造的劇本中，她被一個老人收養，那個老人為她准備了應有的一切。

　　[宿主，就在桌上。]系統零直接將手機傳到了小小的出租屋的桌子上。

　　塞西莉亞感知到，本來什麼都沒有的桌子上，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這就是手機嗎？

　　「宿主，以後只要手機連網，我就可以這樣和您交流了。」手機中傳出零的聲音。

　　二白頗為驚奇地湊過去聞了聞，什麼都沒有發現，它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小東西可以說話，「這是靈器嗎？」

　　「是科技的力量。」零說道。

　　「人類真的是有著無窮的創造力呢。」塞西莉亞沒有從上面感知到一點靈力，系統原來也不是屬於靈力的範圍，科技嗎？真有趣呢。

　　…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手牽著大狗子的柔弱少女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或許是因為那只威風凜凜的大狗，或許是因為少女臉上的那抹微笑，或許是因為這一強一弱的組合，令人會心一笑。

　　這位孩子的家長就是看有狗看護，所以才放任小女孩自己上街的吧。

　　「為什麼他們時不時就看看我們？」二白不明白他們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他們知道它不是狗了？！可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呀。

　　塞西莉亞：「大概是我們太好看了。」

　　二白沒有了任何疑問，「那就是了。」

　　系統零：不得不說，這主僕倆不愧是一起長大的。

　　二白忽然停了下來，微微抬頭，嗅了嗅，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它拔腿就朝那邊衝了過去，一時不察，塞西莉亞被拽了個踉蹌。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拉拽力，二白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任由它奔跑撒歡的地方，它家主人現在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孩！

　　「對不起！我錯了！」

　　總感覺有誰在編排她的塞西莉亞險險站穩，就二白的力氣，她沒被拖著跑還真是幸運，嘆口氣，「說吧，看見什麼了這麼興奮？」

　　「吃的吃的！很好聞的吃的！肉！都是肉！」二白繞著塞西莉亞轉著圈，意圖顯而易見。

　　塞西莉亞感受著繩子漸漸纏繞在她身上，左手的繩子從前換到右手，從後再換回左手，這才免於被捆，「我們現在只有買晚餐的錢，多余的可一點沒有。」

　　出來之前她就檢查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資產，除了故事中的老人給她留的交了半年的房租的出租屋，以及現在掛在脖子上的手機之外，全身上下就只有幾百美元，這還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飯錢。

　　二白聽見這個驚天噩耗，不敢相信地嗷嗚了一聲，「我們現在這麼窮了嗎？」

　　「是的，很窮。」塞西莉亞不得不告訴它這個殘忍的事實，他們窮的像剛認識那一會兒。

　　二白隔著玻璃看著店裡的人們，目光落在隔著一層玻璃的桌上，「我們可以去劫富濟貧嗎？」

　　劫別人的富濟自己的貧。

　　系統零：[不要想這種犯法的事，會被抓去坐牢的。]

　　塞西莉亞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看樣子是不可以的，所以還是想想怎麼賺錢吧。」

　　她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二白蹲在她的身邊，時不時回頭望向那家充滿香氣的店面，她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它的頭，「回神了，再看也吃不到，回去給你做飯。」

　　二白眼前一亮，高興地嗷嗚道：「好啊好啊！」

　　「那就先去買食材吧。」塞西莉亞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牽著繩子就往回走，這裡的廚具她還要研究一下呢。

　　就在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牆角蹲了很久，也觀察了很久的男人眼神裡閃過掙扎，最後心一橫，朝著她就衝了出來。

　　塞西莉亞沒覺得那個人是朝著自己來的，敏銳地聽覺下，決定往旁邊避讓，這個這麼著急，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

　　但那個衣衫襤褸的頹廢男人與她擦肩而過之時，一把就搶走了她脖子上的手機。

　　後頸處傳來一陣疼痛，塞西莉亞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有點疼，不過沒流血，再摸向胸口處原本掛著手機的地方，那已經只剩下空蕩蕩的繩子，「原來是搶劫啊。」

　　路邊的眾人也被這一幕嚇到了，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流浪漢已經跑遠了，有心善的女士想要上前了安慰一下這個孩子，順便送去警察局，讓警察來處理一下這件事情，畢竟搶劫搶到一個孩子身上，這個性質很惡劣！

　　塞西莉亞沒接收到眾人憐憫的眼神，她松開手中一直握著的狗繩，「二白，我們的東西怎麼可以便宜別人呢？」

　　早就蓄勢待發的二白在她話音剛落，就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他們就那麼點財產了，竟然還敢來搶劫？來，看我反搶一波！

　　眼見著二白風一樣跑遠，塞西莉亞沒有干等著，一路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她氣喘吁吁地趕到的時候，只發現那個搶她手機的男人被什麼東西吊在半空中，二白氣勢洶洶地低聲威脅著，旁邊還有一個從聲音聽來，明顯很年輕的少年在勸著什麼。

　　「臭小子你把那人放下來！敢搶我家的東西？那小子活膩歪了，快把他放下來！不咬一口難解大爺我心頭之恨！」二白恨恨道，以前都是他們去搶別人，沒想到來這裡之後有不長眼的來搶他們！

　　「乖狗狗乖狗狗，我已經把他抓住了，東西在我這裡，你主人來了我就還給她，不要咬人哦！」清朗的少年音心有余悸地說道。

　　塞西莉亞：？？？

第4章 四隻崽

　　「小姐，這是你的手機，完好無損。」穿著自制服裝的彼得·帕克輕盈地一躍，穩穩地停在地面上，繞過凶神惡煞的大狗，將手機交到塞西莉亞手上。

　　接過手機，塞西莉亞不用檢查，神識一掃就知道完好無損，不過，他是誰？

　　「謝謝你的幫忙。」終於緩過來的塞西莉亞道謝，並喚二白回來，既然劫匪被抓住了，反搶一波是不可能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請你吃點東西怎麼樣？」

　　二白走過來的時候，彼得·帕克連忙後退幾步，「不用謝，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然後他就打算把搶劫的流浪漢帶去警局住幾天。

　　「好吧，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畢竟是一個好心人，塞西莉亞可以保證，這個人其實能力不俗。

　　系統零這時終於開口道：[宿主，他是蜘蛛俠。]

　　「我是蜘蛛俠。」遠遠地，傳來剛剛的少年的喊聲。

　　塞西莉亞「注視」著他離開的方向，「他好像很忙的樣子。」

　　二白：「他還穿的奇奇怪的，又紅又藍，整個人都被包的嚴嚴實實，腦袋上還有白色的眼睛，他還能從手裡射出蛛絲，還能在牆上爬。」

　　系統零：那是蜘蛛俠的制服……

　　塞西莉亞思索，「原來他不是人啊，難怪叫蜘蛛俠，所以他是蜘蛛成精嗎？」

　　二白：「我看不出他身上有妖力的痕跡。」

　　零眼見他們倆越想越歪，說道：[蜘蛛俠是……]

　　它話沒說完，塞西莉亞已經自顧自地說道：「我也沒看出他有妖力，一定是掩藏了氣息和實力，不讓凡人發現，這種情況下他還來幫助我這個小輩，真的是個好大妖啊！」

　　零：[等等！他不是……]

　　二白：「生活在人類當中的大妖啊，難怪有那麼奇怪的審美，也難怪，這世界靈力匱乏，他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一定很艱難，那他是知道我們也是一類嗎？」

　　「應該是吧，不然為什麼要來幫助我們？還告訴我們他是蜘蛛？」塞西莉亞越想越覺得對。

　　系統麻木了，愛咋想咋想吧，以後遇到蝙蝠俠她就知道了。

　　「零，你剛剛要說什麼來著？」

　　[沒啥，該去買食材了，宿主。]零已經決定看戲了，反正以後會知道的，早晚沒差別。

　　…

　　人來人往的路口，塞西莉亞和二白茫然地站在那裡，不知該何去何從。簡而言之，她倆迷路了。

　　二白追人追的忘乎所以，再加上各種人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味道有點上頭，它努力嗅了幾秒，險些嘔吐出來，現在神情都是怏怏地。

　　塞西莉亞追著二白過來，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因為她覺得，可以靠二白的鼻子回去，結果……

　　「嗨！小姐，我看你好像遇到了點困難，請問需要幫助嗎？」

　　這個聲音？塞西莉亞和二白齊齊轉頭，熟悉的聲音、氣息、腳步……

　　她疑惑了，好像有點不一樣？

　　二白定定地看了幾秒，非常確定道：「他就是剛剛的大妖！不過怎麼沒穿那紅紅藍藍的衣服？」

　　塞西莉亞恍然大悟，和二白傳音道：「他應該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我們也要裝作不認識他。」

　　二白嗷嗚一聲應下了，沒有異議。

　　將劫匪送到警局，越想越不對勁的蜘蛛俠決定觀察一下那個女孩子，途中扶了老奶奶過馬路，救了差點被車撞的狗，救了上樹不敢下來的貓……花了點時間才扎到她。

　　彼得·帕克心下懊惱，他的觀察力還是要加強，這個女孩子的眼睛是看不見的，而他竟然到第二次見面才發現。

　　「請問需要幫助嗎？或許我可以送你回家。」彼得·帕克看著她稚氣的臉龐，脫口而出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熱情不像好人，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你站在這裡很久了，似乎遇到了點麻煩。」

　　「我確實需要幫助，」塞西莉亞羞怯地微笑起來，「說起來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請問可以送我回家嗎？」

　　「當……當然！」本意就是來幫助她的彼得大聲道。

　　「謝謝你願意來幫助我，我叫塞西莉亞。」塞西莉亞主動報上出租屋的地址，對給予她幫助的「大妖」充分的信任，畢竟大妖怪要是想要對她做什麼，她也反抗不了不是嗎？

　　少女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稚氣，歡快又充滿活力。

　　彼得很少在這個身份上得到這樣的熱情，不免有些羞澀，「你好，我叫彼得·帕克，很高興能夠幫助到你。」

　　這個人類的名字，一定是大妖為了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就更不能暴露他了！塞西莉亞心想。

　　二白：「你好，我叫二白，很高興認識你，大妖怪。」

　　零：……

　　塞西莉亞為它翻譯，「這是我的家人，它叫二白，也很高興認識你。」

　　彼得被它的叫聲嚇了一跳，他還記著這只狗朝搶劫犯吼叫的樣子，格外的凶殘，「你……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二白。」

　　二白這個名字，對於這裡的人來說，都有些繞口，但發音還都能聽懂。

　　…

　　「謝謝你送我們回來，彼得。」塞西莉亞真誠地道謝，二白嗷嗚幾聲附和著。

　　彼得連連擺手，他沒展示什麼作用，除了給她們帶路，他這個幫助微不足道，「不用謝，你快回去吧，這麼久了你的家長該著急了。」

　　「好的，有機會的話，下次再見。」揮揮手向他告別，塞西莉亞和二白走上了樓梯。

　　「噢，下次見。」彼得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有些惆悵，他並沒有給予她什麼幫助，認識這個奇怪的小姑娘他很高興。

　　昏暗的樓道，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二白牽引著她來到臨時的小家，等著她來開門，「我們回來了。」

　　「是的，我們回來了，想要吃什麼？」打開鎖，二白率先推開門，讓塞西莉亞先進去，然後二白用爪子推著就要關上門的時候，就聽見隔壁的房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塞西莉亞？二白？你們回來了。」做完任務的史蒂夫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來看塞西莉亞，不過時間沒選好，她們倆不在家，他等了很久，終於聽見了隔壁開門的聲音。

　　「是你啊，鄰居先生，我們回來了。」二白停下關門的動作，嗷嗚應道。

　　放好食材的塞西莉亞走出來，含笑著說道，「是的，史蒂夫，我們回來了。」

　　眼前的小女孩，沒有對世界有任何的抱怨，她平靜地在親人離世後去嘗試著接觸這個世界，「要來一起吃晚餐嗎？」

　　史蒂夫邀請道。

　　這一次塞西莉亞拒絕了，「我不能總是在你家吃晚餐，這樣顯得像個吃白食的，所以這次輪到我了……」

　　史蒂夫一愣。

　　「我想邀請你來我家吃晚餐，可以嗎？」

　　史蒂夫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問題，他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讓一個眼盲的小女孩來准備晚餐，這個很不對，但這個小女孩除了眼盲之外，生活沒有任何多余的問題，他不能那樣輕視她為了生活而做的努力。

　　「當然可以。」史蒂夫聽見自己回答道，接著他又問，「需要我准備些什麼嗎？」

　　「當然不需要，你只要人來就好，就像我之前那樣。」將人請進來，走進廚房的塞西莉亞打算讓二白來幫忙，但她又想到，這次吃飯不是只有她和二白，如果二白掉毛的話，對於客人是很不禮貌的。

　　所以她決定全部自己動手，讓二白一邊玩去。

　　跟著她走進廚房又被趕出來的二白委屈地趴在廚房門口，幽怨的眼神讓史蒂夫一陣好笑。

　　「我覺得我可以去幫忙，我可不會真的讓一個小姑娘為我准備食物，而我坐享其成，那不是一個有責任感的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史蒂夫輕聲走到二白身邊蹲下，在它耳邊輕聲說道。

　　這只狼很聰明，每次都和塞西莉亞有說有笑，有來有往，史蒂夫不知道塞西莉亞為什麼能聽懂狼說話，但這只狼一定能聽懂人說話。

　　不出他所料，二白聞言，委屈的表情一收，抬頭看著史蒂夫，思索著什麼，幾秒後點點頭，「哼，你知道你不能這麼做就好。」

　　聽到回應的嗷嗚聲，史蒂夫輕笑著揉了一下它的頭，起身繞過占據了廚房門口一大半的二白。

　　「史蒂夫？」正在清理食材的塞西莉亞注意到了走進來的熟悉的腳步聲，他在門口和二白的說話聲她聽見了，她並不在意他到底是因為她瞎還是因為他的責任感，「這樣的話，史蒂夫你幫我清理食材，做飯就讓我來？畢竟是我請你來吃晚餐嘛。」

　　她要是什麼都不做，還叫請客嗎？

　　史蒂夫看著塞西莉亞拿著刀就有些心驚膽戰，瘦弱的小手拿著鋒利的刀具，他不敢走神，如果她要是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他會在那之前阻止她。

　　「火熱」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的手上，對人的眼神比較敏感的塞西莉亞不可能沒有發現，既然阻止不了，但就放任自流吧。

　　史蒂夫的擔心是多余的，塞西莉亞直到做好晚餐，整個人也沒有一絲損傷。

　　「抱歉，可能賣相不是很好。」以及，她是第一次做西餐，還是在系統的指導下做好的，比起西餐，她更是擅長煎炒煮炸等中式技巧。

　　當然，因為看不見，所以做飯她從來不考慮賣相這種東西，二白只要是能吃的都吃，更不會在意。

　　史蒂夫很給面子，「我覺得很好。」

　　塞西莉亞：希望他是真的這麼覺得，而不是為了維護她的面子。

第5章 五隻崽

　　「塞西莉亞，你的脖子怎麼了？」史蒂夫暗暗說自己粗心大意，竟然現在才發現。

　　愉快地晚餐過後，塞西莉亞把餐具收到廚房，打算等史蒂夫離開後，一個清潔術搞定它們。

　　聽到他的問話，塞西莉亞下意識摸了摸後頸，被史蒂夫抓住了手，「不要碰，我去拿藥。」

　　被人按在沙發上坐好的塞西莉亞愣愣地，為什麼這麼關心她呢？

　　她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史蒂夫拿著藥箱回來了，放輕聲音，生怕嚇著她，「怎麼了？是不記得了嗎？」

　　塞西莉亞搖搖頭，簡單地說了一下今天出去遇到的事情，「幸好有個見義勇為的少年，他看我迷路了，還送我回來呢。」

　　「那還真是幸運。」她的後頸處因為摩擦破皮長久沒有處理，已經紅腫起來，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驚心。

　　史蒂夫面色嚴肅，用碘伏消毒時就像面對著即將爆炸的炸|彈一般謹慎，「會有點疼，忍一下就好。」

　　沾著碘伏的棉簽由內向外擦拭，塞西莉亞不敢動彈，放在膝蓋的手下意識攥緊裙擺，唇角輕抿。

　　消完毒，塗上抗菌藥膏，史蒂夫才松口氣，拎起藥箱，「好了，記得不要沾水。」

　　二白送他離開，關好門，才回到塞西莉亞身邊，疑惑道：「這個小傷口一個小治療術就好了，干嘛還要這麼折騰自己？」

　　明明她最怕疼了，不是嗎？

　　塞西莉亞下意識想要撫摸上後頸，想起史蒂夫的話又收回了手，她道：「二白，原來一個普通人是會被這樣關心地啊。」

　　二白愣了幾秒後，爬上沙發，腦袋擱在她懷裡，一只爪在她身前，一只爪在她背後，就像是在擁抱一般。

　　塞西莉亞笑著，抱著它的腦袋，用臉頰使勁蹭了蹭。

　　…

　　隔日，塞西莉亞又打算帶著精力旺盛的二白出去玩一玩的時候，正巧遇到隔壁出門的史蒂夫，「下午好，史蒂夫。」

　　「下午好，塞西莉亞。」史蒂夫看著塞西莉亞只帶了手機和牽著繩的二白，皺了皺眉，她眼睛不好，盲杖呢？導盲犬的裝備呢？「你就這樣出去嗎？」

　　「對啊，史蒂夫放心，昨天我也是這樣出去的。」二白的催促下，撒西莉亞朝他揮揮手告別，「回來再見，史蒂夫。」

　　「回來再見，塞西莉亞。」史蒂夫這個時間出去也是因為有緊急任務的，這件事還是回來再說吧。

　　二白領頭，帶著塞西莉亞走上昨天的那條路，它想著，要是碰到昨天那個搶劫的，一定撲上去咬一口再說，先下手為強。

　　塞西莉亞打破它的幻想，「昨天的前輩肯定已經把那個人安排好了，我們要對前輩有點信心。」

　　二白覺得不解氣，但那個看不出深淺的前輩更讓它忌憚，既然這樣，就放過那個倒霉蛋吧。

　　「我聞到了昨天前輩的氣息。」二白忽然停下，看向另一邊的街道，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准確無誤的看到了一身休閑服背著包的彼得·帕克。

　　「嗯？」周邊的聲音十分嘈雜，塞西莉亞專心致志的避讓人群，一心二用的話最多是聽二白說話，「在哪裡？」

　　不等她找到彼得，和朋友內德一起的彼得已經看見了街對面那顯眼的組合。

　　「哇哦！彼得你快看，那狗可真帥！」內德指著被小女孩牽著的大白犬驚嘆道。

　　大白犬？昨天的那只才是真的帥氣。彼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意料之外的看到了熟悉的一人一狗，「塞西莉亞？」

　　「哎？原來是彼得你認識的嗎？」內德想問些什麼，就見彼得已經繞過車流跑了過去。

　　彼得注意到，今天的小女孩和大狗子也沒有家長陪同，「hi！塞西莉亞，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怎麼會忘記你呢，彼得。」塞西莉亞注意到一前一後跑過來的一瘦一胖的兩個少年，其中一個正是二白聞到熟悉氣味的人。

　　彼得並不擅長和別人交談，以至於在學校的朋友只有內德一個，昨天才認識的明顯需要關懷的眼盲小女孩能記得他讓他很高興，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關心道，「塞西莉亞，你一個人出來沒事嗎？」

　　二白：「你好呀前輩，我家主人有我保護當然不會有事了，昨天的只是意外。」

　　二白忽然的嗷嗚聲嚇了彼得一跳，他蹭的往另一邊挪了幾步，謹慎道，「乖狗狗，我是昨天送你們回家的那個人，不會欺負人的，千萬不要咬我啊，也不能咬我朋友啊！」

　　二白：？？？

　　二白：「他好像聽不懂我說的話。」

　　塞西莉亞：「呃……或許是這裡和那裡語言不通？」她剛來的時候，也聽不懂這裡說話的。

　　二白覺得很對，「我也要學習這裡的語言，我要和前輩說話！」

　　系統零異常惆悵，[你們難道就不覺得，他不是妖嗎？]

　　塞西莉亞：[為什麼不是？他都告訴我他是蜘蛛了。]

　　系統零不和她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和二白有契約，所以為了方便，語言翻譯這一版塊是對它開放的。]

　　也就是說……塞西莉亞不蠢，怎麼會不明白這句話代表的意思，[他真的不是實力強大的大妖怪？]

　　面對她不死心的詢問，系統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彼得·帕克的代號是蜘蛛俠，是因為被一只變異蜘蛛咬了，導致本身變異，才有了那些能力，蛛絲是因為發射器，除了這個之外，他真的就是人類。]

　　塞西莉亞因為這個事實而情緒低落，[還想著能有大妖怪罩著，在這個世界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系統冷漠無情：[不止是蜘蛛俠不是妖怪，這個世界就沒有妖怪這一體系。]

　　塞西莉亞：我決定了，今天都不要理會系統了！

　　內德不著痕跡地推了一下彼得，眼神瞟過面前的小女孩和狗，詢問彼得，「你從哪認識這麼可愛的小妹妹的？她的狗可真酷。」

　　彼得小聲回應，「昨天她迷路了，送她回家，沒想到今天她還是自己出門的。」

　　眉眼低垂，唇角下揚，神情低落，雖然不知道她怎麼了就不好了，彼得還是覺得她笑起來更好看，「塞西莉亞，我想請你一起去吃東西可以嗎？」

　　塞西莉亞：「？」

　　「那個……我是想說，吃點東西的話心情也會好很多的，我和內德正好要去，要不要一起？」

　　他笨拙地想要安慰她，卻因為不知道她為什麼心情低落而無從下手。

　　「當然還有狗，我們一起帶它去玩也沒問題的！」

　　二白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剛剛塞西莉亞和它解釋了一下，在它心裡，眼前的少年已經從可以當靠山的大妖怪變為了一個審美奇怪卻心地善良的人類。

　　塞西莉亞聞言露出微笑，剛剛郁悶一掃而空，「好啊，二白和我都很樂意的。有時候二白的精力旺盛的我實在招架不住，沒運動足夠又會不開心，可令人苦惱了。」

　　「哈哈哈，二白看上去就是非常活潑的那一類，怎麼不讓你父母來遛它呢？有他們在，像上次迷路的情況就不會發生了。」

　　塞西莉亞笑容不變，「我沒有找到我的父母，所以通俗意義上來說，我還是個孤兒。」

　　彼得一驚，為自己提到這件事而無比內疚，「對……對不起，我……」

　　「不用說對不起的，這是事實，但是我有二白，它是我的家人哦。」塞西莉亞並不覺得傷心，她只是還沒有和父母相認罷了，「等以後我和父母相認了，一定會告訴你的，彼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對，我們是朋友！你的父母一定也在找你！」彼得為他們是朋友而感到高興，真心的祝願她能和父母團聚。

　　眼前的小女孩，乖巧又可愛，她的父母怎麼舍得不要她呢？

　　彼得下意識不去想那一個殘忍的可能性，就讓她保持現在期待的樣子吧。

　　「小心台階。」彼得先一步走進logo為笑的慈祥的老爺爺的KFC，為後面的小女孩推開門，內德豎起大拇指贊嘆他的細心。

　　塞西莉亞：「好的，謝謝。」

　　剛坐下，二白就朝窗外嗷嗚叫了一聲，「下雨了，我們進來的真及時。」

　　塞西莉亞耳朵動了動，剛剛還明媚的天氣，現在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戶外的人運動起來，淅淅瀝瀝的雨聲中，KFC的大門不斷被推開關上，或許是來避雨的，或許是來吃東西的，但不管怎麼樣，這家店忽然就熱鬧起來。

　　「我們可真幸運，再晚一點，我們也要淋成落湯雞了。」內德感嘆道。

　　彼得心想，幸運的也許不是他們，如果沒有遇到塞西莉亞，他們還在走去圖書館的路上，說不定現在已經像外面的人一樣淋著雨尋找避雨的角落。

　　「確實很幸運呢，遇到你們真好。」塞西莉亞說道，如果她和二白沒有遇到彼得二人，現在應該還在街道上，淋著雨的同時迷失方向。

　　在這家店正對著塞西莉亞的角落裡，落座了一個來填肚子的客人，並且因為下雨同樣沒有離開。

　　那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凝視著不遠處的小女孩，注視著那雙蒼藍色卻空洞的眼睛。

　　噢，他發現了什麼？老蝙蝠的風流債。

第6章 六隻崽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室內的人維持在一個不多不少的量，基本每一桌都是滿員的狀態，除了那個穿著黑夾克的黑發男人，長相俊美也不能抵消他一身的黑|道氣質，沒人敢去和他拼桌。

　　傑森·托德不至於在KFC看見一個黑發藍眼睛的小姑娘就會想要去調查她。

　　世界上是有很多的巧合和陰謀，但是他不至於陰暗到將這樣一個干淨的盲眼小女孩和陰謀扯上關系。

　　但是，這個女孩兒和老蝙蝠太像了，她年紀很小，眉眼棱角都十分的稚嫩，看她和布魯斯無比相似的眼睛，再看她挺直漂亮的鼻子，以及她披散著的烏黑靚麗的頭發。

　　她即便還是很年幼，但也沒人能反駁說她沒有繼承韋恩家的美人基因。

　　如果說她和布魯斯只有五分像，那麼她和那個暴躁又傲嬌的惡魔崽子就有七分像，剩下的三分還是因為兩人氣質天差地別。

　　傑森挑挑眉，他或許真的在紐約看到了老蝙蝠的風流債。

　　…

　　「有人在看著你。」二白守在塞西莉亞身邊，注意到了那個一直盯著這邊的男人。

　　塞西莉亞對眼神還是比較敏感的，她沒感覺到惡意，傳音道：「沒事，他也沒有惡意，就隨便了。」

　　出來閑逛的幾次，總是有人用或善意或無所謂的目光看著她們，她也習慣了。這裡的人可比原來的師門好多了。

　　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半個小時不到這雨毫無預兆地停了，明媚的陽光再次撒落在大地上，微風拂過，帶著絲絲水汽，唯有濕漉漉的街道和掛著水珠的小草，昭示著剛剛下過一場滂沱大雨。

　　塞西莉亞從和內德、彼得的交談中，知道他們二人是要去圖書館的，她便和他們道別了，「不用擔心，我和二白記得怎麼來的。」

　　彼得還是想先把她送回去，他確實不放心。

　　她晃了晃手機，笑道：「真的不用擔心啦，我還是知道怎麼用地圖導航的，以及我和鄰居的關系不錯，我會叫他接一下我的。」

　　假話，唯一和她關系不錯的史蒂夫不在家。

　　彼得無奈，只得加了她的手機號，在她的堅持下和她道別，「等你到家，和我打電話。」

　　「好。」塞西莉亞不拒絕他的善意，打個電話的事，讓零來就可以了。

　　彼得和內德往左，塞西莉亞和二白往右。

　　「二白，發揮你的長處，我忘記怎麼回去了。」塞西莉亞說道，並不覺得自己再次迷路是一件丟臉的事。

　　二白習慣了，曾經她在自己住了那麼多年的山峰裡都能迷路，它看了看四周，嗅了嗅，辨別著方向，雨後的空氣帶著泥土的芬芳，幾秒後，它牽引著她邁步，「你就不應該說大話，讓那個人類男孩送我們回去多好。」

　　「好什麼呀，平白無故的我們就不要麻煩他了，他和他的朋友可是都有事的，陪我們去吃點東西已經不錯了。」塞西莉亞很少麻煩別人，更何況是剛認識兩天的不算熟悉的陌生人了。

　　二白點點頭，「好嘛，我以後不說了，還是自食其力吧，話說，我們是不是沒錢了。」

　　塞西莉亞：「是的，我們要去賣藝了，都快吃不起飯了。」其實吃不吃都無所謂，反正死不了，就是嘴饞而已。

　　二白牽引著她走過拐角，差點和迎面走來的男人撞在一塊。

　　下過雨的地面有些濕滑，塞西莉亞想要避讓，腳下一時沒有注意，呲溜一下，眼看就要滑倒在地，她猝不及防地驚叫一聲。

　　二白衝過來就要給她當墊背，比它更快的是——

　　男人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他托住她的腰，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穩，長發飄揚間，男人看到了她後頸沒有好全的傷，「抱歉，還好嗎？」

　　塞西莉亞借著他的力道站穩，往右挪了幾步，遠離那塊濕滑的地面，「謝謝，我沒事。」

　　男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仿佛這只是一個路途中的小插曲。

　　「他看上去真強壯。」二白挺感謝這個幫助了自家主人的男人。

　　塞西莉亞示意二白繼續走，「是的，這個倒是真的。」她被扶起來的時候，觸碰到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她明明是走的直線，她知道自己眼瞎，所以走在路上都注意和人保持距離，對面走來人她也注意避讓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撞上。

　　系統零看著那個男人走遠，沒有說話。

　　*

　　從紐約回到哥譚的紅頭罩傑森·托德直奔距離最近的安全屋，連蝙蝠俠都不知道的安全屋。

　　拿出從那個小女孩身上拔下來的頭發，取出之前存下的布魯斯的活性細胞。

　　傑森·托德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但鑒定結果顯示概率達標，也就是說，那個小女孩確實就是布魯斯的風流債。

　　傑森靠在椅子上，想起那個和蝙蝠家截然不同的小女孩，好半會兒反應過來，這關他屁事。

　　…

　　遠在布魯德海文的迪克·格雷森忙完一天的工作，癱在沙發上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手機的來信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來信人——傑森。

　　迪克揚了揚眉毛，難得他主動找他呢。

　　再一看內容，所有的疲憊都被嚇走了，他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看過去，什麼鬼？又一個蝙蝠崽？！

　　光看親子鑒定的信息，迪克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小翅膀的惡作劇？

　　過了幾秒，傳來一張照片，背景是某個漢堡店，主要人員是一個小女孩，這張照片的角度將她的臉完全展現出來。

　　「我的天哪……」迪克的瞌睡蟲徹底飛走，他立馬打電話，「哦傑森，那個女孩……」

　　他話沒說完，傑森咬牙切齒地回復，「關我屁事，自己查去。」

　　「嘟嘟嘟……」

　　電話的忙音傳來，傑森已經掛掉了電話，迪克摸摸鼻子，還是那個脾氣不好的小翅膀。

　　過了幾秒，又一個信息到達，是一個地址，紐約？

　　迪克思索了幾秒，將消息轉發給了提姆，暫時還不能讓達米安知道，不然他知道自己不是蝙蝠俠唯一的親崽子還不炸了。

　　還在公司加班的提姆抽空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迪克聳聳肩，嗯，和他一樣震驚。

　　*

　　迪克和提姆有事情瞞著他，達米安非常確定這件事。

　　他們倆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瞟向他，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解又新奇的東西。

　　「我說，你們到底在看什麼？」達米安忍無可忍憤怒喊道。

　　迪克輕快道：「不，沒有，是你的錯覺，小d。」

　　達米安臭著張臉，惡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進蝙蝠洞了，他們絕對有事情瞞著他。

　　見他走了，提姆睜開惺忪地睡眼，韋恩集團很忙，再加上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小蝙蝠崽。

　　哦，這充實的生活。

　　「已經確定了？」他打起精神問道。

　　借著出差的名義去過紐約遠遠看過那個小姑娘並獲得一點她的頭發再次做了鑒定的迪克點點頭，「是的，真的是流落在外的小蝙蝠崽！」

　　「哦！小紅！我們即將有個可愛的小妹妹！」迪克捧著心口，滿臉期待，家裡已經夠多的男孩子了，需要一點新鮮的血液。

　　提姆不打算接他的話，問道：「你打算怎麼告訴布魯斯？」

　　迪克：「沒想好。」

　　……

　　蝙蝠洞，達米安的雙手在飛速地敲擊著鍵盤，一串串復雜晦澀的代碼不斷產生，良久之後，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些聊天記錄。

　　屏幕的綠光照射在達米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嘖，沒有任何挑戰性。」

　　放大看那張照片的時候，達米安當機了一瞬間，腦子裡飛速閃過什麼，太快了，他沒抓住。心跳的飛快，就好像看見什麼不小心遺失的寶貝一樣，那種「終於找到她」的念頭在叫囂著，理智又告訴他，他根本沒有見過照片上的女孩！

　　「塞西莉亞……」達米安呢喃著。

　　下到蝙蝠洞裡看到那張放大的照片的迪克和提姆：……

　　提姆坐到椅子上，往後一靠，閉目養神，惡魔崽子入侵的又不是他的手機。

　　迪克幽怨不已，那一種小孩不乖的心理油然而生，即便達米安根本就沒有乖巧的時候，「小d，你不應該這麼做。」他手機裡可還有警局的一些資料。

　　「但你們瞞著我，還有，我對你手機裡那些情情愛愛沒有任何興趣。」達米安十分暴躁，那沒有來源的情緒讓他無法徹底平靜下來。

　　迪克：「……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除了名字，你們還知道什麼？」達米安滿臉的不高興。

　　迪克甚至覺得他是因為這個女孩是布魯斯的孩子而感到生氣，但其實惡魔崽子剛到這個家的時候暴躁了點，之後就接受了，所以他並沒有那麼排斥。

　　提姆慢悠悠道：「資料發給你了，你自己看。」

　　接著他又補充道，「無論我們怎麼想的，最後做決定還是布魯斯。」

　　「她的眼睛……」看著那份資料，再看那張照片，達米安覺得不對。

　　迪克接道：「沒錯，她確實看不見。」

　　達米安覺得不對，不應該的，不是的……莫名其妙的情緒再次湧上來。

　　「她需要家人，不僅是因為眼睛，更是因為她還小，嗯……和小d一樣的年紀。」

　　「所以，想想怎麼告訴布魯斯吧。」

第7章 七隻崽

　　塞西莉亞發現自己的臥室被人進去過，雖然她是個瞎子，但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裡還是清楚的。

　　就連二白都在她的臥室聞到了外人的味道，但最貴的財產她出去都會帶著，也就手機和所剩無幾的錢，所以臥室裡根本沒有可以偷的東西，所以來人是為了什麼？

　　塞西莉亞搞不懂，二白更搞不懂。

　　唯一知道的系統默不作聲：嗯，該來的總會來。

　　距離臥室進人過去了幾天，塞西莉亞決定忘掉這件事，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錢。

　　「二白，我們該怎麼弄錢呢？」她躺在沙發上，背靠著趴著休息的二白，一只手無意識地揪著它的毛發。

　　二白沒感覺到疼痛，乖乖地趴在那裡，「我們去劫富濟貧吧！」

　　「現在是法治社會，還有很多監控，可不像我們那裡，看不順眼的還能毀屍滅跡。」塞西莉亞駁回這條建議，近期她可是從系統那裡學到了很多的。

　　「那怎麼辦？雖然不吃也死不了，但是那樣還有什麼樂趣？」二白低聲嗷嗚道，「主人你去行醫治病？」

　　「這裡的醫生都要考證書才能上崗，還要身體健全，我完全不符合。」這一條也被pass掉了。

　　最後繞來繞去，塞西莉亞坐起身，嘆口氣，「看來還是要去乞討賣藝了。」

　　「嗷嗚？」

　　「咱們找個天橋，碗一放，我哭你嚎，誰能不說一個慘。」

　　塞西莉亞越想越覺得這個可以，正打算去廚房找個破碗的時候，門被敲響。

　　她疑惑地咦了一聲，「史蒂夫已經出去幾天了，基本不會有人來咱們這裡，會是誰呢？」

　　「外面的氣息和你有點像。」二白是妖獸，妖獸有自己認人的規矩，通常是靠聞血脈的氣息，二白聞到和塞西莉亞相似的氣息，只能說明一件事，門口的人和她有著莫大的關系。

　　塞西莉亞就更不解了，她可不覺得是沒有相認的父親，他知不知道她的存在還是個問題呢。

　　…

　　「老爺，達米安少爺不在房間。」

　　聽到自家管家阿爾弗雷德的消息，中午起床的布魯斯沒覺得有什麼，「蝙蝠洞呢？」

　　「老爺，也不在。」阿爾弗雷德淡定回答，「迪克少爺和提姆少爺也不知道達米安少爺去了哪裡。」

　　今天不是上課時間，按照以往的來說，達米安不會錯過吃飯。

　　「我猜測，達米安少爺是離家出走了，雖然達米安少爺躲避了監控，但是隱藏的監控拍到達米安少爺在五點左右離開了韋恩大宅，並朝著紐約的方向去了。」阿福道，「所以老爺可以好好想想，為什麼小少爺們都喜歡離家出走這件事。」

　　布魯斯聽著管家俠慈祥卻暗含深意的話，表示頭疼，「哦，阿福，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在管家俠不贊成的目光中，他妥協了，「好吧，我會將他勸回來，我也會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的。」

　　布魯斯甚至都想不到，他和達米安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他為什麼會離家出走。

　　「等等！小d離家出走了？」迪克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所以他為什麼離家出走？」

　　「紐約？」提姆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紐約有什麼？」布魯斯看兩個兒子的表情，確定了，他們之間有一件事都知道，就他不知道，「你們想好要怎麼和我說了嗎？」

　　迪克和提姆就沒想過能瞞住多久，畢竟眼前的人不只是哥譚的布魯西寶貝，更是哥譚騎士蝙蝠俠。

　　迪克干咳一聲，「在知道紐約有什麼之前，您應該先看下這個。」

　　看什麼？一張照片，以及親子鑒定。

　　*

　　布魯克林的出租屋二樓門前，達米安緊皺著眉頭，對周遭的環境很是不滿意，她就住在這裡？

　　達米安沒覺得自己這樣跑過來是魯莽冒昧的，他要知道，為什麼光是看著那張沒見過的照片，看著那個完全沒有印像的人，會牽動他的情緒。

　　他撫上胸膛，左胸口處，心髒在不規律地跳動，焦躁又不安，為什麼？

　　從看到那照片開始，他的情緒思想便不受控制，夜巡時差點出錯，這絕對不可以，他要解決這件事，到底是因為那個女孩有奇怪的能力，還是因為……他們真的認識……

　　「嘎吱」一聲，眼前緊鎖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達米安看到一只狗頭從那裡擠出來，順便將門給擠開，嗷嗚的聲音像在恐嚇他。

　　半米多高的狗被喂養的十分健碩，叫聲鏗將有力，可是……

　　達米安不僅有些疑惑，這是哈士奇？她一個瞎子不要導盲犬要什麼哈士奇？不怕走著就被絆倒嗎？！

　　「小子，你有什麼事？」二白叫道。

　　達米安自然是聽不懂的，他只覺得，這只哈士奇還挺護主，對待陌生人就應該這樣，但比提圖斯差遠了。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終於，達米安聽到了那個和他同齡的牽動他情緒的女孩兒的聲音，莫名其妙的，他捂著的心髒重新規律的跳動起來，靈魂深處再次冒出來「終於找到你」的聲音，「我……」

　　理智試圖壓抑沒有來源地瘋狂，他要說什麼？

　　二白歪歪頭，「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他一直捂著心髒。」

　　塞西莉亞也覺得這個少年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於是開口道：「你是不是很難受啊？我看你好像連話都說不完了，先進來休息一下吧。」

　　為什麼要讓陌生人進自己家？為什麼要輕信一個陌生人？就不擔心這個陌生人會是罪犯嗎？！

　　達米安心頭一悶。

　　他跟在她身後，走進了狹小的出租房，越看越難受，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沒找到答案。

　　「先喝點水吧。」塞西莉亞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其實她很少喝水，這水還是為史蒂夫准備的，畢竟她經常請他吃飯嘛。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有沒有藥？」

　　「我沒事。」達米安終於說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意料之外的，語氣很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壓抑那些情緒他費了多大勁兒，「你眼睛不好，就不要亂走。」

　　塞西莉亞頗為訝異，「你是第一個看到我就知道我眼睛不好的人哎。」

　　「顯然易見，看不到的都是蠢貨。」達米安選擇性忘記，他也是看到資料才知道她眼睛不好的。

　　塞西莉亞坐到沙發另一邊，二白蹲在她和這個少年之間，一派防備之色，她好奇地問道，「所以你為什麼要來敲我家的門呢？」

　　達米安沉默了一下，終於在二白低吼地威脅聲中，「我來找人的。」

　　「找人？所以你是敲錯門了吧。」塞西莉亞被這個誤會逗笑了，「你休息好了就快走吧，你找的人我這裡可沒有。」

　　二白看了看這個少年的臉，又看了看自家主人，等等，它好像發現了什麼。

　　「主人，他和你……好像啊。」

　　二白的聲音讓塞西莉亞一愣，久違地臉上出現迷惑之色，「我和他很像？」

　　二白點點頭，「對啊，你們身上的氣息也很相似的，就好像……就好像……」

　　二白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血脈相連的親人。」

　　這時，良久沒有說過話的零也開口道：[宿主，他就是來找你的，他和你是親兄妹。]

　　塞西莉亞：……

　　達米安看著她和嗷嗚叫的狗子一來一往就像在說話一樣，再次皺了皺眉頭，那句話難道真的是和狗在說？

　　「我沒找錯地方，我就是來找你的。」達米安否定了塞西莉亞的話，然後道，「光從臉來看，我和你確實像兄妹。」也真的是兄妹。

　　這時的達米安，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是弟弟的可能。

　　塞西莉亞沉默了，她沒想過，會這麼快見到家人，即便只有一個，太猝不及防了，她沒有一點心理准備，她還有准備好融入一個家庭，也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好孩子。

　　現在應該說什麼？沒人教他應該怎麼和這樣柔弱的女孩相處，特別她還和自己有著血緣關系。

　　「你……」

　　達米安屏住呼吸，她要說什麼？

　　「你確定沒搞錯嗎？說不定你真的找錯人了。」

　　二白看著塞西莉亞不解地嗷嗚了一聲，它是不可能聞錯的。

　　好吧，塞西莉亞就是在逃避，她還做好准備，她來到這裡之後，從來沒有問過關於自己身世的任何消息，也沒有想過再去哥譚一次。

　　「不，你在質疑什麼？」達米安發現原來緊張的不止他一個，清了清嗓子，「我不至於沒長眼睛，即便兄長我和你走出去，也不會有人質疑我們的兄妹關系。」

　　真的是兄妹嗎？塞西莉亞沒有任何質疑，面前的少年在二白的確認下，身份已經可以確定了，她不想接受也難了。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只有你一個？」

　　達米安挑挑眉，沒說話。

　　「不說就算了，那你住哪？」塞西莉亞覺得，這個少年可能是來看她是個怎麼樣的人的。

　　「我沒帶錢。」

　　塞西莉亞：？？？

　　二白：「……我去！我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的，沒禮物就算了，還不帶錢？他要住這裡？竟然把白吃白喝白住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達米安低頭看著吼叫個不停的狗，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他，他確定自己可以制服這只狗後，就隨便了。

　　塞西莉亞同樣不可置信，「你要住這裡？我這裡就一間臥室！以及，我這裡環境很不好。」

　　「沙發雖然小，也不是不可以睡。」她能住，他為什麼不能住。

　　很明顯，是無法說法他離開的。

　　塞西莉亞妥協了，「你要住也行，和我們一起賣藝賺生活費吧。」

　　二白：「對！自己的生活費自己賺。」

　　達米安：？？？

　　等等，賣什麼？什麼藝？

第8章 八隻崽

　　她很瘦弱，四肢沒有任何的力量，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腳步虛浮，瘦小的身軀仿佛一陣風就會被吹走，手腕纖細，仿佛他輕輕一用力就會捏碎。

　　太弱了。達米安給出觀察結論，她的體質還沒有一只狗好。

　　「我覺得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塞西莉亞覺得，他的眼神為什麼要那樣的奇怪，就好像在評估什麼。

　　「你弱的我一拳都能打趴下。」

　　塞西莉亞不解，「你為什麼要打我？」

　　「不……這只是個比喻。」達米安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覺得他會打她，眼前的小女孩可不是家裡那幾個皮糙肉厚的人，看不順眼就打一架那種。

　　「你要是遇到罪犯，跑都跑不掉。」

　　「我不用跑，二白會保護我的。」在二白的嗷嗚聲中，塞西莉亞肯定道。

　　達米安斜睨了一眼那只狗，「你確定這樣一只狗能保護好你？」她以後肯定會生活在哥譚，讓一只狗來保護她不是笑話嗎？

　　塞西莉亞不樂意他這樣輕視二白，反駁道：「誰跟你說二白是狗了？」

　　「不是狗是什麼？貓？」達米安心中嗤笑，這只動物，犬科，市內，還能是什麼？

　　塞西莉亞挺胸抬頭，一臉驕傲地拍拍二白的頭，「我家二白是狼。」

　　達米安：……

　　二白也是一臉自豪，蹲在塞西莉亞身邊伸著舌頭，就差流哈喇子了，跟他說這是狼？！

　　仔細觀察之後的達米安：艸！真特麼是狼！市內怎麼會有狼！

　　不清楚他的內心經歷了怎麼樣的波動，塞西莉亞走進廚房，開始翻箱倒櫃。

　　回過神，再看和狗子沒什麼兩樣的狼，心情復雜，達米安也走進去，看著她似乎在尋找什麼，遂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們要去天橋賣藝賺錢，首先要找個破碗。」

　　二白附和地嗷嗚了一聲。

　　達米安心情復雜，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個草字，她竟然真的想去賣藝？！

　　「你有什麼才藝可以去展示的？」達米安打擊道，「你要是什麼都不會，去了也沒用。」

　　「沒有啊，我會治病救人，難道讓我表演一個救死扶傷？」塞西莉亞自己都覺得不可能，還是去哭窮吧。

　　達米安越想越覺得好笑，誰會教一個瞎子怎麼治病？嫌病人死的不夠快的嗎？

　　他倚在廚房門框上，嘲諷道，「沒點才藝還想去賣藝？做夢去吧。」

　　被打擊了塞西莉亞不難過，讓她難過的是，她家窮的連個破碗都找不到，破盒子也沒有！難道她的賣藝之路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那你有擅長的嗎？」塞西莉亞頗為期待，這裡好像用的是紙幣，算了，那塊布一兜就行了，以後有錢了就置辦一個大盒子吧。

　　達米安：還真有。

　　將他的沉默當做默認的塞西莉亞高興地拽住他的手臂，「你有就好，我和二白會配合你的，這樣我們就不至於喝西北風了，不瞞你說，我現在的錢就夠吃一頓的了，現在加上你，一頓大概都不夠了，賺錢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達米安：從來沒想過要為生計發愁。

　　這樣一想，心裡抽疼了一下，他在心疼，在為她難過，可是為什麼？

　　依舊沒找到答案的達米安沒有抽回自己的手，看她親近自己，心裡又升起隱晦的欣喜，「看吧，最後還是要靠我。」

　　「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塞西莉亞又開始找東西，「二白，你繩子哪去了？我記得放在桌子上來著。」

　　二白看她子客廳繞了一圈，嘆口氣走進房間，叼出了牽引繩，「你昨天嫌礙事，把它扔房間裡了。」

　　「二白真棒，我都不記得了。」塞西莉亞摸索著要把牽引繩扣在二白的項圈上。

　　達米安蹲下來，拿過她手上的牽引繩，找到項圈上的扣，和牽引繩相接，不到三秒就弄好了，再放回她的手上，「好了。」

　　等等……有哪裡不對……

　　「謝謝你……」等等……他叫什麼來著？塞西莉亞回憶了一下，好像他確實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吧，拿好鑰匙手機，走出門，「那個……你叫什麼來著？」

　　同一時間，「你就這樣出去？你的盲杖呢？導盲鞍呢？」

　　從來沒有那些東西也第一次聽到不熟悉的名詞的塞西莉亞：？？？

　　從來到這裡就沒有自我介紹過的達米安：？？？

　　「那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我是誰？」

　　再一次齊齊開口的二人：……

　　「你先說。」

　　「你先說。」

　　異口同聲地兩兄妹：……

　　二白：誰要說這倆不是兄妹它跟誰急。

　　…

　　明明誰都沒有以前的記憶，偏偏重逢不到三個小時的兄妹倆展現了驚人的默契。

　　「我是達米安·韋恩。」

　　「好的，達米安，所以導盲鞍是什麼？」這個陌生的詞彙讓她一頭霧水，她還沒從系統那學到這個詞彙呢。

　　達米安：這要怎麼解釋？瞎的是她，怎麼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他都想把她扔回房裡去了。

　　「算了，不重要。」塞西莉亞看不到實物想要從字面理解也很困難，她無所謂道，「我不需要那些東西，現在還是賣藝最重要。」

　　達米安：艸！能不能忘掉賣藝這件事！

　　*

　　「塞西莉亞。」

　　與此同時，遠在哥譚，有人看著那孩子那張放大的照片念出這個名字。

　　蝙蝠洞裡站著蝙蝠俠本人，迪克、提姆以及管家俠阿爾弗雷德。

　　「她和達米安一樣大，看上去比達米安還要小，即便不知道達米安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跑去紐約，但至少他是接受了那個女孩兒的。」迪克說，「她的前面十幾年的人生裡，過著和達米安截然不同的生活。」

　　達米安如果不喜歡這個女孩兒，或者是無所謂的態度，那麼現在他就不會在紐約了，而是和他們一樣，站在這裡。

　　阿爾弗雷德慈祥地看著照片裡的小女孩兒，「小小姐可真像您，老爺。當然她和達米安少爺更像，家裡要是多個女孩兒的話，一定會很熱鬧的，畢竟女主人我是不想了。」

　　管家俠不無期待，家裡的調皮的男孩子太多了，他也期待了很久自家老爺可以帶回來一個女主人或者是乖巧可愛的女兒，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會很開心的。

　　「哥譚，不適合她。」

　　蝙蝠俠無比冷靜，照片裡的女孩無論怎麼看，都是那樣的乖巧無害，和哥譚相比，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迪克說道：「紐約也不安全，她在收養她的老人去世後第一次出門就遇到了搶劫，她的脖子受了傷，陪伴她的只有一只狗，在她那樣需要關心的年紀裡，她獨自一人根本沒辦法生活。」

　　以上資料裡面都有，包括她近期的狀況。

　　蝙蝠俠冷靜地看著那些資料，最終嘆口氣了，「我會處理好的。」

　　*

　　賣藝是不可能賣藝的，達米安冷漠地想，要是那幾個家伙知道這件事，他們絕對會嘲笑他，他怎麼會留下那種黑歷史？！

　　達米安一陣懊惱，直皺眉頭，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道，什麼都沒准備就跑來這裡？

　　「你不想去沒事的，你走遠點等著，或者先回去，我和二白可以的。」塞西莉亞並不在乎他來不來，不賺錢想吃白飯？等他吃完一頓就把他趕出去。她才不養閑人！

　　「你先等著。」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沒住進去就被密謀著趕出去了的達米安吩咐道，稍微走遠了一點，撥通了一個電話。

　　「小d，怎麼了？在紐約遭受了挫折，需要我去幫你解決嗎？」迪克接通電話，揚揚眉，「或者你是需要我去接你回來？」

　　「閉嘴吧！迪基鳥。」達米安余光注意著塞西莉亞的動靜，她很乖，待在原地沒動彈過，語氣帶著嘲諷，「你心心念念的鳥崽子她要去天橋賣藝了，賣藝不成功她就去垃圾桶翻水瓶子。」

　　外放的電話聲傳到蝙蝠洞每個人的耳朵裡，就連蝙蝠俠平靜的表情都出現了裂痕。

　　迪克和提姆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不可置信。

　　「我沒帶錢，你特麼快送點來。」

　　然後，電話掛斷。

　　蝙蝠洞裡沉默了一會兒，管家俠悠悠地開口道：「老爺，我覺得您也不會希望看見韋恩家的血脈在外吃不飽穿不暖的。」

　　「我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迪克抽身而走，現在的情況還是讓布魯斯自己考慮一下吧，他要去看看乖巧可愛的妹妹了。

　　提姆放下咖啡，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揉揉眉心，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受任何控制，他確實需要去看看了。

　　管家俠：哦，看來要准備一間屬於女孩子的房間了。

　　*

　　「你打完電話了，所以你是打算和我們一起去，還是先離開？」塞西莉亞感受到他走回來，打完那個電話，他好像放松了不少，她繼續說道，「你好像真的不同意我去賣藝這個計劃，那你覺得去劫富濟貧怎麼樣？」

　　達米安剛放松沒一會兒，只要迪克·格雷森認這個妹妹，就不會真的讓她去賣藝或者撿垃圾，但現在他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二白嗷嗚道：「劫富濟貧，打劫富貴的，接濟窮苦的我們。」

　　塞西莉亞重復了一遍。

　　TMD，這個妹妹的路子原來這麼野的嗎？作為蝙蝠俠的助手羅賓，專業打擊罪犯，蝙蝠家也沒出過罪犯，傑森·托德這個反英雄除外。

　　達米安咬牙切齒的，「放棄你這個想法，永遠不要再提起。」

　　韋恩家要真的出了一個罪犯，不說蝙蝠俠，他就能大義滅親。

　　「行叭。」塞西莉亞也只是說說而已，「那就只能去賣藝了。」

　　達米安：MD！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第9章 九隻崽

　　生活總是充滿驚喜和意外。

　　就像達米安打來的那一通電話。

　　就像塞西莉亞的出現。

　　就像達米安想要打消塞西莉亞那奇怪的念頭。

　　在去往紐約的路途中，布魯斯·韋恩結合現有的資料在思考，睡眠不足的臉上帶有幾分疲倦，那份資料很完整，她為什麼會被丟棄在孤兒院？她的母親是誰？她五歲之前經歷了什麼？達米安又是因為什麼？

　　在紐約長大的孩子，無論怎麼想，在十二歲的年紀，都和哥譚扯不上一點關系，他很清楚，哥譚的危險無處不在，他無法保證自己可以保護好她。

　　「或許，生活在紐約，更適合她。」

　　迪克一愣，險些以為這只是布魯斯的囈語，他冷靜道，「然後呢？每個月給她生活費，給她找個保姆，換個大房子，她需要的是這些嗎？告訴她，她有家人，但這些家人不能把她帶回家，她會怎麼想？」

　　*

　　「啊嚏！」猝不及防的，塞西莉亞打了個噴嚏，她揉揉有些癢的鼻子，怎麼感覺有人在念叨她呢？

　　二白蹭了蹭她，沒感覺什麼異樣，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噴嚏了。

　　「你既不同意我去撿水瓶子，也不同意我去賣藝，但是你又沒錢，達米安，要不你還是回家去吧。」塞西莉亞真的覺的他很礙事，賺錢之路的最大障礙必須掃除。

　　二白嗷嗚幾聲，對此非常同意，這個臭小子即便和她長得像又怎麼樣，它永遠站自己主人。

　　「你看，二白都覺得我說的對。」塞西莉亞贊賞地摸摸二白的腦袋，小臉上盡是對達米安的嫌棄。

　　達米安都覺得她不知好歹了，等她長大了就知道自己的念頭又多麼的幼稚丟臉了！格雷森那家伙怎麼還不來，太慢了！

　　「一起回去，我會解決這件事。」達米安咬牙切齒的，他到底著了什麼道，才腦子不清醒地跑來這裡找她的？

　　塞西莉亞思索了一下，沒錢餓肚子的又不是她和二白，那就先看看他怎麼解決吧，她妥協了，「行叭，解決不了就告訴我，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賺錢的。」

　　達米安：「……閉嘴吧。」

　　塞西莉亞就當自己沒發現他的暴躁，招呼二白就原路返回，達米安臭著張臉跟在她身後。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在不依靠導盲犬和盲杖的情況下無障礙通行的？如果不是確實發現她看不見，就連他也會覺得她是個正常人的。

　　在二白的牽引和達米安時不時指正方向之下，塞西莉亞二人一狼終於回到了出租屋前。

　　拿出鑰匙開門的一瞬間，二白壓低了身體，露出了鋒利的獠牙低吼著，「有人進去過。」

　　達米安瞬間就將塞西莉亞拉到身後，狼的嗅覺靈敏，它現在的姿態明顯室內發生了什麼，他小心地推開門，小小的客廳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沒有人。

　　在看一眼臥室，不用說，也是被翻得看不出一絲整潔，衣櫃的衣服都被粗魯的丟在地上，被雜亂的腳印踩得髒兮兮的，床上也是。

　　「是進賊了嗎？」雖然是疑問，但塞西莉亞從達米安和二白的反應感覺出來了，她著急忙慌走進廚房。

　　達米安謹慎地找了一圈，確認了，沒有外人，而賊是從客廳窗戶翻進來的。

　　不過……「進賊了，你還去廚房做什麼？」

　　她腦子清醒一點啊。

　　塞西莉亞清點了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食材，放心了，沒有丟，「只要食物沒丟，就不算什麼，畢竟晚餐還要吃的，會餓肚子的。」

　　「而且，本來屋裡也沒有值錢的東西，手機我一直帶在身上，最後的幾十美|元也帶著呢。」

　　確定了沒有危險的二白蹲在廚房門口，安靜地舔著爪子。

　　「打電話，報警。」達米安冷靜地吩咐，順便確定自己、塞西莉亞和二白沒有破壞現場。

　　塞西莉亞：「什麼是報警？」

　　「報警是什麼？」二白抬起爪子舔舐的動作頓住了，又一個從沒有聽到過的詞彙。

　　達米安：？？？

　　「你這十幾年是活到狗肚子裡嗎？」他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達米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燒了一把火，他滿心的怒氣在看見她臉上的茫然時，更不知道怎麼發泄。

　　塞西莉亞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是因為遭賊的事情嗎？可她並不難過，也不生氣，她的語氣裡帶著揮之不去的天真，「但是，我才來到紐約七天。」

　　達米安的內心現在是這樣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怎麼什麼都說！這種事是能隨便說的嗎！！

　　「所以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我已經在很加快學習的進度了。」塞西莉亞眉眼彎彎，在達米安面前，帶著天真不設防的笑意。

　　達米安忍不住閉了閉眼，他緩了緩，剛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恰巧在這個時間，又有人敲響了房門。

　　二白甩甩頭，兩只後腿支撐著它，用前爪扒拉了一下門把手，只聽哢噠一聲，門開了。

　　於是，門外的布魯斯和迪克猝不及防就和二白對視著。

　　看清楚來人的達米安瞬間站直身體，滿臉震驚，「父親？！」

　　「嗨！小d！等等……」迪克熱情地朝達米安打招呼，但室內的情況讓他不禁瞳孔微縮，「這是怎麼回事？」達米安不會是把小妹妹揍了吧？！

　　看他震驚地表情，達米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嘲諷地笑了一聲，「眼睛不要可以捐掉。」

　　「達米安，你有不喜歡吃的嗎？」從廚房，傳來女孩兒軟乎乎地詢問聲。

　　周遭寂靜了幾秒，沒聽到回復的塞西莉亞又問了一遍。

　　「都可以。」非常挑食的達米安言不由衷。

　　迪克挑挑眉，覺得自己幻聽了。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布魯斯看向廚房的方向，「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達米安：？？！

　　他衝進廚房，看著拿著刀的塞西莉亞吸了一口冷氣，「你先把刀放下！」

　　塞西莉亞：？？？

　　…

　　狹小的室內，因為四人一狼而顯得十分擁擠，被拽出廚房的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介紹說，一個是她爸，一個是她爸的第一個養子——她大哥。

　　這個時候的塞西莉亞完全是懵圈的，「你們確定不是組團來騙我嗎？」尋親這麼簡單？

　　「塞西莉亞，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我是布魯斯·韋恩，也是你的父親。」布魯斯看著乖巧坐在沙發上的塞西莉亞，沒有任何隱瞞。

　　系統零這時候冒出來了，[宿主，說話的這個確實是布魯斯·韋恩，也是和你血脈相連的人。]

　　塞西莉亞：人都找來了，你再冒出來有什麼用。

　　她低垂著眼瞼，輕抿嘴唇，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迪克和達米安對視一眼，默契地將客廳留給布魯斯，接下來是自由發揮的時間。

　　「我可以……請問，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臉嗎？」

　　面前的女孩兒弱弱地請求著，仿佛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布魯斯沒有拒絕，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臉上，她的世界裡沒有光明，感知世界是靠聽覺和觸覺，他看著和達米安一樣年紀的女孩兒，怎麼會拒絕呢？

　　放在布魯斯臉上的小手顫抖著，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整張臉的輪廓，最後一只手觸摸著他的鼻子，一只手觸摸著自己的鼻子，隱隱帶著哭腔，「我們……是一樣的。」

　　原來，不是只有她長這樣的。

　　布魯斯隱約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缺少依據。

　　「是的，我們是一樣的，因為你是我的孩子。」

　　「爸爸？」他聽到她壓不住的哭腔，「能找到你們，真好。」

　　是找到你們，而不是你找到了我。明明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卻對他這個突如其來的父親報以誠摯的依戀。

　　布魯斯沒有參與過她十二年的人生，她和達米安一樣大，看上去比達米安還要矮半個頭，她撲進他的懷裡，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瘦削的身體在顫抖，在抽泣。

　　她的淚水很快打濕了他的外套，隱隱滲透入襯衫，那麼多的淚水，從滾燙到冰冷。

　　這個時候，布魯斯才有了確切的感覺，這是他的女兒。

　　「我知道，爸爸找到了你，塞西莉亞。」

　　或許是體力不支，很快她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布魯斯將她放躺在沙發裡，二白瞅了他一眼，默默擠開他，擋在了沒有靠背的這一面。

　　布魯斯：……

　　*

　　布魯斯走到門口，他的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裡，不得不說，像門神。

　　他的臉上仿佛還存在她小心翼翼觸摸的感覺，她在擔心什麼？又在害怕什麼？

　　「父親，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達米安說道。

　　過了一會，布魯斯點點頭。

　　「看來，韋恩宅會迎來一個小主人了。」迪克輕快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裡不適合她成長。」布魯斯已經下了決定，他會把她帶回去的，「所以，該告訴我，房間裡是什麼情況了。」

　　「入室盜竊，顯而易見，這裡沒有什麼可以偷的東西。」達米安想到塞西莉亞說的話就一陣頭疼，但這裡又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他欲言又止的沉默，兩個人都看在眼裡。

第10章 十隻崽

　　「一起回家吧，塞西莉亞。」

　　「好。」

　　她睡了多久，他們就在門外等了多久，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塞西莉亞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回答了一句好。

　　家人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很陌生，她是很期待的。

　　坐上回家的車，達米安終於說道，「你還記得父親來之前你說的那句話嗎？」

　　布魯斯一臉疑惑，迪克豎起耳朵聽。

　　「嗯？什麼？」

　　達米安打算提醒一下，就聽見她說……

　　「你說那句『我才來紐約七天』嗎？是真的。我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同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

　　迪克震驚地瞪大眼睛，「那些資料……」

　　「資料？那是什麼？」她對家人完全信賴著，不管他們才認識幾個小時而已，但在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前，她還是不會把系統暴露出來。

　　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供出去的系統零頓時淚流滿面，嚶，宿主還是愛我的。

　　布魯斯率先停止這個話題，「塞西莉亞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怎麼樣的？」

　　所以，那些資料都是假的，是誰偽造的呢？她又是怎麼去到另一個世界，又是怎麼回來的呢？

　　「和這裡完全不一樣，這裡的人很善良，生活很快樂，還有很多很多，不過就是住的地方小了點，二白都沒有地方撒歡了。」

　　「回家之後它想怎麼跑都可以，那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它還可以有朋友，達米安養了一只狗，叫提圖斯。」迪克溫和道。

　　達米安嗤笑，「你竟然覺得一只狼和一只狗能玩到一塊？格雷森，你的觀察力需要好好鍛煉了。」

　　蹲坐在達米安和塞西莉亞之間的二白：「嗷嗚！」

　　迪克不可置信地看著中間張著嘴吐著舌頭喘氣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動物：我這個新鮮出爐的看上去柔弱乖巧的小妹妹，她養了一只狼！

　　*

　　哥譚，塞西莉亞對它的印像還停留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小時，她新奇地趴在車窗上，感知著飛速後退的街道和人群。

　　可看著她的布魯斯，忽然感覺一陣心疼，她……看不見，無論是黑暗的還是光明的，美麗的還是醜陋的，她看不見。

　　「你在做什麼？塞西莉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下，達米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盡是傲慢不屑的神色，但說話的語氣卻和表情大相徑庭。

　　「達米安，我在觀察。」塞西莉亞離開窗邊，重新規矩的坐好。

　　三人沉默著，他們都知道她看不見。

　　塞西莉亞從這樣的沉默中明白了他們的想法，「我看不見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但是在另外一個世界，我學習到了不用眼睛也可以『看』世界的方法，我的聽覺非常靈敏，我的腦海裡會展現有形之物的形狀。」

　　這樣的說法，解釋了她為什麼不需要盲杖，這只二白也不是什麼導盲犬，她展現出來的一起奇異之處都有了解釋。

　　她的眼睛很亮，神情很平靜，她沒有覺得自己和常人有什麼不同。這個認知，讓布魯斯心中一悶，迪克和達米安也沒有逃過。

　　「對了，我接觸的第一個城市應該是哥譚，雖然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但我覺得哥譚超棒的，不過就是因為遇到了幾個喝醉的小混混，所以就換了個地方。」

　　「小混混？」布魯斯想到了什麼，那一段消失的監控和被打的莫名疼痛的幾個醉鬼，以及他們口中穿得奇奇怪怪的女孩。

　　「嗯，是的，那個時候我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他們想要抓我，我沒忍住就打了他們，希望他們還好。」如果是誤傷，那真的太對不起了。

　　不，你沒打錯。布魯斯深吸一口氣，那幾個人也不是好人，現在還在監獄裡待著呢。

　　但是，從塞西莉亞的話裡，他們又得出了一個信息，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這還不錯。

　　*

　　「我們到了。」

　　不知道多少個小時，車終於停在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下車，打開車門，伸出手，「來，塞西莉亞，我們到家了。」

　　溫柔的嗓音，塞西莉亞怔愣了好一會，反應過來後伸出了自己的手，「謝謝爸爸。」

　　臨近傍晚，哥譚的黑暗即將降臨，讓人感覺到的是無邊的寂寞。

　　可看著塞西莉亞天真柔軟的面容，仿佛可以驅散一切的黑暗和寂寥。

　　韋恩莊園在哥譚的郊區，占地面積非常之廣，二白一下車，繞著塞西莉亞和布魯斯直轉圈，口中嗚咽著。

　　迪克一臉驚奇，「它在做什麼？」

　　「誰知道呢，一臉蠢樣。」對，達米安就是覺得它的表現十分的蠢，「這真的是狼？混血的？」

　　塞西莉亞怎麼會不知道它想做什麼，於是她問，「爸爸，二白想在附近玩，可以嗎？」

　　「當然，只要它知道怎麼回來，以及不要跑出莊園的範圍。」布魯斯語氣平和地回答。

　　「二白，去吧，不要跑太遠了。」塞西莉亞話落，二白就跑沒影了，她習以為常，「爸爸，二白很聰明的。」

　　塞西莉亞被布魯斯牽著手，她感覺到達米安走在她的身側，她跟隨著老父親的步調，踏上台階的那一刻，心跳忽然開始加速，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她不想回憶起那些塵封的細節，冷靜下來，她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塞西莉亞，別害怕，這裡是你的家。」布魯斯牢牢包住她的手，她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西裝衣擺，身體克制不住地顫抖著。

　　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

　　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塞西莉亞耳邊一陣轟鳴聲，像是老父親在呼喚她，又像是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女人聲音……

　　腦海裡閃過一幕接一幕的畫面，便隨著「我們不需要沒用的東西，扔掉她或者銷毀掉」的聲音，她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

　　「不要……不要扔掉我……好不好……」

　　蝙蝠洞裡，機器上反射的冰冷的光芒，讓人看不清布魯斯臉上的表情，他再次回憶起塞西莉亞昏迷過去的呢喃之語，她想起了什麼又經歷過什麼才會那樣卑微的懇求？

　　老父親的心中一片酸楚。

　　這時屏幕上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吸引了老父親的注意力，塞西莉亞的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

　　首先，塞西莉亞確實和他是父女關系，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後面關於母親的一列，與之匹配的是塔利亞·艾爾·古爾。

　　那麼按照她的年紀來推算，是和達米安一年出生的，那麼為什麼塔利亞要扔掉塞西莉亞？或者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這些事情需要求證，布魯斯閉了閉眼，收斂好情緒繼續往下看，塞西莉亞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比普通人還要弱，但她的身體裡盤旋著兩股不相上下的力量。

　　哦，魔法側的東西，布魯斯皺了皺眉，或許比魔法側的更復雜。

　　她的眼睛沒有任何問題，不是因為身體本身而看不見，那麼原因就是出在那兩股不明的力量上。

　　將這份資料加密保存起來，布魯斯沉默了，塞西莉亞自己知道嗎？

　　…

　　塞西莉亞從來沒想過，學醫的自己還能查不出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暈倒。

　　果然，醫者不自醫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塞西莉亞小小姐醒了，你睡了一天了，先吃點東西吧。」慈祥的老爺爺的聲音，在他出聲時，沒有外放神識的塞西莉亞嚇了一跳。

　　「我是阿爾弗雷德，韋恩莊園的管家，小小姐不必害怕。」

　　塞西莉亞想起來了，來到這裡之前，布魯斯、迪克、達米安向她介紹過韋恩家的情況，「我知道您的，我可以叫您阿福爺爺的，是嗎？」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阿爾費雷德帶著寬容的微笑，看著背靠在床頭的少女，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讓他想起來布魯斯老爺將她抱進來的時候，她冒著冷汗，不斷囈語著什麼。

　　「我剛剛沒有害怕，只是沒有習慣，謝謝你，阿福爺爺。」他的慈祥，讓她想起了她的師父，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二白？」塞西莉亞喚了一聲，安靜地趴在床邊地毯上的二□□神抖擻地嗷了一聲。

　　阿爾弗雷德放下餐盤，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這個時間留給她們主僕二人吧，老爺也該知道小小姐醒來的消息了。

　　二白帶著滿滿的擔憂，「主人你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昏迷？」難道是以前的舊傷沒有好全？

　　塞西莉亞摸摸它的頭，帶著安撫的意味，「我也不知道，我隱約記得腦海裡閃過什麼，但是現在想不起來了。」

　　二白：「嗷嗚？」我記得主人腦袋受過傷？

　　「確實是，我的記憶是從五歲之後開始的，你比我還記得清楚呢，不過那次的傷已經好了，就是記憶怎麼也找不回來。」

　　二白：「那這次是不是因為那些記憶？」

　　塞西莉亞無所謂的笑了笑，「或許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意那些記憶了。

　　隱秘的角落，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蝙蝠洞中，布魯斯眉頭越皺越緊，能造成失憶的一般是頭部受到重創，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布魯斯想要知道，他希望保護這個女兒，但不能傷害她。

　　他會找到答案的。

第11章 十一隻崽

　　塞西莉亞已經緩過來了，吃了幾口和藹的老管家送上去的食物，嘗了嘗鮮，就讓一旁望眼欲穿的二白吃掉了。

　　二白：「他們想給我吃生肉，最討厭那個味道了。」

　　「我會和他們說的。」因為發生的不可控的意外，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覺得二白喜歡吃生肉。

　　「阿福爺爺。」塞西莉亞趿拉著床邊的拖鞋，在二白亦步亦趨的陪同下，下了二樓。

　　二樓很寬很大，幸好二白跟著阿爾弗雷德逛了一圈，留下了氣味，還知道怎麼走，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傳來老管家的聲音，「塞西莉亞小小姐，您應該多休息一下的。」

　　塞西莉亞撫著樓梯扶手，慢吞吞地下台階，「我沒事了，阿福爺爺。」

　　阿福在下方看的是心驚膽戰，蓄勢待發，如果她不小心踩空了，他會立馬上去救援。

　　直到塞西莉亞穩穩地站在一樓，他才松了口氣。

　　「阿福爺爺，可以在我的房間裡在准備一個窩嗎？」她乖巧地站在阿爾弗雷德面前。

　　「是給二白的嗎？當然沒有問題。」老管家神色和藹，並不覺得她讓狼和自己住有什麼問題。

　　「謝謝阿福爺爺！以前二白總愛和我擠一張床，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之後它越長越大，我每次都被它擠到最旁邊，就把它趕出去自己睡，它也不樂意，晚上就開始對著房間哭嚎。」說到這裡，塞西莉亞沒忍住笑出聲，稚嫩的小臉帶著天真歡快地笑意，「我被它吵得睡不著，放它進房間它才安分下來。」

　　二白聽到自己的糗事，耳朵一折，往地上一趴，兩只爪子捂住臉，只當別人看不見自己。

　　「我給它准備了一張小床，但是它就是不喜歡，還是要和我擠，我也不樂意呀，又把它趕出去了，來來回回有三次之後，它才不情不願地睡小窩的。」

　　「那它可真粘人，希望它會喜歡重新給它准備的窩。」老管家聽著她分享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神情愉悅。

　　以及，聽著這些的，現在可不止有他一個呢。

　　「它其實不粘人的……」塞西莉亞頓了一下，「二白是在保護我，它害怕我出事而已。」

　　「如果不喜歡小小姐你，它怎麼會這樣親近你呢？」生性熱愛自由的狼，如果不是自己願意，怎麼會心甘情願待在一個小女孩的身邊？

　　二白聽到這，沒忍住說道，「主人說的沒錯，管家說的也沒錯。」

　　「行行行，你和阿福爺爺說的對，是我想叉了。」塞西莉亞狀似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早上好，塞西莉亞。」

　　聽這聲音，塞西莉亞微笑著回應，「早上好，大哥。」

　　正在下樓的迪克捂住了心口，滿臉蕩漾，哦，聽聽！大哥！這是他乖巧可人的小妹妹！果然和臭弟弟是不一樣的！

　　塞西莉亞不懂這位大哥的心理活動，她想的是，原來是早上呀。

　　勤勞的老管家為家庭成員准備好了早餐，迪克牽著塞西莉亞的手，來到餐廳，「塞西莉亞的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了，昨天應該只是意外，我身體其實很好的。」塞西莉亞順著他的力道坐下，揚起乖巧的笑容。

　　迪克：「那就好。」她說自己好了，他們並不信，但是儀器檢查出來的，她確實是沒事。

　　阿爾弗雷德為塞西莉亞端上早就准備好的小甜餅，以及兩杯牛奶。

　　迪克選擇性無視那一杯放在他面前的東西，「哦，謝謝阿福，塞西莉亞，阿福的小甜餅你會喜歡的。」

　　「迪克少爺，這一份小甜餅是獨屬於小小姐的，您的在喝完牛奶之後。」管家俠微笑注視著迪克緩緩伸向塞西莉亞面前的手。

　　迪克：……

　　他默默收回手，絕口不提那一份牛奶，繼續和早餐奮鬥。

　　牛奶？塞西莉亞端起阿爾弗雷德放在她面前的盛滿了液體的杯子，思索著，默默抿了一口，淡淡的味道。

　　她抿抿唇，帶上幾分嫌棄的放下了杯子，過了幾秒，伸出小手默默地推遠了，嗯，不喜歡。

　　迪克忍著笑意看著她小心翼翼推杯子的動作，嗯，果然是蝙蝠家的崽，和布魯斯一樣，不喜歡牛奶。

　　管家俠眯了眯眼，不贊成地目光看著迪克，「作為兄長，迪克少爺，我相信你可以起一個帶頭作用的。」

　　迪克：……

　　「以及，塞西莉亞小小姐，喝牛奶有助於長高。」

　　塞西莉亞：……

　　「阿福爺爺，小甜餅超級好吃哦！」

　　她吃飯都只吃幾口的人，都願意吃下半盤子。

　　「多謝贊美。」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得到老管家的憐惜，「配上牛奶的話會更好。」

　　塞西莉亞磨磨蹭蹭的，就是不願意碰那杯牛奶。

　　管家俠：盯.jpg

　　承受著巨大壓力的迪克嘆口氣，端起牛奶一飲而盡，「阿福，我覺得我不需要再長高了。」

　　「當然，但牛奶有助於睡眠。」

　　感知到身旁的迪克的英勇行為的塞西莉亞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學著他的樣子，一飲而盡，「阿福爺爺，我不需要這個也可以長高的。」

　　迪克再次迎接管家俠不贊成的目光，他啞然失笑，塞西莉亞現在可是蝙蝠家最矮的一個。

　　「不不不，塞西莉亞，你需要這些，我們會監督你的。」

　　塞西莉亞：？？？

　　我覺得你背叛了不喝牛奶聯盟，即便這個聯盟只存在了不到十分鐘。

　　在她氣鼓鼓地表情中，迪克悠閑地吃掉了她剩下的小甜餅。

　　反應過來的塞西莉亞果斷跑去廚房告狀，「阿福爺爺。」

　　還帶著些小奶音的委屈巴巴地，阿爾弗雷德一下就心軟了，「怎麼了？小小姐？」

　　「小甜餅沒有了。」她輕輕地拽著他衣擺，一副找人撐腰的樣子。

　　哄孩子小能手立馬拿出另外的一盤小甜餅，「既然迪克少爺吃掉你小小姐的，那麼這一盤就是小小姐的，只屬於你的。」

　　其實已經吃不下的塞西莉亞想了想，「阿福爺爺，還是給迪克哥哥吧，我只要一塊就好。」

　　拿起一塊她立馬跑回客廳。

　　「她真可愛。」迪克接過阿爾弗雷德手中的小甜餅，「簡直不像蝙蝠家的崽子，特別是和小d相比起來。」

　　「不一樣的經歷才造就了現在的他們。」阿爾弗雷德遠遠地看著客廳裡和狼玩耍的塞西莉亞，「很幸運，她找到了回家的路。」

　　迪克點點頭表示贊同，無論是哪個蝙蝠崽，都保持了本心，即便他們不清楚塞西莉亞的過去，她就是他們的家人。

　　…

　　塞西莉亞將拿來的小甜餅放在無聊地二白面前，「阿福爺爺的小甜餅，看你喜不喜歡？」

　　二白嗅了嗅香甜的餅干味道，不討厭，張嘴就將她手上的小甜餅叼走，嘎吱嘎吱幾下，沒有它爪子大的餅干就消失了，二白舔舔牙齒，「很好吃！我喜歡！」

　　二白使勁地蹭了蹭她的手掌，嗚咽著撒嬌。

　　「不要急，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塞西莉亞輕輕推開它一只往自己身上蹭的腦袋，小跑著又回到了餐廳。

　　餐廳裡只有迪克，阿爾弗雷德並不在，塞西莉亞沒有任何糾結，輕輕地拽了拽迪克寬松的衣擺，「大哥，我可以再要一塊小甜餅嗎？」

　　「當然可以！或許你可以多拿一點，大哥並不介意。」聽著小妹妹嬌嬌軟軟的喊著大哥的聲音，迪克心都軟成一團了，不就是小甜餅嗎？沒問題！

　　塞西莉亞有些許茫然地端著被塞進懷裡的盤子，「謝謝大哥！」

　　她微微踮腳，在迪克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再次小跑回客廳，歡喜的和二白分享小甜餅。

　　迪克捂著被親吻過的臉頰，「我們的塞西莉亞真的是個小天使！」

　　達米安甩甩頭，有些迷糊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來到餐廳就看見滿臉蕩漾的迪克，頓時被惡心的不得了，「格雷森，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表情。」

　　迪克：還是那句話，弟弟們一點都不可愛。

　　達米安臭著一張臉，惡狠狠地戳著盤子，昨晚夜巡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做夢，夢醒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反反復復幾次。「小d，看樣子你心情並不好，因為我們的新家庭成員？」迪克輕快地說道。

　　「不……」不是因為她，又是因為什麼？畢竟從看見她的照片開始，他就不對勁，但該死的是，他甚至找不到原因。

　　「看來是的，你在困擾什麼？或許大哥能給你解惑。」他眨眨眼，說道。

　　達米安又被他的自稱惡心了一遍，大哥？誰叫他大哥？！

　　「和你沒關系，格雷森。」達米安沒好氣地懟道。

　　余光瞟到一個端著盤子往這邊走的身影，達米安收了收聲。

　　塞西莉亞將空蕩蕩地盤子放好，小手扒在桌子上，睜著無神的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另一個，發出疑問，「早上好，達米安！大哥和達米安是在吵架嗎？」

　　她在客廳都能聽見他們「吵架」的聲音。

　　「當然不是，塞西莉亞，達米安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說話聲音大了一點。」迪克上手揉了一下她柔軟的發頂，解釋道。

　　「你叫他大哥？」為什麼卻叫我的名字？！達米安險些用叉子戳穿餐盤。

　　「他難道不是大哥嗎？」塞西莉亞越發的疑惑，她難道記錯了？

　　「是的，塞西莉亞沒錯。」迪克輕咳一聲，掩飾笑意，並不打算幫傲嬌的惡魔崽子解釋。

　　「那就好，祝你早餐愉快，達米安。」她放心了，她又走了。

　　迪克：我覺得，惡魔崽子並不愉快。

第12章 十二隻崽

　　[宿主，您的電話想了，是美國隊長史蒂夫的來電。]消失良久的系統零冒出來說道。

　　塞西莉亞摸了摸衣兜，摸了個空，她沒帶在身上。

　　系統零提醒：[宿主，在樓上房間的床頭櫃上。]

　　[謝謝你，零。]塞西莉亞起身往樓上走，[好久沒聽到你的消息了，很高興你還在。]

　　[深感榮幸，宿主。]能被宿主記住，說明它作為系統是很成功的，[除非必要，我不會出現打擾宿主的生活的，當然在您需要的時候也會出現，也不會離開您，有事您呼喚我就可以。]

　　[我會的，零。]塞西莉亞淡然道，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是零陪著她，教她適應這個世界，無論怎麼樣，他們之間，是存在需要信任的交易的。

　　扶著扶手慢悠悠走上樓，塞西莉亞頓在了樓梯口，她現在……該往左邊還是右邊走呢？她房間是哪一個來著？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叮鈴~」

　　塞西莉亞耳朵動了動，清脆的風鈴聲從右邊傳來，嗯？之前樓上就有風鈴嗎？

　　風鈴又響了幾下，凌亂又清脆，然後漸漸消失。

　　塞西莉亞終於動了，她緩緩朝聲音響起的地方走去，不管那裡是哪裡，總歸是有人的。

　　樓下本都算上來看看的達米安又坐了回去，她都不叫我哥哥，我為什麼要上趕著去？

　　達米安自以為隱晦地用余光看著樓上，塞西莉亞的身影消失在牆角。

　　迪克努力憋著笑，他就看惡魔崽子裝到什麼時候，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偏偏要說服自己根本不在意，嘖嘖嘖。

　　往那邊走去的塞西莉亞和往這邊來的阿爾弗雷德撞了個正著，「阿福爺爺！遇到您真好，我找不到房間了，然後我聽到了風鈴的聲音。」

　　「小小姐沒有聽錯，我在您房間門側的牆邊掛了一個風鈴，希望對您有幫助。」阿爾弗雷德和藹地說道，「以及，您的手機響了。」

　　他遞出手機，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並在韋恩家工作了幾十年的管家，他不會冒昧的接通電話，即便他們不會在意。

　　阿爾弗雷德拿出來的時候，手機已經不再響了，塞西莉亞看不見屏幕，平時手機對於她來說根本沒用。

　　「阿福爺爺，您幫我打個電話吧。」作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塞西莉亞還是很在意的，她猜測，是因為他工作結束回去沒看見她。

　　阿爾弗雷德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他現將要下樓的女孩兒送到樓下，才撥通那個未接來電。

　　「塞西莉亞？」

　　「是我，史蒂夫。」塞西莉亞還是有點不習慣這裡的遠距離通訊方式。

　　「你沒事就好。」剛做完任務回到這裡想看看她過的還好不好的史蒂夫，回來敲門卻怎麼也敲不開，房間了也沒有任何動靜，他想或許是出去了，就先等了等。

　　結果神盾局的來告訴他，小姑娘被人接走了，他非常擔憂，接她走的人是誰？會不會因為她眼盲而欺負她？

　　現在聽到小姑娘平靜地聲音，史蒂夫終於松了口氣，聽聲音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或許還很好。

　　「是的，我沒有事，史蒂夫不用擔心啦！」塞西莉亞揚起清淺的笑容，「我找到家人了！他們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他們。」

　　「真為你高興，塞西莉亞。」史蒂夫由衷地感嘆，她能找到家人，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她的生活會比現在好很多。

　　「所以史蒂夫不用擔心，你以後自己住在那裡也要小心，那裡出現了小偷，我之前住在那裡的時候，有兩撥人進去了，不過我沒有什麼可以偷的。」

　　悄咪咪偷聽她打電話的迪克不自然地神色引起了達米安的注意，他眯了眯眼，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史蒂夫聞言說道，「很抱歉那個時候我不在，如果我在……」

　　「不不不，史蒂夫，你不要自責，他們偷東西並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把我當成你的責任的，史蒂夫，放輕松。」

　　他是美國隊長，保護這個國家的人民已經很辛苦了，她也不需要他這樣勞心勞力的，「有機會的話，你要來找我玩哦，我現在在哥譚，我現在叫塞西莉亞·韋恩，我爸爸是布魯斯·韋恩，你一定要來！」

　　史蒂夫：布魯斯·韋恩？那個和托尼齊名的花花公子？！

　　這樣一想，忽然就不放心了……

　　…

　　「史蒂夫是誰？」

　　「剛剛你們在討論什麼？」

　　兩兄妹再次齊齊開口問道。

　　迪克掃視兩兄妹，其中一個話題對他十分不利，他決定先走一步，「你們聊，我的假期要結束了，需要回去工作了，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從迪克落荒而逃的舉動中確定了猜測的達米安心中嗤笑。

　　「你先說。」*2

　　塞西莉亞：……

　　達米安：……

　　「史蒂夫是鄰居，我剛去到紐約的第一個晚上，他邀請我吃晚餐，他超好的。」塞西莉亞雙手比劃了一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表示他到底有多好。

　　達米安很不爽，什麼人都能讓她說好，第一次見就邀請吃飯的一定圖謀不軌，「長點腦子吧。」

　　「為什麼罵我？」塞西莉亞歪歪頭，十分不解，她哪裡說錯了嗎？「史蒂夫就是超好！超級好！」

　　她的反駁讓達米安更不爽了，「好在哪裡？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嗎！」

　　「史蒂夫好不好我當然知道，你又沒和他接觸過，憑什麼說他壞話？」塞西莉亞也不樂意有人說自己認可的朋友，特別那個人是自己的家人。

　　「就幾頓飯，你是沒吃飽過嗎？你知道他為什麼請你吃飯嗎？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你怎麼就知道他對你沒有任何圖謀！」

　　達米安恨鐵不成鋼，心中不斷勸解自己，她剛回來剛回來剛回來……

　　「我是看不見，但我還是分得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塞西莉亞氣鼓鼓地，雙手抱胸，扭過頭表達抗議，「達米安對史蒂夫有偏見。」

　　這個固執的小鬼！達米安咬牙切齒地想，他考慮這麼多是為了誰？沒良心！「哼！」

　　塞西莉亞聽到了，以同樣的語調，「哼！」

　　二白從他們開始爭吵開始，舒適地趴著狀態就變成了蹲坐，左右來回觀察著他們，眼神中帶著揮之不去的疑惑，為什麼要吵架呢？

　　中途遁走其實是上樓旁觀的迪克看向和自己一樣看戲的老管家，攤手表示無辜，「鬧矛盾的小孩們需要大人的調解了。」

　　「達米安少爺非常的有活力，塞西莉亞小小姐也是，兄妹之間吵架鬥嘴很正常。」管家俠淡定地發表言論，紋絲不動地腳步，表示他不會去打擾他們交流感情。

　　這種情況在蝙蝠家根本沒有出現過，家裡的四個臭小子明嘲暗諷的，他們有特殊的增進感情的方式，一言不合就會打一架，像達米安和塞西莉亞這樣的完全不可能出現。

　　這樣的是什麼樣的？就是完全不自知的妹控哥哥發現妹妹親近其他男人而有的行為。

　　迪克：不得不承認，達米安的脾氣在面對塞西莉亞的時候，會好很多，至少沒有動手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這樣鬧多久？或者說，他想知道，達米安能忍多久？

　　嗯，蝙蝠家的塑料兄弟情呀。

第13章 十三隻崽

　　因為夜巡和塞西莉亞渾然昏迷的事情而勞累一整夜的布魯斯，終於在午餐時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悠閑下樓。

　　蝙蝠一家大部分時候只能在餐桌上聚齊，或者是在蝙蝠洞中。

　　現在傑森不住家裡，蝙蝠一家就再也沒整齊過。

　　蝙蝠一家的傳統，除了早餐，其他時候都會一起，畢竟早上蝙蝠俠和羅賓需要睡眠，沒睡好起床了另說。

　　看到兩個小孩一左一右扭過頭，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布魯斯心想，是鬧別扭了嗎？

　　塞西莉亞扭過頭的方向正好是樓梯那一面，感知到從樓上下來的人，她抿抿唇，終於還是揚起燦爛的笑容，「爸爸中午好！」

　　「中午好，塞西莉亞。」布魯斯走近，觀察了一下塞西莉亞的臉色，正常的紅潤，他放心了，即便儀器檢測她沒有任何問題，還是親眼看見更安心。

　　「父親。」達米安忍著不爽喚了一聲，為什麼塞西莉亞那麼固執？！

　　「中午好，老爺，真希望您可以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阿爾弗雷德准備好了午餐，望著布魯斯說道。

　　「當然，我會的。」布魯斯說道，「看來我需要解決一件事情，達米安、塞西莉亞，可以告訴你們的爸爸，你們因為什麼鬧別扭嗎？」

　　布魯斯確實沒想過，在起床之後，午餐之前，需要解決孩子們的矛盾，但這也是他這個父親需要做的。

　　兩個孩子誰也沒說話。

　　達米安斜了一眼塞西莉亞：「父親，我可以解決。」

　　塞西莉亞再次抿緊嘴角，眉心微微皺起。

　　布魯斯坐進兩人之間，兩個孩子一人守著沙發一頭，誰都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出現了矛盾，「父親的幫助可以更快的解決問題，不是嗎？」

　　面對父親的要求，達米安很少拒絕，這一次也沒有，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原委講述出來，最後總結道，「她不應該這麼親信別人，還和兄長對著干。」她甚至不叫他哥哥！

　　布魯斯想起了布魯克林那簡陋的、會被小偷光顧的出租屋，或許在七天的簡短時間裡，那裡不會有真心對待她的人，但或許那是真的。

　　蝙蝠家的孩子都是固執的，他們會認定自己的想法，除非真的可以說服他們，即便塞西莉亞不在韋恩莊園長大，也遺傳了這種特質。

　　「達米安，塞西莉亞有自己交朋友的自由，我們能做的是教會她怎麼分辨，而不是一味地阻撓她。」布魯斯首先解決達米安的問題，「你是兄長，我相信你會在這方面幫助塞西莉亞的，對嗎？」

　　「當然。」達米安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布魯斯放心了，他相信達米安不會在這件事上犯錯的，轉頭面對塞西莉亞時，他用上那種哄小孩的語氣，「塞西莉亞寶貝，我們不會阻止你交朋友，只是不希望你受到欺騙，達米安就是這樣想的，他是你的哥哥不是嗎？」

　　「我知道的，爸爸，我有判斷的能力，也會聽取你們的意見，並不是說認識的時間長短就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品格，比起和史蒂夫相處的時間，我與你們相處的時間更少，但我知道，你們不會傷害我，我就像相信你們一樣，相信史蒂夫，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達米安聽到這話，再次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他們是家人，能和外人相比嗎？！

　　「所以達米安應該道歉，對我對史蒂夫。」塞西莉亞氣鼓鼓地，「達米安不應該罵我沒腦子，他都對史蒂夫不應該有那種極端的偏見。」

　　布魯斯：你說了那些話？

　　達米安：……

　　布魯斯：……

　　所以這件事給達米安的告誡就是，永遠不要對女性說口不擇言的話，無論是哪個年紀的女性，因為她們的記性非常好。

　　「會的，他會道歉的，對嗎？達米安？」布魯斯將兩個鬧別扭的小孩攬在懷裡，攜帶著往餐廳走去，阿爾弗雷德無聲地催促著他們了。

　　「對不起——」拖長的尾音，彰顯著他的不甘不願。

　　塞西莉亞的氣瞬間就消下去了，再次露出甜蜜蜜的笑容，「我接受你的道歉，達米安，以後你見到史蒂夫就會知道，他真的超級好的，當然，你也是。」

　　達米安：他近期再也不想聽見那個名字了。

　　餐廳裡，迪克看見擁著兩位雙胞胎走進來的布魯斯，無聲地詢問道：解決了？

　　什麼都不知道的提姆：？？？

　　布魯斯點點頭，這點矛盾當然是小意思，更何況塞西莉亞是那麼乖巧的孩子，達米安也十分明事理。

　　兩個孩子分別坐在布魯斯的一左一右，食不言寢不語並不是韋恩家的傳統，或者說，很多時候，餐桌上他們會交流很多事情，但現在多了塞西莉亞，很多事情不能擺在餐桌上。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布魯斯幫助塞西莉亞切好牛排，塞西莉亞感謝道，「謝謝爸爸。」

　　她不拒絕他們的好意。

　　食不言寢不語也不是塞西莉亞以前的規矩，她曾經居住的地方只有她和她師父兩個人，再加上二白一只狼，生活單調又充實，更沒有那麼多規矩。

　　「爸爸，為什麼達米安一定是哥哥？」塞西莉亞不解，她現在十二歲，達米安也是十二歲，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

　　「我肯定是你哥哥！」達米安不會在這方面妥協，他不記得又怎麼樣，他確定自己就是比她大，大幾分鐘也是大。

　　「空口無憑，我不信，說不定我還是姐姐呢！」塞西莉亞不服氣，「爸爸，我和達米安到底誰先出生？」

　　在場的除了一位都知道達米安不是自然出生的，如果問這話的是其他人，達米安絕對沒有任何的耐心，他早就炸了，但現在是一無所知的塞西莉亞問出來的。

　　布魯斯能確定兩兄妹確實是同父同母，也就意味著塞西莉亞也不是自然出生，但他也無法確定，到底誰大誰小。

　　「得了吧，塞西莉亞，你不可能是姐姐，放棄這種幼稚的爭辯吧。」達米安冷靜道。

　　「達米安，你沒有證據。」塞西莉亞才不信，她選擇性遺忘了系統零說過的她和達米安是親兄妹這句話。

　　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相處記憶的達米安：……

　　迪克和提姆忍著笑對視一眼，能看到惡魔崽子在同齡人身上吃癟，這種事以前可以想都不敢想的，哈哈哈！

　　「格雷森，你竟然還在。」

　　被當做出氣口的迪克聳聳肩，「即便假期要結束了，和你們一起吃頓午餐的時間還是有的。」

　　「塞西莉亞寶貝會想大哥的對嗎？」

　　被cue的塞西莉亞點點頭，「會的，大哥。」

　　迪克心滿意足了，果然還是妹妹可愛。

　　「三哥，你介意我給你把個脈嗎？」其實如果可以的，塞西莉亞想給一家人都把一次脈，但從氣息感知來說，現在最虛弱的就是提姆。

　　忽然被提到的提姆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這個三哥喊得是他，真是奇妙的稱呼，至少永遠不會從達米安口中說出來，「把脈？」

　　東方醫學名稱，在西方出現的概率微乎其微。

　　「是的，三哥，我覺得你很虛弱，我需要把脈看一看。」

　　已經連續四十八個小時沒睡的提姆：……

　　得到同意的塞西莉亞以一個非常專業的姿勢探向他的手腕，片刻後收回手，「三哥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太勞累了，需要休息。」

　　布魯斯看著她專業的姿勢，若有所思，這可不像過家家。

　　提姆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的，我確實需要睡個好覺了。」

　　從他的臉色就能看出來，蒼白無力，眼下青黑，但塞西莉亞看不見，能從把脈觀察出他的一些症狀，他們已經覺得她學到了。

　　可塞西莉亞後面的話讓他們一驚。

　　「不過為什麼三哥的身體各處都有或大或小的傷？雖然都好了，但還是留下了隱患的。」

　　大蝙蝠和三只鳥啾啾：？？！

　　「提姆喜歡極限運動，以前還喜歡和別人打架，年少輕狂啊。」迪克冷靜地回答道。

　　提姆：「是的，沒錯。」

　　極限運動是什麼？塞西莉亞決定之後去了解一下，但是喜歡打架這個，年輕人嘛！她點點頭表示理解，「爸爸、達米安、大哥也喜歡極限運動？也喜歡打架？」

　　「不……」

　　「雖然還沒有給你們把脈，但是我還是知道你們都受過傷……」

　　「沒錯，我們都喜歡極限運動，年少輕狂喜歡打架。」迪克毫不猶豫。

　　對外宣稱極限運動愛好者的布魯斯：……

　　塞西莉亞疑惑地歪歪頭，搞不懂為什麼都喜歡打架？還總是受傷，「好吧，個人愛好。不過還是少打架吧，有些傷再來幾次你們就沒了。」

　　對於修仙人士來說，都是小傷，但對於人類來說，某些傷勢可是致命的。

　　「但是沒關系，我是醫……」塞西莉亞想了好一會，才找到醫修的替代詞，「我是醫生，我會治好你們的。」

　　「作為醫生，你們的家人，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受傷。」

　　布魯斯環視其他三個孩子，他們面色各異，塞西莉亞展現了自己的奇異之處，就像她說的，她是個醫生，一個敏銳地醫術甚至還不錯的醫生，也是在另一個世界學習到的技能嗎？

　　他點頭，「當然寶貝，我們不會再做那樣危險的事情的。」

　　這種話布魯西寶貝說出來可信，蝙蝠俠說出來一點都不能信。

　　塞西莉亞：我應該給你們熬點藥。

第14章 十四隻崽（已捉蟲）

　　午餐後一大三小合力將塞西莉亞忽悠去找阿爾弗雷德，他們下到蝙蝠洞，就塞西莉亞的這個能力進行了深入的討論。

　　暫且不論她是怎麼學習到這樣的能力的，就塞西莉亞把脈可以知道一個人是否受過傷，高級一點不把脈也能知道他們受過傷這一技能，說明他們根本無法隱瞞自己受傷的事實。

　　哥譚騎士、第一任羅賓現在單飛的夜翼、第三任羅賓現在的紅羅賓、現任羅賓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打擊罪犯時不受傷，次數一多，那麼塞西莉亞肯定會起疑心。

　　但他們統一的結論是，不會讓她知道暗處她的家人在做哪些危險的事情。

　　「我們又能瞞多久？」

　　「能瞞多久是多久。」

　　…

　　完全不知道自己父親和兄長們在計劃著什麼的塞西莉亞，因為亦步亦趨跟著阿爾弗雷德而被按坐在沙發上，她坐好，微微仰頭，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我可以幫忙的。」

　　「小小姐，您要和我這個老人家搶活做嗎？我還干得動呢。」阿爾弗雷德表示心意他領了。

　　「那阿福爺爺是嫌棄我嗎？」塞西莉亞故作委屈地低下頭。

　　阿爾弗雷德：「不，小小姐，我們永遠愛著您。」

　　「我可以幫阿福爺爺分擔一些事情的。」塞西莉亞說著。

　　「小小姐，或許您需要一些娛樂活動，例如聽聽歌？」

　　塞西莉亞也明白了，他是不會讓她去干活的，「好吧，阿福爺爺，那我可以要一碟小甜餅嗎？」

　　「當然可以，我的小小姐。」阿爾弗雷德溫和地說道。

　　…

　　當阿爾弗雷德放出音樂的那一刻，塞西莉亞恍惚了一下，「稍等片刻小小姐，小甜餅還要一會兒才好。」

　　「啊……好的。」

　　和她一樣恍惚的還有二白，「嗷嗚？」

　　「不一樣的世界有不一樣的音樂，正常正常。」塞西莉亞這樣安慰自己，不過還是恕現在的她欣賞不來，也許以後可以，但現在真的有點折磨。

　　二白最先打退堂鼓，「主人，你好好坐著，我去玩了。」

　　跑得太快，塞西莉亞都沒來得及抓住它，她思考片刻，還是和二白一起玩吧，想來阿福爺爺是不會怪罪她的。

　　這樣想著，塞西莉亞跟隨二白的腳步溜了。

　　二白一躥出大門，落後幾步的塞西莉亞就找不到它了，沒必要把神識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所以，她決定，自己去逛一逛花園吧。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找個地方種點藥材，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靈氣匱乏能不能活？想起來了，弄個聚靈陣就行了。

　　她穿梭異界，生怕出意外，所有種活的靈植都留給師父照顧了，她只帶了種子和一些現成的丹藥，還是要種點才能可持續發展呀。

　　這裡的都是凡人，也就意味著不能直接吃丹藥，輕則傷上加傷，重則爆體而亡，所以要給爸爸兄長治病的話，還得靠熬藥這種溫和一點的方式，藥方也要重新寫了。

　　塞西莉亞：這麼一想，忙碌又充實啊。

　　…

　　蝙蝠洞裡只剩下達米安，布魯斯有一個宴會需要露面，畢竟在外人看來他是個花花公子；迪克假期結束，正在趕回布魯德海文的路上；提姆需要睡眠，回了房間睡覺，免得猝死。

　　無所事事的達米安看著一成不變的監控，韋恩莊園有著韋恩科技最新的技術支持，極少的概率會出事。

　　暗暗嘆一聲無聊，達米安決定去翻電腦文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情，說不定蝙蝠俠的資料裡面會有答案，然後，他真的找到了一個鎖的嚴嚴實實的文件，以前沒有的，達米安非常確定。

　　也就是說，這個文件，有關於塞西莉亞。

　　他要解開它。

　　一遍又一遍，達米安始終沒有解開蝙蝠俠設下的鎖。

　　手機振動，達米安不爽地看向手機。

　　[父親：達米安，不要再試圖解開那個文件，以及，現在的你還解不開。]

　　達米安：噢，無所不知的蝙蝠俠。

　　試的次數太多，讓他發現了，達米安不禁有些氣餒，但是，他會超過蝙蝠俠的。

　　達米安後仰靠在椅背上，暗淡的蝙蝠洞，儀器的冷光反射在他的臉上，看不清表情。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監控，忽然，他猛地直起身，將某一個監控後退幾秒，畫面上出現的本應該和阿爾弗雷德在一塊的塞西莉亞，她一個人出現在後花園。

　　她蹲在花圃前，手伸進去捏了一點什麼，又拿了出來……

　　達米安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她到底在干什麼，但是那裡的監控只能看見她的後背。

　　畫面中，塞西莉亞直起身，拍了拍手，走向下一個花圃，繼續剛才的動作。

　　所以，她到底在干什麼？她在異世界養成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

　　塞西莉亞是在選擇最好的土地來種植靈植，結果這裡的選擇就是矮子裡挑將軍——將就，希望弄個聚靈陣能養好一點，不然她的寶貝靈植咋活哦。

　　她伸出手，毫不憐惜地將花圃裡的植物連根拔起，放在一邊，下一株也是這樣，直到將整個花圃清理干淨。

　　感受到光禿禿的小不拉幾的園圃，她思考著，這一個，太小了，不夠用，她有些靈植可是對於地盤有著濃厚的占有欲的。

　　塞西莉亞考慮不到三秒，魔爪伸向下一個園圃，多來幾個，她有信心可以它們變成良地。

　　通過監控找到塞西莉亞的阿爾弗雷德看著這熟悉的一幕：……

　　盛開著玫瑰的花圃現在只剩下一個接一個的坑，泥土散落在四周，本該花圃中傲然盛放的玫瑰正亂糟糟地躺在地上，而始作俑者因為他的到來愣在原地，伸出的小手正打算霍霍另一個花圃。

　　感知到他的到來的塞西莉亞忽然想到，她是不是應該想問問他們的意見再干？

　　「阿福爺爺，我可以種點東西嗎？」

　　阿爾弗雷德笑著回應：「當然可以，小小姐，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我可以！」只要能讓她種，她自己就能干完！干勁滿滿地塞西莉亞得到肯定，不再猶豫。

　　「達米安少爺剛來的時候，也曾追求過園藝上的藝術，但很可惜，他發現自己在園藝方面並沒有天賦，於是開始飼養動物。」

　　達米安剛來一回來，就揮著刀給莊園的裝飾植物剃了個頭，造型別致，再無第二家。

　　現在，塞西莉亞直接將花圃連根拔除，斬盡殺絕。

　　「那他和我可真不像，我不僅可以養動物，例如二白，我還可以種植植物。」塞西莉亞並不介意往自己臉上貼金，再說了，她說的可是實話，她在種植靈植方面，可是得到師父真傳的。

　　看著被霍霍得看不出原樣的花圃，阿爾弗雷德秉持保留態度，「小小姐要種些什麼？莊園裡有很多種子。」

　　即便現在沒有，不到一個小時也會有。

　　「種子我有，它們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藥材。」塞西莉亞對此很驕傲，那些可都是她一點一點收集來的，再看這小小的花圃，她覺得有點委屈它們了，「要是有大點的地方就好了。」

　　藥材？阿爾弗雷德微笑回應：「我記得莊園裡有個暖房，比這裡的花圃大了五倍不止，您需要的話，可以按照您的要求改造一下。」

　　比起布魯斯老爺和其他幾位小少爺，她的要求可以一點都不奇怪。

　　「暖房？是在哪裡？」

　　「在三樓的左側。」

　　塞西莉亞感知了一下，不接地，靈植，要吸收天地靈氣才能長成，暖房根本不符合種植條件，她停下霍霍花的手，詢問道，「阿福爺爺，有沒有在地上的？大一點的地？」

　　要是沒有，她就還是用這些花圃吧，就是得弄一個大一點的聚靈陣。

　　「會有的，小小姐，明天下午您就可以看見了。」阿爾弗雷德表示，不就是地嗎？韋恩莊園裡除去幾塊華而不實的花圃，就有了。

　　「好。」塞西莉亞歡快的再次開始除花，這幾塊花圃她就拿來實驗一下，聚靈陣要聚多大的量合適，那些嬌氣包可不能受委屈了。

　　「……你在做什麼？」達米安姍姍來遲，看著她的衣服、手、臉，直皺眉，她不知道自己被弄得有多髒嗎？

　　「和你一樣，開展我的園藝之夢。」塞西莉亞頭也不回的說道，「只不過你的夢中途斷絕了，但我不會，達米安你可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的，我種出來的東西，誰看了都說好。」

　　達米安：？？？

　　看到笑的意味深長的阿爾弗雷德時，達米安忽然就明白了，那些被翻出來的黑歷史……

　　「好吧，我想種些藥材，給你們熬藥，可以給你們治傷，藥到病除，沒有任何副作用。」塞西莉亞解釋道。

　　達米安想到午餐時的事情，即便因為她想到他們而高興，他也不喜形於色，「不，不需要。」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讓她發現！

　　「不要，拒絕無效，我學習醫術就是為了治病救人，病人要聽醫生的話。」

　　達米安怔住了，他一個恍惚，天旋地轉間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隱隱約約聽見有個人再和自己說話，是一個女孩子，年紀很小很小的女孩兒。她在說：「我要學習醫術，那樣就可以給你治病了，哥哥，病人要聽醫生的話。」

　　聲音縹緲，仿佛在昨日，又仿佛在很久之前，那是他經歷過的嗎？他為什麼不記得？

　　達米安覺得太古怪了，就像他忍不住對她好那般古怪，他非常確定，他可沒有像傑森一樣泡過拉薩路池！自己的腦子沒有任何問題！

　　「你在干什麼？達米安？」

　　塞西莉亞含糊不清又帶著些許疑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達米安回過神，眼前的情況讓他一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毫不客氣捏上了她的臉頰。

　　「你松手！不要打擾我呀。」塞西莉亞見他不說話，髒兮兮地沾滿泥土的手像他一樣捏上他的臉頰。

　　嗅到泥土的芬芳加上臉上泥乎乎的感覺，達米安沒有松手，反而挑挑眉，「在稱呼方面你應該改一改。」

　　「什麼？」

　　「你應該叫我哥哥。」

第15章 十五隻崽（已捉蟲）

　　新的一天從起床開始。

　　天剛蒙蒙亮時，塞西莉亞的生物鐘就把她叫醒了，一日之計在於晨，她沒有賴床的習慣，感知到二白還在窩裡睡得正香，沒有驚擾它，輕手輕腳換好運動服，輕手輕腳開門，輕手輕腳下樓。

　　這個時間點是六點，塞西莉亞沒有看時鐘，而是特意詢問了一下系統零。

　　她也並不是每天都起這樣早，剛來的那幾天，通常都是八點之後她才會起，她睡眠的時間不需要很長，達到一個讓自己舒適地範圍，她就不會賴床，那是很久之前養成的習慣。

　　系統零：[宿主，您還在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睡一會兒。]

　　塞西莉亞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一點給了系統這樣的錯覺，她真的很弱嗎？

　　系統零：[您的武力值在這個世界並不算強，您甚至打不過達米安。]

　　被拿去和達米安作對比，她雖然有點不服氣，但還是沒有反駁，她感知過自家人的肉|體強度，在他們各自的年紀都是頂尖，她即使是醫修，也比不上。

　　並不是她沒有去鍛煉過，師父也曾為了她這特殊的體質操碎了心，體術功法練了不知凡幾，靈丹妙藥不知道吃了多少，她這身體沒有任何變化。

　　久而久之，她也不強求了。

　　經過客廳，尚未蘇醒的韋恩大宅安靜地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緊閉大門的室內昏暗一片，隱約的從窗戶透進蒙蒙的亮光，這樣的環境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塞西莉亞踏在光潔的地板上，悄無聲息，推開大門，站在台階上，她深吸一口氣……

　　哥譚的天氣總是蒙著一層似有若無的霧，無論是天明還是黑暗之時，都給人一種陰冷壓抑的感覺，空氣中似乎總縈繞著一股腐朽陳舊的味道。

　　她一口氣沒上去，狠狠地咳嗽了幾聲，在寂靜的莊園中像被放大了數倍，塞西莉亞一驚，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在韋恩莊園，這算好的，如果塞西莉亞真正走進哥譚，就會發現，那裡的氣息更為令人不適。

　　塞西莉亞心想，她還是盡快把靈植種下吧，對周圍的環境也是有好處的，家人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怎麼想怎麼不安心。

　　慢悠悠散步似的來到阿爾弗雷德准備好的那塊地前，這幾天她來過很多次，熟門熟路了。

　　一共四塊地，分成田字形排布，十字形的小道貫穿著它們，在另一邊的角落，阿爾弗雷德貼心的讓人建了一個小屋子，分門別類放著或大或小的工具。

　　塞西莉亞繞著四塊地走了一圈，先前她就把聚靈陣布好了，期望改善土地的質量，現在幾天過去，結果還算讓她滿意，已經達到種植的最低要求了。

　　從工具房裡拿了一個小鋤頭，似乎這裡的工具是為她量身定制的，無論是長度還是重量都在她合適的範圍內。

　　而且四塊地都已經被耕過一遍了，她直接就可以上手。

　　塞西莉亞不得不再次感嘆一句，阿爾弗雷德的細心。

　　手腕翻轉之間，靈力一閃而過，左手上無人可見的戒指閃爍了一下，下一秒，她的手中多出了一個造型簡樸的木盒，嚴絲合縫，卻不見任何的鎖。

　　塞西莉亞走到最近的土地旁，放下小鋤頭，打開盒子，盒子裡躺著一個接一個的香囊一樣的素色小袋子，而這裡面裝著的，正是她最寶貝的靈植種子，分門別類，排列整齊，而這一盒裡，滿滿當當就有二十種，一種最多百粒，最少五粒。

　　她打算把最常用的一些先種下，也是最容易生長的那些，等它們能夠活下來之後，她才會進行第二步。

　　小鋤頭一挖一顆坑，一個坑放一粒，埋好。

　　估算好距離，再挖一個坑，再放一粒，再埋好……如此往復。

　　藥性相近的放一塊，藥性相悖的放遠一點。

　　這樣的簡單卻無聊地事情塞西莉亞做了無數年，從被師父帶回去開始，她就和這些植物朝夕相處，除了師父之外，她說一句最熟悉不為過。

　　…

　　今天的阿爾弗雷德像往常一樣起床，看了一眼時間，六點半。

　　他起身整理著裝，洗漱之後來到廚房，為早起的少爺和小小姐准備早餐。

　　現在還在家住的兩位少爺當中只要一位會早起，那就是需要上學的達米安少爺，不需要上學的時間他並不會有早起這項活動，而塞西莉亞小小姐有著良好的作息，她會准時下樓吃早餐，早餐過後送達米安少爺去學校，然後回來准備其他事務。

　　剛走進廚房的阿爾弗雷德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後退幾步，看向大門的方向，他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記性非常好，他記得自己關好了大門，韋恩大宅的警報沒響，意味著不是外敵入侵，所以……是哪位早起了呢？

　　他走過去，將大門完全打開，六點半的時間，在這個夏季，已經照亮了整個哥譚，暖黃色的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

　　今天或許有個好天氣，阿爾弗雷德想。

　　站在大門口，他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熟悉地身影，正打算去看看監控的時候，樓上傳來低聲的嗚咽聲，他回頭看去，是孤身一狼的二白，正在下樓，它打了個哈欠，露出鋒利的牙齒，幾秒後將這利器藏於憨厚的外表下。

　　阿爾弗雷德挑挑眉，從這幾天的來看，每天早晨，它一定會陪著塞西莉亞小小姐起床下樓吃早餐，無一例外。

　　二白看著站在門口的老人，嗷嗚了一聲打了個招呼，嗅著空氣中殘留地氣味，繼續往外走。

　　阿爾弗雷德看到它走去的方向，心下確定。

　　然後返回廚房，繼續要做的工作，要去准備達米安少爺和塞西莉亞小小姐的早餐了。

　　……

　　達米安一臉困頓地下樓，這個時候阿爾弗雷德正好擺好了早餐。

　　他昨晚和蝙蝠俠一起夜巡，自他成為羅賓以來，一直都是他，而提姆是韋恩集團明面上的CEO，管理公司已經讓他無數次連續三十六小時不睡了，他的黑眼圈比他還要重，夜巡的事基本不找他。

　　坐在餐桌前，達米安沒控制住又打了一個哈欠，聽到阿爾弗雷德的晨間問候，他回道，「早上好，阿福。」

　　嗯？達米安停住手，望向另一側的位置，空蕩蕩地這個時間本該坐在這的人並不在，「阿福，塞西莉亞呢？」

　　難道罕見地睡懶覺了？

　　「塞西莉亞小小姐正在辛苦的勞作，我正打算去把她叫回來休息，順便用早餐。」阿爾弗雷德去查看了監控，她甚至沒有回來休息一下的想法。

　　達米安瞬間就想到了前些天讓她歡喜不已的幾塊地，韋恩家幾個人各有各的愛好，但就沒有像她那樣的，喜歡種地？！

　　「她就那麼喜歡？」

　　阿爾弗雷德沒有說話，他想到小小姐要種的東西其實是藥材，她前些日子還要了很多可用的藥材，種類繁多，他特意清空了一個房間專門來放置它們。

　　他已經想到了，這些東西會用在哪裡。

　　阿爾弗雷德剛走到大門口，就愣住了，掩飾不住自己驚訝的神色，他十五分鐘之前看監控的時候，是干干淨淨的吧……

　　感知到大門口站著的人時，一路揪著二白耳朵走回來的塞西莉亞臉上不禁染上幾分羞澀，二白強詞奪理的嗚咽聲都掩蓋不了她現在的窘境。

　　渾身濕漉漉的，本該整潔的頭發現在亂糟糟地滴著水，干淨的衣服上因為水汽而沾染上泥土，特別是二白，它直接就在地裡打了幾個滾，一身的白毛現在髒的不能看，即便被揪著耳朵，也躍躍欲試地想要回去再滾幾圈。

　　為此，二白拿著髒兮兮地腦瓜蹭著塞西莉亞的腰間，渾然不覺自己把人弄得有多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小小姐先去洗個澡，然後再來用餐吧。」阿爾弗雷德即便不是很贊同自家的小小姐把自己弄得這麼髒，一點沒有淑女的樣子，但是他覺得沒關系，這個可以管！「二白就交給我吧。」

　　「謝謝您，阿福爺爺！」塞西莉亞不敢松手，她知道阿爾弗雷德是擔心她，但是……

　　「但是，沒我看著，二白一准又往地裡跑，這一身的泥就是在那裡沾上的。」

　　三言兩語間，塞西莉亞將事情的原委解釋的清清楚楚。

　　當時，塞西莉亞剛把種子種下一半，先休息一會，待會再來種另一半，正施法在田地上方施個小雨澆點水的時候，二白嗷嗚著就衝了過來，猛地停在她種了種子的那塊地旁，使勁嗅了嗅，繞了一圈，從沒有種子的那一面衝了進去，勁直在雨裡撒歡。

　　雨水不多，能夠浸透到種子，也把二白渾身的白毛打濕，不僅如此，它見自己的四只爪子上踩著泥土，濕漉漉地黏在它爪子上，歡快地就開始打滾，嘴上嗷嗚著催促塞西莉亞再下一場雨。

　　它過來的時候塞西莉亞就深感不妙，二白以前的黑歷史可太多了，以至於他們的藥田周圍都布上了結界，不准二白進入。

　　這一次是她沒有考慮周全，塞西莉亞皺著眉，要把二白拽出來，但二白不願意這麼快就出去，直接將她撲倒，以至於她不可避免也弄得渾身是泥……

　　幫著塞西莉亞將二白弄進洗漱間的阿爾弗雷德，他看著興致高昂的二白，啞然失笑。

　　而目睹這一幕的達米安：那個泥娃娃是誰？！他妹怎麼那麼髒？！

　　時間不等人，達米安看了下鐘表，望了一眼正在幫助鬧個不停的二白洗漱的一老一少，決定還是自己去學校了。

　　「哥哥再見，上學愉快。哦！二白！不要亂動！」

　　達米安頓了一下，努力的壓抑自己揚起的嘴角，咳咳，才沒有高興。

第16章 十六隻崽（已捉蟲）

　　洗干淨二白，塞西莉亞松了一口，結界她已經做好了，家裡的人都可以進去，就是動物不能進，可以說非常的便捷了。

　　乍然聽到這個噩耗的二白瞬間萎靡不振，趴在那裡幽怨地任由阿爾弗雷德給它吹干毛發。

　　也去洗了澡換了衣服的塞西莉亞走下樓，感知到它的情緒，接手了阿爾弗雷德的工作，「阿福爺爺，接下來我來吧，您也去換身衣服吧。」

　　幫助二白洗澡是個大難題，它一點都不安分，兩個人不說干干淨淨，也都濕了一大片。

　　阿爾弗雷德沒有拒絕，放心的離開了，「小小姐記得吃早餐。」

　　「好的，我給二白吹干就去。」塞西莉亞拿著吹風筒，覺得這個世界的科技真的很奇妙，雖然說直接用術法會很方便，但這也是不錯的經歷嘛。

　　二白：「人家只是想玩一玩嘛……」

　　塞西莉亞拍了拍它的狼頭，語氣輕快，「你是玩高興了，被你弄得亂七八糟的藥田還得我來收拾。」

　　二白不服：「我也可以！」

　　「你可以什麼啊？你這狼爪子一刨就是一個坑，淨添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去玩泥巴。」塞西莉亞可以說，非常了解它了。

　　二白：「嗚嗚嗚……」

　　「闖了禍怎麼還委屈上了？你看看因為你，地板上多髒？」塞西莉亞看不見，但不妨礙她想像，「我們要把那裡收拾干淨，知道嗎？」

　　二白：「知道了。」

　　…

　　有錯就改是一個良好的品德，二白和塞西莉亞吃完早餐要去把周圍的一片狼藉收拾好的時候，就發現，已經被老管家收拾妥當了。

　　塞西莉亞：有點不好意思呀。

　　二白：嗷嗚！

　　「我們不能給阿福爺爺添麻煩……即便麻煩已經產生了，他還幫我們收拾好了，所以，二白，你懂的。」塞西莉亞撫了撫它干淨柔順的毛發，言語中的示意很明顯。

　　二白嗷嗚一聲點了點頭，走到了管家俠身邊。

　　塞西莉亞滿意地點點頭，去查看了一下藥田，沒有不良反應，便去了阿爾弗雷德准備的藥房。

　　*

　　睡得正香甜的時候，一種奇奇怪怪的味道蔓延在鼻間，布魯斯皺著眉，睜開了那雙令人心醉的藍眼睛，那是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味道，輕輕地聞上一口，再迷糊的腦子也瞬間清醒。

　　睡是不能再睡下去了，布魯斯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詭異地是，那些不知來源的味道讓他感覺到一陣的輕松。

　　越往樓下走，那股味道便越發的濃郁，「阿福，韋恩是買不起清新劑了嗎？這到底是是什麼味道？」

　　布魯斯邊說著，邊走進餐廳，他的第三個養子生無可戀地朝他打招呼，掩飾不住的虛弱，「早上好，布魯斯。」

　　「早上好，提姆。」布魯斯坐上主位，看到了擺在提姆面前的那一碗黑黝黝的東西，一部分的味道來自這裡，更濃郁的是從廚房方向傳來，「阿福是研究什麼黑暗料理了？」

　　「如果是那樣，我會更容易接受。」提姆背靠著椅背，抬著頭望著天花板，思索著自己為什麼要起床？如果不起床是不是就不會被笑盈盈地小妹妹忽悠著喝藥了？

　　提姆以為的塞西莉亞熬的藥就是普通的藥粉加水，而不是這種黑黝黝不知道添加了什麼東西的藥。

　　「所以？」

　　「這是我們親愛的塞西莉亞為我們熬制的治病良藥。」提姆嗅著鼻間縈繞不散地味道，感覺口齒間不自覺漫上苦澀。

　　布魯斯優雅的進食，瞟了一眼那碗藥，干咳了一聲，「這是塞西莉亞對你這個哥哥的心意。」

　　提姆一臉布魯斯你在逗我嗎的生無可戀。

　　等布魯斯吃完了早餐，提姆面前的那一碗也沒有動過，他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布魯斯掩飾住自己幸災樂禍的心情，並不打算在此停留，聞著這味道他能吃完午餐也是心理素質強大。

　　他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端上了一碗同樣黑黝黝的藥放在他面前，「布魯斯老爺，這是您的。」

　　布魯斯看了看連微笑的弧度都沒有變化的阿福，又看了看擺在自己面前的藥，「阿福，我記得今天還沒到愚人節，是吧？」

　　提姆忍住自己的幸災樂禍，「布魯斯，接受現實吧，那就是給你的。」

　　「小小姐讓我監督你們喝完，提姆少爺已經放了半個小時了，我相信已經可以入口了。」阿爾弗雷德秉持著精英管家的素質站在這裡，沒有挪動一步，並且廚房的味道並不比這裡好多少。

　　提姆：「……阿福，你知道的，我並不需要這個。」

　　「阿福，我身體很好。」布魯斯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藥，並不覺得會有什麼立竿見影的作用。

　　「這是塞西莉亞小小姐秉承著對你們的愛，和自身的職業素養開的藥方。」阿爾弗雷德說道，「選定好藥材之後，小小姐守在火爐旁整整三個小時才熬出了這些，每熬好一次，小小姐都會自己先喝一次，不滿意便重新開始，小小姐一共喝了六次。」

　　阿爾弗雷德看到了塞西莉亞對藥的專注，看到了她的認真和執著，也看到了她在藥田的那一手技能。

　　提姆心裡劃過絲絲暖流，他不自覺舒展緊皺的眉心，他從沒有接觸過中藥，或許味道沒有想像中那麼的難以下咽……

　　這樣想著，提姆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布魯斯看到了，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捂著嘴似乎想要吐出來，好一會，終究還是忍耐力占了上風，他咽了下去。

　　提姆狠狠咳嗽了幾下，這個藥……為什麼這麼苦？！苦裡帶著澀不說，半響那個味道都散不去，「水……」

　　「不能喝水，但是可以吃點甜的，這是糖丸。」

　　緊皺著眉頭的提姆沒看清是誰，將糖丸塞嘴裡，甜滋滋的味道開始蔓延，蓋過了那股藥味，他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塞西莉亞嘴裡也含著一顆糖丸，說話間含糊不清地，「我剔除了裡面的雜質，它的藥效翻倍了，味道也翻倍了，等以後我的藥材長出來了，你們就不用喝這些了。」

　　什麼叫等以後？！提姆不忍相信，「你是說以後還有？」

　　「看你們身體的吸收效果，治好了就不用了。」塞西莉亞似乎沒察覺到他的抗拒。

　　「塞西莉亞，我覺得我很好，特別是喝完之後……」提姆說的不是假話，這個藥一下肚，渾身都是暖洋洋的，疲憊的精神也緩和了很多，這不是他的錯覺。

　　塞西莉亞又給他把脈之後說道，「給三哥的藥是舒緩精神的，效果很好，你的黑眼圈都沒有了，你要是不熬夜就不用喝這種了，之後就是修復身體的。」

　　提姆：……

　　「爸爸你怎麼還不喝？」塞西莉亞轉頭就看到了布魯斯在思索些什麼，「爸爸，我知道味道有點難以接受，但是良藥苦口。」

　　「布魯斯，這可是塞西莉亞的心意呢，想必你不會拒絕寶貝莉莉的吧？」提姆精神一好，回想起那個味道依舊無法接受，自己逃不開，那就把別人也拖下水。

　　被養子架上去的布魯斯，逃是不可能逃的，看著塞西莉亞無神的眼睛，期待的小臉，他根本邁不開腳步，那就喝吧，小寶貝應該是愛他的，味道應該……

　　提姆看著布魯斯像他一樣想吐不能吐，硬生生往下咽，被苦的說不出的樣子，心裡暢快了不少，至少不能只有他被苦的說不出話。

　　塞西莉亞關切的遞上糖丸，「爸爸，三哥，你們放心，我以後盡量不熬藥，盡量把它們做成藥丸子，這樣你們會好很多的。」

　　提姆：……

　　布魯斯：……

　　塞西莉亞的愛，只經歷了這一次，他們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

　　*

　　完全不知道莊園裡發生了什麼的達米安來到了學校，抱胸面無表情地盯著上方講台，嚴肅地小臉上看不出喜怒。

　　講台上的老師感覺十分驚奇，達米安·韋恩平時並沒有這麼認真，要麼睡覺要麼逃學，但一到考試都是第一，或許這就是天才吧，並且最重要的是，他姓韋恩，學習不好，也不是那麼重要。

　　老師看這樣的學生都認真聽課，講課越發的充滿激情。

　　實際上的達米安正盯著上方的時鐘，內心一度想要復習一下逃課內容，太無聊了，非常極其無聊。

　　思索著逃學是否會被告知塞西莉亞的達米安正權衡著，手機的震動喚回了他的心神，借著書本的遮擋，點開一看，頓時滿頭霧水。

　　在只有四個羅賓的群裡，這個群只有他們，沒有蝙蝠俠，沒有管家俠，也沒有塞西莉亞。

　　提姆：幾位，塞西莉亞想你們了，還貼心的為你們准備了禮物。

　　迪克冒出來的最快：哦！天吶！我們塞西莉亞寶貝真是小天使！我明天放假就回去！

　　傑森一如既往地不說話，說不定已經屏蔽了這個群，畢竟他們真的很無聊。

　　達米安總感覺有貓膩，卻無法得出任何的結論。

　　提姆：達米安，希望你看到塞西莉亞精心准備的禮物時不要太高興，克制一下。

　　達米安：看來你一點都不忙，德雷克。

　　提姆：傑森，塞西莉亞一直念叨你，她很喜歡你這個二哥。

　　達米安：呵呵。

第17章 十七隻崽

　　塞西莉亞的藥非常好。這是布魯斯和提姆將盛過藥的碗拿去檢測之後得出的結論，藥效確實能夠緩解精神疲勞，立竿見影，舉例請看提姆·德雷克。

　　布魯斯看完了阿爾弗雷德要求他看的那一段監控，裡面塞西莉亞的手擺出幾個奇怪的姿勢，下一秒，藥田上方十米處憑空冒出雲團，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她有著特殊的能力，並不避諱我們。」提姆本來對塞西莉亞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或許因為達米安的態度對她產生了幾分好奇，但直到今天那一碗不可言說的藥之後，他的感官非常的復雜。

　　如果現在還說不在意是假的，畢竟這個妹妹真心將他當做哥哥，並為之付出了一系列實際行動，可比達米安這個惡魔崽子好的多多了。

　　「她早晚會知道你在做什麼的，布魯斯，你不可能將她困在韋恩莊園一輩子。」

　　蝙蝠俠想怎麼做他不清楚，但是至少他知道蝙蝠俠不會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兒接觸到哥譚的黑暗。

　　「她很聰明，作為韋恩家的血脈，或許我們可以信任她。」是蝙蝠俠和羅賓對她的那種信任。

　　提姆放下手機，無視達米安的一句呵呵。

　　「畢竟我們真的很需要一個她那樣的醫生。」可以續命的奶媽誰不愛呢？

　　布魯斯沉默了良久，將那段監控視頻放進了專屬於塞西莉亞的文件當中，並刪除掉那一段記錄，「她是自由的，但她不需要參與進這些事情當中。」

　　提姆不再繼續那個話題，只是說道，「她晚上還會熬那個藥嗎？」

　　布魯斯：「……」

　　「蝙蝠俠也不知道，我覺得我需要在公司住幾天了。」

　　「她會傷心的。」

　　提姆：……

　　*

　　此時的塞西莉亞正窩在藥房，將記憶中的藥方重新梳理，每一味藥材都可以對應這個世界的藥材，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熟悉。

　　靈植長成需要一點時間，這種事完全急不得，但父親和兄長的身體不能再拖了，先用這個世界的藥材湊合著，用點特殊的手法加以提純，摻入一點靈力，讓他們的身體慢慢適應，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靈植入藥他們也能承受的住了。

　　流程塞西莉亞很熟悉，因為師父也做過，對像就是她，她剛入門的時候身體不好，師父就慢慢的幫助她調養身體，她記得非常清楚。

　　差點忘記了，他們不適應熬出來的藥，說真的，她覺得還好，或許是嘗的多了，習慣了，所以並不能理解他們品嘗到的是什麼樣的極致味道。

　　還是做成藥丸子吧，還可以隨身攜帶。越想越覺得可行，塞西莉亞立馬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中。

　　直到有人敲門，塞西莉亞才從沉浸中回神，手中的成品讓她不忍直視，她試了一下，沒有熬出來的好，難道要用煉丹的方法來制作凡人間的藥丸？

　　「塞西莉亞，出來，吃晚餐。」已經下課回來的達米安在門外喊道。

　　塞西莉亞：「好的，來啦。」

　　門一打開，達米安就嗅到了滿滿的藥材味，干澀的、苦澀的藥味，那是房間裡的味道，因為這間房裡放滿了藥材。

　　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整棟韋恩宅子裡都是那種此刺鼻的氣味？

　　他沒有踏進去，等待著塞西莉亞走出來，他嗅到了淡淡地草木清香，那是塞西莉亞身上的味道，或許和她以往的經歷有關，所以沾染了這樣揮之不散的清香。

　　不得不說，還挺好聞的。

　　「達米安，好久不見！在學校好玩嗎？」

　　面對塞西莉亞的熱情，達米安有些不自在，但內心還是十分歡喜的，不過才大半天沒見而已，這麼高興做什麼？

　　「還好，就那樣。」

　　達米安冷靜的回復道。

　　「我覺得達米安很高興的，說明還是很喜歡上學的嘛。」塞西莉亞確實從回來之後開始，就隱約能夠感受到達米安的一些情緒，比如現在。

　　達米安並不喜歡上學，這是蝙蝠家的統一認知，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因為達米安認為學校教的東西簡單的他自學都會，但是蝙蝠俠希望他去上學，感受普通人的生活，不要遺失本心。

　　所以達米安即便再不屑，也會做到蝙蝠俠即父親希望他做到的事情。

　　達米安想實話實話自己根本不喜歡，但一想到眼盲的塞西莉亞可能一天都沒有上過學，心裡一陣悶痛，選擇了不說話。

　　神奇的是，塞西莉亞有感受到了達米安的情緒，思前想後她知道了原因，輕快地說道，「達米安，你是不是因為我不開心呀？」

　　「沒有。」

　　「你就是在掩飾，我都感覺到了！你是不是在想我從沒有上過學？」塞西莉亞搖了搖小腦袋，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難過的，「不上學我也學到了很多的知識，都在我的腦子裡了。更何況對於我來說不上學才好呢，我有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更不會知道同學是怎麼對待我的，多好呀！」

　　達米安知道她想安慰他，但她不經意說出的過去讓他一陣心酸，「做你喜歡的就好。」

　　樓下的提姆一臉見鬼的聽著達米安說出的話，這是達米安？那個暴躁的惡魔崽子？真該把他和塞西莉亞說話的畫面記錄下來，看看什麼叫雙標，和塞西莉亞說話輕聲細語溫和得不要不要的，生怕嚇著她，和他們呢？一言不合就想動手，嘖嘖。

　　「看什麼看，吃你的飯去。」一看提姆那個詭異的表情，達米安忍著不自在說道，幫塞西莉亞拉開座椅，自己才坐到了另一邊。

　　「看我們正在修身養性的小弟弟，變化竟然這麼大。」中午一碗藥灌下去，提姆精神非常之好，也不介意和達米安懟幾句。

　　塞西莉亞附和道：「修身養性很好啊。」

　　正打算懟回去的達米安：……

　　看著達米安一副被噎住的表情，提姆忍著笑點頭，「對對對，塞西莉亞說的很對，修身養性非常好，特別是從前脾氣不好的某人。」

　　達米安：「德雷克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如果你們都想要修身養性的話，我可以教你們一些方法，不僅可以鍛煉心性，還可以鍛煉身體的。」塞西莉亞不打算藏私，「你們的身體素質好是好，就是太多的暗傷了，光是藥物治療還不夠，最好是配上專門的鍛煉，強身健體加療傷一點都不耽誤。」

　　又提到這個話題，家裡人全部都住了嘴。

　　布魯斯瞅了幾眼不說話的兩個男孩子，回道：「那就多謝塞西莉亞寶貝了。」

　　「不用謝，爸爸，這是我作為家人應該做的。」

　　達米安隱隱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今天似乎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讓提姆忌諱莫深。

　　再聯想到今天提姆在群裡發的那些消息，嗯，很不對。

　　但是提姆完全不怕達米安猜到，猜到了又怎麼樣？他難道會拒絕塞西莉亞？提姆見過達米安雙標的樣子，他根本拒絕不了。

　　應該說真不愧是韋恩家三少，將某些心理揣測的非常准確，達米安確實拒絕不了塞西莉亞。

　　晚餐過後，達米安靜靜地等待著那個所謂的禮物，期待壓過了對提姆的懷疑，那可是塞西莉亞第一次給他送禮物！

　　直到塞西莉亞將一碗黑黝黝的藥端到他面前，他也終於知道韋恩大宅裡彌漫的詭異氣味來自哪裡。

　　看了看，布魯斯和提姆的面前也放了一碗，觀察他們的臉色，那種難以言表的臉色。

　　提姆瞟了一眼那碗放在他面前的藥，黑色的藥水蕩漾著漣漪，靠著椅背，頭一仰，再次望著天花板懷疑人生，他為什麼要來經受這樣的折磨？

　　「已經幫你們放涼了，可以直接喝的，你們快喝完，我要去幫阿福爺爺洗碗的。」塞西莉亞催促道，經過中午的事情她已經確定了，他們非常排斥這個藥，但是真的沒辦法，藥丸研制進展緩慢，只能讓他們忍一忍了。

　　「不……塞西莉亞我覺得自己不需要，我很好，非常好！」達米安抗拒道。

　　提姆聞言斜著眼看著垂死掙扎的達米安，呵呵，這招他和布魯斯難道沒用過嗎？

　　「我才是醫生，你們要聽話，這是為你們好，身體的暗傷現在看不出來，達到一個零界點，你們不死也會殘的。」並不是塞西莉亞說的很誇張，事實就是這麼嚴重。

　　塞西莉亞的小臉上滿是嚴肅，一臉病人不乖的氣憤。

　　阿爾弗雷德微笑著看著老爺和兩位少爺望天望地就是不看那碗藥，俯身對塞西莉亞耳語了幾句。

　　塞西莉亞聽著直點頭，不愧是管家俠，出的主意就是那樣的好。

　　她擺正了臉色，委屈巴巴地拽了拽布魯斯的衣擺，「爸爸……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你們要是真的不願意……我就再也不熬了……」

　　隱隱帶著哭腔的話讓布魯斯心裡一個咯噔，低頭一看，塞西莉亞的眼裡蓄滿了淚水，仿佛只要他一個點頭她就會忍不住。

　　他還沒說話，塞西莉亞已經轉過頭「看向」提姆和達米安，那一個角度，恰好可以讓兩人看見她傷心難過的臉，「三哥、達米安也是這樣想的嗎？」

　　提姆嚇了一跳，艱澀地擠出幾個字，「不，我喝。」

　　千萬別哭！不然達米安得炸！以及，看到那張和達米安相似的臉露出這樣的表情，提姆說不出的怪異，畢竟這樣的表情永遠不可能出現在達米安身上。

　　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含著塞西莉亞遞上來的糖，提姆才真正松口氣，那股味道無論來幾次都是那樣的無法接受。

　　達米安似乎還想掙扎一下，他難道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嗎？還是阿爾弗雷德說完之後她才這樣的，明顯就是計謀，他才不會認輸，「我真的……」

　　「哥哥，這是我熬了三個小時的……你要是……」塞西莉亞柔柔地說道，她緩緩低下頭，達米安總覺得那滴淚下一秒就會滑落。

　　提姆煽風點火：「達米安，這可是塞西莉亞寶貝對你這個哥哥的心意。」

　　達米安失敗了，他的話終究沒有狠下心說下去，端起藥碗，「我喝。」

　　藥初一入口，達米安就知道為什麼提姆和父親會是那樣的表情了，這樣苦澀又怪異地味道她是怎麼做出來的？她在異世界進修了什麼東西？！

　　「這就對了嘛！吃糖！」注意到他一滴不剩地喝完，塞西莉亞笑眯眯地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轉回去「盯著」最後的布魯斯，「爸爸……」

　　「好的，寶貝，我會喝完的。」布魯斯也妥協了。

　　這一次交鋒，塞西莉亞完勝。

第18章 十八隻崽

　　「親愛的家人們！我回來啦！」大門處，猛地傳來迪克歡喜地聲音。

　　一片寂靜，癱在沙發上的提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而另一邊的達米安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過。

　　「很高興迪克少爺能在放假的時候趕回來。」阿爾弗雷德淡定地歡迎道，「看來家裡有個女孩是非常正確的。」

　　「阿福，不要這樣想，我還是很想念你的。」迪克走進來，拍了一下老管家的肩膀，靠近沙發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們倆個是遇到什麼強敵了嗎？眼睛怎麼了？」

　　迪克沒發覺近期有什麼他們兩個都能負傷的敵人出現，至少會有人告訴他一聲，所以他們兩個的眼圈為什麼都有一個青黑的？

　　「格雷森，你會收到一份終身難忘的禮物。」達米安冷笑一聲，靠上沙發，聽著迪克「什麼禮物」的背景音中，安然閉上眼睛。

　　「是的，即便是說到那一個詞，也會不自覺的高興。」提姆補充說道。

　　迪克一臉莫名，「你們這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塞西莉亞呢？怎麼不見我們可愛的小妹妹？」

　　提姆友善地抬手指了指樓上。

　　迪克沒多想，抬腳就往樓上走，剛踏上樓梯，想到他們倆癱在沙發上的模樣，轉身關切的詢問道，「所以你們倆是打架了？」

　　沒人回答。

　　迪克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往上走，「看來是了。」

　　事實也是這樣，達米安氣不過提姆竟然一點風聲都不露，那個玩意是人喝的嗎？！塞西莉亞是不能打的，那麼就只能好好關照這個好兄弟了！

　　精神非常之不錯的提姆很有耐心的和達米安打了一架，在蝙蝠洞的訓練室裡，直到精疲力盡。

　　之後兩人才發現，對方在招呼他臉的時候，一點沒有留手，青紫的眼圈根本遮不住。

　　二人索性也不遮掩了，看到的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不到的更不會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迪克剛走上幾節台階，就聽見遠處的走道傳來坡跟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以及……

　　「大哥！」

　　家裡沒有妹妹，永遠體會不到妹妹朝你奔來的喜悅……

　　「等等！塞西莉亞！不要跳！」

　　迪克出聲的時候，已經遲了，感知到他就在那裡的塞西莉亞停在樓梯口，下一秒屈膝用力朝著他就撲過去。

　　快步奔上去的迪克穩穩將塞西莉亞接了個滿懷，看她安然無恙才將提起來的心放回肚子裡，他想要嚴肅起來，看著她天真歡快地笑臉時，頓時覺得滿心的柔軟，但不能就這麼簡單放任下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語氣裡的嚴肅讓塞西莉亞覺得奇怪，「知道啊，反正大哥會接住我的。」

　　以及，後邊的二白已經躍躍欲試了，如果迪克沒有趕上來，那個二白就會衝過來，但現在不是已經接住了嗎？

　　迪克深吸一口氣，塞西莉亞根本沒反應過來問題的嚴重性，「塞西莉亞，這個行為很危險，如果我沒接住呢？」

　　「可是你接住了，為什麼還有如果？」塞西莉亞笑盈盈地，「大哥不用擔心啦，我不會有事的，這次就是太高興了，以後不會啦！」

　　因為迪克那一聲驚呼睜眼目睹全程的提姆和達米安也嚇了一跳，本想也教育一下的，但她已經快速的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你就這麼喜歡迪克·格雷森？」那個小插曲過後，達米安抱胸一臉不爽地看著塞西莉亞粘著迪克。

　　「因為他是大哥呀！」塞西莉亞頭也不回地說道。

　　達米安的不爽在勁直飆升，他明明還是親哥呢！為什麼就不見她黏著他？！

　　提姆在一旁憋著笑，干咳兩聲，掩飾藏不住的笑意。

　　達米安瞬間轉移炮火，「這樣無緣無故的咳嗽，德雷克你怕不是生病了吧？」

　　提姆：？？？

　　心中不好的預感升起，剛想解釋什麼，塞西莉亞關切地轉過來，「三哥生病了嗎？我給你把個脈。」

　　「不不不……我沒有！」提姆暫時不想喝那玩意，即便是普通的感冒他也可以靠自身的抵抗力自愈！

　　目光掃到含著笑意看戲的迪克，提姆便說，「塞西莉亞，我記得你給迪克准備了禮物的。」

　　禮物？

　　一瞬間迪克和塞西莉亞腦子裡冒出幾個問號，迪克反應過來一臉喜悅，「原來塞西莉亞還給哥哥准備了禮物嗎？」

　　禮物？她准備了嗎？她只給大哥准備了……

　　塞西莉亞起身，如果那個是禮物的話……那就是禮物吧！

　　「是的，我馬上給大哥拿過來！」

　　塞西莉亞一走，提姆和達米安對視一眼，順勢占據迪克的左右兩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一定會喜歡的。」

　　達米安的話讓迪克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可不覺得惡魔崽子這麼好心。

　　跑進廚房的塞西莉亞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迪克以自己的翹臀發誓，他聞到了詭異的味道，不好的預感成真，他下意識想要溜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徒然用力，將他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迪克不可置信地掃視兩個弟弟，「你們……」

　　「塞西莉亞知道你要回來的消息就開始算時間給你熬藥了，所以迪克一定會一滴不剩地喝完的吧？」提姆笑眯眯地說道，迪克感覺到自己的一側肩膀有些疼痛。

　　「所以……這是什麼？」迪克掩飾不住自己的驚恐，黑黝黝看不出任何的材料，真的不是巫師的魔藥的嗎？特別是這個味道，為什麼他現在才聞到？

　　這個就要歸功於塞西莉亞了，她知道家人們都不是很喜歡藥味，特意換了一個小房間熬藥，設下結界，不讓任何的藥味泄露出去，順便清除了一下室內經久不散的味道，這也導致迪克事先根本不可能發現。

　　塞西莉亞只覺得他們三個姿勢古怪，沒放在心上，「是給你們調養身體的藥，現在暫時只能弄成這樣。」

　　迪克敏銳地捉住話裡的意思，期待道，「我現在身體強壯，我可以等到寶貝你弄成其他樣子的。」

　　「你想要辜負塞西莉亞的一番心意嗎？迪克，你還是她最親切的大哥嗎？」提姆開始拱火，想不喝那是不可能的。

　　「我……」迪克撇著嘴，不斷後靠，試圖遠離那碗藥，眼神示意：你真覺得拿東西能喝？！

　　提姆：哦！迪克！看看吧！小妹妹那期待的眼神！

　　迪克望了一眼塞西莉亞，那雙眼睛一如既往沒有焦距，自然也不會出現什麼期待的眼神。

　　達米安煽風點火，開始抹黑當事人，「塞西莉亞，格雷森根本就不想喝這個，你真的心意終究是浪費了，以後也不要勞累為他做了。」

　　「是這樣嗎……」塞西莉亞聞言，失落的微微低垂著小腦袋。

　　迪克：？！！

　　「誰說我不喝的！這可是塞西莉亞親自為我准備的！」怎麼可以讓天真可愛的小妹妹傷心難過呢？！即便是他自己，他也不同意！

　　從重新煥發笑顏的塞西莉亞手裡接過那碗藥，晃動間，刺激的味道越發的濃郁，提姆和達米安受不了的挪遠了。

　　迪克仗著塞西莉亞看不見，哭喪著臉凝視著手中的藥，良久，迪克終究是心一狠，仰頭灌進了肚子裡，咕咚幾口，迪克捂著嘴掙扎著想要去衛生間，提姆和達米安眼疾手快按住了他。

　　提姆小聲提醒：「這可不能吐。」

　　不只是因為塞西莉亞在旁邊，更是因為這個藥確實有好處。

　　直到嘴裡塞入甜滋滋的糖丸，迪克鐵青的臉色才緩和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得到了升華，「這確定不是黑巫師的魔藥？」

　　「這是醫修的靈藥。」拿著空碗往廚房走的塞西莉亞說道。

　　不，這一定是黑巫師的魔藥！迪克拒絕選擇相信。

　　無論再怎麼拒絕，無論選擇嘴裡是怎麼的味道，迪克依舊能夠回想起那苦澀的難以忍受的滋味。

　　為了防止被拽去打一架，達米安先聲奪人，「是德雷克把你騙回來的。」

　　騙這一個詞用的非常巧妙。迪克想起了提姆說的句話，如果他早知道是這樣的東西，他一定……好吧，沒有如果，即便是為了剛回到家不久的小妹妹，他也會回來的。

　　世界上哪裡來的如果呢？

　　提姆翻了一個白眼，呵呵，不是很樂意坑人的嘛！他要是自己不願意，誰能喊得動他？

　　「熬過這一次，我就……」

　　迪克話沒說完，達米安冷漠無情地打破他的幻想，「誰跟你說只有這一次？做夢吧。」

　　迪克：？！！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呀？」放好碗被阿爾弗雷德趕出廚房的塞西莉亞疑惑地問道。

　　「你的愛太多了，他一時有點接受不了。」提姆攤攤手道。

　　「啊？」

　　「他想清楚就好了，不用管。」達米安將她拽到沙發上坐好，撇撇嘴道。

　　「不！不能只有我一個！」忽然，迪克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像垂死之前的吶喊，他一定要拖一個墊背的！

　　「塞西莉亞，你還記得自己有個沒見過面的二哥嗎？」

第19章 十九隻崽

　　「莉亞，你要和迪克一起出去玩嗎？」布魯斯英俊的眉眼間滿含溫柔，應該說，沒有人在看見塞西莉亞的時候，不會感受到心靈的平靜。

　　塞西莉亞蹭了蹭他輕輕放在她頭頂的那只溫暖的大手，「好啊，我還從來沒有出去玩過呢。」

　　這個答案一點都不令人意外，畢竟這是事實，塞西莉亞從紐約來到哥譚，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從沒有出去玩過，也沒有主動提出要去外邊看看。

　　布魯斯心中嘆口氣，她即便是在紐約，也是每天都會出去逛幾圈。

　　如果有人詢問塞西莉亞為什麼不出去的話，塞西莉亞一定會回答，韋恩莊園這麼大，已經夠她散步，也足夠二白跑動，更何況塞西莉亞還有藥田和藥房，二白在莊園也有提圖斯這個小伙伴一起玩耍。

　　莊園裡沒有什麼危險，塞西莉亞表示十分滿意。

　　出去？以前出去是活動的範圍小，現在還出去做什麼？

　　迪克笑得輕快，面對達米安那張不爽的臉也表示心情甚好，「既然莉亞沒有意見，明天我就帶她出去好好玩。」

　　即便最終目的是傑森，現在他可不會那麼容易的說出來，畢竟布魯斯不一定同意讓塞西莉亞現在去見傑森。

　　當然最重要的是，傑森自從復活以來，即便以紅頭罩的身份在哥譚活躍，和蝙蝠俠也是說不到一塊，一遇到就過幾招是常事。

　　如果可以，迪克還是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展開心扉，將話說清楚，一家人，難道不應該整整齊齊的嗎？

　　這些他不會告訴塞西莉亞，他們也不會，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達米安、三哥會和我一起去玩嗎？」塞西莉亞不無期待，「要是可以的話，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這是塞西莉亞第一次向父親兄弟提出不像要求的要求，如果是普通人家，這樣的要求很容易滿足，但……

　　達米安、提姆、迪克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布魯斯的表情，他的表情很平靜，嘴角帶著笑意，「寶貝提出的願望，作為爸爸怎麼可以不滿足呢？」

　　「那可太棒了！」塞西莉亞撲進布魯斯懷裡，嬌嬌的說著，「那明天大家有時間嗎？一定要選一個大家都有時間的日子。」

　　迪克嘆口氣，看來要換個時間再單獨帶塞西莉亞去找傑森了，傑森，算你運氣好！

　　布魯斯對乖巧的塞西莉亞無有不應。

　　但是很明顯，從現在到明天開始，或許是接下來的幾天之內，蝙蝠俠、夜翼、紅羅賓、羅賓都不會有游玩的時間了。

　　阿爾弗雷德站在遠處，示意四位趕緊看手機，他已經將消息發在他們的手機上了。

　　而疑惑地看向手機的四個人齊齊變了臉色。

　　「我去寫作業了。」達米安最先找理由離開。

　　「公司出了點事，我去看看。」提姆是第二個。

　　「警局有個案子我得回去看看，莉亞寶貝很抱歉。」迪克第三個離開。

　　「寶貝……」布魯斯正在想借口，阿卡姆暴動，以小醜為首的幾位再次逃脫，分散在哥譚各地進行永不會被批准的活動。

　　他必須以蝙蝠俠的身份去將他們逮捕。

　　塞西莉亞努力揚起微笑，「爸爸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用擔心我的，畢竟又不是現在出去玩。」

　　可布魯斯真的離開的時候，塞西莉亞心裡依舊忍不住心酸……

　　一瞬間，這裡安靜只能聽見塞西莉亞和二白的呼吸聲，仿佛一分鐘之前的熱鬧是一戳就破的泡泡。

　　二白走上來，望著她沉下來的臉色，輕輕蹭著她安慰道，「看他們的樣子是真的有事，反正對於我們來說出不出去都無所謂的，所以你不要不高興。」

　　塞西莉亞當然知道，她溫柔地撫著二白的白毛，柔順的觸感之下，她的心情平復下來，她輕聲到道，「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覺得，他們之間有一個很大的秘密。」

　　一個，不願意讓她知道的秘密，阿爾弗雷德也站在他們那邊。

　　這讓她感覺，自己被排除在這個家庭之外。

　　「嗷嗚？」二白不懂。

　　「我也不懂，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

　　手機來電打破了塞西莉亞的沉思……

　　「塞西莉亞！我是彼得！」

　　…

　　幾個找借口離開的人在蝙蝠洞彙聚，秒換裝備的幾人迅速查看好被襲擊的位置。

　　「阿卡姆住的不舒服嗎？他們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呢？」夜翼抱胸看著屏幕上放出的不到一小時之前的新聞。

　　「真麻煩。」達米安冷笑一聲，非常不滿，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在送他們進阿卡姆之前暴揍他們一頓了。

　　提姆下意識想要喝一口咖啡，手伸出去的一瞬間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靠咖啡來提神了，他愣了一下，塞西莉亞的藥真的非常好。

　　這時他想到一個問題，「布魯斯，你把莉亞單獨留在客廳了？」

　　布魯斯微微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他們抓回去。」塞西莉亞的事，他並不擔心。

　　提姆捂住臉，忽然覺得布魯斯這個能在女人堆裡來去自如的男人，面對自己的女兒卻那麼的笨拙，他真的覺得塞西莉亞不會多想嗎？

　　達米安：「馬上解決他們！」比起這些人，他寧願和塞西莉亞去種地，她要不要幫忙另說。

　　現在逃出阿卡姆在外作亂的主要是小醜，其他的暫時沒有什麼動作，但不得不防。

　　接下來的幾天有得忙了。提姆面無表情地想。

　　「出發！」哥譚不是他們放肆的地方！該把他們弄回去了！

　　身著蝙蝠俠戰衣的布魯斯一聲令下，眾人逐一出發，剩下阿爾弗雷德通過蝙蝠洞的科技來向他們傳達信息。

　　而原本身處客廳的塞西莉亞還在打電話，「嗯？彼得你來哥譚了？……約我出去玩？好，沒問題，你找個地方等我，我待會就到。」

　　「……接我？不用了，請相信我。」

　　掛斷電話，塞西莉亞捧著二白的臉使勁揉了揉，「趁著彼得的邀約，我們也該看看這個我們要生活很久的哥譚了。」

　　*

　　塞西莉亞牽著二白，聽著系統零報備的方向前行著，她是不知道彼得發的位置在哪裡，但是系統零非常楚，只要她又要求，平時潛水的零一定會出現。

　　系統零:[宿主，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然後繼續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到了，請注意紅綠燈。]

　　[當然，二白知道的。]塞西莉亞回答道。

　　周圍聲音喧囂，塞西莉亞從中得出一些信息，小醜又從阿卡姆越獄了。

　　可是，根本沒有打開過電視機，聽見任何新聞的塞西莉亞完全不知道小醜是誰，也不知道阿卡姆是什麼。

　　於是秉著求知精神的塞西莉亞詢問了系統零。

　　系統零說道：[阿卡姆是一座人才濟濟的監獄，關押著窮凶極惡的罪犯，但是防守比較的不好，導致經常出現越獄的情況。]

　　[那防守還真是廢物。]塞西莉亞點評道，過了一會，[經常？是說明這裡的警察總是可以把他們抓回去嗎？]

　　系統零：[是的，這裡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騎士，他有幾位得力的助手，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那很棒。如果我遇到了從阿卡姆逃出來的罪犯，需要報警嗎？]自從那一次達米安說出報警這個詞之後，塞西莉亞也學會了活學活用。

　　[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報警，但最好不要碰到那些人。]最好永遠不要碰到那些不要命的瘋子。系統零不無擔憂，但它想好了，自己沒有實體注定幫不上什麼忙，如果真的出現了威脅宿主的情況，它就直接給蝙蝠俠報信！

　　[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塞西莉亞才不擔心，畢竟，這裡的凡人，是打不過二白的。

　　「塞西莉亞！我在這裡！」在指定地點門口等待的彼得正四處張望著，亂想著塞西莉亞到底能不能自己找來？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正在此時，一襲長至腳踝的小藍裙，扎著魚骨辮的少女，牽著一只大白犬款款走來。

　　她很好，她的家人將她照顧得很好，彼得覺得，她能和家人團聚真好。「塞西莉亞。」彼得走到她身邊，有些懊惱道，「可能我們今天沒法在哥譚玩了。」

　　是他沒有考慮周全，他剛剛才看見那個爆炸性的新聞，為什麼阿卡姆的罪犯又逃獄了？！

　　「沒關系，就在這裡陪你吃個飯吧？」塞西莉亞安慰他，「其實應該是我來招待你的，畢竟我比你來的久……可是說來慚愧，今天才是我第一次正式接觸哥譚，其他的時候都在家裡忙，和你一樣，就像剛來這裡一般。」

　　哥譚，每年的犯罪率都在第一，遙遙領先第二名，這無可比擬的地位，令罪犯心馳神往，令普通人望之生畏。

　　彼得心想，如果不是來交流學習，以及新朋友塞西莉亞在這裡，他一輩子也可能不會踏足這個城市，不是害怕這裡的罪犯，而是因為這裡那個黑暗騎士，他對外來英雄的忍受率為……零。

　　來哥譚之前，對這裡進行過研究的彼得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你生病了嗎？彼得？」塞西莉亞關心道，她想，如果是生病，她一定可以治好自己的朋友的。

　　彼得搖搖頭，「沒有，我身體很好，主要是你，塞西莉亞，哥譚的天氣比較的陰寒，你要注意保暖。」

　　「好，放心吧。」塞西莉亞的身體即便看上去柔弱，卻不會輕易生病，畢竟那麼多的藥不是白吃的。

　　*

　　「親愛的布魯斯老爺，不得不請求您一件事。」

　　正在打擊罪犯的布魯斯耳中傳來老管家淡定地聲音，不僅是布魯斯，迪克他們也聽到了。

　　「阿福。」布魯斯十分無奈。

　　「請您在打擊完罪犯之後，將只帶著二白出門的塞西莉亞小小姐接回家。」

第20章 二十隻崽

　　「……韋恩家真的對你很好嗎？塞西莉亞？」彼得糾結了很久，即便從塞西莉亞的精神面貌來看，她很幸福，但是……

　　「當然，彼得為什麼這麼問？」

　　彼得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原因，那天布魯斯·韋恩親自攜兩個兒子將女孩接回了韋恩大宅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照片中看不清那個女孩的臉，但無數雙眼睛盯著布魯斯·韋恩，人們猜測那個女孩是什麼人？是他的親身女兒嗎？她的母親是誰？為什麼出現在紐約？

　　可是外界等了一個多月了，布魯斯·韋恩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他照常參加宴會，和封面女郎調情，盡顯花花公子的本色，外界也開始猜測那個女孩或許根本不重要。

　　可，是真的嗎？布魯斯·韋恩是不是真的並不在意塞西莉亞？明明塞西莉亞那麼期待和家人的生活……

　　感知到彼得情緒的變化，塞西莉亞忽地笑了，「彼得，對於我來說，那些並不重要，他們對我很好，這就足夠了，外人的看法……我看不見，不是嗎？」

　　她的笑容不是作假，彼得也知道是自己瞎擔心了，「你可比看得見的，看得清楚多了。」

　　「我記得你應該有四個哥哥，他們對你好嗎？怎麼不見他們誰陪著你出來？」彼得又問。

　　「因為他們都有事去了，我不好打擾他們，況且難道你覺得我自己不行？」塞西莉亞笑眯眯地反問，並沒有什麼惱怒。

　　「沒有沒有！」彼得嚇得連連擺手，「確認你很好，我就感覺很開心，我們是朋友嘛。」

　　我們是朋友。

　　塞西莉亞笑的眉眼彎彎，兩頰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毫無瑕疵的白淨小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健康又充滿朝氣，她為此感到高興。

　　*

　　「她去哪了？」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達米安發問，她一個瞎子，即便和普通的瞎子不同，但是她知道哥譚現在是怎麼樣的嗎？！

　　「我觀察了監控，塞西莉亞小小姐應該是去見朋友了。」阿爾弗雷德心中雖然有些焦急，語氣上也十分淡定，他相信，現在在外打擊罪犯的老爺和少爺們一定會把她安全帶回來的，「具體的位置現在遠離□□的位置，老爺和少爺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讓小小姐好好玩一下，畢竟小小姐還從沒出去過呢。」

　　達米安不可能不急，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以前就把她弄丟過，如果不看緊一點，是不是還會再次弄丟？

　　耳中傳來達米安急促地呼吸聲，布魯斯冷靜道，「羅賓，她不會有事的，盡快解決這裡的事情。」

　　「是，蝙蝠俠。」達米安應道。

　　*

　　彼得和塞西莉亞一起隨意吃了點東西，便決定去最近的游樂場轉一轉，彼得研究過了，新聞中的□□距離這邊還很遠，大概率不會出什麼事情，周圍的居民也十分的淡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塞西莉亞確實好奇，她前面的很多時間裡，從還沒有過游玩這一項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一個地方，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宅。

　　二白聽聞要去玩，也是十分的興奮，「游樂場是什麼地方？」

　　塞西莉亞也不明白，彼得聽到她的疑問，心疼之余解釋道：「就是專門給空閑的人們去玩的地方，裡面有很多的游樂設施，塞西莉亞已經十二歲了吧？很多都可以去玩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哥譚准不准二白進去？」

　　「那裡也不能讓二白進去嗎？」

　　「也不是，也有可以讓動物一起進去玩的游樂場，但是大部分的游樂場還是不允許大型動物進去的，也是為了游客考慮，擔心有一部分的游客會害怕動物。」彼得說道，「那我們先去看看，如果不能進，我們就換個地方吧。」

　　塞西莉亞和二白覺得沒什麼，那就走一走也無妨，他們只是好奇，能不能進去玩那就是隨緣的事了，他們修仙之人對這些事情看的很隨意。

　　靦腆的少年帶著羞澀的笑意，和身旁一直帶著柔和的笑容的少女說著話，時不時將人逗笑，遠遠看去就像一對兄妹，走在二人中間的大白犬威風凜凜，卻甘願被一根繩子束縛。

　　意料之中的是，游樂場確實不允許帶著動物進去，早就有了准備的塞西莉亞和二白並沒有覺得傷心，「既然是規定，我們就要遵守，反正可以換個地方玩嘛。」

　　塞西莉亞想得很開，彼得卻掩飾不住心中的內疚，畢竟是他邀塞西莉亞出來玩的，這是他沒有考慮周全，他環視四周，看見了對面的冰激凌車，於是詢問道，「塞西莉亞，你要不要吃冰激凌？」

　　冰激凌？沒吃過的東西，要嘗試！

　　不用三秒她就考慮好了，「要，二白也要。」

　　「好。」彼得走到冰激凌車旁，想不起來狗到底能不能吃冰激凌，但是塞西莉亞都說了要，那應該是可以的。

　　人有些多，需要排隊，彼得時不時回頭望一眼，確定塞西莉亞的安全，但她始終靜靜地牽著二白站在那裡沒有動彈，彼得放心了。

　　感知到身邊不斷流動的人群，塞西莉亞發自內心地笑著，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而歡笑，她為此感到高興。

　　即便從踏出韋恩莊園開始，哥譚給她的感覺就像一潭死水，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壓迫著他們，這座城市裡堆積著陳舊腐朽的滋味。

　　從韋恩莊園走到和彼得見面的路上，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不快樂，但在游樂園裡，他們好像忘卻了煩惱，發自真心地快樂，即便這是短暫的。

　　忽然間，塞西莉亞感覺周圍的人在躲避著什麼，厭惡著什麼，害怕著什麼。

　　人們在後退，在竊竊私語，那個被人群議論的人最終停在了她的面前。

　　「美麗的小小姐，要不要來一個氣球？您是第一個願意停在我面前的顧客，再送您一個怎麼樣？」那個男人這樣說道，並挑選出兩個氣球遞給她。

　　塞西莉亞聞言感覺自己緩緩冒出幾個問號，「不是你停在我面前的嗎？」

　　那些人為什麼比這個人就像在躲避瘟神一般？他有什麼不同？

　　二白環視四周，周圍的客人似乎在嘆息，然後繞著這邊遠遠離開，而眼前的這個人……「他穿得好奇怪，臉上畫的很白，眼睛周圍畫著藍色的東西，鼻子是紅色的，嘴巴上也畫著很誇張的紅色大嘴，又奇怪又嚇人，或許這就是被人害怕的原因吧，他頭發好像是綠色的……不會是中毒了吧？」

　　系統零不以為意：[綠色的頭發有什麼奇怪的？這個世界還有金色紅色的，想要什麼顏色直接用染發劑染就行了。而且這個人的裝扮就是小醜，一個職業，游樂場、雜技團經常出現。]

　　只不過，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小醜這個名字染上了恐怖色彩，伴隨著他的出現，必定會出現鮮血，以及那位黑暗騎士。

　　不過零才不覺得那個小醜會出現在這裡，蝙蝠俠都去抓他了，現在這個應該是在這裡工作的人。

　　原來如此啊，塞西莉亞聽完系統零的解釋，豁然開朗，也不抗拒他遞過來的東西，伸手接過，「謝謝你，請問多少錢？」

　　她帶的錢應該可以買到吧。

　　她竟然不怕他？哈哈哈哈！小醜忽然拍著手狠狠跺著地面大笑起來，周圍的人受到驚嚇再次遠離這裡。

　　「那個……你的氣球好像飛走了。」塞西莉亞友善地提醒道，他既然賣氣球的話，飛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善良的小小姐，最好的兩個已經在你的手中了，可不要弄丟了哦。」小醜注視著眼前的女孩，真奇怪呢，這個孩子為什麼就是不害怕他呢？他彎腰湊近她，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小小姐看清楚了，害怕嗎？你應該害怕的。」

　　「啊？」塞西莉亞緩緩歪歪頭，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為什麼要害怕你？」

　　小醜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臉，神色瘋狂，「你看我的臉，你知道我嘴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有傷？」塞西莉亞好奇心起，病人親自來到自己面前，她怎麼可以置之不理呢？

　　她將氣球換到牽著二白的那只手上，抬手想要去觸摸，小醜的話被打斷，他盯著那只手，她要做什麼呢？「原來……小小姐看不見吶。」小醜發現了，太有趣了！「這麼漂亮的眼睛，看不見……可惜了。」

　　塞西莉亞的手剛要碰到他的臉的時候……

　　「麻煩你離她遠點。」拿著三個冰激凌的彼得看到那個小醜裝扮的男人彎著腰臉差點就懟到她面前了，心下一驚，這是遇到了騷擾嗎？！

　　一走進，彼得蜘蛛感應瘋狂提醒他，危險！那個男人很危險！

　　彼得強行擠進小醜和塞西莉亞之間的位置，將二人隔離開，「要遠離陌生人，不能拿陌生人的東西，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小醜皺了皺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瘋狂。

　　*

　　蝙蝠俠只一拳就將場內穿著紫色西裝綠色頭發帶著面具的人拿著遠程爆炸遙控的男人打倒在地，奪過遙控器，直接捏碎，「回到你該待的地方去！」

　　可是掀開面具，裡面的人……根本不是小醜！

　　蝙蝠俠緊皺眉頭，「小醜在哪？」

　　地上已經昏過去的偽小醜根本沒法回答他。

　　耳麥中傳來羅賓的消息，「炸|彈已經拆除。」

　　另一邊夜翼和紅羅賓也報告了情況，「企鵝人也已經抓獲。」

　　「很好。」蝙蝠俠冷靜道，「查找小醜的位置。」

　　他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身處於蝙蝠洞中的阿爾弗雷德，盡心盡力查找著監控，望著屏幕深吸一口冷氣，「老爺，找到了。」

　　「小醜在XX游樂場，位置已經發送給你們了，他在……塞西莉亞小小姐身邊！」

第21章 二十一隻崽

　　陌生人和朋友？應該相信誰呢？

　　對於塞西莉亞來說，這就是一個不用考慮的問題，當然是相信彼得了。

　　就彼得現在警惕得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的狀態，塞西莉亞拽了拽他的袖子，道，「既然冰激凌買來了，那我們就……」

　　她聞到了，那個男人身上奇怪的味道，就像沾染了某種有毒的東西，當然，還有血腥氣，剛開始她還以為是這個人受了傷，靠近了才發現，並不是，是很久以前沾染的人的血的味道。

　　塞西莉亞本想報警來著，但是以什麼理由呢？這裡有個疑似殺人犯？誰信她呢？

　　更重要的是，她手裡的兩個氣球裡，似乎還有某種奇怪的東西，對於她沒什麼作用，可對於周圍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但是又不能一走了之，放任這個男人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逗留。

　　「二白，撲倒他。」塞西莉亞冷靜地吩咐，先限制這人的行動再說。

　　二白聞言，如閃電般掙脫了繩子的束縛，微乎其微的哢噠聲，是繩扣和項圈分離的聲音，它猛地衝過去，在那人來不及反應的詫異中，將人撲倒在地，穩穩地壓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小醜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掙脫身上這只狗，推了幾下二白紋絲不動，他自己卻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為什麼這只狗這麼重？！

　　彼得：？？？

　　「這是……」蜘蛛感應告訴他，這是個壞人，本來應該是他將塞西莉亞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換上蜘蛛俠的服裝，將這個不知道犯沒犯事的壞蛋抓住……現在是個什麼發展？

　　「我們報警吧！警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做什麼的。」塞西莉亞說道。

　　「可是……」彼得看著那個不斷掙扎地人，第一次抓人這麼輕松，覺得有些不真實呢，「我們用什麼理由？」

　　塞西莉亞被這個難倒了，能讓警察來抓人的理由？

　　很快她的難題就被人解決了，因為……

　　「是羅賓！」周圍有人在歡呼，「蝙蝠俠！」

　　塞西莉亞滿腦子問號：這又是什麼？

　　而且，這兩個落地的人，好熟悉哦。

　　「周圍發生什麼恐怖事件了嗎？我們這裡會出事嗎？」

　　「新聞上抓到了企鵝人他們，就剩下小醜了，難道他在附近？！」說這話的人非常恐懼，攥著身邊人的手臂，瑟瑟發抖，仿佛下一秒就要逃命去了。

　　「蝙蝠俠和羅賓？他們怎麼來這裡了？」彼得也十分疑惑，明明遭受襲擊的地方離這裡很遠的。

　　蝙蝠俠面具下的眼睛掃視周圍，最終落在被狼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醜身上，似乎那只狼很重，小醜已經被壓得翻白眼了，他用著嘶啞、低沉的嗓音說道，「這是小醜，我需要把他帶走。」

　　塞西莉亞敏銳地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二白，回來吧。」

　　二白的真實重量，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它的本體，可比現在的小巧威風多了，只是把人壓昏倒，還算二白克制的好。

　　蝙蝠俠拎起地上人事不知的小醜，再次望了一眼塞西莉亞，以及她身邊的那個男生，才一甩披風，離開。

　　羅賓冷著臉注視著將塞西莉亞護在身後的男生，冷哼一聲，看著她手中的氣球，「把氣球給我。」

　　來歷不明的東西怎麼就隨便收？她能不能有點戒心？

　　「給你。」塞西莉亞沒有意見，不過……「記得還我。」

　　羅賓又哼了一聲，拿著兩個藏著某種東西的氣球，跟隨著蝙蝠俠離開。

　　這事情就像一場鬧劇，還沒有開場就已經結束。

　　彼得松口氣，蝙蝠俠的氣場太強大了，那兩個人看他的眼神，特別是那個羅賓少年，仿佛下一秒就會揍他一頓一般，可他也沒做什麼事，想不明白他就把這件事忘之腦後了，低頭一看，「啊！冰激凌快化了！」

　　塞西莉亞被這一聲驚呼嚇得回了神，「我覺得還能吃！」

　　二白：「能吃能吃！」

　　…

　　彼得將塞西莉亞送回了韋恩莊園的大門口，看著她走進去，才離開，至於塞西莉亞邀請他進去玩，只能是下次，晚上再不回去，老師也該著急了。

　　阿爾弗雷德正等待在正門處，塞西莉亞小跑過去，乖乖喊道，「阿福爺爺。」

　　「歡迎回來，小小姐，看來您今天玩的很高興。」阿爾弗雷德接過她手中的牽引繩，解開了繩扣，二白唰地就跑不見了，看去的方向，應該是去找小伙伴提圖斯了。

　　塞西莉亞握住他的手，跟隨著他走進去，「我們去了游樂場，只不過游樂場不允許二白進去，所以我們去吃了冰激凌，然後沒多久就回來了。」

　　「你喜歡游樂場嗎？韋恩集團旗下也有幾家游樂場，您下次要是想去，要帶二白去，也是沒有問題的。」阿爾弗雷德思索了一下，即使現在沒有，之後也可以有。

　　「只是好奇，因為沒去過，聽說裡面很多游樂設施，下次有機會，當然還是想去的。」塞西莉亞撲到沙發上，抱著抱枕說道。

　　「小小姐以後都可以去，您所沒有經歷過的，都會成為一份寶貴的回憶。」阿爾弗雷德感嘆完，想起了一件事，「布魯斯老爺沒有去接小小姐嗎？」

　　明明事情半個小時前已經做完，那些跑出來的犯人已經全部抓回去了，他們的犯罪陰謀已被廢碎。

　　塞西莉亞悠閑地趴在沙發上，晃著小腳丫，「沒有呀，是彼得送我回來的。」

　　阿爾弗雷德想到那個陪在塞西莉亞身邊的少年，從紐約來交流的學生，是小小姐在紐約認識的朋友。

　　「不過我……」塞西莉亞忽然住了嘴，莫名的情緒促使她換了話題，「阿福爺爺，我可以吃冰激凌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個小時後就要吃晚餐了，您可以晚餐之後再吃。」

　　「那好吧，我想要巧克力的冰激凌。」

　　「沒問題，小小姐。」

　　*

　　事情的結束非常快，除了蝙蝠俠還在處理剩下的事物，迪克、提姆、達米安都回來了，主要是因為罪魁禍首小醜的被俘實在是令人驚嘆。

　　「莉亞寶貝，你今天竟然自己出門了，那很不安全，以後要記得告訴我們，我們會帶你出去玩的。」迪克正在給塞西莉亞切好盤中的晚餐，勸誡道。

　　塞西莉亞疑惑：「哪裡不安全了？」

　　看到過二白將最大的危險人物壓得動彈不得的幾人：……

　　小醜的武力值不高，他們都知道，但那至少還是個成年人，那只狼到底有多重才能把壓到昏迷？

　　「遠離陌生人，不要和陌生人搭話這種事你也不知道嗎？」達米安冷笑道。

　　「你們怎麼知道有陌生人和我說話？」塞西莉亞反問。

　　達米安：……

　　迪克和提姆對視一眼，催促對方想說辭。

　　「不說這個了。」沒有人回答，塞西莉亞自動停止了那個話題，「爸爸今天怎麼沒有回來？」

　　「他有事，現在正忙著呢。」迪克將切好的晚餐放回塞西莉亞身前，一臉溫柔地看著塞西莉亞細嚼慢咽。

　　「好吧。」塞西莉亞慢吞吞地嚼完嘴裡的食物，「達米安，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沒有。」達米安覺得奇怪，她怎麼問這種問題，心裡一陣不安，似乎還有一些不高興的情緒，那不是他的。

　　她在不高興？為什麼？

　　「真的沒有嗎？達米安。」塞西莉亞很冷靜，但依舊掩藏不住心中隱隱的難過。

　　「沒有。」

　　又一次肯定地回答。

　　他們不會和她說真相。塞西莉亞猶如嚼蠟般吃完了盤子裡的東西，嘆口氣，又重復了一遍，「達米安，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三次，她只問三次。

　　迪克和提姆一臉疑惑，迪克問，「達米安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答應給莉亞寶貝的東西卻忘記了？」

　　「沒有。」達米安又重復了一次，反諷道，「格雷森，我的記憶力可不像你。」

　　塞西莉亞放下刀叉，擦拭了嘴唇，「我吃好了，回房間了。」

　　慢悠悠走上樓梯，來到樓梯與牆角的交界處，塞西莉亞停下來，側身「望著」餐廳的三人，說出的話讓他們每個人都疑惑不已，「我看不見，所以我認人從來不靠眼睛，你們覺得我是依靠什麼？能將你們每個人都分清楚？」

　　剛要走，塞西莉亞又想起來，「達米安，我的氣球呢？」

　　卡茲一聲，刀叉在餐盤中劃出刺耳的聲音，達米安猛地抬頭，可是塞西莉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牆角。

　　迪克沒有多想，「所以莉亞寶貝只是要你帶幾個氣球，你都能忘記？」

　　忽然間，迪克想起來了，在家的時候塞西莉亞根本沒要求過氣球這種東西，來到哥譚後第一次接觸氣球是在游樂場，也就是今天小醜出現的位置……

　　「你被認出來了。」迪克得出結論。

　　「她問了三次，她在生氣，達米安。」提姆靠在椅背上，目光停留在那個牆角。

　　「我知道！」達米安扔下刀叉，任由它們和餐盤發出碰撞聲，傲慢地臉上帶著幾分苦惱，「在那裡，我去了，蝙蝠俠也去了。」

　　言外之意，能認出他來，也就認出來蝙蝠俠是誰。

　　這個認知讓迪克和提姆面面相覷，「所以，B知道嗎？」知道他已經掉馬了嗎？迪克摩挲著下巴。

　　「你打算讓布魯斯去解決這件事？」

　　蝙蝠一家的情況，只要有一個掉了馬，基本上其他人的身份也能推測出來了。

　　「什麼讓我去解決這件事？」終於解決完某些事情重新披上億萬富翁皮的布魯斯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一件很不幸的事……塞西莉亞知道了。」

第22章 二十二隻崽

　　她在意的不是氣球，而是她問了三次，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說實話，那種被排斥在外，沒有融入這個家庭的心情，是非常難受的。

　　塞西莉亞回到房間，就已經冷靜下來了，就今天發生的那件事情，周圍人口中的蝙蝠俠和羅賓是正義的角色，他們在維護哥譚的安全，而那個小醜是一位窮凶極惡的罪犯，否則周圍的人也不會那麼害怕他。

　　她嘆口氣，下一次她就能第一時間認出小醜了，他身上的味道真的是令人畢生難忘。

　　轉念一想，那個小醜對她和二白大概也印像深刻了，畢竟也不是什麼犬（狼）都能把人壓到昏迷的。

　　而達米安不願意告訴她實情，她大概也能思索到原因。

　　忽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塞西莉亞的思緒。

　　透過房門，傳來達米安略顯不平靜的聲音，悶悶地聽不真切，「塞西莉亞，你先開門。」

　　她爬下床，赤腳踩在房間裡鋪的地毯上，她走到房間門口，正對著房門，卻沒有打開，而是問道，「你是要給我送氣球嗎？」

　　達米安：……

　　他看向一旁的父親，無聲地說道，「父親，你來。」

　　布魯斯沉著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想法，如果可以，他會想發設發瞞著塞西莉亞，無論她有多麼特殊，他都不希望她摻和進哥譚的渾水裡。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這就是最麻煩的事情，她並不像她的哥哥們身強體壯，她甚至不通這個世界的人情世故，更何況今天小醜找上了她，那個氣球裡裝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塞西莉亞，是我。」

　　但是即便布魯斯出面也不好使，「所以呢？」塞西莉亞當然知道外邊又幾個人，呼吸聲做不了假，她淡淡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外面一瞬間又沉默下來，他們並不希望這件事成為家庭的裂隙，可他們似乎又沒有其他的辦法，要說實話嗎？

　　沉默的氛圍在門外和門內流轉。

　　良久之後，最終塞西莉亞妥協了，她以前從不通過系統零來探知他們的身份，現在她已經猜測到了，只不過有一些需要零來補充而已。

　　「算了，你們不想說就不說了，我並不是一定要聽你們親口告訴我，爸爸，達米安……你們注意安全就好。」

　　門外繼續沉默著，她還是很在意的啊！達米安無聲催促著父親，總感覺她要放大招！

　　「你都知道了？塞西莉亞。」布魯斯嘆口氣。

　　達米安：？？？

　　門內再次傳來塞西莉亞的聲音，這一次明顯語氣輕快，「是的，爸爸，每天和你們朝夕相處，你們的氣息、心跳等等我都十分的熟悉，誰讓我認人不靠眼睛呢？」

　　似乎不生氣了。達米安對這個認知而感到慶幸，他可沒哄過小女孩……自己的妹妹，試一試也不是不行。

　　但事情真就這麼簡單就過去了嗎？

　　「你們還不走？」事情說清楚了，塞西莉亞一打開門，就見他們父子還像門神一樣杵在門口做什麼。

　　猝不及防的打開門，布魯斯和達米安沒有准備，一時間有些尷尬。

　　達米安干咳兩聲道：「阿福做了小甜餅，要吃嗎？」

　　「當然！」塞西莉亞一掃之前的不開心，返回去穿好鞋，又從二人之間的縫隙穿過去，「阿福爺爺！我想要冰激凌！」

　　看著她活潑的背影，布魯斯低頭看著松口氣的達米安，失笑道：「幸好她不像你一樣吵著要成為羅賓。」

　　「我可不會讓著她。」達米安抱胸說道，塞西莉亞那個小身板可打不過他，他也不會輕易將羅賓這個身份讓出去。

　　…

　　毫無形像坐在沙發上的迪克望著從樓上下來的兩父子，他們一掃之前的緊張，再聯想之前塞西莉亞歡快地奔下來的身影，他調侃道：「果然沒有什麼能夠難倒哥譚的寵兒。」

　　布魯斯無所謂地笑了笑，這件事情上他根本什麼都沒說，更沒有勸解什麼。

　　從這件事上，布魯斯也發現了，塞西莉亞只是希望家人可以更加信任她，只要她不去參與那些事情，他並不介意她知道。

　　「她沒有說想要去夜巡？」提姆好奇地問道，畢竟塞西莉亞可是和達米安是雙胞胎，如果她也想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並沒有，她很平靜地接受了我們的另一身份。」布魯斯道。

　　注視著廚房那邊動靜的大家看到阿爾弗雷德端著小甜餅走出來，迪克探了探頭，「莉亞寶貝呢？」

　　阿爾弗雷德將小甜餅放下，忍不住調侃道，「迪克少爺，您或許該把小甜餅留在後面吃。」

　　迪克滿臉疑惑。

　　「我們親愛的小小姐，為了你們的身體著想，已經將你們今日份的藥熬出來了。」晚餐之前就已經開始熬了，剛剛他注意到，小小姐又放某種東西進去，數量可觀。

　　眾人臉色瞬間大變。

　　迪克想也不想就起身，不由自主往外走，「那個什麼……警局忽然有事，我就……」先走了！

　　提姆冷笑一聲，笑他欲蓋彌彰的想要逃跑，聯合達米安將他鎮壓，「好哥哥」怎麼能拋棄弟弟們呢？

　　「你應該習慣了，迪克。」

　　迪克欲哭無淚，這根本不可能習慣！

　　「她不是你親愛的妹妹了嗎？格雷森。」達米安無情地嘲諷道，每天妹妹長妹妹短的，怎麼一到喝藥就開始慫了呢？

　　布魯斯笑看著他們三兄弟玩鬧，挺有趣的不是嗎？

　　直到塞西莉亞和阿爾弗雷德一人兩碗端著藥走出來，吵鬧聲戛然而止，從現在開始，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那碗黑乎乎的藥！

　　再看布魯斯，他那風輕雲淡看戲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僵硬，果然，中藥的力量是無敵的。

　　刺鼻的味道一如往日，即便已經喝了不下四次了，他們依舊沒有習慣過。

　　心中知道怎麼也逃不過去的迪克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捏住了鼻子，仰頭就往嘴裡灌，才一入口迪克險些噴出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苦？！比之前的還要苦？！是他的味覺出了問題嗎？！

　　勉強喝完這一碗藥，迪克再看其余幾人，他們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看來不是他一個人那麼苦。

　　塞西莉亞臉上依舊掛著乖巧的微笑，可是今天沒有妹妹遞上來的糖丸，迪克忽然就覺得，妹妹原來還是在生氣的。

　　「這個藥的味道……」達米安沒憋住，往嘴裡塞了一塊小甜餅，小甜餅沒有蓋過那股苦到令人絕望的藥味。

　　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升華的提姆側耳傾聽，他也想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塞西莉亞笑盈盈地，任誰也看不出，她不久前往熬藥的罐子裡扔了一大把黃連，這味中藥可真是好東西呢。

　　「加了一些好東西呀。」

　　真可惜看不見他們的表情呢，塞西莉亞不無遺憾，那就讓他們多喝幾次吧，就這麼決定了。

　　接下來的幾天塞西莉亞確實做到了心中所想，每天的藥熬得十分苦，面對笑眯眯連微笑的弧度都沒有變過的塞西莉亞，迪克甚至多請了幾天假，一定要呆到妹妹消氣為止，不然那兩個家伙一定會趁機編排他，破壞他在妹妹心中的美好形像的！

　　直到五天之後，藥的味道變了，沒有之前那麼苦的難以接受了，他們就知道了，塞西莉亞已經消氣了，眾人無不松口氣。

　　自從喝了那個加料的藥之後，無論吃什麼都覺得是苦的！

　　第二天塞西莉亞罕見地沒有端出藥來，反而是每個人發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小瓷瓶，最大的手掌大，小的就拇指粗細，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一個個小藥丸。

　　塞西莉亞解釋道：「這是熬藥的濃縮版，效果比熬出來的更好，每個瓷瓶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接下來她就解釋了每個瓷瓶的藥丸的效果，緩解精神的、治療皮外傷的、治療內傷的、解毒的等。

　　普通的藥材她現在只能做到這樣，更厲害一點的就需要她種的靈植，以及專門的煉丹爐，雖說生死人肉白骨做不到，即便還剩一口氣吊著她都能救回來。

　　這些東西其實幾天前已經做出來了，這話塞西莉亞不會告訴他們，畢竟誰讓他們總是瞞著她呢？她稍微發泄一下下總不過分吧？

　　「以後都不用喝藥了？」迪克不可置信地問道，握著手中的瓷瓶，他甚至覺得像在做夢……不！夢裡都縈繞著苦藥的味道。

　　「不用了，你們的身體素質在藥物的調養下，已經好全了，再喝也沒用了。」已經多喝了很多天了，塞西莉亞自己也不想費勁巴拉地熬藥。

　　布魯斯摩挲著瓷瓶，不知道在想什麼。

　　「爸爸。」塞西莉亞喚回他的神智，「爸爸之前答應過要陪我出去玩的，大概什麼時候實現呢？是一家人哦~少一個都不行。」

　　布魯斯甜蜜的聲線響起，「寶貝，會實現，但是你的大哥近期大概要十分忙碌了。」

　　迪克已經請假快一個星期了，也幸好布魯德海文沒出什麼事，他安心休假完全沒有問題。

　　迪克遺憾不已,「是的，莉亞寶貝，但是大哥下次的假期很快就來了！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那大哥一定要快點回來哦！」塞西莉亞沒有抗拒，她才沒有那麼任性呢！

　　…

　　當晚，回到房間的塞西莉亞就讓系統零給遠在布魯德海文的迪克打了個電話。

　　迪克對於塞西莉亞的來電非常驚喜，「寶貝！我們才分別六個小時，大哥十分想念你！寶貝有沒有想大哥呢？」

　　「嗯，大哥我也很想你。」

　　塞西莉亞不介意哄一哄迪克，但下一秒就直接拉回正題。

　　「大哥，我找你是有事情的。」

　　「寶貝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大哥一定給你解決！」

　　「我想知道二哥！」

　　迪克：為什麼妹妹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卻是詢問那個叛逆的二百磅的桶？！

　　仔細一想，迪克郁悶的心情就好了不少，塞西莉亞說過想要一家人出行，也就是說，那個素未謀面的二哥也是這一行人之列。

　　即便家裡所有人都對他避而不談，也不對，塞西莉亞回家當天迪克自己說過幾句，只是簡單的幾句他在外自己創業而已，甚至連傑森和家中的矛盾都沒有提及過。

　　「寶貝想要知道什麼呢？」迪克思索著，傑森死而復生的事情以及他和布魯斯的矛盾，依舊下意識避開來。

　　如果哪一天塞西莉亞親自去詢問布魯斯或者傑森，這件事才可能被她知曉。

　　但布魯斯絕對不會對她說的，迪克了解布魯斯。

　　「他的一切，我希望二哥回家。」

第23章 二十三隻崽

　　翌日，一如往常一般起床查看藥田，之後吃早餐，「目送」達米安去上課，臨近正午，布魯斯才在管家俠的不贊成的目光中起床，提姆比他早一點，然後去了公司。

　　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布魯斯頂著管家俠不贊成的目光，詢問道，「莉亞呢？」

　　「小小姐可比她的父親有更健康的生活作息。」老管家淡定道。

　　「阿福。」布魯斯無奈喊道，每天因為這個被老管家編排一句，他都習慣了。

　　「看來您是做不了小小姐和少爺們的榜樣了，但也請不要將壞習慣教給他們。」

　　布魯斯：……

　　一下樓，布魯斯就看見趴在柔軟的地毯上的小女孩，以及同樣並排匍匐在地的白狼，晃動地小腿和搖晃地尾巴，彰顯著他們現在的心情。

　　並不是一人一狼，還有達米安養的提圖斯，體型和他倆相比就顯得比較嬌小，塞西莉亞就被一犬一狼夾在中間，前面放著一本書，二白正不斷地嗷嗚著。

　　便隨著二白的嗷嗚聲，塞西莉亞時不時點點頭，過段時間就翻一頁。

　　布魯斯覺得這個情景十分詭異，那只狼……是在念書？異世界的狼看的懂這裡的文字？

　　塞西莉亞感知到正朝這邊走來的人，歡喜地抬頭，「爸爸，中午好。」

　　二白嗷嗚的聲音停頓了下來，和塞西莉亞一樣看了過去。

　　「中午好，莉亞，你這是在……」

　　「二白在給我念書呢。」塞西莉亞覺得趴著有些累了，換了個姿勢側身靠在二白身上，伸手將提圖斯攬進了懷裡。

　　布魯斯揉揉眉心，那只狼實在是詭異，看上去沒有那麼重，結果卻把一個成年人壓昏迷，能和塞西莉亞交流就算了，現在還認字……真的不是什麼魔物？

　　二白原本是不能看懂文字，但是塞西莉亞太無聊了，系統零便將語言模塊的權限開了一部分給它，讓它也能看懂。

　　如果塞西莉亞自己可以看見的話，就會發現自己即便沒學過，也知道那些詞彙是什麼意思、怎麼發音等。

　　二白念書、塞西莉亞聽，這樣的模式在異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師父沒有時間的時候，二白就會代替他給塞西莉亞念醫書。

　　不管怎麼說，二白是一只有文化的狼呢。

　　「哦？可真厲害，二白在念什麼？」布魯斯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女兒，笑的溫柔。

　　「不知道呢。」塞西莉亞憂傷地嘆口氣，「每個詞我都能聽懂，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二白：「我也看不懂。」

　　塞西莉亞：……哎。

　　布魯斯單手握拳擋在唇邊，遮掩住上揚的嘴角，「下次讓阿福准備一些你喜歡的書。」

　　「確實是我考慮不周，老爺，那本書是從您書房拿出來的，想來已經超出了小小姐的詞彙理解。」

　　……

　　午餐之後，布魯斯去了書房，通過書房的密道下到了蝙蝠洞，阿爾弗雷德放了一盤小甜餅在塞西莉亞面前，就繼續忙活去了。

　　等半個小時後，阿爾弗雷德路過客廳的時候，就發現塞西莉亞和一狼一犬都不在，桌上的小甜餅已經消滅干淨了，他想，是又去藥田了嗎？

　　然而臨近晚餐時間，從蝙蝠洞上來的布魯斯沒有看見塞西莉亞，阿爾弗雷德去藥田也沒有找到人，整棟韋恩宅裡，都沒有塞西莉亞和一狼一犬的蹤跡，他們不見了。

　　布魯斯迅速檢查監控，蝙蝠洞裡監控著莊園的每一處，但奇怪的是，沒有一處監控出現過塞西莉亞的身影，她從客廳走出來，就不見了身影。

　　再看莊園附近的監控，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布魯斯緊皺眉頭，是什麼人能夠黑掉韋恩家的監控？只是為了塞西莉亞？如果只是為了塞西莉亞，為什麼還要帶上二白和提圖斯？

　　放學歸來沒看到迎接自己的人的達米安知道之後：？！！

　　拿著一張紙條走進蝙蝠洞的阿爾弗雷德，「老爺，您真的應該反省一下，為什麼家裡的孩子都喜歡離家出走？」

　　…

　　讓系統零用無人的監控覆蓋掉她離開時的痕跡，塞西莉亞才放心大膽地帶著二白和提圖斯離家出走。

　　系統零貼心地告訴塞西莉亞，它順便屏蔽掉了她、它和它身上的定位器。

　　塞西莉亞為驕傲的系統零點贊，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真棒！那我就放心了，反正這幾天都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在哪裡。]

　　[好的，宿主，我這邊完全沒有問題，監控裡不會出現您的任何畫面。]這樣的事，對於零來說，小事一樁。

　　塞西莉亞靠著系統零提供的導航，牽著一狼一犬慢悠悠地大搖大擺地往目的地走去。

　　昨晚的聊天中，迪克並沒有向塞西莉亞提供傑森的准確位置，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遇到全靠夜巡的緣分，聊天全看二桶自己有沒有回復的心情。

　　系統零也只能提供一個大概的位置，更准確地傑森住在哪一棟哪間房或者是某個隱蔽的安全屋，就不得而知了。

　　塞西莉亞這次也只是想去碰碰運氣，如果真的碰上了呢？

　　二白糾結了一下，「你確定二哥知道我們？」

　　塞西莉亞猛地頓住，她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二哥根本不認識她怎麼辦？她是真的不知道誰是她二哥！

　　系統零只會在他們相認之後幫助她確定而已！

　　提圖斯：「汪？」

　　「有點難辦了……」塞西莉亞心想，要不暫時不去找人了？

　　「我記得味道，家裡有一個沒有打開的房間，在我們房間的斜對面，裡面有一股淡淡的從沒在家裡出現過的人的味道。」二白在家裡亂跑的時候，對那個房間好奇了幾分鐘，發現沒人住就沒什麼興趣了。

　　「二白你可幫了我的大忙了！那麼我們就不用擔心認不出人了。」塞西莉亞誇獎的摸摸二白的頭，然後又摸摸提圖斯，「提圖斯，你也應該還記得味道吧？我就靠你們了，加油！我們出發！」

　　…

　　傑森一臉疲憊的起床，昨晚又做了一個夢，現在他不想回憶起那個夢的內容，肚子裡輕微的聲響在督促他快拿東西安慰它。

　　隨意翻了一下廚房，有一盒過期的意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了。傑森隨手扔進垃圾桶，還是去外面的便利店隨便買點吧。

　　這裡是他其中的一個安全屋，處在貧民街區裡，他不常出現，周圍的人也懼怕他強健的體魄，不敢隨意招惹。

　　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這個地方進來了一只單純的肥羊！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閃過這個念頭。

　　落在女孩兒身上的視線，或復雜或羨慕或諷刺或惡意滿滿……

　　小肥羊一身名貴看不出材質的衣裳，干淨整潔，小皮鞋踏在髒落不堪的街道上，不可避免沾染上灰塵，瞧那烏黑靚麗的長發，白皙細嫩的皮膚，天真的面孔，誰會是第一個對她動手的呢？

　　這個小妞沒有帶保鏢，真是幸運。麻煩的是她帶了兩只健碩的狗，一看就訓練有素，不好惹。

　　但這也難不倒他們，只需要兩支麻醉劑，那兩只狗就不會有任何的威脅，有人陰惻惻地想著，放倒那些麻煩東西後，該怎麼將這個小女孩賣一個好價錢呢？有人只想著從那個小女孩身上得到一些好處，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等等髒污的念頭，在看到那個穿著皮夾克面無表情從便利店走出來的男人時，統統隱藏起來，那個男人前些日子揍了一個搶劫的男人，完全是下死手，那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他們可不想變成那樣，等他走了……

　　等等？！他為什麼朝那個小肥羊走去了？！他們還開始聊天了？！小肥羊沒了……小肥羊飛了……

　　傑森·托德並不在意身上若有若無的視線，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她會來這裡？！那幾個家伙吃干飯的嗎？！

　　完全無視掉身上的視線，big膽的塞西莉亞正在二白和提圖斯的帶領下，尋找附和家裡那些氣味的人，只可惜，他們轉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目標。

　　就當她以為這次是無功而返的時候，二白和提圖斯停下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停在她面前不遠處。

　　這人的氣息塞西莉亞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碰到過。

　　「這裡不是你這種富家小姐來的地方，馬上離開。」

　　聲音耳熟。塞西莉亞想起來了，是紐約撞到的那個人，「是你呀，我們很有緣分呢。」

　　傑森：？？？

　　「讓你走廢話那麼多。」迪克他們到底怎麼管人的？人都跑這麼遠了，怎麼沒人來找她？

　　對面的人態度明顯很不耐煩，也沒有和她交談的意思，塞西莉亞也不找沒趣，拽了拽牽引繩，「那下次有緣再見。」

　　二白覺得這人的氣味奇奇怪怪的，有點像那個房間的味道，又不像那個味道，它第一次聞到這樣的氣味，迷糊了。

　　那只狗一直在他身邊嗅來嗅去，傑森皺眉，它在做什麼？還有達米安的那只狗，也跟著聞什麼聞？這狗終於被達米安養傻了吧。

　　聽到二白的話，塞西莉亞也走到他的身邊，氣味接近，說明這個人和自家二哥有著不淺的關系，至於是什麼關系不好說，但可以先跟著！

　　「請問你認識傑森·托德嗎？」塞西莉亞揚起一個無害的柔軟的笑容，「他是我二哥，我這次是來投奔他的。」

　　傑森·托德本人：？？？

第24章 二十四隻崽

　　投奔？這個詞可真稀奇。第一次有人在傑森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他,傑森·托德，紅頭罩！怎麼可能接收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女孩？！並且這個小破孩拖家帶口的！呵，他紅頭罩才不干這種事……

　　這個小屁孩不知道現在站在她面前就是她要找的人，傑森面無表情地盯著她那張和惡魔崽子相似的臉,這真是蝙蝠家的崽子？除了臉,還有哪點像老蝙蝠？

　　塞西莉亞可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跟著這個人可以找到自家二哥,她毫無遮掩地揚起無害而又柔軟的笑容,「先生,您就帶我去找他好不好？如果找不到二哥，我就流落街頭了。」

　　甜蜜蜜的，像沾滿了蜂蜜的糖果。媽的,不像老蝙蝠,像披著花花公子皮的布魯斯！

　　還有投奔,說的這麼好聽，還不就是離家出走,老蝙蝠又干了什麼事情能讓這小女孩跑到這個地方來專門找他？

　　但是，只要能給老蝙蝠添堵的事情，他絕不放過這種好機會。

　　傑森咬了咬腮幫子,興味道：「說說吧，為什麼離家出走？」

　　「你又不是我哥,我才不告訴你。」

　　嘖,還挺有個性，傑森真想不通，老蝙蝠怎麼能養出這麼多性格迥異的崽。

　　「行，最後一個問題，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不告訴你。」塞西莉亞確定了,這個人絕對和自家二哥關系匪淺，看看現在，她還沒和二哥相認呢，這個人就已經開始探知情報了！狡猾！

　　傑森心裡失笑，這離家出走的小屁孩還挺有戒心，但是，他可沒告訴任何人，他在這個地方有個落腳的地方。

　　「早點回去吧，小屁孩，他可沒時間跟你玩過家家。」

　　塞西莉亞拒絕，「我現在不想回去，你就帶我找我二哥吧！不然我就一直跟著你！我已經記住你的味道了！」

　　傑森聽著這毫無威脅力的威脅，感覺就像只奶貓在揮舞稚嫩的利爪，張牙舞爪奶聲奶氣地威脅對方，又像萬聖節敲門要糖的小屁孩，宣言不給糖就搗蛋。

　　「哦？」

　　對方不以為意的態度讓塞西莉亞一陣氣惱，現在是她有求於人，「您和我二哥那麼親近了，一定不會放任他的妹妹流落街頭，對不對？」

　　一招不行，塞西莉亞立馬換下一招，軟硬兼施。

　　可憐兮兮地語氣確實讓傑森心軟了，蝙蝠家的崽子有多固執，他知道，詳情請參考惡魔崽子。

　　傑森睨了他一眼，「跟我來。」

　　「先生您真是個好人！」無知無覺給人發好人卡的塞西莉亞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先生您怎麼稱呼？我是塞西莉亞，這是二白，這是提圖斯。」

　　聽到自己的名字，二白和提圖斯附和地叫了一聲。

　　傑森垂眸，望著走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除了在紐約的那一次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接觸過，這小孩膽子到是挺大，蝙蝠家的崽子，嘖。

　　「隨便怎麼稱呼。」

　　塞西莉亞閃過一個念頭，這人真酷！

　　「好的，先生。」過了一會兒，塞西莉亞小聲地詢問，「您和我二哥是什麼關系呀？」

　　畢竟他們之間的氣味那麼的接近。

　　二哥？再一次聽到這個令人牙酸的稱呼，傑森非常不適應，即便她現在喊的不是他，「你猜是什麼關系？」

　　「非常要好的伙伴？」可是也不對呀，塞西莉亞想不明白，她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關鍵性的東西，到底是……

　　二白這時候說道：「主人，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只來自己他自己，不是兩種混合。」

　　對了！這話讓塞西莉亞茅塞頓開，二白說過，眼前這人的氣味和家裡那個房間的味道很接近，像又不像，這種情況會出現在雙胞胎身上，就像她和達米安。

　　但塞西莉亞詢問過迪克，傑森沒有親生兄妹，那就排除掉此人是傑森兄弟的情況。

　　一個人身上的味道是不會變的，除非遭遇過什麼變故，例如生死，當然也可以通過藥物改變，但那只能是暫時的，不長久。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

　　這人就是傑森·托德！塞西莉亞頓時氣悶，從言語中，傑森是認識她的，至少比她熟悉他更熟悉一點，那他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呢？

　　[恭喜宿主，您找到傑森·托德了。]在塞西莉亞想明白的下一秒，系統零冒出來報以肯定答復。

　　「差不多。」傑森說道，下一秒，手上傳來的陌生的柔軟的觸感讓他頓住了。

　　塞西莉亞握著他的手，「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這樣牽著就好了。」

　　傑森下意識想要甩開，他可從沒和別人這麼親近過，這小丫頭這麼自來熟？但她天真的神色以及沒有焦距的眼睛讓傑森住了手。

　　在紐約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傑森就知道，這個女孩和蝙蝠家不是一類人，她的身上，沒有蝙蝠崽的尖銳、傲慢，她是柔軟的、無害的，她不適合哥譚。

　　但現在很明顯可以感覺到，她在哥譚生活的很好。

　　傑森為了遷就塞西莉亞，放慢了腳步，塞西莉亞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就知道欺負人腿短！她以後也會有大長腿的！

　　傑森將人帶回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安全屋，就她這樣子放在外邊是不可能的。

　　五髒俱全的安全屋裡，塞西莉亞乖乖聽傑森的指揮，坐在沙發上不打擾他，二白和提圖斯安靜地窩在她腳邊。

　　將人帶回來之後得到傑森陷入了懊惱之中，他把人送回去不好嗎？帶回來做什麼？！

　　現在好了，還要負擔這個小女孩的衣食住行，兩只狗的吃喝拉撒，他腦子是在拉薩路池裡泡壞了嗎？

　　塞西莉亞翻了翻隨身的小包，拿出一小疊鈔票，「這是我接下裡幾天在這裡的住宿費和二白、提圖斯他們的飯錢，不要拒絕哦。」

　　傑森：她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揣著這些錢在這平民窟裡瞎晃蕩？

　　神情復雜地看著放在桌上的鈔票，他，紅頭罩，不至於養不起他們。

　　確定面前的人是自己二哥的塞西莉亞，給予了自己最真誠的信任，「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投奔……我二哥嘛……」

　　「不想知道。」問的時候不說，現在他沒興趣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還偏想告訴你，」塞西莉亞往沙發一靠，悠閑不已，「爸爸他們隱瞞了一些事情，結果我自己猜到了，我猜到歸我自己猜到，那是我聰明，但是他們一點都不想和我解釋，這就很讓人生氣了。」

　　「然後我就離家出走了。」

　　傑森冷淡地哦了一聲，蝙蝠家的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呵。

　　「對了！」塞西莉亞又拿出一小袋東西，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期待道，「這是阿福爺爺的小甜餅，我給二哥帶的，你吃！」

　　小甜餅？傑森注視著那一小袋，無論從形狀還是大小模樣來看，確實是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美味，紅頭罩也不行。

　　入口的味道和記憶中一樣，傑森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阿爾弗雷德親手做的小甜餅了，壓下心底的懷念，他贊嘆道，「不錯。」

　　塞西莉亞心喜，果然沒有人可以拒絕阿福的小甜餅！離家創業的二哥也不行！

　　干掉所有的小甜餅，傑森心情不錯，對塞西莉亞的態度好了不少，「你今天就住這裡，晚餐我會給你送，沒事不要出去閑逛。」周圍可不平靜。

　　「好的！」塞西莉亞乖巧應下，「那你呢？」

　　這間屋子只有一張床，塞西莉亞沒想到自己二哥在外竟然過的這麼凄慘，她自備生活費果然是非常正確的舉動。

　　塞西莉亞有點愧疚，她睡在這裡，她二哥就沒地方住了……又有些感動，二哥即使不認她，也還是心疼她的！

　　注意到她臉上的愧疚神色，傑森挑挑眉，「我當然也睡這裡，我睡床，你睡沙發。」

　　塞西莉亞：還我的感動。

　　「好的，沒問題。」

　　*

　　監控裡根本沒有塞西莉亞的蹤跡，但這是很不正常的，有人篡改了監控。布魯斯又從頭看了一遍從客廳到莊園的監控，翻來覆去，試圖查到蛛絲馬跡。

　　沒有，依舊沒有！

　　達米安看著手中那張字條：我要離家出走，你們要反省自己的錯誤！

　　學什麼不好，偏偏學離家出走。

　　還有這個字，她從哪學的？歪七八扭的，上面還有可疑的水漬。

　　「她在哥譚沒有什麼可以去的地方。」提姆靠在椅背上，望著屏幕上的監控，那幾段監控翻來覆去的，完全看不出什麼問題，造假造的太完美了，「她在哥譚也沒有什麼朋友，是誰幫助她做的這些？」

　　「她為什麼離家出走？」達米安想不通，他們犯了什麼錯誤？能讓她生氣到這種程度。

　　遠在布魯德海文的迪克，得知自家小妹妹離家出走後，直接撥打蝙蝠洞的視頻電話，他思索道，「B，那天你是怎麼和莉亞說的？」

　　那一天是哪天，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布魯斯皺皺眉，「我並沒有說什麼，她很聰明。」

　　「等等！」迪克不可置信道，「B，也就是說，你什麼都沒有向她說明和坦白？」

　　「她已經知道了，沒有那個必要。」達米安撇撇嘴，並不覺得是那個問題。

　　「很有必要好嗎！布魯斯，我以為你可以哄那麼多女士的歡心，面對莉亞也不會那麼笨拙，莉亞自己知道和你告訴她是兩件事，親口告訴她意味著你的坦誠，意味著你信任著她，意味著你完完全全接納了她，中間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你竟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莉亞一定很難過。」

　　阿爾弗雷德：「老爺，這一次，迪克少爺說的對，面對小小姐，您應該更坦誠一些，女孩子的心思都是很細膩的。」

　　「我知道了。」布魯斯按了按眉心，這個問題確實是他忽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我會親自跟她說的。」

　　哥譚的夜色降臨，布魯斯依舊一無所獲，他該去夜巡了，將手中的事情交給提姆，今日哥譚的罪犯們發現，蝙蝠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下手毫不留情。

　　包括那位羅賓，所以這倆今天是怎麼了！哥譚又發生了什麼令他們惱怒的事情嗎？要把火撒在他們身上？！

　　哥譚的罪犯，今天依舊活的十分艱難。

　　披上夜翼皮的迪克也在布魯德海文巡視，忽然間他想到一件事，為什麼塞西莉亞昨晚問完傑森的事情，今天就離家出走？

　　這個念頭揮之不去，夜翼立馬給傑森打電話，接通後對面傳來槍聲以及棍棒敲擊的聲音，一聽就是在某個火拼現場，「嗨！傑森！」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紅頭罩模式下的傑森毫不手軟一槍結束掉某個小嘍啰，毫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的小妹妹離家出走，大概率是去找你了，她的情況你也知道，有消息的話說一聲，大家都快找瘋了。」

　　「這我還真知道。」傑森笑的邪氣，解決完這裡的事情，趕在蝙蝠俠到來之前離開現場，「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哦，傑森，你竟然知道！」迪克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幸運，直接就問到了知情人士身上，「你和她接觸過了，還是她真的找到了你？亦或者兩者均有。」

　　傑森沒說話。

　　迪克繼續道：「你要是不說塞西莉亞不一定認識你，和她接觸過後，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妹妹的，她真的像個小天使一樣可愛！」

　　傑森不想聽他安利，是不是他自己看的出來，「你們也是沒用的很，那麼多的監控都沒有找到人。」

　　迪克也不隱瞞，「所有的監控裡都沒有她的身影，有人在暗中幫助她。」

　　傑森挑眉，所以也是暗處的人告訴她，他住在哪裡的？那可真不得了。

　　迪克：「我們現在不知道暗處的人這樣幫助莉亞是為了什麼，想來不會簡單。」

　　傑森：「她現在在我哪裡，明天我送她回去。」

　　幕後的人到底是想要什麼呢？

　　「莉亞大概率不願意回去，什麼時候B坦誠了，她才會消氣。」

　　「說說，發生了什麼？」傑森決定洗耳恭聽，能讓老蝙蝠吃癟的事情，怎麼都不能錯過。

　　「莉亞猜到我們的身份了。」

　　一句話差點讓傑森破功，他的表情裂開了，不可置信道：「老蝙蝠現在的隱藏功力下降了？連個瞎子都瞞不住？」

　　「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要是不想養著莉亞，就把B引到那邊去。」

　　傑森啪地掛掉電話，引個屁，那是他的安全屋。

　　收好手機，傑森跨上摩托，在轟鳴聲中遠去。

　　傑森回到安全屋的時候，塞西莉亞蜷縮在沙發上睡得香甜，聽見開門聲，二白和提圖斯齊齊抬頭警惕地望過去，發現是熟人，才又趴回去。

　　紅色的頭盔放倒桌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即便傑森下意識注意了，也不可避免。

　　定定的看了塞西莉亞一會兒，傑森想不明白，這個小瞎子是怎麼發現布魯斯的另一身份的，嘲諷蝙蝠俠的事情多了一件。

　　她的手腕纖細，手掌細嫩，沒有任何訓練過的痕跡，幫助她的幕後之人圖什麼？

　　…

　　在床上醒來的塞西莉亞滿臉茫然，她記得自己是睡在沙發上來著，她是怎麼到床上來的？

　　「醒了就馬上過來吃早餐。」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的傑森語氣並不算太好，TMD，他圖什麼？

　　「早上好。」塞西莉亞知道自己沒有夢游的習慣，既然不是自己跑上去的，那就是自己二哥干的啦！

　　慢悠悠吃著簡潔的早餐，塞西莉亞「望著」還不願意承認自己身份的傑森，詢問道，「先生，我二哥在哪呀？他是不是一點都不想見我啊……」

　　她二哥本人傑森：……

　　本來是想她趕走的，結果被纏上來，想讓她吃點苦知道這裡不是好地方，最好馬上自己回去，這是昨晚之前傑森的想法，直到聽到迪克的消息，傑森改主意了，看老蝙蝠什麼時候找到人。

　　「他讓你現在這裡住著，以後你就知道了。」傑森以及不打算表明自己的身份。

　　已經知道的塞西莉亞陪著他演，「好吧，我聽我二哥的。」

　　過了一會兒，吃完早餐，塞西莉亞扯了扯他的外套袖擺，小心翼翼請求，「我們待會出去玩好不好？」

　　傑森硬著頭皮拒絕，「不行。」

　　從沒有和塞西莉亞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接觸過，傑森從來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隨時隨地都能撒嬌的嗎？還是和陌生人。

　　「昂……」塞西莉亞失落不已，過會兒又湊過來，「你是不是有心事呀？你好像有很多想問我是不是？你可以直接問的，我可以告訴你的。」

　　她，為什麼可以這麼直接？！傑森內心咆哮，面無表情。

　　曾被塞西莉亞的直球擊中心髒的迪克對此深有所感。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傑森也不客氣，她說的是真是假他會去查證。

　　塞西莉亞沒想到是這個問題，詢問了零如果暴露它會有什麼後果。

　　系統零表示不會有什麼後果，它遲早會暴露出來。

　　塞西莉亞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裡告訴我的。」

　　傑森：？？？

　　他冷笑一聲，只是覺得她並不想說。

　　「二哥，你不要不信我，是真的。」一時情急，塞西莉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稱呼。

　　「你剛剛叫我什麼？」

　　塞西莉亞：……

　　她也不隱瞞了，「二哥。」

　　又一次聽到那個稱呼，傑森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他們不僅沒有見過面，更沒有以兄妹的身份接觸。

　　塞西莉亞解答了他的問題，「二白在家裡的某間房裡聞到過你的味道，雖然現在有些變化，但還是能夠確定的。」

　　傑森低頭看著那只白犬，還有達米安的提圖斯，原來是這倆暴露了他。「監控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跟我回家，我就告訴你。」塞西莉亞覺得這個沒有吸引力，又加了一句，「只告訴二哥你，好不好？」

　　只要她用心，基本家裡的人不會拒絕她撒嬌般的要求。

　　傑森深吸一口氣，抬手就揉亂她的頭發，「你想的到是挺美。」

　　「那……回家吃小甜餅怎麼樣？」

　　沒有人可以拒絕阿福的小甜餅，昨天被是那一小袋小甜餅勾起的饞蟲，又冒出來了，但是一想到家裡還有個老蝙蝠，瞬間冷靜下來，「不。」

　　「那二哥你怎麼樣才跟我回家？自己創業很艱難的，大家可以幫幫你的。」

　　自己創業？她從哪聽來的話……迪克！不用想就知道是他。

　　並不打算向她透露自己在干什麼的傑森默認了。

　　「這個也不行嗎？」塞西莉亞嘆口氣，握上他的手腕，細細小小的手甚至連一圈都握不住，但她的目的不是這個。

　　傑森注視著那只手，故作輕松道：「怎麼？還想把我硬拽回去？」

　　「我拽不動的。」塞西莉亞誠實道，把脈的情況令她皺眉，「二哥的身體狀況比他們的還要差，身上的傷太多了，你是不是沾染過什麼東西？」

　　傑森：？？？

　　「算了，還是先調整你的身體為好，二哥跟我回家吧！」塞西莉亞再次邀請。

　　傑森：不可能。

　　再次被拒絕的塞西莉亞不灰心，一有機會就念叨著希望他和她一起回家。

　　傑森沒有一次是同意的。

　　…

　　「哎？二白，怎麼沒看見提圖斯？」塞西莉亞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提圖斯。

　　二白悠閑地匍匐在地，晃著尾巴，「不知道，一大早就沒看見它。」

　　「提圖斯不是你的好伙伴嗎？我們一起出來的，可是要一起回去才好。」而且那是達米安的犬，弄丟了他會很難過的，塞西莉亞決定出去找一找。

　　二白看她要出門，緊隨其後，「提圖斯很聰明。」

　　「不聰明你還不跟它玩呢。」塞西莉亞握上門把手，「這裡的情況有些復雜，出事就完了。」

　　這幾天傑森一直不讓她單獨出去，附近的情況可不簡單，出了什麼事都不會小。

　　塞西莉亞也很聽話，只在他有時間的時候，和他一塊出去轉幾圈，順便遛狗。

　　伴隨著門打開的聲音，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好呀，原來這幾天離家出走是在這裡，過的還不錯嘛。」

　　不悅的語氣，熟悉的聲音，塞西莉亞理直氣壯地反問，「達米安怎麼找到這裡的？」

　　達米安晃了晃手上的牽引繩，另一端系著提圖斯，冷笑道，「提圖斯是我養的。」

　　「叛徒。」塞西莉亞控訴道，「早知道就不帶提圖斯出來了。」

　　「跟我回去。」達米安環胸，這裡的環境比在紐約的還要差，他十分不滿。

　　「不要，我要和二哥一起回去。」塞西莉亞發現提圖斯一點事沒有，折回了沙發。

　　達米安踏進去，這裡明顯是某個人的安全屋，但也掩蓋不住這裡不適合她。倒是二哥這個稱呼引起了達米安的不滿，她怎麼見誰都叫哥哥，偏偏就叫他名字？

　　家裡排行第二的還有誰？達米安想都不用想，傑森·托德！

　　「只要二哥答應回去讓我治病，我肯定也會回去。」

　　治病？達米安挑挑眉，腦中的第一反應是一碗接一碗的黑黝黝的藥，幸災樂禍還沒有浮上來，傑森和蝙蝠俠之間復雜的過去……

　　「他才不想回去。」

　　「你錯了，二哥是想的，只是有一樣東西阻隔了他，他邁不過去。」塞西莉亞抱住跳上來的二白，蹭了蹭它的毛毛。

　　「我經歷過，我知道，我理解。我在異世界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自己的家在哪裡，它在這裡，於是我跨過時空回來了，又找到了你們。」

　　「二哥的家就在那裡，只需要一點點的力，他就可以回家了。」

　　達米安：「你們不一樣。」

　　塞西莉亞：「我覺得一樣……可能差了一點點。」

　　「你也知道差了一點點，那就不可以一概而論。」達米安冷笑一聲。

　　「但至少二哥的比我更簡單！」

　　達米安：……艸！這還真的無法反駁。

　　「只是可惜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二哥才不願意回家，要是知道應該會簡單一點吧。」

　　達米安冷漠無情，「別問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說。

　　「嚶嚶嚶哥哥，你就幫幫我，幫幫二哥嘛~」

　　每當有求於達米安的時候，塞西莉亞才會喊他哥哥，達米安已經看透了，「呵呵。」

　　「你覺得我們打暈二哥帶回去怎麼樣？」

　　「你著小身板打的過他？」達米安毫不留情地潑冷水，她自己是個什麼體質不清楚嗎？他，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被拒絕塞西莉亞也不氣餒，「要是帶了藥就好了，我可以迷暈他，然後帶走。」

　　「這麼幾天，你就想出這些餿主意。」

　　「嘎吱——」門突然被打開。

　　推門而入的傑森打斷了兩兄妹之間的親切友好的談話。

　　「你怎麼在這？」

　　兩兄妹齊齊轉向他，傑森看著兩張相似的面孔，惡魔崽子怎麼來這裡了？

　　達米安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看他。

　　「是來找我的。」塞西莉亞積極舉手，雀躍的語氣裡沒有一絲即將被抓回家的失落。

　　「要走就趕緊走。」傑森不耐煩地揮揮手，她一走自己就馬上換地方，這裡再也不來了。

　　「可是二哥又不跟我回家，我也不回去。」塞西莉亞窩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一下，小臉上滿是倔強。

　　傑森：「你特麼還沒搞定？惡魔崽子，你這效率不行。」

　　「閉嘴，托德。」達米安懟道，「你回去，她自己就回去了。」

　　傑森那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惡魔崽子什麼時候成了妹控？

　　*

　　「布魯斯老爺，莊園門口發生的事情您或許不應該錯過。」冷靜自持的管家俠望著監控說道。

　　為了尋找塞西莉亞絞盡腦汁的布魯斯揉了揉太陽穴，放下了手裡的咖啡，「發生了什麼？阿福。」

　　「達米安少爺將小小姐找回來了，以及還有傑森少爺，當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傑森少爺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小小姐並不希望他走，兩方正在僵持。」阿爾弗雷德說道，看著因為某個名字而僵硬的人，「您會好好處理的，請不要讓老人家失望。」

　　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來到莊園大門口的時候，塞西莉亞正緊緊抱著傑森的腰，腳不沾地，像個掛件一樣，達米安雙手抱胸冷眼旁觀，但表情怎麼也說不上好。

　　傑森手忙腳亂的想要把身上的抱抱熊弄下去，又不敢下重手。

　　注意到來人的達米安喊了一聲，「父親。」

　　傑森的動作僵住了，他就不該鬼迷心竅地送她回來！

　　塞西莉亞順理成章地抱得更緊，絕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塞西莉亞。」布魯斯無奈地喚道。

　　塞西莉亞頭也不回，只專注於傑森一人。

　　「爸爸很抱歉，沒有向你坦白，塞西莉亞，你願意原諒爸爸嗎？」

　　傑森不可置信地看著布魯斯，確實是布魯斯·韋恩，他竟然在道歉！因為身份暴露的事情！這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更不可思議，他剛剛應該錄下來的。

　　這次塞西莉亞回了頭，笑盈盈的，「我接受爸爸的道歉了，我並沒有責怪爸爸，我很高興爸爸可以跟我坦誠，我也有錯，爸爸對不起，我不應該離家出走這麼久。」

　　布魯斯心裡一暖，「現在，你應該先放開傑森，他不會跑的。」

　　聽話的塞西莉亞松開了自己緊緊箍著傑森的手，轉為牽著他，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鍛煉的，身上的肌肉邦邦硬，他一點事沒有，她的手臂倒是犯疼了。

　　「來都來了，二哥，我們一起吃小甜餅吧！阿福爺爺，今天有小甜餅嗎？」塞西莉亞輕輕地牽著他往裡走。

　　阿爾弗雷德肉眼可見地開心，望著三個孩子的眼神非常慈祥，「今天確實有小甜餅呢，小小姐。」

　　「那可太棒了！」塞西莉亞牽著傑森，毫不費力就把人帶進了莊園，二哥也是想回家的！她沒想錯！

　　在傑森踏入莊園大門的一瞬間，阿爾弗雷德說道：「歡迎回家，傑森少爺。」

　　塞西莉亞緊隨其後，雀躍不已，「歡迎回家！二哥！」

　　達米安在塞西莉亞扯了幾下他的袖子後，偏過頭，「歡迎回家。」

　　只剩下最後的布魯斯，沒跟上大部隊的他迎來了管家俠不贊成的目光，布魯斯干咳一聲，目光復雜地看向自己的第二個養子，「傑森。」

　　沉默了一會，布魯斯繼續道，「歡迎回家。」

　　真令人意外，傑森想，他真的該把今天的事錄下來。

　　傑森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下午好，布魯斯。」

　　從踏進韋恩莊園的那一刻開始，傑森就感覺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心曠神怡不為過，他想不明白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

　　說好要一起吃小甜餅的塞西莉亞拿了一塊小甜餅就往外跑，達米安看了一眼傑森和布魯斯，也跟了上去。

　　客廳裡就剩下傑森和布魯斯兩人，阿爾弗雷德也不見蹤影，氣氛一瞬間凝滯。

　　忽然間，塞西莉亞去而復返，在門口探著腦袋，自以為小聲地說道，「爸爸，要坦誠，交流才能……唔唔唔。」

　　達米安瞅了一眼室內，捂住嘴將人拖走。

　　被這麼一打岔，布魯斯放松了不少，面對傑森的時候依舊神色復雜，那一段過去是他們都不願意提及的傷痛，「傑森……」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而然就會發生。

　　…

　　幾天沒有來檢查藥田，塞西莉亞仔仔細細非常全面的查看了每一株的生長情況，生長狀態良好，聚靈陣運行正常，再過段時間就可以用了。

　　達米安施施然站在藥田之外，他不明白塞西莉亞對這些東西的喜愛之情，他甚至分不清這些東西叫什麼，完全不像這個世界的植物。

　　「你是怎麼黑掉監控，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的？」看著泛著歡喜之意的塞西莉亞，達米安問道，「或者是誰在幫你？目的又是什麼？」

　　「沒有人幫我。」塞西莉亞頭也不抬，淡定道，系統不是人嘛。

　　達米安皺眉，「說實話。」

　　「是零。」塞西莉亞知道他們想問什麼，偏偏惡趣味的不想全部告訴他們。

　　零？代號？達米安眉頭越皺越深。

　　塞西莉亞站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帶著戒指的手，「就在這裡。」

　　達米安看著她空無一物的手，「有什麼東西？」

　　塞西莉亞一時語塞，她忘記了，師父在戒指上施加了隱蔽咒，旁人看不見，她又不用靠看來找戒指。

　　不過隱蔽咒有個弊端，只要觸碰就知道，那裡有東西。

　　塞西莉亞牽起達米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上，引導他去感受，「就在這裡。」

　　達米安順著她的力道，碰到了她的大拇指，以及感受到上面有一個看不到的東西，環繞手指一圈，戒指？

　　他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圈，光憑肉眼確實看不到那個戒指，但是只要上手，就會知道那裡有一樣東西，「這是怎麼做到的？」

　　塞西莉亞解釋了一下，至於他聽沒聽懂就不知道了。

　　未知的事物讓達米安興奮不已，選擇性遺忘了最開始的問題，「和你的狼一樣，神奇產物？」

　　「怎麼可以拿二白和戒指比？」

　　「哦，」達米安不在意那個，「它有什麼作用？」

　　「可以用來存東西。」塞西莉亞就展示了一下，曾經監控裡出現的憑空變出東西的手法。

　　這一下，徹底激起了達米安的研究欲，「像一個小空間？有多大？能存多少東西？有限制嗎？怎麼制作的？材料是什麼？」

　　感受到達米安恨不得將戒指擼下來的情緒，塞西莉亞捂住自己的小手，「是煉制出來的儲物空間，大概有客廳加餐廳那麼大，只要我靈力足夠，就沒有限制，材料好像是一種特殊的玉石用特殊的方式煉制的，但是我不會。」

　　得到答案的達米安躍躍欲試，就像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

　　但塞西莉亞可憐兮兮的表情讓達米安回神，他干咳幾聲掩飾尷尬，又想到一個問題，「可以裝活物嗎？」

　　「當然不可以！」塞西莉亞被他這麼想法驚住了，「活的東西裝進去會死掉的。」

　　過了一會兒，「其實，我也沒試過，是師父告訴我的。」

　　達米安眼前一亮。

　　「但是，達米安，我才不會試驗這種無聊的事情呢，要是死在裡面對於我的靈植來說太過於侮辱。」

　　見識過她對那些草寶貝模樣的達米安：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

　　知道塞西莉亞回了家的迪克歡喜的趁著放假趕回了家，一回來就眼前一亮地撲過去，「傑森！」

　　迪克想要給傑森一個擁抱，被無情的傑森避開了。

　　「真高興能在家裡看見你。」迪克眼睛閃著光，一把摟住傑森的脖子，「歡迎回家！我們都很高興！」

　　這次傑森沒有推開他，僵硬地應了一聲。

　　布魯斯帶著笑意看著他們的互動，他還不習慣，沒關系，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來適應。

　　當塞西莉亞哭唧唧地跑來告狀，說達米安欺負她的時候，眾人滿臉不可置信，如果要說韋恩家裡誰最重視塞西莉亞的話，一定是雙胞胎的達米安莫屬，就衝他只看到照片就跑到紐約去的行為，誰敢和他爭？

　　迪克抬手擦掉她臉頰上的眼淚，柔聲安撫道，「不哭哦，達米安怎麼欺負你了？」

　　「他抓了一只蟲子，一直讓我試一試，都說了不可以嘛！」塞西莉亞鑽進迪克懷裡，抽泣著，控訴著後面進來的達米安。

　　「他到了青春叛逆期？開始欺負小女生了？對像還是自己妹妹？」傑森驚詫。

　　「是實驗。」達米安頗為頭疼的看著哭泣不止的塞西莉亞，他就抓了一只螳螂，想試試放進去後還能不能活，結果沒等他走進，她捂著手指哭唧唧地跑了回來，此實驗無始無終。

　　「實驗怎麼欺負女孩子？」提姆縮在椅子裡，「你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去溜溜提圖斯和二白那只精力充沛的狼。」

　　狼？傑森覺得自己幻聽了，市裡誰養狼啊……

　　達米安不解釋那個戒指的事情，塞西莉亞不說他也不會說，「要打一架嗎？德雷克！」

　　「自己犯的錯最好自己搞定，阿福正在看著你。」提姆友善提醒。

　　達米安一轉頭，管家俠正不贊成地看著你。

　　達米安沉思：弄哭容易，怎麼哄？

　　作者有話要說：

　　離家出走的信是二白叼著筆劃拉出來，這是一只有文化的狼！

　　萬更了！我被榨干了，沒了真的沒了！躺平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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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隻崽

　　家裡孩子一多,不可避免會產生摩擦和爭吵。

　　這在蝙蝠家很常見，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三天兩頭進訓練室打一架。

　　傑森的歸來讓每一個人都很高興,蝙蝠家的感情是內斂的,是無言的，當然也會有幾個例外。

　　傑森拿著老管家遞過來的鑰匙,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中對准門鎖,開門而入。

　　沒有一絲變動的房間映入眼簾,傑森沉默著，老管家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心裡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

　　阿爾弗雷德心中嘆口氣,立在門側,溫和道：「這個房間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回來,現在，它等到了。」

　　「哦,阿福……」傑森不知道該說什麼，今天布魯斯對他說對不起，他沒能救回他,傑森甚至感覺就像一場夢，布魯斯也因為那一次而愧疚難受。

　　正當他思緒混亂的時候,門邊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二哥，你怕吃苦嗎？」

　　傑森：？？？

　　傑森猶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笑而不語。

　　傑森說：「不。」

　　「那就好。」說完塞西莉亞就噠噠噠跑遠。

　　「她這是……」小女孩的心思這麼難懂的嗎？傑森滿臉疑惑。

　　阿爾弗雷德淡笑道：「小小姐非常的關心家人。」

　　「看出來了，天天嚷著要給我治病，我有沒有病我自己不清楚嗎？」

　　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傑森的聲音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他看著歡喜跑進來的小姑娘，心裡想的還是，小女孩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塞西莉亞將一個小爐子和一個圓錐形的東西放到他手裡，說道：「這是安神香，睡前點燃，可以保證睡眠質量，對精神方面的作用很大，可以燒很久的，沒有了我再給你做。」

　　說完又跑了。

　　傑森看了看手裡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又看了看一旁一直微笑著的管家俠，「她這是……」

　　「小小姐既然給您了，說明您現在需要，您記得用。」

　　阿爾弗雷德說完便離開了，獨留下傑森看著手裡的東西靜默無言。

　　…

　　塞西莉亞已經很久沒有熬藥了，在給了他們那些小瓷瓶之後，今天，她又重拾了這份工作，因為家裡多了一個情況糟糕的二哥，要從頭開始梳理。

　　傑森身上有很多致命傷，她細致的感知下，發現他身上的骨頭有裂痕，外力擊打所致，按理說應該活不了的，但是擾亂他身上氣息的那種東西，或者說是通過某種媒介讓他徹底活了過來，但是那東西看來也有副作用，二哥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

　　哎……塞西莉亞心中嘆口氣，認命的開始制作藥方，誰讓這是她哥呢？

　　阿爾弗雷德起床後去廚房准備早餐，路過熬藥的小房間時，注意到了正在裡面忙碌的塞西莉亞，他勾起和藹的微笑，並沒有上前去打擾。

　　清晨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被素淨的窗簾阻隔在外，而毫無所知的人正睡得香甜，忽然，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被單瞬間掉落。

　　這一下傑森瞬間清醒，警惕地環視屋內，這是韋恩莊園……看到掉落在地的被單時，才驚覺自己竟然一夜無夢，撿起被單看了眼鬧鐘，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熄滅安神香，傑森拉開窗簾，有些刺目的陽光讓他不由自主眯了眯眼，微風攜帶著絲絲涼意，今天得到哥譚有個好天氣，傑森呼吸著清新的空氣，伸了個懶腰，他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睡過了。

　　「二白！你住爪……你住嘴！」

　　嗯？什麼聲音？傑森探出身子，循著這慌張焦急的聲音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見。

　　當傑森隨便洗漱之後下樓，再循著聲音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正在和兩只……不，一只狼一只狗打鬧的塞西莉亞，他隨意抓了抓頭上凌亂的黑發，心情十分平靜，「早安，阿福。」「早安，傑森少爺。」能在放假的早晨看見一個除塞西莉亞之外的人，阿爾弗雷德也是有些意外，「昨晚睡得好嗎？」

　　「還不錯。」傑森望著被二白追逐的塞西莉亞，不自覺露出一絲笑容，二白明顯在放水。

　　阿爾弗雷德眼中閃過笑意，「那就好。或許您該先用點早餐，現在距離午餐還有一段時間。」

　　「好的，我正好餓了。」

　　閑聊中，二人一前一後往餐廳走去。

　　身後傳來塞西莉亞和二白以及提圖斯打鬧的聲音。

　　「呀！二白！不准咬我頭發！」

　　「提圖斯！不要學二白！」

　　「啊！二白你好重！快起來！」被二白撞倒在草坪上的塞西莉亞無力的喊著。

　　…

　　傑森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藥，幾分鐘前，就在他吃完早餐半個多小時之後，阿爾弗雷德面不改色的將這一晚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黑黝黝的藥端了上來，因為這是塞西莉亞一大早就開始熬的，就等他起床……

　　傑森對塞西莉亞的醫術將信將疑，至少阿爾弗雷德不會將三無產品端上給他喝的……吧。

　　他瞅了一眼，完全看不出這個藥水裡面有哪些成分，這玩意，喝下肚真不會出問題？

　　傑森試圖掙扎，將藥碗往遠處推了推，「阿福，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傑森少爺，這方面塞西莉亞小小姐更有發言權。」這句話阿爾弗雷德表示十分耳熟，他溫和道，「您要知道，並不是您一個人享有這樣的待遇。」

　　嗯？傑森從中提取出重要信息，思索道，「布魯斯他們也有？」

　　「當然，小小姐一視同仁，平等相待。」

　　傑森心裡平衡了很多，可是……這玩意他們是怎麼敢下嘴的？！

　　傑森……

　　他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失敗，直接自我勸退，起身就往外走，「那什麼……阿福，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好，我先去……」

　　就在這時，塞西莉亞逃命般跑了進來，傑森覺得她發現他的時候，眼前似乎一亮。

　　然後……塞西莉亞妄圖手腳並用爬上這座名為傑森的高峰，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以一己之力登高的時候，塞西莉亞瞬間可憐兮兮地喊道，「二哥，抱……」

　　這時傑森才發現，半個小時之前，這個妹妹衣裳整潔，頭發干淨靚麗，現在怎麼沾了一聲草屑？她的頭發上可疑的水漬……哪來的？

　　傑森本想拒絕，那碗藥的威脅力實在是非常大，但阿爾弗雷德那鼓勵兄妹親近的眼神以及塞西莉亞對他的親近更讓他無法拒絕。

　　當傑森終於伸手將塞西莉亞抱起來的時候，二白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並一個急剎停在傑森面前，「嗷嗚！」

　　提圖斯也跑了進來，亮晶晶的眼睛裡充滿了歡快，「汪！」

　　塞西莉亞摟住傑森的脖頸，雙腳使勁往上抬，不斷拒絕道，「不玩了不玩了！二打一不公平！太欺負人了！」

　　傑森挑挑眉，心裡憋笑，塞西莉亞的戰鬥力在家裡絕對屬於最底端，連提圖斯都比她厲害，玩不過兩只動物，似乎情有可原……哈哈哈哈！

　　「塞西莉亞，你需要一些鍛煉。」不是看上去瘦弱，而是真的很瘦，傑森甚至懷疑，她有達米安一半重嗎？

　　塞西莉亞嗅到室內的藥味，准確無誤的發現桌上的藥，「比起這個，二哥你怎麼還沒喝藥？」

　　傑森僵住了：……

　　阿爾弗雷德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球，正在逗弄二白和提圖斯，他說道，「剛剛溫度還不適合入口，所以傑森少爺放著涼一會兒。」

　　傑森：「……是的。」

　　「那等溫度合適了，二哥記得喝。」塞西莉亞發現阿爾弗雷德已經引走了二白和提圖斯，才從傑森的懷裡下來，「謝謝二哥的幫助，我先去洗個澡。」

　　「一定要喝的哦，二哥。」塞西莉亞跑到樓梯口，又轉過身來叮囑。

　　拒絕被一聲接一聲的二哥洗腦的傑森：不！他現在就想離家出走！就當他沒回來過！

　　正當傑森想趁著客廳沒人的時候溜走，走到大門就看見了，在門口陪著二白和提圖斯玩的阿爾弗雷德。

　　注意到那一瞬間僵住的傑森時，阿爾弗雷德直接斷言，「傑森少爺，您可是答應了小小姐，言而無信可不是好習慣。」

　　傑森：……

　　於是，洗好澡之後立馬往樓下去的塞西莉亞，來到客廳，就發現一種神奇的場景，為什麼二白和提圖斯都守在傑森身邊？

　　「二哥？它們這是……」

　　聽到這個聲音，傑森更苦惱了，溜走不成，導致阿爾弗雷德吩咐一狼一狗守著他，直到他喝完為止，他試過直接走，但他一離開座位，那只狼就朝他齜牙，一只爪子按住他的腿……這狼TMD成精了吧！

　　「哎？這個藥……」

　　「稍等，我馬上喝。」傑森示意她住嘴，端起藥碗直接一口悶，藥水和舌頭接觸的一剎那，傑森已經覺得，這玩意不是治病救人的，它完全可以取人性命！這特麼誰創造出來的折磨人的玩意？！

　　險些爆粗口的傑森注意到了一旁的塞西莉亞，生生忍住了，緩了好久他都沒有緩過來，直到含著塞西莉亞遞過來的糖丸，他才覺得自己真的還活著。

　　二白一看他喝完了，招呼提圖斯就出去玩去了。

　　塞西莉亞神色復雜：這個哥哥喝藥竟然還這麼麻煩，就差有人捏著他鼻子灌了，不行啊不行，父親和其他幾位哥哥比他厲害呢。

　　塞西莉亞決定，以後親自監督。

　　「放心，二哥，再熬一段時間。」

　　傑森：？？？

　　作者有話要說：

　　二桶多次試圖逃跑，全部失敗告終。

　　深夜的更新！

　　白天或者傍晚可能還有一章，沒有更就當我放p[狗頭]

第26章 二十六隻崽

　　「過來,坐好，我給你吹頭發。」傑森望著她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的頭發，皺著眉說道。

　　正打算上樓吹頭發的塞西莉亞：哇！二哥真好！

　　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的傑森，他哪裡做過伺候人的活？

　　可看到塞西莉亞臉上滿滿的期待,傑森硬著頭皮上手了。

　　溫熱的風從後往前,呼啦啦的吹著，塞西莉亞看不到,但是傑森發現,吹到一半,本來如綢緞般順滑的黑發現在亂糟糟的一片，幸好她的發質夠好，沒有造成打結解不開的悲劇。

　　吹風筒的嗡嗡聲中,塞西莉亞有些昏昏欲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多次往地上栽去，多虧了一心二用的傑森伸手阻攔。

　　在她又一次即將往地上栽倒的時候,另一雙手將她穩穩扶住，傑森順著看過去，就看到了達米安那張一如既往不高興的臉。

　　達米安盯著塞西莉亞那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眉頭越皺越深。

　　傑森：咳咳。

　　不知不覺小憩一會兒的塞西莉亞茫然地感覺到後腦勺似乎有人在弄她的頭發，想要伸手觸摸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布魯斯寵溺的聲音,「不要亂動。」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塞西莉亞：「嗯……」

　　哥譚夜晚的黑暗騎士在家裡，也是一個心靈手巧的父親，哥譚的布魯西寶貝會的技能多到可真令人驚訝。

　　夏季的天氣比較炎熱，布魯斯特意將濃密的黑發梳成了馬尾，編成了麻花辮,並添加了裝飾的蝴蝶結。

　　天知道當阿爾弗雷德拿出女孩子用的裝飾品的時候，布魯斯有多驚訝。

　　塞西莉亞甩了甩腦後的辮子，躲開又湊上來的二白，捂著後面的辮子不准它碰，「不可以咬，我才洗的頭，這是爸爸給我弄的，更不可以！」

　　「我總覺得自己牙齒癢癢，就總想咬什麼東西。」二白有些控制不住。

　　塞西莉亞跳上沙發，遠離二白，「那你咬點其他東西磨牙吧，咬我頭發算怎麼回事？」

　　「其他的東西我一咬就碎。」二白也委屈，誰讓這裡的東西都那麼脆的？它也不能咬人。

　　布魯斯望著他們的互動，聽不懂二白的話沒關系，從塞西莉亞的話裡就能聯想出前後，他思索道，「二白或許是在換牙？」

　　「算算時間，二白的成年期快到了呢。」塞西莉亞聞言，仔細的計算了一下，在她回來之前，師父也說過這件事，「在這個過渡期間，它會換牙，以及換毛。」

　　「這情況怎麼不像是狼？」傑森可從沒聽說過哪種狼在過渡到成年期的時候會有這種表現。

　　迪克伸手揪了一下二白身上的毛，果不其然揪下了一點，二白完全沒有感覺，迪克捻了捻手中的狼毛，呼的一下將它吹走，「異世界的狼總會有點奇異之處。」

　　傑森覺得自己幻聽了，他聽到了什麼？什麼叫異世界的狼？

　　迪克示意：下了蝙蝠洞再告訴你。

　　傑森猛然驚覺，他到底錯過了些什麼重要信息？！

　　塞西莉亞已經決定給二白弄點藥，不然總是來咬她也不是解決辦法，至於換毛，反正她也看不見。

　　午餐之後，傑森又發現，「你們吃的是什麼？」蝙蝠家什麼時候出現的新傳統，午飯後集體嗑|藥？！

　　迪克嚼著嘴裡的藥丸，這東西沒有苦味，一會兒就化成水一般被咽下去，他炫耀地晃了晃手裡的瓷瓶，道，「這是莉亞寶貝為我們做的。」

　　傑森沉思：為什麼他的就是苦到不能接受的詭異藥水？塞西莉亞是對他有什麼意見嗎？

　　他臉上不可言喻的表情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迪克幸災樂禍的笑道，「看來傑森已經接受過莉亞那無法拒絕的關心了。」

　　提姆習慣性地靠在椅子上，掀起眼皮看了傑森一眼，沒說話，心裡也是幸災樂禍的，那一次只把迪克坑了回來，還是挺可惜。現在能旁觀別人受罪，感覺非常爽。

　　達米安撇撇嘴，那藥的味道忽然就被回憶起來，這真的太過於深刻了。

　　傑森不甘示弱，「看來你們也喝了很久。」

　　布魯斯以及三只鳥啾啾喝了至少十天，效果也是十分明顯的。

　　「相信塞西莉亞，她不會讓你失望的，傑森。」布魯斯那一雙沉靜的藍眼睛望著傑森說道。

　　傑森煩躁地揉揉黑發，凌亂的碎發和額間那一撮仿佛挑染的白發顯得那麼的桀驁不馴，他言簡意賅，「知道了。」老蝙蝠。

　　過了一會，傑森想到了什麼，「你們不覺得塞西莉亞太弱了嗎？」

　　迪克表示贊同，「確實，她太瘦小了。」

　　當然，這是和達米安，這位塞西莉亞的雙胞胎哥哥相比。

　　提姆：「她是個醫生。」

　　達米安雙手環胸，目光掃過大門，塞西莉了不久前從那去了藥田，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弱的我一拳都能打趴下。」

　　「達米安，莉亞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弱小。」面對普通人，她還是有反抗的力量的，布魯斯想到了第一章 出現的那幾個混混，並揍得渾身疼痛，卻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以及，她也不會參與哥譚的事。」

　　「布魯斯，保護過度對她是一種傷害。」傑森並不贊同布魯斯，「誰知道意外身邊沒時候會出現，沒有人能一直保護她。」

　　「或許可以教授莉亞一些簡單的防身術。」迪克建議。

　　達米安贊同，「我來做她的教練。」

　　提姆瞥了他一眼，「達米安，你確定你能保證自己下手的輕重？」他在刺客聯盟學的都是些殺人技巧，雖然來到家裡以後收斂了很多。

　　…

　　長勢良好的藥田裡，塞西莉亞驚喜地發現，有一種藥草既有韌性又可以緩解二白的情況，摘下來幾片葉子讓二白自己嚼，「雖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但是至少你不會那麼癢了。」她的頭發總算得救了。

　　二白嚼著藥草，含糊不清地說道，「掉毛怎麼辦？」

　　「以前又不是沒掉過，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這些了？」

　　「這裡不是人多嘛，我也是要注意形像的。」

　　「再怎麼樣，也是邊掉邊長，不用怕的。」塞西莉亞說道。

　　二白有感覺被安慰到，嚼著藥草也不想亂七八糟的問題了。

　　回到客廳之後聽到他們決定給她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的時候，塞西莉亞的表情是完全的茫然。

　　她一臉懵逼，「我為什麼要接受訓練？」

　　達米安：「因為你弱。」

　　塞西莉亞：「可我是個醫生。」

　　「即便是醫生也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來支撐，莉亞寶貝。」迪克說道。

　　塞西莉亞：「我現在也可以支撐。」

　　她師父訓練了她很久，最後都放棄了，也沒把她訓練成可以獨當一面的修士。

　　「你們是怕我遇到危險嗎？因為你們正在做以後也會一直做下去的事情？」塞西莉亞忽然想到這一點。

　　他們沉默著，確實是因為這個，他們沒法保證。

　　「我雖然打不過別人，但是作為醫修，遇到危險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所以我很會逃跑的。」塞西莉亞驕傲道。

　　達米安思索：會逃跑有什麼可驕傲的？

　　「而且二白會保護我的，真的不用擔心。」

　　傑森想的是：那只異世界的狼？看上去就蠢兮兮的。

　　布魯斯卻想到，那只狼能夠輕而易舉壓暈一個成年人，還能和塞西莉亞交流，或許它還有更多其他的技能，「我需要測試一下它的能力，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塞西莉亞，那我會安心很多。」

　　二白：「沒有問題！我會讓他們知道二白我能以一敵百！」「好吧，不准傷人，點到即止哦。」二白就沒有意見，塞西莉亞便也不阻止。

　　之後他們就帶二白走了，塞西莉亞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測試，她有點好奇，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給阿福爺爺制藥！

　　本來這件事早該提上日程的，但是最重要的那一味藥，藥性最溫和的那一味靈植這兩天才長成，阿福爺爺不需要像爸爸和哥哥們一樣去打鬥，阿福爺爺年紀擺在那裡，現在需要的休養生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小小姐，我已經老了，並不需要這些了。」阿爾弗雷德委婉的拒絕，但塞西莉亞的心意也讓他心生暖意。

　　「阿福爺爺，爸爸他們一定很支持我這樣做。」塞西莉亞揚起溫和的笑容，注意到四周只有他們倆，於是說道，「味道沒有他們喝的那麼難受的哦。」

　　見她不會聽他的勸解，阿爾弗雷德便接受了她的治療，聽此失笑道，「多謝小小姐這樣關心我這個老人家了，畢竟人老了也不怎麼喜歡濃烈的味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偏心的小西給阿福的是藥是甜的！

　　這個不能讓二桶知道。

　　這一章很日常。

　　我做到了今天的第二更，沒有食言，自我誇獎一下自己。

第27章 二十七隻崽

　　對二白的測試結果,讓蝙蝠俠以及四只鳥啾啾都非常震驚。

　　二白爪子的力量，和咬合力絕非這個世界的狼可以相比，或者說，如果它發狂,世界上能阻止它的或許只有那位人間之神超人。

　　蝙蝠電腦預測,它的速度在爆發的那一瞬間，比現存最快的戰鬥機還要快。

　　它的身體素質遠超蝙蝠俠他們,普通的武器甚至無法對它造成傷害。

　　當然,剛開始蝙蝠俠他們並沒有想到要用武器對它進行測試,直到二白測試速度的時候一個腳滑沒有剎住，撞上了牆壁，二白甩甩頭什麼事都沒有,而它撞上的地方,已經深深的凹陷進去了。

　　望著蝙蝠電腦上那大量不可思議的數據,迪克驚嘆，「我記得,莉亞說……它還未成年？」

　　「莉亞說它過段時間就會成年，也就意味著成年期的它會讓這份數據更加驚人。」提姆說道。

　　達米安看了看那份數據，再看二白的時候眼含熱切。

　　「再看那也不是你的,它也不會聽你的話。」傑森一瞅就知道這惡魔崽子在想什麼，直接打破他的幻想,「你甚至聽不懂它說什麼。」

　　達米安轉頭就瞪著傑森,但這話說的沒錯，達米安不得不承認，這只狼，和塞西莉亞有著不一樣的情誼，他們是家人。

　　大部分時間,二白都是跟在塞西莉亞身邊亦步亦趨的，就像保鏢一樣，它是不會隨便跟其他人走的，即便它看上去又憨又蠢，那也掩飾不了它是一只猛獸的事實。

　　蝙蝠俠盯著那份直觀的數據，雖然前些日子它用體重壓暈了一個成年人，但沒有人可以想像的出，它的真實體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龐大數字，蝙蝠電腦現在記錄的數據是推測，現有的科技根本沒有辦法測量出准確的數據，它現在沒把地上壓出一個又一個的坑，說明它能控制住自己。

　　布魯斯也目睹過它和塞西莉亞的相處，即便打打鬧鬧，它也沒有一次傷害過她，很多時候，都在放水，它有著不輸於在場所有人的智慧，以及力量。

　　在看到這份數據之後，布魯斯第一反應是有什麼可以在它不可控的時候阻擋它，它是否會對哥譚造成威脅，是否會威脅他的家人，是否會傷害塞西莉亞？

　　這一切都沒有定論……

　　最終，蝙蝠俠面無表情將這份數據塞進了專屬於二白的文件夾。

　　迪克幾人等待著布魯斯，就連二白也蹲在一旁歪著頭看著他，它看的清楚那上面寫著什麼，可是它並不是很懂，也更不清楚這些人的驚嘆。

　　「嗷嗚？」可以了嗎？好了嗎？我要上去找主人玩了！

　　布魯斯做完一切，目光復雜的盯著二白看了幾秒，「走吧，莉亞該等著急了。」

　　…

　　塞西莉亞滿臉抗拒地推開撲上來的二白，「哎呀！我這裡一堆的藥，還有書，我現在不能和你玩，你找提圖斯去。」

　　跟隨二白過來的布魯斯神色復雜，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完全能以一己之力摧毀哥譚的猛獸朝著他的女兒毫無形像的撒嬌，而他的女兒也對此習以為常，甚至某些時刻頗為嫌棄。

　　塞西莉亞對測試了什麼一點都不感興趣，二白也看不懂那些，測試的過程頗為無趣，它都不想和人分享。

　　二白被趕出去玩了，藥房只剩下布魯斯和塞西莉亞。

　　琳琅滿目排列整齊的藥櫃立在牆邊，室內唯一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器皿，這裡就是塞西莉亞第二喜歡的地方，排名第一的是她親手布置起來的藥田。

　　布魯斯回想起那份數據，斟酌了語言，說道：「莉亞，你知道二白是什麼物種嗎？」

　　塞西莉亞側頭，回想了一下，「師父說我只要知道二白是狼就可以了，具體的師父沒有告訴我。」

　　師父。布魯斯記下這個塞西莉亞口中出現過很多次的稱呼，他現在不知道怎麼開口，直接就讓塞西莉亞對二白報以一絲警惕，不，他們認識的時間甚至超過了韋恩一家與她。

　　布魯斯的擔憂被塞西莉亞感知到了，她略微思索，應該是那個測試，「爸爸，是測試有什麼問題嗎？」

　　「測試沒有任何問題，寶貝，你知道它很危險嗎？我、我們，都不希望看到你受到傷害。」

　　塞西莉亞一愣，忽地失笑，「爸爸，這個你不用擔心，二白不會傷害我，你們不清楚，二白救了我很多次，每一次。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傷害我，但是二白絕對不會。」

　　所有人……布魯斯忽然就明白了，她信任二白，遠超過信任家人。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剛有記憶，在另一個世界，我什麼都不懂，差點餓死的時候，是年幼的二白將我拖回了它的窩，給我帶來了食物，沒有它，我早就死掉了。」

　　講述這些過去的時候，塞西莉亞的臉上依舊維持的風輕雲淡的笑意。

　　這些事，在她看來，已經過去了，是可以當做故事講述的毫無負擔的過去，但在布魯斯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女兒差點死掉，不止一次。

　　布魯斯忽然就對二白釋懷了，它的強大，才更能保護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你會監督二白的，對嗎？」

　　塞西莉亞隱約覺得父親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鄭重承諾道，「爸爸，我會永遠管束二白，它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些是讓父親他們放心的承諾，塞西莉亞本人相信，二白不會那樣做，它甚至不吃生肉！哪個傷天害理的狼妖只吃熟食？

　　…

　　樓下客廳，此時已經將熬好的藥按照塞西莉亞的吩咐倒出來的阿爾弗雷德，拿手試探性的觸摸了一下碗側，溫度並不燙手，已經可以喝了。

　　說實話，阿爾弗雷德也有些忐忑，畢竟老爺和少爺們被藥摧殘的場景他是都看在眼裡，那個藥的味道即便隔四五米都能聞到，屬實是聞之不忘。

　　但是，阿爾弗雷德微微搖晃藥碗，依舊黑黝黝的藥水晃動間並沒有散發出什麼詭異的味道，和他們的是不一樣的。

　　喝下去之後，阿爾弗雷德就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塞西莉亞給他的並不是難以接受的東西。

　　「阿福，」迪克正打算找阿爾弗雷德有事，在客廳廚房都沒有看到他，反而在熬藥的小房間找到了他，迪克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了他還沒喝完的藥碗上，感嘆道，「莉亞寶貝真貼心，一家人誰也沒落下。」

　　迪克下意識想要屏住呼吸，畢竟那個藥的味道他終身難忘，可幾秒之後，迪克發現一個令他不可置信的事實，這個藥為什麼沒有味道？

　　目光在藥碗和阿福之間來回掃動，迪克腦中冒出來的想法，讓他欲哭無淚，「莉亞寶貝這麼偏心的嗎？！」

　　迪克說完，不信邪的嘗試了一下藥罐子裡剩余的藥汁，事實讓他絕望，阿福的藥和他們的不是一個味道，他斬釘截鐵道，「她偏心！」

　　阿爾弗雷德淡定解釋道：「迪克少爺，老人家的藥和你們年輕人的，當然是有區別的。」

　　迪克堅定不移：「不！塞西莉亞就是偏心！」

　　「格雷森，你的聲音，在韋恩莊園外都能聽見。」達米安抱胸站在門口，嘲諷道。

　　一分鐘後被迪克告知這件事的達米安也嘗試了一下給阿爾弗雷德的藥，表情裂開了。

　　又一分鐘後，曾經被苦藥折磨過的紅羅賓和蝙蝠俠也知道了，正在被折磨的傑森完全不想相信，「我覺得自己被針對了，塞西莉亞，為什麼阿福的不是苦的？」

　　其他人也默默的等待著塞西莉亞給出答案，憑什麼都是一家人，還要搞區別待遇？

　　迪克哭訴：「莉亞寶貝你偏心！」

　　他現在還能回憶起那個藥給他的傷害！

　　「嗯？」塞西莉亞不解，「因為給阿福爺爺的藥和你們的是不一樣的，用的藥材也不一樣，味道當然會有差別的。」

　　這個簡單的道理他們其實都懂，就是心裡不平衡，那個藥苦的他們喪失理智。

　　「如果你們想喝的話，等你們老了，我也可以給你們做的。」

　　迪克收斂表情，毫不猶豫拒絕，「不，謝謝莉亞寶貝的好心，我認為我老了以後不需要這個。」

　　塞西莉亞：「你們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在已經擺脫喝藥的布魯斯和迪克、提姆、達米安那裡是過去了，在傑森這裡依舊沒過去，每當他被迫喝藥的時候，都會對阿爾弗雷德投向羨慕嫉妒的目光，阿爾弗雷德面不改色，甚至還能提醒他藥已經涼了。

　　傑森依舊每天千方百計抗拒喝藥，大部分時候會被在場的幾位兄弟鎮壓，甚至有好幾次，達米安躍躍欲試想要給他灌進去，MD，這惡魔崽子！

　　蝙蝠家的塑料兄弟情就是這麼堅不可摧。

　　其他的時候，傑森無論躲在哪裡，塞西莉亞都能准確無誤的找到他。

　　然後端著藥，笑盈盈地對他說：「二哥，該喝藥了。」

　　傑森：誰說她不是惡魔崽子？她就是個小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

　　在碼這一章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想著潘金蓮對武大郎說過的一句話哈哈哈！

第28章 二十八隻崽

　　韋恩莊園即將迎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蝙蝠洞中，身著蝙蝠俠戰衣的布魯斯收到信息後，就准備換下戰衣回到客廳，順便看看塞西莉亞在哪裡,無非就是藥田、藥房、客廳這幾個地方。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手機忽然收到的信息讓他止步，他挑眉,露出幾分興味的笑容。

　　[蝙蝠俠,我在門口,或許你該出來接一下。——扎坦娜]

　　布魯斯准確無誤找到韋恩莊園門口的監控，幾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朝著攝像頭揮手。

　　[稍等。——蝙蝠俠]

　　「蝙蝠俠一貫的言簡意賅。」身著普通服裝的戴安娜望了一眼扎坦娜的手機界面，點評道。

　　脖子上帶著相機的帶著眼鏡的克拉克說：「話說你們怎麼都來了？」

　　他是因為星球日報的上司,讓他來做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的專訪,預約之後才來的。

　　巴裡·艾倫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你不知道嗎？前些日子傳的風風火火的那個消息。」

　　克拉克瞬間就想到了前段時間那個「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親自接回一女，她的母親到底是是誰」的新聞,各大報紙傳了個遍，布魯斯在公開場合也承認有了一個女兒，卻遲遲沒有其余消息流傳出來,就連正面照片都沒有，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你們都是來看那個孩子的？」克拉克十分老實的詢問。

　　巴裡肯定地點點頭,壞笑道：「我可不信你不好奇！那可是蝙蝠俠的女兒！」

　　克拉克以自己的記者生涯起誓——他當然好奇！

　　扎坦娜轉頭看著他們：「可真是巧了,我也是為了那個孩子來的。」

　　戴安娜思索道：「你的目的和我們大概不一樣。」

　　「確實。」扎坦娜微笑著，「蝙蝠俠親自發消息邀請我來的，和你們可不一樣。」

　　這些人裡，她可不會被蝙蝠俠趕出去，畢竟她可不是不請自來。

　　哦,還有一個記者超人。

　　其實他們一起來的，通過扎坦娜的空間魔法，本來應該直接傳送到韋恩莊園內，結果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他們被某種東西攔截下來了。

　　厚重堅固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身西裝，身材修長，面容俊美的哥譚寶貝布魯西出現在他們面前，以及他身旁一絲不苟的管家。

　　「嗨！布魯斯！」巴裡直接就閃到布魯斯身邊，興致盎然道，「你是真的有了一個女兒嗎？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她叫什麼名字？她多大了？是不是可愛？」

　　巴裡的語速快，幸虧這裡的不是常人。

　　正義聯盟的大家平常不會打擾對方的日常生活，這一次他們一群人到來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克拉克推了推眼鏡，「巴裡，你這樣會嚇到小女孩的。」

　　「巴裡，那還是一個小女孩，你不必這樣好奇。」戴安娜無奈說道。

　　巴裡被大家阻攔，嘟囔道：「說的你們不好奇一樣。」

　　不是常人，耳力非常好的大家：……

　　大門口怎麼也不是一個聊天的好地方，阿爾弗雷德便說道：「老爺，我認為你們應該先進來，慢慢聊。」

　　「阿福說的對。」布魯斯點頭，轉身往回走，「先進來吧。」

　　「塞西莉亞現在在哪？」布魯斯詢問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思索了一下，「小小姐在花園。」

　　巴裡聽過感興趣的話題，再次湊上前，「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嗎？我保證只遠遠的看一下！」

　　布魯斯沉思了一會，最終點點頭，「注意，不要驚嚇著……」

　　他話沒說完，巴裡已經不見了，遠遠地傳來……「我知道不會嚇著她的！」

　　其實布魯斯想說的是，不要驚嚇到她身邊的那只狼。

　　「哦，布魯斯，看你的表情，似乎巴裡要吃虧了。」戴安娜不厚道地笑了笑。

　　「只要他收斂一點。」只要不去逗弄他們，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戴安娜和克拉克對視一眼，就巴裡對布魯斯女兒的好奇心，不湊上去的可能性真不大。

　　扎坦娜這時問出了心裡的疑惑：「這裡是布置了什麼東西嗎？本來我們會直接進到韋恩莊園，但是被某種東西攔截了下來。」

　　「是的，那種感覺就像撞到了一堵牆，一堵看不見的牆。」克拉克描述道。

　　這也是布魯斯心裡的疑惑，畢竟他同意了扎坦娜直接進入韋恩莊園，但是牆？韋恩莊園什麼時候……塞西莉亞，布魯斯忽然就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

　　「布魯斯，你好像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

　　…

　　達米安和傑森以出來玩的名義，將塞西莉亞帶到花園進行身體鍛煉。

　　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為要不得，因為那樣會導致事情以無法預料的方法發展。

　　塞西莉亞非常抗拒進行鍛煉，原因是因為——「明明二白已經厲害了，我不需要鍛煉。而且爸爸也同意了。」

　　傑森依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挑挑眉，「塞西莉亞，靠人不如靠己，同理，靠狼不如靠己。」

　　達米安：「站直了。」

　　塞西莉亞癟癟嘴，即便心裡非常的抗拒，身體還是順著達米安的指令擺正了動作。

　　「揮拳。」達米安完全不受影響，無視塞西莉亞可憐兮兮的表情，「用你最大的力氣，朝你前面的沙袋，打。」

　　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塞西莉亞朝著沙袋揮出了一拳，「嘿呀！」

　　沙袋紋絲不動，達米安抽了抽眼角，發揮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如果你再這樣敷衍，那麼我們就會沒收你這個星期的小甜餅。」

　　塞西莉亞不以為意，反正阿福肯定會給她開小灶的。

　　「我們會通知阿福，不允許他給你單獨做。」傑森補充說明。

　　塞西莉亞不高興了，「明明我只需要待在後面給你們熬藥就行了，又不需要去打架。」

　　熬藥這一詞直接讓二人想到了非常不美好的記憶。

　　還在被迫喝藥的傑森怨氣滿滿，「不按照我們的要求做，接下的一個星期我會當著你的面吃掉小甜餅。」

　　塞西莉亞：惡魔！

　　在一個星期都沒有小甜餅的威脅下，塞西莉亞終於朝著沙袋用盡全力揮出一拳。沙袋在幾個人的注視中幅度比較大的晃動了幾下，塞西莉亞滿意。

　　傑森和達米安並不是滿意。

　　達米安皺眉：「就你這個力氣，那幾個混混是怎麼打倒的？」

　　「用了一點小技巧，人體的某些部位會讓疼痛加倍。」她的體質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以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出發。

　　「朝托德試試。」達米安說道。

　　傑森：？？？

　　「惡魔崽子，你怎麼不自己試試？」當他傻呢！

　　「托德，我需要觀察她的動作。」達米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傑森：「我比你更有經驗，惡魔崽子，觀察的事我來。」

　　塞西莉亞搞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總能吵架。

　　在他們兩個人吵出個一二來之前，塞西莉亞決定……偷偷溜走。

　　「站住，現在還沒結束。」達米安用余光看到了偷偷摸摸狗狗祟祟的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嘆口氣，放棄了溜走，退回了原位，明明在吵架啊。

　　「我要跟你們打賭！」塞西莉亞鄭重說道，嚴肅的小臉無論怎麼看怎麼可愛，「你們贏了我就跟你們一起訓練，讓我練什麼我練什麼。」

　　傑森來了興致，「哦？你想賭什麼？如果是你的醫學知識，那就沒有賭的必要了。」

　　「當然不是，要賭就要公平一點。」塞西莉亞才不是那樣的人，「從這裡到客廳大門，誰最先到誰就贏！」

　　「你要跟我們比速度？」達米安挑眉，興味道。

　　「是的，跟你們兩個，只要是輸給你們其中一個，我就跟著你們訓練，你們要是都輸了，那麼以後的治療我說什麼是什麼。」塞西莉亞信心滿滿，「以及，二白不參加，我只靠自己。」

　　達米安和傑森都覺得有詐，但是二白不參加，她唯一的幫手沒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可以借助的？

　　花園的小亭子距離客廳大門也就差不多三百米到四百米的距離，中間要拐一個彎，以他們的速度半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

　　但是塞西莉亞敢提出這樣的賭約，一定是有什麼小手段，就讓他們看看，是什麼吧！

　　三人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二白叫第三聲時開始。

　　二白非常樂意做這樣的觀眾，「嗷嗚！嗷嗚！嗷嗚！」1！2！3！開始！

　　傑森和達米安在那一瞬間衝了出去，塞西莉亞站在原地，手指不慌不忙開始動作，周身靈力緩緩湧動，最後一個印之後，塞西莉亞原地消失。

　　二白也衝了出去。

　　幾秒之後，塞西莉亞忽然出現在客廳大門處，不過似乎這個術法並不常用，落地時沒有剎住，直接就往地面上摔去。

　　然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免受摔疼屁.股的遭遇。

　　布魯斯扶正她，問道：「你在做什麼，莉亞？」

　　猝不及防就直面布魯斯女兒特別之處的三人：……

　　「爸爸，我和二哥、達米安打賭，現在看來我贏啦！」

　　巴裡忽然出現，「對，他們在打賭，她贏了就不用被訓練以及讓他們治病要聽話。」

　　塞西莉亞：為什麼這麼多人？！

　　剛剛趕到的傑森和達米安：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她是怎麼做到的？！

　　*

　　孩子們精力旺盛是一件好的事情，至少布魯斯樂意看到他們這樣的相處日常，但是危險的事情不能做，例如塞西莉亞為了贏得比賽而使用的法術。

　　「他們長得可真像。」巴裡偷偷對克拉克說道，目光不斷瞟向排排坐的達米安和塞西莉亞。

　　克拉克撫了撫眼鏡，「是的，巴裡，布魯斯說過了，他們是雙胞胎。」

　　「可真神奇，克拉克，你不覺得嗎？布魯斯的女兒看上去真的好乖。」巴裡再次小聲說道。

　　「或許女孩子是要更文靜一點。」

　　這一邊，塞西莉亞小聲詢問達米安，「他們是不是在討論我們？」

　　「是的。」達米安面無表情回答道，天知道正義聯盟的他們來韋恩莊園做什麼，就為了看塞西莉亞長什麼樣？

　　「我們奇怪嗎？為什麼要討論我們？」塞西莉亞攥住了達米安的手臂，久沒有在家裡接觸大量陌生人的她，十分緊張。

　　達米安感受到了，她攥住他手臂的力度，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些，安撫道，「沒事，放輕松，我們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

　　「好……好，我不緊張。」

　　達米安：如果你的手沒有攥那麼緊的話，我興許會信你的話。

　　「嘿，兩個年輕人，特別是你巴裡，不要再討論人小女孩了，你們讓她不安了。」戴安娜走到巴裡和克拉克身後，按住兩個人的肩膀，彎腰在他們的耳邊提醒道。

　　就真實年齡來說，巴裡和克拉克在戴安娜這裡，確實就是兩個年輕人。

　　塞西莉亞不喜歡被人議論，特別是當著她的面。

　　巴裡不再和克拉克討論她之後，塞西莉亞放松了多，達米安從她的手勁上發現的。

　　「他們都是父親的……朋友。」達米安再次安撫道，或許熟了之後她會好多。

　　「好的。我可以的。」

　　達米安：這話並不可信。

　　達米安：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他們應該和傑森一樣，直接閃人，而不是坐在這裡被當猴看。

　　「莉亞，到這裡來。」

　　去書房談事情的布魯斯的一聲呼喚，解救了緊張不已的塞西莉亞，「好的，爸爸！」

　　在塞西莉亞上樓進到書房之後，巴裡小心翼翼詢問道，「那個……她的眼睛……」

　　克拉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繼續這個話題。

　　「哦……我抱歉。」巴裡滿含歉意對達米安說道。

　　「沒事，這是事實，但這對她沒有大的影響。」達米安一如既往地冷酷。

　　戴安娜望著書房，布魯斯和扎坦娜談了什麼，才喚那個孩子進去？

　　…

　　書房內，布魯斯詢問了塞西莉亞的意見，是否允許扎坦娜檢查一下她的身體，特別是身體裡殘存的奇怪的力量。

　　塞西莉亞沒有任何意見，既然是父親信任的人，她也相信。

　　扎坦娜走上前，第一眼就望入那雙蒼藍色的漂亮眼瞳中，如果她能夠看見，這雙眼睛該有多麼的美麗。

　　「乖女孩，放輕松。」她伸手，觸摸上塞西莉亞的眉心，「我不會做什麼，只需要讓我感受一下你身體裡的力量。」

　　塞西莉亞聞言，乖乖的放輕松，沒有抗拒那股外來的力量游走在身體裡，而她身體的靈力懶洋洋的，在感受到外來力量時動了幾下，沒發現危險，就不再動彈了，而另一種莫名的能量更是動也不動一下。

　　一分鐘後，扎坦娜收回手，外來力量從她身體裡消失，塞西莉亞緩緩抬頭，似乎是在「注視」她，又似乎在無聲地詢問怎麼樣？

　　布魯斯在等待著，即便扎坦娜收回手，也沒有立即開口詢問，耐心十足。

　　扎坦娜望向布魯斯，確定當面說沒有任何問題後，冷靜地說道：「她的身體裡有兩股力量，一種來自她自己，一種屬於外來，它們交織在一起的時間長，有混合的前兆。」

　　「本身屬於她的力量並不會傷害她，外來的力量似乎只是一小部分，盤踞在她的靈魂裡，僅僅是這一小部分，就一直保護著她的靈魂。」

　　「那外來力量是什麼？」塞西莉亞詢問。

　　「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在保護你。」扎坦娜微笑回復，「你是幸運的，孩子。」

　　「眼睛……」看不見是因為……

　　扎坦娜撫摸著塞西莉亞的發頂，柔和道：「是因為它，它太過於強大，本就不是凡人可以操縱的，以你付出了一些代價。」

　　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塞西莉亞明白這個道理。

　　塞西莉亞也從系統的肯定回復中確定了答案，想要真正復明，那力量必須引出來。

　　「如果要將它引導出來，不確定會不會對靈魂有損傷。」扎坦娜對靈魂方面的事情並不精通。

　　布魯斯的沉思落入扎坦娜的眼中，她繼續道，「我會去尋找更妥當的辦法，請放心……布魯斯。」

　　「現在它是穩定的嗎？」布魯斯沉吟道。

　　「是的，她本身的力量制衡著世界的力量，穩定，世界的力量不會自主增長，反而是她本身的力量一直在緩慢增加，以請放心，她是安全的。」

　　在這之後，書房的談話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們默契的沒有再提及。

　　滿足了好奇心的巴裡和戴安娜就要回瞭望塔裡，雖然這樣說有點不負責任，但現在真的只有鋼骨守著。

　　「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塞西莉亞。」戴安娜終究是伸手揉了一下塞西莉亞的頭，在看到她的時候，戴安娜就像試一試那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的手感了，意料中的不錯。

　　扎坦娜比他們要先離開，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以最後還留在韋恩莊園的，就剩下披著記者皮的超人克拉克。

　　布魯斯帶著笑看著他，但是克拉克總覺得蝙蝠俠正在思索怎麼將他趕走，這是錯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的設定是無限寶石，但是無限寶石是肯定不能寫的，所以我就換了，大家懂就行。

　　我從沒想過能在上夾子的前十位，寶們居功至偉！愛死你們這些衣食父母了！（這一章二合一）

第29章 二十九隻崽

　　「塞西莉亞,答應我，不到危險的時候不要用那些法術。」

　　終於將克拉克應付走了之後，布魯斯嚴肅地對塞西莉亞說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塞西莉亞忽然在眾人面前冒出來的時候,他有多麼緊張，如果今天的來的客人不是正義聯盟的人呢？那樣的後果布魯斯不願意去想。

　　塞西莉亞不解地歪歪頭,問道,「在家裡也不行嗎？」

　　「沒有外人的時候可以,但很明顯，你現在並不能很好的控制。」布魯斯沒有錯過塞西莉亞失誤的那一幕，如果沒有外人,那麼他允許塞西莉亞練習那些奇奇怪怪的法術。

　　塞西莉亞得到答案,點點頭,情緒沒有多大的起伏，平常的生活中她很少用這些小法術,只有照顧藥田的時候用來降降雨除除草，父親不讓她用，自然是為了她好的,她不會不分好歹。

　　「很好。」見塞西莉亞並不執著，布魯斯滿意地點點頭,「韋恩莊園外面那一層無形的東西是什麼？莉亞你知道嗎？」

　　「是結界,爸爸我沒有和你說嗎？」塞西莉亞思索了一下，她好像真的沒有告訴布魯斯，布置那個結界的時間是在傑森回來之後，那個時候她正忙著給他熬藥監督他喝藥，一時給忘記了。

　　「這個結界對你們沒有什麼阻礙,主要是防止外來人員從非正當途徑進來。」

　　布魯斯覺得……這個非常好！正常人都會從大門進，非正常來訪人員，似敵非友，就沒有進來的必要了。

　　「做的很好，莉亞。」

　　得到誇獎，塞西莉亞的忐忑瞬間拋到了後腦勺，麻溜地將權限分享給布魯斯，「爸爸，這樣你也可以控制這個結界了，想放誰進來就放誰，看誰不順眼就不讓他進來。」

　　她這樣的自覺讓布魯斯一愣，她這樣信任著他這個父親啊。

　　*

　　克拉克回到大都會的星球日報，立馬就寫了一份報道交給了上司佩裡·懷特，佩裡驚喜地接過，他可是知道這份報道可是關於那位哥譚首富的！

　　但是從頭到尾翻閱之後，裡面只有布魯斯·韋恩對於韋恩集團的科技的專訪，他的臉色沉下來，「怎麼沒有我囑咐你一定要有的那些？」

　　克拉克想到他囑咐他一定要問的問題，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對那位小女孩那樣的關注？

　　「韋恩先生對韋恩小姐保護的很好，暫時不願意透露任何的消息。」

　　「你這次去沒有拍到照片？沒有看到那位神秘的小姐？」當時布魯斯去接人回來的事情可是非常轟動的，那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是的。」布魯斯專門避開了那個問題，如果可行，克拉克甚至覺得，布魯斯不會允許他們去接觸那個孩子。

　　上司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指著克拉克不久前寫好的報道，「明天的報道就這個了。」也沒有其他的了，只要帶著布魯斯·韋恩的標題的新聞，一般都很受人歡迎，就像紐約的那位斯塔克。

　　「好的。」

　　…

　　回到家，克拉克露出輕松的笑容，他的兒子喬迎上來，開口就問，「爸爸你是去韋恩莊園了嗎？」

　　「你怎麼知道的？喬。」克拉克問完，就見妻子露易絲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他便知道了原因，無奈道，「哦，露易絲……」

　　「喬今天跟我說，韋恩家的達米安有了一個妹妹，他很好奇。」露易絲笑道。

　　喬控訴道：「我問達米安可以不可以去韋恩莊園找他玩，他竟然直接就拒絕了，根本連一絲機會都不給，我又問他他是不是真的多了一個妹妹，他說是的，我問我能不能去看看，他說我想得美。他越這樣我越好奇啊！」

　　「喬，你要知道，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妹控。」

　　「所以達米安就是個妹控？他這麼喜歡剛回來的妹妹？」喬想了想，「如果我有一個妹妹，肯定也很寶貝她。」

　　克拉克和露易絲聞言失笑，露易絲揉了揉喬的腦袋，「去洗手吃飯了。」

　　「爸爸還沒說你有沒有看見達米安的妹妹呢！」去洗手的途中，喬依舊沒有放棄。

　　克拉克點點頭，滿足他的好奇心，「看到了，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

　　這樣一說，喬更好奇了，畢竟，以達米安的性格，竟然能對一個從沒相處過的妹妹有這樣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喬可是知道達米安剛回到韋恩家的時候，就和家裡的幾個養兄大打出手。

　　「康納呢？」克拉克問道。

　　「他出去散心了，過段時間才回來。」

　　…

　　達米安非常不高興，不僅是因為今天又上學了，而是因為放學竟然碰到了喬·肯特！

　　「我記得你今天也要上課。」達米安一出聲就帶著一股你來著做什麼，馬上走的意味。

　　喬熱情地攬住達米安的肩膀，「放學我就立馬趕過來了。」

　　達米安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勁直往外走，「來做什麼？」

　　這樣的態度喬已經習慣了，畢竟達米安就是那樣的性格，他跟上達米安的步伐，「這不是好久不見了嘛！」

　　「幾天前在少年泰坦見過。」達米安直接就點明，「直接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喬干咳一聲，直入正題，「我想……」

　　達米安警惕，「想都不要想。」

　　喬：「我還什麼都沒說！連去你家都不行？」

　　「不行。」達米安拒絕，真當他不知道喬在想什麼，昨天超人剛來過，喬今天就來了，怎麼看怎麼奇怪，再想到這段時間喬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回你自己家去。」

　　喬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看到達米安的妹妹，怎麼會無功而返呢？！

　　達米安趕不走，最後還是由他跟著一起回了家。

　　阿爾弗雷德看到和達米安一起的少年時，笑了笑，他是認識這位喬·肯特的，畢竟他以前也來過幾次韋恩大宅，也是像這樣。

　　達米安少爺的態度其實也是認可這個朋友的。

　　「潘尼沃斯先生，你好！」喬一如既往熱情地打招呼。

　　「喬納森少爺好，快進來吧，達米安少爺，我去為你們准備一些飲品。」

　　「阿福，塞西莉亞呢？」

　　喬疑惑，塞西莉亞？是誰？這樣女性化的名字……所以一定是達米安的妹妹了！

　　「達米安少爺，在花園，二白近期掉毛掉的厲害，小小姐就和它在外面玩。」

　　「塞西莉亞就是你的妹妹了吧？達米安，不過二白是什麼？」

　　達米安放下包就往花園的方向走，即便很不爽，還是回答道，「嗯，二白是塞西莉亞養的。」

　　此時的花園裡，塞西莉亞拿著專門給寵物梳毛的梳子，在給二白梳毛，實在是它近期掉毛太嚴重了，曾經還沒有這樣過，現在已經嚴重到房間裡到處都是它掉下來的飛揚的狼毛，她的房間是重災區，其次是客廳。

　　塞西莉亞也不能阻礙二白向成年期進發，只能寄希望於多梳幾次毛，梳掉了就不會有亂飛的了。

　　不知道第幾次將梳子上的狼毛清理干淨後，塞西莉亞繼續給二白梳毛，再一看旁邊的小桶裡，已經積攢了半桶蓬松的狼毛了。

　　二白舒服地趴在地磚上，梳毛的力度輕柔，它不禁舒服地眯著眼，尾巴來回掃動，昭示它並沒有睡著。提圖斯就趴在它旁邊小憩。

　　達米安和喬過來的方向，只能看到塞西莉亞坐在地上的背影。

　　走進了還能聽到她的碎碎念，「為什麼這麼多毛？為什麼我要給你梳毛？真想給你剃禿了……」

　　二白連反駁都沒有，因為它知道完全不可能，塞西莉亞喜歡擼它的毛，真要剃她第一個急。

　　「剃光了就不會有掉毛的煩惱了，你要是舍不得，我不介意幫你。」達米安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

　　感知到達米安帶著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來的時候，塞西莉亞並沒有什麼反應，一聽這話，她猛地轉頭，「瞪」著他，「我沒有！」

　　「沒有？」達米安挑眉，「你自己剛說的想剃禿二白，我難道聽錯了？你要是不想動手我可以幫你。」

　　「你要是敢剃禿二白，我就……我就剃禿提圖斯！」

　　提圖斯茫然抬頭：？？？

　　「汪？」為什麼要剃禿它？

　　塞西莉亞立馬安撫道：「乖啦，說笑的啦，提圖斯不用擔心。」

　　達米安嗤笑：「就你這小身板也抓不住提圖斯。」

　　塞西莉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生怕達米安真的剃禿二白，即便他也不可能抓住二白，「達米安，這是你的同學嗎？」

　　喬在看見塞西莉亞的臉後就愣住了，她……她她她……和達米安為什麼這麼像？！

　　他震驚的表情完全收不回去，達米安不忍看他一臉的蠢樣，對著塞西莉亞說道，「喬·肯特，昨天來過的克拉克·肯特的兒子，不是同學。」

　　「你……你好！」喬終於回了神，她和達米安是很像，卻不會讓人分辨不出，女性化的面孔更加的柔和，以及那一身令人見之不忘的氣質。

　　乖巧。想到父親用到的詞，喬覺得他沒有說錯，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乖。

　　「你好，我是塞西莉亞。」塞西莉亞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

　　「有沒有人說過你們長得好像，就是臉……」

　　達米安哼了一聲，「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因為我和達米安是雙胞胎。」塞西莉亞直接解答喬的疑惑。

　　「雙胞胎？難怪這麼像呢！那你們誰更大啊？」

　　「當然是我！」達米安非常肯定地回答。

　　塞西莉亞立馬反駁，「誰說的？一半的可能是我大。」

　　「這個話題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塞西莉亞，你再怎麼不想接受，這也是事實，我就是比你大。」

　　「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那麼你就不一定是哥哥，我就有可能是姐姐。」

　　喬：所以……這有什麼好吵的？

　　不過，這樣看來，達米安是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弟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躺平了……

　　實話實說，這麼晚發是因為……我卡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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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隻崽

　　「達米安,喬邀請我去他家的農場玩，農場是什麼樣子的？我想去。」塞西莉亞滿含期待地說道。

　　達米安頓時冒出滿腦子問號，「你什麼時候和喬走這麼近了？」

　　「就是那天你帶他來的時候，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他家的農場是不是很大？有莊園大嗎？是不是有很多的動物？」

　　見他不回答,塞西莉亞拿手指戳了戳達米安,「你又不說話了，想什麼呢？」

　　達米安沒好氣地拍開她的手,「實在想去就問父親,父親同意了你愛去哪裡去哪裡。」

　　塞西莉亞總覺得達米安在生氣,可是他因為什麼生氣？為什麼生氣？

　　頓時覺得他莫名其妙的塞西莉亞離開了，留下獨自生悶氣的達米安。

　　書房，布魯斯滿含笑意的望著對面坐的端正的小女孩兒,「當然可以,寶貝,確定好哪一天去玩了嗎？」

　　「明天！」塞西莉亞微笑道，「明天達米安剛好放假,喬也是。」

　　「不錯的時間。明天爸爸送你們去。」布魯斯說，「達米安也願意去是我沒想到的。」平時放假他更願意去少年泰坦或者自己訓練。

　　「哎？達米安不願意去嗎？」塞西莉亞愣住了。

　　布魯斯頓時失笑，「所以寶貝你還沒有詢問過達米安的意見,對嗎？」

　　「等等，爸爸我馬上回來。」塞西莉亞說完風風火火地就跑出了書房。

　　達米安自個兒生了一會氣,一會就想通了,和她生氣，就是自找沒趣，說不定她根本不知道他生氣。

　　然後，塞西莉亞從樓上跑了下來，趴在沙發靠背上,戳了戳他的肩膀，「達米安，我們明天去喬家好不好？」

　　達米安頓時就泄了氣，還沒回答就聽到她繼續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和爸爸說要去玩的時候，我下意識就把你帶上了，爸爸說這是不對的，我應該先詢問你的意見。所以你想不想去呀？」

　　「我要是不想去呢？」達米安挑挑眉，存心想要逗她。

　　塞西莉亞頓時有些失落，「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吧。」她和喬說不上很熟，自己去又不好玩。

　　「我現在就去和爸爸說，我們……」

　　「去，怎麼不去？」達米安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微微勾起來的唇角，表示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塞西莉亞：？？？

　　她頓時就明白了，達米安存心逗她的，氣不過的塞西莉亞憤憤說道，「達米安，你就是個弟弟。」

　　達米安：？？？

　　…

　　塞西莉亞是第一次出門去別人家玩，路途中她不止一次詢問達米安，那裡都有些什麼？

　　達米安臭著張臉，看上去很不耐煩，最終還是回答說不知道。

　　從後視鏡中觀察到兩兄妹的互動，布魯斯覺得非常有趣，畢竟很少能看到達米安現在平和的樣子，嗯……自從塞西莉亞回來之後，就很常見了。

　　「放輕松，寶貝，等到了，你就知道是什麼樣的地方了。」布魯斯輕笑，他也在思考著，塞西莉亞平時的娛樂活動真的太少了，不然也不會出來一次就這麼高興。

　　是他們陪伴她的時間太少了。

　　「達米安，大都會和哥譚好像很遠，你和喬不是同學，那你們是怎麼認識呀？」

　　即便塞西莉亞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和她過多的談論過更深入的東西，也就是說，塞西莉亞只知道他們個人的身份，卻不知道他們身後還有什麼組織。

　　達米安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甩鍋給布魯斯，「因為父親和喬的父親認識。」

　　「喬的父親……是不是也是超級英雄呀？那天去家裡的那一群人是不是都是呀？」

　　「寶貝怎麼會這樣覺得？」

　　「那天他們看到我突然出現也不害怕，似乎只是有些驚訝。」塞西莉亞思索了一下，「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身體裡蘊含著奇怪的力量，和這裡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一樣。」

　　本質還是普通人的蝙蝠俠和羅賓：……

　　他們以這樣的方式被發現，布魯斯和達米安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父親和達米安的沉默證實了塞西莉亞的猜測，「原來是真的呀！那喬的爸爸是誰？」

　　達米安：「超人。」

　　「哦。」塞西莉亞回答了一聲，不做任何評價，因為她只有那一天見過那位名叫克拉克·肯特的人罷了。

　　「這裡，每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英雄守護嗎？」

　　「大概是的，寶貝。」

　　「原來如此呀。」就像那個世界，每一個國家背後，都有一個仙門做靠山，即便仙門之人不會參與各國之間的爭鬥。

　　閑聊之間，布魯斯停下了車，他們到了。

　　克拉克和妻子露易絲帶著喬在門口迎接，克拉克確實很驚訝，因為就那一天的情況來說，蝙蝠俠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他們接觸，或者說是接觸超級英雄背後的危險。

　　可是為什麼蝙蝠俠又改主意了？

　　沒有人能猜到蝙蝠俠的想法，就像誰也不知道蝙蝠俠到底有多少個計劃。

　　「下午好，布魯斯。」克拉克熱情地打招呼。

　　「下午好，克拉克，肯特夫人。」布魯斯將手中拜訪的禮物交到露易絲手中，「冒昧拜訪，這是阿福做的一些小小心意，請收下。」

　　「喬會非常喜歡的，他總是念叨著阿爾弗雷德先生的手藝。」露易絲十分高興，畢竟今天的重點都是孩子們。

　　大人們談話的時候，喬已經熱情地邀請兩兄妹去逛農場了。

　　「我沒想過達米安會來，我以前邀請過幾次，他總是有事。」喬吐槽道。

　　「閉嘴吧，喬，不要什麼心思都放在玩上。」達米安嗤笑。

　　塞西莉亞：「達米安總是這樣，明明和我一樣還是小孩子，總是擺出大人的樣子。」

　　「呵呵，塞西莉亞，我是你哥。」

　　「不跟你說這個話題，每次都要爭。」塞西莉亞拒絕繼續這個話題，指著被柵欄圈著的動物問道，「這是不是馬？」

　　「是的，你是怎麼看到的啊？好厲害。」並不了解內情只知道她看不見的喬感嘆道，他是真的覺得塞西莉亞很厲害。

　　對於達米安瞪他的那一眼，喬覺得莫名其妙。

　　「靠聽，還有神識。」原來這個世界的動物和凡人界的動物是差不多的，塞西莉亞的好奇心被滿足了。

　　「神識……是什麼？」喬完全不了這個詞的意思。

　　「是感知，就像蝙蝠靠回聲定位，我運用類似原理的力量來觀察。」學習了很多東西的塞西莉亞，回答出了更簡潔的答案。

　　喬似懂非懂，還是誇獎道：「好厲害。」

　　達米安微微低垂了眼簾，沒有人看到他的一瞬間沉痛的眼神，如果可以，他寧願塞西莉亞沒有這樣的力量，他希望她可以看見，那也是她的願望。

　　「這個可不厲害，是我的師父厲害，他教會了我這個，那個時候我甚至聽不懂他說話，也看不見，他硬生生花了幾年的時間來教育我，所以是我的師父厲害！」說起這個，塞西莉亞眉眼間都是歡喜。

　　喬像個無情地捧場機器，「都厲害！」

　　「其實我更擅長治病，什麼疑難雜症都沒有問題哦。」塞西莉亞不是自誇，只要還剩一口氣，半個身子鑽進了鬼門關的人，她都能拽回來！

　　喬：「原來是塞西莉亞是醫生啊，那更厲害了！」

　　「以後要是有治不了的病就可以來找我，看我們認識的份上，給你免費哦。」

　　「好啊好啊。」

　　達米安在沉思，為什麼話題會拐到這個份上？她不覺得自己邀請別人治病的話很奇怪嗎？不覺得自己像在詛咒嗎？為什麼喬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達米安，你又走神了。」塞西莉亞和喬邊說邊走，走出了幾米遠了，才發現達米安竟然沒跟上來，她返回去推著他，催促道，「走啦走啦，你又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達米安被迫回神，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不，沒有。」

　　塞西莉亞發現他走了，就松開了手，「我覺得肯定有，你當我那麼好騙嗎？」

　　喬點頭，「達米安，我也覺得你肯定有心事。」

　　「不，沒有。」達米安被兩人聯合詢問，捂著臉無奈道。

　　「哎？二白呢？」剛剛還在來著，塞西莉亞忽然發現，剛剛一直跟在身邊的二白不見了，一番感知下，在遠處的草垛找到了它。

　　塞西莉亞小跑著往那邊去，達米安和喬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她找到二白的時候，二白正在挖坑，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要這麼干，但是……「你知道這裡不是莊園的吧？怎麼可以隨便挖坑呢？要是摔著人了怎麼辦？快填回去。」

　　塞西莉亞揪著它的耳邊說道，雖說二白快到成年期了，但這性子還是很令人頭疼的。

　　二白嗷地一聲，感受到耳朵上的力道，即便不疼，它也知道不能干了，立馬把挖到一半的坑填了回去。

　　灰塵飛揚間，將它的爪子弄得髒兮兮地，填完之後，二白低聲撒著嬌蹭著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無奈，拍了拍它的頭，「要是再有下次，阿福爺爺的小甜餅就不給你吃了。」

　　二白立馬保證：「好的！沒問題！不會有下次了！」

　　塞西莉亞也精通了如何用小甜餅有效威脅。

　　「塞西莉亞，你說，到底是超人厲害還是蝙蝠俠厲害？」走過來的喬不服氣地問道。

　　塞西莉亞疑惑：「為什麼要問這個？」

　　「你更喜歡蝙蝠俠還是超人？」達米安換了方式問，他敢保證，這樣問，塞西莉亞肯定會選擇自己爸爸。

　　走過來的路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達米安和喬展開了關於蝙蝠俠和超人到底誰厲害這個問題的探討，不可開交。

　　「他們都是超級英雄，都很棒，沒有比較性的。」塞西莉亞說道。

　　「你說的對，那你更喜歡誰？蝙蝠俠還是超人？」達米安贊同塞西莉亞的說法，但是，他也要知道答案。

　　「超人和蝙蝠俠都很好。」塞西莉亞微笑，「所以我更喜歡美國隊長！」

　　喬望向達米安，不出所料看到他懵逼的表情，哦吼。

　　達米安：？？？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立flag！明天我要日六！

第31章 三十一隻崽

　　她為什麼會喜歡美國隊長？她竟然不喜歡蝙蝠俠？達米安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在回去的車上也是愁眉不展,望著布魯斯的眼神充斥著不可置信，蝙蝠俠這麼沒有魅力嗎？

　　「父親，為什麼塞西莉亞會喜歡美國隊長，而不是蝙蝠俠。」回到莊園,塞西莉亞和二白回到房間之後,坐在客廳的達米安對布魯斯說道，語氣飽含不解疑惑。

　　達米安這一句話,不僅讓布魯斯頓住了,就連提姆和阿爾弗雷德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布魯斯。

　　「哦,看來，蝙蝠俠對小女孩的吸引力並沒有那麼的高，至少對我們家的小女孩沒有。」阿爾弗雷德走進廚房前,幽幽地說道。

　　又被管家俠調侃的布魯斯：……

　　提姆不解：「莉亞和布魯斯接觸的時間更長,按現在小孩的心裡來說,更應該會崇拜他，就像達米安。但按照數據來說,大部分的青少年確實更喜歡美國隊長。」

　　達米安不爽地看著提姆，卻沒有反駁。

　　提姆無視他，繼續道：「但莉亞是什麼時候喜歡美國隊長的？誰和她說過美國隊長？」

　　至少在韋恩家,根本不會有人說關於超級英雄的任何事。

　　「但是這個也不重要了。」提姆瞥了一眼布魯斯的臉色，還十分鎮靜,「蝙蝠俠的魅力是否能讓他的女兒換個偶像呢？」

　　布魯斯十分鎮定的坐在沙發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似乎對養子的調侃並不放在心上，「喜歡哪個英雄，是她的自由。」

　　達米安皺著眉，似乎在思索著該怎麼讓塞西莉亞換個偶像。

　　提姆無法確定布魯斯在不在意,畢竟沒有人能真的看透蝙蝠俠，他也不例外。

　　直到第二天晚餐時刻，達米安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塞西莉亞為什麼喜歡美國隊長。

　　塞西莉亞思索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她確實說過自己喜歡美國隊長這句話，就在前兩天。

　　一桌子人屏氣凝神，等待著塞西莉亞的答案。

　　「因為他很善良，富有正義感。」

　　提姆掃了一眼布魯斯的臉色，哦，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似乎真的不在意，「這一點大多數超級英雄都能做到，為什麼就是美國隊長？」

　　「因為他會做飯，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這裡的食物，記憶深刻。他會敲門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助，他會幫我帶二白玩，即便我回到了家，他也會時不時打電話詢問我的安全，是否開心。」

　　布魯斯：？？？

　　提姆：？？？

　　達米安：？？？

　　阿爾弗雷德淡定道：「就做飯這一點，布魯斯老爺就已經失去了資格。」

　　提姆和達米安：咳咳……布魯斯/父親炸過廚房的事情，在他們當中不是秘密。

　　不過，做飯、敲門、溜二白、打電話……這些事情說明他們之前的關系很好。

　　「美國隊長的全名是什麼？」達米安冷靜地問道。

　　提姆：「這不是秘密，美國隊長名叫史蒂夫·羅傑斯。」但，就因為出名，所以叫這個名字的人也非常多。

　　史蒂夫……達米安徹底明白了，他沒有證據，但是非常敢肯定，在紐約的時候，塞西莉亞口中的史蒂夫就是美國隊長，美國隊長就是塞西莉亞剛到紐約時的鄰居！

　　這一波叫什麼？捷足先登！

　　「父親，你要加油，後來者居上。」

　　布魯斯還是那句話：「莉亞喜歡誰是她的自由。」

　　三番兩次的，提姆都快信了，直到某一天，他看到布魯斯神神秘秘的拿著什麼東西放進了塞西莉亞的房間，他偷偷看了一看，塞西莉亞的房間裡，多了很多蝙蝠俠的玩偶，看數量，布魯斯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之後，提姆還發現，布魯斯似乎想要找阿爾弗雷德學藝，最終被阿福趕出了廚房，並禁止他再踏入廚房一步。

　　提姆：嘖嘖。

　　達米安非常的直接，直接到給塞西莉亞念書，關於蝙蝠俠的書，順便夾帶私貨念一些現任羅賓的故事。

　　但是效果甚微，每次聽完塞西莉亞的表情都是：原來你們都干了這麼危險的事！！！喝藥！通通給我喝藥去！

　　*

　　「莉亞寶貝，你在做什麼？」上一次放假趕上個案子結果沒能回來，這次被放了個幾天小長假的迪克一回來就發現，塞西莉亞拿著針線，似乎在縫補什麼東西。

　　但是，韋恩家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要布魯斯·韋恩的閨女親手縫？韋恩集團什麼時候破產了？他為什麼沒有收到消息？破產也沒事啊，他可以養這個妹妹啊！

　　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的迪克安撫道：「寶貝，你放心，大哥一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塞西莉亞：？？？

　　剛下樓的布魯斯：他這個父親還沒離世呢！

　　「想養孩子可以自己生一個，迪克，我也可以體驗一下當爺爺的樂趣。」布魯斯挑了挑眉，翹著腿坐在了沙發上。

　　談過幾次戀愛最終都因為一些原因分手的迪克：……

　　感覺到這個話題十分不妙的迪克立馬轉移注意力，「莉亞你在做什麼？」

　　「給二哥做點衣服。」塞西莉亞繼續手上的工作，還差點就可以完工了。

　　迪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傑森已經窮到需要莉亞來給他縫衣服了？」

　　「怎麼可能是二哥要求的？我都好久沒碰到他了。」塞西莉亞誠實地回答道，自傑森不用喝藥以來，他就一直早出晚歸，時常碰不到，「但是上次我發現，他的褲子好多的洞，應該是沒錢補，不然怎麼穿破褲子？」

　　帶洞的褲子？迪克忽然就想起來了，前些天傑森穿了一條破洞褲！

　　「等等，莉亞寶貝，那個褲子就是那樣的款式。」迪克抽了抽眼角，實在沒想到會產生這樣的誤會。

　　塞西莉亞收完最後一針，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為什麼要有那樣的褲子？」

　　放下手中縫制好的衣物，塞西莉亞將一旁疊好的東西展開，小聲詢問，「二哥會不會生氣呀？」

　　迪克和布魯斯望著眼前的破洞褲，褲子上原本的洞都被補好了，淡藍色的褲子，用了黑色的布料，光線下隱隱泛著流光，一眼看過去，用來填補的布料都比這條褲子值錢。

　　迪克忍住笑意，「應該……應該是不會生氣的。」

　　塞西莉亞頓時哭喪著臉，將其余的給拿出來，「我把有洞的衣服都給補上了……」

　　數量不多，就四五件，從外套到長褲，補洞的布料顏色花色還不一樣。

　　望著另一件件用紅底帶小花的布補好的褲子，迪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布魯斯也是一臉忍俊不禁。

　　塞西莉亞聽著笑聲，頓時想要毀屍滅跡，只要行動夠快，二哥就不會發現是她干的！

　　布魯斯作為老父親還是很有良心的，說道：「放心，寶貝，傑森不會發現的，只要全部都重新買一件。」

　　「可惜的是，我已經知道了。」門口處，傑森一臉桀驁，抱著胸，目光掃過笑聲戛然而止的迪克和布魯斯，掃過僵硬的塞西莉亞，最終落在那些慘遭毒手的衣服上。

　　僵硬著身體，掩耳盜鈴一般將傑森的衣服往盒子裡扒拉，塞西莉亞干笑道，「二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哼。」傑森挑眉，就想看看塞西莉亞能說出什麼狡辯的話，他並不在意那幾件衣服。

　　塞西莉亞結結巴巴地解釋，「二哥……那個什麼，你要知道，膝蓋這些地方要是受涼了會得風濕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給縫上了，為我好？」傑森接過她半天說不出來的話，幫她找了個裡由。

　　塞西莉亞頓時猛點頭，「是的，沒錯！二哥你現在雖然還年輕，但是要為以後想想呀。」

　　傑森挑眉：「哦？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塞西莉亞：……

　　她頓時泄了氣，「對不起，二哥，我應該先問問你要不要補的……」本就沒有生氣的傑森，看著這麼乖的妹妹，揉搓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黑發，剛想說什麼，就見塞西莉亞拿起一旁東西的展開抖了抖，「這是我給二哥你做的衣服，我詢問了阿福爺爺之後才確定了現在的顏色和花紋，款式也是阿福爺爺定下的，希望你喜歡！本來是想當禮物送給二哥的，現在只能當做賠禮了……」

　　簡單的外套，純黑色的布料，晃動間可以感受到它的輕薄，隱約可見流光溢彩，看不出編織的痕跡，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材質，在背後和手臂處，用金色的線勾勒出一個蝙蝠的形狀。

　　「被迫」試衣服的傑森接收了迪克和布魯斯嫉妒帶著羨慕的目光。

　　塞西莉亞感知了一下，點點頭，滿意了，「很合身呢，之前還擔心會有誤差的。」

　　傑森很滿意，贊賞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接受你的道歉。」

　　塞西莉亞提著的心放回了原位，「要是喜歡的話我以後再做，破的衣服就不要穿了吧……」

　　目光瞟過那些被花花綠綠的布料補好的衣服褲子，傑森點頭，他其實就穿了那麼一次，沒想到就被她記住了。

　　「好耶！」塞西莉亞歡呼，「二哥我手藝很不錯吧？以前的衣服我都是自己做的，現在只要我有時間就可以幫你做衣服，反正不嫌多嘛！」

　　漫長的時光裡，她會的可不止醫術。

　　傑森面不改色迎接布魯斯和迪克或隱晦或直接的目光，「那可真不錯。」

　　從沒有收到過任何禮物的老父親：……

　　同樣從沒收到過禮物的迪克：……

　　傑森一屁股擠到迪克身邊，將迪克往布魯斯那邊擠過去，並不算很大的雙人沙發上，硬生生擠下三個人高馬大的健碩的成年人。

　　另外最大的沙發上已經被塞西莉亞占據，擺滿了補好的傑森衣物以及塞西莉亞的針線布料，哦，桌子上也是。

　　擠擠挨挨的三個人：……

　　迪克憂傷的望著塞西莉亞，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莉亞寶貝，我還是你親愛的大哥嗎？」我的呢？我的呢？！為什麼跳過了大哥？！

　　「是啊，為什麼會不是呢？」正在收拾東西的塞西莉亞茫然不解。

　　布魯斯不說，老父親的心思其實不難猜，但是塞西莉亞看不到。

　　迪克難過地捂住心口，「哦，寶貝，你偏心。」

　　「啊？」她怎麼就偏心了？

　　傑森受不了他這樣矯情的表情，不忍直視地扭過了頭。

　　布魯斯用手撐著下巴，目光落在那些沒用上的布料上，直接點明道：「迪克想要莉亞你也幫他做一件。」

　　被點明心思的迪克一點不尷尬，趁熱打鐵，「莉亞寶貝……」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既然大哥想要我也可以做啊！過幾天你就能收到了！」塞西莉亞明白了迪克的需求，但是卻沒有裡解，迪克想要的並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塞西莉亞獨特的關心方式。

　　迪克得到答案，臉上瞬間就帶上了滿意的笑容。

　　但一旁的布魯斯心情就比較的不好了，內斂的老父親心中也是很想要的，咳咳。

　　…

　　提姆和達米安很疑惑，為什麼從他們回來開始，傑森這家伙一直在他們跟前晃悠，表情中還帶著隱隱的炫耀？

　　達米安看不慣他臉上炫耀的表情，開嘲諷道：「托德，你知道自己像什麼嗎？明明不好看還偏要開屏的醜陋孔雀。」

　　傑森斜睨了他一眼，嫌棄道：「嘖嘖，你沒有。」

　　提姆掀開眼皮，語氣懶洋洋地，「達米安，你要知道，他正在炫耀他身上的新外套。」

　　「一件破外套？也值得？」達米安這次真覺得傑森·托德腦子沒被拉薩路池泡壞，也被塞西莉亞的藥治出問題，他什麼時候這麼騷包了？

　　「破？」被特定詞語吸引過來的塞西莉亞用神識掃過傑森身上的外套，沒有發現任何破損的地方，她放心了，「二哥盡管穿著它去打架，這件衣服的材質就已經決定了它不會破，它還有一些特點，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沾髒污。」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裁鮫紗給師父做衣服的時候，修為不足，都沒辦法自己裁剪，還是讓二白伸出鋒利的爪子……

　　這些形容詞……「你確定這還是衣服？雖然很想相信你，但是太假了。」傑森怎麼不太相信呢，就連蝙蝠俠的披風也做不到那樣。

　　塞西莉亞解釋道：「因為這是鮫紗做的，百年一匹。哦，鮫紗就是鮫人織的布，一位鮫人一百年大概就織一匹。按照這裡的形容，和這裡的美人魚很像，但是好像這裡的故事中美人魚不會織布來著。」

　　聽著這個形容，布魯斯都想問問海王，他會織布嗎？

　　達米安不在乎那些關於材質的形容，他只從中提取到一個關鍵信息，「這衣服你做的？！」

　　塞西莉亞點頭，「對啊，因為我把二哥的衣服給補壞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塞西莉亞給傑森·托德做了一件衣服！達米安驚覺，他這個正牌親哥為什麼沒有？！

　　提姆：「所以這就是你在我們面前晃悠的原因，你成功了。」你成功炫到了達米安。

　　達到目的的傑森：滿意了。

　　感覺到達米安那種心塞心情的塞西莉亞聯系上下文，難道他們都想要？可不就是一件衣服嗎？不過她還是可以滿足的。

　　但她沒說出口，說出來就不驚喜了，給他們每個人都准備吧！

　　……

　　就在塞西莉亞一有空就悶在房裡不知道做些什麼的時候，扎坦娜再一次來到了韋恩莊園。

　　帶來一個消息，那位至尊法師需要確定塞西莉亞身體的力量到底屬於哪一種，才可能有辦法，但那位法師似乎有些麻煩纏身，短時間內沒有辦法過來。

　　扎坦娜說道：「以及，他很少離開紐約，或許我們可以帶著塞西莉亞去找他。」

　　布魯斯思索這個方法，他是同意的，塞西莉亞的身體裡存在著古怪的力量，即便是世界的力量又怎麼樣？現在很平靜又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爆發了，終究是一個很大隱患，能盡早解決的問題，那麼就要盡早解決。

　　「去紐約？」塞西莉亞沒有意見，「爸爸，我沒有問題。」

　　「好，我們明天就出發。」

　　塞西莉亞卻心生疑惑，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嗎？

　　這件事布魯斯沒有和家裡其他孩子說，只告訴了阿爾弗雷德，但是就在扎坦娜要直接跨越空間將這對父女帶過去的時候，達米安推門而入。

　　「父親，我也要去。」達米安環視書房，從那天布魯斯將塞西莉亞喊進書房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關於塞西莉亞的事情，或許那就是為什麼她會進入異世界，又從異世界回來的秘密。

　　布魯斯皺眉，不贊同道：「你應該在學校，達米安。」

　　「我逃學了，顯而易見。」達米安沒有隱瞞，這些日子乖乖地上課已經很令人煩躁了，如果這個秘密他都不能知道的話……「我和她是兄妹，父親！」

　　達米安會焦急地從學校趕過來，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塞西莉亞的不安，不知道原因的不安，雙胞胎的感應可真奇妙。

　　蝙蝠家的孩子是固執的，布魯斯知道，達米安是塞西莉亞的哥哥，從塞西莉亞回來開始，他改變了很多，或許是因為當哥哥的責任感，又或許是因為他們曾經的感情。

　　「爸爸，我希望達米安可以陪著我。」作為當事人的塞西莉亞軟軟地開口道，「達米安在的話，我會很安心的。」

　　在塞西莉亞的要求下，布魯斯即便不贊同，也還是允許達米安一起去。

　　望著塞西莉亞親昵地牽住達米安的衣擺，小小聲地安慰他，「你不要失落嘛，畢竟你去不去都一樣的啦。」

　　達米安：？？？

　　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等達米安生氣，塞西莉亞接著說道：「但我還是更想達米安陪我一起去的，達米安在的話我真的超級安心的。」

　　達米安瞬間就沒有了生氣的想法，雙手抱胸，淡淡的哼了一聲。

　　二白：「他不生氣了，大哥說的對，他真的超級好哄。」

　　塞西莉亞摸摸二白的頭，贊同了它的話，對，達米安超好哄。

　　扎坦娜：「他們兄妹的關系真好。」

　　布魯斯表示贊同。

　　「准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說完，扎坦娜便施展了空間傳送，作為法師，她傳送四個人加一只狼，完全沒有問題的。

　　*

　　紐約聖殿很少來客人，斯特蘭奇自成為至尊法師以來，這裡便很少接待客人，扎坦娜的到來很令人意外，畢竟自古一法師離開後，扎坦娜就再也沒有來過。

　　近期因為莫度的事情，斯特蘭奇也有些頭疼，但扎坦娜所說的事情他不得不在意，不過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

　　以及……來了這麼多人……他們是來了一家子嗎？很特殊的一家，從財富來說。

　　斯特蘭奇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特殊的孩子，她的身上散發著奇異的能量，不過她隱藏的很好。

　　「下午好，斯特蘭奇，很高興你在，我們沒有白來一趟。」扎坦娜介紹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孩子，塞西莉亞，這是她的父親和兄長，這是她的伙伴二白。」

　　斯特蘭奇點點頭，「你們好，請坐。她的問題扎坦娜已經告訴我了，現在請允許我為她檢查一下。」

　　布魯斯帶著安撫地意味對塞西莉亞說道，「去吧。」

　　塞西莉亞忐忑的走上前，站定在他的面前，就像之前對待扎坦娜一樣，任由對方的力量掃過她的身體。

　　好一會兒，斯特蘭奇收回手，目光復雜，「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沾染上這股力量的，但是不得不說，很棘手，那力量已經和她的靈魂正慢慢交織在一起，不過幸好，他們之間有著明顯的分界，以及，它很懶惰。」

　　檢測的時候，那力量沒有動彈過一分。

　　「是可以解決的意思嗎？」塞西莉亞詢問。

　　斯特蘭奇低頭看著這個女孩兒，從一開始她的眼睛就沒有轉動過，剛剛的探測裡，最明顯的問題就是，那力量導致了她的失明，限制了她體內另一股力量的發展，如果沒有那股力量，她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很棒的法師。

　　斯特蘭奇說道：「是的，沒有意外的話。」

　　「它離開了，我就可以看見了嗎？」這就是零說過的治療眼睛的方法嗎？

　　「按裡來說，是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說實話，塞西莉亞有些迫不及待了。

　　布魯斯阻攔道：「會有什麼危險？」

　　「只要它不反抗，願意離開她的身體，我會保護她的安全，以及，扎坦娜請協助我。」

　　「當然，布魯斯，我會保護好塞西莉亞的。」扎坦娜保證道。

　　斯特蘭奇帶著扎坦娜、塞西莉亞前往二樓刻著防護陣的房間，在那裡更能保證不會被干擾，一樓就留下布魯斯、達米安和二白焦灼地等待著。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時間慢慢流逝，他們的心情越發的不安。

　　二樓，斯特蘭奇和扎坦娜配合著將塞西莉亞身體裡的那股外來力量引導進另一個容器裡，小心翼翼，生怕驚醒它。

　　但意外還是發生了，它蘇醒了，它發覺到自己正被引導出這個舒服溫床，它開始了防抗。

　　人的力量終究是敵不過世界。即便是至尊法師和最強的魔法師也被這股力量的掙扎弄的松懈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塞西莉亞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六成功！沒有食言嘿嘿嘿！晚是晚了點，不還沒過十二點嘛。

　　我感覺自己太水了，所以我要搞事了！

　　本文私設很多的啦！千萬不要細究！

第32章 三十二隻崽

　　[宿主！你快醒醒啊！要掉了要掉了！]系統零瘋狂在塞西莉亞腦子裡大喊,現在她情況十分的不妙，不僅在昏迷當中，而且身處近百米的高樓邊緣，旁邊沒有任何阻攔,一個小小的翻身,她就會掉下去。

　　系統零不敢松懈，它本想直接傳送下去,但現在塞西莉亞沒有清醒,這裡也不是原本的世界,再加上聯系不上世界意識，它無法保證傳送過去的地方絕對安全。

　　而且它和原世界無法連接，能量的傳輸也中斷了,如果它這一次傳送去到的危險的地方,它可能就沒有能量為宿主提供幫助。

　　三千世界,現在還不知道是一個怎麼樣的平行世界，讓宿主單獨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它這個系統簡直就是無地自容！

　　[宿主！快醒來啊！]

　　在系統零堅持不懈地呼喚下，塞西莉亞忽然伸手捂住腦袋，疼痛讓她止不住痛苦地呻|吟出聲,這種靈魂都要被撕碎的感覺……

　　[宿主不要動！千萬不要翻身，慢慢坐起來。對,就是這樣。]系統零確定塞西莉亞已經醒過來,並且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才松了口氣，但她疼痛的聲音讓零控制不住的揪心。

　　「我在哪？」塞西莉亞頭疼的實在厲害，艱難地問出聲，不僅是靈魂,就連識海也被攻擊了，她現在甚至分辨不出自己在哪裡。

　　[高樓樓頂的邊緣，宿主忍住不要動彈，一不小心你就會掉下去了。]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難道不是應該在紐約聖殿嗎？怎麼會突然出現……

　　[力量暴動，它不甘心離開，掙扎間將宿主傳送離開，碰巧的是被另一股世界意識查探到，將你拖了進來，按這裡世界意識的意思，它不打算放你走。]系統零安撫道，[但是請不用擔心，我們的主世界比這裡強大，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回去的。]

　　即便是世界意識也是有強弱之分，如果不是那股力量作妖，塞西莉亞可不會輕易就被拽進陌生的世界。

　　頭疼不已地塞西莉亞艱難地從戒指裡拿出治療神識與靈魂的丹藥，剛一下肚，暖流從身體遞進到靈魂，最後彙聚在識海，慢慢修復著，塞西莉亞松了口氣，師父出品，必屬精品。

　　[宿主，這裡終究不安全，我先送你到地面上。]零說道，[宿主一定要警惕，陌生的世界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

　　身處高樓，只穿了一條裙子的塞西莉亞，在夜晚的寒風中瑟瑟發抖，聽到這她忙不迭點頭，自保能力她還是有的，吃了藥後舒服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麼疼了，這一次真的是被傷到了，還是要慢慢修養。

　　「好的。」

　　「啊嚏！」終究是沒忍住，塞西莉亞打了個噴嚏，

　　系統零想要搜索附近是否有安全的地方，但很可惜，它的大部分能力都被限制了，它只能將塞西莉亞傳送到樓下陰暗無光的巷子裡，就仿佛回到了塞西莉亞第一次踏入哥譚的那一天。

　　扶著牆壁，塞西莉亞微微顫抖，在沒有好全之間，她最好不要大範圍動用神識，會對自身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現在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還是謹慎一些好。

　　[爸爸、達米安、二白還好嗎？還有我們出事時距離最近的斯特蘭奇法師和扎塔娜呢？]塞西莉亞慢悠悠地往外走著，順便從戒指了給自己拿出來一身冬季外套，這個世界的天氣和原世界的完全相反，她那一身夏裙和這裡格格不入。

　　[抱歉宿主，我們現在和原世界失聯了，這裡的世界意識不和我交流也不說想要你做什麼，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只希望他們發現我不見了能夠冷靜一點。]特別是二白，塞西莉亞最擔心的就是它，要是它在她身邊還好，她還能管著它……

　　*

　　紐約聖殿一樓，最先感覺到不安的是二白，莫名的焦躁讓它數次想要衝上去，卻被布魯斯和達米安阻止，以及那位名叫王的人，站在樓梯口阻攔著他們。

　　沒有任何情況的時候，擅自行動是不理智的，永遠也無法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後果的。

　　達米安想要忽視心中的不安，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衝上去有什麼用？蝙蝠俠和羅賓暫時搞不定魔法側的東西。

　　「父親……」達米安努力制住二白，抬頭望向布魯斯，卻在他的表情上看到了凝重，他也在擔心。

　　他們都知道，風險無處不在，可是，一想到會發生在塞西莉亞身上……

　　忽然間，二白猛地掙脫達米安的控制，朝著前方飛過來的法師撲了過去，張開鋒利的獠牙，利爪按在他的胸口上，朝著他憤怒不安地低吼，「嗷！！！！」我主人呢？！我那麼大一個主人呢？！！

　　扎塔娜試圖讓二白冷靜下來，「乖狼，這不是斯特蘭奇的錯。我和他都失誤了，錯估了那股力量的強大，它掙扎中將莉亞傳送離開。」

　　「她不見了？！」達米安衝上來，憤怒道，「你們保證過她不會有事的！她現在在哪？！」

　　二白緊緊按著斯特蘭奇，忍住憤怒到想要撕碎爪下人的衝動，「吼！」她不在這個世界！我感應不到她了！

　　斯特蘭奇沒有掙扎，這次確實是他們失誤了，但是，原因他們也找到了。

　　「韋恩先生，請先看好你們的……狼。」

　　布魯斯面色沉重，輕輕拍了一下達米安的肩膀，達米安了然，按捺住憤怒的情緒，將同樣憤怒中的二白拽開。

　　本想回頭咬一口拽自己的人，發現是自家主人的親哥，二白忍住了，終究是後退幾步，放開了爪下的法師。

　　斯特蘭奇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法師袍，說道，「她被帶入了另一個世界，我會把她帶回來，需要一些時間。」

　　布魯斯望向扎坦娜，扎坦娜點點頭，更多的她會解釋，但現在不方便說。

　　布魯斯點點頭，「好。」

　　…

　　扎塔娜和布魯斯將憤怒不安地達米安、二白帶回了韋恩莊園，書房內，達米安怒吼，「父親！塞西莉亞現在不知所蹤！」

　　「我知道，達米安。」布魯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這是他們所有人都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可它就是發生了，「我們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在聽到確切消息的那一瞬間，布魯斯心髒一陣鈍痛，明明知道有風險的，不是嗎……

　　扎坦娜沉重地閉了閉眼，面色嚴肅，「塞西莉亞身體裡的力量掙扎要逃離的時候，被另一世界的意識捕捉，准確地說，她被拖入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

　　「我溝通世界意識時，祂告訴我，另一個世界意識不會傷害塞西莉亞，她還是安全的，祂也在努力將塞西莉亞搶回來。」扎坦娜坦誠道，這些必須讓他們知道，「塞西莉亞對這個世界很重要，我會想辦法把她帶回來。」

　　不僅是因為是她將塞西莉亞送入這樣的境地，而且事關世界意識。

　　塞西莉亞是從異世界歸來的，這件事整個韋恩家的人都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會擔憂她會再次落入異世界，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父親……我們難道只能等嗎？」達米安閉了閉雙眼，握緊了拳頭，又一次了……

　　布魯斯沒有回答達米安，只是對扎坦娜道：「請盡快。」

　　這件事沒法遷怒，是他要求扎坦娜來幫助塞西莉亞檢查，之後才有了這一系列的事件……

　　扎坦娜點點頭，她會的。

　　憤怒過後發覺自己根本什麼也做不了的二白正萎靡不振地趴在達米安的身邊，現在只有氣息和塞西莉亞相近的達米安能安撫它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二白忽然感覺到一陣拉扯力，這種感覺就像……二白警覺，但它無法反抗……

　　達米安沒有得到回復，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低頭的那一瞬間，發現二白正在慢慢消失，他眼疾手快拽住它的項圈……

　　下一秒，一人一狼原地消失。

　　布魯斯：？？？！！！

　　扎坦娜迅速上前，卻只感應到一絲古怪的氣息，就像塞西莉亞失蹤時……直到感應到世界意識的憤怒，她才確定了這件事，她面色古怪地扭頭說道，「布魯斯，你的兒子也很受異世界的喜歡，不愧是親兄妹。」

　　布魯斯的心猛地一滯：……！！！

　　…

　　而在這時，正在系統零的指揮下尋找著落腳的地方的塞西莉亞，聽到一陣破空之聲，茫然地感知著上方，然後發現了令她震驚到失語的事情，就那個形狀那個氣息那個嗷嗚地聲音……

　　塞西莉亞猛地後退幾步，下一秒，她原本站定的位置，「嘭」地一聲，落下一只白絨絨的狼，接著又一聲相撞的聲音，以及某個人的悶哼聲，周遭恢復了平靜。

　　她愣愣地抬頭，感知著上方，警覺著是否還會有誰掉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動靜，想來真的只有這兩個。

　　二白身上趴了個人，它趴在地上甩甩頭，一片雪花落在它的鼻間，它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忽然嗅到之前消失的味道，契約再次連接，它睜大了眼睛，猛地回頭，就發現塞西莉亞站在不遠處。

　　二白興奮地嗷嗚幾聲，毫不費力地站起身，將背上的人甩下來，衝到塞西莉亞面前嗅著她的味道，嗷嗚地蹭著，「主人！你怎麼突然不見了？我找不到你嗚嗚嗚……」

　　塞西莉亞發現是二白的時候，心下就安定了，她露出來到這裡之後第一個微笑，「我在這裡，不用擔心。我也是突然就到這裡了，比你們就早那麼幾個小時而已。」

　　「啊嚏！」

　　一聲大大的噴嚏聲吸引了塞西莉亞的注意，感知一番後，她迅速掏出一件厚實的外套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嘴裡嘟囔著，「不能生病，生病就要吃藥。」

　　終於感受到溫暖的達米安：……

　　他看著眼前安然無恙的人，又看了看身上這件女士棉服：……呃……

　　觀察周圍後，達米安再次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只想將二白搶過來給小西作伴，結果沒想到大米在最後關頭伸出了那只手，所以就一起搶過來了，其實此時的世界意識很想把大米扔回去，但扔回去就一定會被發現，主世界（此處指漫威和DC混合的世界）正在尋找漏洞想要把人搶回去。

　　（世界意識之間也有強弱的分別，當然，世界意識不能互相攻擊，此處私設。）

　　老爺是怎麼也想不到，丟了女兒之後，兒子也沒了……

　　日六難道不是一日六千字嗎？！你們的要求好難滿足，我的手在抗議！

　　手：恕我是個廢物QAQ

第33章 三十三隻崽

　　[所以為什麼達米安和二白也會過來？按理來說,離我最近的不是法師們嗎？]塞西莉亞不解，非常不解，小臉上盡是困惑。

　　系統零也不明白，畢竟這個世界意識根本不理會它,[宿主,不管怎麼樣，有他們在您的安全就更有保證了。]

　　[可……這陌生的世界,誰保護誰還真不一定。]

　　系統零：[您不用懷疑,一定是他們保護您。]

　　塞西莉亞：我聽出來了,你在鄙夷我的戰鬥力。

　　「你在想什麼？塞西莉亞。」達米安面無表情的觀察著四周，似乎在確定著什麼，張望中看到了她臉上生動的表情。

　　深夜中,兩人一狼排排坐在街道旁,塞西莉亞緊緊靠著二白,似乎可以從它毛絨絨的身體上汲取一些溫暖。

　　「我在想，你們好倒霉哦。」

　　她來到這裡至少能找到原因,他們就是真的倒霉，莫名其妙就來了。

　　達米安抽了抽嘴角，終究是沒往下接她的話,「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起來,我們需要找個落腳的地方。」

　　塞西莉亞聽話地站起來,牽住他的衣擺，跟著他往前走，「可是我們沒有錢，沒有身份，我們要住橋洞嗎？」

　　你為什麼這麼興奮和迫不及待？達米安搞不懂塞西莉亞的想法,住橋洞就那麼開心？在這樣糟心的天氣裡？

　　「不……」他當然可以找到，達米安的目光在街道上梭巡著，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熟悉，不管是建築還是氣息，都讓他有了一種錯覺——仿佛他們還在哥譚。

　　忽然，達米安的目光落在某個位置，他頓住了，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這裡是平行世界的——哥譚。

　　達米安之所以敢這麼確定，是因為他看見了韋恩集團大廈的巨大標識，以及那棟參天大廈，暗沉的天色中，那logo正在不遠處散發著光芒。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在哥譚上空亮起的巨大的蝙蝠標志。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也有一個蝙蝠俠。

　　事情更好辦了。達米安朝塞西莉亞伸出手，「你手機呢？」

　　「給。」塞西莉亞拿出放在戒指裡的手機，再次不解地問，「這裡能用嗎？」

　　換了個世界，手機還有信號？

　　「試試就知道了。」達米安拿過手機，意料之中沒有任何信號，他們也曾思考過平行世界的可能性，沒想到他會親身經歷。

　　宇宙是多元的，在我們的認知之外或許還有和我們所認知的宇宙相似的其他宇宙，但沒有人可以證實。這個平行世界，和他們的世界存在著相似又不一樣的地方。

　　現在，達米安發現了相似的地方，那麼不同之處在哪裡？

　　而塞西莉亞來到這個世界，是隨機的還是因為某些原因？達米安依舊需要去證實。

　　不知道達米安拿著手機鼓搗了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塞西莉亞就聽到達米安說，「走了，有住的地方了。」

　　什麼都不清楚的塞西莉亞和二白只能茫然地跟隨達米安來到了一家酒店，直到被酒店夜班服務生帶到房間的時候，她倆還沒有反應過來。

　　二白歪歪頭，「嗷嗚？」

　　「……我們哪來的錢？哪來的身份？」不是說開房需要實名的嗎？是她學習有誤？塞西莉亞對從系統那裡學習到的知識產生了質疑。

　　目睹了達米安一系列操作的系統零：這真不怪它！誰讓這裡有個比它還開掛的！

　　達米安拿著沒有信號的手機，鼓搗一番後連上了這個世界的網絡，運用一系列技術黑進了這個世界的韋恩酒店，在入住名單上添加了他們的名字。

　　這是一個很冒險的方法，達米安查到了這個世界的韋恩家也有四個孩子，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年紀，但是可操作的空間太大了。

　　「用腦子。」達米安將她推進衛生間，「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明早馬上就離開這裡。」

　　塞西莉亞：？？？

　　我覺得他在鄙夷我的智商。

　　舒舒服服洗個澡的塞西莉亞占據了唯一的床，無聊地翻了幾個滾，「達米安，你在做什麼？」

　　「查信息，找回去的辦法。」達米安的手不斷在鍵盤上敲擊著，在塞西莉亞去洗澡的時候，他沒閑著，讓服務員送來的筆記本電腦，他要確定這個世界和他們的世界到底有哪些相似和不同，評估危險系數。

　　「我們大概短時間回不去了。」塞西莉亞不知道自己的信息有多麼的重要，她淡定道，「這個世界暫時不打算放我們回去。」

　　達米安劈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一頓，這個說法驗證了他的第二個想法，這個世界對她有所求，否則怎麼會把她拽進來，所以那根本不是一場意外。

　　「嗯，知道了。」

　　這種淡定的語氣，他到底在想什麼？塞西莉亞完全猜不透，泄氣般掀起被子蓋好自己，幾秒後傳來輕緩地呼吸聲。

　　確定塞西莉亞睡著之後，達米安繼續手上的事情，但是敲擊鍵盤的聲音越發的輕微。

　　…

　　天還未亮，達米安將塞西莉亞從被窩裡薅起來，憋著她清醒過來，「起床，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洗漱之後清醒過來的塞西莉亞換好衣服，等待著達米安的安排。

　　「給我重新拿套衣服，我記得有男裝。」塞西莉亞的戒指空間裡的衣服都是達米安要求塞進去的，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好的，是這個嗎？」塞西莉亞根本分不出男女裝，除非是裙子。

　　「……不是。」

　　「這個？」

　　「不是。」

　　一件接一件的，屋內慢慢堆積起春夏秋冬四季的服裝，但大部分都是塞西莉亞自己穿的女裝。

　　終於，最後塞西莉亞掏空了戒指裡的衣服後，達米安終於找到自己需要的了，塞西莉亞松了口氣，手一揮又把拿出來的衣服塞了回去。

　　離開酒店之後，達米安又黑進了酒店刪除了他們的入住記錄，以及酒店內他們出現的監控。

　　「我們現在去哪？」

　　「找個安全的地方，不能暴露自己，我們還不能確定是否有和我們長得一樣的人存在，碰到了是否會有什麼麻煩。」

　　「好的，那我們昨晚住的酒店給錢了嗎？」

　　「……給了。」達米安面不改色地說道。

　　系統零一陣沉默，最終還是沒有揭穿，至於它一直思考的問題，他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要想辦法和主世界聯系上，它可以嘗試將那股力量吸收，來獲取一部分的能量！

　　將這個方法告訴塞西莉亞後，塞西莉亞便問道：[能吸收？你會出問題嗎？]

　　[可以一試，宿主，但是我和它搶奪力量的時候，除了語言模塊開放之外，我可能無法和宿主溝通。]

　　[如果失敗了呢？]

　　[我不會失敗的，宿主。]它，零，可是世界意識制作出來的最棒的系統！絕對不可能輸給一股沒有自主意識的能量！更何況，它傷害了我家親親宿主！絕對不能讓宿主流落在外！

　　[宿主，你等我回來報喜！]

　　說完，無論塞西莉亞怎麼呼喚，系統零再沒有回復。

　　哥譚的天空逐漸明朗，昨晚的細雪仿佛是錯覺，但這陰寒的天氣表明哥譚這座城市已經進入了冬季，路上的行人漸漸增多，這座城市似乎有了生氣。

　　達米安牽著塞西莉亞，塞西莉亞牽著牽引繩，牽引繩另一端是二白，他們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裡，兄妹二人的相伴給了對方溫暖的慰藉。

　　達米安將查詢了一晚上的資料和塞西莉亞共通，她需要知道這個世界和主世界有什麼樣的不同，她需要知道規避風險。聽完達米安的信息，塞西莉亞想到了一些東西，掏出來詢問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這些能不能用？」

　　望著那五張黑卡，達米安沉吟道：「我記得，我給了你一張，父親給了你一張，其他的哪來的？」

　　「大哥、二哥、三哥給的。」塞西莉亞如實回答道，「你們給我這麼多我也沒用過，還不如給我現金呢。」

　　*

　　「有消息了嗎？布魯斯？」

　　因為兩兄妹加二白的失蹤，蝙蝠家全體成員都在緊張的查找線索，可他們的失蹤是魔法側的原因，這恰恰是他們的短板，只能希望他們還是安全的。

　　扎坦娜和斯特蘭奇兩邊齊頭並進搜索他們被拽進了哪個世界，但是很遺憾，沒有消息。

　　「暫時沒有，只能等。」除了等，他們暫時沒有任何的辦法。

　　「達米安和莉亞會在一個世界嗎？」如果不在，那就是最壞的情況。

　　「他們消失時檢測到的力量是一樣的，很大的概率是在一個世界。」

　　「達米安的生存能力很強，他們會沒事的。」但願……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會是恐怖世界呢？我對小西怎麼會那麼壞呢嘿嘿嘿……以後就說不定了。

第34章 三十四隻崽

　　達米安很可靠,非常可靠，超級可靠。塞西莉亞翻來覆去的，就以可靠為中心，用匱乏的詞彙來誇獎他。

　　達米安面無表情,甚至想堵住塞西莉亞喋喋不休地嘴。

　　塞西莉亞適可而止,「達米安，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嗎？」

　　「是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住在這裡。」

　　達米安沒有告訴塞西莉亞,他是怎麼買下這棟郊區小屋的,反正用了一些灰色手段。

　　這一棟長久無人居住的小屋，身處郊區，遠離市區,周邊只有零星幾棟小屋代表著這裡並不是荒無人煙。

　　遠離市區,代表著他們出現在人群的時間少之又少,被發現的概率便越發的低。

　　達米安的考慮，總是這麼的周全,只除了……

　　「挺大的一棟房子，灰塵……咳咳……」剛走進屋子，塞西莉亞就被掉落的灰塵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才接著道,「我們倆打掃起來會很費勁的。」

　　「先把要住的臥室打掃出來,其他的不用就不需要打掃了。」說著，達米安已經去找工具了。

　　塞西莉亞默默地想，其實……她有更好的辦法的……清潔咒了解一下？

　　「……所以，你真的是個醫生？」找到工具去而復返的達米安望著纖塵不染的室內，又看了看她身旁漂浮著被莫名的力量包裹成球狀的灰塵等垃圾,發出疑問。

　　她，真的不是個法師？

　　塞西莉亞沒想到自己用靈力打掃房間，還能被這樣質疑，「你是在不信任我的醫術？我可以讓你回憶一下！」

　　達米安：「……不。」他拒絕。

　　「那可真遺憾。」塞西莉亞不負責任地說道。

　　達米安：……

　　兩兄妹決定去購買一些食材，作為今天的晚餐，畢竟即便是來到異世界，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胃。二白留在屋裡看家。

　　「我想念阿福爺爺的小甜餅了。」挑選食材的時候，塞西莉亞感嘆道。

　　「再想也忍著，以後讓阿福再做。」

　　達米安對於挑選食材這方面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他推著小推車看著塞西莉亞將一個又一個食材放進來，恕他看不出來這些東西有什麼區別。

　　塞西莉亞當然也不會挑，她不用眼睛看，她用特殊的方式分辨這些食材的新鮮度，在外人看來，她看也不看就拿的態度簡直就是亂拿。

　　小推車漸漸被裝滿，達米安挑挑眉，「你確定你會做？我認為可以買速食食品。」

　　「我當然會！」塞西莉亞不接受質疑，「我的廚藝就像我的醫術一樣，不接受質疑。」

　　達米安默默伸手，想要拿點速食的面等東西，被感知到的塞西莉亞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達米安：……

　　「食材買好了，接下來就是廚具和生活用品啦！」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購買了大量的東西，首先他們沒有交通工具，真要自己搬回距離幾公裡的家是不可能的……前提是如果塞西莉亞沒有空間。

　　在付賬的時候遇到些問題，櫃台的工作人員發現是兩個孩子，質疑他們是來玩的，讓他們找父母來。

　　當兩兄妹拿出現金時，工作人員就知道自己草率了，這倆絕對是有錢小孩來體驗生活的吧？！

　　拎著大袋大袋的東西走出超市，塞西莉亞松了口氣，她還挺怕被拆穿的，畢竟他們可找不來父母……

　　達米安異常淡定，最重的東西都在他手上，也不見他怎麼費力，「有什麼好怕的？走了，回去了。」

　　「不，達米安，剛剛我覺得好刺激，要是被拆穿了我們是不是會被送進警局？」塞西莉亞揚著燦爛的笑容，似乎很期待。

　　「不可能的。」他們不是作奸犯科，也沒有少給錢，這裡地勢偏僻，工作人員懶散，外面監控不多，恰好給了他們便利。

　　以及，達米安有了先見之明，他在市中心的銀行取了一大堆現金，然後來到了相反方向的最遠的郊區。

　　來到監控死角，塞西莉亞就把東西都放進了空間，達米安本來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按照塞西莉亞的意思，將重量級的物品放進了空間，只留下重量輕體積大的裝裝樣子。

　　…

　　「我們回來啦！」塞西莉亞剛一進門就喊道。

　　無聊地窩在沙發閉目養神地二白剛一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已經衝了過來，「你們可終於回來了！我自己好無聊啊！下次帶我一起嘛！」

　　「好的好的，下次讓達米安看家。」塞西莉亞張嘴就來。

　　達米安冷呵一聲，沒有說話，默默將塞西莉亞放出來的東西收拾好。

　　塞西莉亞陪著二白玩了一會兒，便和達米安一起收拾他們接下來要住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將買回來的東西一一放好，冷森森的屋子終於有了人氣，塞西莉亞非常有成就感，她可是連紐約的小屋都沒這樣收拾過。

　　二白提醒她時間，塞西莉亞算了一下，該去做飯了，自己不吃沒問題，達米安可不能被餓著。

　　自己將剩余的東西收拾好，達米安來到小餐廳，開曠的廚房連著餐廳，一覽無遺。

　　塞西莉亞正在做最後一樣，二白蹲在出口處直直的望著餐桌。

　　餐桌上已經擺了幾份做好的食物，達米安知道塞西莉亞看不見，對於她能做飯暫且能接受，就色相來說，不好看也可以接受，但是這個份量……越看越覺得太多了！

　　「你是要請客？你這是把所有食材都做完了？」

　　塞西莉亞放好最後一份食物，「你想什麼呢？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都是二白的。」

　　二白：「嗷嗚！」是的是的！剩下的都是我的！

　　達米安：……我隱隱覺得，自己不如一只狼。

　　是夜，塞西莉亞與達米安睡在相鄰的兩間房裡，有什麼動靜敲敲牆壁基本都能聽見，二白依舊睡在塞西莉亞的房間。

　　掉毛嚴重的它，被趕進了新買的窩裡，想窩在床上睡那是必不可能的。

　　「咚……」

　　一聲短促地敲擊聲將塞西莉亞驚醒，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剛想躺下繼續睡的時候，一直淺眠的二白警覺地直起身子。

　　塞西莉亞發覺了不對勁，哪裡來的竊竊私語？

　　感知一番後，她發現，有三個比她和達米安大點的少年翻進了他們的院子，似乎正在撬鎖。

　　一陣頭疼忽然傳來，塞西莉亞連忙收斂神識，只讓自己感知周圍三米左右的範圍，並掏出藥丸默默塞進嘴裡。

　　真難，想回去，治病。塞西莉亞默默嘆口氣。

　　「塞西莉亞。」門外，達米安輕輕地敲響門，小聲的喊道，他做的簡易警報裝置被觸發了，有人想要入侵這棟房子。

　　「達米安。」塞西莉亞躡手躡腳打開門，輕聲回應道，跟著他走下樓梯，「那些人是……」

　　「大概率是附近游手好閑的混混一類。」達米安說道，他讓塞西莉亞待在客廳，然後從另一道門走了出去……

　　門外三個正在撬鎖的混混感覺背後一陣發涼。

　　其中最瘦的那個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數了數影子，1，2，3……4？！

　　他剛想回頭，就被一棍子敲暈，另外兩個同樣。

　　達米安甩了甩手裡的擀面杖，嘖，真弱。

　　然後將他們扔的遠遠的。

　　「這就處理完了？」塞西莉亞目瞪口呆，「他們……可真弱。」

　　「混混而已。」達米安關好門，再次設置好警報裝置，將塞西莉亞趕上樓，「去睡覺。」

　　「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很有錢，所以才來的？」

　　「嗯哼。」

　　「我們哪裡表現的很有錢？」

　　「每一處，房子，購物等等。」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還會再來嗎？」

　　「再來就再打。」

　　「好嘛，晚安，達米安。」

　　「晚安。」

　　夜已經深沉，屋外寒風陣陣，襯得室內越發的溫暖，萬籟俱靜。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中被放大，天花板的牆角似乎出現了什麼東西，越發的黑，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在湧動。

　　塞西莉亞睡得昏沉，為了不讓達米安和二白看出端倪，她硬撐著受傷的神魂。睡前吃了藥，在沉睡中慢慢修養。

　　那樣奇異地聲音沒有驚醒她，但卻把根本沒有深眠的二白驚動，它唰地直起身，呲著尖利閃著冷光的牙齒，朝著天花板不斷地低吼著。

　　有什麼東西察覺到了危險，緩緩地收了回去，二白冷靜下來，睿智的雙眼裡閃過什麼，它默默地爬出了自己的新窩……

　　而另一邊，隔壁臥室，達米安忽地睜開雙眼，手中握住的餐刀唰地就飛向頭頂。

　　沉悶的聲音傳來，餐刀的刀尖沒入天花板，刀柄極速晃動幾下，便沉寂下來。

　　達米安環視房間，那股讓他不適的氣息似乎已經離開了，那是什麼？

　　忽然，他打開房門，拍響了隔壁的房間，「塞西莉亞！」

　　焦灼不安的聲音讓二白一愣，它打開門，不出所料看到達米安焦急地表情，「你做什麼？」

　　達米安低頭看了一眼疑惑地二白，望向室內的那張床，按塞西莉亞的聽覺來看，他的聲音足以驚動她，但現在，她紋絲不動，呼吸也比平時輕了許多……

　　環視房間，那詭異的氣息並不在這裡，這間屋子暫時沒有其他的人……或者說是東西。

　　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達米安面無表情地思索道，塞西莉亞有事情瞞著他，關於她的身體狀況。

　　…

　　「布魯斯，你的副卡出現了一筆異常賬單，你什麼時候需要那麼大一筆現金？」蝙蝠洞內，提姆在蝙蝠電腦上查詢著什麼。

　　如果達米安和塞西莉亞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這並不是他們所熟知的提姆·德雷克。

　　「嗯？這筆取款的監控記錄被刪除了，一個優秀的黑客。」提姆繼續說道。

　　「前些日子，韋恩集團下的一所酒店負責人說他們遇到了靈異事件。」提姆頭也不抬地說著。

　　「有兩個孩子加一只狗深夜入住了酒店，但是第二天入住名單上根本沒有他們，監控中也沒有，仿佛就是工作人員的錯覺。但其實，監控被做了手腳，無法恢復。」

　　「很高的技術，但沒用在正途上。」蝙蝠俠裝扮的布魯斯沉聲道，「找到他們，哥譚不是他們放肆的地方。」

　　提姆端起咖啡就往嘴裡灌，青黑的眼圈眼罩都遮不住，看來又要通宵了，蝙蝠俠可不會放過這些違法亂紀的人，祝那幾個人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事情依舊沒有搞定，我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今天是幸運加倒霉再加上破財的一天），所以另外三千字明天再補了QAQ

　　（人被刀就會死，我愛甜文！）

第35章 三十五隻崽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當達米安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坐在她床沿的時候，塞西莉亞是懵圈的。

　　「什麼發生了什麼？」

　　塞西莉亞疑惑不已，打算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她才發現,達米安和二白一個一邊，分別壓住了她的被子,她想下去首先得讓他們起開。

　　塞西莉亞下意識回避達米安,隱隱有所感覺他知道了什麼,但心裡還是有僥幸，如果達米安只是詐她的呢？

　　「二白，你起來,你什麼時候爬上來的？又掉一床的毛。」

　　塞西莉亞拍拍它的大腦袋,催促道。

　　二白：「我沒有！」

　　塞西莉亞揉揉眉心,硬是沒聽懂它這個我沒有是什麼意思。

　　她抬腳想要踹一下紋絲不動的二白，被兩邊壓得穩穩的被子限制了行動,那一腳給人撓癢癢都不夠。

　　「你先起來，我要起床。」

　　「起床做什麼？需要休息的時候逞什麼能！」達米安壓抑自己的怒火，努力平靜道。

　　塞西莉亞似乎知道達米安真的有點生氣了,可她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往被子裡縮了縮,弱弱道：「去給你做飯。」

　　達米安還想著她能說出什麼,結果就這？！

　　「一頓不吃餓不死。」他抬腳走出去，勒令她好好躺著。

　　塞西莉亞愣愣地，「他……怎麼了？」

　　二白將腦袋往她身上一放，再次阻止了她起床的行動，嘴裡嗷嗚道,「他昨天在這裡看了你一晚上。」

　　所以這就是塞西莉亞一大早就發現達米安的原因。

　　「可是他看著我做……」塞西莉亞疑惑地聲音戛然而止，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越來越肯定，達米安他知道了？

　　「知道什麼？」她的低聲呢喃逃不過二白的耳朵，它不禁疑惑。

　　塞西莉亞打算瞞到底，甚至都沒讓二白知道，「不，沒什麼。」

　　「你受傷了。」二白也不傻，一言點破她想隱瞞的事實，「昨晚就發現你的靈力有些混亂，現在我確定了。」

　　「不，沒有。」

　　「越隱瞞就越接近事實，你的身體上沒有任何傷勢，所以是內傷？」

　　「也不對，你的行動沒有任何受限，所以是關於神識或者是靈力？」

　　塞西莉亞破罐子破摔拿被子遮住臉，悶悶的聲音傳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都不是。」

　　二白：「那就是了，都有。」

　　塞西莉亞：不該聰明的時候你瞎聰明什麼？

　　「吃藥了嗎？」

　　「……吃了。」

　　「噢。」二白放心了。

　　達米安來到廚房，看著那些各有各的用處的廚具犯了難，塞西莉亞會的，他不至於不會，她才來這個世界多久？一年都沒有！

　　事實上，達米安沒有遺傳布魯斯炸廚房的技藝，也沒有和塞西莉亞共通她的廚藝。

　　看著餐盤裡那黑乎乎散發著焦味的東西，達米安拒絕承認這是自己做的，明明是按照網上的食譜做的，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事實證明，韋恩家的血脈真的沒有開發廚藝技能，塞西莉亞是特例，哦，當然，她的食物除了能吃之外，沒有別的可以誇贊了。

　　塞西莉亞又睡過去了，達米安面無表情將盤子裡的東西倒掉，他還是點外賣吧，這一刻，達米安也無比想念阿爾弗雷德。

　　連點了幾家外賣，都被拒絕之後，回憶他們電話裡驚恐的拒絕聲，達米安終於肯定，這棟房子絕對有些奇怪的東西，昨晚並不是他的錯覺。

　　外賣是點不了了，那就隨便弄點速食吧。

　　…

　　塞西莉亞被迫在床上躺了幾天，在她保證自己真的沒事，日常生活沒有任何問題後，達米安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達米安還是猜到了塞西莉亞為什麼會受傷，不是身體而是靈魂方面。

　　他可以確定，在原世界的時候，塞西莉亞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到達這個世界之後也沒有讓她受過傷，那麼就是在她獨自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段時間裡。

　　塞西莉亞見他猜到了，也不隱瞞，說出了實情，並保證，自己真的可以治好自己。

　　達米安半信半疑，他不是醫生，治療外傷骨折這些他可以，其他的不屬於他涉及的範圍。

　　幾天後再進廚房，塞西莉亞拎起一個鍋，顛了顛，思索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個重了點？而且總是有一股燒焦的味道揮之不去？」

　　達米安干咳兩聲沒說話。

　　塞西莉亞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原來達米安不會做飯呀！」

　　「我會。」達米安堅定地反駁。

　　「可二白和我說了，這些天你們一直吃的速食，給我的也是出去買的。」

　　「閉嘴吧。」

　　塞西莉亞：他惱了！我說對了！他就是不會做飯！

　　「這些天有沒有發現屋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達米安這些日子仔細檢查了屋內，什麼都沒有發現，那詭異的東西也沒有再出現。

　　塞西莉亞一個清潔咒下去，廚房煥然一新，她茫然，「沒有啊。」

　　「注意點，這棟房子有些東西。」

　　「哦，好的。」塞西莉亞打開冰箱，讓達米安看看還能不能吃，這裡似乎有過期這個說法。

　　達米安掃了一眼，確定還能吃。

　　塞西莉亞接過來繼續說道，「那些東西是鬼嗎？我沒有見過這裡的鬼？他們長什麼樣？」

　　她遇到過找師父治病的鬼修，知道了一些事情，達到某層修為的鬼修可以重新修出人身。

　　不知道這裡的鬼能不能修煉哦。

　　達米安皺眉：「不知道，沒見過，離他們遠點。」

　　「好嘛好嘛。」塞西莉亞嘴上應著，心裡還是想要研究一下，兩個世界「鬼」的不同之處。

　　*

　　晝夜不分的蝙蝠洞中，提姆廢寢忘食地查找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孩……哦，或許不是小孩，但他們著實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

　　對於他們的黑客能力，提姆是贊賞的，能讓他們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蹤跡的人，反偵察能力也算頂尖。

　　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提了提神，提姆算了算，自己快有四十八個小時沒睡了，夜巡的事蝙蝠俠暫時自己去，蝙蝠俠讓他找到那兩個不知道以什麼渠道進入哥譚的人，可能還要加上一只狗，一只大白狗……

　　提姆忽然精神起來，他或許知道怎麼找到那兩個人了，如果他們真的有一只狗的話……

　　「找到了。」提姆望了一眼監控視頻，那是最近兩天的，上面是一個遮著臉的男孩牽著一只大白狗，似有若無的，提姆總覺得他看監控的那一眼，似乎在透過監控看著誰？

　　通過這些監控，提姆縮小了範圍，終於確定了他們的位置。

　　但他們的身份依舊無法確定，這兩個人之前仿佛完全不存在一般，憑空冒出來的嗎？

　　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之後，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提姆將東西發給蝙蝠俠，就打算去睡一覺，再不睡，他懷疑自己會猝死。

　　正在夜巡的蝙蝠俠抽空看了一眼監控視頻，總覺得上面那個男孩在哪裡見過，似曾相識的感覺。

　　翻找自己的記憶，布魯斯·韋恩確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上面的孩子……加狗？

　　不，那根本不是狗，就從它的體態來看，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只狼！

　　他會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以蝙蝠俠的身份。

　　…

　　塞西莉亞想要出去玩，但是達米安不允許。

　　「想去玩？」

　　塞西莉亞忙不迭點頭。

　　「首先，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深夜了。」達米安面無表情地指著窗外深沉的夜色，但窗簾完全遮蓋住黑夜，他說道，「再者，你的身體狀況不可以去，什麼時候好全了，再提要求。」

　　塞西莉亞可以接受前一個原因，但是第二個……「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

　　「在沒有完全的檢查過之前，你的話我不信。」達米安可沒有忘記她隱瞞受傷的事實。

　　「我是醫生，我的話為什麼不可以相信？你竟然這樣質疑一個醫生！」

　　「我記得，你說過，醫者醫人不自醫？你已經有了前科，而且永遠不會過去。」達米安表示自己會記得死死的。

　　「這對我不公平！我不服！」塞西莉亞要爭取權利，怎麼可以達米安說什麼就是什麼呢？「你這是專|制。」

　　「學習挺快，連這個是什麼意思都知道了。」達米安贊賞一句，倚靠在窗邊，挑挑眉，「但你想出去玩依舊不可能。」

　　塞西莉亞急得直跳腳，光著腳丫站在沙發上，指著達米安控訴道，「病人更應該呼吸新鮮空氣，病人不能被困在一個地方。」

　　「其他不能，但是你能，想出去也可以，範圍就在這棟房子三米之內。」

　　「這和關在屋裡有什麼區別？」

　　「你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如果你認為哥譚的空氣很新鮮的話。」

　　塞西莉亞說不過達米安，他總是比她有理。

　　但女孩子總有其他的辦法。

　　塞西莉亞跳到達米安面前，不管不顧往地上一躺，來回打滾，「我不管我不管，我再不出去玩就要悶死了！二白也很想我出去玩的！」

　　面對達米安掃過來的眼神，二白猛搖頭，現在誰掌管著財政大權，它以後靠誰吃飯，它還是知道的。

　　達米安低頭望著撒潑的塞西莉亞，「真遺憾，二白並不想。」

　　塞西莉亞打滾的動作一頓，控訴二白，「二白叛徒！」

　　達米安拎起塞西莉亞扔到沙發上，「它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頓了頓，塞西莉亞弱弱的問了一句，「我至少可以去超市吧？」

　　「不可以。」

　　「可是你買的菜……不好。」

　　達米安：……

　　「以及，你上次做飯弄報廢的廚具還沒有替換……」

　　達米安：……

　　達米安軟硬不吃，在沒有人確定她的身體狀況之前，她不可以出去亂晃，現在的天氣本就陰寒，出去做什麼？吹冷風？

　　塞西莉亞趴在沙發上，氣餒地拿起毯子將自己裹成蟬蛹，臉埋在抱枕上，聲音悶悶地，「我不理達米安了……」

　　頓了頓，「三分鐘！哼！」

　　達米安：……哄是不可能哄的，他不會妥協的。

　　忽然，達米安發現二白緊緊盯著窗外，卻沒有示警，他握著刀警惕地掀開窗簾看過去，一個黑漆漆的身影站在不遠處，巋然不動，仿佛要融進黑夜中，他透過縫隙望著室內，冷風中他的披風獵獵作響。

　　達米安和他對視了幾秒，輕輕地嘖了一聲，明白了二白沒有示警的原因，因為它沒有感覺到來人的危險，它認為這人是安全的。

　　達米安示意他進來，既然來了，說明已經發現了那些事情，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或者說他是故意將自己暴露在監控之下的。

　　當然，達米安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如果他們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麼就需要借助一些人的力量，不可能只靠等待，等待所謂的世界意識放他們離開。

　　窗戶外聽了有一陣的蝙蝠俠沉默了一瞬，在看見那個男孩的臉的時候，他終於知道那股熟悉感從哪裡來了，這個男孩和剛回家的達米安不能說毫不相干，可以說一模一樣，除了這個男孩大上幾歲。

　　就連名字也是……那個女孩喊出了這個名字的時候，不得不說蝙蝠俠十分震驚，名字一樣樣貌也一樣的兩個人，真的沒有絲毫關系嗎？

　　他們從哪裡來？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向善還是向惡？

　　屋內的暖意驅散不了蝙蝠俠的重重疑思，他環視屋內，溫馨的氛圍表明他們會在此久住。

　　「比我想像中晚了一點。」達米安率先開口道。這帶著嘲諷和不可一世的語氣，都和剛來到韋恩莊園的達米安一模一樣，只除了，眼前的孩子更平和，沒有那麼暴躁。

　　「你是誰？」蝙蝠俠特有的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

　　達米安都有些懷念，他挑眉，「你不是都聽見了。」

　　「我是達米安，達米安·韋恩。」後面拖長的尾音，昭示他不懷好意的心情。

　　他推了推塞西莉亞，讓她往裡面挪一點，然後坐下，示意蝙蝠俠也坐下慢慢聊。

　　蟬蛹動了動，如他所願挪了一點點，剛好可以讓達米安坐下。

　　「達米安……韋恩？」蝙蝠俠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他說的是真的，蝙蝠俠得出結論。

　　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需要確認，「你們來自哪裡？」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蝙蝠俠。」達米安反問道。

　　「原因。」

　　「意外。」

　　「你想要什麼。」

　　「送我們離開。」

　　蝙蝠俠在沉思，他說的都是真話，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的孩子嗎？那個意外又是什麼？

　　「她是誰？」蝙蝠俠的目光落在那個一動不動的蟬蛹上。

　　長大了一點的達米安是眼前這樣沉穩的少年，家裡的年紀小一點的達米安以後也會長成這個樣子，說明他能把他教育好。

　　「塞西莉亞·韋恩，達米安·韋恩的雙胞胎姐姐，布魯斯·韋恩的孩子。」本來埋在抱枕裡的塞西莉亞側了側頭，望著黑漆漆笑盈盈地說道。

　　「是妹妹，她是我的妹妹。」達米安面無表情拆穿道。

　　蝙蝠俠勾了勾唇角，這對兄妹在蝙蝠俠面前的態度十分的熟稔，兄妹嗎？從臉就能看出來，誰能說他們不是兄妹呢？

　　「要先回到韋恩莊園嗎？」蝙蝠俠說道，他更希望將這兩個孩子放在眼前看顧，不僅是因為血緣，更因為他們掌握著的技術。

　　塞西莉亞搖搖頭，「還是不要了，我們不應該和你們有過多的接觸。」

　　「你什麼時候能送我們走了，再來吧。」達米安接話道。

　　被拒絕的蝙蝠俠：……

　　「一個地方不應該存在兩個相同的人，我和他相遇，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達米安並不畏懼，但現在他需要謹慎。

　　蝙蝠俠對此表示贊同，畢竟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能避免就避免，家裡的達米安如果發現來了一個異世界的自己，會怎麼做誰也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我要說些什麼，以後不需要再黑掉監控，我會處理好。」

　　既然事情已經了解清楚，蝙蝠俠便打算離開了，塞西莉亞忽然叫住他，「那個……這個世界的爸爸，你下次來的時候，可不可以幫我們帶阿福爺爺的小甜餅？」

　　小甜餅？這並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更何況……蝙蝠俠回頭，望著半撐在沙發扶手上，纖細的手腕似乎一捏就會碎，柔軟的發絲因為打滾而變得亂糟糟的，整個人柔弱不已。

　　「好。」蝙蝠俠這樣回答道。

　　「謝謝你！這個世界的爸爸！」塞西莉亞高興地撲了過去，給了他一個熊抱，「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再見。」

　　然後再次撲回了沙發，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蝙蝠俠離開了，他悄無聲息繼續夜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天亮之前回到了蝙蝠洞。

　　坐在蝙蝠電腦前，蝙蝠俠馬不停蹄開始查詢關於平行世界的事情，他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思緒一頓，布魯斯想到了那個帶著暖意的擁抱，以及那對性格截然不同的雙胞胎兄妹。

　　作為哥哥的達米安很熟悉蝙蝠俠，他之前所有的行動都是在針對他們展開，相對的，不等他開口或者行動，就當面拔下了自己和妹妹的頭發，讓他進行DNA檢測。

　　檢測結果顯示，這兩兄妹確實是他的……平行世界他的同位體的孩子，不過奇怪的是，兩個達米安的基因有一部分不同，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是相同的人。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呢？

　　以後，會知道的。

　　…

　　「布魯斯，你已經去找過那兩個人了？」終於好好的睡了一覺的提姆，打了個哈欠之後，詢問道。

　　布魯斯點點頭，「這件事可以放下了，他們沒有威脅。」

　　他會時刻關注他們，不會讓他們在哥譚違法亂紀。

　　「看來你對他們的印像不錯。」提姆通過布魯斯的表情判斷道，不僅僅是印像不錯，他似乎還很滿意？欣慰？

　　提姆忽然就好奇了，他只通過監控看過一眼包裹嚴實的那個男孩，他的搭檔還沒有出現過，是不是和傳言中一樣他們是一男一女？那樣的年紀如果是真的，他們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這邊就不用跟進了，好好休息。」布魯斯說道，這也是不希望兩兄妹再被發現。

　　提姆聞言更好奇了。

　　「阿福，准備一份禮物，當然，如果是你的小甜餅就更好了。」

　　提姆摩挲著下巴，那一男一女還有其他的身份，沒猜錯的話，布魯斯是去看他們的。

　　小甜餅一般是阿爾弗雷德做給家人吃的，韋恩家的人基本都吃過，念念不忘。

　　布魯斯專門提出來，對於兩個陌生的孩子，他需要這樣鄭重嗎？不是他想的……是那兩個孩子提出來的！

　　那麼，陌生……是真的陌生嗎？

　　「布魯斯，或許你需要一個陪伴者。」提姆說道，他可真想見識一下那兩個奇怪的孩子，他隱隱覺得，那會是一個非常大的驚嚇。

　　「不，你和阿福一起在家陪伴達米安。」

　　提姆：……不，我近期並不想看見那個暴躁的惡魔崽子。

　　陪伴？那個家伙可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帥哥怎麼可以禿頭？！

　　這個世界其實是標准的DC蝙蝠俠世界，只除了一個不同，那就是一個是只有大米，一個是雙胞胎兄妹（安全一點，對咱小西好一點啦）

　　二合一章節，補上了！完美！

第36章 三十六隻崽

　　布魯斯會在這個時間來是達米安沒有想到的,「您來做什麼？已經找到讓我們回去的辦法了？」

　　布魯斯沒想到，這個平行世界的兒子會這麼不待見他這個父親，不，不能說是不待見,這個達米安似乎並不想他來這裡和他們相處,在找到能讓他們回去的辦法之前。

　　「這是塞西莉亞想要的小甜餅。」布魯斯敲開他們的門，提著手中的盒子朝著他們示意,「這樣會歡迎我了嗎？」

　　小甜餅的魅力是巨大的,達米安不情不願地側身,「請進。」

　　布魯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來這裡，是因為對他們的責任嗎？

　　塞西莉亞因為修養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每當臨近午餐時間就會起床,早餐就讓達米安和二白自己隨便應付一下,午餐和晚餐她會來做,在達米安口嫌體正直的鞭策中，塞西莉亞的廚藝突飛猛進,在顏值方面上了一大個台階。

　　布魯斯望著達米安嫌棄的表情，總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難道離家那麼久的孩子不會想家嗎？他難道不能當個代餐？

　　「蝙蝠俠就是蝙蝠俠,不會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即便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也不行。」

　　布魯斯挑挑眉,興致盎然,之前達米安的態度一度讓他認為，達米安並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以至於看到他也會不喜，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有了一個錯誤的認知，達米安十分維護蝙蝠俠,他的理智讓他不會混淆兩個世界。

　　隱隱的，布魯斯心中升起一股自豪，他家的達米安以後也會成長到這樣可靠的樣子。

　　達米安：？？？

　　他這個眼神……怎麼這麼奇怪呢？！

　　「布魯斯！你怎麼來了？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你。」塞西莉亞從樓上奔下來，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布魯斯心不由得一暖，似乎這個孩子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讓人感受到溫暖的真心，「下午好，塞西莉亞。」

　　「下午好，布魯斯。」塞西莉亞給了他一個抱抱，熱情地詢問，「你吃午餐了嗎？我們還沒有吃，你和我們一起吧！」

　　本來會早點來，結果被家裡的達米安和提姆絆住了腳步，以至於接近中午的時候才到達這裡，中途為了避免被他們發現，不僅繞了路，而且覆蓋了一些監控。

　　布魯斯笑了笑，「如果不麻煩的話，我很樂意和你們共進午餐。」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的廚藝還是不錯的，這段時間進步非常大。」塞西莉亞興致高昂，頗有在廚藝上大展風采的意思。

　　達米安雙手環胸，靠在沙發裡，淡淡道：「父親都沒有嘗過她做的飯，你是除我之外的第一個。」

　　「很榮幸。」布魯斯坐在達米安的側邊，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

　　耳尖的塞西莉亞立馬反駁，「達米安才不是第一個，史蒂夫才是。」

　　從來沒有見過史蒂夫·羅傑斯，卻總是聽見他的名字，他的存在可真是礙眼，達米安不爽地回復，「我知道，但我並不想聽見這個名字。」

　　布魯斯挑挑眉，小聲詢問，「嗯？那個人是……」看樣子，她和那個人的關系很好，能讓達米安都這樣……嫉妒。

　　達米安冷笑一聲，秉持著自己不爽別人怎麼可以那麼高興，於是道，「那是她的偶像，即便知道父親是蝙蝠俠，她也並不崇拜蝙蝠俠，蝙蝠俠的魅力沒有那麼大。」

　　布魯斯沉默了一瞬，「他也知道？」

　　達米安知道眼前的人說的「他」是誰，「當然。」

　　布魯斯：「這應該是他要關心的事情，這裡可沒有……史蒂夫。」

　　達米安：……

　　塞西莉亞不知道這倆說了些什麼，似乎他們的關系正在發生著無人知道的變化，那麼她也不能落後了，吃著午餐，她思索了一會，「布魯斯，我給你治病吧！」

　　這或許是她最能拿得出手的技能。

　　達米安瞬間覺得嘴裡的東西開始泛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味道，他瞅了一眼塞西莉亞，發現她並不是說笑的，她真的想要給布魯斯治病。

　　布魯斯很有父親愛的誇獎塞西莉亞的作品，即便它的賣相並不是很好，味道卻讓人覺得充滿了家的味道，就連那只狼都吃得非常香。

　　聞言，他不禁有些疑惑，治病？「塞西莉亞是打算學醫嗎？」

　　「不，布魯斯，我就是醫生。」塞西莉亞說完就有些失落，「只不過我現在沒有藥物，沒辦法給你治病……」

　　達米安默默不語。

　　布魯斯沒多想，「塞西莉亞寶貝，或許可以在看更多的醫書之後，我是不會拒絕你的醫治。」

　　塞西莉亞：哦，我知道了，他並不相信我。

　　飯後，塞西莉亞收拾東西就回到廚房，達米安和布魯斯再次回到客廳，布魯斯擔憂地望了一眼塞西莉亞忙碌的背影，無聲地詢問：她的眼睛……

　　達米安點點頭。

　　布魯斯思索著蝙蝠洞的醫療條件，是否能夠醫治她呢？

　　達米安搖搖頭，那並不是身體原因。

　　於是說道：「回去之後，會有人幫助她治療。」

　　布魯斯瞬間就想到了關鍵點，「是由於這個你們才來到這裡？」

　　「差不多。」達米安避重就輕。

　　……

　　兩個世界的小甜餅是一樣的味道，塞西莉亞不僅有些淚目，她自回家之後，就沒有離開過這麼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爸爸、阿福爺爺他們怎麼樣了……」塞西莉亞愣愣地說道。

　　達米安也沉默著，這個時候能說些什麼呢？他們一定會回去的……這種話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都是空話。

　　布魯斯望著兩兄妹，「或許你們願意入住韋恩莊園，我相信阿福看見你們也會很高興的。」

　　他再次邀請道，塞西莉亞已經有所松動，但是她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緩緩地搖搖頭，不行的。

　　達米安想也不想也拒絕了。

　　布魯斯並沒有那麼強硬的堅持，他語氣溫柔，「你們的年紀還小，需要家人的照顧，我即便不是你們的親生父親，也和他有著身為同位體的關系，你們獨自在陌生的世界，都會有不方便的地方。」

　　話是這麼說，達米安總覺得哪裡不對。

　　塞西莉亞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布魯斯，他們可真像啊……

　　「可是，這裡的達米安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吧……布魯斯，我們不想惹麻煩。」

　　達米安：哦，想起來了，他查到的那些資料顯示，這個世界的達米安剛回到韋恩莊園，還是一個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刺頭。

　　布魯斯：……

　　送布魯斯離開之時，塞西莉亞擔憂道，「布魯斯，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面吧，我們真的不會惹麻煩的，請相信我們吧。」

　　布魯斯：……他是不是被嫌棄了？

　　*

　　布魯斯回到韋恩莊園的時候，就發現原本總是挑釁提姆的達米安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大門，似乎……在等他？

　　「你在等我嗎？達米安？」

　　現在年近八歲的達米安對於生父蝙蝠俠那不殺原則非常的不屑，當然更看不上家裡的那幾個養子，總是會去挑釁他們，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不，父親。你很欣賞他們？」

　　語意不明的話，布魯斯瞬間就想明白了，達米安知道了一些關於他一直關注的事情。

　　「你想把他們接到這裡來，然後像養育著迪克·格雷森、提姆·德雷克一樣養育著他們？」

　　「蝙蝠俠難道是做慈善的嗎？碰到無家可歸的小孩就大發善心？」

　　這樣嘲諷的語氣，布魯斯非常頭疼，「不，達米安，我並不會將他們接回來。」

　　他是覺得那兩個人會取代他的位置嗎？

　　「達米安，他們和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兒子。」

　　達米安：……哼。

　　布魯斯：現在的達米安還真的不可愛。

　　*

　　鑒於上次布魯斯說過，他們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塞西莉亞一哭二鬧地纏著達米安出去玩了，陰寒的天氣都阻擋不住她的熱情。

　　「達米安，我想吃冰激凌。」塞西莉亞懷念道。

　　達米安：「做夢去吧，這麼冷的天去哪給你找冰激凌。」

　　塞西莉亞：「那我們去游樂園吧！」

　　達米安再次拒絕，「不可能。」他才不會去那種幼稚的地方。

　　塞西莉亞：「那我想吃冰激凌。」

　　達米安有理有據，間接性拒絕她，「進入游樂場需要身份證明，我們沒有。」

　　塞西莉亞：「真無聊，還是回去吧。」

　　達米安：就不應該出來。

　　嗖嗖的冷風刮在臉上，帶來一股生疼的感覺，達米安巋然不動，仿佛並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

　　塞西莉亞拿出帶著手套的手，啪地按在他臉上，包裹著靈力，溫度持久不散，她笑嘻嘻地道：「怎麼樣？暖和吧？我們快回去吧，你可不能生病。」

　　暖洋洋的溫度蔓延在臉上，達米安的表情柔和不已，「生病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大冷天的跑出來簡直有病。」

　　塞西莉亞：我感覺自己浪費了感情。

　　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兩兄妹就回去，帶回了接下來幾天的食物，大有沒事不出門的意味。

　　剛打開門，塞西莉亞站在玄關處，她總有一個習慣，在陌生的世界，會下意識感知周圍的情況，特別是像居所這樣的地方。

　　在達米安問出口之前，塞西莉亞小聲地道：「達米安，屋裡有東西。」

　　達米安聞言環視屋內，直覺告訴他，那個詭異的東西出現了。

　　「我要找到它，達米安你在這裡等著我。」

　　說完，塞西莉亞似乎鎖定了什麼，迅速朝那裡跑了過去。

　　達米安：？？？

　　你自己有多弱心裡沒點數嗎？！

　　作者有話要說：

　　貪心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狗頭]

　　我自詡是親媽，你們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後媽。

　　·感謝在2021-06-1100:00:00~2021-06-18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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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三十七隻崽

　　自從前些日子達米安對塞西莉亞說過這件事之後,她便放在了心上，現在它再次出現，她表現出驚人的熱情。

　　達米安甚至來不及拽住她，下意識跟了上去。

　　他無法確定那東西的准確位置,但是塞西莉亞可以。

　　二白眼看塞西莉亞沒了身影,立馬衝了上去，一馬當先阻攔在塞西莉亞面前,而這時,塞西莉亞正好停下,在二樓的過道裡，她空洞的眼睛看似望著前方，實則她在感知它的具體位置。

　　為什麼……仿佛這裡都是它？它的氣息充斥在整個過道。塞西莉亞警惕著,二白也不敢放松,豎起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在聽取信息。

　　然後二白猛地抬頭，就當它要一躍而起,一爪子拍過去的時候，一把刀帶著凌厲之勢戳向那個位置，那股氣息徒然消散。

　　塞西莉亞感知那個位置,不在那裡，整個過道的氣息都被收回去了。

　　「達米安,它好像被嚇到了。」

　　達米安呼吸一滯,他看見了那個詭異的東西，倒趴在天花板上，頭發倒垂卻奇異般遮住了臉，白色染血的衣裙，似乎是個女性,伸長的頭發似乎想要傷害……觸碰她，天知道他趕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心情！

　　「你沒發現嗎？」達米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發現什麼呀？剛剛這裡充斥著它的氣息，我找不到它在哪裡。」如果沒有達米安的那把刀，塞西莉亞會一直被氣息蒙蔽著。

　　「你……」達米安咽下到嘴的粗話，「你找不到還敢衝過來？誰給你的膽子？！」

　　「可是你和二白不是趕到了嗎？」塞西莉亞並不認為自己有危險，除了有他們的保護之外，還有對自己的實力的認可，她身體的素質是跟不上，但是不代表她的靈力比不上這裡的人。

　　達米安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她以前有這樣的膽子嗎？沒有！她以前有這麼不聽話嗎？沒有！

　　「達米安，你剛剛看見是什麼了嗎？」塞西莉亞興致勃勃地發問。

　　達米安冷硬道：「沒有。」

　　他已經在思索，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住，這裡存在東西對於她的吸引力太大，她竟然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

　　塞西莉亞：「好吧，看來得等下次才能知道我們的室友是個什麼東西了。」

　　「塞西莉亞。」達米安喊住往樓下走去的人，面無表情道，「收拾東西，換個地方住。」

　　塞西莉亞不可思議的回頭，「為什麼？我們在這裡住的不是好好的嗎？」

　　二白也不解：「為什麼？」

　　達米安望著她，沒有回答。

　　沉默的氛圍終於讓塞西莉亞明白了一些什麼，「你是在生氣嗎？達米安？因為我這一次很魯莽？跑在了你前面？」

　　達米安保持著沉默，似乎想讓她明白什麼。

　　「我承認，在沒有查探清楚那是什麼之前就衝過去確實很莽撞。」塞西莉亞走到達米安面前，臉上的笑依舊是那樣的溫柔，「但是我並不認為你就應該擋在我的前面，那是不對的。」

　　達米安固執地沒有說話，在他看來，實力才能決定一切。

　　「有些時候，我希望自己也能保護你呀，而且我可以保護你的。」

　　達米安不信，「你很弱。」

　　「這個我確實無法反駁，可我對於術法卻比你們厲害，在面對這種位未知的東西的時候，我認為，我才應該站在最前面。」

　　「呵呵。」

　　塞西莉亞：……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塞西莉亞不信自己哄不好他，「你就相信我一次嘛，哥哥，如果我再有下一次，你再說搬走我絕對沒有二話。」

　　達米安：……

　　…

　　又是一天，距離上一次布魯斯來到這裡過了大半個月了，同樣那個詭異的東西也再沒有出現過，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達米安和塞西莉亞、二白在異世界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軌，但不得不說，他們都非常的無聊。

　　達米安這段時間作息非常正常，沒有了夜巡的日子越發的無趣，每日早起自己訓練，帶著二白繞著屋子跑圈，或者和它對練，反正塞西莉亞每次起來之後他們都結束了。

　　塞西莉亞吃了睡睡了吃，運動量最大的時候，是達米安拖著她跑圈、鍛煉，遺憾的是，她的體質沒有任何改變。

　　無聊的躺在沙發上的時候，塞西莉亞就纏著達米安或者二白，讓他們給她念書。

　　沒有系統零的日子，塞西莉亞所有的信息來源於達米安和二白，但是他們很少和她說這裡的東西，除非達米安認為那些信息她必須知道之外。

　　塞西莉亞不愛出門，第一是因為達米安不讓她出去亂走，第二是因為她不認路，沒有零指路她想自己找到位置簡直是痴人說夢。

　　在達米安毫無起伏的念書聲中，塞西莉亞不受控制的昏昏欲睡……

　　[叮！]地一聲響，驚走了她所有的睡意，她猛地起身，滿臉凝重。

　　達米安停止了念書，對於她的舉動覺得莫名，「怎麼了？」

　　「剛剛有個聲音……」就在塞西莉亞尋找什麼東西在她腦子裡發聲的時候……

　　[宿主!我回來啦！]

　　「什麼聲音？」塞西莉亞不會無中生有，達米安確信，她肯定是聽到了什麼。

　　塞西莉亞忽然聽到久違的聲音，一時有些愣怔，[零，歡迎回來。]

　　系統零迫不及待的向塞西莉亞宣布喜訊，它雀躍道：[宿主，我吸收了它大部分的能量，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聯系上主世界了！]

　　[那可真棒。]塞西莉亞誇獎道。

　　「塞西莉亞？塞西莉亞。」達米安不清楚塞西莉亞到底聽見了什麼，才會這樣走神，「告訴我你聽見了什麼。」

　　「一個好消息。」塞西莉亞神神秘秘的說道，「但是先不告訴你。」

　　既然不是她出了事，那麼達米安就無所謂了。

　　這邊系統零還在繼續說著，[宿主，您應該清楚，因為這股力量盤踞在您的靈魂之中，所以無論怎麼治療都不會好，除非它徹底離開您的身體，而現在只剩下一點點……]

　　塞西莉亞發現了，就在零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看見了……別人口中、眼中五彩繽紛的世界。

　　她一眨不眨地望著前方，生怕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即便感覺到一陣陣刺痛，她也不願意閉上眼。

　　「塞西莉亞？」達米安不乏擔憂地喊道，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哭？

　　從來都認為眼淚是弱者才會有的東西，達米安對此從來都不屑一顧，可是現在，他心裡冒出來的奇怪的情緒，欣喜？激動？害怕？

　　這不是他的……那她的情緒為什麼會這麼復雜？

　　塞西莉亞愣愣地轉頭，達米安的臉映入眼簾，「原來……我長這個樣子啊……」

　　達米安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塞西莉亞的眼睛充斥著淚水，卻能讓人發現，她那雙亮得不可思議的眼瞳……有了焦距，照映出他的倒影。

　　他神色凝重，伸出手，在塞西莉亞眼前緩緩地來回揮動，令人驚喜的是，塞西莉亞的眼睛來跟隨著他的手來回移動。

　　「你好了！」

　　塞西莉亞委屈地點點頭，「……眼睛，疼。」

　　常年不能正常視物的眼睛，猝不及防的恢復，直接暴露在光線下，導致雙眼被刺激得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淚，以及泛著不正常的紅。

　　達米安看見她眼裡得到紅血絲後，冷靜下來，擦干她的眼淚，找出紗布將她的眼睛重新包裹起來。

　　沒有任何征兆直接復明的塞西莉亞委委巴巴地不敢反抗，任由紗布在她臉上裹了一圈又一圈。

　　二白緊張地一爪子按在她膝蓋上，嗷嗚個不停，擔憂不已，「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快閉眼。」

　　「沒事，我很高興。」哭著哭著忽然就開始笑，塞西莉亞從來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的順利，仿佛回到家之後，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就好像，她所有的苦難在前面的許多年裡已經經歷完了……

　　又哭又笑的，達米安總覺得塞西莉亞更傻了，囑咐道，「短時間內不要摘下來，你需要慢慢適應光線。」

　　塞西莉亞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沒問題。」

　　眼前蒙著紗布，重新邁入黑暗她卻沒有一絲擔憂，即便現在再次失明，剛剛看見的那幾幕，她會記住很久很久，永遠都不會忘記。

　　「現在感覺怎麼樣？」過了一會兒，達米安詢問道。

　　塞西莉亞依舊笑的傻兮兮地，「好多啦，不疼了。」

　　「嗯。」達米安看似冷淡地應道，實際上他不知道有多欣喜，她能夠看見，是他們所有人的期望。

　　[恭喜您，宿主，得償所願。]系統零由衷地祝賀。

　　塞西莉亞淺笑，[很高興得到你的幫助，零。]

　　「你是怎麼好的？剛剛發生了什麼？」高興過後，達米安想到了關鍵，那個關鍵對於塞西莉亞到底是福還是禍。

　　「一個幫助我回家的人幫助了我，它是零，對我來說不可或缺的存在，在我看來，零和你們一樣重要。」

　　達米安開始迅速思索，這個零是什麼？

　　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一股奇異的波動吸引了塞西莉亞的注意力，而在達米安和二白眼中，一個閃著火花的圈圈漸漸出現在客廳中，伴隨著呼喚他們的聲音。

　　只一聲他們就分辨出來了，讓他們驚喜不已。

　　「父親？！」

　　「爸爸？！」

　　「嗷嗚！」

　　對面的聲音沉默了一瞬，斯特蘭奇法師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已經確定了你們的位置，但暫時還無法打開時空通道，請在安全的地方等待。」

　　「好的，沒有問題，斯特蘭奇博士！」塞西莉亞快速回應道，「我們現在很安全，請不用擔心。」

　　「保護好自己，塞西莉亞。」那一邊傳來布魯斯沉穩的聲音，「達米安，保護好你自己和她，我們會盡快將你們帶回來……」

　　就在這時，光圈像是信號不好一般閃了幾下，頑強地傳達完布魯斯的話後，徹底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大米：她第一眼看見的是我！

　　小西：請冷靜，我第一眼看見的是客廳。

　　老父親出來刷了一下存在感，奇奇法師還是很可靠的。

第38章 三十八隻崽

　　回去的日子指日可待,塞西莉亞還沒有好好在異世界游玩過，央求著達米安帶著她出去玩。

　　「莫名其妙的來到異世界，我可不想什麼都沒看過就回去了,至少讓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在這裡有一段美好的記憶嘛！」

　　達米安抽了抽眼角，這話說得……她現在眼睛是可以看見了,但是常年的黑暗中讓她的眼睛對於光線太過於敏感,以至於現在還不能接觸光線……

　　即便現在走出去,她能看見什麼？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出去玩嗎？

　　「行,可以。」達米安也不是一定要拘著塞西莉亞,只不過前些日子，他沒法確定她的傷勢,必須讓她乖乖養傷，又剛好碰上眼睛復原……

　　塞西莉亞歡呼道：「達米安最好了！二白我們快准備出發！」

　　現在臨近正午，外面陽光正好，哥譚難得在冬季擁有這樣的天氣，即便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陰冷。

　　塞西莉亞對於出去玩保持著極大的熱情，也不打算在家裡吃午飯了,每天都讓達米安和二白品嘗她的手藝，他們也該膩了，大家就一起出去嘗嘗美食！

　　在異界怎麼可以一直窩在家裡呢？特殊情況除外。

　　達米安挑選了幾個地方,按照他的記憶,如果這裡的達米安是他的同位體的話,那麼他是不會去的,他們也就絕對不會碰見。

　　至於其他人，碰到也無所謂，反正也不過是被懷疑是韋恩家的孩子（即便這是真的）。

　　而哥譚的罪犯……達米安查詢新聞,他們都被關在阿卡姆，短時間內沒有犯案的可能。

　　但是這樣的僥幸……達米安認為，紙糊一樣的阿卡姆不配有這樣的僥幸。

　　塞西莉亞牽著二白在前面隨意地走著，反正現在達米安、二白、零都在，她也不怕之後迷路回不去，方向不對了，達米安也會告知。

　　慢一步的達米安看似隨意地看著四周，其實他一直警惕著哥譚隨時隨地冒出來的危險人物，有危險他會第一時間將塞西莉亞帶走。

　　「我們去游樂園吧！」塞西莉亞忽然停下說道，但其實她是聽見了不遠處有一個小孩纏著父母想要去游樂場玩，她也想去！好多次她都沒有成功去過一次。

　　達米安順著她轉頭的方向看見那其樂融融地一家，想不明白她對游樂場到底有什麼執念，有理有據拒絕道，「我們沒有身份證明，買不了票，進不去。」

　　塞西莉亞：……依舊是這個理由，她都聽膩了。

　　「那我們可以去哪裡玩？」塞西莉亞蔫蔫道，沒法玩，難道就在街上亂晃嗎？

　　達米安：「回去以後想去哪裡都可以。」

　　回去哪裡？自然是回到原本的世界。塞西莉亞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還是忍不住失落。

　　達米安思索著該怎麼哄她的時候，塞西莉亞拽著達米安就往最熱鬧的地方跑，「不能玩就不能玩吧，我們去購物吧！」

　　她去的方向……達米安臉一黑，為什麼要去商場？！

　　達米安拽住她，「等你眼睛好全之後，再來也不遲。」

　　塞西莉亞思索了一下，也是這樣，反正也快了，她再等等也無妨。

　　「那我們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嗎？」被攔截下進入商場的腳步，塞西莉亞坐到一旁的長椅上，耷拉著臉，興致提不起來，她出來的意義在哪裡？

　　二白蹲在她身邊，鼻子抽動幾下，猛地側頭，「好香！好香！我好想吃！」

　　塞西莉亞也微微仰頭嗅了幾下，從右邊飄來的香味確實讓人難以拒絕，「達米安……二白和我都想去吃……」

　　達米安：……女孩子都這麼善變的嗎？

　　…

　　如塞西莉亞和二白所願，達米安同意他們去吃阿爾弗雷德認為的不健康食品——漢堡加炸雞配可樂。

　　店內的服務員看到用紗布蒙著眼的女孩，再望向他們的眼神帶上了憐惜，達米安面無表情，沒有反駁的必要。

　　塞西莉亞更無所謂了，對於他們多給的兩個炸雞腿，欣然接受。

　　打包帶走去外面吃，畢竟坐在裡面吃的顧客看見他們給二白吃的話……無論是因為什麼，他們都會有些不適。

　　坐在隔了半條街的座椅上，達米安接過了塞西莉亞遞過來的食物，食物對於他來說，只是果腹的東西，健不健康他從來不考慮。

　　哦，這件事不能讓阿爾弗雷德知道。

　　「嘭！」忽然間，遠處傳來一聲巨大地聲響，塞西莉亞疑惑地轉頭，那是什麼聲音？

　　達米安面色凝重，那是商場的位置，人群眾多，一場爆炸會傷到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將手中吃了一半的東西塞回塞西莉亞手中，達米安決定去看一看，到底是誰干的，這裡距離蝙蝠洞有不短的距離，蝙蝠俠過來也需要一點時間。

　　「我去看看，你和二白在這裡等我，注意安全。」

　　不等塞西莉亞詢問發生了什麼，達米安已經跑遠。

　　塞西莉亞同樣面色凝重，蒙著紗布的眼睛似乎在凝望著什麼，耳邊依稀可以聽見遠處商場那些無辜的人們驚恐的呼叫聲。

　　她松開二白的牽引繩，「二白，你去保護達米安吧，順便幫幫他們。」

　　二白嗷了一聲，囑咐她注意安全，便跟在了達米安身後。

　　塞西莉亞也沒心情吃東西了，將東西收好，暫時在這裡等待他們回來。

　　遠處那些呼救聲讓她沒法安穩地坐在這裡，她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哭喊聲……

　　塞西莉亞深吸一口氣，決定不管達米安之後會說什麼了，她一定要去，達米安都能去，她為什麼不行呢？她說不定還能救人呢！

　　逆著人群而上，在奔走逃命的人眼中，她不僅眼盲，而且傻。

　　有心善的老奶奶緊緊摟住她，拽著前往反方向，「孩子那邊可不能去！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吧？待會警察會幫你找到家人的！現在先跟我去安全的地方！」

　　「等等，不是……我是去救人的！」塞西莉亞想要掙脫，但這個老奶奶緊緊地攬著她不讓她前往爆炸現場。

　　奶奶身旁攙扶著她的伴侶也不廢話，幫著奶奶拽著塞西莉亞就走。

　　又一聲巨大地「嘭」的聲音，周圍的人驚慌失措地叫喊起來，更亂了。

　　兩個步履蹣跚的老人顫顫巍巍地帶著世人眼中眼盲不便的塞西莉亞逃命，塞西莉亞掙扎的動作停下來，順著他們的力道跟隨他們離開，[零，找個安全的地方。]

　　[是，宿主！]系統零展開緊急搜索，卻發現了更令人心驚的事實，[宿主，這一整條街，每隔不到百米，就有一個遙控炸|彈。]

　　塞西莉亞沉吟道：[標注具體位置。]

　　系統零立馬將標注好位置的地圖傳達給塞西莉亞，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吩咐道：[連通達米安，將東西發給他。]

　　她自己傳音二白讓它跟好達米安。

　　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些東西的達米安還沒來及警惕，就聽見耳邊傳來塞西莉亞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達米安，你看見那個地圖了嗎？被標注的地方都放了遙控炸|彈。」

　　達米安再次翻看了那個地圖，立馬往反方向奔去，暫時不深究她是怎麼得到這個以及傳給他的，他冷靜地囑咐道：「你現在立馬離那些地方遠一點。」

　　「嗯，我知道。」塞西莉亞應下，反手拽住兩個老人家，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跟我來，那邊也不安全。」

　　兩個同樣慌張的老人手足無措地被塞西莉亞帶著跑，她繼續道，「只要遠離這條街，就安全了。」

　　感知著周圍的情況，塞西莉亞帶著他們遠遠地繞過危險區域，穿過小巷，查看了一下標記地圖，已經安全了，她安撫兩個慌張的老人，「沒事了，你們快回家吧，記得繞過剛剛那條街。」

　　說完，塞西莉亞就原路返回，身後的老人似乎想要拽住她，不解又擔憂她為什麼還要回到那個危險的地方？

　　他們對視一眼，最終還是互相攙扶著離開。

　　塞西莉亞小跑著返回，詢問零達米安現在在哪，零標注的位置距離她不遠，似乎就在炸|彈旁邊，她來不及思索他在做什麼，耳邊清晰地呼救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想也不想，循著聲音她跑了過去。

　　爆炸之後的廢墟旁，傳來虛弱的心跳以及呼救聲，塞西莉亞不敢耽誤，給自己施了一個忽略咒，讓別人記不住自己，便立馬展開救援。

　　平時有平時的醫治法，緊急情況有緊急的救援方法。

　　話不多說，塞西莉亞走到灰頭土臉的傷者身邊，柔聲道：「我是醫生，請放心，你會沒事的。」

　　感知一番對方的身體狀況，塞西莉亞手上靈力翻湧，開始治療，同時吩咐系統零，[標注重傷員，這裡的醫生……救護車什麼的快到了嗎？]

　　腦海裡瞬間出現的標注讓她感覺到一陣頭疼，太多了，加上還被掩埋在廢墟下的，一個個治根本來不及。

　　[零，幫我警戒。]塞西莉亞思索幾秒後說道。

　　系統零不知道塞西莉亞要做什麼，依舊應下了。

　　神識徒然展開，將整片街區包裹，周身靈力翻湧，手中一刻不停地按照師父所教授的術法結印，最後一個印落下，從她的腳下開始，一個大型治療陣緩緩展開，籠罩住被爆炸波及的範圍。

　　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治療陣引起了周圍傳來一陣接一陣的驚嘆聲，塞西莉亞也無暇顧及。

　　靈力消耗呈雙倍，塞西莉亞不敢放松，站在陣眼中，淡然地拿出補靈丹就往嘴裡灌，溫潤的靈力流淌過她的經脈，下一秒又被治療陣吸走……

　　[聯系達米安。]

　　[是，宿主。]

　　「達米安，現在情況怎麼樣？」

　　達米安之前折返，按照地圖標注的前去拆除炸|彈，他拆完第一個的時候，蝙蝠俠和羅賓等人終於到來。

　　蝙蝠俠發現戴著面具的達米安時有些意外，卻沒有多說什麼，默許了他的行為。

　　達米安也不多言，前往第二個標記點，蝙蝠俠和夜翼則去抓捕作案的罪犯，羅賓也被派遣和達米安一起拆除炸|彈，羅賓沒有異議。

　　面對還是羅賓的提姆·德雷克，達米安決定速戰速決，弄完先去找塞西莉亞。

　　「很順利，還差一個就解決了。」達米安聽見塞西莉亞的聲音，立馬回復道。

　　「那就好。」塞西莉亞說完就沒了聲音。

　　系統零說救護車已經在路上，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趕到，神識感知到無論是地面上還是廢墟裡的傷患都能再堅持幾個小時，塞西莉亞便解除了治療陣。

　　挪到一個沒有人的巷子裡，也不管地上有多麼的髒亂，隨地坐好，塞西莉亞又灌了自己幾瓶藥，感覺舒服之後才松了口氣，現在靜靜等待著達米安就好……

　　耳邊的聲音從呼救到慶幸，得到救助的人們想不起來是誰救了他們，只能感恩上帝憐憫。

　　她不自覺帶上輕松的笑意，活著就好嘛。

　　識海傳遞出的一陣接一陣的刺痛，讓塞西莉亞對周圍的感知越發的微弱，直到有人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將她抱起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

　　「法師小姐，不要亂動，這裡可不是什麼休息的好地方。」

　　塞西莉亞：？？？

　　大哥你怎麼還能記得那是我做的？！

　　震驚之下，猝不及防的，塞西莉亞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夜翼：？？？

　　「法師小姐，你受傷了，要送你去醫院嗎？救護車就在附近。」夜翼並不確定魔法側的人需不需要這些，以及真奇怪，他記不住這個小孩的臉，如果不是剛剛親眼看見她做的事情，他也不會記住這樣一個轉頭就忘的人，又是法師的手段嗎？

　　塞西莉亞立馬阻止他，噗地又是一口血，「不用，我只是補過頭了。」

　　情況不對的時候她檢查了自己吃的藥，發現自己竟然拿錯了！補氣血的丹藥吃了一整瓶！

　　夜翼：？？？

　　塞西莉亞邊吐血邊說道，「你把我放下就可以了，我吐完就沒事了。」

　　夜翼明白了，法師小姐給自己補狀態補過了，血條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夜翼：這是奶媽！她會治療！想撿！

第39章 三十九隻崽

　　世界上不是什麼人都能邊吐血邊告訴旁人自己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的。

　　夜翼就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奇人,他把人放到一個安全又隱蔽的地方，「法師小姐，現在外邊很亂,請你暫時在這裡休息。」

　　他離開之前，還給她找了個器皿,來裝吐出來的血。

　　塞西莉亞：……

　　她接過,邊吐邊說,「謝謝你。」

　　夜翼已經在思考，該怎麼把這個又乖又善良的小法師拐回蝙蝠洞了,但現在還是要先處理好外面的事情。

　　夜翼離開之後,塞西莉亞終於毫無顧忌地捧著盆吐血，吐了一會兒後,覺得差不多了，就把盆子收回了戒指裡，扶著牆晃晃悠悠地准備離開，她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不能和這裡的人有過深的接觸……

　　系統零指揮著迷糊中的塞西莉亞，繞過人群,前往達米安所處的位置。

　　暫時不能動用神識探路的塞西莉亞，和普通的盲人沒有什麼區別，系統零心驚膽戰地指揮著,[宿主,小心,抬腳,這裡是台階……]

　　腳一軟，塞西莉亞不受控制地往下方摔去……

　　正巧的是，一個身著刺客聯盟標准服飾的孩子剛踏上台階,要往上方去，聽見上面傳來驚呼的時候，抬頭一看，一個看不清臉、從衣著可以看出是女孩子的人摔了下來。

　　他看著朝自己滾過來的人，想也不想側身避開，無關緊要的人。

　　這樣想著，無視掉在身邊呼痛的人，他抬腳就要繼續往上走，可腳邊那弱弱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讓他不得不停下……

　　「達……達米安……」塞西莉亞感受到有些熟悉的氣息，混沌的腦子覺得奇怪，似乎哪裡不一樣，她伸手拽住他的褲腳，哭唧唧地喊道，「你怎麼才來呀……」

　　年近八歲的達米安本以為她是喊錯了人，畢竟同名不奇怪，但她抓著他喊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肯定，這個女孩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達米安面無表情拿刀抵著她的脖子，冷冷地質問，「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遲鈍的塞西莉亞感覺到了冷冽的殺意，冰冷的刀按壓在她的脖頸處，如果她沒有回答出讓他滿意的答案，她敢肯定，這把刀會無情地抹過她的脖子。

　　「你不是……」塞西莉亞松開了拽著他褲腳的手，剛一出聲，鋒利的刀割破了她脖頸處的皮膚，鮮血順著刀鋒往下流。

　　八歲的達米安並不介意手中多條人命，下手毫不手軟。

　　塞西莉亞：……

　　識時務者為俊傑，塞西莉亞撤掉身上的忽略咒，正打算說實話的時候，就聽見系統零在她的腦海中說達米安就在不到百米拐角，正在往這邊趕。

　　塞西莉亞一喜，略帶驚恐地呼救道：「達米安！」

　　年僅八歲的達米安因為她的臉而有一瞬間的頭腦空白，再想捂住她的嘴時已經遲了，一把刀猛地朝他飛過來，他就地一滾，險險避開，往後一躍站定，望了一眼入地三分的刀，再看一眼趕到那個女孩身邊檢查她情況的少年，冷笑一聲。

　　達米安回憶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抽出地上的刀就朝平行世界的自己攻過去。

　　二白低頭嗅了嗅沾了半身血的塞西莉亞，疑惑不已，看上去她「虛弱」地直吐血，可是又血氣旺盛臉色紅潤是怎麼回事？

　　疑惑地嗷嗚一聲，「主人你怎麼了？」

　　…

　　達米安和提姆·德雷克解決掉了最後的一個炸|彈，聽見羅賓已經把結果報告給了蝙蝠俠，達米安也不久留，吩咐二白帶路找人，二白也不含糊，心裡也在擔憂塞西莉亞的安全，特別是它剛剛感覺到她使用了大型的治療陣，靈力消耗肯定異常龐大……

　　二白遷就著達米安的速度，一刻不停地往塞西莉亞氣味最濃郁的地方趕去。

　　提姆瞅了一眼，淡定的詢問蝙蝠俠是否需要跟著，得到肯定答復需要確認他們的安全之後，他跟了上去。周圍的紛亂已經被安撫，提姆覺得哪裡奇怪，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時迪克在頻道裡說，「你們肯定不知道我遇見了什麼，一個神奇的小法師，她的治療可真棒。」

　　所以……哥譚出現了一個無名的小法師，治療了這次事故中受傷的人。

　　迪克還在繼續說著，「小法師不僅年紀小，行事也有些迷糊，她竟然把自己奶吐血了。」

　　提姆：……

　　過了一會兒，提姆忽然開口道：「我看見你說的吐血的小法師了……」

　　「她還在吐嗎？」

　　「在……以及，達米安也在，他和人打起來了。」

　　「哦天吶，達米安竟然打一個柔弱的法師？」

　　「不，他和另一個少年打起來了。」

　　提姆不回話了，趕到女孩的身邊檢查她的狀況，達米安如果真的下重手，那這個女孩凶多吉少……

　　然後他震驚了，在看見這個女孩真面目的時候，她和達米安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像布魯斯！

　　塞西莉亞聽到詢問，下意識想搖頭，下一秒又是一口血，吐掉之後回答道，「二白我沒事，就是吃多了補血丹，藥效過了就好。」

　　二白上前嗅了嗅，濃郁的血腥味讓它不自覺哭喪著臉，難怪需要吐出來，「這麼多血，你是吃了多少？」

　　塞西莉亞默默伸出一根手指，實在是沒法回復了。

　　二白沉默了，一瓶……一不虛弱二沒失血過多，這得吐多久……

　　這簡直就像凶案現場。提姆正檢查著，聽著這女孩和狼有來有往的說話，再一聽她的內容，嘴角一陣抽搐，真是個迷糊的法師小姐。

　　脖子上的傷，明顯是刀弄出來的，這個確實是達米安的錯，提姆無法反駁，正打算幫她處理一下，就見小女孩手指抹過那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下一秒，傷口再無蹤跡。

　　提姆眼中閃過什麼，一個年齡小長得像布魯斯的眼盲的治療系法師，真不錯。

　　手腳發軟的塞西莉亞終於在二白和提姆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她喊道，「達米安……」

　　喊完她就拍了拍自己不清醒的腦袋，一共兩個達米安，誰知道她在喊誰，其中一個明顯是這個世界的達米安。

　　那一邊，雙方打的熱火朝天，達米安顯然知道異世界的自己會怎麼出招，另一方明顯處於劣勢，再加上因為他傷害了塞西莉亞而產生的怒火，達米安直接壓制住異世界的自己，將他打倒在地時，達米安冷冷地說道，「你不應該傷害她。」

　　「你很強，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八歲的達米安不屑的嘲諷道，抓住時機開始反擊，眼前的人熟知他的招式，對方的招式他也很熟悉，就仿佛是另一個自己，「你到底是誰！」

　　達米安仗著自己多了幾年的經驗穩穩地再次將人打倒在地，「呵，真弱。」

　　這時塞西莉亞換了個稱呼繼續喊道：「哥哥，我沒事，不是他打的，這是個誤會。」

　　又向不滿地達米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吐血之後，他終於皺著眉頭放棄了報復異世界的自己，他粗魯地擦掉塞西莉亞嘴邊的血，「不是讓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那個什麼……我是醫生嘛。」塞西莉亞憨憨地笑了笑，然後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達米安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多說什麼，「蠢。」

　　一旁被打倒的八歲達米安衝過來想要繼續打，忽然出現的蝙蝠俠阻止了他，「你要做什麼？」

　　八歲的達米安在蝙蝠俠凝重的眼神中收回了刀，但他不爽的神色大家都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提姆覺得驚奇，但又覺得布魯斯願意保護他們也不奇怪，這個女孩和布魯斯絕對有什麼關系，這個戴著面具的少年自然也是，難道這兩個也是蝙蝠崽？

　　蝙蝠俠從沒想過大家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思緒一瞬間亂了幾秒，在看到那個不斷吐血的女孩時冷靜下來，他說道：「先回蝙蝠洞。」

　　誰去？當然是在場的所有人。最重要的是塞西莉亞的身體必須好好檢查。

　　達米安望了一眼塞西莉亞，沒有異議，蝙蝠洞的科技或許能解決她身上的問題。

　　塞西莉亞拒絕道：「不！不用了！我很好，我沒事，你們看，這不就不吐了。」

　　藥效過後，塞西莉亞確實不吐血了，臉色也恢復成正常的紅潤，達米安皺著眉，「去檢查。」

　　於是，當塞西莉亞被達米安扛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塞西莉亞沒忍住干嘔幾聲，她覺得自己的胃有些不適，「哥哥，你要是不換個姿勢，我覺得自己會吐在你身上。」

　　達米安黑著臉：「敢吐你就完了。」

　　「你對病患應該溫柔一點。」塞西莉亞無力地攥著他後背的衣服，弱弱地反駁。

　　蝙蝠俠贊同道：「達米安，塞西莉亞現在可禁不起這樣折騰。」

　　他走上前，將塞西莉亞接過，重量讓自己皺眉，太輕了，「走吧。」

　　塞西莉亞：感謝這個世界的爸爸！

　　……

　　蝙蝠洞中，經過一系列檢查的後，被判斷為沒有任何問題，非常健康，塞西莉亞緩了好久，終於能夠自己走路，而不是被人搬來搬去。

　　塞西莉亞捧著阿爾弗雷德送上來的咖啡，嗅了嗅，苦澀的味道讓她微微皺眉，達米安幫她換下髒兮兮的紗布後，殷勤地遞了上去。

　　達米安接過喝了一口，還是阿爾弗雷德的手藝。

　　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在看見兩兄妹臉的時候，不知情的幾位頭腦也空白了幾秒，直到布魯斯告訴他們，兩兄妹來自平行世界。

　　迪克看了看那邊和諧的兩兄妹，又看了看自家的這個一臉不爽的小崽子，心裡充滿了不平衡，「布魯斯，為什麼我們家的不是雙胞胎？」

　　他也想要乖乖巧巧的妹妹來著！特別是這個妹妹她是個奶媽！家裡這個簡直就是熊孩子的終極版，要是他也有個雙胞胎妹妹，是不是也會沉穩很多？

　　八歲的達米安冷笑了一聲，對那邊的兄妹充滿了不屑，妹妹？這種弱得要死的生物他根本不需要。

　　提姆想到之前布魯斯曾讓阿福單獨做一份小甜餅的事，「布魯斯你之前就知道了？」

　　「是的。」布魯斯沒有隱瞞，「他們需要幫助。」

　　而作為他們異世界的父親，他不會袖手旁觀。

　　忽然蝙蝠洞裡響起突兀地笑聲，是那樣的歡快不諳世事。

　　阿爾弗雷德正牽著小姑娘的手，打算帶著她去換衣服，沾著大片血跡的衣服可不美觀。

　　不論哪個世界的阿爾弗雷德都是帶孩子的小能手，他說起的關於達米安的事情惹得塞西莉亞歡快的笑出聲。

　　塞西莉亞邊笑邊說道，「阿福爺爺，原來不論哪個世界的達米安都喜歡給莊園換個裝飾呀！我哥哥也是，然後他發現自己沒有園藝細胞，便開始飼養寵物了。」

　　「或許這是因為他們都是布魯斯老爺的孩子，總會有共通的地方。」阿爾弗雷德略帶調侃地說道。

　　聽得非常清楚的布魯斯：……

　　跟在他們身邊的達米安聽著自己的黑歷史，呵呵一笑，「我記得塞西莉亞在回到莊園之後，毀掉了三個花壇。不僅如此，在這之後，莊園裡每一種植物你都拔出來研究過，沒有一種活下來。」

　　塞西莉亞：……

　　她開始反擊，「至少我是為了研究，但你的行為甚至不能帶來一絲美觀性。」

　　達米安不打算和她爭論這種毫無意義的東西，「美觀與否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知道什麼叫審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園藝審美接近於無。」

　　隨著距離的增加，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

　　迪克望著他們消失的背影，聽著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感嘆道：「他們的感情可真不錯，很難想像達米安以後會對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好脾氣。」

　　既然是平行世界，說明他們也有可能會有一個這樣的小妹妹。迪克非常憧憬。

　　「停止你的白日夢想法，格雷森，我不需要那樣的弱點。」達米安嘲諷道。

　　「弱？在某種意義上她是弱小的，但是她也是很強大的。」提姆找出了塞西莉亞對那一條街的人進行治療的監控視頻，畫面中，為了維持治療的進行而不斷攝入藥物，真難相信她弱小的身體是怎麼支撐下來的。

　　…

　　塞西莉亞想要拒絕希望他們住在韋恩莊園的建議，但是達米安一口答應下來，連給塞西莉亞反悔的機會都沒有就捂住了她的嘴。

　　塞西莉亞的想法很簡單，她想知道和他們住了那麼久的室友是什麼，以後或許就沒有機會了。

　　達米安的想法也很簡單，他要從根本上鏟除塞西莉亞對那玩意的執著，最好在回去之前都碰不著。

　　塞西莉亞總覺得自己猜到了達米安的想法，剛想表達一下不滿，就聽見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小小姐或許可以來品嘗一下小甜餅。」

　　對小甜餅沒有抵抗力的塞西莉亞瞬間就把達米安忘之腦後，「我來啦，阿福爺爺。」

　　迪克再次感嘆：「她可真可愛。」

　　八歲的達米安：「呵呵。」

　　少年達米安：「怎麼？有意見？想打架？」

　　八歲的達米安被激起了戰意，「打就打，這次我絕對不會輸。」

　　少年達米安：「不，你贏不了。」

　　提姆面無表情翻了個白眼，一個達米安就夠鬧騰的了，兩個達米安……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大米碰到了大米，大米和大米打起來了，大米贏了，大米輸了，大米不服，大米不屑，大米試圖攻擊，大米被阻止。

第40章 四十隻崽

　　是夜,寂靜的韋恩莊園中，月光透過玻璃，灑落在二白的身上,近期因為骨骼生長導致異常難受，身處異界從來沒有深眠過,二白難耐地低聲嗚了一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份骨子裡的疼痛越來越難捱,嗓子裡的癢意似乎在催促它做點什麼，鋒利的爪子小幅度來回劃動,隨著它的動作地板上出現一道接一道的抓痕,發出嘎吱的刺耳聲音，血液似乎在沸騰,渾身的燥熱讓它越發的焦躁不安。

　　塞西莉亞守在它的身邊，一步不敢離開，蛻變到成年期這一個關卡只能靠它自己熬過去，她不能幫忙，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她也是第一次碰見。

　　二白噴出一口熱氣,安慰道：「主人，我沒事，快習慣了,你先去睡覺吧。」

　　「嗯,我知道了。」塞西莉亞嘴上應著,卻沒有離開一步的打算。

　　忽然,二白對著窗外低吼威脅著，尖利的爪子瞬間戳穿了地板，匍匐著蓄勢待發。

　　一道黑影閃過,二白再也忍不住，撞破窗戶追了出去。

　　塞西莉亞嚇了一跳：「二白！」

　　她想也不想就要追出去時，房間門被達米安撞開，眼見著她手撐在破碎的窗台上，下一秒就要一躍而下，達米安瞳孔微縮，眼疾手快拽住她，呵斥道：「你要做什麼？想不開跳窗？」

　　達米安帶著她遠離細碎的玻璃，塞西莉亞試圖掙扎，「不是，二白跑了。」

　　「它可比你厲害，狼的鼻子有多敏銳知道嗎？它知道自己回來。」達米安注意到了地板上的爪痕，意識到它的情況或許有些不對，「我會把它找回來的。」

　　「我知道它往哪邊去了，我能找到它。」塞西莉亞不止有系統零標注的地圖，通過契約，她也能知道它去往了哪個方向。

　　情況或許比塞西莉亞所想的還要糟糕一些，說著，她就躍躍欲試著走向窗戶。

　　達米安及時拽著她的後衣領，阻礙了她前進的步伐，抽了件厚實衣裳往她身上一裹，「一起去。」

　　塞西莉亞：……

　　被帶著往樓下走的時候，塞西莉亞焦急又不解，「干嘛從這裡走？窗戶那……」更快！

　　「開輛車。」

　　「我記得未成年不能開車。」

　　「關鍵時刻。」

　　「既然是關鍵時刻，就應該用非常規手段。」塞西莉亞拽住達米安，另一只手飛速地變換著術式，「阿福，我們待會就回來。」

　　話音剛落，他們便從原地消失不見，從蝙蝠洞中趕上來的阿爾弗雷德震驚之余，立馬向正在哥譚夜巡的布魯斯報告情況，「老爺，發生了緊急情況。」

　　聽明白發生了什麼的布魯斯：？？？

　　這時耳麥中又傳來提姆的聲音，「蝙蝠俠，我看見那只狼了，它現在正往西邊郊區跑去。」

　　提姆望了一眼從身邊呼嘯而過的狼的背影，真慶幸這個時間點不會有多少人看見，即便看見了也會以為是做夢，那是狼能跑出來的速度？！以及，它是不是在追逐著什麼？

　　「唰」地又是一聲，又有東西過去了，快的提姆根本沒看清是什麼，超速了，是要罰款的哦。

　　報告給蝙蝠俠之後，提姆一邊查監控一邊追，但他的速度和那些相比就慢了不少。

　　縮地成寸的術法下，塞西莉亞緊緊抓著達米安，生怕他中途掉下去，緊趕慢趕的，終於追上了二白，或者說，二白停了下來。

　　不過才十幾秒鐘，達米安忍住急速之下的不適，觀察了周圍，說道：「它來這裡做什麼？」

　　周圍的環境很偏僻，寥寥無幾的房屋，以及不遠處非常熟悉的街道和屋子，達米安確實想不明白，二白為什麼要突然趕到這裡？這個他們生活了短短一段時間的地方。

　　二白的爪子下似乎壓著什麼，它不斷地朝著它低聲威脅著，那東西不斷地掙扎著。

　　塞西莉亞跑到二白身邊，先檢查它的狀況，神識掃過，她愣了一下，「那個……二白，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體型……」有點不一樣？

　　二白聽見熟悉的聲音，迷糊的腦子暫時不去想爪下的東西，稍微冷靜下來，腦袋來回轉動看著自己，也是不解，「嗯？我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同時，達米安伸手想要摸一摸變大的二白，「還能變回去嗎？」

　　察覺到他的動作，二白立馬轉頭朝著他低吼一聲，威脅性十足，「你誰啊！敢碰我你就完蛋了！信不信我吃了你！」

　　塞西莉亞立馬將達米安拉到身後，便呵斥邊安撫，「二白，冷靜！不准吃人！這是我哥哥，還記得嗎？」

　　「嗷？」這樣嚴肅的語氣似乎嚇到了它，二白往後退了退，似乎在不解。

　　塞西莉亞見它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松了口氣，「乖，讓我看看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朝它走近，達米安握緊了手中的刀，如果這時的二白突然發瘋的話，他會保證塞西莉亞的安全。

　　結果在達米安的意料之中，他們之間的情誼非比尋常，不清醒的二白顯然允許塞西莉亞靠近它，只允許她靠近它。

　　塞西莉亞撫了撫它前腿的毛毛，現在二白大了至少三倍，她只能摸到它的關節處，「你低了一點，趴下來。」

　　二白思索了幾秒，嗷嗚了一聲，趴下來時掀起了一陣飛揚的塵土。

　　達米安看著它猩紅的眼睛，緊握著刀不敢放松。

　　塞西莉亞倒是沒感覺到任何的危險，她抬手碰了碰二白的鼻子，輕微的動作讓二白感覺到癢意，微微抬頭甩甩了，然後又將頭遞到她面前。

　　它甩頭時掀起的風讓塞西莉亞不自覺發笑，二白呼出來的熱氣吹動了她的睡裙。

　　塞西莉亞再次伸手，放在它的臉側，靈力緩緩從相接處流入它的身體，不到三秒，又將情況反饋給她。

　　搞清楚是什麼原因後，塞西莉亞順勢輕輕撫摸它的白毛，安撫道：「沒什麼大事，你現在應該是在轉變期，力量有些混亂，所以維持不了縮小後的體型，過了這段時間大概就了。」

　　「不能縮小？」達米安微微皺眉，它現在的體型雖然很酷，也幸周圍人不多，現在是深夜，也沒人因為這裡的情況而出來看熱鬧，不幸中的萬幸。

　　塞西莉亞回答道：「它暫時沒辦法控制自己，在理智回來之前大概都不能了，就是不知道它會變多大……」

　　這猶疑的聲音讓達米安有了不的預感，「這還不是最終體型？」

　　「不是的。」塞西莉亞誠實的回道，「這才是它原本的體型，到了成年期像會變得更大。」

　　達米安瞅了一眼已經很大的二白，這個再變大，會有多大？

　　「我在這裡守著你，不可以再跑了。」塞西莉亞囑咐道，順便在周圍布置下結界，防止有人被嚇到。

　　無形的結界將周圍直徑二十米的範圍籠罩在內，塞西莉亞預留了一部分空間，就是給即將變大的二白預留。

　　二白乖巧的匍匐在地，沒有再移動的意思。

　　可爪子下的掙扎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歪歪頭望著自己爪子按著的東西，似乎有些不解，「嗷嗚？」這是什麼？我爪子怎麼會按著它？

　　隨著它的動作，達米安和塞西莉亞同步扭過頭，只一眼，達米安就認出來，這個就是那一天出現在天花板的東西，可是怎麼會在這裡？

　　感知到那一坨奇怪的東西，塞西莉亞感覺到熟悉，思索了一會兒，驚喜道：「這不是我們的室友嗎？」

　　驚喜過後，塞西莉亞蹲在二白腳邊，「望」著被死死壓著的東西，分外不解，「難道二白是追著它出來的？可是它怎麼會去韋恩莊園？」

　　聽到自己的名字，二白無意義地嗷嗚了一聲，似乎也在思考自己是為什麼呢？

　　達米安想要過來檢查一下那個東西是什麼，剛踏近幾步，二白似有所感轉過頭呲牙低吼威脅著不准靠近，收回腳，便恢復了正常。

　　達米安挑挑眉，興味地笑了笑，再次踏出去一步，二白又開始呲牙低吼，又收回，又正常了……如此重復幾次，塞西莉亞簡直哭笑不得。

　　「二白，你松爪，我把它弄到另一邊去。」塞西莉亞想著，既然二白不允許達米安接近它，那她就把這東西拿遠一點觀察。

　　二白看了看塞西莉亞，又看了看爪子下的東西，眼神再次回到她身上，不清醒的腦子隱約感覺到，自己要是松開，它就會跑，於是，它緩緩地搖了搖頭。

　　塞西莉亞：？？？

　　「不行的話，那就讓達米安過來看看是什麼。」

　　想也不想，二白就朝著達米安低吼，直到塞西莉亞再次安撫它。

　　「可是，你既不松爪子，又不讓達米安過來，我也很難弄清楚這是什麼的。」一番話說的委委屈屈的。

　　二白一聽，似乎在思考什麼，忽然使勁嗅了嗅達米安身上的味道，確定了什麼，最終還是往另一邊偏過頭，閉了閉眼，眼不見為淨。

　　塞西莉亞察覺到它的動作，欣喜的朝達米安招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達米安試探性地伸出一只腳，二白只是噴出一口熱氣，使勁地甩了幾下尾巴表達不喜之外，確實沒有了之前威脅的動作，便大步地朝塞西莉亞走去。

　　…

　　「他們的之前確實在這裡。」提姆再次研究了阿爾弗雷德提供的監控視頻，塞西莉亞他們確實停在了這裡，然後不知道因為什麼消失了。

　　蝙蝠俠觀察了監控之後，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往前走了幾步，蹲下檢查了周圍的狀況，確定這裡就是交界處，伸手觸碰，令人意外的是，他的手仿佛按在了一個屏障上，就像這裡多出了一堵無形的牆，這堵牆隔開了什麼，人們只能看到空無一物的場景，似乎很正常。

　　「這是什麼？」達米安奇之下也伸出了手，這種聞所未聞的東西，可真奇怪。

　　提姆從他們的動作中得到靈感，拿到這裡原本的監控與現在的進行對比，得出結論，「有一個東西將這裡包圍了，範圍大概是半徑十米的圓，現在他們就在裡面。」

　　可是要怎麼進去呢？

　　達米安挑挑眉，忽然就抽刀朝著那道屏障攻去，沒有起一絲波瀾，他用了至少七分力，他點評道，「很堅固。」

　　就在這時，結界內的塞西莉亞似有所感，有人在攻擊結界，雖然只有不起眼的一下，但她還是謹慎的感知了一下。

　　咦？是布魯斯他們，塞西莉亞放心了。

　　被告知情況的達米安思索了一下，瞅了一眼龐大的二白，最終說道：「二白的情況過於特殊，暫時不需要讓他們知道。」

　　塞西莉亞點點頭，表示贊同，這裡他們來了也沒什麼用，可能還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最重要的是，現在二白的情緒還算穩定，不確定人多了之後它會不會失控。

　　「可他們已經在砸結界了。」塞西莉亞感知後再次說道，「不過他們那樣也沒用的，我這個可是專門防止二白逃跑的。」

　　「嗷嗚！」我才不跑！被點名的二白立馬反駁。

　　塞西莉亞也不清楚它明明理智不清卻還會清晰反駁是個什麼情況，不走心地點點頭，「，你不會跑。」

　　二白瞬間就乖了。

　　達米安仔細研究過後，得出一個暫時的結論，這個或許是幽靈、鬼魂一類。

　　「幽靈？鬼魂？」塞西莉亞滿臉疑惑，這個和他們那的鬼修似乎完全不是一類的。

　　「它應該是有自己的思維，有著一定的智慧，能力屬於另一體系。」達米安思考著，這種東西應該讓康斯坦丁來。

　　「那它為什麼要去韋恩莊園？」塞西莉亞確定，二白一定是追著它出來的。

　　「可能是因為你對它的執念太深了。」達米安嗤笑道，「所以記得，以後不准對這些東西那麼奇。」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誰讓我都沒見過嘛。」塞西莉亞反駁道，「我頂多可以保證以後不主動靠近，它們自己送上門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達米安：……

　　在這個時候，出乎意料的是，二白猛地站起，身形暴漲，仰天長嘯，「嗷嗚！」

　　達米安被震得耳朵裡一片轟鳴，更不要提耳朵敏銳的塞西莉亞，她捂著耳朵，臉上一片痛苦之色，「二……二白……」

　　低不可聞的聲音似乎傳入了二白的耳中，它的耳朵快速地抖動了幾下，尋找到了發聲的地方，忍住再次嚎叫的衝動，低頭嗚了一聲，「你……」

　　爪子不經意間用了幾分力，爆起一片黑霧，最終消散，再無蹤跡。

　　塞西莉亞緩了一會兒，感知到此刻二白的狀態，迅速道，「達米安，你先出去。」

　　天空中已經黑壓壓一片，濃重的夜色中，依稀可辨，那裡彙聚了一團閃著電光的烏雲。

　　這樣詭異的天氣吸引了結界外三人的注意，提姆驚奇，「今天哥譚的天氣預報可真不准確，但看上去怎麼那麼奇怪？」

　　耳麥中傳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老爺，少爺們，那一團雷雲，只出現在你們所處的位置。」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上方的雷似乎躍躍欲試著想要劈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布魯斯面前，正打算避開的布魯斯看清楚是誰之後，扶住了他，「發生了什麼？」

　　被二白一尾巴掃出來的達米安：……

　　覺得自己非常聽話的二白嗚咽著似乎想要獎勵，我棒不棒？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塞西莉亞：……我會保守這個秘密，不讓達米安知道的。

　　「這個劫雲……」塞西莉亞神識淺淺一掃，感覺到那裡面的威力，沉吟道，「我們必須離開這裡，雷劫降下來，這周圍都會化為飛煙。」

　　「嗷！」二白聽懂了，眨了眨猩紅的眼睛，叼著塞西莉亞的後衣領就朝著上空飛去……

　　「等等！」塞西莉亞還沒說完，就聽見「咚」地一聲響，再接著是一聲「砰」……二白直接撞上了結界，掉在了地上。

　　塞西莉亞被它護在脖頸之間，什麼事也沒有，就是覺得脖子勒得慌，「不要著急，我先把結界撤了。」

　　撤結界之前，塞西莉亞順便在二白周身布下了隱身咒，常年不用的法術，幸她還記得。

　　結界不見了，但是被二白弄出去的達米安卻沒有看見二白和塞西莉亞的身影，只看到本來發現不了任何端倪的地方出現了幾個坑，外加一陣塵土飛揚。

　　這些代表著，結界已經消失了，但是他們人呢？

　　二白現在腦子轉不過來彎來，對於塞西莉亞的讓她騎在它背上的話充耳不聞，叼著塞西莉亞就像叼著自家小崽子一樣，悶頭就往外衝。

　　塞西莉亞無奈之下，只得通過傳音向達米安解釋，[達米安，我和二白解決完事情就回去。]

　　[去哪？需要多久？就你一個？]言外之意是為什麼不帶上他？達米安隱約有些不高興。

　　[暫時不知道去哪裡，可能需要個幾天，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塞西莉亞就立馬切斷了傳音，任由達米安怎麼在腦海中呼喚都沒有消息。

　　二白帶著塞西莉亞悶頭就朝著大海的方向前行，劫雲越積越多，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二白努力仰頭看了一眼劫雲，又看了看周圍，終於將塞西莉亞放下，它拿著巨大的腦袋蹭了蹭她，然後自己帶著劫雲奔向了遠處。

　　懸停在海面上的塞西莉亞擔憂地感知著二白，一動不動，她似乎……做不了什麼……

　　……

　　經過一整晚，被四十九道雷劈得外焦裡嫩的二白終於恢復了正常，除了外表有些焦黑之外，在自己的控制下變回了原本正常的狼的體型，抬頭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除了海水的味道之外，在遠處還有塞西莉亞的味道隨風飄來。

　　「嗷嗚！」二白興奮地撒開爪子就奔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塞西莉亞就被撞進了海裡，二白狗刨式在她身邊游著，身上的焦黑沒有一絲褪色的痕跡。

　　塞西莉亞連忙阻止它，「恭喜你二白！從今以後你就是成年狼啦！」

　　「嗷嗚！」

　　「對對對，那我們快回去吧！他們應該等急了。」塞西莉亞身上的厚實衣物沾了水，變得越發的沉重，她索性就扒在了二白的背上，「走吧！」

　　二白背上多了塞西莉亞，也不近見吃力，反而悠閑又疑惑地轉了一圈，「該朝哪邊走？」

　　「我也不確定，昨天你飛得太快了，我根本沒記住從哪來的。要不，你聞聞陸地在哪？」

　　聞言，二白真的努力嗅了嗅，似乎確定了什麼，水下的爪子使勁扒拉著，往遠處游去。

　　系統零一陣不解，[宿主，您和二白不是會飛嗎？]

　　[會是會，但是沒必要，靈力不需要消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塞西莉亞這樣回復道，[至於二白嘛……它應該是覺得玩，我們可是第一次接觸異世界的海呢！這個海水的味道可真奇怪……]

　　系統零：……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是我還跟不上他們的腦回路……

　　「我們這算不算漂流？」塞西莉亞忽然想到這個詞，自己就把自己逗笑了。

　　二白：「海上漂流？海上求生？」

　　「漂流求生？有點玩呢。」塞西莉亞想了想，「這種事要是達米安在的話，就可以進行啦！我覺得達米安肯定有生存經驗。」

　　過了幾秒，「不過幸他不在，我這樣念叨他，他肯定不樂意……」

　　就在這時，噗通一聲，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他們的後方，二白和塞西莉亞同步扭頭，紛紛不解又震驚。

　　「為什麼達米安真的來了？！」

　　「可為什麼會是——你？！」

　　本來在蝙蝠洞中，和蝙蝠俠一起調查這件事始末的年僅八歲的達米安望著周圍遼闊的海面：？？？

　　蝙蝠洞的一群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意識：你的願望馬上實現哦~

　　世界意識：咦？搞錯人了？那就將就著吧。

　　小西：？？？

　　（二合一章節，誇一下我自己，雖然有點晚）

第41章 四十一隻崽

　　「這是哪……」

　　「陸地！」二白甩動著身體,沾濕的毛發上甩掉了連片的水珠，二白終於感覺輕松不少。

　　被二白帶上來，站在它身邊,還沒搞清楚這是哪裡的塞西莉亞和達米安瞬間被波及，有不少的水珠都甩到了他們的身上。

　　塞西莉亞擦了擦臉上的水滴,腳下踩著柔軟的沙粒,她總覺得二白或許是真的被雷劈傻了,「回去之後，我給你弄點藥吧。」

　　二白歪歪頭,瞪大了眼睛,不解道，「可是我沒病,也沒受傷。」

　　塞西莉亞拍拍它的腦殼：「治治腦子。」

　　二白：？？？

　　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讓達米安非常不爽，但現在也沒有讓他更換的衣物，猝不及防從哥譚來到這裡，暫且不追究是什麼原因，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自己在哪，周圍是否會有船只、飛機經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准備野外求生了。

　　不得不說，達米安非常的不高興,現在看塞西莉亞都非常的不爽,連帶著那只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黑乎乎的狼。

　　感受到達米安的目光,塞西莉亞有些心虛,她可能知道是因為什麼，但還無法確定，她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開口道，「那個……達米安，穿著濕衣服很不舒服吧，我幫你弄干。」

　　說著，在達米安質疑的眼神中，塞西莉亞揮一揮手，就把兩人一狼身上弄的干爽，仿佛從來沒有在海裡泡過一般。

　　達米安對她這一手並沒有說什麼，至少臉上的表情好了不少。

　　暫且不確定現在是什麼情況，塞西莉亞稱熱打鐵，「達米安，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蠢貨。」達米安冷笑一聲，嘲諷道，「你到底怎麼活這麼大的？」

　　刺客聯盟能讓她這樣的活下來？簡直就是笑話。

　　塞西莉亞不解地撓撓頭，並沒有覺得生氣，「被師父和二白養大的。」

　　二白：「嗷嗚！」

　　「刺客聯盟竟然有那樣心軟的老師？母親竟然能讓你留在那，呵。」

　　「刺客聯盟是什麼？」塞西莉亞還是不解，又是一個她沒有聽過的詞彙，「不過，有些熟悉是怎麼回事？」母親……是誰？

　　達米安坐在干燥的沙灘上，聞言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忽然又覺得這樣才是對的，他明白了什麼，「既然不知道，你最好永遠不要知道，呵呵，沒想到另一個世界的達米安會有你這樣的弱點。」

　　塞西莉亞選擇性忽視他的最後一句話，「所以你沒有兄弟或者姐妹對吧。」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所以你不懂，當我和達米安再次相遇的那一刻，雙胞胎之間那種奇妙的感應，就仿佛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他變強了，我也好好活著，他在乎我，我也在乎他，時刻都會有一個人在想念你，真的很奇妙。」塞西莉亞躺在沙地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像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暖洋洋的，她的嘴角上不由得帶上溫和的笑意。

　　「我確實很弱，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的體質是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無法改變的東西，或許他們也習慣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讓我去接觸他們一直經歷的事情，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我是個醫生，所以我會在能力範圍之內，用我的方式保護他們。」

　　達米安沒有說話，他望著遠處的海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次相遇？」他呢喃道，他又問道，「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那也就能解釋她為什麼不知道刺客聯盟。

　　「不是的，我們大概是在一年多前才相遇的。」他們都是達米安，即便身邊這個年紀還小，略帶稚嫩又熟悉的聲音讓塞西莉亞提不起警惕，她誠實的回答道。

　　沉默的氛圍持續了一會兒，遠處的海面忽然跳起來一些魚，滑行了一段距離後落入海中……匍匐在塞西莉亞身邊的二白眼前一亮，躍躍欲試地叫道，「我我我去玩！」

　　塞西莉亞無所謂的擺擺手，「去吧去吧。」

　　…

　　幾分鐘後，達米安抽了抽眼角，望著不遠處向魚一樣躍起又落下的狼，什麼都不想說，它傻，它的主人也傻。

　　達米安休息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做些什麼，坐以待斃不是他的習慣。

　　來的太突然，達米安身上都沒有什麼電子設備，他試圖通過耳麥的一些設備和哥譚的蝙蝠俠通話，結果顯而易見，暫時不確定是因為泡了海水還是因為距離太遠沒有信號……

　　他決定弄點求救信號，火堆、SOS的標志，不管什麼都行。

　　塞西莉亞蹲在他身邊，感知到他拿著一些樹枝在摩擦……「你在做什麼？」

　　「取火。」達米安冷淡道，他並不要求她做些什麼，只要不搗亂就好，手無縛雞之力的淑女，嘖。

　　「取火？」塞西莉亞喃喃道，忽然她從戒指裡翻找出什麼，「可是我有打火器。」

　　達米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樹枝，又看了看她白嫩的手心中躺著的小玩意，頓時閃過「你怎麼不早說」的想法……

　　火升起來之後，塞西莉亞直接就問，「還需要什麼嗎？」

　　「食物、水、帳篷。」達米安言簡意賅，「能聯系他們的東西。」

　　塞西莉亞邊翻找戒指邊回答，「我這裡沒有食物和水，帳篷的話沒有……布可以嗎？」

　　「什麼布？多大？防水嗎？」達米安冷靜地詢問，他的動手能力並不弱，區區帳篷不在話下，不防水也沒事。

　　不過，她哪來的布？打火器還好說，身上有個口袋就行。

　　在不確定他們什麼時候會找來的情況下，需要做好准備。

　　心念一動，塞西莉亞懷裡就多了一匹鮫紗，她笑道，「這點夠不夠？不夠的話只能拆衣服了，這個布是防水的。」

　　達米安看著莫名其妙出現的東西，奇怪之後又覺得這是法師的手段，理所當然。

　　「會空間傳送嗎？」法師的話，說不定會，達米安略有些期待。

　　塞西莉亞：「不會。」

　　系統零倒是可以，但它的能量已經用去聯系主世界了。

　　達米安說不上多麼失望，看塞西莉亞的樣子，也覺得她不可能會那麼多。

　　他任命的去准備休息的帳篷，塞西莉亞跟在他身後，踏入島上那一片茂密的樹林，「所以我們是真的要海島求生了？」

　　等等，你為什麼這麼興奮？！達米安覺得，自己似乎對於她的認知有些許的偏差。

　　「或許。」達米安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

　　「手機的話可以聯系上他們嗎？」過了一會兒，塞西莉亞拿出手機詢問道。

　　「不能。」達米安接過看了一眼，沒有信號，所以他們到底是在哪個偏遠地區？

　　「那真可惜，還想和我哥報個平安呢，之前和他說一晚上就回去，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達米安不再接她的話，他在思索著，用著有限的資源是否可以弄出一個簡陋的信號發射器。

　　塞西莉亞重新接過手機，完全想不到已經有人想要把她唯一的手機給拆了，她思索了一會兒，[零，能連接蝙蝠洞的信號嗎？可以的話直接撥打電話，讓他們確定我們的位置。]

　　系統零：[可以一試，宿主，請稍等。]

　　塞西莉亞仔細思考了，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真的是這裡的世界意識將他帶過來的話，那他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她真的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這裡的世界意識是什麼意思？

　　那樣的話，她不會任性的想要在這裡玩，如果是另一個達米安，她親哥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叮鈴鈴的電話聲在寂靜的樹林中異常刺耳，達米安一凜，不明白剛剛沒有信號的手機為什麼可以撥通電話。

　　不到一秒，電話被接通，蝙蝠洞對於突如其來的電話，帶著無比的警惕，在這樣的時刻，兩個孩子毫無蹤跡的時候，顯得那樣的突兀。

　　可達米安看見那個號碼，毫不猶豫選擇了接通，非常肯定道，「塞西莉亞。」

　　下一秒，女孩子雀躍的聲音在蝙蝠洞中響起，「哥哥，我現在和達米安在一塊兒。」

　　蝙蝠洞中的大家松了口氣，至少他們的狀態還不錯，沒有遇到危險的事情。

　　「位置？」

　　「不知道。」

　　達米安無奈道：「……把手機給他。」

　　蝙蝠洞中的幾人抓緊時間和達米安通話，確定信息。

　　提姆抓緊時機，通過短暫的通話來確定他們的位置，直到信號中斷，提姆揉揉眉心，「信號時斷時續，只能確定大致位置，大概在這一片。」

　　他在蝙蝠電腦上放大地圖，並圈出一個位置。

　　「通過昨晚那一片奇異的烏雲快速移動後停留的位置，又可以縮小一定的範圍。」阿爾弗雷德說道。

　　「這一片一共就四個島嶼，阿福，安排直升機，馬上出發。」布魯斯分析之後，吩咐道。

　　通話後，達米安和塞西莉亞就安心等待在沙灘上，作為信號的火堆一直在燃燒，烏黑的煙霧飄蕩在上空。

　　「你是怎麼做到的。」達米安詢問，他用的蝙蝠洞的耳麥一直沒有任何的信號，他檢查過沒有損壞，一個可能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過於偏遠，另一個就是這裡的信號被什麼屏蔽了。

　　那麼她是怎麼聯系上的呢？在他看過手機確定沒有信號之後。

　　「是秘密。」塞西莉亞淡定回答道，「不過，你叫我姐姐的話，我絕對告訴你。」

　　達米安嗤笑：「他的年紀比我大四歲，也就是說你們的那個世界的時間線比這裡快四年左右，你叫他哥哥，那麼當你和他減少四歲的時候，我和他同齡，你又比他小，總結來說，無論怎麼樣，你應該叫我哥哥。」

　　這一連串的邏輯下來，塞西莉亞有些茫然，是不是哪裡不對？怎麼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現在我比你大是無法爭辯的事實，你就應該叫我姐姐，以及，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做到的嗎？」

　　「不，並不想知道。」想讓他叫姐姐？做夢都不可能。

　　塞西莉亞震驚，「哎？可你剛剛明明很想知道來著。就叫一聲姐姐，達米安，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嘛。」

　　「是嗎？把你錄音收起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達米安瞟了一眼她背在身後的手，很明顯，遮遮掩掩的絕對有問題。

　　塞西莉亞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達米安非常淡定，看來是真的了，他本意是詐一詐她，結果還真是那樣，「因為你蠢。」

　　「你……你不喊的話，我就讓二白咬你。」

　　二白裝腔作勢地低吼了幾聲，躍躍欲試地跳了幾下。

　　底氣不足，達米安完全不帶怕的，先不說塞西莉亞不可能指揮二白咬人，特別是那只狼，它根本不吃生肉，「哦？那你讓它試試？」

　　他怎麼一點都不怕？塞西莉亞威逼不成，決定利誘，「你叫我一聲姐姐，我錄下來，只有我們倆知道的，你想一想，能讓他吃癟，是不是很開心呀？而且，我把這個鮫紗給你，水火不侵哦，我還能給你一些藥，關鍵時刻保命的、補血的、補氣的……應有盡有，你就答應我嘛！」

　　達米安不為所動。

　　塞西莉亞並不放棄，「你要是叫我一聲，並說一句我指定的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以指定一個人哦。」

　　……

　　他們被直升機接回去了，看到達米安和塞西莉亞中間隔著五六米井水不犯河水的範圍，總覺得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內，這兩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矛盾？

　　不過看塞西莉亞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又不是那回事。

　　而親哥達米安抱著胸，看著她臉上的笑，非常肯定這個笑容不尋常，絕對發生了什麼。

　　「嘿嘿嘿……」

　　八歲的達米安：……

　　少年達米安：？？？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沒有作話（狗頭）

第42章 四十二隻崽

　　他們大概要回去了。

　　塞西莉亞莫名的有種這樣的預感,她自己也說不上准不准，可接下來系統零緊急催促的話語，證實了她的預感。

　　[宿主,我已經聯系上主世界，接下來會幫助斯特蘭奇法師展開空間傳送,因為必須隱瞞這裡的世界意識,所以時間很短,你們一定要抓緊。]

　　[好。]

　　來到這裡已經很久了，這個世界似乎就是哥譚的映射版,這裡的一切都和另一個世界的哥譚那麼的相像,這裡的人也是如此，再不走,塞西莉亞都擔心自己會舍不得離開，畢竟才八歲的達米安是可遇不可求呀。

　　得到塞西莉亞告知的消息，達米安並未多言，既然要隱瞞，那麼就不能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塞西莉亞對此也非常重視,只用傳音來告訴他。

　　達米安迅速的寫下一封信，告知韋恩莊園的大家他們要離開了，將信封好的下一秒,不遠處就冒出來滋啦閃著的火光,幾秒後,漸漸凝成一個圈。

　　這是一個信號,他們該離開了。

　　這時的塞西莉亞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將手中的瓶瓶罐罐分好類，二白叼著筆寫下了什麼……

　　腦海中系統零開始不斷催促,斷斷續續的聲音，似乎十分艱難的維持著什麼，塞西莉亞不敢耽擱，和達米安、二白跳入了圈圈，在他們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圈圈消失無蹤。

　　…

　　「他們離開了。」布魯斯望著手中由少年達米安寫下的道別信，略有些不舍，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家，會生活的更好。

　　阿爾弗雷德看著歪歪扭扭的字條，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和，「老爺，他們會平安的。以及，塞西莉亞小姐留下了很多的藥物，相信您和少爺們是不會辜負她的期望，永遠都不要用上這些東西。」

　　「明明還是孩子，卻總是這樣操心。」

　　迪克聽到他們離開的消息，一陣失落，他還沒有好好陪著平行世界的妹妹好好玩過呢。

　　失落過後，他想到什麼，「既然是平行世界，那我們的塞西莉亞什麼時候會來？」

　　從塞西莉亞那裡得到了許多信息的達米安並不打算接話，或許他也在期待著吧。

　　*

　　紐約聖殿，一行人緊張地守在斯特蘭奇身邊，布魯斯滿臉凝重地望著那個冒著光的圈圈，只要成功了，他的兒子、女兒都會平安的從中走出來。

　　可是……

　　過了不知道多久，扎坦娜和斯坦蘭奇都維持不住這個空間傳送，雙雙收手，冒著冷汗的額頭和顫抖的手，表明他們並沒有那麼輕松，這畢竟是打開兩個世界的空間壁壘。

　　「這是失敗了嗎……？」強烈要求陪同布魯斯一起來的迪克呢喃道，他們努力了這麼久，期望了這麼久……就這樣落空了嗎？

　　心裡難言的失落甚至讓迪克無法去看布魯斯現在的表情。

　　布魯斯面無表情攥緊了拳頭，他的內心根本沒法平靜下來，他甚至無法冷靜下來去思考對策……現在能力最強的兩位法師聯合都失敗了……

　　扎坦娜和斯特蘭奇雙雙感知了世界意識的舉動，那一陣的欣喜與自豪表明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這樣失敗，得到世界意識淺顯的指引後，二人對視一眼，看見了對方都松了一口氣，眼中閃過笑意。

　　扎坦娜安慰道：「不，我們沒有失敗，相反，我們成功了，只不過他們降落的地點出現了偏差。」

　　……

　　突如其來的凌空失重感達米安毫無防備，墜落時他有一瞬間的茫然，很快反應過來，眼疾手快抓住身邊的東西，似乎是一個碩大的字母？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大樓的樓頂？等等，斯特蘭奇法師這樣不靠譜嗎？！

　　以及……塞西莉亞和二白呢？！

　　他們是一起進入那個圈的，按理來說應該會來到一個地方。可是達米安想到之前感受到了那一股來來回回的拉扯力，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達米安維持著這懸空的姿勢，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塞西莉亞或者二白的身影，或許他們是落在了其他的地方，他先離開這裡吧。

　　就在這時，一個金紅相間的鐵人飛到了他身邊，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詢問道，「少年，你似乎遇上了一些麻煩，需要幫助嗎？」

　　達米安：……

　　他聽出來了，這位和他父親一樣，曾經最常出現在了一個位置——花花新聞上，直到他公開聲明自己就是鋼鐵俠之後……娛樂新聞和社會板報上，他出現的次數呈倍數增加。

　　和布魯斯·韋恩不一樣，這位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行事總是那樣的高調。

　　「哦，我似乎見過你。」穿著鋼鐵盔甲的托尼思索了半響，最終是在管家的提醒下，想了起來，「你是布魯斯的孩子，叫什麼來著？這不重要，你是怎麼來到這裡……並且掛在我的大廈上的？」

　　被抱著下來的達米安：……

　　「不過哥譚是經歷什麼巨變？提前進入了嚴冬？」他身上的衣服讓托尼非常不解，犯罪率常年居於榜首的哥譚被某個罪犯攻占了？哥譚不是有那個黑暗騎士嗎？

　　達米安：……

　　就在托尼打算先把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熊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並打電話給遠在哥譚的布魯斯·韋恩，讓他接走的時候——

　　上空傳來一陣驚慌的嗷嗚聲，兩人抬頭一看，一坨黑裡帶著白的形似犬的物種正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墜落。

　　飛過去接住的托尼，挑挑眉，「真黑，小子這是你家的？你們組團來的？」

　　達米安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不是。」

　　托尼並不在意他的回復，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你們要是想來斯塔克大廈，哦，現在叫復仇者大廈，以正規的手續來參觀，我想我會非常歡迎，也許。」

　　被接入室內，腳踩著地板的時候，達米安看著二白，二白看著他，一人一狼面面相覷，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塞西莉亞呢？

　　那邊托尼已經准備給布魯斯打電話，也想好了該怎麼嘲笑他，竟然連自家的小孩都看不住。

　　然後又是一聲短促的尖叫聲，站在窗邊還沒脫戰甲的托尼就看見掉下來一個蒙眼的同樣穿著很厚實的少女。

　　托尼來不及多想，他已經飛出去將人接住了，望著她心有余悸的小臉，和那個叫……達米安……對，達米安·韋恩的孩子長得真像，「你們還真的組團來復仇者大廈跳樓？還是體驗蹦極的樂趣？那你們還缺少了點東西，以及這裡可不是游玩的地方。」

　　嘴上這樣調侃著，托尼將小姑娘安穩地放在了客廳內，一落地，那個少年和犬就緊張兮兮地跑過來，非常關心這個少女的安危。

　　「主人？你怎麼樣？」

　　「塞西莉亞？」

　　聽著耳邊關切的聲音，塞西莉亞展開笑容，緩緩搖搖頭，「我沒事。」

　　就是有點暈，就像被迫轉了很多圈的那種暈，短短的時間內，她感受到了極致的拉扯，如果不是有一方松開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會被扯成兩邊……

　　「我們這是在哪？」塞西莉亞警覺的換個了說法，並沒有直接詢問他們是不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紐約。」主世界還是夏季，達米安已經受不了熱氣，將厚實的外套都給脫掉了，確定塞西莉亞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便對一旁抱著雙臂的鋼鐵俠道，「多謝。」

　　托尼覺得這個少年真的很有意思，他救了他加一只犬也沒得到一句謝謝，反而是救了這個和他樣貌相似的的女孩兒後得到了好言好語態度良好的感謝，可真有意思。

　　「謝謝您。」塞西莉亞緊隨其後。

　　「見義勇為這是鋼鐵俠應該做的，感謝的話就讓你們的父親來。」戰甲打開，一身西裝革履的托尼·斯塔克大步而出，他饒有興致地打量兩個孩子，一個傲慢，一個溫柔，明明那麼相似，卻又能讓人一眼分辨出來，「你們是兄妹？還是姐弟？」

　　「姐弟！」塞西莉亞快速又堅定道，不等達米安反駁，她接著問道，「您身上那是什麼？為什麼硬邦邦的？就像裹了一層奇怪的鐵？」

　　「小女孩，那是戰甲，鋼鐵俠的戰甲。」托尼剛想吐槽這孩子沒眼色，就瞧見她眼睛上的紗布，將話咽了回去，「姐弟？可真不像，怎麼看都像兄妹。」

　　「眼力不錯。」達米安難得誇贊，他現在不打算和塞西莉亞爭論這個問題，他必贏。

　　托尼瞬間感覺到不爽，還是馬上讓布魯斯·韋恩將這兩個違規來到這裡的小孩帶走，特別是這個臭屁的小鬼。

　　托尼暫時離開了客廳，塞西莉亞將身上不合時宜的衣服脫掉後，感知到若有所思的達米安，便詢問道，「你在想什麼？達米安。」

　　「我以為他會比電視中的高一點。」

　　「誰？」

　　「托尼·斯塔克，剛剛救你的人。」

　　「他穿著那個戰甲的時候挺高的。」

　　「當然，裡面肯定有增高。」

　　托尼：？？？

　　「臭小子我聽得見！」

　　達米安無所畏懼，淡定道，「他惱羞成怒了。」

　　托尼怒而撥打電話，「布魯斯馬上過來把你家熊孩子領走！」

　　畫個圈圈循著他們的蹤跡找過來的斯特蘭奇一行人：……

　　布魯斯：「我已經到了。」

　　「爸爸！」

　　「父親！」

　　迎接布魯斯的，是一前一後衝過來的兩個孩子，塞西莉亞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達米安來到他的幾步遠處站定，似乎想要矜持一下，被布魯斯拉入懷抱。

　　「很高興你們平安無事，我的孩子們。」

　　作者有話要說：

　　秘密告訴你們了，還怎麼叫秘密？

　　我能告訴你們米總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嗎？！

第43章 四十三隻崽

　　「他們好像很熟悉？」塞西莉亞略帶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手裡拿著某人讓出來的甜甜圈,身邊是久違的迪克，耳邊是對面布魯斯和托尼的互懟聲，她有些茫然。

　　迪克眼裡閃過笑意,塞西莉亞不清楚很正常，她從不聽新聞,布魯斯也有意隱瞞自己那些花花新聞,以至於她從來沒聽說過那位和布魯斯·韋恩齊名的托尼·斯塔克,一位是哥譚的首富兼花花公子，一位是紐約的首富兼花花公子,在人設這方面,撞的可太多了，放蕩不羈愛自由——單身未婚,花花公子有錢人——億萬富翁……

　　韋恩家和斯塔克家可以說是世交，兩位年輕俊俏身家過億的公子可沒少被拿來比較，當然，這兩人也沒少明裡暗裡的較勁兒，年度讓人最想睡的公眾人物排行榜中這二人並駕齊驅，好吧,原名不是這個，這是迪克夾帶私料的概括。

　　直到托尼·斯塔克自爆是鋼鐵俠，並毫不遮掩大張旗鼓地出現在世人面前,在這一排行榜中便他一馬當先,布魯斯·韋恩屈居第二。

　　達米安對此表示,如果父親願意爆馬,他的支持者不會比這個矮子富豪少。

　　塞西莉亞……塞西莉亞很多詞彙聽清了，但是沒有理解，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於是她問道，「什麼是花花新聞？什麼是花花公子？人設是什麼？為什麼會想睡？」

　　那一瞬間，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因為乖巧的妹妹和熊弟弟平安回來而感到高興，所以一時有些口無遮攔的迪克：……

　　達米安雙手抱胸，勾著唇，眼中滿是嘲諷，斜睨著迪克，你干出來的事自己解釋去吧！

　　而斯特蘭奇和扎坦娜戲謔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兩位主角身上，看戲ing。

　　托尼緩緩眨了眨焦糖大眼，頓時覺得非常驚奇，「哦，布魯斯，你的女兒真的非常……單純，對，單純天真。」

　　不僅如此，塞西莉亞給托尼的感覺就是干淨，干淨到仿佛從來沒有這個世界的痕跡。布魯斯前段時間從紐約接回了自己女兒的事情，托尼是知道的，從新聞上得知後立馬就去調侃加求證當事人，得到了肯定答復，不過很遺憾沒有照片。

　　一個在紐約布魯克林生活的孩子，竟然沒有被生活染上濃烈的色彩？該說這個孩子本性如此還是說她自制力強大？還是贊賞韋恩家對她的保護？

　　在托尼的印像中，韋恩家的孩子，不論是養子還是親子，可都不是這種看上去就是面團的性格，軟乎乎的誰都能捏一下那種。

　　不得不感嘆，很神奇。

　　「她這樣很好。」來自老父親的肯定，以及，布魯斯試圖跳過那幾個問題。

　　托尼點點頭，表示肯定，他家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小女孩兒，他或許也會這樣保護她，但是，作為男人，他可是更懂得男人的想法，自家閨女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迪克接收到布魯斯的眼神，默默轉移話題，「莉亞寶貝，二白怎麼變得這麼黑了？」

　　二白：「嗷嗚！」我這是被雷劈的！過段時間就白回去了！

　　塞西莉亞當即就把那幾個問題藏在了心底，打算回去之後問問零，不過奇怪的是，他們都平安回來了，零卻沒有任何音訊，她在腦海中怎麼呼喚都沒有回應，她一時間有些擔憂。

　　「黑了？」眼睛暫時還不能見光的塞西莉亞有些疑惑，轉述二白的回答說道，「雷劈的，過段時間就好了，當然我也可以做點藥水，洗一洗或許就行了。」

　　「那我要洗！」二白憂傷不已，「天天頂著這黑不溜秋的樣子，我都快覺得自己和提圖斯沒什麼兩樣了。」

　　「還是洗一洗吧……」達米安一言難盡道，「它現在的樣子辣眼睛。」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天去接塞西莉亞的時候看見這黑乎乎的動物，他都以為塞西莉亞喜新厭舊重新養了只黑狼。之後他給它搓了三遍澡，沒搓掉一點顏色，倒是地上攢了一層黑乎乎的毛。

　　「好，回家之後就給你做。」塞西莉亞說道。

　　雷劈的？真要被雷劈了還能活下來？幾率非常渺茫，雖然也不是沒有，但那是人，而這只是一只犬，托尼自覺腦補，小女孩看不見，應該是這犬被觸電了，身上是焦黑，洗不掉……吧。

　　但那也不能毀掉一個小女孩天真的幻想，托尼在布魯斯威脅的眼神中，咽下了那些話。

　　「他們是怎麼從哥譚到這的？」托尼漫不經心地問道，「特別是咻地一下，一個接一個的從天而降，可真刺激。」

　　他的語氣可真嘲諷。布魯斯干咳一聲，「意外。」

　　「你們又是怎麼湊一塊兒的？」意外？真當他好忽悠。托尼看了看布魯斯，又看了看斯特蘭奇，哥譚首富和紐約聖殿，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

　　斯特蘭奇淡定道：「意外。」

　　「又是意外，那意外可真多。」托尼事不關己，也並不是很想知道，特別是看布魯斯已經解決了之後，他無所謂道，既然不想說，他也沒必要知道，「下次可不要發生這種意外，高空拋物是種不道德的行為。」

　　達米安：？？？

　　默默吃甜甜圈的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我覺得他是在報復我們剛剛說他矮……」

　　托尼：「……我收回之前的話，她一點都不可愛。」

　　迪克悶笑，沒想到去了異世界一趟塞西莉亞都會暗地裡懟人了，「斯塔克先生，我們理解您的表裡不一，但違心的話說出來沒有信服力。」我們小妹妹就是最可愛的！

　　和幾個小輩計較那他還是紐約首富嗎？他是誰？托尼·斯塔克，紐約首富！能讓幾個小輩這樣擠兌？他一定要找回場子！

　　就在托尼張了張嘴打算「回擊」的時候，遠處的電梯「叮」地一聲打開，魚貫而出的是約好今天聚一聚的復仇者聯盟眾人。

　　托尼明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因為忽如其來的意外，他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所以現在的場景有些尷尬，復聯眾人看到這麼多人的時候明顯一愣，這一邊布魯斯看到明顯不是常人的一群人，再聯想到托尼的另一個身份，也明白了什麼，剛打算提出告辭的時候……

　　「塞西莉亞？！」

　　「史蒂夫！」

　　「他就是史蒂夫？」韋恩一家的眼神瞬間凌厲。

　　塞西莉亞笑盈盈的點點頭，「是的！」

　　「你們認識？」

　　面對托尼的疑問，史蒂夫溫和地回答道：「是的，曾經她就住在我隔壁。」

　　托尼想起來了，隊長現在就住在布魯克林的某一處，而塞西莉亞，布魯斯的女兒之前也住在那裡，「真是奇妙的緣分。」

　　「確實，我沒想過能在這裡見到她，以及她的家人。」史蒂夫終於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塞西莉亞的家人對她很好很好。

　　布魯斯挑挑眉，禮貌地說道：「很感謝先生在那段時間對塞西莉亞的照顧。」

　　「那是我應該做的。」

　　「我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塞西莉亞對於情緒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就像她的聽覺，她總覺得自家爸爸的情緒有些不對，她小聲地對達米安說道。

　　達米安作壁上觀，即便他對於「史蒂夫」的感官也很微妙，「不，你的錯覺。」

　　「不，我覺得自己沒錯。」塞西莉亞反駁完之後，扯了扯身旁迪克的衣袖，再次低聲詢問，「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好奇怪？」

　　「不，沒有，莉亞寶貝，你感覺錯了。」迪克正色道。

　　塞西莉亞：……

　　她堅定道：「不只是爸爸，你們也很奇怪。」

　　達米安微笑：「不，沒有。」

　　「還真的有呢，達米安，你要不想讓我知道就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呀。」通過他的情緒變化而確定的塞西莉亞笑眯眯地道。達米安：……

　　周圍的大人們：……

　　待大人們寒暄完畢，塞西莉亞拋棄了迪克和達米安，帶著二白就去找史蒂夫熱情的敘舊去了。

　　老父親一點都不嫉妒：：）

　　托尼敏銳的察覺到布魯斯的不對勁，思前想後，誓要得知原因，這可是嘲笑這個發小的好時機，以後也是嘲笑的資本。

　　另一邊，塞西莉亞嗅著鼻間縈繞不散的淡淡硫磺味，以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察覺到不止是面前的史蒂夫，還有和他一起來的一群人，身上都有傷，包括那位救她的鋼鐵俠……

　　英雄……塞西莉亞再次想起這個詞彙，單是念出來，就感覺到一股沉重，這樣一個稱呼，是犧牲了什麼……親人？友人？所愛？過去？未來？健康？

　　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塞西莉亞微不可查的嘆口氣，拿出戒指裡的丹藥，「史蒂夫，我無法要求你們不受傷，所以這個給你們，這是藥，刮一點粉末下來可以療傷治病，半顆斷肢重生，一整顆的效果……希望你們用不上。」

　　那樣鄭重的神色，史蒂夫無法勸說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神奇的東西，他沒有接，「塞西莉亞，這樣的東西太貴重了，你應該自己留著。」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擁有這些的，但或許可以治好她自己。

　　「這些對我沒有效果，我用不上，留著也是浪費，送給你們不是正好嗎？」塞西莉亞頓了一下，「以及，你們這裡的傷殘人士太多了。」

　　復聯眾：……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線？被我吃了！

第44章 四十四隻崽

　　「不不不,我們這裡可沒有傷殘，小女孩，這可不能胡說。」托尼對此表示不服,他們都年輕力壯著呢！

　　「是的，從外表來看,你們沒有任何問題……托尼叔叔除外。」塞西莉亞淡定地說道。

　　塞西莉亞通過感知,非常確定那裡一群人,小一半都帶著傷，作為一個醫生,他們當中還有人幫助過她,那位鋼鐵俠、那位斯特蘭奇法師以及美國隊長史蒂夫……

　　托尼再次反駁，「除外？我怎麼就在除外裡？以及我怎麼就是叔叔了？」

　　「你的這裡和這裡的大家都不一樣。」塞西莉亞走過去,准確地點了點他胸口的東西，硬邦邦的，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維系著你的生命，但是對你的身體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傷……奇怪的東西，我沒碰到過,我可以研究一下嗎？」

　　「這可不是小女孩該碰的東西。」托尼這樣說著，卻沒有阻攔她觸碰胸口的方舟反應爐，她看不見,但是她說對了,神奇的小姑娘。

　　「我可以幫你把身體裡那些小東西取出來,沒有任何副作用,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你可以當做是救我、我哥、二白的報酬。」塞西莉亞躍躍欲試道，「你救我們三個，我只救你一個,你也虧，我就給你們這裡的三個人治病怎麼樣？」

　　小東西是什麼，托尼非常清楚，無論塞西莉亞說的再怎麼堅定，他也無法將生命交到一個素昧相識的小孩手中。

　　達米安揉揉眉心，對於她一看到病患就想著給人治病這個習慣頗為頭疼，「你冷靜一點。」

　　托尼的沉默讓塞西莉亞知道了他的答案，她也不惱，「我這樣說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之後我給你做點藥，你先吃著，要是覺得好了，無論什麼時候找我都可以，承諾一直有效。」

　　「好的，小女孩，我有時間會去的。」托尼這樣敷衍道，說到底，他並不相信她。

　　布魯斯打斷塞西莉亞接下去要說的話，他們該回去了。

　　韋恩家的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塞西莉亞的醫術無論在那個地方都不會被埋沒，可正因為是這樣，才更應該警惕，並不是每一個組織的人都是善良的。

　　紐約的復仇者聯盟是一個正義的組織，這個毋庸置疑，可布魯斯他們無法確定塞西莉亞的信息不會因為他們而泄露，韋恩一家努力掩蓋著關於塞西莉亞的特殊，卻沒辦法阻止塞西莉亞毫不遮掩，因為她是個善良的醫生。

　　臨走之前，趁著扎坦娜施展空間傳送的空隙，塞西莉亞補充道，「如果你們需要幫助，治病救人，以你們的方式解決不了的，可以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

　　這是她許下的一個承諾，面對這裡的所有人。

　　韋恩一家回去了，大廈內復聯的幾位成員面面相覷。

　　托尼打破這裡的沉默，他看著史蒂夫手裡的小瓷瓶，又想到她那些話，摩挲著下巴，「奇怪的小姑娘。」

　　史蒂夫說道：「塞西莉亞是個好孩子，她不會說謊。」

　　「隊長認為是真的。」托尼不置可否，轉身看向其他人，「你們也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擁有這個世界上頂尖的醫術？」

　　斯特蘭奇望著托尼，附和史蒂夫的話，「那確實是一個神奇的孩子，她被這個世界寵愛著，擁有著特殊的力量。」

　　他想到不久前她被另一個世界意識帶走後，這裡的世界意識竟然那麼的氣憤。

　　托尼：「哦，又一個神奇女孩。」

　　娜塔莎卻想起了那個孩子離開之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轉過頭，轉向了她的方向，娜塔莎撫上自己的小腹，莫名的，那個孩子對於治病的自信和那淡然的氣質，讓她相信著，「我倒認為，她沒有騙我們的必要。」

　　*

　　他們回家了。

　　踏入韋恩莊園的那一刻，塞西莉亞的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迪克輕輕地揉了揉塞西莉亞的頭頂，「我們到家了。」

　　頓時，塞西莉亞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重重地點點頭，「嗯，我們到家了。」

　　莊園裡因為有了靈氣的滋養，光是嗅著這裡的空氣，都感覺到心曠神怡，周圍的綠植長得異常茂盛充滿活力。

　　「汪汪汪！」

　　熟悉的犬叫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一只健碩的黑犬奔過來，繞著達米安轉了幾圈，興奮地直往他身上撲，似乎在不斷控訴著什麼。

　　達米安：「冷靜，提圖斯。」

　　「歡迎回家，達米安少爺，小小姐。」得到布魯斯告知的消息後，阿爾弗雷德早早就等待在門口，望著他們的聲音，笑的一臉慈祥。

　　「阿福爺爺！我好想你！」比起達米安的那一聲謝謝阿福，塞西莉亞更熱情和直接，她給了阿爾弗雷德一個大大的擁抱，「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

　　「我也是，小小姐。」阿爾弗雷德維持著英倫紳士般的溫和，低頭看著塞西莉亞的眼裡一片溫柔，「很高興我這個老人家能看到你們平安歸來。」

　　二白：「我也很想韋恩莊園，這裡靈氣充足了不少，真舒服。」

　　阿爾弗雷德：「當然，二白也是，不過，它怎麼這麼黑？」

　　二白：……

　　「二哥和三哥呢？我也好想他們了。」

　　「傑森少爺近期在忙著外面的工作，提姆少爺也在公司加班，晚上他們就回來了。」

　　孩子們和老管家說說笑笑地往裡走去，布魯斯滿臉沉重，「塞西莉亞身上的那個東西……」

　　扎坦娜從世界意識那得來的信息，已經確定了什麼，她安撫道，「布魯斯，請放心，那股力量現在已經構不成威脅，只需要一點時間，就會消失，順其自然就好。以及，即便是流落異界，世界意識也不會傷害她，她是被寵愛著的。」

　　布魯斯心中重重的嘆口氣，接受了這個說法，只願塞西莉亞能夠平安無事。

　　「咦？扎坦娜阿姨呢？」回到客廳，塞西莉亞會讓發現少了一個人。

　　「她也回家去了。」

　　「可是……我還有謝禮沒有送給她。」

　　「下次爸爸幫你轉交怎麼樣？」

　　「好。」

　　見過家裡的所有人後，塞西莉亞第一時間就去看了看藥田，長勢良好，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它們被照顧的很好。

　　「以後這藥田還是小小姐自己照看吧，我這一把老骨頭給你打打下手吧。」阿爾弗雷德微笑說道。

　　「阿福爺爺辛苦了，那我就自己來了，您就不用這樣操勞了。」塞西莉亞走進藥田，回憶藥方，將需要的靈植采摘下來，既然想要給他們治療，就先讓他們相信她，這個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先給他們來點溫和的。

　　嗯，還有她自己的，這段時間對於光線的適應非常良好，慢慢地紗布已經快拆完了，弄點藥給自己鞏固一下。

　　晚上，就如阿爾弗雷德所說，塞西莉亞如願見到了傑森和提姆，熱情地給了他們每個人擁抱。

　　時隔幾個月，韋恩一家終於又聚齊了，阿爾弗雷德非常欣慰。

　　餐桌上的氛圍良好，沒有明爭暗鬥和明嘲暗諷踩一捧一，當然，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大家默契的沒有提及塞西莉亞眼睛上的紗布，和塞西莉亞一同的達米安都沒有什麼表示，說明她的眼睛沒有惡化，或許只是她自己的需要？

　　飯後，阿爾弗雷德送上小甜餅，達米安叫住打算去藥房的塞西莉亞，「過來，坐好。」

　　塞西莉亞一臉莫名地坐到他身邊，「做什麼呀？達米安。」

　　「可以拆了，看你眼睛的情況還需不需要。」達米安站在塞西莉亞面前，緩緩拆掉了那一層只做遮光用的紗布，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幾？不要用你的感知，只用眼睛看。」

　　在訓練這一方面，達米安從來都是嚴格的，但他這一番動作，讓在座的其他人都茫然不已。

　　布魯斯心裡咯噔一下，隱約有了想法，阻止了其他孩子的到嘴邊的疑問。

　　「不用就不用。」塞西莉亞癟癟嘴，室內柔和的光線下，她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只是覺得驚奇，緩緩眨了眨眼睛，眼前漸漸從模糊變得清晰，她沉默著，達米安沒有催促，耐心地等待著。

　　塞西莉亞暫時收回注意力，放在達米安伸出的手上，「一巴掌？」

　　達米安沒說話，塞西莉亞看了看他的臉，不用感知她無法確定他外泄的一些情緒，只能再次猜道，「五根手指頭？」

　　達米安點點頭，拿出早就准備好的測試工具，用來測試塞西莉亞的視力，以及是否可以用眼睛分辨出形狀、大小、顏色等。

　　經過測試，塞西莉亞的視力完美，常年的失明並沒有阻礙她對物體的形狀和大小的認知，除了顏色，她完全分辨不出來。

　　「為什麼它就是藍色？」

　　達米安：「……你拿的是黃色。」

　　塞西莉亞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黃色正方形方塊，拿起另一個，「好的，那是黃色，那這個就是藍色了吧！」

　　聽著她自己都不確定的語氣，達米安不忍直視，「那是青色，左邊第四個是藍色。」

　　拿起兩個進行對比，塞西莉亞沉默了，良久，發出疑問，「它們有區別嗎？哪個是藍色來著？」

　　很好，在經歷了塞西莉亞能後看見的大喜之後，他們猛然發現，塞西莉亞不認識顏色，甚至能夠「指鹿為馬」，不過沒事，這個可以教，只希望她並不是色盲。

　　「這個可以以後再說，莉亞寶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迪克小心翼翼地詢問，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因為塞西莉亞的眼盲，布魯斯和達米安有多小心，他們都看在眼裡。

　　塞西莉亞聞聲轉過頭，看到了另一邊坐著的四個人，她再次沉默了很久，幾人大氣不敢出。

　　「那個……可能有點奇怪，大哥你是哪一位？我……我看不出來你們誰是誰……」

　　在光用眼睛分辨，不感知他們的氣息的時候，塞西莉亞完全分不出來，在她眼裡他們都一個樣。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達米安覺得奇怪。

　　塞西莉亞思索，「可能是當時……只有你一個。」

　　只有你一個在，沒有其他的干擾，所以能記得你。

　　達米安對此表示：那可真幸運。

　　達米安接著犀利地說道：「真是沒想到，在發現你極有可能是個色盲之後，你竟然還可能是個臉盲。」

　　塞西莉亞：QAQ

　　作者有話要說：

　　小西不是臉盲也不是色盲，顏色這個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熟悉之後就好了，臉這個嘛，多見見，將臉和人對上就知道誰是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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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十五隻崽

　　塞西莉亞能夠看見了,是在異世界的時候有了恢復的跡像，布魯斯隱約猜到了是因為什麼，連忙下到蝙蝠洞給她來了一次全套檢查,檢測證明塞西莉亞的眼睛是真的復明了。

　　只要那股力量以後不再作祟，基本就不會再有失明的可能,這對於蝙蝠一家來說,是最好的一個消息。

　　以及,對於塞西莉亞的一些教育也迫在眉睫。

　　塞西莉亞非常好學，韋恩家的高智商基因沒有被她摒棄,在這一方面她和達米安不相上下,只是在異世界長大接受的教育導致她很多的想法轉不過來。

　　布魯斯他們要做的，並不是扭轉塞西莉亞對於世界的看法,因為兩個世界本就是不一樣的，所以塞西莉亞最艱難的就是，接受兩個世界觀和理念，並維持本心。

　　「很幸運，你不是個文盲。」達米安在對塞西莉亞進行過測試之後，得出這樣的結論,但這也是最神奇的，塞西莉亞根本沒有接受過這裡的教育，能夠說這裡的語言是很奇怪的,但蝙蝠一家默契的沒有提及這件事,現在她無師自通看得懂這裡的文字,更奇怪了。

　　達米安望著塞西莉亞那雙蒼藍色的眼睛,聚焦的眼瞳就像天空，萬裡晴空的天空，但她的藍是淺淺的藍,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雙眼就像她本人，那樣的干淨純澈。

　　塞西莉亞知道是為什麼，是因為系統零，即便它現在不在，語言模塊依舊起著作用。

　　「本來也不是文盲。」塞西莉亞弱弱地反駁。

　　達米安挑眉，合上手中的書，冷呵一聲，「如果沒有了幫助你的東西，你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不是文盲？」

　　她表現出來的奇異之處太多了，那份標注的地圖，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以及最開始第一次來到哥譚的那份被黑掉的監控等等，太多了，達米安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做不到，她還以為自己掩蓋得很好？

　　塞西莉亞頓時一梗，本想不服氣的反駁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達米安一看她那不服氣的小表情，拿出標注好的色卡，「今天的任務，記下這些顏色，回來後我檢查。」

　　「哦。」塞西莉亞接過，忽然反應過來，「所以待會你不在？你要去哪？我可以去嗎？」

　　說到這個達米安並不高興，他往外走，「去學校。」

　　即便幾個月沒有去了，學校那邊也請了假，他們也不會深究是什麼原因，現在他回來了，布魯斯又要求他去上學了。

　　「上學？」在達米安離開之後，塞西莉亞愣愣地想了好久。

　　一直到布魯斯睡醒下樓，塞西莉亞看著他，想了半響依舊沒有對上號，直到布魯斯開口說話，「早上好，寶貝。」

　　塞西莉亞眼前一亮，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爸爸早上好。」

　　在經歷過光看臉會分不清家裡幾個人的尷尬後，塞西莉亞正在努力觀察他們每個人身上不一樣的地方，傑森的最好分辨，塞西莉亞發現他的頭發是兩種不一樣的顏色，只要看頭發就能分出來誰是二哥，至於其他人……她正在努力將記憶裡感知的氣息、腳步等和人對上號。

　　布魯斯看到她手上的色卡，了然道，「達米安又給你布置任務了？」

　　塞西莉亞笑盈盈點點頭，「是的，我覺得我可以背下來。」

　　「加油，寶貝。」布魯斯鼓勵道。

　　「爸爸，我可以和達米安一起上學嗎？」在布魯斯吃早餐的時候，塞西莉亞抓住色卡坐在他身旁詢問道。

　　布魯斯一愣，他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自塞西莉亞能夠看見後，達米安自告奮勇接下了對她的一些基礎教育，即便很多時候會把達米安弄的氣呼呼的，他也沒有放棄過，當然，塞西莉亞的進步也是他們有目共睹的，她很聰明，很多東西一學就會。

　　不過也有例外，達米安之所以要求塞西莉亞背下色卡，就是因為她對於顏色的分辨力實在是太弱了。

　　「當然可以，寶貝。」布魯斯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讓塞西莉亞和達米安一起上學，他們也可以有個照應，達米安在塞西莉亞面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哥哥，所以塞西莉亞還能夠管著達米安，不讓他逃課，塞西莉亞進了學校有了同齡人更能融入，一舉兩得。

　　塞西莉亞一陣歡呼，布魯斯不由發笑，這個家裡，最容易滿足的就是她了。

　　布魯斯思索著，有些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

　　二白經過塞西莉亞藥水的洗禮，已經洗掉了那層令人尷尬的焦黑的毛，它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

　　以至於每次都和提圖斯玩的髒兮兮地再回來，阿爾弗雷德一陣頭疼，因為二白的那一身白毛不僅厚實，而且難洗。

　　即便有塞西莉亞的耳提面命，二白剛開始還十分注重形像，但是沒一會兒玩瘋了就全部忘之腦後。

　　「很好，二白，你又忘記了我說的話。」塞西莉亞提溜著二白的耳朵，看著它身上不知道去哪裡蹭來的泥土，東一塊兒西一塊兒的，就連提圖斯身上都是，「你還把提圖斯帶壞了！」

　　塞西莉亞剛掐訣要給它們來個清潔咒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小小姐，看來需要給二白和提圖斯再洗一個澡了。」

　　塞西莉亞迅速收手轉身，試圖以小小的身軀擋著二白和提圖斯，「阿福爺爺，您忙，我自己來！」

　　阿爾弗雷德眼裡的笑意怎麼也消不下去，「既然小小姐可以搞定的話，我就不瞎摻合了。」

　　塞西莉亞：……

　　拿著水管和二白、提圖斯對視幾秒，塞西莉亞發現自己不會用，「稍等，我自己摸索一下。」

　　她站在水閥面前，看著它側邊那個空心圓，仔仔細細觀察後，驚喜的發現在上面有著兩個反方向的箭頭，一個寫個開一個寫著關……

　　「我看過阿福用這個。」二白走過來探出頭，看了幾秒，咬住閥門一扭，水管一頭瞬間出水，「就是這樣。」

　　塞西莉亞點點頭，表示自己學會了。

　　傑森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本該穿過大門走進客廳然後回到房間的腳步瞬間被一陣嬉笑聲吸引，腳步一轉，就往那個方向走去。

　　來到一看，滿地濕漉漉的，一只成年人高的動物正臥在干淨的地板上，塞西莉亞拿著刷子在洗刷著它身上的毛，提圖斯叼著水管幫助著塞西莉亞。

　　傑森瞳孔地震，等等！韋恩家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只巨獸？!

　　「塞西莉亞……」

　　聽見他的聲音，一人一犬一狼齊齊轉過頭，看到那個大腦袋，傑森猛然驚覺，那竟然是二白？！

　　「二哥，你快來幫幫我，我洗不完了……」塞西莉亞眼前一亮，通過他那一頭放蕩不羈的頭發認出來人，請求幫助道，她已經洗好了提圖斯，就差二白了。

　　傑森覺得是不是自己一夜沒睡出現了幻覺，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指著那一坨白不可置信道，「那個東西是……」

　　塞西莉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想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傑森說的是什麼，她恍然大悟地解釋，「這是二白呀，二哥，它覺得這樣洗很舒服，不想早點結束，就把自己變大了一點。」

　　塞西莉亞將原委道出來後，傑森消化掉這個消息，行，他理解，塞西莉亞不是常人，她的狼也不正常，這很正常……個鬼！這叫一點？那更大是什麼樣子？！

　　傑森揉揉頭發，讓被頭罩壓亂的短發更亂了，他走過去，拍了拍塞西莉亞的小腦袋，拿過她手中的刷子，「行，我們速戰速決。」

　　二白舒坦地眯著眼，一大一小齊頭並進，將它身上的毛刷的干干淨淨，傑森拿著水管衝掉它身上的泡沫後，它悠閑地站起來，往遠處走去。

　　傑森這才發現，現在的二白遠比一個成年人要高，目測來看，有一層半的樓層高。

　　走遠的二白看了看兩邊的距離，覺得合適了，終於使勁甩了甩頭，神龍擺尾之後，周身大量的水漬被甩掉了，淅淅瀝瀝的水滴撒落在草坪上，仿佛下了一場局部小雨。

　　傑森摩挲著下巴，「還能變回來嗎？這個塊頭，幸好養得起。」

　　塞西莉亞回答道：「如果它想變回來的話。」

　　「它還能自由變幻大小？」

　　「會的，現在成年之後更熟練了，至於多大全看它自己的想法。」

　　傑森表示了解，拍了拍身邊小不點的腦袋，催促道：「回去換衣服，濕漉漉的生病了阿福該念叨了。」

　　「我才不會生病的。」塞西莉亞反駁，「二哥才應該去，畢竟你要是生病了我會好好看著你的。」

　　「知道了。」傑森拖長了聲音，有些不屑，他這體質怎麼看都比塞西莉亞好，生病？那絕對不可能。

　　一陣微風襲來，穿過濕透的衣衫帶來一絲涼意，傑森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一低頭，不出所料看到塞西莉亞「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小表情。

　　她剛想開口說什麼，傑森挑眉一笑，眼疾手快捏住她的兩頰，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手感非常不錯，「閉嘴，我沒生病，不需要喝藥。」

　　掙脫不開的塞西莉亞瞪大了眼睛，嘴裡吚吚嗚嗚的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傑森光是猜就能猜到她想說什麼，不外乎快放開我這些，不過他可不想這麼容易放開……

　　「傑森·托德，你在做什麼，你是想打架嗎！」

　　傑森：……艸！惡魔崽子這究極妹控什麼時候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621:08:48~2021-06-2719:3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楠木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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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四十六隻崽

　　復仇者大廈收到了一份不尋常的包裹,托尼接過笨笨拿來的東西，看到上面的寄件人，嗯？塞西莉亞·韋恩？

　　對於這麼名字他印像深刻,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有自信在他面前說給他治病，即便她准確地指出了他的病因。

　　拆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袋袋巴掌大的粉末。托尼提著一小袋,滿腦子疑問,韋恩家已經沒落到這種地步了？

　　仔細檢查後，這裡面每一袋都貼著標簽,寫著名字,復聯的每個人都有，所以這就是上次那個小姑娘打電話過來詢問他們名字的原因？就這？

　　托尼覺得無聊,連檢測這裡面是什麼的想法都沒有，隨手扔回去，「笨笨，隨便找個地方放著。」

　　陪小女孩玩這種無聊的游戲？托尼表示自己才沒有這種興致和時間，他還不如在實驗室裡待個一兩天呢。

　　他剛走進實驗室，拿起工具的時候,智能管家來了信息，「sir，您有一個韋恩小姐的來電,是否需要接通？」

　　「接通。」托尼已經猜到了,這個小女孩要說些什麼,不外乎這些東西可以用的,對身體有好處，但是，他沒病！即便這個小女孩不用通過任何儀器的檢查就能知道他身上有問題又怎麼樣？

　　「托尼叔叔好！」傳來小女孩甜甜的聲音,托尼覺得，陪著她聊一會兒也沒什麼大不了。

　　「塞西莉亞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想托尼叔叔了？」托尼已經認了，叔叔就叔叔，反正和她爸同輩。

　　「阿福爺爺說，寄給你們的快遞應該到了，托尼叔叔你收到了嗎？」塞西莉亞直入正題。

　　托尼：「收到了，謝謝塞西莉亞送來的東西。」

　　塞西莉亞：「托尼叔叔，你既然收到了的話，我就解釋一下，那些藥粉是用提純之後的藥材磨制的，你現在肯定還有疑慮，不過我還是希望托尼叔叔去試一試，檢測一下它的作用，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的，寶貝。」讓人聽不出是敷衍還是真的聽了進去。

　　又寒暄了幾句，他們終於掛掉了電話，托尼若有所思，布魯斯不是拎不清的人，他不會縱容自己家孩子這樣來惡作劇，所以……是真的嗎？

　　帶著這樣的疑慮，托尼還是找出了差點被笨笨扔進垃圾桶的快遞，翻出了寫著他名字的一袋藥粉，按照塞西莉亞的說的方式用熱水衝泡。

　　鼻間縈繞著淡淡的苦澀味，托尼沒有嘗，而是拿去做了檢測……

　　*

　　房間內，塞西莉亞正對照著字帖練字，神情專注，一筆一劃格外認真。

　　達米安自監督塞西莉亞學習以來，要求她每天都練幾頁字，他說她那狗啃似的字還沒有二白寫的好，如果不是他管不了二白，塞西莉亞都覺得他想讓二白來練一練字。

　　達米安的原話是，「二白那只狼用嘴叼著筆寫出來的字都比你現在寫的好看。」

　　喪心病狂。塞西莉亞練字第一個要習慣的就是握筆方式的改變，從握軟筆到硬筆，她掌握的十分快速，除了偶爾的不習慣之外。

　　「我聽見了，你完全可以當著我的面說。」從窗戶翻進來的達米安說道，他大步走過來，拿過她正在寫的字帖，翻看了一下，點頭表示滿意，放回原位，「很好，繼續寫。」

　　塞西莉亞一愣，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大開的窗戶，微微歪頭，「你為什麼不走門？門一推就可以開了，我記得你房間就在我旁邊的。」

　　達米安干咳一聲，他絕對不會告訴她，他不久前和傑森在訓練室打了一架，暫且不說誰輸誰贏，現在達米安不想碰到傑森，誰讓傑森的房間就在她的斜對面。

　　「我還記得你說過跳窗危險。」塞西莉亞眯了眯眼。

　　達米安想起來了，他確實說過，在平行世界的時候，「對於你來說，很危險，我，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你的區別對待讓我很不滿。」塞西莉亞拿筆戳了戳他的左邊肩膀，「受傷的人更應該注意。」

　　被戳的有點疼的達米安沒有什麼反應，那裡只不過是和傑森打架的時候被弄脫臼了，接回去之後就好了，嗯……有點青紫完全算不上傷。

　　「我沒有受傷。」

　　「受傷的人都說自己沒受傷，就像傻子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傻子。」

　　「練你的字去。」

　　「你在轉移話題。」

　　「不，沒有，只是提醒你，你的學習任務沒有完成，寫完後我檢查你有沒有背下色卡。」

　　「你就是在轉移話題，以及我當然背下來了。」

　　「是嗎？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現在檢查。」

　　「你剛還說讓我練字來著，你這變卦比變臉還快的男人，可真讓人頭疼。」

　　達米安：……

　　達米安保持冷靜，「以後不准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不，我不要！我就差一個大結局了！」

　　「呵呵，反駁無效。」達米安發誓，再給她看那些腦殘電視劇，就是他蠢。

　　…

　　韋恩莊園迎來了一位與眾不同的客人，這位客人一身金紅相間的戰甲，一往無前地飛來撞上了結界。

　　「Duang」地一聲響，驚動了蝙蝠洞裡的布魯斯，塞西莉亞分享給他的權限讓他知道，有外來者！

　　結果一看監控，金紅相間的戰甲撞在結界上滾了幾圈後狼狽地飛穩，布魯斯沒忍住笑出聲，思索了半響他來這裡的目的，無論是什麼原因，他親自趕來這裡，都說明一個問題，這件事不簡單。

　　托尼正在疑惑是什麼阻攔了自己進入韋恩莊園的到來，讓智能管家分析的時候，地面上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叫住他，「斯塔克先生。」

　　通過正常的方式走進韋恩莊園的托尼還在思索著那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的智能管家沒有分析出來？

　　托尼想從阿爾弗雷德口中探知些信息，結果什麼信息也沒有得到。

　　不愧是在韋恩家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管家。托尼這樣想著。

　　客廳裡，布魯斯西裝革履的坐在沙發上，看見被阿爾弗雷德帶進來的只露出一張臉的托尼，露出禮節性的微笑，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杯示意。

　　穿著戰甲的托尼為不可聞的嘖了一聲，對於他在自己家裡也這樣的做派表示一定的嫌棄，托尼毫不見外地坐在了側邊的沙發上，全身的重量將沙發壓下去一個大坑。

　　阿爾弗雷德眉頭一挑，終究還是選擇去准備待客的飲品。

　　布魯斯……布魯斯閉了閉眼，看著自家飽受折磨的沙發，嫌棄地開口道：「你就不能脫下這一身沉重的鐵甲嗎？」

　　「不能。」托尼看了看微微彎腰遞上飲品的老管家，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托尼出來的急，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穿著他在實驗室那一身，這樣一對比，絕對不可以！

　　端起桌面上的飲品喝了一口，托尼緩解了一下心情，問道：「你們外面那是什麼？真奇怪。」

　　「如果是為了這個，你可以走了。」布魯斯毫不猶豫決定趕走他，哦，對了，他撞上結界的囧樣絕對要好好留下來。

　　托尼紋絲不動，甚至當做沒聽見，不說就不說，他無所謂，要麼就是韋恩集團研發的東西要麼就是魔法側的東西，畢竟布魯斯還認識那位魔術師扎坦娜，托尼環視客廳，「你女兒塞西莉亞呢？」

　　很好，確定了，他的目標是塞西莉亞。布魯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托尼來的這麼快，按照快遞送出到現在的時間計算，那個快遞今天才到的對吧。

　　布魯斯不動聲色，「找她做什麼？托尼，你這樣遮遮掩掩的可真不像你。」

　　托尼決定開門見山，他可不覺得布魯斯這個父親完全不知道塞西莉亞做了什麼，畢竟那麼大一個韋恩集團擺在那裡，「你應該知道塞西莉亞的做的那些東西有多麼的重要。」

　　「那又怎麼樣，托尼，你要知道懷璧其罪，我不會讓她摻和進你們的事情當中。」布魯斯見他這樣坦誠，說道。

　　「不不不。」托尼反駁，「我們還沒菜到需要一個醫生上戰場。」

　　「哦？」

　　托尼後知後覺自己飛來這裡衝動了，「塞西莉亞的藥是否可以長期供應給復聯？價錢不成問題。」

　　托尼去檢測了那些藥粉，效果令他目瞪口呆，治療效果比現在市面上的還要好，沒有任何副作用，每一份都是。他已經相信了，那個小女孩擁有著無以倫比的醫術，以貌取人果然不可取。

　　「托尼叔叔已經相信我了嗎？好快呀。」塞西莉亞之前還以為會需要更長的時間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托尼一跳，他猛地轉頭，眉眼彎彎的小姑娘站在了他身側，白嫩的小手撐在古樸的沙發背上，他頓時有些尷尬，畢竟不久前他還不相信她。

　　塞西莉亞還沒學會察言觀色，她能認出托尼還是因為那一身硬邦邦的戰甲，至於臉……那就抱歉了。

　　「您會乖乖的喝藥嗎？您要是聽醫囑的話，保證您的身體倍棒，特別是緩解您現在緊繃的精神。」

　　托尼會聽醫生的話嗎？以前的他必定是不可能，他討厭看醫生，可是面前的小女孩輕易的讓他放下心防，這個孩子或許是最不像醫生的醫生了。

　　「好。」他應道。

　　「那就行，我已經拜托史蒂夫看著托尼叔叔的。」

　　「小女孩，你很自信呀。」她就這麼確信自己會相信她？「以及，為什麼是老冰棍？」

　　塞西莉亞笑而不語，她對於自己所學，自然十分自信，「因為史蒂夫是托尼叔叔的長輩呀。」

　　托尼：……

　　作者有話要說：

　　真香或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誰能拒絕一個乖巧軟萌的奶媽呢？

　　·關於cp這個問題，在激情開文之後我也想了很久，最終決定是二白了，二白已經能夠化形，取決於它現在想不想變成人形，當然不可能是人|獸，我沒那麼大膽子頂風作案。

　　愛情要到成年才會有，本文的最大核心還是親情，專注於蝙蝠一家，以及我真的是個愛情苦手！！！

　　選擇二白的原因有：他們「青梅竹馬」，最了解對方；壽命這方面也很般配；互補，一個奶媽，一個強有力的保鏢加輸出（越想越覺得頂配！）

　　至於大家喜歡的超蝠聯姻，本文是沒有了，你們應該沒有買股吧[狗頭保命！]

第47章 四十七隻崽

　　「莉亞,我記得你應該在寫作業？」

　　布魯斯縱容塞西莉亞和托尼交談完畢，才出聲打斷他們。

　　塞西莉亞坐到他身邊，瞅了一眼樓上,沒有人，她止不住笑意,「我告訴二哥,達米安又翻窗戶,現在他正在被教育。」

　　布魯斯：……這個教育大概會使達米安很不愉快。

　　塞西莉亞幸災樂禍地笑著，「翻窗戶這種行為是不對的,是吧爸爸？「

　　「是的,寶貝，這種危險的行為應該被約束。」布魯斯望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贊同道，以及他認為，翻窗戶這種行為會帶壞塞西莉亞，畢竟她眼睛剛好不久，在正處於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

　　得到認同塞西莉亞開開心心地端著阿爾弗雷德剛做好的小甜餅回房間繼續練字去了。

　　托尼望著她無憂無慮的背影，看來自己拐個奶媽回復聯的計劃是不可能進行了。

　　「她的眼睛好了？」前段時間看到的時候,還是用紗布蒙著的，現在看來已經好了，這也是她的醫術嗎？托尼覺得,自己這一趟來的值了。

　　布魯斯不想說太多,點點頭,長舒一口氣,「是的。」

　　「她可真不像你們韋恩家的孩子。」托尼在此只指氣場。

　　布魯斯望著托尼，但笑不語。

　　托尼：嘖。

　　布魯斯：「斯塔克是不會在韋恩家吃晚餐的，對嗎？」

　　托尼：我聽出來了,你就是要趕我走。這人也太小氣了，我不就是打了他女兒的主意嗎？都沒付諸行動呢！

　　…

　　回到房間，不出所料達米安不在，塞西莉亞樂顛顛地瞅了一眼傑森的房間，人也不在。

　　她裝模作樣嘆口氣，悠閑的拿起一塊小甜餅咬了一口，正准備繼續練字的時候，身後伸出一只手直接端走了一整盤小甜餅。

　　塞西莉亞察覺到了，但是她完全比不上達米安的敏捷，被他得逞。

　　她徒勞的伸手想要拿回來，達米安一抬手一轉身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完美避開塞西莉亞，他被傑森以不能翻窗進女孩子房間即便是自己妹妹也不行這種理由教育了，他現在很不爽。

　　「今天的測試就從現在開始，全對了這小甜餅才是你的。」

　　「你在公報私仇……」

　　達米安勾唇一笑，什麼也不說，自顧自拿起一塊小甜餅放進自己嘴裡。

　　塞西莉亞：「……行！開始吧！」

　　她相信達米安干得出吃完的行為，誰會在面對一整盤小甜餅的時候無動於衷呢？

　　事實證明塞西莉亞的記憶力非常好，達米安用打亂沒有標記的色卡來測試，塞西莉亞沒有出現一絲錯誤，達米安表示很滿意。

　　接著達米安繼續出題，將這些日子為她講解的知識點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測試，塞西莉亞統統都背了下來，至於理解……這是一個很長遠的任務，達米安不強求。

　　於是，當達米安像布魯斯報告塞西莉亞的進度後，布魯斯也滿意的點點頭，贊賞了一下達米安的盡心盡力，同時心裡也對塞西莉亞去上學的事情更贊同了。

　　端著小甜餅的塞西莉亞對於達米安用小甜餅來威脅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決定半個小時不和他說話。

　　「他壞。」塞西莉亞小聲吐槽達米安。

　　二白小聲附和：「對，他壞。」

　　即便它現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被附和的塞西莉亞心情舒暢，抓住二白小幅度搖晃的尾巴揉了揉，繼續小聲地吐槽，「他怎麼可以這樣？」

　　二白張嘴打了個哈欠，繼續附和：「他不可以那樣。」

　　塞西莉亞摸著它尾巴上長長的毛發，誇贊道：「二白，你的身上的毛比以前手感好多啦。」

　　「那是當然，那一晚上的雷不是白劈的。」二白非常自豪，它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的毛毛比它更好了！

　　「在聊什麼？這麼開心。」一只手從後面伸出來揉了揉塞西莉亞的柔軟的發頂，順勢要去揉揉二白，卻被二白避開，傑森無所謂的收回手，一手撐著沙發靠背，微微用力便跳了過去，輕盈地坐在了塞西莉亞身邊。

　　塞西莉亞偏過頭，麻溜地遞出小甜餅，「二哥，給！我們把它吃完，不給達米安。」

　　傑森順從的吃掉一塊兒接一塊兒，小甜餅的魅力是無窮的，但是，能讓達米安吃癟就更好了。

　　今天，依舊是相親相愛的蝙蝠一家。

　　「他怎麼惹到你了？」平時這倆兄妹有多親近他們都看在眼裡，傑森可不認為是兩兄妹鬧矛盾。

　　塞西莉亞剛想說些什麼，又聽見……

　　「我怎麼惹到你了？」從書房出來的達米安恰巧聽到了那一句話，饒有興致地問道。

　　塞西莉亞朝著他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也不回復傑森的疑問，趿拉著拖鞋端著空盤子就去廚房了，之後沒再回到客廳。

　　達米安：？？？

　　傑森：哦吼！

　　*

　　「寶貝，早上好。」難得起了一個大早的布魯斯微笑著朝塞西莉亞打著招呼。

　　「早上好，爸爸。」塞西莉亞有些奇怪，「爸爸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我記得你和達米安都熬夜了的。」

　　即便因為她的藥物，小憩幾個小時就可以，但是他們的習慣就是那樣，反正塞西莉亞從沒有看見過閑暇時他們起很早。

　　布魯斯：「哦？寶貝忘記了嗎？前幾天你還和我說過要去上學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今天就可以入學。」

　　塞西莉亞：？！！

　　「可是達米安已經出發了，我們不和他一起嗎？」

　　「寶貝不想看看達米安震驚的樣子嗎？」

　　望著布魯斯臉上的笑意，塞西莉亞恍然大悟，重重的點頭。

　　這是塞西莉亞第一次用眼睛觀察哥譚，曾經感知到的奇怪建築都抹上了奇異的色彩，尖形的高塔隨處可見，拱門、大窗戶……在陰郁的透不過光的天氣中沾染上揮之不去的神秘色彩，就連鋼鐵建築也泛著冰冷。

　　「塞西莉亞……」布魯斯第一次帶著復明的塞西莉亞出現在哥譚市內，他心裡說不出的擔憂，她沒有看過這個世界，對於哥譚……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爸爸，我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有你們。趴在車窗上的塞西莉亞轉過頭微笑著說道。

　　布魯斯微不可查地松口氣，「很高興寶貝你能喜歡這裡。」

　　塞西莉亞看夠了，轉身就去擼二白，二白眯著眼，任由她將它的毛毛弄得亂糟糟。

　　駕駛座的阿爾弗雷德和副駕駛的布魯斯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溫柔的笑意。

　　哥譚市中學，韋恩家贊助的學校之一，達米安現在就讀的學校，他曾拒絕過，要麼就是直接去上大學要麼就直接考證，但是布魯斯統統給駁回了，達米安不情不願去了，直到現在，他已經是初一了。

　　學校並不准開車，阿爾弗雷德停好車便在外等候，二白也不能進去，即便它很想去，還是被塞西莉亞安撫下來。

　　現在學校是上課時間，校園裡一派幽靜之色，隱隱可以聽見朗朗讀書聲。

　　布魯斯牽著背著新書包的塞西莉亞，腦後新編的辮子一晃一晃的，細嫩的脖頸上帶著一條細細的項鏈，只有他們知道那珍貴的藍寶石被隱藏在衣服下，而這項鏈是今早出門布魯斯親手為她帶上的，那裡藏著先進的定位裝置和求救設備。

　　造價不菲的淺藍色收腰齊膝連衣裙，走動間裙擺蕩漾出美妙的弧度。

　　「學校很大，記得找不到路了要去詢問同學，當然，最好不要一個人亂跑，知道了嗎？」應付完這所學校的校長，布魯斯將塞西莉亞交給她未來幾年的老師，「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爸爸！」

　　聽到這裡，被學校委以重任的老師一臉緊張，「韋恩先生請放心，我們學校是絕對不會出現那種惡劣事件的！」

　　「哦，當然，我相信。」布魯斯臉上帶著放蕩不羈的笑容，在外，他依舊維持著一個固定形像。

　　塞西莉亞覺得有些不一樣，卻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爸爸，我們放學見。」塞西莉亞朝他揮揮手，跟著老師離開。

　　布魯斯：「好的寶貝，放學爸爸來接你們。」

　　遠離校長室後，凱莉老師心裡舒了口氣，低頭望著這個小女孩，塞西莉亞·韋恩，光是這個姓，就注定她不簡單，更何況她還是被布魯斯·韋恩親自送來的，他的親女兒，韋恩家是這所學校最大的贊助者，想塞個孩子進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只不過，她和達米安這麼相像為什麼會現在才來上學呢？老師忽然想到很久之前那個報道……和她無關，老師收回放飛的想法。

　　「你的哥哥達米安也是我們班上的學生，我相信你會喜歡這裡的，如果有人欺負你，一定要告訴老師。」已近中年的凱莉老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

　　塞西莉亞朝她露出溫柔的笑容，「好的，老師。」

　　凱莉老師微不可查的嘆口氣，這個孩子看上去很乖巧，和達米安·韋恩就除了臉沒有其他的相似，真的不會被達米安欺負嗎？韋恩先生說的那句話是因為這個嗎？也是，富人家的那些欺凌事件還少嗎？

　　看懂了老師擔憂的眼神，塞西莉亞一臉茫然，好奇怪的老師啊。

　　凱莉老師帶著塞西莉亞去領了鑰匙，她在學校有了屬於她的儲物櫃。

　　不過，塞西莉亞握著鑰匙不知道自己可以放些什麼，沒事，到時候問問達米安。

　　「以後有時間可以慢慢了解這所學校，現在我先帶你去教室？」凱莉老師詢問道，她記得，現在他們就在下一層的教室裡上課。

　　塞西莉亞點點頭，「好。」

　　教室裡的大家正在安靜的聽著老師講課，這時還差幾分鐘就下課了，台上的老師看到了門外示意的凱莉老師點點頭，停下了解說，收拾了一下東西，告訴學生之後的下節課再說，便離開了。

　　下方，達米安趴在桌面上眯著眼小憩，老師講的他都會，他都比這的老師懂得多，更何況太無聊了，他還不如在家教塞西莉亞呢。

　　最糟糕的是，下節課並不在這個教室，他還得換個地方繼續休息，要不……他還是逃課吧！

　　達米安注意到周圍忽然一片寂靜，他並不在意。

　　周圍的同學面面相覷，這個女孩子可愛歸可愛，但是為什麼和達米安那麼像？！他們一個姓？！

　　「你們好，我是塞西莉亞·韋恩。」並不是很喜歡同齡的陌生人，塞西莉亞看到達米安後才緩解了心裡的緊張。

　　有同學看了看前面的塞西莉亞，又看了看後面忽然抬頭的達米安，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終於小聲地詢問道，「那個……你和達米安·韋恩是……」

　　聽到熟悉的聲音終於抬頭的達米安：？？！！

　　「是兄妹。」達米安知道塞西莉亞想說些什麼，提前開口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塞西莉亞：……

　　「原來是兄妹呀！一看就是！」

　　「對對對！一看就是兄妹。」

　　塞西莉亞覺得不對勁，為什麼達米安一說話，他們就全部附和他？

　　完全不在意周圍人是什麼態度的達米安，也根本不想知道別人是怎麼想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像中的米總在學校，那就是一個無人敢惹的校霸形像，有錢有背景有顏有實力，智商碾壓一片，這換個文，妥妥的男主人設啊！

　　二白的名字……emmmmmm，取名廢表示好難啊！

第48章 四十八隻崽

　　對於塞西莉亞來上學這件事,達米安是震驚的，畢竟根本沒有人給他露一點口風！

　　「達米安，你驚喜嗎？」去往下一間上課的教室途中,塞西莉亞笑盈盈地詢問達米安。

　　達米安咬了咬牙，比起驚喜,他更認為這個是驚嚇。

　　「有。」

　　聽著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塞西莉亞疑惑,「爸爸說，我和你一起上學,你會很開心的。」

　　「是的,沒錯，我很開心。」

　　「你都不喜歡上學。」

　　「嗯？」

　　塞西莉亞：「我看到你上課睡覺,都沒有抬頭看一眼，而且，很不耐煩。」

　　「因為我都懂。」

　　達米安將她的包放進儲物櫃，重新拿了一本書，帶著她前往下一個教室。

　　塞西莉亞亦步亦趨地跟著，再次發問,「既然都懂了為什麼還要花時間來上學？不是應該去學習其他的東西嗎？」

　　達米安贊賞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父親不是這麼認為的。」

　　周圍同班的同學見鬼似的看著達米安,這還是他們印像中的達米安·韋恩嗎？這個有問有答耐心十足的人真的是達米安嗎？！

　　「達米安……」周邊那些奇怪的眼神讓塞西莉亞非常疑惑,「他們好像很害怕？你校園霸凌他們了嗎？」

　　「不,沒有,我沒有那麼無聊。」達米安瞥了她一眼，「你從哪知道校園霸凌這個詞的？」

　　塞西莉亞誠實的回答道：「被老師帶走的時候，爸爸說誰要是欺負我了就告訴他,老師也說誰要是欺負我就告訴她。」

　　接著她又問，「為什麼我會被欺負？」

　　「你不會。」達米安敢保證，他在，就沒人敢欺負她。

　　「我也覺得不會，畢竟他們看上去都很友好。」

　　「你的錯覺。」

　　「不，這是直覺。」

　　…

　　上課的過程塞西莉亞覺得非常有趣，即便達米安吐槽她根本沒有聽懂，但是她記住了，之後不懂再問。

　　「老師們比你講的有趣多了，達米安。」早上最後一節課下課後，塞西莉亞意猶未盡道。

　　達米安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塞西莉亞恍若未聞，繼續道：「但我更喜歡達米安教我，畢竟那樣我可以問很多問題，你也會不厭其煩的解答。」

　　「算你有眼光。」

　　塞西莉亞：哄達米安，她是專業的。

　　「你要去哪？」達米安忽然拽住跟著人群往前走的塞西莉亞，人太多的地方他也不喜歡。

　　塞西莉亞茫然，「你該去吃午餐了，這難道不是去吃飯的方向？」

　　「這個沒錯。」達米安毫不費力拽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但是你就沒看過背包裡有什麼嗎？」

　　「不知道呀，阿福爺爺給我後就沒打開看過。」塞西莉亞回憶著，「我記得好像有點重量來著。」

　　「蠢，包裡是我們兩個人的午餐！」

　　塞西莉亞：午餐就午餐，干嘛又說她？

　　……

　　就如布魯斯所承諾的那樣，他准時准點來到了校門口，望著兩個孩子相伴走來，他不由得露出笑意。

　　「孩子們，感覺怎麼樣？」布魯斯側過身，帶著不消散的笑容看著兩個孩子。

　　「爸爸，我感覺很好。」塞西莉亞抱著一天不見的二白使勁蹭了蹭，「只不過今天達米安一共說了我六次蠢。」

　　「父親。」達米安聞言，嗤笑一聲解釋，「塞西莉亞連阿福讓她帶了什麼都不知道，上課時看著在認真聽實際上走神了三次，差點走進男廁，明知道自己不記路還偏要帶路。」

　　「達米安，她今天才第一次上學，還需要你多看著。」布魯斯在兄妹之間和稀泥已經非常熟練了，「塞西莉亞，上課要認真，在不熟悉的地方多問問達米安，知道嗎？」

　　「我知道了。」兩兄妹異口同聲道。

　　「好像……在學校沒有和達米安交流的……朋友？」思索了一會兒，塞西莉亞用了朋友一詞，她問道，「為什麼呢？」

　　達米安：「我不需要。」不是他沒有，而是他並不需要。

　　塞西莉亞似懂非懂點點頭，「但是喬是你的伙伴。」

　　這句話達米安沒有反駁。

　　「達米安，給。」過了一會兒，塞西莉亞翻了翻書包，拿出了一根棒棒糖遞給達米安。

　　達米安下意識接過，然後反應過來，「你哪來的糖？」

　　他中午的時候可沒看見她包裡有這個。

　　塞西莉亞回憶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是誰，「我不記得他的名字和臉，但是我記得他好像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衣服。」

　　達米安：似乎有這麼一個人……

　　「以後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塞西莉亞：「可是這個不是我隨便拿的，是他送的，班上每個人都有，他不敢和你說話，就直接給我了。」

　　達米安：……

　　「你被一根棒棒糖收買了？」

　　聽見這不可置信的語氣，塞西莉亞：？？？

　　*

　　周末放假的時間，阿爾弗雷德提議帶著塞西莉亞去外面玩一玩，畢竟已經上學了，和家人的親切交流也是和朋友們的談資，至於現在沒有朋友……以後也會有的。

　　這個提議得到了全家人的贊同，可是在人選方面，產生了巨大的爭議。

　　布魯斯這個周末有一個跨市的科技展需要參加，他必須露面，也就是說白天他不會在哥譚，晚上的話他需要夜巡。

　　迪克倒是非常想，但是很遺憾，他這個周末沒有放假，還在布魯德海文為了案子焦頭爛額，現在正在群裡哭喊著為什麼他不可以，其余人希望他有點自知之明。

　　傑森倒是想陪著，但是，他不想去什麼幼稚的游樂園！

　　提姆沒法去，公司的事夠他忙活的了，游玩的時間實在是擠不出來。

　　至於達米安，他非常有空，除了夜巡要花點時間之外，近期也沒有需要加班加點的事情忙活，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布魯斯是這樣對達米安說的。

　　但是達米安也不想去那種幼稚的游樂園！

　　塞西莉亞看他們都這麼抗拒，非常懂事的說道，「你們不想去那就不去嘛。」

　　不能去的布魯斯、迪克、提姆立馬開始搜索其他適合去游玩的地點，傑森也松了口氣，而達米安皺了皺眉，他覺得沒那麼簡單，她可是連去了平行世界都吵著去游樂場的人，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果不其然，塞西莉亞下一秒就說道，「那我就去紐約找彼得或者史蒂夫玩吧，他們還不知道我能看見了呢。」

　　達米安心裡那種果然的想法落到了實處。

　　其他人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畢竟這兩個名字的出現的次數在韋恩家非常多。

　　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察言觀色這一項技能爐火純青，阿爾弗雷德幽幽的說道，「小小姐，老爺和少爺們只是矜持一下，他們還是非常願意陪伴小小姐的，畢竟他們也沒有去過游樂場，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原來是這樣啊！」塞西莉亞恍然大悟，一手拍著傑森的肩膀，一手拍著達米安的肩膀，堅定道，「放心啊，二哥、達米安，我會保護你們的！」

　　被迫害怕游樂場的傑森：……

　　被迫害怕游樂場的達米安：……為什麼這樣離譜的理由她都能信？！

　　「游樂場可以帶二白一起進去嗎？」塞西莉亞還記得上一次被攔截在游樂場大門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溫和一笑，「當然可以，小小姐。」

　　只要去游玩的地方屬於韋恩集團，那就必定可以。

　　塞西莉亞放心了。

　　翌日，吃完早餐後，塞西莉亞去藥田轉了一圈，換了一身適合出去玩的衣服後，將兩個答應她去玩但是現在還在睡覺的的人叫醒。

　　「快起床啦！再不起床我們就沒時間出去玩了。」塞西莉亞有規律地敲著兩個人的門，也幸好他們分布的距離不算遠，她跑來跑去也不累，「你們不可以放我鴿子的，否則我就生氣了哦。」

　　軟綿綿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威脅力。

　　兩個同時打開門的人這樣想著，他們看了鐘，現在才九點半。

　　「游樂場就在那裡，它不會跑。」你真的不用這麼著急。傑森無奈地說道。

　　「是的，它不會，但是你們會。」塞西莉亞晃晃腦袋，別以為一晚上過去她就會忘記昨天他們那不情不願的樣子。

　　達米安咬了咬腮幫子，沒說話，他們昨天還被親愛的管家俠坑了一道。

　　等待兩個人吃完早餐的時間裡，塞西莉亞在阿爾弗雷德的指導下，給二白和提圖斯帶上了領結，一個黑色一個白色，美名其余要去玩就都一起打扮一下。

　　如果不是會被拒絕，塞西莉亞都想給傑森和達米安換一套，她體會到了給別人換裝的樂趣。

　　頗為遺憾的眼神在傑森和達米安之間轉了一圈又一圈。

　　傑森感覺到一陣惡寒，停下吃早餐的動作，梭巡一圈看到了塞西莉亞……哦，那沒事了。

　　達米安注意到她的眼神，直截了當地開口，「塞西莉亞，放棄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都還沒說呢……」在達米安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塞西莉亞機智的轉移話題。

　　「我們怎麼出發呀？我們要走路去嗎？我覺得可以，上一次我就是走著去的！」

　　「不，不用。」傑森擦了擦嘴角，說道。

　　…

　　「我們要坐你的摩托車？！」異口同聲的聲音在韋恩家車庫響起。

　　區別在於，少年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震驚，少女的聲音意外又驚喜，明顯很開心。

　　「我來開。」達米安說道。

　　傑森毫不猶豫：「不，惡魔崽子你坐上去腿都踩不著地，你對自己的身高不要這麼自信。」

　　達米安暴躁地瞪著傑森，即便這是事實，但是他也很不爽。

　　塞西莉亞眼睛亮晶晶的，商量道，「我可以開嗎？」

　　「不，莉亞寶貝，首先你比達米安還要矮一截，一樣踩不到地，第二，你不會。」

　　塞西莉亞才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擊，「我可以學的。」

　　傑森：「未成年不能開車。」

　　作者有話要說：

　　~\(≧▽≦)/~

第49章 四十九隻崽

　　最終用摩托車出行的方式被阿爾弗雷德溫柔的pass掉了。

　　理由是,三個人加一狼一犬不僅坐不下而且不安全。

　　傑森苦惱地換了車庫裡一輛稍微低調一點的車，拒絕掉達米安再一次的「我來開」之後，以一個非常平穩的速度來到了游樂場前。

　　傑森表示,他就沒開過這麼慢的車！途中還要遭受惡魔崽子「托德你會不會？這麼慢，不會就讓我來」的話語,幸好還有個小甜心安撫他。

　　「這個速度很好啊,阿福爺爺說過的,安全最重要。」

　　在阿爾弗雷德的三令五申中不敢飆車的傑森得到了安慰。

　　達米安牽著提圖斯，塞西莉亞牽著二白,傑森望著周圍熱鬧的場景內心非常的苦惱,面上不動聲色，「走吧,莉亞想先去哪？」

　　「你們不知道嗎？」

　　看到他們面無表情的臉，塞西莉亞就知道了，他們根本不知道。

　　心裡嘆口氣，塞西莉亞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張紙，展開後赫然就是眼前這座游樂場的攻略地圖，這是昨天提姆特意找出來的,還貼心的教塞西莉亞怎麼看。

　　她看了一圈才找到地圖上他們現在的位置，思索半響，「嗯……我也不知道去哪。」

　　傑森和達米安湊過來看了一眼,表示這份幼稚的卡通版地圖真的是通俗易懂,所有的路線都標注的明明白白,不僅如此,連逃生路線都用最鮮艷的紅色畫了出來，只要不是傻瓜，基本都能看懂,提姆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不過，這到底是對他們有多不放心？！

　　傑森點了點地圖上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項目，說道，「那就一個一個來，時間非常充足。」

　　游樂場的人不算很多，處於能感覺到熱鬧但不會覺得擁擠的範圍，按理來說周末的游樂場基本會人滿為患，而這所韋恩旗下的游樂場被上頭特意囑咐過，不久之前就開始限制人數。

　　而塞西莉亞根本沒有體驗過周末的游樂場是什麼樣子，現在認為就是這個樣子的。

　　「不！我是不可能坐上去的！」被塞西莉亞拽著的達米安看著那個花裡胡哨的旋轉木馬，非常抗拒，聽聽那幼稚的音樂，「你要是想騎馬可以去馬場！你會擁有一匹真馬！」

　　傑森拿著照相機在一旁拱火，「達米安，今天可是專門陪著莉亞玩，你要這樣掃興嗎？」

　　塞西莉亞不信邪，自己就沒辦法把達米安弄上去？

　　「和我一起去嘛，達米安！」

　　「不！絕對不可能！」達米安可是知道的，傑森那蠢蠢欲動的手已經按在了相機上，那種黑歷史的照片絕對不能有！

　　二白覺得好玩，幫著塞西莉亞把達米安推到了旋轉木馬前……

　　傑森憋著笑，肩膀不斷聳動，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那幸災樂禍的心情，達米安臭著一張臉從木馬上下來，第一反應就是去搶傑森手裡的相機，他一定要毀屍滅跡。

　　傑森仗著自己高，舉高了相機，除非達米安想要暴露自己，那麼他蹦起來都拿不到，傑森無所畏懼。

　　他挑挑眉，無聲地嘲諷達米安。

　　達米安氣不過，抬起一腳就往傑森的腰踹去，被傑森靈巧地躲過。

　　已經下來的塞西莉亞看了看有來有回但是收了力的兩個人，糾結了幾秒，默默地展開地圖，蹲下詢問一左一右的兩位「護法」，「我們下一站去哪裡？」

　　二白眯了眯眼，爪子抬起按在了上面，「這個，最近。」

　　二白收回爪子，塞西莉亞看清楚了，蒼藍色的眼睛緩緩眨了眨，「很好，那我們走吧。」

　　剛走出去幾步，達米安拽著她的後衣領往反方向走去，「你看著地圖都能走反？那邊是大門！剛進來的方向！」

　　塞西莉亞移開看地圖的眼睛，她確實走反了，但是她一點不尷尬，「我這不是考驗你們是不是真的在打架嘛。」

　　達米安哼了一聲，根本沒有信。

　　傑森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心情非常不錯，他可一點沒吃虧，相機裡的照片完好無損。

　　途中，塞西莉亞被噴泉雕塑吸引，她無比糾結，望著那個龐大的人身魚尾的雕像，「這個是鮫人嗎？」

　　「是美人魚。」達米安抱著胸站在她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處的噴泉。

　　「這是真是存在的嗎？」

　　「不，假的，騙小孩的童話故事。」達米安毫不猶豫，即便被周圍帶小孩的家長瞪了幾眼，也當做沒看見，說完達米安想起來了，正義聯盟有個海王，他的本體似乎就是人身魚尾……沒事，反正塞西莉亞不會遇到。

　　塞西莉亞並不糾結於這個世界沒有鮫人，她的重點在……「童話故事是什麼？」

　　同樣沒有正經聽過童話故事的傑森和達米安：……

　　傑森使壞：「應該讓布魯斯補足你們匱乏的童年。」

　　塞西莉亞：？？？

　　當他們站在過山車面前的時候，達米安和傑森聽著遠處傳來的尖聳入雲的驚叫聲，難得產生了幾分好奇，曲折的車道上過山車到達頂點後停了下來，幾秒之後伴隨著尖叫聲的是急速下落的過山車……

　　塞西莉亞隨著過山車不斷轉動小腦袋，臉上興味十足，「好像很好玩？我們去試試吧。」

　　這一回沒有人拒絕。而他們也注意到，從過山車下來的人基本都臉色蒼白腿軟無力，嚴重的已經將臉埋在裡嘔吐袋裡……

　　……藝高人膽大的三人面色如常的走出來，過山車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著他們，承受能力都這樣強大的嗎？那個柔弱的女孩子看著不像啊？

　　能被二白叼著後衣領飛天的塞西莉亞，臉上帶著笑意，她很開心，這點東西還不夠。

　　達米安有些失望，面上不顯，在最高點下落時確實有一瞬間的刺激感，但是還不夠，還不如找個人打架來的愉快。

　　傑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不上滿意也不能說不滿意。

　　接下來的游樂項目中，只要是能引人尖叫的他們都去試了一試，即便沒有給出評價，達米安和傑森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他們都覺得不刺激。

　　塞西莉亞倒是非常開心，畢竟這倆從抗拒到選擇游樂項目，不管是因為什麼，她都很開心。

　　直到……塞西莉亞提出去玩碰碰車，她對這個很感興趣，不知道和開真車是不是一樣的？

　　望著帶上護具已經嘗試開碰碰車的塞西莉亞，站在外邊拍照的傑森開口道：「達米安你不去嗎？這或許是除了自行車之外你可以光明正大開的車。」

　　「你想死嗎？托德！」被嘲諷的達米安不甘示弱，他冷笑嘲諷道，「你自己想玩不用帶上我，畢竟你這幾百磅的身體也塞不進去。」

　　「你應該去看看眼睛，健碩和胖是兩種概念。」傑森挑眉，「比一比？」

　　達米安瞥了他一眼，「待會可不要認輸。」

　　當這兩個人進場後，和諧歡快的碰碰車場內出現了不一樣的情況，某一大一小似乎將這裡當成了戰場，專門瞅准了對方來撞，互撞的力度似乎不把對方掀翻是不會罷休的，原本愉悅的場所裡中間空了一大塊兒，場內所有人都避其鋒芒。

　　包括塞西莉亞，她茫然地看著中間的兩個人，剛剛還一副這東西這麼幼稚我怎麼可能去玩的是誰？！現在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又是誰？！在那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發生了什麼改變他們想法的事情？

　　游客們也是滿臉震驚，碰碰車還能這樣玩？

　　工作人員一臉無奈，他原本想上去阻攔的，實在不行就讓和他們同行的小女孩阻止他們瘋狂的行為，因為這樣對周圍的顧客不公平。

　　結果他剛走上去還沒開口說話呢，耳麥裡就傳來上司的聲音，阻止他上前，還要任由他們玩，這座游樂場都是他們家的。

　　工作人員：……

　　塞西莉亞試圖開口阻攔，但是上頭的兩個人完全沒聽見她說了什麼。

　　塞西莉亞……塞西莉亞思索幾秒，果斷放棄這個項目，等他們冷靜下來她都能再玩點項目了。

　　於是，當傑森和達米安打成平局之後，冷靜下來一看周圍，人呢？塞西莉亞那麼大一個人呢？！

　　工作人員一臉復雜的為他們指了一個方向，畢竟帶著兩只狗的小女孩非常的顯眼，不過這兩個哥哥心也是真大，十幾分鐘前那個女孩子就已經離開了，他們竟然現在才發現。

　　傑森和達米安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均認為是對方的問題。

　　而此時，掏出手機准備給塞西莉亞打個電話詢問位置的達米安看見了手機裡那一片的信息，心裡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解鎖後，略過一片的哈哈哈等嘲笑的話語，達米安翻到了最開始的那一條信息，赫然就是他和傑森用碰碰車互懟的畫面。

　　而這條信息的發送人就是現在不見的塞西莉亞，達米安攥緊了手機，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這個群裡只有韋恩家的七個人，是在塞西莉亞看得見之後建的。現在因為這個短暫的視頻，其余五個人硬生生聊出了百人的架勢，主題圍繞在傑森和達米安身上，在迪克和提姆大片嘲笑的語句中，時不時夾雜著布魯斯、阿爾弗雷德略帶笑意的話語，以及塞西莉亞簡短的問句。

　　發現達米安那一瞬間難看的臉色，傑森打開手機一看，在那一刻露出了和達米安相似的一言難盡表情。

　　達米安和傑森對視一眼，確定塞西莉亞現在非常安全，安全到能在群裡發消息的那種，他們紛紛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立刻馬上消滅這種黑歷史！

　　不僅是現在群裡面的，還有他們手機裡保存的視頻，一個都不能留下！

　　就在他們展開行動要黑進他們手機的時候，群裡的消息話題咻地一轉——

　　首先是兩個@，接著又是一片消息的狂轟濫炸，達米安和傑森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專心致志的消滅黑歷史。

　　於是，當塞西莉亞帶著提圖斯和二白再次走回來的時候，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發現，他們齊齊站在碰碰車入口旁，手指靈活的按動著手機，面容嚴峻，似乎在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意料之外的是，塞西莉亞以為他們會去找她。

　　意料之中的是，他們沒去找她的話，就必定是在某個地方，她便原路返回……

　　塞西莉亞湊到他們身邊，望了一眼兩個人的手機屏幕，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她疑惑，「你們不好好玩就是為了干這個？」

　　傑森和達米安的手一頓，想到那個視頻就是塞西莉亞發出去的，想教育她不是什麼都可以發送出去的心情非常的強烈！

　　手機振動了幾下，塞西莉亞瞟了一眼，再看一眼兩個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將群裡的消息念了出來，「傑森、達米安不要再試圖黑進我的手機了，你們現在還辦不到。」

　　傑森：……

　　達米安：……

　　「以上信息來自爸爸。」塞西莉亞繼續道，「大哥說，我的手機裡的信息可不能瞎看，機密知道嗎？」

　　「三哥說，我現在很忙，視頻根本沒存，不要再黑我的手機了，我現在可沒空跟你們玩。」

　　達米安：信他個鬼！忙還能在群裡這麼嗨？！

　　塞西莉亞念完了，問道：「你們現在是不是不能再繼續了？我找到了個好玩的地方！我們一起去吧！」

　　不等他們反駁，塞西莉亞眼疾手快拽著兩個人就走，「走啦走啦，反正他們都已經看見了，你們之後再想辦法刪除也不急。」

　　傑森：……雖然是這麼一個道理……

　　達米安：但是也很令人不爽！

　　…

　　「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三人一狼一犬站在裝扮得陰森森的鬼屋面前，達米安扶額無奈，他大概知道塞西莉亞為什麼覺得這裡好玩了，「這裡面的鬼都是人裝扮的，沒有你想像中的那種東西。」

　　塞西莉亞：？？？

　　「我知道的，我又沒感覺到奇怪的力量，當然不會弄混了。」塞西莉亞解釋道，「你不覺得聽著裡面的人的尖叫聲就覺得裡面很好玩嗎？」

　　「不……」傑森本想這樣說，可看見塞西莉亞望過來的眼神，他改口道，「進去看了才知道。」

　　達米安：？？？

　　「我相信達米安是肯定的不會拒絕莉亞的，對吧？」傑森cue完達米安，立刻轉身道，「莉亞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帶點東西，在出口等……」

　　達米安冷笑一聲，拽住了傑森，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是怕鬼嗎？托德，臨陣逃脫可不像……的行為。」

　　傑森看清楚了他中間無聲說出的那個詞——紅頭罩。

　　他，紅頭罩，怕鬼？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只不過是非常信任達米安，他一定會帶著你通關的，莉亞。」傑森說出這樣的話，不僅達米安一臉不可思議的作嘔神情，他自己都受不了。

　　塞西莉亞看不懂二人之間的眉眼關系，但她知道，「既然是玩，怎麼可以留下誰呢？當然是一起進去啦！」

　　傑森：……

　　達米安：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覺得很幼稚，卻因為好勝心而開始爭鬥的兩個人。

　　大米：你想自己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二桶：……

　　這個歡快應該加雙引號，畢竟快樂的只有小西，另外倆……或許很快樂。

　　看到這裡我要干一件大事了！我要求預收！看看我的專欄——

　　《召喚玩家在末世搞基建》

　　文案就暫時不加了，反正之後要改的，但是大體內容就看這個文名，簡潔易懂。

　　（忽然發現自己非常的不走心，因為預收文應該在上夾子那天就放出來的QAQ）

第50章 五十隻崽

　　「你頭套歪了。」面對牆邊忽然冒出來的女鬼,達米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抹著紅色顏料的臉和衣服，「下次記得照照鏡子再出來。」

　　女鬼：？？？

　　沒關系，她這樣安慰自己,不過是這個少年膽子很大而已,特例,特例！

　　她正打算回到牆裡，等待下一個經過的倒霉蛋時,少年的身邊冒出來一個小姑娘，滿眼好奇地打量她,「她扮演的是什麼呀？」

　　少年言簡意賅：「鬼魂。」

　　女鬼：？？？

　　沒關系，她再次安慰自己，她沒有忽然冒出來，嚇不到是有原因的。

　　她不想理會這對雙胞胎，麻溜地鑽回了原位,順便調整了一下頭套。

　　雙胞胎離開後不一會兒,又一個人走過來,女鬼猛地鑽出來,張牙舞爪一看就非常嚇人,怎麼樣？被嚇到了吧！

　　和兩兄妹走散的傑森抽了抽嘴角,沉吟道，「你的呼吸聲太大了,老遠就能聽見，下回記得改進。」

　　說完繞過女鬼就離開了。

　　原地的女鬼：QAQ

　　她今天是不是不宜扮鬼？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按套路出牌？！鬼生已經夠難了！還要讓她遇到這種魔鬼？

　　但是在之後她無比慶幸,遭受這樣待遇的不止她一個,後面的同事被批判得體無完膚，那些人的嘴巴真毒，她或許是很幸運的。

　　「哇！達米安,你快看這個，它會動！」塞西莉亞一臉驚奇地看著那個發出怪叫聲不斷搖晃的假人頭，蠢蠢欲動的手似乎想要戳一戳。

　　達米安一臉無聊透頂，用捧讀的語氣說道，「是的，這顆假人頭可真嚇人。」

　　塞西莉亞完全不在意，滿足了好奇心後繼續往前走，輕盈地跳過地面上忽然冒出來的假手骨，躲過牆上彈出來的假人，周圍環繞的恐怖音樂沒有影響她一點歡樂的心情，「你要有善於發現美的眼睛，達米安，你這樣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哦。」

　　這句話真的是槽點太多，達米安揉揉眉心，先不說那句話她是在哪學的，他可不覺得就她自己的小腦袋瓜能想到這種話，最主要是那句發現美？在鬼屋裡發現美？恐怖美學嗎？他沒那麼變態！

　　塞西莉亞沒覺得達米安會接她的話，前方似乎已經達到了盡頭，一個小台子上擺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她走過去，思索道，「這就是寶藏？」

　　「這和我想像中不一樣。」門口的工作人員說的那麼的誇張，塞西莉亞以為至少會放在很重要的地方，「這麼簡單的嗎？」

　　塞西莉亞倒要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才能被稱之為寶藏，她伸出手，緩緩地將盒子打開……

　　達米安卻想到入口工作人員說到寶藏時的笑意，不對勁，剛想阻止她的時候，他隱約聽見近處那種機關被引動的聲音，即便周圍的音樂很嘈雜。

　　下一秒，站在孤零零的台子前的塞西莉亞腳下地板忽然下陷，兩塊板子突然分開，她猝不及防的掉了下去。

　　達米安剛跑過去，機關再次關上，他思索了一會兒，繞過剛剛塞西莉亞掉下去的地方，檢查了盒子，機關的開關並不是這個盒子，檢查周圍後確定了一個想法，開啟機關的是幕後的工作人員。

　　「嘖。」達米安雙手環胸，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

　　一張巴掌大的紙從一個隱藏的小口吐了出來，落在了盒子上。

　　達米安拿起一看，頓時沉默了，後面附加的是從「營救」地圖……

　　這樣的簡筆畫地圖，達米安甚至懷疑這是他們臨時畫上去的。

　　算了，達米安幾下地圖，還是先把塞西莉亞找到吧，等她自己走出去是不可能的。

　　「我說，你們可走的真慢，找到你們也太簡單了。」話落，慢悠悠走過來的傑森發現了一點不對勁，「怎麼只有你一個？你把莉亞弄丟了？」

　　達米安冷笑一聲，將小卡紙扔傑森懷裡，「去救你的小公主吧。」

　　傑森：？？？

　　看完紙上寫了什麼的傑森沒忍住又笑了，「這可不只是我的小公主。」

　　而紙上的內容是：看中了惡龍寶藏的小公主中了陷阱，現在被關在惡龍的監獄中，快去拯救小公主吧！（後面附有地圖）

　　但是，為什麼鬼屋裡會有這種東西？惡龍這種東西，和鬼屋怎麼看怎麼有壁吧！

　　接到上級指示要讓他們玩的開心的鬼屋領導深藏功與名，能不能有獎金就看這次了！

　　從陷阱掉下去的塞西莉亞直接摔進了大量的海綿塊裡，抬頭一看，她掉下來的洞口已經合上了，看來是不可能從上面出去了。

　　環顧四周，塞西莉亞看見了指著同方向的兩個綠色的箭頭，一閃一閃地提醒她往那個方向去。

　　這麼明顯的陷阱，塞西莉亞會去嗎？

　　塞西莉亞想也不想就往那邊去，哎，就是玩。

　　爬出海綿池，走過冒著綠光陰森森的通道，在盡頭是一扇格柵鐵門，而當塞西莉亞靠近鐵門後，身後的通道被牆壁替代，而鐵門上有一個看上去很嚴實的鎖，她試了試，一推就開了……

　　塞西莉亞思索，所以那個鎖的意義是什麼？

　　剛想踏出去的時候，就看見漫步走來的……一人一犬，頭上帶著奇怪的東西。

　　塞西莉亞：……這犬很眼熟，是她家提圖斯。這人……倒是不怎麼熟悉，不過為什麼她感覺到了二白的靈力？

　　她遲疑的眼神被那人看在眼裡，他也不打啞謎，直截了當道：「主人！」

　　塞西莉亞：？？？

　　她猶疑道：「二白？」

　　變成人形的二白猛點頭：「對對對！是我！」

　　少年的身形一看就十分可靠，清朗干淨的少年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開心，塞西莉亞也不由得跟著笑。

　　「你怎麼在這呀？」塞西莉亞笑完後，終於意識到，他們本來不是在這裡的。

　　二白用傳音的方式解釋道：「我和提圖斯不是不能進來嘛，我倆無聊就跑了，不小心進去了某個房間，看見了掉進陷阱，也聽到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恰巧扮演惡龍的人鬧肚子，順水推舟的我就變成人接替了。」

　　塞西莉亞是沒想到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巧合。

　　「你現在不能出來，要等他們打敗我來救你。」他說道。

　　塞西莉亞沒有任何意見，她趴在鐵門上，小聲問道：「我想看看你的臉可不可以呀？」

　　他第一次變成人這麼有紀念意義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把臉記下來。

　　二白學著她湊近鐵門，小聲回答道：「回去以後給你看，現在我還是惡龍，不能摘。」

　　正當二人閑聊的時候，對面的門忽然打開，傑森和達米安從中走了出來。

　　看到和陌生人閑聊的塞西莉亞時，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無奈。

　　塞西莉亞輕輕側頭，看見二人時興奮地揮揮手，「二哥，達米安，你們來啦。」

　　說完她就想到現在的劇本可不是合家歡，她現在被關在監獄裡，「你們終於來救我了，嗚嗚嗚。」

　　該說什麼呢？假哭一點都到位。傑森和達米安一點都不想配合演這樣幼稚的戲碼。

　　二白非常上道，他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背台詞，「可惡的騎士竟然突破了我的關卡！但是想從我手裡就走公主是不可能的，貪圖寶藏的公主必須受到懲罰！」

　　傑森：不想接戲，你來。

　　達米安：該死的托德！你覺得我會接這種幼稚的戲碼？！

　　他們的表情實在是一言難盡，塞西莉亞努力憋住笑。

　　達米安忍無可忍，喊道：「提圖斯，過來。」

　　本來乖乖蹲在二白身邊的提圖斯麻溜地跑了過去。

　　二白自己接戲：「我的護衛竟然叛變了！但是龍是不會屈服的！」

　　塞西莉亞的肩膀不斷地聳動，用手捂著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地笑出聲。

　　「誰給你戴上這可笑的東西的？」達米安先是批判了一下這奇葩的審美，摘掉了那奇怪的頭套，暫且不說提圖斯為什麼在這裡，還能和一個陌生人走的那樣近，「去，壓住他。」

　　被下命令的提圖斯猛地轉身就朝二白撲了過去，二白沒有掙扎，即便過程沒有按照劇本來，但劇本的結局就是惡龍被打敗，公主得救。

　　提圖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身上會有小伙伴二白濃烈的氣息，它也不知道二白去了哪裡，但是它沒有傷害他，只是用身體的重量壓住他不讓他亂動。

　　提圖斯的重量對於二白來說無足輕重，這點重量還沒他本體重，但他沒有掙扎，安穩的被壓在地上，二白斷氣般念出了最後的台詞，「惡龍永遠不會死去，終有一天我會再回來的！」

　　門被打開，塞西莉亞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邊笑邊道，「感謝兩位騎士救了我，惡龍真的太可怕了哈哈哈！」

　　達米安：「可以了，閉嘴吧。」

　　傑森：……

　　他們離開鬼屋的時候，變回狼身的二白從某個角落跑了出來，塞西莉亞笑眯眯地揉揉它的頭，得來一個溫柔的蹭蹭。

　　工作人員非常抱歉自己沒有看好它們，幸好它們自己安全跑回來了。

　　知曉一狼一犬不可能走丟的三人表示並沒有放在心上，工作人員松了口氣，獎金大概是保住了。

　　離開游樂場坐在回家的車上，塞西莉亞臉上的笑意也沒有褪去。

　　傑森和達米安：他媽的終於離開那見鬼（幼稚）的地方了！

　　「不過可惜的是，我還沒有看到惡龍的寶藏是什麼呢？下次再去我一定能知道！」

　　達米安：……

　　傑森：「……迪克會非常願意的。」

　　不僅如此，他還會非常捧場！

　　達米安：「是的，沒錯！格雷森和德雷克會非常願意的！」

　　他們一個也別想跑！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我的錯覺，你們的評論越發的少了（點煙.jpg）

第51章 五十一隻崽

　　韋恩莊園內,阿爾弗雷德為玩了一天回來的三個孩子和一狼一犬准備了休閑食物。

　　「小小姐感覺怎麼樣？」阿爾弗雷德放下小甜餅，溫和地詢問，慈祥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的三人身上,其中一個精神面貌非常好,另外兩個如出一轍的精神萎靡,癱在沙發裡，緊閉雙眼似乎下一秒就能睡著。

　　塞西莉亞聞言露出大大的笑容,蒼藍色的眸子裡似乎有光，「很開心！下一次想和大哥、三哥一起去！」

　　回來的途中,達米安和傑森接力說服了塞西莉亞，不可以顧此失彼，要雨露均沾，迪克和提姆要是知道他們不在選項裡會很難過的。

　　塞西莉亞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整天工作的話人也會廢的,他們都需要愉快的假期。

　　阿爾弗雷德眼裡滿是笑意,「想來迪克少爺和提姆少爺知道小小姐這樣記掛他們,也會很高興的。」

　　「去玩的話,他們會更高興。」達米安幽幽的來了一句,但通過他的表情可以知道，他的話語裡包含著另一層意思。

　　塞西莉亞拿著小甜餅正在逗二白,每當它要咬下去的時候就把手收回去，來來回回三次,二白也不惱,樂的和她玩，將小甜餅放它嘴裡後，她問道,「我們明天去哪裡玩呀？」

　　傑森和達米安聞言抬手捂住臉，誰也不想開口說話。

　　塞西莉亞沒等到回復，看看左邊的，又看看右邊的，沉吟道，「哥哥們，你們的體力太弱了，要加強鍛煉啊，看看我，玩了一天都不帶說累的。」

　　傑森和達米安是身體累嗎？以他們的體力再繞著哥譚跑一圈都不帶喘粗氣的，他們這是心累！

　　不等他們反駁，塞西莉亞一臉「我都懂」的表情帶著二白往樓上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沙發上的兩人似乎休息夠了，紛紛拿出手機，一個在找哥譚適合游玩的地方，一個在試圖消滅今天的黑歷史。

　　而阿爾弗雷德拿走了相機，去挑選適合洗出來的照片了。

　　……

　　達米安想要帶入塞西莉亞的思維去挑選她會喜歡的游玩地點，但是結果顯而易見，他根本帶入不了，塞西莉亞的想法太跳脫了。

　　找了幾個評價不錯的地點，達米安走上樓去詢問塞西莉亞的意見，看她喜歡哪一個，明天的地點就是哪一個了。

　　剛走到塞西莉亞的房門前，達米安卻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他駐足，仔細分辨那簡短的聲音，不是家裡人任何一個人的。

　　布魯斯不在家，阿福在選照片，迪克在布魯德海文，傑森在樓下，提姆在公司，他在這裡，那麼房間裡的人是誰？什麼人可以突破韋恩家的防御毫無動靜的進入她的房間？

　　那個聲音很熟悉……他在哪裡聽見過？

　　達米安緊皺眉頭，推開了那扇沒有上鎖的房門，「塞西莉亞。」

　　「嗯？達米安？怎麼啦？」塞西莉亞此時正在桌前寫作業，他嚴肅的聲音讓她疑惑不已。

　　達米安環視整個房間，除了那只蠢狼趴在窩裡眯著眼悠閑地晃著尾巴之外，沒有任何異性生物，但他不認為自己會聽錯。

　　「你有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

　　塞西莉亞微微搖頭，「沒有，你是聽見了什麼嗎？」

　　「不，沒有。」達米安按下心裡的疑惑，他會找到答案的。

　　「你剛剛是在打電話嗎？」

　　「沒有，你今天問的問題好奇怪哦，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達米安觀察了塞西莉亞的表情，沒有任何破綻，她沒有說謊。

　　「沒事。」達米安將手機遞到她面前，界面赫然就是搜索出來的幾個適合她玩的地方，「選一下，明天想去哪玩？」

　　一手握筆的塞西莉亞下意識接過手機，看了看界面，又看了看達米安，恨鐵不成鋼道，「達米安，我知道你這個年紀喜歡玩很正常，但是也要干點正事啊，怎麼可以把心思都放在游玩上呢？」

　　達米安：？？？

　　剛剛還吵著要去玩的是誰？！

　　「是嗎？」回過神來，達米安冷笑一聲，伸手就要拿回手機，「既然不想去，以後也不用去了，你就安心學習，我會好好監督你的。」

　　在某些詞彙上，達米安用了重音。

　　塞西莉亞：！！！

　　她護住手機，「可是你都這樣說了，我肯定要滿足你的願望，會陪著你去玩的。」

　　「誰陪誰？」達米安挑挑眉，作勢要拿回手機。

　　塞西莉亞慫了，不皮了，「我我我！你們陪我！學習也要勞逸結合嘛，周末當然要玩，你不可以剝奪我的樂趣。」

　　「還皮嗎？」

　　「不了。」下回還敢。

　　千挑萬選終於選出了明天要去玩的地方，達米安看了眼塞西莉亞學習的成果，便下樓去了。

　　送走達米安的塞西莉亞終於舒了口氣，點了點二白的腦門，「下回小心點啦。」

　　二白嗷嗚回應道：「好！」

　　達米安之前確實沒有聽錯，房間裡確實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就是變成人身的二白，在鬼屋的時候便說好回來給她看的。

　　塞西莉亞如願了，也記下了他的樣貌，只是沒想到閑聊幾句差點被達米安發現。

　　她不確定讓他們知道二白可以變成人好不好，這個世界沒有妖怪，他們能接受二白可以隨便變幻大小已經是心理強大了，如果他們發現二白其實還能變成人……

　　以及二白自己暫時也更願意展現自己的原形，至於以人形行走，大概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

　　二白嗷嗚道：「以後不會讓他們發現的，只要我不變成人嘛。」

　　它覺得很簡單。

　　離開的達米安直接去了蝙蝠洞，試圖用蝙蝠俠安在塞西莉亞房間內的監聽器找到證據，但是，並沒有，在那一段時間只能聽見在紙張上寫字的唰唰聲……不，中間有一段時間沒有任何聲音。

　　又聽了幾遍後，達米安確定，那一段時間塞西莉亞確實在房間裡，那麼她一定是用了什麼法術阻隔了聲音，她有事瞞著他。

　　那個男性的聲音，達米安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但為什麼沒有人呢？

　　「達米安，你應該克制一下自己妹控的程度，你什麼時候學到了布魯斯監聽女孩子房間的愛好？」忽然，傑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時，蝙蝠電腦閃了幾下，達米安正在聽的音頻不見了，布魯斯嚴肅的聲音傳了出來，「傑森。」那樣的編排是不正確的，監聽器放在那裡，是為了她的安全，他沒事不會隨意聽取。

　　傑森無所謂地聳聳肩，「哦，無所不知的老蝙蝠。」

　　達米安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父親，塞西莉亞在隱瞞一件大事。」

　　「哦，小D，女孩子有自己的小秘密很正常。」遠在布魯德海文的夜翼加入群聊。

　　在公司的提姆也加入群聊：「達米安，你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控制欲，莉亞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達米安沒有說話，他在想那個聲音在哪裡聽到過，為什麼會覺得熟悉？

　　塞西莉亞的人際關系很簡單，簡單到一只手就能梳理清楚，而那個人能進入她的房間又讓她幫忙遮掩，說明關系不簡單。

　　首先排除掉異世界（塞西莉亞成長的那個世界）來客，她從不在他們面前遮掩自己從那個世界歸來的事實，如果是異世界來客，說明和她關系很好，那麼她不會這樣遮遮掩掩，反而會大大方方的介紹。

　　接著排除這個世界的人，韋恩莊園籠罩著一層結界，沒有他們帶領根本進不來，詳情請參考正義聯盟和鋼鐵俠。

　　然後排除是對她有敵意的人，她不會幫助敵人遮掩，而二白也不是吃白飯的。

　　最後排除鬼魂，面對鬼魂，她可不會那樣淡定，淡定到他進去查看還能寫作業。

　　那麼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以及，那個聲音，達米安終於想起來了，他在哪裡聽過。

　　…

　　「阿福，馬上給那只蠢狼准備一個地方，不准讓它再住在塞西莉亞房間！」

　　達米安這一番話，讓大家一頭霧水。

　　傑森思索，「惡魔崽子，你這是在遷怒？」因為那份音頻？

　　塞西莉亞和二白也齊齊轉頭看向他，疑惑的眼神似乎在詢問為什麼。

　　達米安冷笑一聲，「塞西莉亞，你真當我傻嗎？那只狼能變成人這件事你以為能夠瞞多久？」

　　傑森：？？？

　　阿爾弗雷德：？？？

　　提姆：？？？

　　塞西莉亞：？！

　　二白：！！！

　　「哈哈……」塞西莉亞干笑幾聲，並不打算承認，但說謊的難度有點大，她一番話說的磕磕絆絆的，「二白……二白是狼，怎麼……怎麼可能變成人？別……別說笑了。」

　　「剛剛還不確定，但是現在……」達米安的眼神掃視過地上的二白，「不想被人發現？遲了。」

　　達米安生氣嗎？當然生氣，氣的快炸了，一個能變成人的雄性生物和他妹一起住了那麼久！即便她沒有成年！

　　達米安的反應和塞西莉亞心虛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狼人？」傑森看著二白，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但達米安也不是無的放矢。

　　提姆微不可查地嘖了一聲，這個消息要是被布魯斯和迪克知道了……哦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塞西莉亞：……

　　二白：……

　　作者有話要說：

　　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出自《福爾摩斯探案集》中《四簽名》第一章

　　今天本打算出去逛街，忽然想到自己沒打新冠疫苗，便去醫院轉了一圈，然後花了一個小時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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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五十二隻崽

　　距離全家人知道二白能夠變成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二白也按照他們的要求搬出了塞西莉亞的房間，如果它沒有每晚試圖悄悄摸進塞西莉亞房間的習慣的話，達米安會對它有一個很好的臉色。

　　這個習慣二白改了很久才改過來,因為知道它有這樣習慣的他們,每晚都有人盯著它。

　　不過二白還是很少變成人,除了自願和塞西莉亞的要求之外，就只要那次他們逼供的時候了。

　　達米安對於奇奇怪怪的有能力的生物總會另眼相待,口嫌體直。但面對能變成人的二白，他現在的態度可以說與之前的相比是天差地別。

　　達米安並不介意塞西莉亞和二白親近,畢竟二白的戰鬥力是有數據顯示的，有它在，塞西莉亞的安全就有更好的保證，但是，他決不允許塞西莉亞和變成人的二白親近！更不能共處一室！

　　其他人對於讓塞西莉亞明白能變成人的二白和只是一只狼的二白是不同的這件事,非常的支持。

　　「你們不覺得一只狼能變成人很奇怪？」塞西莉亞最終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問,畢竟當時她選擇隱瞞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擔心他們接受不了,結果現在發現他們一個個只是有些吃驚而已。

　　迪克摸摸塞西莉亞的頭,「莉亞寶貝,這雖然有點奇怪,但經歷的多了，更奇怪的我們都遇到過。」這個小意思啦。

　　塞西莉亞點點頭,有些疑惑更奇怪的是哪種？

　　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更奇怪的東西是什麼，塞西莉亞就放棄了,畢竟她現在更想知道達米安為什麼就是不理她呢？每回她想跟他說話的時候,就直接給她一個哼外加一個冷淡的背影，所以她做錯了什麼？

　　想問問身邊的迪克，畢竟他有更多和達米安相處的經驗。

　　還沒問出口,一個電話直接打斷了她，塞西莉亞接通電話，還沒開口，對面已經劈裡啪啦地說清楚了事情。

　　「莉亞，我們這裡有一個傷員，我們給他用了你的那個藥丸子，但他根本沒有反應，所以我們想……」

　　聽著托尼疲憊又焦急的聲音，塞西莉亞明白了，「你們把人送來吧，我現在就在韋恩莊園，待會直接進來。」

　　頓了一下，她道：「都來吧，給你們都做個檢查。」

　　能把人送來，說明他們遇到了艱難的戰鬥，而受傷的人也很嚴重，嚴重到藥丸都沒辦法解決……可是，塞西莉亞並不覺得自己的藥丸會出問題，難道她又拿錯了？

　　「好，我已經把人帶來，快到韋恩莊園了。」

　　在她接電話後那一瞬間變幻的臉色和語氣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坐在她身邊的迪克隱約聽到了那焦灼的聲音，又看了看她變幻的手勢，詢問道，「莉亞寶貝，怎麼了？」

　　塞西莉亞給他們開了一道門，讓托尼可以順利進入，至於其他的要等傷患到了才能進行，「托尼叔叔那邊出了點問題，會有傷患。」

　　「阿福爺爺，能幫我准備……」想了半天，塞西莉亞沒想出那個詞是什麼，明明那個詞已經到了嘴邊，但是腦子就是沒想起來。

　　阿爾弗雷德在等待著，讓她慢慢思考。

　　幽幽的，旁邊來了一句，「你想說病房？」

　　「是的！」被提醒得答案的塞西莉亞一瞬間心情舒暢，眉眼彎彎，「謝謝你達米安，真高興你能和我說話。」

　　話落，達米安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低聲罵了一句，「笨蛋。」

　　塞西莉亞一點都不惱，小聲對迪克說，「他不罵我蠢了，終於換了一個新詞彙。」

　　迪克憋著笑，「對，有進步。」

　　阿爾弗雷德對於病房並不陌生，「小小姐，您藥房隔壁那個房間就是一個低配版的病房，家裡也有所有的治療用具。」

　　病房是藥房布置好後整理出來的，並不大，能放下兩張病床。

　　至於治療用具，那要得益於家裡大的小的都不安分，受傷是常事。

　　原來早就有了啊，就在藥房旁邊她都一點沒發現哎！

　　「謝謝阿福爺爺，他們應該馬上就到……」

　　塞西莉亞話音剛落，一個金紅色的戰甲抱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飛了進來，緊急降落在客廳內。

　　望著客廳地板上被戰甲降落不當造成的坑坑窪窪，阿爾弗雷德挑了下眉，暫時選擇當做沒看見。

　　「塞西莉亞……」控制戰甲打開面罩的托尼梭巡塞西莉亞的身影，仔細聽，隱約可以分辨出，他的聲音在顫抖。

　　托尼戰甲上大大小小的痕跡，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們經歷了一場困難的戰鬥，而在場的阿爾弗雷德、迪克、達米安分辨出那些痕跡都是被什麼東西造成的，那一瞬間，他們想了很多。

　　「我在。」

　　塞西莉亞沉著冷靜的聲音似乎給托尼打了一針強心劑，自知道那些藥粉的效果之後，托尼他們對塞西莉亞的醫術有了一定的信任。

　　直到現在，索科維亞的戰鬥導致皮特羅重傷，如果沒有塞西莉亞的藥丸，他已經死掉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吊著一口氣……

　　上前檢查了那個人的身體後，塞西莉亞忽然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托尼心裡咯噔一下，艱澀道：「是……救不了了嗎？」

　　「這倒沒有，先把他放病床上去，這裡不是治療的地方。」塞西莉亞寬慰道。

　　托尼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抱著人跟著阿爾弗雷德去了簡易病房。

　　托尼把人放好後，退後一步將位置留給塞西莉亞，現在是她發揮能力的時候。

　　塞西莉亞定定的看了幾秒，找到了所有的小孔，「這些，是怎麼造成的？」

　　所有的目光順著她的指尖望去，躺在病床上的人生死不知，身上大大小小的彈孔，他們都知道，而受了這樣的傷的人，沒有幾率活下來。

　　「是機槍，是子彈。」托尼閉了閉眼，「還能救嗎？」

　　「當然，請相信我。」塞西莉亞安撫地笑了笑，「你們給他吃了藥了不是嗎？」

　　「可是……他並沒有……」好轉。

　　「當然不可能好，首先要把他身上那些子彈清理出來。」塞西莉亞起手式已經准備好了……

　　迪克眯了眯眼，「斯塔克先生，您現在的情況也需要好好休息，先來客廳休息吧，這裡請放心交給莉亞。」

　　阿爾弗雷德也微笑道：「斯塔克先生，請您先到客廳稍作等候。」

　　這裡他確實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醫生總有奇怪的不能被人看到的手段，很正常，托尼沒有拒絕，是生是死，就看塞西莉亞了，他還是抱著幾分希望。

　　目送著阿爾弗雷德和迪克帶著托尼離開，阿爾弗雷德還貼心的關上了門，塞西莉亞有些不解，她這也不是什麼不傳的秘術，這裡的人沒有靈力，看了也是白看啊。

　　「還看什麼？干活。」達米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傻愣愣的塞西莉亞一眼。

　　塞西莉亞癟癟嘴，沒有說話，專心致志地施展術法。

　　在靈力的引動下，數顆子彈從那彈孔中飄了出來，塞西莉亞看了看四周，沒找到可以放這些東西的地方。

　　面對塞西莉亞奇奇怪怪的手段，達米安處變不驚。下一秒，他從床頭櫃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托盤。

　　塞西莉亞眼前一亮，催動著子彈飛進了進去，劈裡啪啦一陣響。

　　「好啦。」塞西莉亞拍拍手，宣布搞定。

　　達米安將裝有沾血子彈的托盤隨手往櫃子上一放，聽到她的話，看了看病床上生死不知的人，挑挑眉，無言詢問：你確定？

　　塞西莉亞頓時就覺得這是對她醫術的挑釁，指著那些傷口道，「你看，他的傷口已經在好轉了，藥丸一直在發揮作用，只不過是因為身體上那些外來的東西沒有清除，導致傷口無法修復而已，現在只需要等。」當然，還有一小部分其他的原因。

　　達米安順著看過去，那些彈孔確實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

　　「他本該死掉了。」達米安十分平靜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塞西莉亞用指腹撫了撫下巴，思索後點點頭，「這個確實是，有一些子彈擊中了要害。」

　　兩兄妹一前一後往客廳走去，塞西莉亞想到一件事，快步上前牽著達米安的衣擺，笑意盈盈，「達米安，你不生氣了對吧？」

　　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打岔忘記了那份生氣心情的達米安：……

　　他那一梗的表情，塞西莉亞可沒有錯過，頓時語氣裡都帶了幾分雀躍，「我就知道達米安不會跟我生氣的！」

　　又有些苦惱道：「那我是不是不能送禮物哄你了？」

　　聽到禮物這個詞，達米安瞬間就想到了現在韋恩家人手一件or幾件的她親手用鮫紗制作的衣物。

　　和塞西莉亞生氣，這種事情氣到的只有自己，她感覺得到但是會很不解，最後不爽的還是自己，達米安現在已經麻木了。

　　不等他說話，塞西莉亞松開手，小跑著往客廳而去，「但是沒事，我還是會送達米安禮物的！」

　　達米安：……

　　客廳裡，脫掉戰甲的托尼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捧著熱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旁的迪克並沒有打擾他的思緒，或者他只是在放空思維。

　　塞西莉亞的聲音拽回了托尼的神思，看著輕輕松松歡快地撲到韋恩家大少身邊的孩子，他給自己灌了一口茶，從來只喝飲料的托尼感受到由內而外的暖意，想到還在病床上的那個青年，干咳了幾聲，「他……」

　　「托尼叔叔放心，他沒事的。」塞西莉亞便將在病房和達米安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托尼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他或許知道為什麼塞西莉亞在看到皮特羅的時候是那樣復雜的表情了……

　　凶器一直卡在傷口上，傷口怎麼可能會好？命懸一線的人怎麼可能會醒？！

　　「不過……」

　　塞西莉亞的這一聲轉折，又讓托尼剛放下的心提了起來。

　　「他少了點東西。」

　　少了什麼？托尼仔細回憶，那家伙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半個身子踏進鬼門關……哦，這裡是說地獄還是天堂來著？

　　「他送來的時候是吊著一口氣的，以至於少了一點點魂魄，找到就好了。」

　　塞西莉亞說的風輕雲淡，但是托尼卻還是一驚，畢竟靈魂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他們去哪找？

　　這時阿爾弗雷德領著幾個人走進來，塞西莉亞看到那個紅衣紅發的女性時，眼前一亮，說道，「不用找了，送上門了！」

　　托尼：？？？

　　復聯一群人：？？？

　　作者有話要說：

　　●ｖ●

第53章 五十三隻崽

　　當塞西莉亞拽著旺達就跑進病房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茫然，而聽到她那一番關於靈魂的話語的幾人隱隱有了猜測。

　　「等等，你是……」被拽著走的旺達踉蹌了一下,她沒有從這個小女孩身上感受到惡意,便沒有反抗。

　　回望了客廳的同伴們,其中幾人朝她點頭示意，似乎很信任這個孩子,例如鋼鐵俠托尼，美國隊長史蒂夫。

　　旺達放下心來,現在她最擔憂的皮特羅，托尼說有人可以救他……

　　塞西莉亞不懂她心裡經歷了怎麼樣的掙扎，直接就將人帶進了病房，興奮道，「你可以……」

　　話沒說完,她拽著的紅衣女孩掙脫了她的手,淚眼汪汪地撲到病床前,握著那個男人的手,哭道,「皮特羅！」

　　缺失了一部分靈魂的皮特羅當然不可能回應她。塞西莉亞等了幾分鐘,這個女孩子依舊還沉浸在痛苦中，她不得不打斷她,「這位病人暫時沒有問題，你不用這麼傷心。」

　　突然反應這裡還有另一人的旺達：……

　　「很抱歉,我剛剛……」旺達擦掉臉上的淚水,帶著歉意說道，接著她問道，「你剛剛說皮特羅沒事是嗎？」

　　塞西莉亞點點頭,「是的，他現在暫時沒有問題，你和他是……」

　　「我們是雙胞胎兄妹，我叫旺達·馬克西莫夫，現在床上躺著的是我的哥哥皮特羅·馬克西莫夫。」

　　聽到是兄妹的關系，塞西莉亞眼前一亮，炯炯有神地望著旺達，但她還記得自己在這裡是做什麼的，「你的哥哥沒事，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直到他醒來，你都要待在他的身邊，最遠距離不要超過三米。」

　　「我可以問問原因嗎？」旺達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眼前的孩子就是復聯口中那個醫術超群的人？

　　塞西莉亞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他缺失了一部分靈魂，身體上的上修復好了，但是靈魂沒有回來就一直不能蘇醒。」

　　「那我該怎麼辦？」關心則亂這一詞，說的就是現在的旺達，她著急的忘記了塞西莉亞剛剛說的話。

　　塞西莉亞遇到了很多病人，耐心地解釋道：「現在只需要你待在他身邊三米之內就可以了，他缺失的靈魂一直跟著你，從你走進大門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他的靈魂與你就沒有超過一米遠，你們兄妹的感情真好。」

　　旺達震驚地望向病床上一無所知的皮特羅，無言的淚水再次掉落。

　　塞西莉亞繼續說道：「幸好靈魂和□□分離的時間不長，他們之間是有吸引力，現在他的缺失的靈魂正在慢慢和另一部分靈魂融合，以及融入身體，等他醒來就好了。」

　　「不要離開他身邊，不然我不確定正在融合的靈魂是否會跟著你離開。」塞西莉亞自覺這裡沒自己的事了，往外走去，「謹記等他完全醒來才可以哦！」

　　「好的！」旺達愣愣的，在塞西莉亞的身體快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喊道，「謝謝你救了皮特羅！」

　　塞西莉亞朝後擺擺手，示意自己接受了她的謝意。

　　外邊客廳的復聯眾人也在焦急的等待著，塞西莉亞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情況，復聯眾人都松了口氣。

　　可不一會兒，托尼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低垂著眼瞼，遮住了他眼中的痛苦，人可以救，但是他的老伙計……

　　復聯眾人的傷已經在阿爾弗雷德的幫助下包扎好了，除了身體疲憊，髒兮兮的之外，沒有什麼大礙。

　　[叮！]

　　對於這個忽然出現在腦子裡的聲音，塞西莉亞已經十分熟悉了，她驚喜道，[零！]

　　這個聲音沒有讓她失望，確實是失蹤已久的系統零回來了，[宿主！我回來啦！這次不告而別是因為被帶去升級了，現在即便是掉落異世界，我也可以溝通主世界了！]

　　[別這樣說，真要是又進入異世界了，你會後悔今天說出這些話的。]

　　系統零：還真的是這樣，哪裡都不如自家好。

　　這時系統零才發現，韋恩莊園竟然聚集了幾方勢力，[宿主，我先去了解一下近期發生了什麼，有事您在叫我。]

　　[好。]

　　塞西莉亞望著傷勢各有輕重的幾人，這些人在復仇者大廈的時候她見過一面，當人，也多了一個……不是人的人，臉和手等地方都是紅色的，外加額頭一個黃色的寶石……好奇怪哦。

　　看了幾秒，塞西莉亞收回眼神，詢問道，「如果我為你們准備一些藥，你們願意喝嗎？」

　　迪克和達米安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塞西莉亞的意思。

　　「是那些神奇的藥粉嗎？我覺得我們當中不會有人拒接你為我們治療的，塞西莉亞。」史蒂夫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其他人也紛紛贊同史蒂夫的話，畢竟他們都是喝過快遞到大廈的藥粉的人，味道有點奇怪，但是能喝，主要是藥效非常好，當然最重要的是史蒂夫——美國隊長天天監督他們喝藥！

　　如果不喝？那麼他會一直念叨、說教，深受其「害」的就是托尼。

　　塞西莉亞雙眼在那一瞬間似乎在放光，一一把過脈後，她歡快地跑進藥房，「那可太好了。」

　　她這樣的興奮讓復聯的大家感覺有些奇怪，去想不出來哪裡古怪。

　　而知曉原因的韋恩家幾人，不約而同決定不說話，畢竟自他們擺脫喝藥的方式調理身體以來，塞西莉亞就再也沒有讓她熬藥的病人了，現在一來就是一群，她能不高興嗎？

　　「我可以去幫忙。」新生沒有多久的幻視這樣說道，他擁有的思維模式告訴他，讓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去勞累不是紳士的行為。

　　阿爾弗雷德微笑著阻攔了他，「這位先生經歷過一場戰鬥，想必也很勞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這邊有我呢。」

　　塞西莉亞在藥房像只小蜜蜂一樣忙碌著，首先客廳坐著五個人加一個非人類，隔壁病房還有兩個，一共七個人的藥，根據他們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定好量，接下來就是熬了。

　　抱著壘成一疊的七盒藥，穿過客廳，在他們疑惑的眼神中，進入到熬藥的小房間。

　　熬藥的罐子是足夠的，當初她用來實驗定量時，用了十多個罐子，都存放在後面的櫃子裡。

　　坐在小房間裡守了一個多小時後，塞西莉亞看了看罐子裡的藥，再要一會兒就行了。

　　洗干淨手，塞西莉亞再次穿過客廳，來到病房，旺達看到她時眼前一亮，「你來啦。」

　　「我來看看他融合的情況。」塞西莉亞軟乎乎地笑著，掃視病人的狀態後，滿意地點點頭，「還不錯，他的求生欲|望也很強呀。」

　　「對了，我給你們准備了藥，待會我給你們端進來。」

　　旺達：藥？

　　在塞西莉亞和阿爾弗雷德將那些藥端出來的時候，復聯的大家紛紛變了臉色，這個味道……太上頭了！

　　托尼捏住鼻子，望向本來韋恩家那倆孩子坐的地方，現在他們倆不知道去哪裡了，他眯了眯眼，那倆……或者說韋恩家的都知道是這樣的嗎？

　　「老冰棍，平時塞西莉亞對你最好，你快喝喝。」

　　聽著托尼攛掇的話，聞著這樣上頭的味道，史蒂夫艱難地扯出一抹笑，不得不說，他也十分抗拒這個味道，「莉亞，我可以等會……」

　　聞言，塞西莉亞沒有拒絕，「當然可以，但是一定要喝哦。」

　　環視眾人，「以及你們也是哦，阿福爺爺會監督你們的。」

　　唯一的非人類幻視遭受到了其余人目光的譴責，而這份嫉妒，在他們喝掉那份黑黝黝的藥水後，達到了頂峰。

　　旺達看著被眼前的小女孩端來的黑乎乎的藥水，以及鼻間縈繞的詭異味道，她退縮了。

　　塞西莉亞有理有據的勸道：「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好，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會把你壓垮的，你還年輕，要學會愛護自己啊，以及，你應該也不希望他醒來了而你累垮了吧？」

　　旺達：她被說服了。

　　「一碗是我的，另一碗是誰的？」旺達咽了咽口水，她不至於要喝兩碗吧？

　　塞西莉亞等她忍著那股古怪的味道喝掉之後，才道，「是你的哥哥的。」

　　喝完之後想吐不能吐，干嘔了幾聲的旺達：？？？

　　你說什麼？皮特羅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喝的下？

　　事實證明，不僅可以，還非常順溜。旺達神色復雜地看著小姑娘在皮特羅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扒開了皮特羅的嘴，捏住了他的鼻子……灌了進去。

　　「這……這這……他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旺達心情忐忑。

　　塞西莉亞熟練地將藥灌進去，放開他的鼻子，合上他的嘴，安撫道，「沒事，不要難過，反正還活著呢。特殊情況當然要用特殊手段啦。」

　　想當初，她剛開始學醫術制藥，就拿二白當試驗品，它不肯張嘴，她師父親身示範了什麼叫特殊手段，這也導致二白最怕的就是師父。

　　客廳內，磨磨蹭蹭終於喝完了藥的眾人放下藥碗，對視一眼，紛紛看懂了對方眼裡的含義。

　　托尼干咳一聲，瞥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塞西莉亞沒有出來的跡像，放心了。

　　「我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那兩個孩子先在這裡養傷，過幾天再來接他們，治療費我打到塞西莉亞卡上了。」

　　望著他們頗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迪克和達米安沒忍住笑出了聲，果然看別人受罪就是比自己受罪開心。

　　回到客廳的塞西莉亞：「咦？他們人呢？」

　　……

　　悠悠轉醒的皮特羅注意到周圍陌生的環境，看到身邊的旺達時松了口氣，不等旺達開心的叫出聲，他神色古怪道，「旺達，為什麼我的嘴裡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

　　旺達：……這是因為，在那天之後，塞西莉亞每天都來給他灌一碗藥……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關於藥這一方面的東西都是我瞎編的（不說藥，這一本都是我瞎編的）

第54章 五十四隻崽

　　「呦,醒啦。」

　　聽到這稚嫩又淡定的聲音，皮特羅轉頭望向走近的這個言笑晏晏的小女孩，明明比他們還要小的年紀,舉手投足卻讓人感受到那樣的自信淡然,他想到剛剛旺達告訴他的那些事情,眼前一亮，「你就是那個醫術超絕的醫生對吧！旺達說是你救了我,非常感謝！」

　　塞西莉亞倒有些疑惑了，畢竟沒有誰在看到年幼的她的時候,會這樣沒有任何疑問的相信就是她救了他，家裡的父親和哥哥們以及紐約的托尼叔叔都懷疑過好一陣。

　　但是這樣的信任正是學醫者最需要的。

　　「也幸好他們在你咽氣之前就給你吃了丹藥，不然我也沒機會救你。」

　　一旁的旺達反駁：「那個丹藥不也是你做的嗎？塞西莉亞，你不需要這樣謙虛。」

　　「行吧行吧，感謝的話說一次就好。」塞西莉亞將端著的藥往皮特羅面前一送,「把今天的藥喝了。」

　　在她進來時,皮特羅已經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竟然是讓他喝的？！

　　皮特羅躊躇地望向旺達,卻發現旺達也是一臉菜色,他咽了咽口水,剛想開口……

　　塞西莉亞卻道：「不想自己喝也沒事。」

　　皮特羅松口氣，卻沒發現旺達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介意像你沉睡時那樣捏著你的鼻子給你灌下去。」

　　皮特羅：……

　　他一臉驚恐的拒絕：「我自己來！」

　　也許即使氣味怪異了一點,說不定味道還是可以的……

　　這樣的話其實安慰不了自己，但他還是想得到意思心理慰藉,皮特羅端起送進嘴裡……

　　下一秒,旺達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咽下去，不能吐。」

　　皮特羅：……唔唔唔！

　　塞西莉亞滿意的點點頭,有這樣一個懂事的病人家屬就是省事。

　　忍受著那股苦到靈魂出竅的味道，皮特羅趴在床邊干嘔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那黑黝黝的藥水仿佛已經融入他的身體，而不是待在他的胃裡。皮特羅終於知道了，醒來後嘴裡縈繞不散的味道是從哪裡來的了。

　　他以為那個味道夠古怪了，沒想到還有更令人難以下咽的東西！

　　「既然醒過來以後就不用再喝了，他非常健康。」塞西莉亞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之後，滿意地點點頭，收拾好碗便出去了，將這裡留給差點陰陽相隔的兄妹。

　　放好藥碗，回到客廳准備躺著好好玩的時候，卻發現二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正仰頭看著天花板，毛茸茸的臉上滿是嚴肅。

　　「你在看什麼呢？二白？」走到它的身邊，順著它注視的方向仰頭看去，塞西莉亞什麼也沒有看到。

　　二白嗷嗚道：「剛剛那裡出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可是塞西莉亞卻什麼也沒有感知到，神識掃視整個韋恩莊園，也沒有發現，一個能蒙蔽她的神識感知的東西進入到了韋恩莊園。

　　塞西莉亞從沒有想過二白看錯了，「那個東西……現在是第一次發現嗎？」

　　「不，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二樓走廊，同樣出現在天花板。」二白回答道。

　　塞西莉亞拍拍它的頭，「既然能出現兩次，說明還會出現第三次，下一次我們肯定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二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下一次自己一定會抓到這個偷偷摸摸不敢現身的東西。

　　「寶貝你在看什麼？」回到家的布魯斯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一人一狼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他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那他們在看什麼？

　　「爸爸！」塞西莉亞聞聲望去，臉上下意識帶上了笑容，「家裡可能來了新客人。」

　　「新客人？」布魯斯微微皺眉，他在思索，既然是新客人，那麼就不是現在病房裡住著的那兩兄妹，如果是認識的，她也不會用上「新」。

　　塞西莉亞打著啞謎，「爸爸，等我和二白找到他……也許是她，你就知道啦。」

　　「好吧，寶貝。」布魯斯順勢說道，但他心裡已經打算好了，待會就下到蝙蝠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是善的，那麼便任由塞西莉亞去尋找，如果是惡，那麼他會驅趕或者解決掉，以及他需要知道這個新客人是怎麼進入布置了結界的韋恩莊園的。

　　「哇！你家可真大！」

　　忽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不僅嚇了塞西莉亞一跳，更引起了二白和布魯斯的戒備。

　　「誰！」嚴肅的聲音就仿佛是沒有穿蝙蝠戰衣的蝙蝠俠，布魯斯眸子裡閃過冷光。

　　「你好，韋恩先生，我是皮特羅，你們也可以叫我快銀，我就是那個這些日子躺在這裡的那個病人。」充滿了活力的語氣，以及仿佛話燙嘴的語速，還有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的白發年輕人。

　　「……你好。」布魯斯暫時放下了警惕，托尼將人放在這裡的時候，說過了這個兩個孩子有點特殊，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既視感……就像看到了閃電俠巴裡。

　　塞西莉亞忽然看向二白，二白心領神會，「他剛剛確實在幾秒內離開了一下，然後又回來了，現在又離開了……哦，又回來了。」

　　塞西莉亞：……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活潑。

　　布魯斯思索，看樣子已經恢復的很好了，那讓托尼來接他們。

　　「你家的狗狗好酷！你身邊的這只白色的，還有花園裡那只黑色的，我可以摸摸他們嗎？」皮特羅停在塞西莉亞身邊，躍躍欲試地問道。

　　因為被嚇了一跳，選擇將神識覆蓋在莊園內的塞西莉亞：「你剛剛不是已經上手摸了一把提圖斯了嗎？至於二白的話，它不會讓你摸的。」

　　「原來那只黑色的狗狗叫提圖斯啊，真酷的名字！」皮特羅想要靠著速度擼一把二白的手一頓，眼神驚恐，「你怎麼知道我摸了那只黑色的狗狗？！」

　　塞西莉亞露出復雜的表情，「看到的……以及，為什麼我說話的時候你要離開那麼多次？你這樣到處跑不累嗎？」

　　「你是用眼睛看到了的？好厲害！」皮特羅贊嘆不已，「你藍色的眼睛可真漂亮，但是旺達最好看。」

　　塞西莉亞：……

　　「因為太慢了，我會覺得無聊。」這是回答後面的問題，「不，不累。

　　「並不是眼睛，我沒法透過牆壁這些東西看到那麼遠的地方，是用這裡。」塞西莉亞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

　　皮特羅又哇了一聲，「好酷。」

　　塞西莉亞：我總覺得其實你並沒有理解。

　　「對了，你可探索地面上的韋恩莊園，地下不可以去，書房和我們的房間也不行，其他的地方隨意，否則爸爸他們會生氣的。」塞西莉亞覺得自己需要提前告知，這個行動和想法都那麼快速的人，如果惹禍了……說不定又要躺著了。

　　皮特羅立馬應道：「好的，我記住了。」

　　他雖然保持著茂盛的好奇心，但是在別人家做客……做病人的禮貌還是知道的……不過地下？他好好奇啊！但是他答應了不能去……以及，這個地下怎麼去？

　　托尼接受了布魯斯的要求，並且答應會在一個小時內到達，布魯斯滿意了。

　　而這一邊，小女孩和少年的交談非常的順利和友好。

　　在塞西莉亞的神識感知中，皮特羅即便一秒消失幾次，他們的交流也沒有障礙。

　　皮特羅的思維很跳脫，而塞西莉亞不逞多讓，她總能接上他的話。

　　「你家為什麼有一個田地？是有錢人的特殊愛好嗎？田地出現在這樣華麗的莊園裡可真奇怪。」

　　「那是藥田，你喝的一些藥就是用那些制作出來的。」

　　想要探究的皮特羅頓住了腳步，「……和病房旁邊的房間裡的是一種東西？看上去並不像……」

　　「不是一種，它們的效果是不一樣的。」再多的塞西莉亞便不說了。

　　「你家的狗好厲害，每次我離開再回來它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腦袋還能跟上我的速度。」

　　「二白確實很厲害，你這樣跑來跑去當然會引起它的警惕……你不要再試圖去摸它了。」你無論伸多少次手，它都不會給你摸的。

　　「我試試，說不定就可以摸上這難得一見的大白狗了！」皮特羅贊嘆，這只狗可真厲害，每次都能察覺到他從哪個方向伸手，每次都能避開。

　　「你自己掂量著吧……以及二白不是狗啊！它是狼！」

　　皮特羅：？？？

　　「狼？哇！酷！你竟然有一只狼！可以告訴我在哪可以找到狼養嗎？我超想有一只這樣酷的狼！」

　　塞西莉亞：……他竟然沒有一絲懷疑。

　　就在這幾秒間，皮特羅往返於客廳和病房，將有趣的分享給了旺達。

　　知道那是狼的旺達：！！！

　　「那你放棄這個想法吧，你是找不到第二只像二白的狼的。」

　　「那算了。」

　　「咦？那個從外邊進來的少年和你好像啊！只不過他比你高，而且他為什麼不笑一下？笑一下的話就和你更像了。」

　　「我和他的關系就像你和旺達。」神識感知告訴她，這家伙又跑了一趟大門口，現在正往這裡走的就是達米安。

　　「哇！原來你們也是雙胞胎啊！你們是我見過長的最像的雙胞胎了，那你們誰大誰小？」

　　「這個其實沒有答案，但是他總以哥哥自居，我們誰也不知道誰先出生。」

　　「對了，你之前說醒了就不用喝藥的，為什麼還要讓我喝？」皮特羅之前是被那個味道克制了思維，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塞西莉亞：「因為不能浪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的晚了，是因為白天在收拾東西，傍晚在趕車，晚上才開始碼字QAQ（明天大概在六點這樣就會有更新了！立個flag！）

第55章 五十五隻崽

　　托尼確實來接他們了,但是來的只有戰甲和私人飛機。

　　托尼確實對那天的藥水產生了極大的排斥，絕對不能被塞西莉亞逮到機會。

　　「……塞西莉亞，原來你在呀。」戰甲頓了一下,傳出托尼的聲音。

　　「是的,我在。」塞西莉亞歪歪頭,這個裡面沒有人，「托尼叔叔,你好像對於我在家很驚訝？」

　　「寶貝，當然沒有,我很高興能見到你。」

　　「真高興的話怎麼可能只有戰甲來？」一旁冷淡的聲音直接揭穿托尼·斯塔克試圖翻篇的事實。

　　遠在紐約的托尼透過戰甲遠程傳輸的畫面，看到了背著書包一臉不爽的少年，韋恩家的小崽子，真不討喜。

　　「達米安，即便這個是事實,也不能說出來的,大人總是很要面子的。」塞西莉亞笑眯眯地說道。

　　達米安嫌棄地嘖了一聲,沒有繼續揭穿托尼。

　　托尼試圖轉移話題：「……寶貝,你的醫術果然是我見過最棒的,皮特羅看起來非常好。」

　　塞西莉亞笑了笑,沒有反駁，「對了,托尼叔叔，藥粉我為你們做好了,這次就一起拿走吧。」

　　是藥粉,而不是那奇怪的藥水。托尼不想接受也不可能，「辛苦寶貝了。」

　　「旺達！皮特羅！我們該走了！」

　　旺達彎腰擁抱了塞西莉亞，「再見,塞西莉亞。」

　　「再見，旺達。」

　　皮特羅咻地出現在塞西莉亞面前，「和你的聊天很開心，很高興能認識你，塞西莉亞，再見。」

　　「再見，皮特羅。」

　　「他們終於走了。」達米安站在塞西莉亞身邊，望著從停機坪起飛的私人飛機冷淡道。

　　塞西莉亞沒忍住又笑了，眉眼彎彎像月牙，「達米安。」

　　像譴責，又像無奈。

　　達米安眯了眯眼，「你要知道，自從這個病人來到這裡之後，你就沒有去上過一天學。」那他為什麼還要去？！

　　「明天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學了！你一個人肯定很無聊。」

　　「不，沒有。」

　　「好吧，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塞西莉亞才不信呢，背著小手嘆息著就往裡走，「達米安一點都不誠實。」

　　雙手環胸的達米安：呵呵。

　　「對了，達米安，這個給你。」去而復返的塞西莉亞將一顆種子放到達米安手中，「找個地方種下，每天你記的澆點水就好。」

　　低頭看著手中的種子，達米安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植物的種子，「這是什麼？」

　　「禮物。」已經跑進病房幫阿爾弗雷德整理東西的塞西莉亞喊道。

　　禮物？誰送禮送個種子？除了圓了一點，黑了一點……達米安回到房間，看了看，將種子種在了窗台的花盆裡，那他就看看這是個什麼神奇的種子吧。

　　種下去之後，達米安看了近一分鐘，無事發生，他沒忍住捂住額頭，真的是被塞西莉亞帶歪了，竟然會覺得這可能是「傑克的魔豆」。

　　…

　　[宿主，我回來了。]零這一次了解了很多，這段時間真的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本來在病房幫忙收拾的塞西莉亞因為幫倒忙被阿爾弗雷德溫柔的勸了出來，現在正窩在沙發裡，捧著阿爾弗雷德特制的咖啡，一臉幸福。

　　[歡迎回來，零。]

　　[宿主，我發現了一件關於托尼·斯塔克的事情。]系統零的語氣中，並沒有帶上什麼情緒，它說出來，不過是因為托尼·斯塔克救過自己宿主罷了。

　　塞西莉亞頓了頓，捧著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才道，[你說吧，看看是不是我猜的那件事。]

　　[他的老伙計前不久離開了，作為AI，它的數據都被另一個人工智能奧創攻擊，受到重創，接著因為一些事情，它成為幻視的核心軟件。]零言簡意賅道，[但是……]

　　[但是幻視並不是托尼的老伙計。]塞西莉亞抿了一口咖啡，接道，[在那一天，他們來到韋恩莊園的時候，托尼叔叔的情緒便很不穩定，有時候看到幻視的目光似乎很難過，他好像在懷念誰，直到今天，我發現那個戰甲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女性的聲音，而不是從前那個英倫紳士的男聲。]

　　[是的，宿主。]但是零得讓自家宿主知道一件事，[不過宿主，作為AI，聲音是可以根據主人的要求改變的，如果您想要其他的聲音，我也沒有問題！]

　　塞西莉亞：……

　　她想起來了，剛來哥譚的時候，零就改變過聲音。

　　她緩緩眨了眨眼，[我知道了，但是不用。]

　　[那好吧……]

　　塞西莉亞：……這聲音為什麼聽著有些遺憾？

　　過了很久，塞西莉亞慢悠悠地喝完了手裡的咖啡，將杯子放在桌上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仿若才回神一般，愣愣道，[我們可以幫幫他嗎？]

　　幫誰？零忽然就想起來不久前說過的那件事，它覺得自己輕輕地笑了一聲，升級後的它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一些情緒，現在的宿主……有些難過。

　　[只要您想的話。]

　　塞西莉亞明白零的意思了，她笑了笑，[可我並不懂這些科技。]

　　[但是您有我，這些事由我來做就好。]

　　*

　　「嗨……」

　　對於這個憑空出現在復仇者大廈的小女孩，一群人都茫然了一瞬，接著警惕起來，在看到她是誰的時候放松下來。

　　「塞西莉亞？」史蒂夫上前扶起沒站穩摔地上的塞西莉亞，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怎麼忽然來這裡了？」

　　「有點事想找托尼叔叔……或者幻視也行。」塞西莉亞借力起身，看到不遠處一群人似乎正在分配藥粉，「我來的好像有點太突然是不是……」

　　史蒂夫無奈，「確實，塞西莉亞，下回可以從正門進來，想來托尼不會攔截你的。」

　　「好的，我記住了。」塞西莉亞通過傳送過來，畢竟其他方式都太慢了，干完活她馬上就回去了。

　　環視四周，沒有看見她想找的人，「你們繼續，可以不用管我，我真的是來找托尼叔叔和幻視的。」

　　沙發上的一群人愣了愣，點了點頭。

　　「小小姐，我剛剛聽見您在找我。」

　　聞聲望去，塞西莉亞一臉復雜地看著從天花板上鑽下來……透下來……不管怎麼樣，幻視從天花板上飛了下來。

　　她看向史蒂夫，「你不覺得他的出場方式更嚇人嗎？」

　　史蒂夫無奈聳聳肩，「已經習慣了。」

　　塞西莉亞：……

　　「是的，我確實在找你。」塞西莉亞朝他招招手，目光掃視，實在不懂科技這方面的東西，她真找不到那份核心軟件在哪裡，但是她倒是知道額頭上那奇怪的黃色寶石是他的核心能源。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還在學習人類的一些東西的幻視真誠地問道。

　　「是有一點事。」塞西莉亞注視著他的眼睛，斟酌了很久才道，「我想救個人，希望你可以幫忙。」

　　「當然沒有問題。」幻視沒有拒絕，他好像感受到了一份澄澈的內心。

　　「你應該先問問救誰，需要你做什麼，然後思考是同意還是拒絕。」塞西莉亞一臉復雜地看著面前的非人類，這麼單純，以後被騙了怎麼辦？

　　幻視望著塞西莉亞，似乎真的在思考她所說的那些話，「但我已經同意了，我不會反悔。」

　　「哦，好吧。」塞西莉亞嘆口氣，「之後你也會知道是誰，我保證，需要你做的不多，你也不會受到傷害，以我的醫德發誓。」

　　「等等！塞西莉亞，你想做什麼？」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史蒂夫阻攔道，她想救人為什麼會需要幻視而不是他們？為什麼要用醫德發誓？

　　塞西莉亞輕輕推開史蒂夫，「不用擔心，我不會做沒有安全保障的事情。這件事的主導者不是我，我和幻視都不會受到傷害，所以，史蒂夫你可以放心，你現在先離遠點，我需要一個空曠點的地方，以及不要打擾我們。」

　　猶疑著，史蒂夫還是選擇相信塞西莉亞，退到了沙發旁，將那裡留給她發揮。

　　[宿主，讓他接觸到我。]零說道。

　　塞西莉亞：怎麼接觸？

　　[……讓他碰到戒指就可以了。]

　　塞西莉亞伸出手，「你也伸出手，碰這裡。」

　　她點了點誰也看不到的戒指，幻視疑惑地伸出手，正不解的時候，他碰到了看不見的東西。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抗拒，很快就好。」塞西莉亞微笑道。

　　幻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居於戒指的零開始了工作，它分出一股能量，順著和戒指接觸的手進入了幻視的身體，在半分鐘內便找到了隱藏在他身體內的核心數據軟件，接著開始分析他們的構成並復制出所需要的部分，最後攜帶著這部分數據回到戒指。

　　而這個簡短的操作足足花了十分鐘，零一邊修復攜帶回來的那部分數據，一邊說道，[宿主，可以了。]

　　塞西莉亞聞言，率先收回手，望著幻視笑的燦爛，「已經可以了，很感謝你的幫助。」

　　「我剛剛好像感覺到有一樣東西進入了我的身體，然後離開了。」幻視描述著自己的感受。

　　塞西莉亞點點頭，「是這樣沒錯，我們想做的最近完成了，如果之後你出現了問題，記得來找我。」

　　「我沒有感覺到惡意，我沒有出問題。」

　　「我的意思，是以後，不過沒有問題當然是最好的，你記住就好，再見。」塞西莉亞轉身望向那一邊從頭看到現在的一群人，「再見，下一次我可不希望是以病人和醫生的身份見面。」

　　下一秒，塞西莉亞和零傳送離開。

　　復聯的大家面面相覷了幾秒，完全不知道塞西莉亞和幻視花了十多分鐘對視是為什麼。

　　「醫生……咳，和法師一樣，總會有點奇怪的地方。」

　　「法師之前也是醫生，對吧？」

　　「如果說的是斯特蘭奇，那麼他的前職業是醫生，現在是法師，而塞西莉亞……看上去像法師，其實是熱愛醫術的醫生。」

　　「剛剛塞西莉亞不是來了嗎？她人呢？」確定接到那兩個孩子之後，便沉迷在實驗室屏蔽了所有訊息的托尼終於踏出了實驗室，結果卻沒看見AI說的小姑娘。

　　眾人：……

　　…

　　傳送似乎出了點小問題，塞西莉亞確實回到了莊園，但是……

　　[零。]塞西莉亞非常嚴肅，[你不是說自己升級了嗎？]

　　系統零略有些尷尬，[這個確實沒錯，宿主。]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錯誤？可真離譜。]

　　眼一閉一睜，忽然發現自己站在了屋頂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整座韋恩莊園，任何人的心情都會很奇妙。

　　[我可以找到原因！]系統零緊急挽回自家宿主對自己的信任值，[大概是我還不適應一心二用，等修復好它，我絕對不可能再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塞西莉亞：你看我信嗎？

　　[那宿主……我現在傳送您下去？]零小聲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塞西莉亞看到了地面上的仰著頭看她的二白，還要朝她招手的達米安，他好像在說什麼？

　　地面上的達米安焦急地喊道：「你在那待著不要動！我馬上帶你下來！」

　　塞西莉亞隱約聽到：馬上……你……下來。

　　想了不想，腳尖輕點，靈力湧動之下，塞西莉亞輕盈落地，甚至沒有掀起一絲灰塵。

　　正打算從室內上到最高處再爬上屋頂的達米安：「你怎麼下來了？不是……你特麼會飛？！」

　　你到底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作者有話要說：　　米總：你到底還有什麼技能是我不知道？

第56章 五十六隻崽

　　「你怎麼會飛？我怎麼不知道你會飛？」

　　面對達米安這異常不解的話語,塞西莉亞歪歪頭，「你沒問過我呀。」

　　「重點是前面那個問題，你是人,沒有借助任何工具你為什麼能飛？」達米安上下掃視穿著休閑的塞西莉亞,她的手上空無一物,腳上穿的是家的拖鞋。

　　他見過的幾個能飛的，大部分都不是地球人,例如超人、超級小子等，他們不講地球的基本法,契約的無一不借助了工具，或者是本身擁有飛行的奇異能力。

　　但是現在，塞西莉亞打破了那種上面所有的可能。

　　「你身上的那股力量，並不只是用於醫療。」思前想後，達米安找到了原因,在她展示自己治療的能力後,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她的能力只是治療,他們想當然的覺得她就是一個弱小的奶媽,嗯……現在應該是一個柔弱的會飛的奶媽。

　　完全不知道達米安腦補了些什麼,塞西莉亞擼了一把二白的腦殼,趿拉著拖鞋就往客廳走去，「借助合適的工具我可以飛更久更遠。」

　　「什麼工具？」達米安大跨步走到塞西莉亞旁邊,思索著是什麼樣的工具，如果沒有的話是不是要給她准備一個,好逃命。

　　塞西莉亞：「我沒有。」

　　達米安：很好,需要准備。

　　「你喜歡……」什麼樣的？

　　「因為每次出遠門都有二白，它會帶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它飛的比我好多了。」

　　達米安：？？？

　　「你剛剛說什麼？它也會飛？！」

　　「哎？我沒和你說過嗎？」塞西莉亞茫然地想了想,下一秒又笑道，「那沒事，現在知道也不遲。」

　　達米安：……

　　踏入客廳的前一秒，塞西莉亞忽然轉身，眉眼彎彎地詢問，「達米安，要不要體驗一下自由翱翔的感覺？」

　　達米安沉默了幾秒，沒有回答，而是道，「這個以後也可以，現在該告訴我你忽然從韋恩莊園消失去做什麼？」

　　「我就離開了那麼幾分鐘而已。」塞西莉亞笑了笑，「我去了紐約，救了一個對於別人來說很重要的人，我很高興能夠幫助他們，之後救完我就立馬回來了，去的比較急，就沒有告訴你們。」

　　「哦。」達米安冷淡道，他、他們並不在乎她救了誰，而是希望她能夠誠實的告訴他們，以及去之前能夠通知他們一聲，最好能帶上一個保護她，畢竟她又弱又傻。

　　「這件事是不是解決了？現在要不要飛一下？」塞西莉亞誘惑道。

　　達米安頓時就想到她剛剛才說過的狼都比她飛得好的話，果斷拒絕，「不。」

　　「哎？為什麼要拒絕？我保證不會摔到你的……你走慢一點，我跟不上你了！」

　　…

　　「老爺，小小姐已經回來了，您可以放心了。」

　　塞西莉亞的信號突然從韋恩莊園消失，又突兀地出現在紐約，這可把布魯斯他們嚇了一跳。

　　他們不知道她是怎麼過去的，但至少還很安全，不過卻打不通她的手機，那個位置不可能沒有信號，除非是被屏蔽了。

　　直到十分鐘後她又忽然回到了韋恩莊園，似乎出現了什麼錯誤，導致她出現的位置是在屋頂，達米安當即就跑出去了，結果她竟然還會飛！

　　布魯斯頗為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安全就好。」

　　「小小姐肯定能一直平平安安的，老爺，她還有我們。」

　　布魯斯忽然就想知道她在異世界到底經歷什麼，才會養成現在的樣子，明明她不用這樣乖，不需要這樣包容，她可以更任性一點……

　　…

　　是夜，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韋恩莊園，達米安房間窗台上的的一個花盆中，一株嫩芽破土而出，新鮮又稚嫩的枝干上頂著兩片嫩綠的葉，在晚風中微微搖曳著。

　　兩片葉子忽然動了動，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著並非是微風吹拂，而是這嫩芽自己的行為，它擁有自己的意識。

　　兩片葉子張張合合，似乎在捕捉著什麼，然後頓了一下，接著劇烈地晃動之後平靜下來，似乎很疑惑，不一會兒又晃了晃，便徹底恢復平靜。

　　而房間中，現在空無一人。

　　隔壁的房間中，柔軟的大床中央，塞西莉亞緩緩睜開了雙眼，微微一笑，再次閉上睡了過去。同樣的，另外一個房間，二白起身嗅了嗅了空氣中傳來的味道，皺了皺眉，煩躁地打了一個噴嚏後，選擇將窗戶關上。

　　晚間活動之後，大家各回各的房間，准備好好休息一下，達米安打開房間門的一剎那，臉上的表情皸裂了，瞳孔猛地放大，想也不想，他用力關上了房門。

　　這一定是錯覺，達米安面無表情的想著，幾秒後再次打開門，和剛剛一樣，所以這並不是他的錯覺，他沒有因為熬夜產生幻覺，但是……他的房間為什麼長滿了藤蔓？！

　　四周的牆壁、地面、天花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藤蔓，如果不是那些明顯的起伏，達米安自己都分辨不出原本的擺設。

　　腳腕上忽然傳來一陣癢意，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腳腕往上攀爬，達米安警惕地掀起褲腿低頭一瞧，一根細嫩的和房間的沒什麼差別的藤蔓正在摩挲著他的小腿，並慢悠悠一圈一圈的生長著。

　　似乎感受到了那「熾熱」的目光，藤蔓上的葉子合了起來，就仿佛人類害羞之後捂臉的舉動。

　　達米安面無表情地思索，這是個什麼品種的藤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偷偷摸摸地做什麼？」達米安冷眼一掃，准確無誤地找到蹲在自己房間門口探著腦袋往這邊瞧的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小聲地喊道，似乎擔心驚動什麼，「達米安，它很喜歡你。」

　　這種語氣……達米安望向腳腕上的藤蔓，「你知道這是什麼？」

　　她點點頭，依舊是那樣小聲，「就是我給你的那個種子，它長出來了。」

　　「因為是你把它種出來的，所以它會直接認你為主，你可以命令它。」塞西莉亞繼續解釋道，如果不是聲音那麼謹慎和小聲的話。

　　達米安思索了幾秒，對著滿房間的藤蔓說道，「你，收回去。」

　　過了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滿室的藤蔓不見了，就連達米安腳腕上的細藤也離開了，只剩下窗台上那低垂下一截的墨色藤蔓晃了晃。

　　達米安面無表情關上了門，雙手環胸，嚴肅道，「你給我的那個種子到底是什麼？而你又在干什麼？」

　　說她是害怕吧，並不是，似乎是擔心驚擾了什麼。

　　塞西莉亞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一臉復雜地看向達米安，「其實吧，那玩意和我有仇。」

　　「你們有仇還給我養？」達米安忽然想給塞西莉亞做個智商測試，她到底怎麼想的？既然有仇為什麼還要他種出來？

　　塞西莉亞解釋道：「這個仇吧，說來很簡單，它的名字是墨玉仙藤，它的母藤被我入了藥，留下了種子……」

　　之後她嘗試過種活這些種子，結果顯而易見，沒有成功，也不知道是因為它們她會拿他們入藥還是什麼，反正沒每一個活下來的……這麼多年下來，就剩下那一顆種子了。

　　這種藤蔓沒有什麼母子情深，它們擁有簡單的智慧，大部分時候靠直覺行事。

　　塞西莉亞本來想著，達米安種活了那皆大歡喜，沒種活她就換一樣禮物。

　　「它叫什麼？」她說到名字時換了一種語言，達米安記住了那奇怪的發音，以及她和它還真的有解不開的恩怨啊……

　　「……原名叫什麼無所謂了，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取什麼取，這種對你有威脅的東西你還打算留著？我馬上拔掉它。」達米安再次想給塞西莉亞做個智商測評。

　　塞西莉亞古怪地看著達米安：「你是沒見過它的戰鬥力。」

　　「並且，我並不害怕，它害怕我才對。」塞西莉亞解釋道，「這種藤蔓的領地意識很強，本來它會占據整座韋恩莊園，但是它發現外邊有我的氣息，所以只敢縮在你的臥室。」

　　並且既有可能因為達米安和她的氣息相近而困惑糾結。

　　「達米安你先不要這樣嫌棄它，它真的非常厲害，你要對它好一點，它現在還是新生藤呢。」

　　目睹塞西莉亞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走過他緊閉的房間門口，然後小跑著下了樓，達米安心情復雜。

　　當本該回去睡覺的達米安抱著一盆綠植下到蝙蝠洞的時候，蝙蝠俠布魯斯挑了下眉，「我記得你該去睡覺了。」

　　提姆瞟了一眼那盆綠植，「你是打算重新學習一下園藝技巧了嗎？」

　　達米安喚了一聲父親，無視提姆的嘲諷，將藤蔓放在檢測台上，扯下又纏上他手腕的藤蔓，言簡意賅說道，「這盆綠植，昨天還沒有發芽。」

　　話落，他們看這盆綠植的目光帶上了審視。

　　達米安：「塞西莉亞給的種子。」

　　提姆好奇的目光一頓，「莉亞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所以這東西也不見得簡單。

　　這一刻，蝙蝠洞的幾人達成了共識。

　　作者有話要說：

　　●▽●

第57章 五十七隻崽

　　「達米安……你對它做了什麼？」塞西莉亞一回頭,就看到皺著眉抱著花盆的達米安，而花盆裡的藤蔓蔫不拉嘰的，似乎遭受了什麼慘無人道的對待……

　　也不怪塞西莉亞會這樣想,畢竟任誰看到毫無精神低垂著枝條,都會覺得這玩意命不久矣。

　　達米安瞥了一眼手中的花盆,淡定道,「哦，切了一點它的組織研究了一下，順便進行了一些測試。」

　　「……那啥,你還記得它剛破土而出不到一天嗎？」塞西莉亞忐忑地問道,這還是個幼崽啊！

　　「我並沒有傷害到它的身體。」

　　「但你傷害到了它的心靈，你要安撫它。」

　　達米安：……

　　藤蔓磨磨蹭蹭試探性的,又將自己纏上了達米安抱著花盆的那只手，纏了一圈後，抬起尖尖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沒察覺到嫌棄抗拒,興奮地又纏了兩圈才安分下來。

　　達米安低垂著眉眼,眼睛裡劃過一絲好笑，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將它扒拉下去,他和一個藤蔓計較什麼呢？

　　不養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塞西莉亞的心意。

　　塞西莉亞和達米安隔著老遠，只要達米安一靠近她就離遠一點,反正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嚇著它。

　　在戒指裡搜尋了半晌,才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達米安，「這個，一周給它喂一顆，對它有好處。」

　　這個世界靈氣低微,韋恩莊園的靈氣雖然比外面濃郁，卻遠遠不夠藤蔓生長所需，除非能把它種到藥田……

　　但是這藤蔓那麼害怕她，去了藥田會不會覺得要把它當藥材了？

　　達米安接住瓷瓶，打開看了一眼，和他們吃的丹藥看上去沒什麼區別。

　　正打算蓋上的時候，一根細嫩的藤抬起，晃晃悠悠地摩挲上瓷瓶，爬到瓶口，似乎能聞到還是看到，愉悅地晃了晃。

　　達米安倒出一顆，試探地放到它跟前，接著藤蔓伸長，將丹藥嚴嚴實實地裹住，就像長出了一顆小球，小球緩緩收緊……

　　藤蔓將球轉移到花盆裡，自己的根部，松開後稀稀落落的掉下粉末，接觸到土壤的一瞬間，再無蹤跡。

　　達米安挑了下眉，這是在「吃飯」？

　　藤蔓舒服地伸了伸，接著縮回了巴掌長短，就連纏在達米安手上的也收了回去，平靜下來。

　　「它睡著了。」塞西莉亞小聲地說道。

　　達米安點點頭，抱著花盆回房間去了，他也該睡一會兒了。

　　…

　　「對於幼崽，我們要有充足的耐心，它還小，很頑皮是正常的，我們要好好教它，記住了嗎？」

　　揪著二白的臉頰，塞西莉亞再次重復道。

　　二白甩了甩尾巴，對於那個賊討厭的藤蔓，即便現在這個不是以前那一個，它的感覺也不是很好，「哦。」

　　塞西莉亞微微眯了眯眼，她哪裡聽不出這敷衍的態度？

　　手上用了點力，揪著它的臉搖了搖，「不准主動挑釁。」

　　「好，我記住了。」完全沒感覺到疼痛的二白無所謂道，如果那個破藤主動，那就不是它的責任了。

　　韋恩家各位對於莊園裡對了一個奇怪的成員並沒有什麼抗拒，相反的是，還頗具研究精神。

　　迪克的手蠢蠢欲動，很想擼一把這看上去十分乖巧的藤蔓，「它吃什麼牌子的肥料？」

　　這個藤蔓很黏人，至少對於達米安是這樣，每當他靠近，就會伸出一根細嫩的藤來纏住他的手腕。

　　「它只吃塞西莉亞的丹藥。」

　　「哦，它可真挑食。」迪克笑著，看了一眼自己被藤抽了一下的手背，不疼，它似乎收了力。

　　過了一會兒，迪克朝著塞西莉亞的方向努了努嘴，小聲詢問家裡的小弟弟，「你和莉亞鬧矛盾了？」

　　達米安斜著眼看了迪克一眼，「不，並沒有。」

　　迪克摩挲了一下下巴，疑惑不已，「你確定？那她為什麼離你那麼遠？」

　　達米安看向花盆，藤蔓毫無所覺地搖晃了一下，他笑了笑，應激反應是可以克服的嘛。

　　例行的晚間活動即將開始，穿戴整齊的蝙蝠俠卻驚奇的發現，往日對於此活動非常積極的少年今天竟然遲到了。

　　布魯斯挑了挑眉，他可不覺得達米安已經厭煩了夜巡，「阿福，達米安在做什麼？」

　　阿爾弗雷德望著從身邊跑過瞬間沒影的少年，淡定地回答道，「正發揮最大的速度趕往蝙蝠洞。」

　　「抱歉，父親。」達米安迅速換好制服，「可以出發了。」

　　布魯斯上下打量達米安，敏銳的發現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你什麼時候喜歡鐲子了？或許我可以送你一個更好的。」

　　達米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一個墨綠的藤蔓貼合著皮膚繞了一圈，打眼看去就仿佛一個綠色的鐲子。

　　「這是那根藤蔓。」達米安語氣頗為復雜。

　　按照塞西莉亞所說，他需要和它多聯系，所以一有時間他就抱著那個花盆……

　　結果今天晚上他要來夜巡，不可能也抱著個花盆，要把它放下的時候，它緊緊纏著他的手腕，好說歹說就是不放。

　　這樣僵持的時候，它忽然又長出兩跟支藤，像手一樣撐在花盆兩邊，纏著他手腕的依舊沒松開。

　　兩根支藤徒然用力，它將自己從花盆裡拔了出來，又合成一根，繼續纏在他手腕上……

　　望著那個明顯的小坑，又看了看手上裝死的藤蔓，達米安感覺手腕上有一種被針扎了一樣的疼痛，幾秒後消失無蹤，而他似乎能感知它的一絲情緒……

　　於是他走向塞西莉亞的房間，隨著他越靠近那個房間，藤蔓手鐲緊了緊。

　　塞西莉亞揉了揉眼睛，一眼看到他手上那明顯的東西，似乎是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截了當道，「沒事，它只是想保護你，你們這樣也好，多交流一下感情嘛。」

　　「但是它還小，需要能量，可能以後達米安你就需要多勞累一點，多吃點丹藥了。」塞西莉亞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順便又塞了一瓶補靈丹給他。

　　塞西莉亞可不擔心達米安會被靈力撐破，這藤蔓會吸收多余的靈力用來維持自己生長。

　　聽到達米安解釋的事情，布魯斯也不受控制地睜大了眼睛，上次測試的時候就覺得這玩意不簡單，沒想到還有這種「自殺式」跟隨方式。

　　這一晚的夜訓非常的「驚心動魄」，被當做重點保護對像的達米安甚至沒來得及動手……

　　看著很不爽的達米安，布魯斯望著被藤蔓束縛住的罪犯們，「哦，羅賓，看來你還需要和新伙伴多磨合。」

　　達米安：……

　　……

　　過了幾天，達米安忽然湊到塞西莉亞跟前，語氣裡有些驕傲，「你看，以後你不用避開了。」

　　面對伸到面前的手，塞西莉亞看著那別致的手鐲，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藤蔓伸出尖尖來晃了晃，就像在打招呼。

　　如果它沒有這麼萎靡不振的話，塞西莉亞非常願意相信，這藤蔓已經治好了自己的ptsd。

　　「為了它的身心健康著想，達米安你還要繼續努力呀。」塞西莉亞說完，抱著桌上的藥材就往遠處走去，「以及，它真的還是幼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這種心態要不得。」

　　達米安：……

　　［宿主！］系統零閉關多日，終於再次冒了出來，［我們成功啦！］

　　頓了頓，不等塞西莉亞恭喜，［不過……可能會有點小問題……］

　　問題？只要不是大問題就不是問題。塞西莉亞放下藥材，洗干淨小手，「達米安，我要去紐約一趟，過會兒就回來。」

　　達米安：？？？

　　就愣了那麼幾秒，塞西莉亞已經消失不見。

　　感覺到令藤害怕的氣息離開，藤蔓歡快地扭了幾下，不爽被拋下的達米安眯了眯眼……

　　*在實驗室中廢寢忘食忙碌的托尼拒絕了AI的提醒，「不，我不困，不需要休息，現在最重要的是……」

　　「BOSS……」

　　「靜音，只要沒有世界要毀滅，超級罪犯又出現的消息，不要打擾我。」

　　話音剛落，托尼忽然驚覺有人拽了拽自己的的衣擺，以及……

　　「托尼叔叔，我聽到了，你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睡覺了。」這和提姆有得一拼，塞西莉亞面無表情地想到，「你這種情況，我覺得……」

　　「不不不，莉亞寶貝，我不用。」托尼連忙打斷她，他可不想喝那種黑黝黝味道只此一家的藥水。

　　「托尼叔叔你可真不乖。」塞西莉亞搖搖頭嘆息道，轉瞬間又揚起小狐狸一般的笑容，「但是以後就有人管著你了。」

　　托尼：「你可不要說你買通了小辣椒。」

　　「咦？還可以這樣嗎？放心，我會試試的，但這次可不是她……」塞西莉亞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成年男性拳頭大小的光球。

　　托尼：？？？

　　塞西莉亞：？？？

　　［零！這是怎麼回事？］

　　［宿主，這就是那個小問題，修復過頭，我把它升級了，還有不到半分鐘它就醒了。］

　　塞西莉亞：……

　　她干笑了幾聲，將光球塞托尼手中，「這個你自己研究一下，相信你會很高興的，再見，托尼叔叔，要好好休息，如果不想喝藥的話。」

　　來無影去無蹤，托尼愣愣地握著那個光球，原本塞西莉亞站立的位置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而手中的光球……托尼決定解剖一下，光沒有實體，但是這個東西不僅泛著淡淡的光芒，而且捏上去軟軟的……

　　「sir，您有什麼吩咐嗎？」

　　托尼一頓，「好女孩可不能學欺騙的手段。」

　　被呼喚的女聲出現，「BOSS，沒有您的吩咐，我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現在存在的AI，唯一的可能……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

　　「sir，我回來了。」光球再次發出聲音，是托尼無比熟悉而懷念的聲音。

　　托尼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的光球，「……老伙計？」

　　「sir，我在，有什麼吩咐嗎？」

　　托尼眨掉眼中的淚花，略帶哽咽道，「歡迎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天氣……三十四度的大太陽，感覺自己要熱化了，空調不敢吹太狠，體質差的怕感冒，太難了QAQ

　　順便放一下預收（這是後面才增加的）

　　［綜英美］當超英遇上方塊人

　　（第三人稱文）

　　我，是一個方塊人，身體四四方方，腦殼四四方方，我的家四四方方……

　　我的任務是建設我的世界——四四方方的荒島。

　　我沒有材料，我可以去前面的哥譚或者後面的紐約薅基建大佬的羊毛，能造出那樣宏偉城市的大佬肯定不會在意我這樣的小蝦米的。

　　薅材料第一天，我挖出一個神志不清滿身debuff的方塊人……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薅材料第二天，大佬的城市被紅名怪炸了，這可真危險……我「趁火打劫」撈了賊多材料，慶幸我那小島沒有紅名怪。

　　…

　　薅材料第N天，我望著頂著兩個名字的自家小弟，淚流滿面。

　　我：明明都是方塊人，為什麼你可以有兩個名字？還有那麼多皮膚？！

　　傑森（紅頭罩）：……

　　我以為自己只需要建設好自己的荒島，為什麼大佬的城市被炸了我也要建？難道這就是薅材料的代價嗎？！

　　超英們：後勤保障get，以後再也不用為砸壞的城市擔憂了，戰損downdowndown！

　　關於感情：

　　我：我以為自己撿回來的是方塊人小弟，結果最後他變成了兩百磅的帥哥！

　　二桶：我以為這可能是一個腦子不好的智障恩人，結果最後發現……她就是！

　　（CP二桶，死不悔改）

　　食用指南：

　　1.第三人稱（可能是個沙雕文）

　　2.女主是個多樣（bushi）的人，女主看到和感覺到的和別人不一樣

　　3.OOC！OOC！！OOC！！！

第58章 五十八隻崽

　　塞西莉亞一直很受同學們的歡迎,達米安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只不過礙於她身邊總有個他，所以這些同學都不敢太過於親近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知道嗎？或許是知道的，畢竟每天看她的視線並不少。

　　但她或許也是不知道的,畢竟她對於這些總是沒有惡意的視線是遲鈍的。

　　達米安不會告訴塞西莉亞這些事情,不會阻礙她去交朋友,也不會督促她去交朋友。

　　塞西莉亞只是對於學生生活很感興趣,因為從前她並沒有上過學，從來都是師父單獨教授，更不要提什麼同學了。

　　她並不在乎自己在這裡沒有什麼同齡的同學,同學終究不可能像家人那樣包容她,她一直都很清楚。

　　所以當班上一個女孩子忐忑的遞上一份包裝精美的卡片時，塞西莉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塞西莉亞,我可以叫你塞西莉亞嗎？我想那個邀請你……和達米安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到時候請准時參加。」凱瑟琳·凱恩深吸一口氣，雙手遞上邀請函,她不敢找達米安·韋恩,不光是他那冷淡的氣質讓人退避三舍,如果不是家裡人的要求，她根本不敢親自來送。

　　她知道眼前的塞西莉亞·韋恩對人總是和和氣氣的,但在班級上也沒有什麼朋友,她總是和達米安待在一起，形影不離。

　　她不確定自己這個貿然的邀請函是否會被接受,可她必須得來。

　　塞西莉亞愣了一秒,下意識看向達米安，卻見達米安皺了皺眉，定定地看著面前金發少女，幾秒後點點頭。

　　她接過,揚起微笑，「好的，我們會去的。」

　　塞西莉亞沒有這些經驗，她對於這種不知道是正經還是隨意的宴會的邀請，不知道怎麼回復才算好。

　　幸好凱瑟琳也並不介意，她見塞西莉亞接過邀請函，仿佛完成了什麼大任務般松了口氣，小跑著離開。

　　塞西莉亞拿著邀請函愣愣地，望著那頗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我很可怕嗎？」

　　達米安只能給她普及一下，班級上這位同學的基本信息，凱瑟琳·凱恩，性格內向不擅長與人交流，甚至還有些社恐，這樣的性格和她的兩個姑姑天差地別，按照家族身份來說，和他們倆是同輩。

　　所以說這並不是她的問題，塞西莉亞這樣想著。

　　達米安對於去不去這種無聊的宴會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如果是以往，他必定不會去，除非布魯斯要求帶著他一起去，但這次數少之又少，他寧願在訓練室多待幾個小時。

　　可是既然塞西莉亞願意去，達米安便決定陪著。

　　今天來接兩兄妹的是因為一些事情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傑森，在校門口不遠處的街道上，他倚靠在低調卻酷炫的摩托上，和周圍駕著豪車的父母或管家格格不入。

　　傑森數著時間，他是「自願」接下這個活的，即便他認為達米安這個惡魔崽子會平安的帶著塞西莉亞回家，但是管家俠不這樣認為，溫聲細語的就讓他來接人了，偏偏他沒辦法反駁。

　　「托德？怎麼是你？」

　　「傑森！」

　　傑森接住朝自己撲過來的小女孩，順勢放到摩托上，朝著一臉傲慢的惡魔崽子挑了挑眉，「對，就是我，要麼跟著我走，要麼自己走回去，選一個吧。」

　　達米安：……

　　騎在摩托上，塞西莉亞自己給自己調整了一下坐姿，側坐在上面，好奇地扒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

　　「嘀——」一陣刺耳尖銳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人的側目。

　　塞西莉亞憨笑著收回手，仿佛剛才的動靜不是自己弄的，轉頭就說道，「達米安，我們快回家吧。」

　　達米安終究還是坐上了傑森的摩托，即便他並不情願坐在後座，如果可以，他更想自己掌握方向。

　　摩托車停在大門口，小短腿夠不著地，傑森友愛的伸手將她拎下去。「謝謝傑森。」塞西莉亞對他說道，「不過，家裡是在做什麼？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聲音？」

　　聽覺沒有隨著視力的恢復而退步，她清晰地聽見韋恩莊園的後花園冒出來一陣接一陣奇怪的聲音，甚至越來越近？

　　傑森和達米安對視一眼，他問道，「你聽見在哪裡？」

　　「在這邊。」塞西莉亞仔細聽了聽，指了指她的右手邊。

　　其實現在不用塞西莉亞指明方向，傑森和達米安也聽見了那巨大的聲音，以及最先到來的是濃厚的灰塵……

　　隱約的能在那灰塵中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還有奇怪的飛舞的條狀物。

　　隨著灰塵的慢慢散去，他們都看見了，造成這場景的竟然是二白和藤蔓！

　　將自己巨大化的二白怒吼著一爪子下去就弄斷一根藤蔓，但是藤蔓的恢復力也很強，不過幾秒就從斷裂處生長出來。

　　而它們對韋恩莊園的破壞力是巨大的，一爪子一個坑就不說了，那藤蔓甩在地面上，就會出現一道深深的痕跡，如果打在人身上，可想而知會出現什麼結果。

　　「你們……在做什麼？」

　　隨著塞西莉亞的聲音落下，怒火中又要拍下一爪的狼和飛舞的藤蔓都頓住了。

　　塞西莉亞眯了眯眼，沒有平時的言笑晏晏，「我需要一個解釋。」

　　頓住的二白反應過來，爪子落下，又割斷一條藤蔓才慢慢恢復平時的大小，藤蔓現在快速地往回縮，都不敢報復回去，似乎希望他們沒有看見它。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藤蔓這樣想著，懲罰什麼的就讓那只狼自己背吧！

　　但事實真就會如藤蔓所想嗎？那絕對不可能。

　　塞西莉亞在看見灰頭土臉的阿爾弗雷德時，問清楚情況後，怒氣值瞬間飆升，征得達米安同意後便去到他的房間將花盆裡的藤蔓搬了下來，將它放在二白不遠處。

　　雙手環胸坐在它們跟前，面無表情的小臉和達米安越來越像，耳濡目染之下，總能學到他們嚇人的一些氣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塞西莉亞嚴肅道。

　　兩個打架被抓包的物種蔫蔫地，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二白可憐兮兮地嗷嗚了一聲，藤蔓裝死沒有動彈。

　　沒有任何意思的嗷嗚聲，平時的話塞西莉亞會心軟地安撫它，可是這一次，她表情都沒有變化過，因為它們這次的情節非常嚴重。

　　傑森去給阿爾弗雷德上藥了，達米安去查監控，至於看管它們的只有塞西莉亞，也只有塞西莉亞能同時管住兩個非人類。

　　「看來你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是嗎？」塞西莉亞冷笑一聲，將它們嚇得一哆嗦，她掃視它們，「第一，你們誤傷了阿福爺爺，他明明是在給你們勸架，而你們無視了他，並在之後打傷了已經避開很遠的阿福爺爺。」

　　不等達米安查完監控找到原因，塞西莉亞就讓零將事情的始末回放了一遍。

　　她繼續道：「第二，打架沒有輕重。你們看過自己將韋恩莊園弄成了什麼樣子嗎？沒有，你們只顧著發泄自己的情緒。」

　　「第三，你們不是沒有理智的野獸，開了靈智的你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段不少的時間了，我不信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矩。你們不是野獸，這裡不是修真界，達米安他們都知道打架要去訓練室，下手更知道輕重，而你們的，對待已經成為家人的對方毫不手軟，我很失望。」

　　「第四，你們試圖隱瞞，所謂誠實的品格你們遺忘的一干二淨，我們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我真的很失望。」

　　剛找到被損壞的一段監控的達米安：她是不是用他舉例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塞西莉亞非常唬人，二白和藤蔓被嚇得一愣一愣。二白是很少看見塞西莉亞這樣生氣的，二話不說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藤蔓苦於不能說話，瞎揮舞著，然後又蔫下來。

　　事實和二白所說的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它們確實是打架了，但是到底是誰先挑釁的這個真的沒有定論，二白認為是藤蔓，藤蔓認為是二白，而塞西莉亞看到的則是雙方沒有動手先後的差別，雖然從回放的視頻來看，是藤蔓先伸出的支藤，但其實那個時候二白的爪子也沒有收著……

　　「你們兩個都有責任。」塞西莉亞定下結論，「所以參與了打架的你們倆都必須接受懲罰。」

　　「首先你們需要給阿福爺爺道歉，二白扣除一個月的小甜餅，藤蔓扣除一個月的丹藥，以及你們兩個必須把莊園恢復成原樣，聽從阿福爺爺的指揮，他說可以了，那才是可以。」

　　二白和藤蔓沒有任何異議。

　　塞西莉亞看著水火不融的兩位，補充道，「如果之後你們再打架，那麼懲罰就不止這些了，知道了嗎？」

　　二白：「記住了！」

　　藤蔓彎起尖尖，使勁點了點。

　　塞西莉亞對於他們這個認錯態度表示滿意，終於露出微笑，「很好，就是需要這樣的態度。最後還有一樣，就是檢討書，不限字數，記得好好反省。」

　　「以及，鑒於藤蔓還不會寫字，你可以找人幫忙。」

　　這裡除了塞西莉亞，就只有達米安能弄懂藤蔓的意思。

　　達米安：……

　　…

　　對於家裡出現的變故，布魯斯他們當然都知道了，也知道了塞西莉亞是怎麼訓斥它們的，懲罰也很合理，它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僅平時的時候幫助阿爾弗雷德，在修復莊園的時候也非常的賣力。

　　布魯斯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凱瑟琳·凱恩生日的當天，塞西莉亞難得穿上了禮服，正式又不能缺少禮數。凱恩家族和韋恩家有著沾親帶故的關系，布魯斯的母親便是來自凱恩家族，而現任的凱恩族長凱特·凱恩又是布魯斯的表姐，達米安和塞西莉亞是她的表侄子和表侄女，即便沒怎麼見過。

　　宴會上來了不少哥譚的名流，因為上一次小醜等人逃出阿卡姆制造了一場大混亂，哥譚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大型的宴會了，因為名義上是孩子的生日，大人們帶著自家的孩子紛紛前往，所以與其說是給孩子過生日，更不如說是大人們交流的另一場所。

　　哥譚的四大家族從來都是非常矚目的，當然最受矚目的從來都是哥譚首富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更令人注目的是，他帶來了自家的兩個孩子。

　　其中一個是達米安·韋恩，雖說是私生子，但不得不說一句，這可是他唯一的親生子，和其他養子相比總歸來說是不一樣的。

　　而另一個孩子，他們也有所耳聞，他們都知道差不多一年之前，布魯斯前往紐約接回了一個孩子，但是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韋恩家都沒有介紹那個孩子的意思，仿佛那只是他們的錯覺。

　　直到不久前，又有報道說，布魯斯·韋恩親自送一個女孩子去上學，當然是有照片為證，可惜也沒有拍到正臉。

　　而那所學校裡恰好某些人的孩子也在，詢問後發現確實又一個入學的女孩子和達米安·韋恩長得非常相像，說不是雙胞胎都不會有人信。

　　而今日他們終於見到了，那個在出現在報道和別人口中的孩子，這要說不是韋恩家的孩子都不會有人信，只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布魯斯·韋恩沒有像介紹達米安·韋恩一樣公開介紹這個孩子呢？是因為不重視還是無所謂？但……看上去並不像。

　　「祝你生日快樂，凱瑟琳。」塞西莉亞終於知道給邀請函的女孩子叫什麼了，這多虧了達米安和阿福兩個人輪番的教導，她勉強能記住凱恩家幾個重要的人。

　　「生日快樂。」在今日份名義上的主人公面前，達米安也不失禮，即便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傲慢。

　　凱瑟琳維持著公式化的微笑，天知道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她必須撐著，凱恩家的人不能怯場。

　　「很高興你能來！塞西莉亞，達米安，謝謝。」凱瑟琳打開系著粉色蝴蝶結的禮盒，裡面是一條項鏈，她能看出來很不錯，「我很喜歡！」

　　禮物是阿爾弗雷德選的，送給關系算不上熟悉也不能說是陌生的人，在家族關系也不錯的情況下，這種禮物不算出彩也不失禮。

　　「你終於舍得將他們帶出來了？」一個身材高挑曼妙的女性帶著笑容走過來，輕輕地摟住凱瑟琳的肩膀，舉杯朝著布魯斯示意。

　　布魯斯笑了笑，沒有接話，「達米安、塞西莉亞，這位是你們的凱特表姑。」

　　「不用叫表姑了，和凱瑟琳一樣直接叫我姑姑就好，很高興見到你，塞西莉亞，還有達米安。」

　　「凱特姑姑，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塞西莉亞微笑著回應道，而知道這位表姑另一個身份的達米安沒有說話。

　　凱特並不介意達米安的態度，然後對著三個孩子說道，「凱瑟琳，宴會待會才會開始，你先帶著達米安、塞西莉亞去玩玩吧。」

　　凱瑟琳點點頭，「好的，凱特姑姑。」

　　內心裡松了口氣，這裡她真的是不想呆了。

　　望著三個孩子離開的身影，凱特走到布魯斯身邊站定，說道，「真是個好孩子，希望凱瑟琳能夠和她學習一些東西。」

　　「她們是同學，我相信她們會共同進步的。」

　　兩人碰杯，臉上帶著心照不宣的笑意。

　　將兩兄妹帶上二樓的凱瑟琳狠狠松了口氣，她也不怕兩兄妹看見說出來，反正這倆在學校很少和其他人交流。

　　「你不開心，凱瑟琳，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塞西莉亞關切地詢問道。

　　或許是她問的太誠懇，她太過於無害，凱瑟琳放下了一絲心防，低聲說道，「才不喜歡這樣的生日宴會呢。」

　　她的聲音很小，細細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而兩兄妹恰好聽覺敏銳。

　　塞西莉亞不懂，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

　　達米安冷笑道：「成人年之間心照不宣的虛偽宴會，不過披上了一個生日宴會的皮罷了，你看看樓下的那些人裡，無論是帶著孩子來的還是沒有帶的，哪一個不是帶著目的？」

　　「我們也是這樣嗎？」塞西莉亞茫然地問道。

　　達米安似乎被噎了一下。

　　凱瑟琳望著兩兄妹，似乎被他們的相處逗樂了，「達米安說的很對，但你們不是，韋恩家的地位在哥譚可不一般，作為站在頂端的人，這裡的大部分可都是為了一份合作或者是和布魯斯·韋恩搞好關系。」

　　她也看的很清楚。

　　「他們吹捧著你們、我們，誰能說他們的目的很單純呢？最討厭這些虛偽的大人了。」

　　凱瑟琳覺得今天的自己可真奇怪，會和兩個關系並不算熟悉的人說這麼多話。

　　塞西莉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你聽懂了什麼？」達米安忽然問道。

　　塞西莉亞：「大人們很虛偽。」

　　說完還重重點了點頭。

　　「你真可愛，塞西莉亞。」凱瑟琳忽然就知道為什麼那些同學明明沒有和塞西莉亞接觸過，卻依舊很喜歡她了，因為只是看著她，就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謝謝，凱瑟琳你也很可愛。」塞西莉亞想到阿爾弗雷德說過的，有人誇獎要應下，然後誇回去，那樣對方也會很高興。

　　達米安對於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吹捧沒有任何興趣，但比起樓下那些虛偽的來往，他寧願待在塞西莉亞身邊，不管是看著她還是管著她都好。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已經湊到了一塊，親親密密地說著話，這可真奇妙，達米安想，不管是塞西莉亞還是凱瑟琳·凱恩，可都不是那種才見幾面就能這樣親密的性子，他不得不感嘆，女孩子真是多變的。

　　時不時傳來塞西莉亞捧場的贊美聲，達米安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表示一點都不感興趣。

　　「哇，真好看。」

　　「好看吧！我姑姑送我的，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了，還有這個八音盒，是去年的時候我二姑姑送我的。」

　　「也好看！」

　　達米安知道塞西莉亞其實分不出好看與不好看，當初認人都好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有認識色彩，至於審美這一塊……或許是因為曾經看不見的緣故，現在她看到色彩豐富又鮮明的東西都會說好看。

　　曾經又一次，她自己搭配衣服，各種顏色她都往身上穿，非常之辣眼睛。

　　之後為了杜絕這種情況再次發生，阿爾弗雷德都會把她的衣服提前搭配好。

　　審美，真的看天賦。至少現在的塞西莉亞，還沒有覺醒這種天賦。

　　擁有紅綠黃三種顏色的羅賓制服的達米安這樣想到。

　　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又僕人上來說道，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場宴會的主人公凱瑟琳需要下樓了。

　　凱瑟琳表示很遺憾，畢竟她現在寧願和剛熟識的朋友塞西莉亞相處，和她相處真的很愉快。

　　這場生日宴會的流程並不復雜，作為主人公的凱瑟琳上去切一下生日蛋糕，露個面接收一下生日祝福，其他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支配了，畢竟對於孩子的生日他們並不強求，這又不是成年禮。

　　哦，還有慶祝孩子生日而准備的一些小節目，也算是為宴會助興。

　　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喜歡不請自來。

　　當一身紫色西裝綠頭發畫著小醜妝的人出現在現場的時候，直接引起驚恐不安的轟動。

　　惜命的大人們想帶著自家的孩子立馬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不論這個小醜是怎麼逃出阿卡姆的，這個讓黑暗騎士去操心吧！

　　布魯斯皺著眉，小醜怎麼又逃出阿卡姆了？

　　「一個完美的宴會怎麼少的了我呢？你們說對不對？」略帶瘋狂的話語，小醜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附和自己，他朝著天花板開了一槍，打落了最中央的吊燈，「安靜！小蝙蝠什麼時候找來呢？我可真期待他來找我呀！」

　　周圍的躁動隨著這一聲槍響，徹底安靜下來，剛剛還西裝革履游刃有余的大人們，紛紛抱頭蹲在了地上，不敢直視小醜，生怕下一個槍口就會對准自己。

　　「他……好看！」被達米安擋在身後的塞西莉亞看到了那一身裝扮色彩鮮明的人，眼前一亮感嘆道。

　　聽到這一聲感嘆的凱瑟琳：？？？

　　牢牢護著她的達米安：？？？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得有些晚了，不過昨天的補上了！

　　宴會當然不能少了小醜！（震聲）

　　小西的審美……確實出現了一些小——小問題。

　　*感謝在2021-07-0318:00:00~2021-07-10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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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五十九隻崽

　　小醜以一己之力將一個職業變成了哥譚的恐怖名詞,足可見得他到底多麼喪心病狂。

　　哥譚人民的ptsd在聽到這個代表詞時，就會下意識發作，更有甚者看到紫色的標志性西服,或者一頭綠色的凌亂頭發,便會產生恐懼心理。

　　可是,今天,凱瑟琳懷疑自己幻聽了，她聽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小醜……好看？！

　　是他癲狂的神態不嚇人？還是他臉上的疤沒有存在感？難道她就不知道小醜到底做過什麼？！

　　側目望著塞西莉亞亮晶晶的眼神，凱瑟琳發現,她是認真的。

　　她想問些什麼,但現在並不是詢問的好場合，在達米安平靜地眼神中,凱瑟琳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而被達米安捂住嘴的塞西莉亞眼神疑惑，干嘛捂住她嘴呢？

　　達米安瞪著她：閉嘴。

　　塞西莉亞奇異般的讀懂了達米安的意思，點點頭表示可以放開她了。

　　達米安放心了,他微微抬頭,觀察了場內,沒有看到父親和身影，說明他已經脫離了這裡,那麼很快……

　　「在等待小蝙蝠的同時,我們先來玩個小游戲吧！」

　　小醜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忽然就將在場人的心提了起來。

　　而聽到小醜所說的游戲，在他說完游戲規則之後,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變了臉色。

　　「游戲人選……我們這次生日宴會的小主人公呢？」小醜的目光在場中尋找著目標,環視眾人。

　　凱瑟琳忽然一抖，低垂著頭，下意識攥住身旁塞西莉亞的手臂，似乎想要尋求安全感。

　　塞西莉亞安撫地按住她顫抖的手,想要開口安慰，但是達米安警告過她不能說話，只能作罷。

　　小醜的巡視的目光一頓，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越過躲閃的人群，強勢又精准的將凱瑟琳帶到了中間，「找到你了，今天最漂亮的小公主。」

　　凱瑟琳無助地站在那裡，唰的一下臉色蒼白下來，面無血色的小臉，可她卻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小醜欣賞了一下小姑娘恐懼的神情，這樣的表情看的太多了，真讓人心奮……又無趣。

　　他站在凱瑟琳身後，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感受到手掌下顫抖的身體，大笑道，「游戲規則你聽的很明白了，對吧？畢竟這是個多麼耳熟能詳的小游戲呀！現在，去挑選一個你的游戲對像吧。」

　　他們都低估了小醜喪心病狂的程度，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小醜竟然要讓一個孩子來挑選一個人，玩他口中所謂的俄O斯□□！

　　「不……」低不可聞的反駁聲，沒有任何的力度，小醜無所謂地聳聳肩，認為自己很有紳士分度，「小公主選不出來，可是游戲不能不進行。」

　　在小醜再一次看向他們的時候，眾人紛紛低下了頭，生怕小醜選中自己。

　　但小醜早就有了目標，找到凱瑟琳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了另一個小女孩。

　　他再次大跨步往前走，還是原來的方向，無視周圍那群保命的大人們，手握著槍的小醜暢通無阻的來到那一對兄妹面前。

　　面對伸到面前的手，塞西莉亞是茫然的，順著那只手往上看去，看到那張色彩鮮艷的臉時，塞西莉亞更茫然，聞到那股上頭的味道時，塞西莉亞緩緩冒出幾個疑問號。

　　達米安的瞬間就黑了下去，可現在的場景下，他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等待……

　　看到那雙一如上次的雙眼時，小醜非常愉悅，可是哪裡不對呢？

　　他眯了眯眼，伸手掐住塞西莉亞的臉頰，湊近了想要看什麼。

　　還是這雙眼睛，還是這樣的干淨，干淨到讓他想要讓上一些濃烈的色彩，那該多麼的令人振奮！

　　和上一次看見的不同，這一次她的眼睛竟然能夠看見了，可又沒有什麼不同，一如上次那樣的平靜，只是帶了些迷惘。

　　不，她應該像那些人一樣，恐懼著他，厭惡著他，憎恨著他！

　　達米安忍無可忍，拍掉他的手，怒視著，「別碰她！」

　　小醜無視手上被拍出來的手印，目光停留在兩個人相差無幾的臉上，嘖，雙胞胎。

　　塞西莉亞還是被帶了出去，她微微搖頭，阻攔住想要做些什麼的達米安，如果他真的出手了，那麼他們曾經做的隱瞞就沒有任何意義。

　　站在凱瑟琳的對面，塞西莉亞朝她安撫地笑了笑，這一下，凱瑟琳強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

　　塞西莉亞想起來了，她在哪裡聞到過那股味道，在系統零的提醒下。

　　［我可以上手揍他嗎？］通過系統零，塞西莉亞詢問達米安。

　　眾人的眼中，這個柔弱的韋恩家小姐即將命喪於小醜之手，除非蝙蝠俠趕來，不是說布魯斯·韋恩贊助了蝙蝠俠嗎？這次他的女兒出現了生命危險，蝙蝠俠怎麼說也得趕來吧……

　　一回生二回熟，達米安對於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震驚，他緊握雙拳，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他或許會真的不管不顧衝上去。

　　［小醜可不是那些混混，他的格鬥術比你強。］

　　雖然不服氣，但塞西莉亞聽進去了，自己什麼水准她還是有點數的，他們的評判標准之下，她可能真的沒有獲勝的希望。

　　此時，小醜握著凱瑟琳的手，凱瑟琳手中握著槍，槍口對准著塞西莉亞。

　　「來吧，只要按下這個扳機，這可是你的生日宴會，沒有人會怪罪你。」

　　「不……」凱瑟琳望著塞西莉亞，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這一槍下去……她可能會殺掉她……

　　「你做不到？這可不行。」

　　話落，小醜自顧自地帶著凱瑟琳扣動了扳機。

　　「哢」地一聲響，凱瑟琳松了口氣，沒事。

　　小醜對於這個結果很無所謂，拿著槍他走向塞西莉亞，那一個沒有任何恐懼的小女孩，槍口對著她，她甚至連眼也不眨一下，這可不行。

　　［他過來了！］他帶著刺鼻的味道走來了！塞西莉亞在達米安腦中喊道，［我手上有一些藥粉，我可以弄暈他或者毒倒他嗎？我自己給自己套一個忽略咒或者隱身咒？我覺得我可以！］

　　聽到這裡，達米安沉思片刻，有了更好的辦法。

　　小醜來到塞西莉亞身後，強勢地將槍塞到她手中，並抬起她的手臂對著凱瑟琳。

　　「只要我聽到了那滿意地聲音，我就讓你離開這裡。」

　　如惡魔的低語在塞西莉亞耳邊響起，他想要她殺掉凱瑟琳。

　　神識覆蓋整棟別墅，塞西莉亞看到了在別墅外還有一些罪犯，蝙蝠俠不僅需要解決他們，還要解決被埋在別墅周圍的炸|彈，他趕來了。

　　暗處，有下了忽略咒和隱身咒的達米安來到她的身邊。

　　忽然，小醜從側面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這一變故其他人始料未及，這樣的姿勢，仿佛剛剛那裡有一個無形的人擊中了小醜！

　　而小醜想要起身，看看到底是誰的時候，一拳就轟上了他的臉……

　　怒氣值upupup的達米安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小醜努力地睜開眼，似乎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可是什麼都沒有，哥譚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隱形人？！

　　可是暗處，小醜卻抽出了另一把搶，察覺到動靜的達米安正打算扭斷他的手臂時，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小醜的那只手，狠狠地一扭，槍瞬間落地。

　　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小醜望著一身黑漆漆的蝙蝠俠，口吐鮮血，卻大笑道，「小蝙蝠，你來了哈哈哈哈！可惜我的游戲被人打斷了哈哈哈哈哈！」

　　蝙蝠俠無視了小醜癲狂的話語，望著隱形的人，他似乎知道是誰，沉聲道，「可以了。」

　　達米安面無表情地收手，即便還是很不爽。他起身後，拽了拽傻愣愣的塞西莉亞，示意跟著他離開這裡。

　　回過神的塞西莉亞立馬扔掉手中的槍，拉起凱瑟琳小跑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蝙蝠俠扭送小醜去了阿卡姆，GCPD到來善後，安撫受驚的名流貴族。

　　而安撫好驚恐不安的凱瑟琳，將她交到她姑姑手中後，塞西莉亞才回到了自家的車上。

　　裡面換掉蝙蝠俠戰衣的布魯斯和解除忽略咒隱身咒的達米安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布魯斯通過後視鏡觀察塞西莉亞的表情，她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仿佛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嚇到。

　　達米安沒有感受到塞西莉亞的情緒，說明她是真的沒有害怕，也沒有後怕。

　　「我們回家吧！」塞西莉亞率先開口道，她根本沒有在意過這次的插曲，仿佛其中一個主人公不是她。

　　布魯斯這才松了口氣，自從來到哥譚後，她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襲擊，這是她第一次直面這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她沒有在意便好。

　　一路無言，直到他們的車駛進韋恩莊園後，塞西莉亞忽然不解地開口，「爸爸，為什麼不殺掉他們呢？這樣他們不就不能出來犯罪了嗎？」

　　通過系統零，這一路上，塞西莉亞惡補了哥譚小醜以及其他有名有姓的罪犯的信息，他們每一個，明明都不可饒恕不是嗎？

　　達米安面無表情，他沒有說話，即便他知道原因。

　　透過後視鏡，布魯斯確信，塞西莉亞是真誠的在發問，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裡，盛滿了疑惑不解。

　　［因為蝙蝠俠的不殺原則，這是他的底線，殺人會引人墮落，萬劫不復。］

　　握著方向盤，布魯斯沉聲道，「蝙蝠俠沒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我們和罪犯不一樣，也決不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六點鐘因為身體不適醒了，一看後台發現不得了了！

　　之所以那麼短是有原因的——

　　昨天周一我去爬山，傍晚回來後才開始碼字，辛辛苦苦碼到十一半，三千多字了，可以了，然後！重點來了！（時間緊急沒開電腦，直接用jj的寫作助手碼的）我沒保存！

　　然後我直接按了定時，時間一選定，確定之後回到了目錄頁，我往下一翻，為什麼只有四百多字？！我的三千呢？！

　　接著我立馬就明白了原因，懊惱已經不足以說明我當時的心情了，我生吞了jj的心都有了。

　　補到了六百多字後……心情越發的低落，本想著今天早上慢慢補的……

　　結果早上一看後台評論……

　　我：？？？

　　為什麼定時成功了？！卻不能自動保存我的三千？！

　　現在給你們補上後面的了。

　　聲明：我一點都不短！（震聲）

第60章 六十隻崽

　　殺人者人恆殺之。

　　塞西莉亞自懂事起就明白這個道理,修真界是殘酷，它遵循一個自有的法則。

　　修真的方式不止一條，像他們醫修,治病救人為主,和蝙蝠俠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醫修也不殺人,不能殺人不可殺人，那會壞了修行。

　　但那不妨礙塞西莉亞知道，修真界什麼殺人奪寶,以殺止殺,暗下殺手等行為。

　　和師父學習的那些年，她知道了很多。

　　當來到這個世界,發現這裡的人們更崇尚和平，而哥譚更是廢除了死刑，這一點她是不理解的,因為有些人的罪惡不會因為沒有死刑而減少。

　　他們因為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有機會,會變本加厲的開展犯罪。

　　「爸爸，我很贊同你的理念。」塞西莉亞微笑道,「不過我記得這個世界死亡的定義是生命的各項機能都停止運轉,肉|體腐爛……這裡對死亡的判斷標准各有不同，在廣義上來說應該是這樣吧。」

　　書房裡,布魯斯看著塞西莉亞,點點頭，他以為在小女孩這裡，昨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現在很明顯,她似乎想了一夜，並不是不理解，仿佛找到了什麼方法，布魯斯沒有敷衍，他很認真在聽塞西莉亞的講述。

　　「那爸爸，是不是可以讓他們沒有行動力，卻不損害他們的生命呢？」

　　布魯斯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最終沒有實施，這個問題就好比殺一人救一城，會不會去做，該不該做……

　　「很高興莉亞能夠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爸爸會考慮的，在我考慮好之前，不能擅自行動。」後面一句，布魯斯十分嚴肅。

　　塞西莉亞重重點頭，「當然，爸爸。」

　　…

　　離開書房，塞西莉亞疑惑地發現達米安正在擺弄什麼，她來到他身邊，詢問道，「達米安，你這是在做什麼？」

　　怎麼那麼多書？不過這些書有些奇怪，怎麼都是人或者衣服？

　　「你還記得自己在凱恩家說過什麼嗎？」達米安絕對忘不了塞西莉亞說出那句話後，凱瑟琳·凱恩當時的表情。

　　「告訴我，你現在還堅持當時的觀點嗎？」

　　塞西莉亞思索了半響，「我說過什麼？」

　　達米安一梗，咬牙切齒地提醒道，「小醜。」

　　「對！」塞西莉亞忽然興奮起來，轉身就像跑去書房，「爸爸！我可以染一頭綠色的頭發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一頭七彩的頭發！」

　　達米安面無表情，「先不說父親會不會同意，在我這裡，你就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那就染一點點呢？」塞西莉亞商量道，雙眼亮晶晶的，十分期待。

　　「不，不可能。」達米安冷酷無情道。

　　「那為什麼二哥可以染一撮白發？」

　　「馬上讓他染回去。」

　　「那他還是可以染頭發，我就不可以，不公平。」

　　聽到動靜從書房出來一看，兩兄妹又因為一些事情吵起來了，布魯斯十分無奈，然後轉身回了書房，沒事，他們可以自己解決。

　　「比起染發，你先把這些看完，好好糾正一下你畸形的審美。」達米安指了指桌上，特意讓阿爾弗雷德找到的近幾年來的主流審美雜志，他就不不信了，之後她還能說出小醜好看的話來。

　　塞西莉亞並不覺得自己的審美有什麼問題，但還是翻開了桌上的一本雜志，隨手一翻，她便眼前一亮，立馬舉著給達米安看。

　　「不能是綠色的話，我能染上面的這個顏色嗎？還有這個衣服，他們可真漂亮，我怎麼現在才看見這些東西呀。」

　　本來對於她這樣學習的態度很滿意的達米安，定睛一看，立馬奪過這一本雜志，團巴團巴直接扔進垃圾桶，「想都不要想，絕對不可能，這本到底是怎麼混進去的？你再看看其他的。」

　　塞西莉亞頗為遺憾的望了一眼垃圾桶，為那本美麗的雜志默哀三秒。

　　麻溜地翻開下一本，從頭翻到尾，沒有一頁是感興趣，然後下一本……

　　那一本讓塞西莉亞眼前一亮的雜志果然是例外，其余的都非常正常，達米安放心了，他相信，只要管教的好，一定能把她拉回正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達米安對這件事產生了充足的耐心，但塞西莉亞「不堪其擾」，暑假一開始就迅速跑路。

　　得到布魯斯的同意後，塞西莉亞帶著二白就來到了紐約的復仇者大廈前。

　　努力地仰頭，卻依舊看不見樓頂，塞西莉亞揉了揉酸痛的脖頸，驚嘆道，「第一次以這個角度看，它真的好高啊！」

　　二白附和：「它似乎是紐約的標志性建築。」

　　［不是似乎，是就是。］系統零說道。

　　「難怪這麼高呢。」塞西莉亞笑道。

　　一人一狼站在復仇者大廈的大門口，非常的吸引人的眼球，畢竟像這樣的組合可不多見。

　　根據零的指引走進電梯，按下樓層時，一個聲音響起，「歡迎您的到來，塞西莉亞小姐，sir現在正在實驗室，需要幫您呼喚一聲嗎？」

　　智能管家紳士的英倫聲音奪得了塞西莉亞的好感，她眼含笑意，「很高興聽到你的聲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在這裡見到他們所有人，我想給他們每個人仔細檢查一下身體。」

　　這才是她來到紐約的主要目的，既然已經給了藥，那麼他們的身體健康她將全權負責，隔段時間的身體檢查必不可少。

　　「好的，塞西莉亞小姐，我會為您傳達。」

　　「他可真棒，托尼叔叔真厲害，我可真喜歡這個智能管家。」

　　塞西莉亞看著二白誇獎道。

　　系統零：［哼，宿主，我可比這個才升級的厲害多了！］

　　塞西莉亞熟練的開始哄系統，［當然，在我這裡，零才是最厲害的，你們是不需要對比的。］

　　零非常高興，雖然論誕生的年紀，他是比這位智能管家小，但就創造者和他們兩個之間的等級來說，他高了不知道多少。

　　「很高興能得到小姐的這個評價，sir也會很高興的。」智能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已經給每一位復仇者聯盟成員發送了消息，他們也確定會趕過來，不過sir正沉迷於實驗室，屏蔽了我的消息，他已經兩天沒睡了，但如果是小姐去的話，我相信sir一定會聽小姐的話。」

　　「謝謝，但是我不一定可以。」塞西莉亞可不覺得托尼叔叔是會聽她話的那種人。

　　「小姐請放心，您在sir這裡的份量並不低。」智能管家似乎很信任她，「您在復仇者大廈的權限和復仇者聯盟的大家一樣。」

　　零幽幽地說道：［即使沒有這個權限，只要有我，宿主也能暢通無阻。］

　　對於明顯有些吃醋的零，塞西莉亞無奈安撫，［好好好，這些我知道了，但是我們不能這樣做，那叫私闖民宅。］

　　零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試試的。」

　　電梯停下，塞西莉亞發現這並不是她按下的那個樓層，剛疑惑的時候，智能管家說道，「小姐，sir就在前面的實驗室裡。」

　　塞西莉亞明白了，他這是直接把她送到了最終目的地。

　　塞西莉亞去哪都無所謂，正對著門手足無措的時候，「哢嚓」一聲門向兩邊打開，托尼低頭看著懷裡抱著的淡金色光團，似乎在不解什麼。

　　塞西莉亞：……

　　他徑直走著，塞西莉亞擔心撞上，向旁邊挪了幾步，「托尼叔叔你……」

　　托尼像突然回神，「塞西莉亞？你怎麼來了？噢，怎麼沒人告訴我？老伙計。」

　　「sir，您屏蔽了我的所有提醒。」智能管家如實回答道。

　　托尼會承認這是自己的錯誤，不會，他直接轉移話題，「莉亞寶貝是一個人……加一只狼？布魯斯竟然願意讓你單獨出哥譚？你那個妹控哥哥呢？」

　　「呃……」塞西莉亞思索道，「爸爸說他給你打了電話。」

　　托尼：……是嗎？他怎麼不記得了？

　　智能管家提醒道：「sir，早上的時候確實有一個來自哥譚的電話，那個時候您在實驗室廢寢忘食，請原諒我擅作主張。」

　　「老伙計，你做的很好。」托尼看著手中的光團誇贊道。

　　塞西莉亞看著那個發聲的光團，糾結道，「托尼叔叔，你有沒有考慮給他一個容器？」

　　「容器？老伙計，你想要一個盆子還是罐子？用什麼材料制作一個吧。」

　　塞西莉亞抽了抽嘴角，弱弱地提醒，「他其實可以和你共存，只要你足夠信任他。」

　　托尼：？？？

　　他研究了老伙計現在的構成，研究了他現在的能力，卻沒有研究過他到底可以存在於哪些東西裡……

　　「比如說？」

　　「比如說這裡。」塞西莉亞伸出手指點了點腦袋。

　　托尼看了看手中的光團，思索著可能性。

　　於是，當復仇者聯盟的大家陸陸續續地回到大廈時，托尼又鑽回了實驗室。

　　「我的審美才不要糾正，我覺得非常好。」塞西莉亞抱著二白氣鼓鼓地說道。

　　「現在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為什麼沒和我商量就去了紐約？」達米安非常不爽地說道。

　　「我和爸爸商量了。」

　　「我和父親一樣嗎？」

　　而塞西莉亞似乎正在和她的哥哥爭論某些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次很正常●ｖ●

第61章 六十一隻崽

　　麻溜地掛掉了和達米安的電話,塞西莉亞臉上那個帶著一種屬於孩子的頑皮的朝氣。

　　最先跨進這一層樓的史蒂夫滿臉欣慰，比起之前在布魯克林時的老神在在和泰然處事，這樣的朝氣才跟符合她這樣年紀的孩子。

　　塞西莉亞朝著他招招手,示意他跟著自己來到另一個房間,「史蒂夫,我今天是從正門走進來的。」

　　「真棒,塞西莉亞。」史蒂夫的話語裡，帶著揮之不去的哄孩子的意味，隨即跟著她坐在房間內唯二的椅子上,而兩張椅子中間,史蒂夫看到了一整套沒有見過的奇怪用具。

　　一個嬰兒手臂大小的小枕頭，一個似乎是裝了針的奇怪的小包。

　　「這是……」

　　「這是給你們檢查身體的,把手腕放上去。」塞西莉亞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止是為了躲避達米安，更多的是為了幫助他們檢查身體，紐約距離哥譚有些距離,她不可能每次都用系統傳送過來。

　　這一次來不僅是為了熟悉路線,也是為了售後檢查,畢竟他們都喝了她的藥這麼久了，她都沒有一個個檢查過他們每個人呢,這要傳出去,可就太失職了。

　　望著史蒂夫放在號脈枕上的手，塞西莉亞挑了下眉,平靜道,「手心朝上。」

　　而不是手背朝上。

　　史蒂夫也是第一次接觸塞西莉亞這樣正正經經的把脈治療，冰封了七十年的老兵可不了解這些傳承多年的東西。

　　「你的身體素質比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強太多了，雖然有些小毛病，不過很容易就可以調理好,堅持吃我給你的那些藥，嗯……先吃著，過段時間我把這些都換成加強版。」一些藥，吃的太多了，總會產生抗性，這個不成問題。

　　塞西莉亞收回手，示意史蒂夫先離開，「下一個。」

　　在門口等待了一會兒鷹眼克林特·巴頓依言坐下，如果不是托尼的老伙計阻攔他，說不定他已經進去了，但是幸好，他沒有，似乎這叫尊重病人的隱私。

　　他熟練地伸出手，比起史蒂夫，他有些許的經驗，並不是親身經歷，而是看過這樣的陣仗。

　　「我記得你是射箭的那位，百發百中，真厲害。」塞西莉亞的手以一個非常專業的姿勢握在他的腕部，一心二用道。

　　「小女孩，多謝誇獎。」對於自己的技術，巴頓也十分自豪。

　　「身體素質不錯，似乎像你這一類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都會很注重這兩個方面，之後給你配的藥也會專注這一方面，手臂的話自己注意，出問題可以來找我，價格很好商量，下一個。」

　　在面對專業的問題的時候，塞西莉亞的神情非常的專注，即便依舊帶著溫和地微笑，可讓人一看，就會覺得心安。

　　之後等了一會兒才走進來下一個，娜塔莎來的比較晚，她剛結束完一個任務，聽到信息便直接來這裡了。

　　嗅著鼻尖若有似無的硝煙氣，塞西莉亞只當自己聞不見，這不關她的管理範圍，她管不著。

　　塞西莉亞沒有像之前一樣給她把脈，而是選擇將她身上的一些傷治好，硝煙味可以忽略，但是血腥氣就忽略不了了。

　　感受到身上一陣的輕松，本來有些隱隱作痛的傷口都愈合了，娜塔莎知道是眼前的小女孩的功勞，她笑道，「多謝。」

　　「我應該做的。」塞西莉亞毫不在意的笑道，小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良久後，望著關上的那道門，她還是說道，「如果你想成為一個母親的話，我可以治療你，免費。」

　　她很喜歡面前這個女性，或者說，復聯和正聯的女性她都很喜歡。

　　娜塔莎下意識撫上小腹，她從沒想過自身的問題會隱瞞得很好，眼前的這個孩子可是難得一見的醫生。

　　「以後有機會的話。」

　　塞西莉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你這個不是病，對於我來說很簡單，只要你點頭。」

　　只要她點頭，她就可以獲得成為母親的權利。這對娜塔莎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是多麼想擁有一個自己的血脈親人。

　　望著那雙平靜的藍眼睛，鬼使神差的，娜塔莎點了點頭，「好。」

　　這一聲好，仿佛按中了某個開關，塞西莉亞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樣的明媚，「你放心，很快就好。」

　　一只小手觸碰上她的小腹，娜塔莎仿佛看到了淡綠色的光芒……

　　娜塔莎是進去最久的，比史蒂夫和巴頓的三四分鐘多了五倍。

　　「她們在那個房間裡做什麼？」從阿斯加德來到地球的托爾疑惑不已。

　　「進行細致的檢查。」巴頓解釋道，「畢竟我們塞西莉亞是個可靠的醫生。」

　　這個名字他可太熟悉了，托爾的臉色一瞬間有些奇怪，「她今天還會做那個奇怪地藥水嗎？」

　　如果是，他現在立刻馬上就會回阿斯加德。

　　這一句話瞬間就讓史蒂夫和巴頓想起了那非常不美妙的味道。

　　史蒂夫：……

　　巴頓：「……應該不會。」

　　頓了頓，他調侃道，「托爾你不是總說自己是神，神也會害怕喝藥？」

　　「……不，當然，我當然是神，作為奧丁之子雷神托爾，如假包換。」托爾面色有些不自然，「我怎麼可能會害怕……」

　　那扇一直緊閉的門終於打開了，面色紅潤的娜塔莎大跨步走了出來，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欣喜讓幾個大男人覺得有些奇怪。

　　娜塔莎卻沒有解釋什麼，朝著托爾說道，「到你了，托爾。」

　　托爾磨磨蹭蹭地，拿起桌上的雷神之錘，思索著他要不要找個借口馬上離開？畢竟接下來奧發生的事情或許很不美妙……

　　「托爾，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他，雷神托爾！會怕一個小小的中庭醫生？！絕無可能！

　　……

　　面對眼前這個幼小的孩子，托爾的腦海中想像出來的依舊是那一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黑藥水。

　　所以她真的是個中庭醫生，不是黑暗女巫嗎？！

　　托爾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給你看看我的妙爾尼爾，它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錘子。」

　　「哦。」想了想，塞西莉亞覺得自己這樣的回答很冷淡，病人明顯很緊張。

　　她看見了桌上自己的針袋，展開給他看，誇耀道，「你看，這是我的銀針，它們是最獨一無二的銀針。」

　　托爾：……

　　等等，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針？你想做什麼？！

　　「這些小針能做什麼？女孩，原來你不止會醫術，還會縫衣服啊。」恕托爾想像不出，這玩意能用來做什麼，「不過，還是我的妙爾尼爾最好，它是世界上最好的錘子。」

　　縫衣服？塞西莉亞眯了眯眼，誰敢拿她的寶貝針來縫衣服，她就能把對方扎成刺蝟。

　　「你是不是好奇為什麼這些針會出現在這裡？」

　　托爾一凜，直覺告訴他回答錯誤會很不妙。

　　「不，我不好奇。」

　　塞西莉亞笑了笑，指了指一旁新加的病床，「上去躺好，外套脫掉。」

　　托爾覺得有些不妙，卻想不出哪裡不妙，不過沒關系，只要沒有那黑乎乎的藥水就難不倒他。

　　可當他依言躺好後，看到塞西莉亞在他身上按了幾下，點了點頭，似乎確定了什麼，然後托爾就看見，她拿出了一根針，在他身上比劃來比劃去……

　　「……那個，你想……」做什麼？

　　「二白，壓住他不要讓他亂動。」塞西莉亞沒有理會，看見二白輕盈地跳上病床，將沒有任何察覺的托爾壓住後，按了按他的頭部，確定好了穴位，一根接一根的針沒有任何遲疑地扎了下去。

　　突然感覺到針扎在自己身上，托爾下意識掙扎著要起身，結果不僅手被壓住了，身體也是動彈不得。

　　「嗷！等等你在做什麼？！」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喊出聲後托爾發現並沒有那麼疼，但是為什麼要在他身上扎針？

　　「嗯？好像並不疼。」

　　「好了，二白可以了。」塞西莉亞手上不停，吩咐二白可以讓開位置了。

　　讓二白來壓住他，本來就是防止他被嚇一跳之後忽然間的掙扎，現在他不掙扎了就行。

　　一根接一根的針扎在托爾的身上，密密麻麻地仿佛真的像一只刺蝟。

　　落下最後一根針，塞西莉亞揉了揉脹痛的手腕，這人的身體素質太強了，真不愧是這個宇宙的神明。

　　「你現在什麼感覺？」

　　「不能動，女孩，你在我身上放那麼多針做什麼？」托爾身體不能動，腦袋也不能轉，除了眼鏡能眨巴幾下，就剩嘴巴可以說話了。

　　塞西莉亞用靈力舒緩自己的手腕，聞言解釋道，「你的身體和這裡的人類身體不一樣，所以只能采用特殊的辦法來拓寬你的身體經脈渠道，放心，不疼。」

　　而門外不知所以的幾人從門縫中看到被扎成刺蝟的托爾，不由得想像了一下，那些針鑰匙扎在自己身上的話……

　　「聽說在東方有一門技藝叫針灸……」巴頓咽了咽口水，忐忑道，不論是不是真的疼，就從視覺效果來說，已經非常勸退了。

　　「莉亞寶貝可真厲害。」

　　娜塔莎非常的驕傲。

　　巴頓：？？？

　　等等，你們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親近了？！

　　史蒂夫不明所以，但是誇獎塞西莉亞的話他會附和，「塞西莉亞很厲害。」

　　不過針灸是什麼？

　　老伙計忽然把這一名詞的解釋投影了出來，史蒂夫不明覺厲。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62章 六十二隻崽

　　「你們在看什麼？」因為得到老伙計的通知,在另一個專屬實驗室的布魯斯·班納知道了來到復仇者大廈的塞西莉亞，以及陸陸續續接到通知到來的隊友們。

　　可是奇怪的是，當他來到這一層,卻發現隊友們一個個擠在那打開了一條縫的門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幸虧幾人心理素質強大,並沒有被班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相反，巴頓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班納頓時覺得非常奇怪,伸出腦袋,透過門縫，他看到了室內的場景,特別是躺在那身上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針的托爾是那麼的矚目。

　　而另一個年幼的小姑娘怎麼看怎麼和這場景格格不入，可是偏偏，作為醫生的她,才是造成這場景的主謀。

　　「她在做什麼？」班納忐忑地用氣音問道。

　　巴頓也用氣音回答道：「不清楚,大概是在治病吧,她是醫生不是嗎？」

　　是的，醫生。班納也回想到了那一碗詭異的藥水,自喝掉那一碗藥水後,浩克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它的殺傷力可真大。

　　如果那碗藥真的這麼神奇可以讓浩克安分下來,班納也會很樂意多喝幾碗,可是偏偏，詭異的是，班納覺得自己知道為什麼班納不願意出來了，浩克也不想再重溫那詭異的味道了。

　　班納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真相,那麼這裡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他還是回實驗室吧……

　　而房間裡，扎完了針，休息了片刻，手腕的酸痛感消失不見之後，她朝外面喊道，「下一個。」

　　班納會讓感覺身後傳來一陣拉扯力，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三個隊友把他推了進去。

　　班納：？？？

　　踉蹌了幾下才站穩，當浩克不出現的時候，班納只是一個沒有什麼武力值的科學家罷了。

　　班納非常疑惑地看了看門外的三個隊友，在把他推進來時，他們配合的可真默契，一個拉一個推一個開門，他進來之後關門可真迅速……

　　不過為什麼不關嚴實一點？偏偏還要留一條縫偷看？

　　「是哪個兄弟？托尼還是班納？」病床上躺著的托爾非常的無聊，他不能動彈，只能說說排解一下無趣。

　　望著滿身的針的托爾，班納後退了幾步，最終還是抱著忐忑不安的心理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你好，塞西莉亞。」

　　「你好，班納先生，還有浩克先生。」塞西莉亞禮貌的回復道。

　　班納無言地發現，浩克沒有任何反應。

　　「哦，是班納啊，兄弟，你看著我是什麼感覺？」不甘寂寞的托爾大聲問道。

　　班納：「……沒感覺。」

　　有一種驚悚的感覺，不然還能是什麼。

　　伴隨著托爾的聲音，和之前幾次一樣，塞西莉亞給班納把了脈，「你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身體素質，而是異變的問題，情緒過激的話你就會失控他就會出現，你有什麼想法嗎？」

　　班納沉默了，伽馬射線使他產生了異變，於是出現了浩克。

　　浩克的破壞力太過於強大，不可控因素也太多了，但他也是復聯的強大戰鬥力之一……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控制住自己，也控制住他。」班納這樣說道，浩克如果可以控制……而不是他一情緒激動心跳加速就會出現，之後浩克出現後很多次都不願意把身體還給他……

　　「這樣啊……」塞西莉亞對此是有些為難，畢竟她不清楚他們這樣的情況是怎麼產生的，也就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仙學和科學還是有一層壁壘的，塞西莉亞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打破這層壁壘。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或許能有辦法。」塞西莉亞忽然笑道，那是胸有成竹的笑容。

　　班納不僅燃起一絲希望，或許這個女孩真的可以幫助他。

　　塞西莉亞起身，站在班納身前，抬手輕點他的眉心，「不要反抗哦。」

　　閉上眼，塞西莉亞凝神，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到了班納的意識當中，他的身體當中有一部分是暴躁不安的，她微微安撫了一下。

　　之後，在布魯斯·班納的意識中，刻下了一道清心咒。

　　神識回歸本體，塞西莉亞睜開眼，微微笑著解釋了一下她做了什麼。

　　「從現在開始，清心咒會一直發揮作用，你便不用擔心浩克亂跑出來了。」塞西莉亞繼續說道，「如果之後你需要浩克了，你便自己關掉清心咒，你自己的意識在浩克出現後也會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那麼你便自己決定什麼時候打開它。」

　　班納自己試了試，操作很簡單，只需要默念打開和關閉就可以了，那種從內心而來的靜心讓人寧靜。

　　「不過……」塞西莉亞必須說明，「有些事過猶不及，浩克的意識就像個頑皮的孩子，你還是要多和他交流，不然如果他全力抵抗，那道清心咒不一定能攔住他。」

　　班納一愣，他也知道這方面的危害，他重重點頭，「我會注意的。」

　　「好了，你出去吧，下一個。」解決完一個，塞西莉亞毫不留情地揮手趕人。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病床上躺著的托爾問道，雖然因為這些針不能動彈，但是真的真的非常無聊啊！

　　塞西莉亞過去檢查了一下，「不急，還要點時間。」

　　「你真是一個神奇的地球醫生，還從沒有人在沒和我打架的前提下就讓我動彈不得。」托爾大力地誇贊道。

　　「那我很榮幸？」塞西莉亞不確定這到底是誇贊還是什麼。

　　「不不不，女孩你不要謙虛，你是一個很棒的醫生，不過就是你煮的東西味道有些……呃，不怎麼好下咽。」

　　「你可以直接說難喝。」塞西莉亞並不介意別人這樣說，畢竟那個味道確實不好。

　　「你可真是個誠實的小女孩。」

　　「其實吧，你那天可以不用喝那碗藥的。」過了一會兒，塞西莉亞實話實說道，「畢竟你不屬於人類的範疇，那些藥對你的作用微乎其微，還不如今天的針灸。」

　　托爾：？？？

　　他不可置信道：「所以那天為什麼我還要喝？！」

　　「那天我沒注意你不是人類。」塞西莉亞非常的誠實。

　　這個理由……托爾也沒有辦法反駁，他陷入了沉默。

　　塞西莉亞也知道那天的事今天提起對他打擊很大，她轉移話題，「咦？怎麼下一個還沒來？」

　　她走向門外，門裡門外仿佛兩個世界，班納似乎要去實驗了那個清心咒的效果，把自己關進了實驗室。

　　塞西莉亞站在門口，和另外三人對視幾秒後，娜塔莎鎮定地回復道，「現在還在大廈的人裡，是不是還有托尼沒有來過？」

　　」托尼好像在實驗室。「史蒂夫皺了皺眉，並不贊同他整日把自己關在實驗室的行為。

　　塞西莉亞：「托尼叔叔其實出來過，然後……」她的一番話又把人弄進去了……

　　「哦！塞西莉亞！我成功了！」

　　一聲歡呼從忽然打開的實驗室傳了出來，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托尼頓時就想給塞西莉亞一個大大的擁抱。

　　塞西莉亞等到了眼睛，看著那雙靠近自己的手，默默地後退了幾步。

　　史蒂夫按住他的肩膀，頗為頭疼道，「托尼，你現在的形像可不適合靠近一個淑女，克制一下你的情緒。」

　　托尼成功了，或者說零升級後的智能管家已經不屬於人工智能這個範疇，而是類似於零一類的系統，只不過這個老伙計等級略低，沒有辦法做到和零一樣的程度，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實現。

　　「哦！對，我先去洗個澡。」

　　興奮過後托尼理智回籠，發覺自己現在的形像是真的很糟糕。

　　視線不經意間瞥到房間內，托尼頓住了，他不可置信道，「等等，那是個什麼東西？」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眾人看到了病床上像只刺蝟的托爾。

　　而托爾對此一無所覺，他喊道，「嘿！是我，托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托尼緩了一會兒，默默地注視著塞西莉亞，很好，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那什麼，我去洗個澡。」

　　為了防止自己也被扎成刺蝟，托尼立馬找借口離開。

　　身後塞西莉亞喊道：「托尼叔叔，你快點，待會給你檢查身體！」

　　托尼踉蹌了一下，終究還是應了下來，他現在也說不清楚，到底是那碗黑乎乎的藥水恐怖，還是扎針恐怖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在此勸告各位小寶貝們，不要因為天氣熱就貪涼，晚上睡覺蓋好肚子QAQ）

第63章 六十三隻崽

　　塞西莉亞微微皺著眉頭。

　　塞西莉亞深深皺起眉頭。

　　塞西莉亞忽然嘆了口氣。

　　托尼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下,自從信任塞西莉亞這個醫生後，他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東方神秘的中醫，非常的博大精深,他是一點都沒明白。

　　不過醫生似乎都有這樣的習慣,皺眉嘆氣不說話說明這個病人——病入膏肓！

　　「塞西莉亞。」托尼喊道,「你說實話,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塞西莉亞：？？？

　　「啊？」塞西莉亞略有不解，他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願意說,畢竟這樣的消息太過於打擊,但是你要知道，我並不是那樣脆弱的人。」

　　「等等……」塞西莉亞忽然明白了,略帶好笑道，「並不是，托尼叔叔你可以長命百歲的。」

　　她斂了斂神色,他們的身體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在用過藥調理之後,已經好了很多，只不過隔一段時間他們總會添加一些心傷。

　　這對於她來說都很簡單,難的是他們把所有的壓力都擔在身上,對於他們的精神太緊繃了……

　　「你沒事，托尼叔叔有好好喝藥這個很棒。」塞西莉亞淺淺的笑道,「接下來我會為你重新制定藥方,專注於你的精神層面，可以讓你輕松一些。」

　　托尼發現並不是自己命不久矣就放心了，至於藥嘛……反正都喝這麼久了，喝什麼都是喝。

　　「當然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托尼叔叔有沒有想好……」塞西莉亞輕點著他胸口的方舟反應爐，「這個要不要解決？」

　　托尼順著那只細白的小手看到了自己胸口亮起的方舟反應爐，仿佛裹著蜜糖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揚起微笑，「當然寶貝，你需要什麼？我馬上可以准備好。」

　　「沒什麼需要的，這裡已經有了。」塞西莉亞指了指這個房間的病床，之前躺在上面的托爾在她撤掉所有的銀針後，臉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然後馬不停蹄就趕回阿斯加德去了。

　　托尼：「？不需要無菌的手術室和其他醫療用具？」

　　事實證明，塞西莉亞一點都需要那些自己完全沒聽過的東西。

　　塞西莉亞一根針扎在托尼頭上，他便毫無所覺的昏迷過去。

　　「塞西莉亞小姐，我可以講這場手術記錄下來嗎？」一個聲音響起。

　　「可以。」

　　細小的彈片靠近托尼的心髒，現有的醫療技術還沒有辦法進行這樣困難重重的手術。

　　可是這對於塞西莉亞來說很簡單，催動靈力護住托尼的心脈，再取出方舟反應爐，而就在取出反應爐的下一秒，托尼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塞西莉亞神色自如，不緊不慢地開始下一步，再次催動靈力拿出那些細微的彈片，運用治療術治好胸口的洞……

　　至此，手術結束。

　　最後拿走托尼頭頂的那根針，塞西莉亞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托尼醒來。

　　仿佛做了一場夢，夢醒來了，一切如舊。

　　但又和之前不一樣了，托尼愣怔地摸上胸口的位置，那裡本來還有一個護著他生命的東西……

　　「老伙計，過去多久了？」

　　「sir，從手術開始到您蘇醒，一共過去一小時三十分四十六秒，其中塞西莉亞小姐用時十五分二十四秒。」

　　「怎麼會是一個多小時？」

　　「sir，剩下的時間您在沉睡。」

　　…

　　等了幾分鐘發現托尼不可能馬上醒過來，確認他沒有任何事之後，塞西莉亞便放心的去吃外賣了，不得不說，甜甜圈真不錯，難怪托尼這麼喜歡。

　　史蒂夫他們陪著塞西莉亞玩了一會兒，然後他們每個人都接到了電話，神色凝重，不得不和塞西莉亞說抱歉。

　　塞西莉亞心領神會，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笑盈盈地祝他們平安歸來。

　　剛剛還歡身笑語的室內瞬間就平靜下來，塞西莉亞看了一會兒達米安不允許她看的電視，枕著二白沉沉睡去，今天她消耗的靈力要慢慢補回來。

　　托尼收拾了一下塞西莉亞從他身體裡取出來的那些東西，來到安靜不已的客廳，看到了熟睡中的塞西莉亞，思考幾秒後去拿了樣東西。

　　二白抬眼瞅了托尼一眼，發現是熟人，便又閉上了眼。

　　而把它當靠枕的塞西莉亞對此毫無所覺，熟睡的面容安靜甜美，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似乎在做什麼好夢。

　　托尼展開手中的薄毯，輕之又輕地蓋在她身上，臉上掛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老父親笑容，今天她確實太累了。

　　靜靜看了一會兒，托尼才再次轉身走近實驗室，沒有了反應爐，他依舊是鋼鐵俠，在塞西莉亞提出要修復身體後，他便著手打造不需要靠著他胸口反應爐驅動的戰甲，現在可以進行實驗了，哦，對了，他還要和待在他身體裡的老伙計磨合一下。

　　被特制的落地窗阻隔的刺目的陽光逐漸西沉，黃昏下的紐約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睡得心滿意足的塞西莉亞伸了個懶腰，隨意的一瞥，便被這景色所吸引。

　　蒼藍色的眸子裡帶著滿滿的歡喜，這是和哥譚截然不同的景色，哥譚和紐約，真的是各有各的奇異之處。

　　「它真漂亮。」仿若囈語的感嘆，只有她身旁的二白聽的清清楚楚。

　　二白點了點頭：「真漂亮。」

　　即便它並不覺得它看慣了景色還有什麼好看的，它依舊不願打擾她的興致。

　　「明天我們在紐約玩一玩吧？」塞西莉亞興致勃勃道。

　　二白：「好！」

　　零：［我來制定攻略！］

　　與此同時，「塞西莉亞小姐，需要為您提供最優的紐約旅游線路圖嗎？」

　　塞西莉亞頓時失笑，「謝謝你，不過不用了，它已經為我制定好了。」

　　它是誰？托尼的老伙計有了這個疑問，不過它並沒有冒昧的詢問，因為她並沒有提及的意思。

　　接著它便想到了，那個將它修復好的另一個系統，屬於塞西莉亞的系統，一個比它更高級的系統。

　　在被修復的時候，它隱約聽到有一個少年的聲音並感覺到另一股能量，強大又神秘。

　　感覺，這是曾經作為數據的它不可能用到的詞彙，但現在和自家sir有了更親密的關系，它對於情緒的感覺越發的清晰。

　　「需要為您訂購晚餐嗎？塞西莉亞小姐。」

　　「好，二白和我吃一樣的，我們吃什麼都可以。」

　　「好的，塞西莉亞小姐。」

　　「托尼叔叔呢？」

　　「sir還在實驗室，您可以去參觀，sir允許您在大廈任意進出。」

　　托尼調整了塞西莉亞的權限，現在塞西莉亞的權限僅次於他。

　　「不了，待會吃晚餐的時候再叫他吧。」就像對布魯斯他們的蝙蝠洞不感興趣一樣，對於托尼的實驗室，她也沒有什麼了解的欲|望。

　　而遠在哥譚的韋恩莊園，因為少了塞西莉亞，每個人都覺得少了一分熱鬧，早已適應塞西莉亞歡快地聲音，一時間這樣的安靜，仿佛回到了塞西莉亞還沒有回家的那段時間。

　　但……她現在僅僅只是去紐約玩那麼一天而已。

　　放假回家突聞「噩耗」——塞西莉亞一早就去了紐約的迪克，也沒有了那份活力，可愛的小妹妹不在家，他這次放假的意義在哪裡呢？

　　「莉亞寶貝晚上真的不回家嗎？」迪克不死心地再次詢問。

　　布魯斯淡定道：「莉亞會在紐約玩幾天。」

　　「沒有誰陪同嗎？布魯斯，莉亞還小，你們是不是都沒時間？我覺得我可以陪著。」迪克這時顯然沒想起來自己晚上也要趕回布魯德海文夜巡。

　　「不過，達米安竟然沒有一起去，這是我沒想到的。」畢竟這對兄妹可是連在異世界都沒分開過。迪克思索片刻，望向一直沒說話的達米安，「小D和莉亞又鬧矛盾了？」

　　達米安生硬道：「沒有。」

　　「還真是啊。」迪克顯然認為這在意料之中，兩兄妹三天兩頭就會有點小矛盾，不過因為塞西莉亞不記仇以及那天然的性子，從來不會鬧過一天，除非矛盾特別大。

　　「所以這次是因為什麼？小D，或許哥哥可以幫你哦。」迪克滿含笑意調侃道。

　　達米安不爽地哼了一聲，並沒有解釋什麼。

　　布魯斯看著達米安，從知道塞西莉亞沒和他說一聲便去了紐約後，他就一直維持著這不爽的表情。

　　布魯斯笑了笑，「達米安，作為父親的我，有資格知道你們為什麼鬧矛盾嗎？」

　　「沒什麼。」達米安覺得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畢竟塞西莉亞的腦子不記仇，「父親，我可以解決。」

　　阿爾弗雷德這時幽幽道：「近段時間，達米安少爺為塞西莉亞小小姐准備了很多的雜志，而塞西莉亞小小姐對此並不感興趣。」

　　迪克找到了一本遺落在沙發上的雜志，隨意翻看了一下，「全是服裝和美妝？莉亞對這個不感興趣很正常，達米安，你應該找一些她喜歡的書。」

　　達米安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正常？她喜歡小醜那樣的，你去給她找啊。呵呵，格雷森，你也該換個腦子了。」

　　布魯斯：？？？

　　迪克：？？？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文名文案待定，文案廢躺平了）：

　　［綜英美］當超英遇上方塊人

　　（第三人稱文）

　　我，是一個方塊人，身體四四方方，腦殼四四方方，我的家四四方方……

　　我的任務是建設我的世界——四四方方的荒島。

　　我沒有材料，我可以去前面的哥譚或者後面的紐約薅基建大佬的羊毛，能造出那樣宏偉城市的大佬肯定不會在意我這樣的小蝦米的。

　　薅材料第一天，我挖出一個神志不清滿身debuff的方塊人……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薅材料第二天，大佬的城市被紅名怪炸了，這可真危險……我「趁火打劫」撈了賊多材料，慶幸我那小島沒有紅名怪。

　　…

　　薅材料第N天，我望著頂著兩個名字的自家小弟，淚流滿面。

　　我：明明都是方塊人，為什麼你可以有兩個名字？還有那麼多皮膚？！

　　傑森（紅頭罩）：……

　　我以為自己只需要建設好自己的荒島，為什麼大佬的城市被炸了我也要建？難道這就是薅材料的代價嗎？！

　　超英們：後勤保障get，以後再也不用為砸壞的城市擔憂了，戰損downdowndown！

　　關於感情：

　　我：我以為自己撿回來的是方塊人小弟，結果最後他變成了兩百磅的帥哥！

　　二桶：我以為這可能是一個腦子不好的智障恩人，結果最後發現……她就是！

　　（CP二桶，死不悔改）

　　食用指南：

　　1.第三人稱（可能是個沙雕文）

　　2.女主是個多樣（bushi）的人

　　3.OOC！OOC！！OOC！！！

　　4.酌情增加

第64章 六十四隻崽

　　塞西莉亞熱愛顏色多樣且艷麗的東西,這在韋恩家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這不包括她喜歡小醜的裝扮！這樣畸形的審美她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糾正一下——至少不能喜歡小醜的打扮！韋恩家不能出一個殺馬特！

　　於是,當被托尼帶入實驗室看到那些金紅色戰甲的塞西莉亞,接到來自布魯斯的視頻電話的時候,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們給她安排現代審美培養的課程。

　　「爸爸,我明明在放假來著，還沒放多久呢，不用這麼著急上課吧。」

　　布魯斯的重點並不是上課,而是她欣賞小醜,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塞西莉亞稍微想了想，就像達米安總是逼著她看那些她不感興趣的雜志,她或許明白了那個課程的意義。

　　她笑了笑，自信又平和，「爸爸,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了,不過真的不用擔心,我欣賞他的外表不代表我贊同他的所作所為，我並不會與之同流合污。」

　　「不是有你們在看著我嗎？我才不會踏入歧途呢。」

　　布魯斯沉思良久,終究是嘆口氣,不再提及審美課程的事情，有他們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你說的是對的,莉亞。所以，早點回來，達米安很想你。」

　　達米安沒有出現在視頻裡，但是卻能聽見他焦急反駁的聲音。

　　「父親,我並沒有。」

　　塞西莉亞當自己沒有聽見達米安的話，「爸爸，我會早點回去的，所以不要讓達米安買那些一點都不好看的雜志裡。」

　　布魯斯失笑：「當然，寶貝。」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塞西莉亞忽然調轉攝像頭，「爸爸！我可以擁有一個七彩的戰甲嗎？」

　　望著屏幕上那西紅柿炒雞蛋色的戰甲，布魯斯實在無法想像，七彩的戰甲是個什麼鬼樣子。

　　但這是塞西莉亞展現出來的，除了藥之外最感興趣的東西，色彩越鮮艷她越喜歡。

　　布魯斯也不想打破她的幻想，曾經的她，從未看見過一點色彩。

　　「如果你喜歡的話，寶貝，我們會為你准備好的，你喜歡什麼樣款式的戰甲？」

　　布魯斯覺得，可以讓韋恩科技的設計一款最適合她的。

　　「我已經為寶貝設計好了，就差上好寶貝喜歡的顏色了。」托尼忽然擠進屏幕，得意洋洋地說道。

　　布魯斯感覺到他的鄙夷，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道，「你設計的是可駕駛款還是模型款？」

　　托尼：……

　　兩種款式無論是哪一款都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添加了顏色後那便有些奇怪了。

　　按照塞西莉亞喜歡的七彩，那必定是越艷麗越好，托尼想像了一下，她駕駛著七彩的戰甲從天而降……

　　布魯斯看著他糾結起來的表情，冷笑一聲，無論是哪一種，塞西莉亞都會很開心，但最後因為那戰甲接受非議會是它的創造者托尼·斯塔克。

　　「當然是模型，畢竟是危險的東西，莉亞寶貝暫時不需要接觸。」托尼義正言辭道，他待會就把戰甲給改了。

　　塞西莉亞還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只為了自己能夠擁有一個真正七彩的東西而開心。

　　掛掉電話，托尼看塞西莉亞快參觀完了，就催促著她去睡覺了，他熬夜也要把戰甲給改好。

　　乖乖聽話的塞西莉亞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問道，「托尼叔叔，你說我能把頭發染成七彩的嗎？」

　　托尼相信了一下塞西莉亞那一頭烏黑的長發變成七彩瑪麗蘇色，沉默了，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如果她在他眼皮底下染成那個樣子，布魯斯和那幾個小鬼絕對會殺到復仇者大廈。

　　「寶貝，自然是最美麗的，你現在就很好看。」

　　塞西莉亞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托尼正想著怎麼哄她的時候，老伙計放出投影圖片，說道，「塞西莉亞小姐，或許可以試一試假發。」

　　托尼：噢，好辦法！

　　塞西莉亞：？！！

　　……

　　假發真的是最偉大的發現。

　　望著眼前各式各樣的假發，塞西莉亞一時間不知道該選哪一個好。

　　二白把每一頂假發都嗅了嗅，打了個噴嚏，「都是真發。」

　　塞西莉亞點點頭，「難怪手感和真發一樣。」

　　一個個假頭頂著不一樣的假發，這個場面有點嚇人，也有點奇怪。

　　選了一頂綠色的長發，按照步驟將自己的頭發包裹好，帶上假發。

　　塞西莉亞照著鏡子，愣了幾秒後捧腹大笑。

　　二白看慣了她黑發的模樣，望著她帶上那頂綠色的頭發，頓時覺得越看越怪，但她喜歡的話，它努力讓自己看習慣吧。

　　趁著新奇，塞西莉亞拍了幾張照片直接發群裡，剛要發一句假發真好的時候……

　　「塞西莉亞，斯塔克先生讓我帶你出去玩，你准備好了嗎？」彼得的聲音響起。

　　被托尼委以重任的蜘蛛俠彼得非常願意帶著塞西莉亞游玩紐約，他連夜查了攻略，信心滿滿。

　　「好啦好啦！」塞西莉亞並不需要准備什麼，收拾好東西迅速出現在彼得面前。

　　彼得：？？？

　　「你什麼時候染……哎？原來是假發。」彼得剛剛震驚了一下，就發現綠色下面的黑發，應該是本來沒弄穩，動作大了就出來了，幫助她調整了一下假發的位置，「好了，現在看不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假發，還是綠色的，但彼得願意尊重她的這個愛好。

　　「咦？他是？」彼得面露疑惑，為什麼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了幾歲的男人會從塞西莉亞房間走出來？

　　白色的頭發，金色的眼瞳，明顯的亞洲人面孔……是她的朋友嗎？

　　「他是白，今天我們一起去玩。」

　　塞西莉亞笑道，在她的要求下，二白願意變成人和她一起去玩，變成人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二白不習慣地扯了扯衣袖，朝著彼得道，「你好。」

　　「你好。」彼得看了看四周，「二白去哪裡了？」

　　它不是一向和她形影不離的嗎？

　　塞西莉亞望了一眼人形的二白，「二白不想去，所以白來了。」

　　「啊？噢，是這樣啊，那我們出發吧！」

　　……

　　「她人呢？！為什麼不接電話？！」達米安按著手機，再一次撥通電話，明明打通了，但就是無人接聽。

　　他面色平靜，心裡已經快氣炸了！他明明三令五申不准染！頭！發！

　　看看，她竟然還染了一個綠色的！

　　迪克希望他降降火，想到那張綠色頭發的照片，又想到不久前達米安說過的她喜歡小醜的那些話……安撫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等我抓到她，她就死定了！」電話依舊沒有人接，達米安放下手機，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立馬動身前往紐約。

　　「等等！小D，我們一起去。」迪克追上達米安，他也去看看塞西莉亞到底是受了誰的蠱惑才會染綠色的頭發，如果達米安太生氣了，他就攔一攔，畢竟小女孩嘛，總會犯點青春期的小錯誤。

　　那一張照片在群裡引起的轟動是巨大的，原本沒人相信那是真的照片，達米安還特意去鑒定了是不是p的。

　　結果是真的，沒有一點PS的痕跡。他們不忍直視的點開，又關上，再點開，又關上……如此幾次，血壓都飆升了不少。

　　家裡的幾個孩子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些叛逆，但這從來沒有顯現在這一方面，布魯斯非常確定，家裡幾個男孩子，沒有一個是染過頭發的。傑森的話，那也不是染的。

　　阿爾弗雷德看著照片上那張笑得燦爛的小臉，慈祥道，「小小姐很漂亮，如果不是綠色那就更好了。」

　　顯然，一家人沒有一個支持塞西莉亞染綠色的，如果換一個顏色……說不定可以，在小醜這件事過去之後。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和彼得、二白一起游玩的塞西莉亞忽然想看看對於那張假發的照片自家人有什麼看法。

　　一打開手機，屏幕上那99+的群信息和99+的未接來電讓她心裡咯噔就是一下，迅速解鎖，馬上爬樓查看群消息。

　　塞西莉亞一目十行翻看完那些消息，總結來說，就是她沒有告訴他們那是假的，他們都以為自己去染頭發了，一個個都不同意……

　　塞西莉亞失笑，默默打字。

　　塞西莉亞：我沒有染頭發。

　　塞西莉亞：那是假發，我還有其他顏色的！我可以每天換一種顏色！

　　塞西莉亞：［圖片］.JPG

　　她將涵蓋了所以假發的照片發了出去，裡面赫然有一頂綠色的假發。

　　群消息靜默了一瞬。

　　阿福：小小姐的假發很好。

　　良久，阿爾弗雷德打破了群裡的沉默，塞西莉亞開心的回復：對吧阿福爺爺！我昨天挑了好久沒有選出來，於是托尼叔叔把所有的都買回來了！

　　傑森：戴假發比染發好。

　　同樣不能接受自家乖巧的小妹妹忽然叛逆的傑森是之前群裡面非常的活躍的一個，如果不是迪克和達米安已經動身去了紐約，他說不定也會來。

　　或許是一開始過於震驚，韋恩家根本沒有人想到塞西莉亞會知道還有假發這種東西，默認了塞西莉亞是去染了頭發。

　　這也是因為托尼讓老伙計為她購買的假發全部都是真發制作，價格昂貴又逼真。

　　布魯斯：假發很好，不染就行。

　　提姆：迪克和達米安現在大概已經到了。

　　塞西莉亞：啊？他們去哪了嗎？

　　現在的達米安也看到了遲來的解釋，但是他們……已經到了。

　　迪克：……

　　迪克干咳一聲：「既然是烏龍，小D，還要去找莉亞寶貝嗎？」

　　達米安望著手機信息，面無表情：「為什麼不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西：危……是不可能危的。

　　假發片是個好東西，它遮蓋住了我日漸拔高的發際線［滄桑］

第65章 六十五隻崽

　　紐約。

　　塞西莉亞看著這個詞,一時之間想不明白達米安來干什麼，於是她決定直接打電話詢問一下。

　　「塞西莉亞，我們到了。」公交車上,彼得提醒一直在看手機的塞西莉亞。

　　白牽著塞西莉亞跟著彼得下了車,站在入口處,塞西莉亞晃了晃手機,「稍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彼得點點頭，他知道塞西莉亞現在需要做些重要的事情,隱約的,他聽見一聲驚呼。

　　「搶劫啊！」

　　彼得皺了下眉，抬腳他就想往那邊去,但又想到他這次是專門來陪玩的……

　　猶豫不決地看向塞西莉亞，而這時那邊的聲音越發的焦急，帶上了幾分哭腔。

　　電話正在撥通中的塞西莉亞也看向了那邊,笑了笑,她道：「彼得,你去吧，我和白在這裡等你。」

　　「可是……」

　　「我知道的,托尼叔叔也不會責怪你的,因為他們比我更需要你呀。」

　　彼得隱約覺得塞西莉亞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來不及多想,他朝那邊奔去。

　　「好忙啊,連玩的時間都要擠出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塞西莉亞感嘆道。

　　超級英雄的世界，大部分的時間，似乎都奉獻給了這個國家和人民。

　　白示意她看手機,電話已經接通了快有一分鐘了。

　　塞西莉亞連忙對著手機說道：「達米安，你怎麼來紐約啦？」

　　電話響後便接通，結果另一邊接近一分鐘才有人說話，雖然隱約能聽見一些聲音，但明顯不是和他說的，達米安很清楚。

　　他沒有掛掉電話，就想看看那麼多電話都不接的她想做什麼。

　　達米安很平靜地回道：「沒事，你現在在哪？」

　　塞西莉亞的直覺告訴她，這很不正常，可到底是為什麼不正常呢？

　　「我在……」

　　塞西莉亞看了看四周，最終鎖定目標，「我在紐約中央公園。」

　　「別動，我馬上到。」

　　達米安越平靜，塞西莉亞就越覺得奇怪，電話被掛掉後，她看著手機一臉不解，「他好像在生氣，為什麼呢？」

　　自從知道明顯的情緒變會被雙胞胎的對方知曉後，達米安便有意訓練自己，不讓自己情緒外泄，效果也是有的，只要不是變化特別強烈的情緒，塞西莉亞不會感知到。

　　「等他到了不就知道了？」白一點都不擔憂，他可不認為達米安這家伙會對塞西莉亞做什麼。

　　「也是哦。」塞西莉亞放下了心，「不過，他來紐約就是來找我的嗎？難道他特意追過來讓我看書？！」

　　白：「我覺得，他沒這麼閑吧。」

　　塞西莉亞：「我也希望不會。」

　　而另一邊，迪克勸誡道：「莉亞還小，小D你要有點耐心，莉亞也沒有走上歧路，說幾句就行了，可千萬不能動手。」

　　達米安：誰特麼要講道理？

　　…

　　紐約中央公園不小，要找到塞西莉亞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偏偏非常巧的是，塞西莉亞那一頭綠色的頭發非常的顯眼。

　　迪克和達米安一眼就瞅見了乖巧地站在路邊樹蔭下的小女孩和……陌生男人？？？

　　兩人的姿勢非常親近，那個男人微微彎著腰，將人籠罩在自己的身前。

　　小女孩舉著手機，和他說著什麼，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等等！迪克和達米安眯了眯眼，很眼熟，非常眼熟！

　　「你們，在做什麼？」似乎很平靜，又帶著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們身旁響起。

　　塞西莉亞探出頭一看，眼前一亮，「迪克和達米安你們來啦！好快哦。」

　　達米安伸出手，將她拽出白的懷抱範圍，「不要和陌生異性走那麼近！」

　　看到那一頭綠色的長發，比照片的衝擊力更大，即便是假發，達米安也看不過眼，但偏偏這又是她不多的愛好……算了，只要不是真的染。

　　「可他不陌生呀。」塞西莉亞可不知道達米安想說的並不是那些，「你們明明見過的，之前大家還一直呆在一塊呢。」

　　重點不是這個。迪克扶額，很明顯塞西莉亞理解的和達米安想說的不是一件事。

　　「莉亞寶貝，不是要去玩嗎？哥哥們陪你一塊兒。」迪克站在塞西莉亞的另一邊，不著痕跡地擠掉白的位置。

　　塞西莉亞：「還要等彼得，他剛剛去辦事去了，還要點時間才能來。」

　　也不知道他追上那個搶劫犯了嗎？

　　彼得這個名字也非常的耳熟。

　　迪克和達米安從塞西莉亞的嘴裡聽到過很多次。

　　當然，印像最深的那一次是塞西莉亞第一次遇上小醜的時候，就是這個彼得在她身邊，是個很勇敢的少年。

　　就在這時，塞西莉亞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彼得，她剛接起，就聽見那一陣的風聲和彼得焦急的聲音。

　　「塞西莉亞，我現在大概沒辦法陪你玩了，我有點急事。」

　　手腕噴射出蛛絲，蜘蛛俠裝扮的彼得正穿梭在高樓之中，他已經抓到了那個搶劫犯，但是之後又遇到了另一起突發事件……

　　「沒事，你先忙，我哥哥們剛剛找到我了，他們會陪著我的，放心啦。」

　　「很抱歉……我……」

　　聽到他滿含歉意的聲音，塞西莉亞笑了笑，「不用抱歉，彼得，你那邊的事情更重要。」

　　彼得隱隱猜測，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再次掛掉電話，塞西莉亞看了看身邊的三個人，「好啦，現在只有我們啦！」

　　…

　　這次的游玩是很開心的，單對於塞西莉亞來說，她可不知道另外三個人之間暗地裡發生的小九九，畢竟表面上，他們很和諧。

　　迪克當晚就離開了，達米安還在，塞西莉亞在紐約足足完了一周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哥譚。

　　不僅帶走了那一堆顏色不一款式多樣的假發，而且帶走了托尼制作的模型戰甲。

　　「我要把它擺在房間裡，它可真好看。」看著彩虹色的戰甲，塞西莉亞滿心歡喜。

　　顏色濃烈的七色彩虹模樣的戰甲，達米安捂了捂眼，沒有說什麼，她只要不說小醜好看，一切都好。

　　畢竟在紐約的那些天，達米安能看到，塞西莉亞每天換一頂假發，不管顏色多麼的顯眼。

　　回到家，達米安發現被荼毒的不只有自己後，感覺有被安慰到。

　　直到某一天，塞西莉亞沒有帶假發，他們甚至還覺得有些驚奇。

　　「因為今天凱瑟琳約我去玩，不能嚇著她。」凱瑟琳有些膽小她是知道的，塞西莉亞可不想嚇著自己這個小朋友。

　　這個理由……從覺得辣眼睛到現在接受良好的蝙蝠俠和蝙蝠崽們頓覺心情復雜。

　　塞西莉亞已經准備出門和阿爾弗雷德離開，但是達米安老神在在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傑森覺得奇怪，形影不離的兩兄妹這次怎麼不一起了？

　　「達米安，這次你竟然不陪著？」

　　達米安：「凱瑟琳邀請塞西莉亞住一晚。」他是不可能去的。

　　畢竟父親和阿福說得對，塞西莉亞和小姐妹的玩樂他就不要參與了。

　　傑森：……

　　…

　　將塞西莉亞交到等待在門口的凱瑟琳手中，阿爾弗雷德微笑道：「小小姐，明天我再來接你，祝你玩得開心。」

　　「我會的，阿福爺爺，再見。」和凱瑟琳手牽手的塞西莉亞揮揮手道別，然後兩個小女孩歡快地往裡走去。

　　塞西莉亞向凱瑟琳介紹了二白，她之前就和凱瑟琳說過，只不過凱瑟琳只見過照片。

　　凱瑟琳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摸一摸二白，看到二白的眼神時，又猛地縮回去，「它……可真酷，比照片上更酷。」

　　「當然，我家二白超棒的。」塞西莉亞毫不客氣地誇獎道。

　　面對自信又開朗的塞西莉亞，凱瑟琳露出一絲羨慕的神色，她想到自家姑姑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她更大膽自信一點……

　　感覺到凱瑟琳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緒，塞西莉亞不解，她想問些什麼，凱瑟琳已經收起了剛剛的表情，仿佛只是塞西莉亞的錯覺。

　　「我帶你去玩吧！」凱瑟琳說道，她也是第一次邀請同性朋友來家裡玩，並不清楚要做些什麼，那就怎麼開心怎麼來了。

　　是夜，兩個小姑娘擠擠挨挨地躺在床上，小聲地說著話，時不時笑得打顫，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開心的悄悄話。

　　好一會兒，她們終於止住笑意，凱瑟琳捂住笑得有些疼的肚子，邊笑邊道，「莉亞，我想去喝水，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說著，塞西莉亞掀開被子，下床穿鞋，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她的動作一頓。

　　「怎麼了？莉亞？」

　　「沒事，我們快去吧。」

　　塞西莉亞看向起身的二白，它也聽見了，凱恩家有陌生人進來了。

　　「哎？它怎麼也跟下來？我們只是來喝點水，它也渴了嗎？」凱瑟琳看著寸步不離的二白，有些不解，又覺得羨慕，它可真忠誠。

　　塞西莉亞：「它也想喝點水啦！待會就不用再下來了。」

　　凱瑟琳信了。

　　廚房裡，凱瑟琳去倒水，站在門口的塞西莉亞望向黑夜中的庭院，隱約可見一個黑影。

　　二白擋在塞西莉亞身前，嚴陣以待。

　　空氣中傳來的氣味讓它有些迷惑，「這個味道……」

　　「怎麼了？」味道很奇怪嗎？塞西莉亞問道。

　　二白還沒想出答案，庭院中的身影不見了，不過幾秒鐘，那人出現在了室內，距離塞西莉亞不過兩米的距離。

　　二白伸出利爪，如果這個人敢再進一步，它不會爪下留情。

　　「塞西莉亞。」

　　陌生地女性聲音響起，塞西莉亞卻愣住了，這個聲音……為什麼會有些熟悉？她好像聽過……

　　「塞西莉亞，不是要喝水嗎？你……啊！」短促的驚呼後，凱瑟琳的聲音消失了，塞西莉亞猛地回頭，只看見另一個黑影抱著暈過去的凱瑟琳……

　　塞西莉亞回過神，冷靜下來，她冷淡道，「你要做什麼？」

　　晦暗的光線下，面前這個女性的面容若隱若現，她勾了勾唇，「寶貝，只要你聽話，那個小女孩不會有任何問題，畢竟我要找的人是你。」

　　「你是誰？找我做什麼？」塞西莉亞面無表情，即便確定凱瑟琳只是暈了過去，她依舊笑不起來。

　　「你應該稱呼我為——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被隱藏的真相即將揭曉，請看下回分解！

第66章 六十六隻崽

　　塞西莉亞不見了。

　　第二天女僕去叫兩個孩子起床,結果只看到床上的凱瑟琳，正打算找找是不是另一個孩子早起閑逛去了的時候，凱瑟琳悠悠轉醒,脖頸後的疼痛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一聲尖叫傳遍了凱恩宅。

　　韋恩莊園接到消息的時候,凱特·凱恩早就封鎖了消息,安撫好擔憂驚懼的凱瑟琳，從她口中得到了一些不確定重不重要的消息。

　　阿爾弗雷德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告知了布魯斯,無論是在外的蝙蝠崽還是在家的蝙蝠崽,都清楚的知道了這個消息——塞西莉亞失蹤了。

　　現在唯一能讓他們期望的是，二白也不見蹤跡,或許它正和塞西莉亞在一起。

　　越是這種時刻，他們越需要冷靜，布魯斯看著緊緊盯著蝙蝠電腦的達米安說道,「她會沒事的。」

　　「阿卡姆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那些人都在。」從凱特發來的訊息和戛然而止的監控中,達米安說道，「塞西莉亞沒有和任何人結仇,唯二接觸的罪犯是小醜,現在可以排除是小醜作案的可能。」

　　「凱瑟琳看到了一個成年女性的身影，因為沒有開燈,從輪廓看出來是個女性,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提姆總結了凱瑟琳的因為焦急而顛三倒四的話語。

　　「如果是劫持，二白不可能放任塞西莉亞被綁架。」傑森想到二白的戰鬥力，如果有人要傷害她，那麼現在凱恩宅將不復存在。

　　「莉亞身上的定位器被拿了下來,放在了凱恩宅，以至於我們根本沒有發現莉亞被帶走，對方很清楚莉亞身上有定位器，並對此進行了針對。」

　　一直戴在塞西莉亞身上的項鏈被發現在凱恩家的客廳。

　　迪克思索道：「要麼這個綁匪二白他們認識，要麼是對方有什麼特殊手段讓二白沒有抵抗的能力。」

　　但第二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就連蝙蝠俠都沒有找到除了塞西莉亞之外的第二種辦法。

　　如果是塞西莉亞他們認識的，不可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鬧出這樣的事情。

　　已有的線索太少了。

　　*

　　母親，這一個詞在塞西莉亞從前的所有時間裡，從來沒有出現過。

　　塞西莉亞曾期待過和父母生活的日子，直到來到這個世界，布魯斯、達米安他們對她的疑問要麼三緘其口要麼轉移話題。

　　她是疑惑的，因為她好奇，她曾聽人說過，一個完好的家庭裡父母子的存在必不可少。但他們現在的家庭明顯缺少了一樣。

　　剛來的時候她設想過，是不是父母離婚了？但阿福說並不是。是不是母親早已離世？依舊不是。是不是鬧了矛盾分居兩地？阿福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他們的家庭雖然缺少了母親這個位置，但他們這個家並沒有缺少任何溫馨的愛，他們都很好。

　　塞西莉亞在平行世界的時候聽過八歲時期的達米安提過一嘴母親一詞，他對此是敬重的，但那不是一個孩子對於母親的愛護。

　　而現在的達米安，卻從來不會提起母親。

　　塞西莉亞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家庭模式，可是現在，一個女人以一個不尋常的出場方式來到她的面前，說自己是她的母親，她一時間無法相信。

　　但是……

　　系統零：［宿主，從血緣關系來說，她是您的母親。］

　　二白：「她身上的味道……我能聞出來，她和你有不尋常的關系。」

　　塞西莉亞沉默了，當她並不期待的時候，她出現了，來者不善，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您想做什麼？」塞西莉亞抿了抿唇，心裡有了答案，這個人是為她而來，即便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才找上她。

　　「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達米安失散嗎？跟我走，我會告訴你。」充滿誘惑性的言語，塔利亞知道該怎麼哄騙這樣的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作為你的母親，即便我們沒有相處的情分，我也不會欺騙你。」

　　塞西莉亞並不相信這樣的話，從現在她以這樣的方式前來，而不是通過正常的途徑，說明這個人和韋恩家有很大的問題。

　　但是……

　　「好，我跟你走，不過你會保證自己不傷害這裡的人嗎？」塞西莉亞同意了，她確實想知道那個原因。

　　塔利亞勾勾唇，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當然不會傷害他們，寶貝。」

　　當她伸手解開她脖子上的項鏈時，塞西莉亞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對於布魯斯，也有可能是蝙蝠俠，很熟悉。

　　「寶貝，母女之間的事，暫時不需要他人插手。」塔利亞隨手就將項鏈放到了一旁的桌上，瞥了一眼她身旁的白狼，繼續道，「這只狼就留在這裡吧，我們可不會帶它去。」

　　二白眯了眯眼……

　　「好。」塞西莉亞仿佛沒有任何脾氣一般應下，沒有任何表情的小臉看不出喜怒，「一切都聽母親的。」

　　她的乖巧讓塔利亞很滿意，牽著塞西莉亞，示意手下將無辜的小姑娘送回房間，自己則帶著人秘密離開。

　　二白沒有跟上去，它蹲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什麼。

　　直到送凱瑟琳上樓的人離開，按照塞西莉亞剛剛的傳音，二白確定沒有外來者之後，才悄無聲息地遠遠墜在她們的身後。

　　塞西莉亞的眼前被蒙上了黑布，她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這樣的方法阻礙不了她觀察並讓零記錄下路線。

　　系統零很疑惑，［宿主，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告達米安他們我們在哪？］

　　［達米安他們可不會告訴我那些隱藏的秘密。］塞西莉亞即便已經不期待母親一角，但她對於自己為什麼流落異界還是耿耿於懷。

　　系統零想直接就告訴塞西莉亞那些久遠的真相，但它說出口遠沒有由當事人的話來的讓人信服。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們似乎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塞西莉亞眼前的黑布被摘下。

　　眼前忽然的亮光讓塞西莉亞不適地閉了閉眼，適應過後她才看見，這個陌生的環境……她總覺得有些熟悉，就像這個母親的聲音……

　　「寶貝，覺得熟悉嗎？畢竟你也生活過幾年的時間。」帶著仿若調侃的語調，塔利亞看清楚了自己這個曾經放棄掉的孩子，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被蝙蝠俠他們寶貝的孩子。

　　「這裡是……刺客聯盟？」塞西莉亞想到了八歲的達米安對自己說過的詞彙，望向一旁出聲的女性，她很漂亮，紅唇張揚肆意。

　　塞西莉亞和達米安都像極了布魯斯，唯有那麼幾分能看出這個女性的影子，而達米安身上最像她的地方，是那一雙碧綠色的眸子。

　　塔利亞對於她知道刺客聯盟這件事並不驚訝，從她獲得的情報中，達米安對於這個孩子可是非常的重視。

　　「是的，寶貝，你和達米安都是在這裡出生，或許你還有點記憶，畢竟你離開的時候並不小了。」

　　「並沒有，母親，我失去了那一段記憶。」塞西莉亞誠實的回答，觀察著四周的眼神裡沒有一絲好奇，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暗沉和壓抑，一點不好看。

　　這個答案在塔利亞的意料之中，如果真的記得，她可不會這樣冷靜和……天真。

　　「這說明那些記憶不重要。」

　　「您需要我做些什麼，才會告訴我原因。」不知道為什麼，塞西莉亞不想要再和她這樣客套的周旋，開門見山道。

　　這話倒讓塔利亞高看了她一看，本以為這個孩子已經被養廢了，還是有點聰明的。

　　塔利亞笑了笑：「寶貝，你很聰明，世界上確實沒有白吃的午餐，跟我來。」

　　塞西莉亞沉默地跟上。

　　她們來到了一個實驗室裡，塔利亞命人抽了她一點血，塞西莉亞沒有反抗，被奇怪的機器掃描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抗。

　　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塔利亞給塞西莉亞看了一份幾年前的數據，塞西莉亞看不懂，塔利亞非常耐心地解釋了一下，總結來說，上面的就是五歲時達米安的身體數據和能力檢測。

　　而和他做對比的就是……五歲的塞西莉亞。

　　五歲塞西莉亞的數據和五歲達米安的相比，就仿佛一個上不了台面的辣雞。

　　塞西莉亞心裡有了隱隱的猜測，她所遺忘的記憶裡，或許是有她和達米安失散的真相，那原因，可能也很簡單……

　　無論是曾經的達米安，還是塞西莉亞，所謂的母親這裡，就像是待價而沽的貨物，而他們的價值顯現在他們的能力上。

　　「看到這個，你有什麼想法？」

　　在塞西莉亞現在的數據還沒有出來之前，塔利亞非常有閑情逸致的詢問道。

　　塞西莉亞沉默著，望著那份看不懂的數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塔利亞好以整暇地等待著。

　　塞西莉亞忽然看向她，目光澄澈，「無論我有什麼想法，其實對於你來說也只是個消遣的笑話而已，我的存在對於你來說，唯一的聯系只有達米安。」

　　「我這個哪哪都很弱，弱到連普通人都比不上的孩子，你應該早就放棄了吧，你放棄了我，但我並不明白，你為什麼沒有殺了我。」

　　塔利亞有些驚訝，這個孩子並沒有想像中愚蠢。

　　塔利亞也不隱瞞，見她自己找到了一部分答案，索性不在隱瞞，「達米安本不該有弱點，他要成為最強，可是他卻有了你這樣的一個明顯的弱點，你甚至跟不上他的步伐，你現在能活著，可真不可思議。」

　　事情的真相確實很簡單，塔利亞簡短的敘述中，塞西莉亞了解了自己在這裡的五年時光。

　　達米安需要成為最強，掌管刺客聯盟，而他卻又一個牽動他心緒的雙胞胎妹妹，如果她也能夠接受訓練，跟上達米安成長的步伐，她不會成為累贅的話，一切或許會不同。

　　但她的體質非常的特殊，無論采取什麼辦法，都無法改變，激烈的方法甚至會讓她的基因奔潰。

　　她追不上達米安，腦子也不算靈活，成為不了他的智囊，注定會被放棄。

　　塔利亞想過放任自流，但達米安對於這個胞妹過於重視，重視到為她違背她這個母親的命令。

　　這樣的弱點無法令達米安成長，甚至會拖累他。

　　兩個孩子之間擁有奇妙的感應，所以塔利亞才用了最簡單的方法，消除了他們之間對彼此的記憶，並且，她命人扔掉她，讓他們永遠不會再相見。

　　之後達米安確實如她所想行進在成為最強的路上，可是近幾年發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達米安徹底成為了蝙蝠俠的一方……這些話塔利亞並沒有說。

　　塔利亞觀察著塞西莉亞的神色，可惜，這樣的真相沒有讓她有一絲的觸動，就仿佛當事人不是自己。

　　「很高興你沒有隱瞞。」從零那裡確定塔利亞沒有說謊，塞西莉亞點點頭。

　　「哦？不難過？」

　　「當然不，我對於母親沒有什麼期待，也就沒有失望。」塞西莉亞微微勾唇笑了笑，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和天真，「我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您要我做的事情呢？」

　　早點結束，她早點回家，還要想理由解釋現在的事情呢。

　　而另一邊，蝙蝠洞裡的大家看到了忽然冒出來的二白的定位，已經跟隨著它的位置前往了這個方向。

　　當二白停下後，看到那個位置……

　　達米安止不住皺眉，那裡是——刺客聯盟！

　　母親要對她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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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7章 六十七隻崽

　　塔利亞終於正眼看這個很早之前就被自己放棄的孩子,她聽到真相沒有不可置信的痛苦，那平淡的表情似乎這件事和自己無關。

　　她很迅速的承認，自己看走眼了,她有了些許的好奇,到底是經歷什麼,這個孩子才會養成這樣像棉絮般柔軟的性子？

　　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對於塞西莉亞的檢測結果出來了。

　　塔利亞看到那一份數據，不可抑制地睜大了眼睛，即便身體數據還是比不上達米安,可是從另一個方面——魔法側來說,她的力量很強大。

　　塔利亞笑了笑，說起了一件和現在毫無關系的事情,「蝙蝠俠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曾問過我關於你的事情？」

　　塞西莉亞搖搖頭，對於身世這一方面,他們從來都是三緘其口。

　　「蝙蝠俠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塔利亞覺得蝙蝠俠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蝙蝠俠,「不過我沒有告訴他關於你的過去，因為沒什麼好說的,為了防止達米安知道真相,我不僅抹去了他的記憶，也抹掉了這裡關於你的一切。」

　　可惜,達米安還是從其他地方知道了。

　　塞西莉亞沒有說話,她看不懂這個人，也不理解，這個人將她帶到這裡，只是為了告訴她這些嗎？

　　「你的力量是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塞西莉亞說道,她確實答應過達米安，不會告訴其他人自己的能力。

　　「看來很特殊。」塔利亞的目的並不是知道這個孩子有什麼能力，只不過想看看這個被蝙蝠俠護著的孩子是否會影響達米安。

　　塞西莉亞笑了笑，靦腆又無害。

　　「韋恩莊園的那一層奇怪的屏障是你做的。」塔利亞肯定道，那屏障散發的波動和現在從她身體裡檢測出來的力量安全相符。

　　塔利亞本來是想從韋恩莊園將她帶走，結果根本進不去，而塞西莉亞根本不會單獨離開韋恩莊園，以至於她現在才找到機會。

　　「過來寶貝，我需要對你進行更細致的檢測。」塔利亞示意塞西莉亞躺到實驗台上，她似乎覺得塞西莉亞不會拒絕。

　　塞西莉亞確實不會拒絕，一來她打不過塔利亞，反抗只會得來鎮壓，二來塔利亞並不在乎她，她的生命在塔利亞這裡的聯系只有達米安。

　　既然這樣的話，何不乖巧一點呢？畢竟，她自己也想要從塔利亞這裡得到一些東西呀。

　　順從的躺下，順從的被束縛住手腳，順從的任由塔利亞將某些東西貼在她的頭上……

　　塔利亞都覺得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孩子了，達米安很強勢，他不會任由她掌控，可惜，這個孩子太弱，不適合刺客聯盟。

　　一根針扎在塞西莉亞的手臂上，透明的液體被注入，眼皮越來越重，不消幾秒，她便昏迷過去。

　　扔掉注射藥物的針管，塔利亞看著塞西莉亞沉睡的面容，心裡冒出一絲奇怪，這個孩子真的是蝙蝠崽嗎？行事性格和那幾個少年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開始檢測。」塔利亞對周圍的人員下達命令。

　　而本應該陷入昏迷毫無所覺的塞西莉亞，那不知名的藥物確實讓她睡了幾秒，只幾秒的時間身體已經將藥物分解，她的神魂進入了識海，觀察著外界，但身體沒有反應。

　　［宿主？您不是知道了真相了嗎？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系統零想不明白，自家宿主也並不是很依賴喜愛這個母親呀。

　　塞西莉亞望著外界那個身材姣好的女性，淺笑道：「零，從踏入仙途開始，我就應該與塵世親緣再無瓜葛，可我很特殊，親緣在這個世界，而我也舍不得。」

　　「如果母親愛我，我便維系這段親緣，可她不愛我，她生我又棄我，我不能指責什麼，那我報了這生恩，和她便再無瓜葛。」

　　［那他們呢？］您的父親、哥哥們、老管家……

　　塞西莉亞看著外界有人切了她一點血肉，淡定道，「不一樣的，他們愛我，我也愛著他們。」

　　［啊啊啊啊！宿主！她竟然切你肉！不可原諒！］塞西莉亞對此無所謂，但是零不能忍，這可是世界意識喜愛的存在，怎麼可以被這樣對待！

　　「淡定，冷靜一下，曾有哪吒割肉還父削骨還母，我就這麼點還不夠看的。」

　　進行了很長時間了學習，已經能夠引經據典的塞西莉亞甚至想喝口茶慢慢看。

　　她還抽空安撫了一下外面隱藏著的二白，嗅到她的血的味道，二白有些焦躁不安，再不安撫，它分分鐘就會衝進來。

　　「咦？他們這是要做什麼？」看到塔利亞似乎去操作一個奇怪的機器，微弱的電流順著貼在她腦門上的東西想要進入她的頭部。

　　［她想要查看您的記憶！］零氣呼呼地說道。

　　「那就讓她看吧。」塞西莉亞笑了笑，這樣說著，卻伸手阻隔了妄圖進入她識海的電流，然後找到曾經的一部分記憶讓它帶走。

　　不過幾秒後，外面的塔利亞皺了皺眉，看著屏幕上一片黑暗無聲的虛無，「儀器出問題了？」

　　實驗人員緊急調試，「不，沒有，儀器運轉正常。」

　　「這就是她的記憶，資料顯示，她曾經是個盲人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好了。」這個資料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得到。

　　於是塔利亞吩咐查看她近期的記憶，有畫面的那種。

　　識海中塞西莉亞如法炮制，給出來一些在韋恩莊園並不重要的日常記憶，甚至沒有聲音。

　　系統零放心了，自家宿主非常的聰明嘛。

　　可是這樣的記憶卻讓塔利亞不斷皺眉，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隱約的，塔利亞覺得不對勁，儀器不可能出問題，可這個孩子已經陷入了昏迷，難道還能控制自己的記憶嗎？

　　「繼續，加大力度……」

　　話沒說完，實驗室的門被人暴力破開，一眼看去，門外橫七豎八地躺著自己的下屬，塔利亞皺了皺眉，看著散發著怒氣的蝙蝠俠和羅賓……還有那只白狼，理智知道自己這一群人打不過。

　　「你們來的很快。」頗為遺憾地看了眼實驗台上的女孩，塔利亞知道接下來的檢測不可能再進行了。

　　達米安一眼看到了躺在那裡毫無所覺的塞西莉亞，握著手中的刀，緊了又緊，他忍著怒火，「母親，你不應該動她。」

　　「達米安，我也是她的母親。」塔利亞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蝙蝠俠將實驗室的場景盡收入眼，臉色沉了又沉，「塔利亞，你不應該動她。她不是你的實驗對像，你也不配成為她的母親。」

　　白狼低吼著，似乎下一秒就會衝上來撕咬她。

　　塔利亞漫步來到塞西利亞身邊，伸手撫過她的臉頰，「她去到你們身邊才一年吧，沒想到你們已經這樣重視她了。」

　　「達米安，我一直都覺得當初讓你們分開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她已經影響了你，沒有她的你，冷靜自持，不會被所謂的親情左右。」

　　「母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決定。」達米安皺著眉，對此十分厭惡。

　　「她是你的弱點，達米安。」塔利亞的手撫上塞西莉亞的脖頸，被束縛住的「昏迷」中的塞西莉亞毫無反抗之力。

　　一支蝙蝠鏢帶著破空之聲劃破了塔利亞的手臂，斜插入塞西莉亞腦袋不遠處的金屬實驗台。

　　這一聲仿佛是個信號，達米安配合著蝙蝠俠立馬就衝了上去……而想要衝上去給她點顏色瞧瞧的二白頓了頓，腳步一轉衝向了實驗台。

　　目睹一切的塞西莉亞：「……他們怎麼來了？」

　　系統零立馬去查了查，［宿主，二白身上有定位器，他們是跟著二白來的。］

　　所以塔利亞解開她身上的項鏈完全沒用。

　　「零你說，如果我現在醒過來讓他們不要打了，他們會聽嗎？」

　　系統零：您自己都覺得疑惑的事情……［或許可以嘗試一下，畢竟您是這件事的起因。］

　　二白嗅了嗅躺在那裡四肢被束縛的塞西莉亞，沒什麼事，神魂歸位就可以了，她身體上最大的傷就是被人切掉了指甲蓋大小血肉的手臂處。

　　「為什麼不讓我去打那個人？」二白非常不解自己竟然被攔下。

　　塞西莉亞傳音道：「在血緣關系上，她依舊是我的母親，你打不合適，她也沒傷害我，甚至解開我的心結。」

　　「哦。」對於這個理由，二白不置可否，

　　「塞西莉亞！」那一邊蝙蝠俠和塔利亞打起來了，達米安轉移目標，解開了束縛她手腳的鎖銬，而躺在那裡的塞西莉亞沒有任何反應。

　　達米安仔細檢查了她裸露在外的部位，手臂上缺少了一點血肉組織，以及三四個針孔……

　　目光鎖定在針孔上，達米安越發的焦急，她被注射了什麼？！

　　「我現在要是起來，會被當做詐屍不？」識海中，塞西莉亞忐忑地詢問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她的責任也挺大。

　　系統零：［不，他會非常高興。］

　　既然如此……

　　塞西莉亞神魂歸位，悠悠轉醒，望著正打算帶她離開的達米安，露出燦爛的笑容，「達米安，你來啦。」

　　「別動，馬上帶你回家。」

　　蝙蝠俠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看到塞西莉亞蘇醒，他松了口氣，他們也要撤退了。

　　塞西莉亞：……我想說自己沒事，但他明顯不會信。

　　「我需要一個空曠的地方，達米安。」

　　「做什麼？」

　　「我要渡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西實力是有的，只不過心境上不去，現在心底最沉重的事（家人）都出現了，每個人的態度鮮明，最桎梏的事情沒了。

　　俗稱，想開了。

第68章 六十八隻崽

　　渡劫這事,一回生二回熟，塞西莉亞對於雷劫已經非常熟悉了。

　　但是她能這樣淡定地說出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這樣淡定地接受。

　　達米安將人帶出了刺客聯盟的範圍,現在的時間正值拂曉,遠方的地平線一輪紅日慢慢探出頭,天光乍亮。

　　一抬頭,果然看到了頭頂正在慢慢聚集的烏漆嘛黑的雷雲，達米安確定，現在這種情況就和在平行世界的時候差不多,但是對像從二白換成了塞西莉亞。

　　「會發生什麼？」達米安不知道那雷雲到底什麼時候會劈下第一道雷。

　　塞西莉亞思索了一下,「會有很多雷，劈完就沒事了。」

　　她說的風輕雲淡,但是達米安怎麼會不知道有多難，畢竟那是雷！

　　「有避雷針嗎？」達米安思索片刻，詢問頻道裡的其他人。

　　迪克的聲音傳來,「小D,你確定避雷針有用？」塞西莉亞的力量不尋常,這雷一看肯定不尋常。

　　「避雷針？」塞西莉亞又聽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詞彙，讓零翻出來給自己看了看後,她沉吟道,「我覺得沒用。」

　　二白：「我會為你擋下來的。」

　　「我覺得我應該自己來，等我實在扛不住了,你再來吧。」塞西莉亞堅持道。

　　避雷針被否決了,達米安開始思索其他的辦法，他覺得，塞西莉亞本來就不聰明，要是再劈幾下,更傻了怎麼辦？

　　說話間，塞西莉亞頭頂上的雷雲越來越濃厚，漸漸的，方圓百米的範圍都被烏雲所籠罩，初升的太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翻滾的雷雲中，似乎有什麼在醞釀。

　　塞西莉亞有預感，差不多了，讓二白將自己送到遠一點的地方，而它在外圍守著。

　　「達米安，你們不要過去，我馬上就好。」

　　隨著塞西莉亞的移動，劫雲的中心也在跟隨著移動。

　　達米安被迫停下了腳步，在這些事情上，他幫不上任何忙。

　　「別擔心，她會平安回來的。」這時，解決完裡面的事情後，蝙蝠俠和夜翼、紅頭罩、紅羅賓都趕了過來，他們望著那個方向，神色莫名。

　　「父親。」達米安喊了一聲，他知道她會平安的，可那也無法阻止他心裡那莫名的擔憂，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母親要綁走塞西莉亞……

　　蝙蝠俠按著他的肩膀，靜默無言，他找到了實驗室的監控，裡面的一些東西……應該讓他知道，由他自己做決定。

　　來到另一個山頭，確定自己已經遠離了家人們後，塞西莉亞才安心地准備好防護陣，將師父准備的東西一一擺成一個圈，而她則盤腿坐在圈中間，靜靜地等待著雷劫的到來。

　　天上的劫雲越發的濃郁，和蝙蝠俠他們的緊張的心情完全不一樣的是，系統零不慌不忙，甚至覺得自家宿主這個劫不可能出現任何問題。

　　[宿主，不用擔心，這個雷劫對你來說小兒科的啦。]系統零寬慰道。

　　塞西莉亞：[你哪來的這樣的自信？你還記得二白被劈了一夜，全身黑得不得了。]

　　[你們可以不一樣啊，宿主，不能相提並論的。]

　　塞西莉亞緊張地開始回憶師父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畢竟現在師父不在自己身邊，護衛自己的只有二白……

　　擔心之余，翻滾地雷劫終於劈了下來。

　　本該蜿蜒曲折的雷電直直地朝著塞西莉亞而去，布魯斯他們的眼中，遠處塞西莉亞的身影太過於渺小，遠遠的就像一個小黑點，在那道粗壯的紫色雷電下，顯得越發的微不足道。

　　布魯斯他們看得越發的揪心，這樣的雷電下……她真的能安然無恙嗎？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雷電越來越細？」迪克不確定地問道。

　　從他們站立的角度，可以看到烏雲下的一切，當然不可能錯過那道來勢洶洶的雷電，從遠處看去，看第一道雷電和普通的閃電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區別，一眼望去，很細，可是真要細究的話，這一道肉眼看去很細的閃電，其實足足有五六米粗。

　　但是，也沒有聽過哪裡的閃電會因為高度的變化越來越細啊？

　　那雷電去到塞西莉亞身邊的時候，就剩下一點點亮光，猶如螢火之輝，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閃電……是這樣的嗎？」提姆非常不確定道。

　　正義聯盟的人發現了這裡的不對勁，在通知人趕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蝙蝠俠簡略的回答了一下，他在現場，沒有任何事，不用來。

　　這麼一說，正聯的更想來看看是發生了什麼才會有這樣大的動靜了。

　　塞西莉亞是非常茫然的，明明抬頭看去的時候，那個雷，那麼大那麼粗！怎麼一到她身邊就那麼小那麼少？！

　　來到她面前就剩下拇指大小手臂長的雷電勢如破竹，啪嘰一下撞上塞西莉亞的腦門，然後沒了蹤跡。

　　沒關系，塞西莉亞這樣安慰自己，這只是第一道，可能出了點小問題，剩余的應該不會……

　　第二道雷電和第一道沒什麼區別，塞西莉亞和它面面相覷，相顧無言，最後雷電再次啪嘰了一下她的腦門。

　　沒……沒關系，意外……意外……塞西莉亞自欺欺人道。

　　可接下裡的所有雷電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區別，這一切打破了塞西莉亞的幻想。

　　八十一道雷劈完了，劫雲不舍的慢慢散去，久違的日光灑在塞西莉亞的身上，卻驅趕不了她身上的迷茫。

　　二白眨巴著同樣不解的大眼睛走過來，蹲在她的身邊，沉默了良久，終於接受了她雷劫非常溫柔的事實，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們……回去吧？」

　　「啊……」塞西莉亞直直地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海面，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二白小心地蹭了蹭塞西莉亞，輕聲道：「他們還在等你呢，我們先去報個平安吧。」

　　「啊……」

　　依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詞，二白就當做她是同意了，將地上沒有派上用場的防護陣收好，輕輕叼著塞西莉亞的後衣領，幾個跨越間就來到等候已久非常焦急的眾人面前。

　　塞西莉亞呆滯的目光引起了他們的重視，達米安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沒有一點動靜，他皺眉，擔憂道，「這是被劈傻了？」

　　雖然從這裡看過去那雷很小，說不定威力特別大。

　　「馬上會蝙蝠洞。」需要給她做個細致的檢查。蝙蝠俠抱起塞西莉亞，就要回到蝙蝠飛機上。

　　感受到熟悉的懷抱，塞西莉亞眨了眨眼，小嘴一撇，無助地哭訴道，「爸爸，為什麼我的雷劫這麼弱這麼小，明明它的雲那麼大那麼黑！」

　　很好，他們終於知道塞西莉亞這樣魂不守舍的原因，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弱，雷劫也弱的事實。

　　這個原因真的是讓布魯斯和迪克他們哭笑不得。

　　但是檢查還是要做的，回到蝙蝠洞，他們立即給塞西莉亞安排了一個全身檢查，檢查結果顯示她身體非常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最重的傷還是在她的手臂上，但被切掉一塊肉的地方現在已經自己復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只除了有些恍惚的精神之外，一切都很好。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達米安尤為不解，已經過去了兩天了，她依舊對於那天的雷耿耿於懷。

　　塞西莉亞嘟著嘴，不高興道：「我被小瞧了。」

　　「本來雷劫對於人類來說就是一道難關，很多人都折損在這一關，雷劫弱一點我覺得沒什麼，你的修為上去不就可以了嗎？」二白不懂，這難道不是好事？

　　雖然是這樣說沒錯，可塞西莉亞不服氣，她認為自己有能力渡過這一關的。

　　「你腦子清醒一點。」達米安真的覺得塞西莉亞被劈傻了，「你該從另一個方向想一想，你這的確定這是小瞧你嗎？」

　　系統零幽幽嘆口氣，別人都能看清楚的問題，為什麼自家宿主就能從另一個新奇的角度解讀？

　　想想前幾天的雷劫，再和二白的雷劫對比一下，這麼溫柔的雷怎麼可能是小瞧呢？這明明是世界意識不說出的關愛好吧？！

　　要不是不能說出口，系統零絕對已經咆哮著解釋，怎麼可以這麼誤解偉大的世界意識？

　　「另一個方面……」塞西莉亞不是沒想過，但是這個可能，確實讓人不敢接受，誰會想到自己被這樣寵愛著呢？

　　既然實在想不明白，糾結了幾天的塞西莉亞決定放過自己，小腦瓜又開始靈活的轉動，「你們說，我去找雷神再劈一次怎麼樣？」

　　達米安斜眼看著她，「讓你找到他算我輸。」

　　塞西莉亞：……

　　其實不需要達米安阻止，塞西莉亞也找不到雷神托爾，先不說他住在阿斯加德，自從那一次扎針之後，塞西莉亞去復仇者大廈就再沒碰到過他，她針灸的技術就那麼差？

　　「凱瑟琳怎麼樣了？我上次打電話想要告訴她我沒事了的，可是她家的管家說她很忙，會代為傳達的。」塞西莉亞有些忐忑，自己這個普通朋友不會被嚇壞了吧，「她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不，她只是去成為更好的自己了。」達米安這樣說著，他從父親那裡得知，凱瑟琳現在正在克服自己的弱點，接受凱特姑姑的訓練，下一次見面，他們會看到不一樣的凱瑟琳。

　　過了一會兒，達米安問道：「作業寫完了嗎？」

　　「什麼作業？我們不是在放假嗎？」

　　「呵呵，暑假作業你別說自己一點沒做？三天後開學。」

　　塞西莉亞：？！！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意識：不能劈的太厲害，也不能不劈……意思一下就得了。

第69章 六十九隻崽

　　開學對於達米安來說是痛苦的,這意味著他又要開始白天上課晚上夜巡的日子了，再說一次，他討厭上學。

　　不過對於塞西莉亞來說,這倒是充滿了樂趣,除了開學前的幾天通宵達旦的補作業之外。

　　可惜的是沒有見到凱瑟琳,她甚至沒有參加開學典禮,這讓塞西莉亞有些悶悶不樂，詢問老師過後，才知道凱瑟琳因為生病休學了,等病好了才會回來。

　　「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凱瑟琳才生病的？她被嚇壞了對不對？我想去看看她……」塞西莉亞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可是她覺得凱瑟琳大概不想看見她,之前幾次電話都是別人接的，「我覺得我們是好朋友的……」

　　結果連她生病都是從老師那裡知道的。

　　達米安接過她的書包，淡定道,「你信別人還是信我？」

　　「你！」堅定地說完這一個詞,塞西莉亞重展笑顏,笑眯眯地湊到達米安身邊，「所以你告訴我嘛,她怎麼啦？」

　　「答案和我上次說的一樣,她去訓練了。」

　　周圍人比較多，塞西莉亞壓低了聲音,「我可以去看看嗎？我還能幫她調理身體。」

　　「她可能暫時不願意看到你。」

　　為什麼呢？因為凱瑟琳愧疚自己沒有保護自己和她的能力,如果她更厲害一點，像她姑姑那樣厲害，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無論因為什麼，他們都在變成更好的自己。

　　*

　　韋恩莊園這一日非常的安靜……

　　「達米安！你是不是又把我的彩虹戰甲藏起來了？」

　　「不,沒有，我沒那麼無聊。」

　　除了沒有人管的兩兄妹……

　　蝙蝠俠和提姆去其他城市參加科技峰會，白天基本都不會在哥譚，迪克在布魯德海文工作，加班加點的忙碌，傑森因為東區出了些問題，他調查到了其他城市，暫時回不了哥譚，阿爾弗雷德去英國探望好友去了，所以……

　　偌大的韋恩莊園，現在只剩下兩兄妹加一犬一狼一藤蔓。

　　塞西莉亞才不聽，畢竟達米安是有前科的人，上次彩虹戰甲就是被從窗戶偷溜進她房間的達米安藏起來的，最荒唐的是，達米安的理由，竟然是她上次和迪克去逛街沒有叫他！

　　聽聽這破理由，她明明喊了他三回，他就是扭扭捏捏不願意去，她換人怎麼了？

　　之後塞西莉亞在蝙蝠洞找到了達米安，而當時的達米安正打算給她的彩虹戰甲重新噴漆！如果不是她去得快，戰甲就要慘遭毒手了。

　　「我不信，你明明就很小氣又無聊。」敢這麼吐槽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塞西莉亞一個人。

　　達米安雙手環胸，一臉傲慢，「你的評價詞彙真該去進修一下，這次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塞西莉亞指著本來放著戰甲的收藏櫃，目光鎖定了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東西，她走過去捏起來一看，一片小小的葉子藏在收藏櫃的夾縫中。

　　塞西莉亞古怪地看向達米安，「什麼時候它跟你學到了這個？或者是你自己不來，於是就指揮藤蔓幫你？」

　　一連串不實的猜測讓達米安止不住的臉黑，他怎麼知道藤蔓什麼時候學到了！

　　…

　　面對滿臉嚴肅的兩兄妹，一個是自己的主人，一個是自己依舊害怕的人，藤蔓將自己縮成了一團，試圖回避事實。

　　塞西莉亞可不管這個，她戳了戳藤蔓球球，「快坦白，我的戰甲哪裡去了？不讓我就把你弄成藥材。」

　　滿滿的威脅，達米安清楚的知道塞西莉亞的威脅也只在表面上，她不會真的動手，所以沒有阻攔。

　　藤蔓：！！！

　　藤蔓立馬供出同謀，伸出一根支藤遙遙指向花園的二白，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威脅我干的！

　　塞西莉亞順著它指的方向望去，恰好就和抬頭的二白對視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反正二白立馬就跑。

　　很好，不打自招。塞西莉亞眯了眯眼，轉身就往樓下跑去，她可不會輕易放過罪魁禍首。

　　達米安看著藤蔓，沒說話，說它是被脅迫的，只有現在腦子不清醒的塞西莉亞才會信，這家伙可是能和二白打平手的，那一次差點掀翻了韋恩莊園。

　　他點了點藤蔓縮起來的球，「下不為例。」

　　意思是不和它計較了。藤蔓立馬舒展開，歡喜地蹭了蹭達米安的手指。

　　當達米安慢悠悠地找到塞西莉亞的時候，她正揪著二白的兩只耳朵「惡狠狠」地質問她的東西在哪。

　　二白眼神左躲右閃，就是不肯和塞西莉亞對視，明顯心虛地表情，嘴裡嗷嗚著沒有任何意思的聲音。

　　「不准裝傻，坦白從寬。」塞西莉亞眼骨碌碌一轉，「不說？那我就剃掉你的毛，毛長出來之前就是不理你，每天我就帶著提圖斯玩，就是不帶你。」

　　二白：……

　　達米安：……這樣的不算威脅的威脅，也就她想得出來。

　　二白終於供出來自己把東西藏哪了，也坦白了自己這樣做的理由，不外乎就是塞西莉亞喜歡那戰甲超過她，她寧願每天擦拭戰甲都不願意給他洗澡，於是伙同藤蔓干出了這回事。

　　他可是忍著不爽和那該死的藤蔓合作了的……

　　「你還委屈上了。」塞西莉亞將被藏到閣樓的戰甲放回收藏櫃，二白他們藏歸藏，沒有傷害到戰甲，它的漆一點都沒掉。

　　「好啦，我知道啦，以後不會冷落你的，但是洗澡這個只能你自己來了。」

　　塞西莉亞還記得前些日子自己想給二白洗個澡的時候，達米安冷漠地看著她，並無情地隔開他們倆，手中拿著電動剃須刀，二話不說就要給二白剃毛，說什麼沒有毛就不用洗了……

　　達米安滿意地收回要拿刀的手，看來二白沒有記性但是塞西莉亞還是記住了的。

　　傍晚時分，兩個沒人管束的孩子偷偷摸摸的摸上了蝙蝠車。

　　駕駛座上的達米安正試圖解開蝙蝠俠設置的密碼，未成年不能開車這件事真的太折磨人了。

　　被攛掇來的塞西莉亞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達米安嘗試了兩次，次次失敗，猶疑道，「達米安，我覺得這件事或許應該從長計議，爸爸知道了的話，你大概又要禁足了。」

　　「不是我，是我們。」達米安冷靜道，開始第三次強行攻擊蝙蝠車的防御，時間短暫，他必須在蝙蝠俠反應過來之前搞定。

　　塞西莉亞明白，這件事兩個人都脫不了干系，她也想嘗試一下開車的樂趣，可惜總被以未成年的理由拒絕。

　　「如果我能打開，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塞西莉亞誘惑道。

　　「什麼事？」第三次失敗，達米安暫時收了手，心裡卻有些奇怪，她又想到了什麼自己辦不到要他辦的事？

　　「暫時不告訴你，你先答應，答應了我就解鎖蝙蝠車。」

　　「行，我答應了。」達米安表示無所謂，他就看塞西莉亞用什麼手段搞定蝙蝠車了，她那一知半解的電腦技術？她連自己的手機都沒搞明白呢。

　　塞西莉亞將手放在蝙蝠車上，系統零花了三秒攻破蝙蝠車的防御，將權限打開，然後功成身退。

　　聽著耳邊響起蝙蝠車的聲音，達米安看著塞西莉亞收回去的那只手，想起來她之前說過的話，那手上有一個看不見的戒指，而戒指了住著一個東西……

　　「快走快走。」塞西莉亞催促道。

　　而就在達米安將蝙蝠車開出去不到三米的時候，所有的權限再次關閉，並且響起了遠在不知道哪個城市的布魯斯的聲音。

　　「我記得我說過，蝙蝠車不是玩具。看來讓你們兩個獨自在家是錯誤的。」

　　兩兄妹對視一眼，塞西莉亞主動道，「爸爸，是我干的。」

　　「……主謀是誰我回去會判定，現在你們兩個都乖乖的回去吃飯睡覺。」

　　接著蝙蝠車似乎被遠程操控回到了原位，塞西莉亞摸摸鼻子，「我們回去？」

　　達米安沒好氣道：「不然你還想去哪？」

　　這件事最虧的就是他，不僅答應了塞西莉亞一個要求，而且之後還要接受父親的懲罰。

　　「不要難過，達米安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決定用美食來安慰達米安的塞西莉亞憨憨地笑了笑，她可一點都不虧，主謀不是她，她頂多是從犯，一個提供了重要「作案工具」的從犯，最重要的是達米安還答應了她一件事！

　　達米安冷哼一聲，沒有拒絕，之後的懲罰那是之後的事情，反正父親現在回不來。

　　他們倆其實還不餓，慢悠悠敲定菜單，直到八點多才開始制作晚餐。

　　廚房裡塞西莉亞悠閑地忙碌著，之前一直都是阿爾弗雷德掌管廚房，她和父親一樣，不被允許進入廚房一展廚藝，自從平行世界回來之後，她就再沒下過廚房。

　　於是，當布魯斯推掉晚上的宴會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兄妹和一狼一犬都在吃晚餐。

　　看桌上的晚餐，不是外賣，那就是莉亞做的了，達米安可從沒有下過廚。

　　布魯斯：老父親還沒吃過女兒做的任何東西呢！藥除外！

　　兩兄妹看著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老父親，心裡閃過愧疚和心虛。

　　塞西莉亞打破沉默：「爸爸，要不要吃點？」

　　不管是什麼事，吃完再解決吧，他們認了。

第70章 七十隻崽

　　塞西莉亞內心非常的忐忑,時不時瞅一眼身旁的布魯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達米安忍不住捂臉。

　　這明顯做賊心虛的樣子，達米安覺得,父親現在肯定很想笑,因為他自己都忍不住。

　　等布魯斯一放下刀叉,塞西莉亞立馬殷勤的收拾餐桌,然後端上了兩杯牛奶放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在他們拒絕之前，說道,「是阿福爺爺說的,飯後一杯牛奶。」

　　然後又躲回了廚房，扒在門邊示意達米安有話快說,有錯快認，爭取從輕處罰，二白不明所以,也跟著這樣探出頭。

　　達米安瞥了一眼廚房,沒說話,對此頗為無奈，畢竟塞西莉亞這家伙在一個小時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會主動承認錯誤,不讓父親懲罰他……結果,呵呵。

　　「父親，今天的錯在我,是我說要去開蝙蝠車的。」在布魯斯開口之前,達米安先說道。

　　布魯斯頓覺奇異，這可是達米安首次承認錯誤，他很欣慰。

　　「既然你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我要說什麼你也知道,但是懲罰必須有，接下來三天的夜巡你暫時不用參加，而塞西莉亞，我將沒收你的假發和戰甲模型。」

　　達米安皺了皺眉，雖然很不樂意，但還是接受了。

　　而塞西莉亞其實沒有意見，只不過……「那爸爸，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回它們？」

　　「看你對於錯誤的認知。」

　　…

　　距離那天開蝙蝠車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達米安的懲罰結束了，他已經可以再次參加夜巡了，而塞西莉亞依舊沒有拿回她的假發和戰甲，這讓她有些郁悶。

　　「父親想要知道的是，你怎麼破開蝙蝠車的防御的。」達米安友善提醒道。

　　塞西莉亞恍然大悟，但是她認為自己還不能暴露零的存在，於是她開始糾結是要保存零呢還是要回自己的假發寶貝們呢？

　　零：能和宿主的寶貝們相提並論，真是非常榮幸了：）

　　最終塞西莉亞還是沒有去要回自己的假發們，她認識零的時間可比擁有假發的時間多得多，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

　　而這樣的情況也引起了家人們的重視，畢竟塞西莉亞身上的那個東西，他們一點都不了解。

　　…

　　他們好像忽然就開始忙碌起來了，沒有任何征兆的，塞西莉亞三天兩頭見不著達米安，這在之前是完全沒有的情況。

　　於是為了弄明白是為什麼，塞西莉亞專門堵在書房門口，就為了堵住達米安。

　　可是，距離上一次見到達米安，已經是兩天前了。

　　阿爾弗雷德不得不勸道：「小小姐，達米安少爺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所以他還是不在家對嗎？」塞西莉亞氣悶道，她甚至不知道達米安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總是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似乎會發生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修士的直覺通常會代表著什麼，塞西莉亞沒有放過這一些不對勁。

　　「阿福爺爺，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很抱歉小小姐，我並不清楚。」達米安很少和他談論這些。

　　沒有從阿爾弗雷德那裡得到消息，塞西莉亞果斷撥通迪克的電話，「迪克，你知道達米安去哪裡了嗎？」

　　迪克聽到她奇怪的語氣，皺了皺眉，「寶貝不要著急，達米安不會出事的。」

　　「我只是有種預感，不見到他我放不下心。」塞西莉亞捂著心口，那裡心髒在不規律的跳動，莫名的恐慌席卷著她，這是以往從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塞西莉亞非常確定自己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寶貝放輕松，達米安只是去完成一個小任務，他待會就會回來了。」迪克柔聲安撫道，他只是覺得塞西莉亞大概是太久沒有和達米安分開了，現在有點不習慣而已。

　　迪克並沒有告訴她是什麼任務的意思，塞西莉亞也知道自己大概問不出什麼了。

　　掛掉電話後，塞西莉亞思索片刻，[零，定位達米安的位置。]

　　[抱歉，宿主，暫時無法定位。]零愧疚道。

　　塞西莉亞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凝重，她總覺得會出事。

　　[定位父親的位置。]

　　[抱歉，宿主，暫時無法定位。]系統零立即查找原因，[宿主，定位被干擾了。]

　　塞西莉亞沉默了一瞬，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二白的頭，他們似乎有意不讓她知道……

　　[你可以關注他們的生命狀況嗎？]

　　[當然可以，宿主。]沒法定位是一回事，檢測狀態又是另一回事了。

　　[很好，一有不對勁，能把我傳送過去嗎？]

　　[我會盡力的，宿主！]

　　塞西莉亞稍微安心了一點，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吧。

　　二白蹭了蹭她的臉頰，安撫她莫名的不安。

　　達米安確實很忙，自從上次塔利亞綁走了塞西莉亞，他們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惡化。

　　他本來心裡就憋著氣，沒有人可以越過他傷害塞西莉亞，即便是母親也不行。

　　但也因為塔利亞是他的母親，他不能殺掉她。

　　在父親和塞西莉亞的勸導下，他本想著只要沒有下一次，他可以當做母親只是好奇而已。

　　可是現在，安分了那麼長的時間，一些異教徒再次出現，也可以被稱為「達米安」的異教徒，他們試圖再次進行一些陰謀。

　　又是異教徒，達米安覺得煩悶，這些曾經出現過的東西，卷土重來，依舊是他的成年克隆體，依舊是由塔利亞領導……

　　蝙蝠俠說他會搞定一切，但是達米安覺得，這件事他必須參與，明顯母親對塞西莉亞的力量產生了興趣。

　　達米安跟著蝙蝠俠找到了塔利亞，蝙蝠俠很無奈，但沒有拒絕他的同行。

　　對於他們的到來，塔利亞早有預料，她的身邊異教徒沉默的守護著，她施施然望著警惕地兩父子，「你們來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塔利亞，大費周章引我們過來。」蝙蝠俠一語道破，塔利亞沒有傷害任何人，她的目的似乎另有其人。

　　塔利亞笑了笑，開門見山道：「我要那個孩子，但你們把她看的太緊了，當然，我不會傷害她，畢竟怎麼說都是我的女兒。」

　　「不可能。」達米安面無表情拒絕，「你已經傷害了她，母親。」

　　「這也是我的答案，塔利亞，她是我的女兒。」蝙蝠俠絕不可能同意塞西莉亞被帶去做實驗，他不希望塞西莉亞在躺在實驗台上。

　　這也是蝙蝠全家的答案。

　　這個答案在塔利亞的意料之中，她示意身旁的異教徒去放出那些東西，才繼續道，「你們這樣守護著她，可是她呢？對你們可隱瞞了不少事情。」

　　「看完這個，你們確定她還是人類嗎？」塔利亞似笑非笑道。

　　那是一份關於塞西莉亞的細胞檢測報告，並不是蝙蝠俠制作的那種健康報告，而是細胞活性檢測。

　　塞西莉亞的細胞一直保持著穩定的活性狀態，正常人的細胞在脫離人體後會漸漸喪失活性，這一份也許是保存得當的結果，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我們用了一些特殊的方式，加快了它的存在時間，但它沒有任何變化。」塔利亞眼含熱切，「無論是十年還是五十年、一百年，它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活性！」

　　蝙蝠俠和羅賓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

　　「這意味著，作為主體的塞西莉亞，她可以用這樣的狀態活一百年甚至更久。」

　　「除了非人類，還有什麼物種可以活這麼久？這樣你們還要保護她？」

　　達米安冷冰冰的不含一絲情感，「那又怎麼樣？她依舊還是塞西莉亞。」

　　塔利亞：「達米安，你還不明白世人對永生和不死的追求。」

　　蝙蝠俠：「塞西莉亞是人類，你沒有權利對她做任何實驗。」

　　塔利亞微微嘆口氣，「看來是談不攏了，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沉默已久的異教徒朝著蝙蝠俠兩人衝了過去，還有隱藏的暗處的其他人……

　　…

　　正在給藥田澆水的塞西莉亞忽然捂著心口癱坐在地，灑水器倒在一旁，剩余的水從入口湧出。

　　她無力地支撐著自己，臉色蒼白，另一只手緊緊攥著胸口，那一瞬間，心髒似乎要炸裂一般疼的厲害。

　　與此同時，系統零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窒息般的感覺傳來，塞西莉亞大口喘著粗氣。

　　窒息的感覺足足維持了半分鐘，這時塞西莉亞已經蜷縮在地，心口很疼，還有傳來的接近死亡的絕望……

　　朦朧間，她好像看到二白邁著腿飛撲過來，化成人形，將她抱起。

　　耳邊是他焦灼的聲音……

　　還有快步跑來的其他人，雙眼越發朦朧，分不清誰是誰……

　　「深呼吸！莉亞！」傑森看著她緊緊捂著心口蜷縮在病床上，心疼的皺著眉，「冷靜！」

　　阿爾弗雷德立馬給她安上檢測儀器，她的心跳不正常，太快了！

　　「小小姐一直很健康，沒有生過病，也沒有心髒病。」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二白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試圖喚醒塞西莉亞的意志，語言無效，就傳音，但即便是傳音，也沒有任何回復。

　　塞西莉亞似乎回復了幾分意識，緊緊握住傑森的手，指尖發白，聲音顫抖中帶著恐懼，「達米安出事了……」

　　傑森安撫：「他沒事，莉亞那是你的錯覺。」

　　「不……就是出事了……」

　　剛剛零說了，達米安出事了！

　　「我要見他！我要見……」

　　傑森淡定收回自己的手，仿佛剛剛一手刀打暈塞西莉亞的不是他，「她需要冷靜下來。」

　　「傑森少爺做的沒錯，接下來我們需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阿爾弗雷德嘆口氣，心裡也有些不安，他們兩兄妹難道真的有什麼感應嗎？

　　…

　　「達米安！」

　　塞西莉亞猛然驚醒，直直坐起身，驚恐不已，她茫然地伸手捂住心口，那裡已經不疼了，不僅如此，所有外來的情緒都沒有了。

　　「達米安……」她悵然若失地喚道，直愣愣地盯著純白的被子，身邊是滴滴作響的儀器聲。

　　房間門被推開，原形的二白率先走進來，「嗷？」

　　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響起，他端著餐盤走進來，「喊我做什麼？」

　　塞西莉亞：？！

　　她驚喜道：「達米安！你沒事！」

　　「沒事。」達米安淡定的放下餐盤，看了一下儀器顯示的數據，在看了看她的狀態，將束縛了她行動的儀器撤掉。

　　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沒好氣地彈了下她的腦門，「出事的我，倒是你反應比我還大，說吧，你做了什麼？」

　　從監控中可以看到塞西莉亞的反應明顯不對勁，即便那個時間他確實出了點事，差點沒命，不過幸好之後藤蔓救了他，蝙蝠俠給他吃了藥，他緩過來了。

　　但塞西莉亞的反應實在太大了，達米安有時也能感受到塞西莉亞的狀態，確定她的狀態很不對。

　　塞西莉亞忽然淚眼婆娑地抱住他，哽咽道，「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你差點就死掉了嗚嗚嗚……」

　　達米安無措的看著懷裡的塞西莉亞，想到她上一次這樣哭的不能自已還是父親找到她的時候。

　　他心裡一軟，「那是你的錯覺，我不會有事。」

　　「哭什麼？還沒死呢，把阿福給你做的藥喝了。」

　　塞西莉亞：「哦。」

　　「說吧，你做什麼手腳？」達米安再次問道。

　　「確實用了點東西。」

　　「馬上弄走。」

　　「不。」

第71章 七十一隻崽

　　那件事似乎告了一段落,布魯斯他們默契的沒有提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塞西莉亞也沒有詢問，比起事情的經過,她更願意看到大家平安歸來。

　　為此,塞西莉亞特意獎勵的藤蔓一顆特制丹藥,讓藤蔓進階,也因此，藤蔓對塞西莉亞沒有那麼害怕，隱隱還有討好的意味,只為了再來一顆藥,進階之後打趴下那個蠢狼。

　　二白嗅了嗅藤蔓的氣味，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非常之不屑，想打敗它？再過個幾百年都不可能。

　　布魯斯和達米安打敗了塔利亞之後，銷毀了塔利亞手中關於塞西莉亞的所有數據。

　　他們其實在塞西莉亞坦白之後,便去了解了東方的修士是什麼樣的體系,對於這方面的信息已經有了心理准備,她不說，他們也當做不知道。

　　長生和不死,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這件事根本沒有定論，如果以後真的只剩下她……時間會讓她淡忘一切。

　　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疼痛似乎只是他們的錯覺,但是躺在蝙蝠電腦裡的監控明明白白的顯示塞西莉亞曾經的痛苦。

　　於是蝙蝠俠和四位蝙蝠崽、管家俠達成統一戰線,嚴厲「逼迫」塞西莉亞拿走放在達米安身上的某種東西。

　　塞西莉亞：「那走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辦不到了。」

　　眾人：？？？

　　「我只學會了放，沒學會取，只要以後達米安沒有生命危險,那東西就沒有任何存在感的。」

　　眾人：……

　　*

　　韋恩莊園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除了每晚他們的夜巡以及一些無法避免的傷，可以算得上平靜安逸。

　　達米安的那一次生命危險似乎只是意外，之後的時間裡也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生死之戰。

　　塞西莉亞的日子還是那樣的平靜，在莊園照顧藥田，制作他們需要的藥物，時不時「出差」救救人，結識了不少正義的朋友。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四年的時間悄然而逝。

　　十六歲的少女亭亭玉立，像一朵即將綻放的花骨朵，美而不自知。

　　「噠，噠，噠……」

　　略微帶著跟的鞋踏在地上的聲音輕快有力，昭示來者愉悅的心情。

　　韋恩莊園裡，因為經過訓練，所以下意識就會隱藏自己氣息的義警們，從來不會發出這樣明顯的聲音，即便是在自己家。

　　那麼來者的身份早已明了。

　　客廳裡，布魯斯、阿爾弗雷德、迪克正在確定明晚宴會的流程以及安保等。

　　對於宴會這一類早已司空見慣的布魯斯本不需要這樣鄭重，但這一次的宴會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輕快地步伐聲越來越近，少女的聲音清脆又甜美，和她的腳步一樣帶著輕快，沒有了以往的稚嫩，依舊帶著亙古不變的溫柔。

　　「爸爸，阿福爺爺，迪克你們在做什麼呢？」

　　那只白狼一如既往地跟隨著她，時間沒有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布魯斯微笑著揉揉她的發頂，和以往一樣柔順，正打算回答她的時候，落後一步的少年先一步開口。

　　達米安的聲音沉穩了不少，就像他這個人的性格一般，不過依舊帶著傲慢。

　　「你去玩是把腦子忘在外面了嗎？明天是什麼日子也忘記了？」

　　不過在某些事上，一開口，便暴露了本性。

　　塞西莉亞習以為常，就當自己沒聽出來他話裡的嘲諷，熟練的露出略帶些嬌憨的笑容，「你不是記得嗎？那我干嘛還要記這些東西。所以明天是什麼日子呀？達米安你就告訴我嘛。」

　　哄達米安，就要哄的無知無覺，那就是內心的真是話語，而不是為了哄人而說出口，要用自己的笨襯托對方的聰慧。這項技能塞西莉亞非常熟練。

　　「除了那些藥你還記得什麼。」果不其然，說完這句嘲諷的話語後，達米安回道，「是你的生日宴會，還要將你正式介紹給哥譚名流。」

　　說到哥譚名流這個詞彙時，達米安臉上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塞西莉亞恍然大悟，她確實忘記了這回事，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才回來。

　　對於生日這種東西，塞西莉亞秉持著一貫的無所謂態度，她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也不過生辰。

　　回來之後，生辰便跟著達米安一起，不過這幾年的生日也只有家裡的人一起慶祝，她對於時間也不怎麼敏感。

　　而正式介紹她這件事，布魯斯在他們十三歲生日前提過一嘴，塞西莉亞表示並不喜歡那樣的氛圍之後，這件事就擱置下來，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是我的，是我們的生日宴會。」塞西莉亞糾正道。

　　布魯斯他們相視一笑，對於兩兄妹的感情和以前一樣好表示欣慰，也不打擾他們，繼續完善宴會流程等。

　　「嘖。」達米安意味不明地發出這個音節詞。

　　忽然，塞西莉亞猛地想起來一件事，驚慌不已，「生日宴會是不是要邀請朋友？我一個都沒告訴他們！」

　　正上樓打算把塞西莉亞買的一些東西送到她房間的達米安非常無奈，想扶額，但手上拎著一堆東西，只能說道，「真欣慰你現在終於想起來了，我已經給他們每個人發了邀請函。」

　　「達米安最厲害啦！」塞西莉亞松了口氣，又往沙發裡一躺。

　　達米安哼了一聲，表示對塞西莉亞這樣公式化的誇獎的不屑。

　　「玩得開心嗎？寶貝。」確定完之後，哥譚甜心布魯斯笑問道。

　　因為是暑假，所以塞西莉亞便去給每個朋友問了診，順便玩。

　　而這次暑假之後，她和達米安就是正式的大學生了。

　　塞西莉亞的成績在達米安的鞭策下維持在中上的水平，如果不是某些觀念理解不了，以及嚴重偏科的話，會更好。

　　估摸著塞西莉亞的水平，家裡人便給她補課。

　　文化課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不過她的體育是真的沒救了，但幸好的是塞西莉亞依舊和達米安一樣考上了哥譚大學。

　　但人也是心力交瘁的，所以在塞西莉亞提出要去巡診的時候布魯斯沒有拒絕，反正她認識的人他們基本都清楚，只需要防著對她圖謀不軌的人，以及防止她亂跑就可以了。

　　「很開心的，爸爸，他們帶我去玩了很多好玩的東西，但我最高興的是，他們每個人都能聽醫囑。」

　　醫生的願望都很樸實，此處特指塞西莉亞。

　　「之前史蒂夫讓我治的那個神志不清的失憶的斷臂青年，現在恢復的很好，他們和托尼叔叔的矛盾也解開了。」

　　「佩普阿姨懷孕了，托尼叔叔有點擔驚受怕，比孕婦還要容易受驚，所以我給他開了點安神藥，希望他在佩普阿姨的監督下好好喝。」

　　「旺達和皮特羅的老師——查爾斯教授，已經可以站起來慢慢走了，他們的恢復力都很強呢。」

　　布魯斯耐心的聽著塞西莉亞敘述的一樁樁治病救人的事件，誇贊道：「寶貝很棒，你將醫術用在了最需要的地方。」

　　「嘿嘿，爸爸，我還是收取了一點點報酬的，他們說要給我送我漂亮的假發！」

　　旁聽的迪克：……

　　隨著時間的流逝，塞西莉亞對於鮮艷又繽紛的色彩的喜愛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濃厚。

　　即便某次因為犯錯就收繳，下一次還是會有人送來，支持著她那奇怪的愛好。

　　布魯斯淡定道：「那很好寶貝，說明他們知恩圖報，那是你應得的。」

　　沒關系，下次找個由頭就收上來。

　　迪克：……

　　布魯斯那裡，已經收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假發了，莉亞甚至沒有想過要拿回去。

　　「我好像記得爸爸那裡有好多我的寶貝，所以爸爸……」

　　「小小姐，您明天宴會的禮服已經送來了，要去試一試嗎？」聽著話題又拐到這個地方了，阿爾弗雷德非常有眼色的轉移話題。

　　在某些事情上，蝙蝠家其余人站在了統一陣線。

　　「我覺得不用試了，給明天給點驚喜。」塞西莉亞瞬間就把剛剛的話題忘之腦後。

　　「小小姐的禮服不試也無妨，但是二白的禮服是不是要試一下？」

　　「要要要！二白我們快去看看你的！」

　　說完，帶著二白就往樓上跑去。

　　某種程度上，塞西莉亞非常的好忽悠。

　　作者有話要說：

　　時光穿越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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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2章 正文完結

　　宴會如期舉行,接到邀請的人們紛紛前往指定地點。

　　韋恩莊園現在並不適合開辦任何大型宴會，莊園暗處有蝙蝠洞，明面上還有塞西莉亞的藥田和藥房,還有悄咪咪占地盤的藤蔓，而因此,二白和藤蔓時不時就會鬧一場,次數一多大家就習慣了，愛咋咋地了,反正鬧得厲害了最後還是會被塞西莉亞懲罰。

　　這個家裡最不讓阿爾弗雷德操心的就是塞西莉亞,每天早睡早起,生活非常規律,老人家非常欣慰呢。

　　「老爺，您該起床了。」阿爾弗雷德拉開窗簾,或許連天都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格外的好,陽光一瞬間落入室內，而床上的人拉了拉被子，蓋住腦袋繼續睡著,權當沒聽見。

　　阿爾弗雷德淡定地站在一旁,「老爺，今天可是達米安少爺和塞西莉亞小小姐的生日宴會,想來您不會願意遲到的。」

　　過了一會兒,從被子裡傳出悶悶的聲音，「阿福,我再睡五分鐘。」

　　將布魯斯從小看到大的阿爾弗雷德，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再睡五分鐘有多麼的不靠譜，明明塞西莉亞的藥已經能讓他們精神煥發,只睡幾個小時也能精神抖擻，睡懶覺這種事……不過是他們習慣了罷了。

　　「看來老爺對小小姐的藥已經有了抗性，小小姐大概很願意為您改善一下。」

　　阿爾弗雷德淡定的聲音仿若魔鬼的低語，塞西莉亞的藥水有多麼的難喝在韋恩家是有共識的，而唯一沒有遭受荼毒的只有阿爾弗雷德一個人罷了，布魯斯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阿福還真的會這麼做，塞西莉亞也會非常願意來改善藥方。

　　布魯斯終於從床上坐起，看了一眼時鐘，上午十點……

　　當布魯斯來到樓下，只看到了正在打哈欠的提姆，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平時元氣滿滿的女孩，於是問道，「怎麼沒看到莉亞？」

　　提姆收回看筆記本電腦的視線，喝了一口咖啡，淡然道，「莉亞和迪克出去玩，順便去做造型了。」

　　「傑森呢？」布魯斯記得他昨晚回來了的，這個點一般都會被塞西莉亞鬧起來。

　　提姆：「一聽到今天有晚宴，給莉亞送了禮物就跑了，迪克和莉亞就想著把人抓回來。」

　　提姆對此是非常贊同的，晚宴雖然無聊，但是意義不一樣，誰都不能跑。

　　「達米安呢？」布魯斯繼續問道，「他應該和莉亞一起去了對嗎？」

　　提姆點點頭，布魯斯還是十分了解自家的孩子的，達米安確實臭著一張臉和他們一起去了，還嘟囔著傑森真會給人增加工作量，當然最主要的是，他還要監督莉亞不讓她做出驚世駭俗的造型來，畢竟迪克那家伙寵人沒有底線了。

　　布魯斯：所以他這麼早起床的意義在哪裡？

　　管家俠笑笑不語，讓他們擁有健康的休息這種事他已經不期望了，這個不期望和不期望老爺帶回來一個女主人一樣等同，那就只能監督他們擁有稍微好一點的起床時間了。

　　…

　　在三個人的合力阻擊下，終於將落跑的傑森「抓」住了。

　　因為今天是兩兄妹的生日，傑森努力不讓自己臭著一張臉，「禮物已經送出去了，宴會就沒有必要去了。」

　　「不，傑森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的，少一個都不行的。」塞西莉亞拉著他的衣擺一臉倔強，反正就是不可能讓他跑掉了，天知道他們三個人一狼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堵住他，要是再慢一點，傑森已經跑出哥譚了。

　　迪克伸手攬住傑森的脖頸，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如果不看傑森那一臉的抗拒的話。

　　「傑，你要知道，今天的日子可是很特殊的，難得要大辦一場，你怎麼可以缺席呢？你忍心看莉亞難過嗎？」

　　每次涉及到塞西莉亞的事情，如果他拒絕，就會聽到這樣的說辭，傑森已經免疫了，他沒好氣地拍開迪克的手，「在世人眼中，韋恩家第二子已經死了，我根本不可能在媒體面前露面。」

　　雖然他死而復生，但這件事依舊有跡可循。

　　「這個你可以放心。」迪克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他低聲道，「這次來的媒體是大都會的星球日報和紐約的號角日報，至於哥譚的報社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塞西莉亞笑眯眯地補充：「星球日報來的是克拉克，號角日報是彼得。」

　　傑森：一個是超人一個是蜘蛛俠，這還真不用擔心。

　　但是，他只是單純不喜歡宴會而已！

　　達米安看破實質，撇了撇嘴，對於不久前在哥譚堵傑森這件事依舊很不爽，誰會喜歡起床沒多久就因為這種事跑遍哥譚？！

　　「你要是還想跑，塞西莉亞大概還會再堵你一次，你就很喜歡將時間花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傑森：……

　　「所以傑森你去不去嘛？」塞西莉亞眨巴著大眼睛，狀似無辜地詢問。

　　傑森咬咬牙，被表面上軟弱無害實則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磨得沒有辦法，「去。」

　　塞西莉亞滿意了，她得到承諾，開心的放開了傑森，轉而帶著二白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達米安淡定地伸出手按住她，讓她轉了一個方向，「走反了，這邊。」

　　塞西莉亞眨眨眼，表情甚是無辜，「哦。」

　　…

　　「小姐想做什麼樣的造型呢？」造型師對於塞西莉亞的發質贊嘆不已，腦子裡已經冒出來幾項附和她形像氣質以及那一身禮服的造型了。

　　塞西莉亞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瞟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明顯沒有往這邊看的三個人，小聲道，「我要染一頭彩虹色。」

　　造型師：？？？

　　塞西莉亞確實說的很小聲，但是迪克、傑森、達米安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

　　「不可以！」最近的造型師沒反應過來，達米安就開口拒絕道，「你不要在試圖鑽空子了，染頭發是永遠不可能的。」

　　塞西莉亞：「傑森也挑染了，我也染一點點嘛。」

　　達米安冷酷無情：「那就讓他染回去！」

　　傑森：他為什麼坐著也躺槍。

　　「這不是染的，莉亞，這個話題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

　　迪克隨意翻著桌上的雜志，「傑只要你染回去，莉亞就不會再提起這個理由了。」

　　傑森：……

　　「說不定我再試一次你們不會發現，我還有正當的理由呢。」在某些事情上，塞西莉亞總能找到理由。

　　但是，她的理由總能被一個人無情駁回，達米安冷笑一聲，「我會好好的看著你的，你覺得自己能辦到嗎？」

　　塞西莉亞悠悠嘆口氣，對造型師說道，「你隨便弄弄吧。」

　　造型師看了一眼那邊氣質一看就不好惹的幾個人，有錢人家的孩子都不一般吶。

　　*

　　宴會選定在哥譚中心韋恩旗下最大的酒店舉行，臨近舉辦時間，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車輛停在酒店門口，下來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穿著禮服的名流貴族等。

　　不過這些人和塞西莉亞沒有任何關系，塞西莉亞關心的是她讓認識的朋友們來沒來。

　　車上，換上純白禮服化著妝的塞西莉亞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詢問道，「這次的宴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主要是上一次的生日宴會給她的印像過於深刻了。

　　達米安一頓，面色古怪道，「不，不會。」

　　塞西莉亞參加的宴會不多，可是每一次都會出現一些「小」問題，這一次他們已經全力戒備了，阿卡姆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寶貝放心，即便他們出現也不會鬧出什麼動靜的。」布魯斯透過後視鏡安撫道，不得不說，打扮過後的塞西莉亞，很漂亮，畢竟底子擺在那裡。

　　塞西莉亞並不是擔心，如果那些人不作惡的話，她還是願意看到他們的，畢竟他們的穿著可真好看，看了看自己，她微不可查地嘆口氣。

　　左邊化為人形一身合體西裝的二白明白了她的想法，卻沒有直接告訴她，光線下，這身白色的禮服會折射出七彩的光，白裡透著五彩斑斕，絕對符合她的審美。

　　作為這場宴會的主人公，韋恩家的人受到了注目，傑森受不了這樣的視線，剛進去就往一旁隱蔽處待著。

　　兩兄妹作為主角，面對不認識的人寒暄，臉上掛著虛偽的禮貌笑容。

　　良久之後，終於得空的塞西莉亞沒忍住向凱瑟琳、旺達吐槽宴會累人，明明不認識還要裝作很認識……惹來了一群女孩子的歡樂的笑聲。

　　塞西莉亞：「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傑森不喜歡宴會了，我現在也不喜歡了。」

　　「所以以後不准再纏著我來。」沒好氣的傑森想揉揉她的頭發，但難得她做個造型，忍了忍沒下手。

　　他們一群人窩在角落躲清閑，時不時有認識的復聯或者正聯或者學院的變種人過來祝塞西莉亞生日快樂之外，普通人中也沒有沒眼色的人了。

　　他們是很開心的，不過達米安就很不開心了，忍著厭煩跟著布魯斯認識了一圈人，結果發現塞西莉亞早就溜了，不僅是她，還有迪克和傑森、提姆。

　　「原來你們都躲在這裡。」

　　冷淡中透露著不耐煩，傲慢中透露著暴躁的聲音讓大家的笑聲一滯。

　　塞西莉亞討好地將他拽到身邊坐下，遞上她覺得不錯的小蛋糕，「辛苦你啦，達米安你餓了吧，快嘗嘗。」

　　達米安：勞資就不愛吃甜食！

　　迪克憋著笑：「小D，這可是莉亞專門為你留的，誰都不給碰。」

　　塞西莉亞猛點頭。

　　達米安忿忿地咬了一口，沒有任何表情，但甜的齁人的蛋糕讓人有點不適。

　　因為……這就是專門給小女孩做的甜品，沒看見塞西莉亞另一邊的女孩子們人手一份嗎？

　　達米安三兩下解決完這份甜點，往後一靠，直接閉目養神。

　　忽然，塞西莉亞輕輕用手肘推了一下旺達，示意她往另一邊看，「他來找你了。」

　　旺達偏過頭一看，揚起微笑，走過來的幻視也下意識微笑。

　　「他們感情很好呢。」凱瑟琳感嘆道。

　　「是的呢。」

　　「誰和誰感情好？」皮特羅忽然冒出來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旺達和幻視了。」塞西莉亞笑道。

　　皮特羅：？？？

　　他顯而易見的疑惑也讓塞西莉亞有些疑惑，「你一直待在旺達身邊難道不知道她和幻視已經在交往了嗎？」

　　皮特羅面色一凜，看向幻視的眼神變得很不友好又挑剔，他擼了擼袖子……

　　塞西莉亞連忙攔住他，「等等你想干什麼？」

　　「揍他一頓！」

　　塞西莉亞：……？

　　她松了手，不管了，這件事應該是旺達自己來調和，至於他打不打得過幻視，這就另當別論了。

　　經過訓練已經膽大了不少的凱瑟琳被凱特姑姑叫走了，似乎是要去認識什麼人。

　　塞西莉亞身邊一下就空了出來，她正在找白在哪裡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幾個哥哥面色凝重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就連閉目養神的達米安也不例外。

　　塞西莉亞：？？？

　　「你這個年紀還小，有些事還不是很適合你。」迪克說的很委婉。

　　塞西莉亞一臉茫然。

　　傑森：「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他們都是貪圖你的……錢。」

　　這個更委婉，塞西莉亞再次茫然。

　　提姆：「你要記得，他們的示好都是有目的性的，除了父親兄長這些家人，誰都不能信。」

　　塞西莉亞無比茫然。

　　達米安：「十八歲……二十歲……三十歲之前不准談戀愛。」

　　很好，塞西莉亞終於聽明白了，「我為什麼要談戀愛？」

　　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的塞西莉亞根本不明白他們在擔心什麼。

　　「你有這個覺悟很好，我們能養你一輩子。」達米安很滿意，嫁人？沒人配得上他妹妹。

　　塞西莉亞覺得他們大概腦子有些不清醒，決定去找找白在哪裡。

　　於是塞西莉亞找到了被一群小姐姐圍著的西裝革履的白。

　　白手足無措地看著周圍的人類女性，他想突破這些人的包圍，又不能無故傷害她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塞西莉亞時，他眼前一亮，還沒有說話，她已經懂了他想說什麼。

　　塞西莉亞：「請問你們圍著我家白做什麼呢？」

　　在宴會上，大家對於韋恩家的雙胞胎印像深刻，畢竟長得那麼像顏值又高的雙胞胎太少見了。

　　圍著這個長的帥氣年輕又著一股奇特氣質的沒有後台的小帥哥時，周圍的女性們不得不說很想認識一下他，說不定就能發展一下呢？

　　沒想到什麼都沒干呢，聯系方式也沒要到，就發現這個帥哥是有主的，還是韋恩家的。

　　她們稍微和塞西莉亞寒暄了幾句便散開了。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塞西莉亞整理了一下他因為著急而有些歪了的領帶。

　　白咧著大白牙笑了笑，「我聞到了那些難聞的味道，出來看看是什麼。」

　　「然後呢？有沒有發現？」

　　「然後我真的看到了在周圍鬼鬼祟祟密謀什麼的一些人，我看那個一頭綠毛的不順眼，就直接制裁了他。」白捂著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些超英也把那些人制服了，周圍似乎也被埋了炸彈，也被拆掉了。」

　　也不知道該說這些反派什麼好，畢竟今天這個場合……可不只有蝙蝠俠。

　　難道每逢宴會他們都會出現嗎？塞西莉亞忽然想起來之前她問過的那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她反應過來，順著白的手看向他的肚子，猶疑道，「你……怎麼制裁的？」

　　「我擔心引起恐慌，一時著急，就把他吞肚子裡了。」

　　塞西莉亞：這可真的是……

　　被告知這件事的布魯斯和其他四隻崽們：……

　　雖然非常不可置信，但白沒必要撒謊，也就是說這件事是真的。

　　迪克看向白的肚子，難以想像他或它是怎麼吞下一個人的，「被吞掉的是誰？」

　　白思索了一下：「他的氣味我聞到過，還長了一頭綠發，臉上總是畫的花花綠綠的，叫什麼……小醜？」

　　蝙蝠俠：……

　　傑森心裡升起暢快的笑意，「命喪狼肚，這個死法便宜他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蝙蝠俠不得不管，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毫無征兆的突破阿卡姆的，這件事之後再查，宴會沒出亂子就好。

　　「可以吐出來嗎？」

　　「啊？應該可以試試。」

　　如果吐不出來，就只能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

　　宴會之後第二日，塞西莉亞又開始了宅在家的生活，不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道袍滿頭銀絲仙風道骨的老人站在她的藥田旁，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捻著長長的白胡子，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這段時間沒有荒廢。」

　　不是這裡的語言，帶著奇妙的韻律。

　　可是在塞西莉亞的耳中卻是那麼熟悉，她揚起燦爛的笑容，「師父！」

　　「咦？怎麼越長越小了？」師父仔細檢查了一下，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喜道，「眼睛好了？」

　　「是的，師父。」塞西莉亞點點頭，又問道，「您怎麼來啦？不會出問題嗎？」

　　「來的只是我的一縷神魂，時間到了我就走了，這次被天道送來看看你。」

　　塞西莉亞有些失落。

　　師父摸摸她的頭，天知道自她長大後，這種師徒間的行為就沒了。

　　「心結已解，要和師父一起回去嗎？」

　　塞西莉亞一愣，她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

　　師父忽然道：「你要記得，他們雖是你的血親，卻終究是普通人，太過於掛牽於你無益。」

　　「我知道。」塞西莉亞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我知道的，師父。」

　　「可是，師父，在這個世界，我學到了很多。」

　　「在這個世界，他們被稱為超級英雄，可在稱為超級英雄之前，他們是普通人。」

　　「我，在修仙之前，也是一個普通人。」

　　「我和他們沒有區別，也會老去，也會死亡。」

　　師父捻胡須的手頓了頓，「哦？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在這裡陪他們百年，待他們百年之後，我便回去。」

　　師父笑了笑，自家孩子做什麼他其實都支持，否則也不會同意她來到這個世界。

　　看她的狀態，在這裡過得很好，可時間一長終究還是不適合她的發展。

　　「既然想明白了，師父也不強求了，生辰快樂，百年之後，師父再來接你。」

　　說完，他的身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塞西莉亞，你在做什麼？」為什麼和空氣說話？達米安被監控的奇怪之處吸引，他走到她身邊。

　　「達米安，你希望我陪著你們嗎？」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不需要希望，你會一直陪著我們，我們也是。」

　　「那真好，能認識你們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師父冒個頭（其實是世界意識想給小西送生日禮物，結果不知道送什麼，就把師父送來幾分鐘了）

　　到這裡正文正式完結，接下開始番外篇（補上之前的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伏筆）

　　現在完結也不是很突兀的，整篇文大部分都是蝙蝠家日常，真要繼續寫，就可真的太多能水的日常了［狗頭］

　　明天更番外啦！

第73章 番外一

　　第一次上大學的塞西莉亞展現了驚人的熱情,從出門開始就催促著達米安，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迪克他們就讀過的大學是什麼模樣了。

　　阿爾弗雷德將兩兄妹送到大學門口，溫和的詢問道：「需要我去幫你們辦理入學手續嗎？」

　　「不用了,阿福。」達米安拒絕道，「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可以。」

　　不得不說,達米安的脾氣在面對家人的時候會溫和不少。

　　塞西莉亞附和：「是的,阿福爺爺放心，我們沒問題的。」

　　阿爾弗雷德也不強求,被連番拒絕之後,目睹兩兄妹走進校門,才開車離開,原本布魯斯想要來送他們入學的，可是出現了一點突發情況,他不得不去處理一下，連帶著其他幾個孩子也開始了「加班」,除了今天入學的兩兄妹比較清閑，就連二白和藤蔓都被征集去幫忙了。

　　達米安推著兩個行李箱，本來還會更多的,如果不是阿爾弗雷德重新幫助塞西莉亞整理了一下行李的話,她大概能把家搬來。

　　原本他們倆不需要住校的，本來大學生就沒幾個住校的,住宿舍花費更大,但在韋恩家，錢根本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塞西莉亞非常想要體驗一下大學住宿是什麼感覺,連這兩個行李箱他都不用推。

　　達米安望著前方悠閑不已的塞西莉亞，思索著該怎麼讓她放棄住校這個想法，畢竟住校真的太麻煩了。

　　塞西莉亞對大學的環境和人都很感興趣,純澈的眼睛止不住的東張西望，如果不是還記著達米安說過不可以亂跑，她現在人都不會出現在達米安的視野裡。

　　一個漂亮干淨的女孩子出現在在這裡，不少單身的學長都起了心思，可是當看到女孩子身後那個長得很像卻明顯不好惹的少年時，只能壓下那些心思。

　　只不過一會後發現那個少年對著女孩囑咐了什麼，便離開，看方向應該是去辦理入學手續的，而現在，只剩下那個女孩獨自守著箱子坐在樹蔭下。

　　世界上不乏漂亮的女孩，大學裡尤其多，哥譚大學這樣聚集了無數人才的學院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這個女孩子不一樣，她很漂亮，不屬於那種艷麗抓人眼球的美，或許在大眾審美中都喜歡那種性感的女性，可是這個女孩獨特的氣質十分抓人眼球，仿佛只是看著她，心靈就會感受到平靜，看見她笑，自己也會不由自主微笑，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終於，觀望的人中，有人開始行動了……

　　而塞西莉亞完全無視周圍人的視線，她無聊地坐在行李箱上，晃著小腿，正在「調戲」系統零。

　　[零，四年啦，你還記得為了讓我答應和你來這個世界，你說過什麼嗎？]

　　系統零茫然問道：[我說過什麼？]

　　[你承諾的那些事現在已經統統兌現了，一個美好的家庭，以及我的眼睛也治好了。]塞西莉亞眯了眯眼，勾唇笑了笑，[可是那些代價我也應該付出了。]

　　原來是這個呀，系統零還以為是什麼呢。

　　零也笑了笑，看著周圍歲月靜好的場景，溫柔道：[宿主，您已經付出了。]

　　塞西莉亞：？？？

　　[您帶給了這個世界快樂，祂很快樂，這個世界的超英們也很快樂，因為您的所作所為，他們的命運線已經被改變了，您所付出的比您所知道的更多。]

　　[我明明沒做什麼。]塞西莉亞有些不安，她總覺得自己所付出的和所得到的根本不成正比。

　　[不，宿主，您治愈了他們，並不求回報。]這也是世界意識為什麼這麼喜歡她的一部分原因，醫修治病救人，從根本上就比一般人更招人喜歡啊。

　　塞西莉亞還是有些不理解，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苦惱。

　　「……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學生會的副主席，我叫……」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回過神，茫然地抬頭看向幾步遠的陌生人，她分辨不出這個人是不是帥氣，從周圍其他女孩的小聲交談中，應該是帥氣的，不過他想做什麼？

　　「你好。」他帶著自認為和煦帥氣的笑容，朝著這個女孩伸出一只手以示友好，剛進大學的女孩子遇到高年級學長的示好，要麼不好意思，要麼落落大方的接受，按他的閱歷來看，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前者。

　　只不過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些熟悉？難道是因為美女都有共通性？

　　塞西莉亞糾結地看著他的手，握手禮她是了解的，只不過她不喜歡和陌生人有身體接觸，她沒有伸手，禮貌性地回答道，「你好。」

　　來搭訕的男生：……沒關系，美女是可以任性的。

　　「看你應該是剛入學的新生吧，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話或者搞不定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吧啦吧啦吧啦……」

　　[他就是來搭訕的，宿主不用理會他，這種人就是見色起意！]零在塞西莉亞腦海中叫喊道。

　　塞西莉亞本來就沒打算理會他，她沒有太多和陌生同齡男性相處的經驗，除了自家的幾個哥哥之外，她更不懂怎麼和他們相處了，如果是女孩子話，事情大概就不一樣了。

　　她悶悶地注視著前方樹蔭和陽光的交界處，直接過濾了陌生人的話語，達米安讓她在這裡等，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幾步遠的男生似乎習慣了侃侃而談，對自己的魅力也非常的自信，根本沒有發現他示好的女孩沒有看向他。

　　忽然，感知到朝這邊走來的沉穩的熟悉的腳步，塞西莉亞抬頭朝那邊揚起笑容，「達米安，你終於回來啦。」

　　「嗯。」達米安將一堆東西塞到她懷裡，瞥了一眼那個男生，不認識，毫無關系，那就無所謂了，「讓讓，別擋路。」

　　男生也不敢說什麼，首先是他先來想要認識一下這個女孩的，再者這個和女孩長得這麼像的男孩一看和她關系不淺，而且這個男孩他看上去就很能打架！氣勢逼人！

　　他有些不甘心，畢竟他說了那麼多，小學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拿到。

　　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達米安冷漠地瞥過去一個眼神，將人嚇得愣在原地。

　　遠遠的，能聽見推著兩個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上還坐著一個女孩的男生一點不見吃力，反而游刃有余地和女孩說笑，聲音說冷淡，但明顯很好脾氣，仿佛那個冰冷的眼神不是他做的。

　　良久，終於有人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喚回了他的神智，「你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

　　他搖搖頭，「不知道，怎麼？他們很出名？」

　　「長得很像的雙胞胎，前陣子上過頭版，你再看他們的一身穿著，雖然沒有品牌，但都是純手工制作，貴著呢！有印像了嗎？」

　　他忽然知道自己看見那個女孩的熟悉感是哪裡來的了，「你說他們是……」

　　「那還能有假？他們可不好惹，想約女孩子，可不要約到惹不起的人身上。」

　　…

　　那一場無聊的搭訕沒有對塞西莉亞造成任何影響，不過達米安倒是有些草木皆兵，也許是那天旺達和幻視的事情讓他警惕起來了，自家妹妹長得還是不錯的，周圍的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不要太露骨。

　　「你要記得……」

　　他還沒說完，塞西莉亞非常自覺接話，「不要和陌生男性說話，他們都是大豬蹄子，都是有目的性的，要麼是看上我的錢，要麼是看上我的臉，我會保持警惕，不讓任何人鑽空子，我保證，三十歲之前不談戀愛。」

　　達米安：「咳咳，很好。」

　　「我們現在去哪？」為了防止達米安在那個話題上喋喋不休，塞西莉亞率先轉移話題。

　　達米安從塞西莉亞懷裡的那一堆東西裡抽出一張紙展開，那是哥譚大學的地圖，他掃了幾眼，記下後，推著箱子和她往裡走，「去宿舍。」

　　宿舍？塞西莉亞眼前一亮，她可好奇了，也不知道大學的宿舍是什麼樣子的。

　　塞西莉亞想像中的和大學同學一起住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達米安覺得她能把自己餓死，在生活上，他可沒看出她有什麼能力，除了做飯。

　　所以……

　　「所以這就是選了兩室一廳這樣的宿舍的原因？」塞西莉亞的幻想被打破了，「這和在家生活有什麼區別？」

　　達米安看著被收拾好的宿舍，淡然道：「沒有區別，不是我選的，是分配的。」

　　這種一戳就破的理由基本沒人會信，也就只能哄哄塞西莉亞了。

　　塞西莉亞信了，她還抱有一絲希望，「能換嗎？」

　　「不能，怎麼？不想和我住？」

　　「和你一起住跟在家有區別嗎？」塞西莉亞悶悶道。

　　「那就回家住。」達米安表示，那就是他想要的。

　　塞西莉亞咬咬牙：「不，我就要住校！」

　　達米安：……行吧，過幾天你就想著回去了。

　　果不其然，沒到一個星期，塞西莉亞自己就說要回家住了。

　　當然原因不是達米安想的塞西莉亞受不了學校的宿舍，而是阿爾弗雷德打電話來說這一周二白和藤蔓基本一天打一架，沒人管的住它們。

　　以及，塞西莉亞發現住校確實不方便，她還有藥田和藥房需要看顧，達米安每晚要去夜巡，來來回回的跑也很是不方便。

　　最終住校的生活不到一周宣告失敗。

　　達米安松了口氣，因為看上塞西莉亞的人是在太多了，男男女女都有，防不勝防，直接杜絕他們的接觸機會多好！

　　但也多虧了塞西莉亞感情遲鈍，很多向她示好的男生都被她天然的想法下拒絕門外。

　　…

　　「我後悔了。」塞西莉亞忽然感嘆道。

　　達米安：？？？

　　塞西莉亞：「我當初為什麼要讓你幫我選課？你看看你選的都是什麼？和你的課程一模一樣！」

　　聽著耳邊咬牙切齒的聲音，達米安笑了笑，「當時選課的時候是你說自己沒有什麼喜歡，讓我幫你選，選的時候我也征求了你的意見，現在反悔也遲了。」

　　塞西莉亞氣呼呼地扳過二白的頭，「二白，他欺負人，你快咬他。」

　　二白掀了掀眼皮，打了個哈欠，敷衍式地齜了齜牙，從喉嚨中發出像打呼嚕一般的低吼聲，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

　　本就是無理取鬧的塞西莉亞：真的有被敷衍到。

　　瞪了達米安半響，無理取鬧的塞西莉亞決定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前幾天煉的那些好玩的丹藥可以安排上了。

　　看著面前由塞西莉亞端上來的牛奶，達米安陷入沉思，就他剛把人惹毛，下一秒就給他端東西，怎麼看怎麼奇怪。

　　他是喝還是不喝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為什麼二白和藤蔓一周打七次架？

　　1、米總指使

　　2、它們互相看不順眼

　　3、其他

第74章 番外二

　　當你惹塞西莉亞生氣後,一定要打足精神防著她作怪。

　　這是半個小時後達米安面無表情思考得出的結論。

　　面無表情地拍掉再一次戳上自己臉頰的手，縮小成三歲的達米安翻了個白眼。

　　然後，不甘示弱地捏上了三歲塞西莉亞肥嘟嘟的臉頰。

　　達米安揪著她的臉頰,力度維持在一個讓她有點疼卻不會很疼的範圍，「你在兩杯牛奶裡都下了藥。」

　　他明明趁著塞西莉亞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時間調換了他們兩個人的牛奶,結果他還是中招了。

　　他還是小看了塞西莉亞,沒想到她能狠到連自己也不放過。

　　塞西莉亞點點頭，因為自己惡作劇成功而笑彎了眉眼。

　　「解藥呢？」達米安一點都不像維持現在的樣子,三歲的身體弱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塞西莉亞拍掉他的手,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自己的雙頰,將兩頰搓的更紅了,「沒有哦，這個做出來之後我就沒想著做解藥。」

　　這個丹藥會把人的身體變成三歲的模樣,記憶什麼的不會被改變，時效只有六個小時,過了就會恢復了。

　　於是，當阿爾弗雷德走進客廳的時候，就看見了散落在沙發上的熟悉衣物,以及兩個三歲小孩。

　　他能認出來這兩個孩子是誰,畢竟他們就像布魯斯小時候的翻版。

　　達米安面無表情地看著阿爾弗雷德熟練的掏出相機就是一個十連拍，等變回去了,他一定要刪掉！

　　塞西莉亞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展開自己的笑臉，朝著他伸出雙手,「阿福爺爺，抱抱。」

　　奶聲奶氣的撒嬌聲音讓阿爾弗雷德心裡軟成一片，他熟練的抱起她,臉上越發的慈祥。

　　「達米安少爺和小小姐怎麼變成這樣了？」

　　達米安的奶聲奶氣中帶著冷酷，「問她。」

　　「我用了一些小東西，時間過了就會恢復了。」塞西莉亞大大方方地回應，甚至樂在其中。

　　阿爾弗雷德挑挑眉，對於自家小孩這樣惡作劇不置可否，「看來少爺和小姐需要一些新衣服了。」

　　…

　　放假歸來的迪克和正巧沒事回來看看的傑森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見屋內傳來小孩天真無邪的笑聲。

　　兩個人腳步一頓，傑森表情有些古怪，「有客人？」帶了小孩？

　　「應該是。」迪克猶豫道，但為什麼阿福不給一點消息？

　　「我過幾天再回來。」傑森扭頭就走，他對小孩沒什麼惡感，但也談不上喜歡，能避則避吧。

　　迪克一把攬住他的脖頸，帶著他就往裡走，「都到這裡了你竟然還想走？」

　　傑森掙扎了一下，他不想面對熊孩子。

　　迪克：「傑，聽聽這天真爛漫的笑聲，一點都不像熊孩子好嘛，說不定只是來串門，待會就走了。」

　　傑森被勸服了。

　　走進客廳，沒有看到想像中的陌生人，只看到在毛絨絨的地毯上玩鬧的兩個孩子加一狼一犬，還有一旁笑得無比慈祥拿著相機哢嚓哢嚓個不停的阿爾弗雷德。

　　迪克和傑森震驚了，震驚的不是阿福對兩個孩子的態度，而是震驚於這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為什麼感覺和塞西莉亞、達米安這樣像？簡直就是小時候的他們？！

　　正玩鬧卻被達米安面無表情鎮壓的塞西莉亞聽見聲音，猛地一回頭，沒有坐穩，往後倒去，幸好後邊是二白，她抓著二白的毛毛，努力地翻過身，半跪坐在地，眨巴著蒼藍色的大眼睛，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

　　「迪克！傑森！你們回來啦！」奶娃娃的聲音稚嫩又天真，帶著欣喜，眼睛裡仿佛帶著光。

　　而她身邊的另一個男娃娃也偏過了頭，碧綠色的眸子閃過羞惱，又猛地轉了回去。

　　迪克和傑森忽然有了猜測，這兩個不會是……

　　「迪克少爺和傑森少爺沒有猜錯，這就是達米安少爺和塞西莉亞小小姐呢。」阿爾弗雷德肯定的聲音為他們解了惑。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

　　傑森抱著塞西莉亞，動作間透露著小心翼翼，他像個勝利者挑釁地看了一眼迪克。

　　下手慢一步，以至於沒有抱到小莉亞的迪克不得不說十分羨慕。

　　迪克眼饞地看了一眼在傑森懷裡非常乖巧地塞西莉亞，轉而看向抱著小短手一臉不屑的小達米安。

　　他還沒有說話，達米安便開口拒絕道：「你想都不要想，絕無可能。」

　　迪克是那麼容易被勸退的人嗎？不是，他伸手就把抗拒不已的達米安撈到懷裡，鎮壓他的掙扎，「小D，就讓哥哥抱一下嘛。」

　　「放開我！」達米安咬牙切齒，一拳頭打在迪克臉上，也沒見他呼痛松手，看來這小孩子的身體沒有任何用處。

　　傑森咧開嘴，看著迪克臉上的那點紅，無聲地嘲諷他。

　　塞西莉亞抓著小甜餅，窩在傑森懷裡，伸出小腳輕輕地踹了踹達米安的腰，「不可以打哥哥，達米安溫柔一點嘛。」

　　達米安沒好氣地拍掉她的腳丫子，怒視著她，現在這情況到底是誰干的，沒點數嗎？

　　塞西莉亞可不會認錯，被瞪了一眼，笑眯眯地像個沒事人一樣扭過身子就去抱著二白的大腦袋。

　　變小的塞西莉亞比二白的腦袋大不了多少，二白將腦袋擱在傑森腿上看著塞西莉亞的時候，對比異常明顯。

　　她趴在二白腦袋上，像個樹袋熊一樣環抱著它，毛茸茸的觸感讓她非常安心。

　　傑森垂眸看著這一幕，唇角帶著明顯的笑意，而另一邊對比明顯的是，迪克抱著不斷掙扎的達米安，這時，達米安一腳就踹上迪克的臉……

　　哢嚓一聲，這一幕被不遠處笑眯眯地阿爾弗雷德永久的保存下來。

　　……

　　而布魯斯回來後看到這一幕的表情雖然也有些震驚，但比迪克、傑森淡定多了。

　　「爸爸。」

　　「父親。」

　　兩個奶聲奶氣的孩子帶著尊重和孺慕，即便有一個總是那麼的冷酷，也不妨礙布魯斯帶上老父親濾鏡。

　　達米安和塞西莉亞乖乖地坐在布魯斯身邊，比起塞西莉亞那自然的撒嬌行為，達米安維持著孩子的模樣渾身僵硬不自然，完全看不出剛剛被迪克抱著的時候那生龍活虎反抗的姿態。

　　而從阿爾弗雷德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後，布魯斯感嘆了一句，莉亞真的是越來越活潑了。

　　察覺到布魯斯沒有生氣的塞西莉亞仗著自己現在只有三歲的模樣，鑽進他懷裡使勁撒嬌。

　　布魯斯確實沒有生氣，他還挺樂於看見達米安被塞西莉亞帶著活潑一點，只不過他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語重心長道：「以後可不准這樣調皮了。」

　　「好~」塞西莉亞趴在他懷裡，揚起小腦袋乖乖地拉長聲音應下。

　　塞西莉亞現在越來越頑皮，得益於他們每一個人的縱容。

　　作者有話要說：

　　補上昨天的●ｖ●

第75章 番外三

　　塞西莉亞錄下來的平行世界的達米安叫她姐姐的音頻被達米安發現了,她的手機就被他收走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旺達、凱瑟琳深知塞西莉亞的異常審美，在她們的強力安利下,她開始沉迷於換裝游戲，日夜顛倒,不可自拔,她的紙片人女兒敲可愛！自家女兒一定要擁有最好的衣服！衣櫃必須滿滿當當的！

　　新出的衣服？抽抽抽！氪氪氪！買買買！

　　達米安忍了一個星期，他雖然也喜歡打游戲,但也沒有塞西莉亞這樣瘋魔,於是他決定要讓她戒游戲！

　　第二天一早,達米安聯合阿爾弗雷德,打開了塞西莉亞的房門，要讓她重新找回原本的規律作息,從現在開始。

　　「馬上起床，不然沒收你的手機,塞西莉亞。」站在門口，達米安催促道。

　　又熬夜打游戲的塞西莉亞不滿地哼了幾聲，往被子裡縮了縮,用行動表明自己不想起床。

　　「小小姐,熬夜可不是一個良好的行為習慣。」阿爾弗雷德上場，他依舊那麼溫和,「老爺和少爺們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優秀習慣,小小姐也要步他們的後塵嗎？我已經老了，叫不動你們了。」

　　這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語,達米安敏銳的知道自己和家裡其他人都被內涵了一下，他沒有反駁。

　　而床上把自己縮成一個圓球球的塞西莉亞終於動了動，她探出頂著亂糟糟頭發的小腦袋,睜著惺忪的睡眼，以一副睡眠不足的姿態撒嬌道，「阿福爺爺，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困頓讓她的聲音越發的小，直至沒有任何動靜。

　　這樣軟乎乎的撒嬌，阿爾弗雷德沉默了一瞬，思考著到底是堅持原則還是放她一馬。

　　阿福已經動搖了，達米安咬咬牙，看著那個沒有動靜的被窩，「塞西莉亞，如果你再不起床，接下來一個月的小甜餅將會被沒收。」

　　達米安是知道的，熬夜其實對塞西莉亞沒有影響，她身體的靈力會自動修復她身體和精神的勞累，但這終究不是一個好習慣，特別是沒有節制的熬夜打游戲！

　　這個威脅似乎是有效的，床上的塞西莉亞不滿地哼著打了幾個滾，成功將自己變成塞西莉亞被子卷。

　　然後再次傳來她帶著鼻音的撒嬌聲，「哥哥，哥哥就讓我再睡一會吧，就一會兒嘛。」

　　達米安：……

　　阿爾弗雷德瞅了眼達米安的表情，心道他也動搖了。

　　既然這樣的話，接下來也就沒有可以說的了，他們決定離開讓她好好睡一會，以後再糾正她的作息也不遲。

　　可就在阿爾弗雷德即將關上房門的一剎那，房間內鬧鐘響了……

　　達米安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奇怪，等等，他聽見了什麼？

　　房間內鬧鐘響了三遍，被窩裡終於伸出一只手摸索著要把手機鬧鈴關閉，可探出的手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就在她打算探出腦袋睜眼看看的時候，聲音沒有了，她再次睡了過去。

　　而達米安神色不明的看著手中關上了鬧鈴的手機，耳邊那句「姐姐」揮之不去，看了沒有任何反應的塞西莉亞一眼，帶著手機離開。

　　在正午時分，塞西莉亞終於起床了，在房間門口碰到了二白，心情舒暢地揉了揉它的頭，想起了什麼，返回了房間……

　　「欸？我手機呢？」塞西莉亞翻找了床頭櫃，沒有在熟悉的位置找到熟悉的手機，一時之間疑惑不已，晚上玩完游戲後她記得自己放在這裡了的。

　　二白嗅了嗅，「沒有手機啊。」

　　塞西莉亞不信邪，神識掃過房間，卻還沒有，可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她的記憶力難道這麼差了？

　　帶著滿腹不解，塞西莉亞下樓吃午餐。

　　「阿福爺爺，我找不到我手機了。」塞西莉亞苦惱地找外援，在她眼裡，自家阿福爺爺是最厲害的，連爸爸都被他管著呢。

　　阿爾弗雷德還沒說話，達米安意味不明地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在我這裡。」

　　塞西莉亞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疑惑道，「達米安你拿我手機干嘛呀？」

　　「你的鬧鈴……」達米安點到為止，不出所料看到塞西莉亞一瞬間懵逼的表情。

　　「你你你知道了？！你沒有把它們怎麼吧……」那些可都是她花了很大的代價才錄下來的！

　　達米安：「都刪了。」

　　塞西莉亞：！！！

　　「在平行世界的時候讓他錄的？」達米安在蝙蝠洞破解手機的時候想到了平行世界荒島的事情，原來在這等著呢。

　　不等塞西莉亞生氣或者發作其他脾氣，達米安拿出一部新手機，「以舊換新，該有的都有，除了那些音頻。」

　　拿著新手機，塞西莉亞並沒有感覺到治愈，如果可以，她寧願要那個舊手機，還是有音頻的舊手機！她還沒聽夠呢！

　　「還有，塞西莉亞，即便是做夢，你也不是姐姐，沉溺於那樣虛假的東西，可沒有意思。」

　　塞西莉亞不高興地反駁：「我覺得有意思。」

　　「呵呵。」達米安冷笑，還有一個消息沒有告訴她……

　　當晚十二點，塞西莉亞又打算熬夜打游戲的時候，手機上的游戲無論她怎麼折騰都打不開。

　　［零，打開它，我要玩游戲。］

　　［宿主，熬夜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在這方面，我是不會幫助您的，所以您可以乖乖睡覺了。］

　　塞西莉亞：？零你也叛變了？！

　　她想去找人幫助她解決這個問題，但這個世界，迪克在布魯德海文，傑森不在家，布魯斯、達米安在夜巡，提姆在公司加班，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更不會幫她打開了，他希望塞西莉亞能找回以往的規律作息。

　　塞西莉亞氣呼呼地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煩躁地滾了幾圈才睡去。

　　隔日非常不滿地塞西莉亞在七點敲響了達米安的房門。

　　達米安煩躁地揉了一下頭發，更亂了，他剛躺上床不到兩個小時，他打開門，瞪著她，「說吧，做什麼？」他做完就去睡！

　　塞西莉亞抓著手機質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這個啊……」達米安點點頭，沒有隱瞞，「是的，加了點小東西，以後一到時間上面的娛樂程序都打不開，早上七點以後才可以。」

　　「你把它撤掉！」

　　「不可能。」還想熬夜打游戲？絕無可能。達米安毫不猶豫拒絕，他花了兩個小時弄出來加在手機裡的小程序，專門治療她這樣的熬夜症狀。

　　塞西莉亞看出了他的堅決，轉身就走，她不信其他人辦不到！

　　早就和家裡人通過氣的達米安絲毫不慌，他倚靠在門框上，看著塞西莉亞的背影，他幽幽道，「以後你玩游戲的時間超過三個小時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防沉迷模式哦。」

　　塞西莉亞：！！！

　　「換手機也不行，只要是你用的電子產品，都會有這種情況。」

　　塞西莉亞：好氣哦，可是她計算機技術根本不過關！

　　她停住腳步，回身笑眯眯的看著打哈欠的達米安，「既然是要規律作息，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呢？你說是吧，哥哥？」

　　達米安：？？？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76章 番外四

　　十八歲的生日來的那麼快,時間仿佛眨眼就到了現在。

　　成年禮是很重要的，在傳統意義上，本應該大辦,更應該比十六歲生日時更熱鬧。

　　可是塞西莉亞想到十六生日時的場景，死命搖頭,說什麼就是不想大辦。

　　達米安也非常贊同塞西莉亞的想法,他本身也不喜歡那種宴會。

　　所以經過兩位主角的商議下，全家的贊同下,這場成年禮只有自家人參加。

　　這在名流貴族中雖然有些格格不入,但沒有人會當面質疑韋恩家。

　　溫馨的晚餐過後,他們正齊齊坐在客廳閑聊,並打算拍一張紀念意義十足的全家福。

　　兩兄妹依偎在布魯斯身側，兩兄妹腳邊是提圖斯和二白,達米安的手腕上一根藤蔓歡快地在扭動，布魯斯身後依次是傑森、迪克、提姆。

　　調整好相機後,在幾兄妹的催促下，阿爾弗雷德站在了傑森身側。

　　在最後一秒的時候，迪克忽然攬住身側兄弟的肩膀,兩側的手比了照相專用剪刀手,傑森和提姆的表情有些驚詫和嫌棄……

　　塞西莉亞笑得非常燦爛，達米安的表情一如既往帶著些許傲慢,但依舊清晰可見他彎起的唇角……

　　又一張全家福將被掛在牆上。

　　…

　　第二天,韋恩莊園本該和以往一樣平靜，可是因為忽如其來的某種東西,平靜不復存在。

　　達米安死死拽著想要往裡去的塞西莉亞，皺著眉，「你知道裡面是什麼嗎就往裡面走？腦子呢？」

　　「被你吃掉了。」皮了一下的塞西莉亞在他的瞪視下安分下來,「因為我沒有感覺到惡意呀，所以就讓我進去看看嘛。」

　　今天一早，阿爾弗雷德就發現花園的某個角落多出來了某種不和諧的東西——一座房子。

　　這明顯是不可能出現在韋恩莊園的東西，莊園裡有沒有開始施工建設房子他還是很清楚的。

　　剛報告給家裡那些熬夜份子，塞西莉亞就來到了他身邊，看著這一夜之間出現的房子，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就在塞西莉亞打算和二白進去看幾眼的時候，匆忙趕來的達米安將人死死攔住。

　　布魯斯他們看著這房子也陷入了沉思，嚴禁塞西莉亞闖進去之後，他們便去蝙蝠洞查看這棟房子為什麼出現。

　　達米安死守著塞西莉亞，他很清楚，她絕對會找機會進去一看。

　　「你不覺得眼熟嗎？達米安，我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塞西莉亞疑惑中帶著肯定，即便沒在記憶中找到相符合的東西。

　　達米安：「和平行世界的那一棟很像……」

　　一陣風拂過，透過大開的窗戶和飄揚的窗簾，達米安看到了室內的布置，他的記憶告訴他，這TM就是他和她的手筆！

　　沙發上的那個布娃娃，還是那一次逛超市的時候塞西莉亞自己選的。

　　之所以印像深刻，是因為那娃娃非常的奇葩，白裙子紅頭發畫著詭異的妝……原來那個時候塞西莉亞的審美已經初見端倪，即便娃娃是她看不見的時候買的。

　　「原來是那一棟啊！」塞西莉亞想起來了，但是她想起的不是房子，而是……

　　「不知道我們的室友還在不在……」

　　等等，她記得，曾經在莊園裡感受過那股氣息。

　　她看向二白，二白思索片刻點點頭，它也想起來了。

　　沒想到在幾年之後，它又出現了，還自己帶了一棟房子。

　　塞西莉亞眼前一亮，躍躍欲試道：「我們去看看曾經的室友還在不在吧？」

　　她研究這個世界的鬼魂和另一個世界鬼魂的不同還沒有進展呢！

　　「不可以！」達米安嚴辭拒絕，真當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嗎？

　　二白忽然動了動鼻子，嗅了嗅，曾經嗅到過的味道再次出現，它道，「那個東西就在房子裡，不知道為什麼不出來，只不過確實沒有感覺到惡意。」

　　塞西莉亞點點頭，她的神識也沒感覺到惡意。

　　室內的女鬼終於動了，伸長的發絲探出窗戶，漸漸的蜿蜒出一些字母的形狀。

　　望著那些字母，不僅達米安和塞西莉亞沉默了，蝙蝠洞正在查找原因的幾位也沉默了。

　　「Happybirthday？」

　　打破沉默氛圍的，是塞西莉亞無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疑惑。

　　「我們……有誰今天過生日嗎？」

　　塞西莉亞不確定道，家裡所有人的生日她都記得，可沒誰是今天啊。

　　達米安忽然有了一個不確定的想法，這個鬼魂或許慶祝的不是今天，非常有可能是昨天……

　　這時系統零在塞西莉亞腦海中放了一陣煙花，［宿主！生日快樂！這是隔壁世界送來的生日禮物，因為有延遲，所以現在才到。］

　　塞西莉亞：？？？

　　禮物嘛，她懂……可是為什麼會是這一棟房子？

　　［是這一棟房子和裡面的鬼魂。］零糾正道，［或許是因為這房子和鬼魂是除了人以外和您關系最深的。］

　　塞西莉亞：我該怎麼和他們解釋這是生日禮物？

　　*

　　十八歲了，也就意味著兩兄妹成年了，可以拿駕照光明正大開車了。

　　生日過後，達米安和塞西莉亞就拿到了駕駛證，就連白也考到了。

　　這下家裡人都不能用未成年不能開車為由阻攔他們了。

　　剛拿到駕照的達米安迫不及待就想要開蝙蝠車，布魯斯沒有拒絕，只不過限制了他開蝙蝠車的次數和時間，還是那句話，蝙蝠車可不是玩具。

　　達米安對於除了蝙蝠車之外的車沒有任何興趣，車庫裡的那一堆豪車他跟看垃圾沒有區別。

　　和他相反的是，塞西莉亞已經喪失了對蝙蝠車的興趣，對傑森的摩托記憶深刻。

　　「傑森，我想開摩托車！」

　　聽到塞西莉亞的這個要求，傑森一頓，思索著該用什麼理由拒絕。

　　「轎車的駕駛證和摩托的駕駛證不是一種。」

　　塞西莉亞：「我兩種都有！」

　　傑森默了默，又道，「莉亞，我的車送去維修了。」

　　而這個蹩腳的理由可沒有哄到塞西莉亞，她眯了眯眼，嚴肅道：「我剛剛特意去車庫看了一下，它明明就在。」

　　「那是我記錯了，是要送去維修了。」

　　「達米安幫我檢查了，摩托車沒有問題。」

　　傑森：惡魔崽子！可惡！

　　他眼神左躲右閃，就是不對上塞西莉亞，「莉亞，摩托車不是玩具……」

　　「爸爸也用這個理由拒絕了達米安，傑森也要用這個理由拒絕我嗎？」塞西莉亞一番話說的可憐兮兮地，眼睛裡似乎含著淚，仿佛只要傑森一個肯定，便會掉落……

　　傑森沉默幾秒，妥協了，交出了鑰匙，「可以開，只能在莊園裡。」

　　放出去他不放心，外面的車可不長眼。

　　「哦耶！」終於如願以償，塞西莉亞歡呼雀躍地奔向車庫，「好的傑森，沒問題傑森！」

　　傑森：總感覺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最終結果表明，猜測帶上了主觀色彩，傑森相信的飆車沒有出現。

　　當傑森看見塞西莉亞開著他的摩托車在莊園裡一圈又一圈的晃悠的時候，他甚至不願意承認那是他的車。

　　他懷疑塞西莉亞拿到駕照的真實性，能把摩托車開成龜速也是一種實力，旁邊悠閑跟著跑的二白和提圖斯都比她快！

　　「這樣也好，說明莉亞永遠不會主動撞上別人。」傑森這樣安慰自己。

　　過了癮的塞西莉亞沒幾天就放棄了傑森的摩托車，轉而對車庫的一堆豪車充滿了興趣，每一輛都開著在莊園裡轉悠。

　　「蝙蝠車才是最高理想。」達米安嘲諷了塞西莉亞。

　　「我知道自己肯定開不上蝙蝠車的，家裡那麼多車都等著我去臨幸呢，達米安你不懂我的快樂。」

　　達米安：這話為什麼聽著那麼像渣男發言？

　　「你的速度太慢了，誰會把豪車開成四十邁？」從另一個角度，達米安鄙夷道。

　　塞西莉亞冷哼一聲，「不是你說要注意安全嗎？還說不准開太快，否則沒收我的駕照，達米安你太雙標了！」

　　達米安：……

　　…

　　從生疏到熟稔，塞西莉亞花了一個月將自己的車速提高到了平均水平，獲得阿爾弗雷德贊賞的她信心滿滿。

　　然後，在某一個白日，趁著他們在補覺，塞西莉亞和白開上車離開了韋恩莊園。

　　當時阿爾弗雷德沒有疑惑，平常塞西莉亞慢慢地就往外開車了，但也只在附近轉移幾圈，然後回來。

　　直到三個小時後，臨近午餐時間，阿爾弗雷德也沒有看見塞西莉亞回來，打過電話後才知道，她和白自動開啟了自駕游模式。

　　阿爾弗雷德看著掛斷的電話，慈祥地笑著，莉亞小姐遲來的叛逆期呀，老爺和少爺該頭疼了。

　　塞西莉亞和白可不是心血來潮，他們這是蓄謀已久。

　　「塞西莉亞！你竟然和白一起離家出走？！」達米安的怒吼聲從電話中傳來，當然，他的重點在「和白離家出走」。

　　「成年人的旅游怎麼可以叫離家出走呢？達米安你可不要亂說哦。」塞西莉亞這樣說道，下一秒催促開車的二白，「快快快，我們不可能被達米安抓到，衝啊白！」

　　白也笑著，然後踩下油門加速。

　　風聲中，傳來他們歡快地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本文正式完結，愛情線不明了，因為本文主旨就在蝙蝠家溫馨的日常，希望大家看的開心，我們下一本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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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